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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12日星期二

【巧遇公子】我見青山 槐序別憾

今天發生兩件事讓我覺得生活很很奇妙,我在健身院收到一個乳牛讀者網友的首個私訊,沒多久,我就在更衣室裡看到赤膊換著衣服的他。當然他不知道我是誰,只是上一刻在線上交流,下一刻在線下就遇見了,好巧不巧。


然而更好巧不巧地,我遇到了公子。

當時我是在他身後的一列跑步機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而我就在他斜後方的跑步機跑步,起初我有些置疑,然而看著他高大寬肩的背影,又好像不是,我看著他的眼鏡框,又不是印象中的那幅。

我看著他耳裡的耳機,已是藍牙耳機,之前他還是使用著有線耳機,即連他的水瓶也是嶄新的。

但後來,我瞄到他的腕錶時,就確認是他了。

面對一個我曾經動情、友情之上戀人未達的炮友,我如此怔忡,他身體什麼部位我都看過了,但是,他穿著衣服運動的樣子,我竟然如此陌生。

熟悉的陌生人,就是如此定義。

這是我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偶遇和不期而遇,他似乎練得更壯了,我們是半年前最後一次約炮後,就沒有再相見。

我看著他不時舉著手機刷社媒,漫不經心在慢步著,我想起他在我懷裡完事後拿著手機刷屏的樣子,我想起他長翹的眼睫毛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想起我們第一次在約炮神器上撩騷時,他叫我「爹地」,那時我也是在一間商場的健身院的跑步機上慢步著。後來我們見面幾次後,在床上,也是在大家都祼身時,公子才透露他是第一次去到那商場,因為當時他的母親出席一場下屬為她舉辦的榮休告別宴,他百般無聊陪同時搭訕了我。

當時他在樓下的某間餐館,我在樓上的健身房。

但其實我也是因為拿到一個入門優惠券,才有機會獲準進去這間健身院,讓我們同處在同一個空間裡,然後認識到了。

然後我想起我們在我家中胡天胡帝的種種畫面,他的鼻鼾聲響、還有撫著他的濃眉的感覺,還有他總愛事後摟著一個比他矮小的我的肉身(公子有六呎高),像個小孩一樣窩著。

還有他祼身從我的浴室走出來時的笑意……大部份都是他沒有穿衣的畫面。

雖然我們有外出用餐過幾次,我也一一記得我們是在哪間餐館共餐,連當時的話題我都記住了。

我腦海如走馬燈閃過我們一起的畫面,但一換到眼前,他背對著我,渾然不覺我已在他身後跑步20分鐘,而我清楚看到他的跑步時間定了是40分鐘。

我沒有馬上趨前打擾他。

我只是靜靜地觀察著他,自個兒回憶著,省思著,到底我們會怎樣走到現在這地步,一個亦近亦趨,咫尺遙望的境地。

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一個曾經進入你身體好幾次的男人,現在站在你的眼前,你覺得你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但我們的緣份感是如此地美妙。

再過20分鐘後,我摘下我的耳機,終於趨前走去公子身側的跑步機,和公子打招呼。

他看見我時,有乍見之歡(但我們久處而厭了),一臉意外。「怎麼你會在這兒?」

「這裡距離我家很近而已啊。」我說。

「但怎麼你會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裡?」

「我有告訴你我的近況啊,我這時段閒下來了。」我說。事實上,他在WhatsApp上得知我告訴的近況後,一如往常的,他不追問我發生什麼事情,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過摻和入我的日常(有穿衣服而不是同志的)生活。

「你呢?你也常來這裡嗎?」我的提問像個陌生人一樣,事實上,我們昨天才在WhatsApps有交流,但他只是發了一些網黃的推特帖子給我。但不到二十四小時,我們不期而遇了。

「是的,我上班地點就在這裡附近。」公子說。「我是下班後過來,平時我是去另一間分店為主的。」

「對,我知道。你來我家也是很近。」我本來想說後半句,但還是咽了下去,因為我也知道他在上著什麼班,而且他上班地點的週圍環境我非常熟悉,畢竟我曾經在這兒附近上班近五年,但他從不知道,因為他從不詢問我的過往。

公子開始走下跑步機,我問他是否已完成了鍛練,他說還未。

以前有一度,公子不斷要求我教他健身舉重,我們就相約來到這間分店,全程我在觀察著他舉重,然後我們一起去沐浴室,我倆混進同一間沐浴室裡還親熱一番,然後我們再各別驅車,回到我的家中,在我家床上大戰幾輪……那也不過是兩年前的事情。

而現在,他問著我今天要練什麼部位,我說,我要練腿。

「為什麼要練腿?」他嘟著嘴,可能他要我一起和他陪練。

「因為,今天我的routine剛好來到練腿。」我說著,然後我們就分開去不同的區域了。

我在練腿肌時,收到他的WhatsApp短訊,「你看起來更大隻了。」

「但我這麼大隻,似乎沒有引起你的吸引力。」我回答。

「為什麼你這麼說?」他難得的追問。

「因為我多次邀你再來我的家,你都沒有回應。」我說。是的,我到最後將公子降維到僅做炮友了,而非潛在戀愛對象名單之上了,但他都冷漠以對。

一如以往,公子只給了我一張meme圖,我解讀不到什麼意思。這是他一慣的作風,往往是以一圖勝千言的meme圖(不是貓就是一些晦澀的表情圖)來回應,既使其實他的英語有多好,成績有多學霸(他大學是GPA考獲4.0全科滿分),但就是什麼都不說。

我曾經追問過他發特定meme圖其實是什麼涵意,他也只是含糊帶過。但對於我這樣文字導向的人而言,加上他是新生代只愛隨意發圖不寫字的世代隔閡,我們永遠無法觸碰到折衷點來溝通。

後來我專心地完成我的腿肌鍛練行程,也有瞥見他在不遠處的機械練肌,我們真的同場練肌了,但今時不同往日。

我在完成最後一個動作時,他巳經拎著背包外出,恰好經過我的身旁,然後對我揮手再見。

十多分鐘後,我收到他的WhatsApp留言,他寫著「Have fun in the gym!」

「謝謝。我們之後會在健身院常見面的。」我這樣寫著。

沒想到,我與公子的告別,會在這樣的場景發生,在實景中漸走漸遠,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說(無話不說時主要是我們有見面時才會發生,但他已拒絕再來我家見面了)。

而即使在健身院見到面了,反而又回到WhatsApp上打字交流,然後有一句沒一句的。

所以那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們都互相放下了彼此,我是不動聲色,他也是一樣。

都被放生了。

而我們半年前最後一次的約炮,其實是在事後,我拒絕與他在炮後共進晚餐,他當時有些詫異,也不斷「乞求」,但我還是藉詞拒絕,或許我這舉止讓他意識到,我是停止付出了。

是的,就是因為每次炮後進餐(而且都是正式的餐館),公子都不會主動提出分攤費用,全是由我請客(即使事後佯裝要分攤的意圖也沒有),我無法不念及被人蹭飯感覺。

這就是「錢品」照出了人品,連一來一往,有借有還的人情世故也不諳,這意味著他不會也不想付出,不論是物質,或是感情層面。

或許他認為,我的情慾需求,他在床上為我買單了,但他的食慾需求,在床下就是我為他買單,是一場公平交易。又或者,他就是一種摳門

然而這件小事,也觸及到我個人原則性的問題了,因為原則上,我覺得大家都在情慾上是交互和互相給予與支持,歡愛都是你情我願,沒有價碼,只有真心誠意。

但來到現實生活層面時,吃飯和上床就是兩碼事,我們工作目的就是討一口飯吃,連吃飯錢都要佔便宜,如何一起過日子?搭伙過日子的本質就是物質與利益交換。

當然千人千面,我覺察到公子其他讓我不苟同的人品面向時,我下文再說。

 我想起一句我特別喜愛的話:「早悟蘭因,不結䋈果。」 我喜歡花,但更欣賞那些能結果的樹。 或許當我對他說「我們以後會在健身院常見」,這告別之語,便意味著我們不再會在我家相遇了。我們的關係不再是逗號,而是結束的句號。 我見青山,槐序別憾,便也只能如此了。


公子系列

2024年11月11日星期一

【野鳥記】開拓馬來傲嬌乳牛 ③


再遇到馬來傲嬌乳牛時,剛好我們是交互經過,我鍛練完畢下樓,他則剛抵步上樓,他一身年輕,我們互對眼後相視一笑,一種你知我知的意會。

我是在休息區呆了一會兒再上去沖涼,順道去後花園轉一圈,就這樣在蒸汽房碰到了馬來傲嬌乳牛。

他當時坐在角落,遠處站著一個似在狩獵的小白。然後我與馬來傲嬌乳牛相對而席,他淫笑著與我打招呼,我也禮貌回應。

這時我看到他,覺得他似乎長胖了一些,胸肌看來有些朵蓮了,而且還長出了一兩根乳毛──而且還是白色乳毛!而且他的腋毛更濃了,整體上,野生狀態是100%,該就是沒有修飾。

我看著耷拉的胸肌,但不減我對他的臂肌的喜愛,整體上他還是一種恰到好處肉肉的感覺。

而他看著我,一如以往,就是盯著我的胸肌看。

這時我故意玩起「震波肌」給他看,是的,我是輕易可以做到這一招。

他看到後吃吃地笑了起來,不能張揚,也不能低調。

我刻意又有意無意地掀開我的毛巾,讓他一窺全貌時,他在遠處的第三方面前,肆無忌憚地就緊盯著。

在漫長的幾分鐘後,那第三方終於離去,剩下我與馬來傲嬌乳牛時,我就直接掀開毛巾,然後自擼了起來。

我看著他的眼神變化,完全是一種看見日出花開時的欣喜,是掩不住的,彷如也遇見美食一樣,他的神情蔓延至整張臉都變了。

我沒想到一段自擼獨角戲,會讓他如此亢奮。

但想當年,我們一起在健身院擼鐵時,我們完全不曾正視對方一眼,連一個照臉也不曾有過。

而我在這幾個月來,終於有回想到我們在以前,曾經有一度,我在另一間的健身院分院曾經對他開屏過,但他當時如老僧入定,完全沒張眼來回望。

所以我才將他從我的名單中刪除,自此拉黑,但沒想到幾年後的今年,有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如此親密的接觸。(彼此吞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改寫了我與他的劇本)

到底他經歷了什麼變化,以致現在如此大膽地接受了公開action與自帶暴露的傾向?

回到我與他難得無旁人的當下,我看到他那種饞的神情後,我走向他,發現他已全根硬挺,我馬上蹲下來叼了幾口,對他的乳頭更是愛不釋手,不斷地吸。

在以秒計時的空隙裡,我們只能什麼都做。而且他在我蹲下來時,是積極地反饋著,兩手往下伸就在前胸的捻兩乳。

而我當時是蹲著,一邊抱著他的大腿借力,一邊狂吸。

在那時,我的其中一隻手不受控地遊到了他的後臀,摸到了他的臀頰。

馬來傲嬌乳牛沒有拒絕。

而我,手指開始鑽進臀頰夾縫之內。我的指頭觸著一堆毛茸茸的菊瓣(肛毛)。

馬來傲嬌乳牛依然放行。

當我的中指頭,快速地探進他的肛周時,馬來傲嬌乳牛有輕輕地呻叫一聲,但淺淺地。

我的中指頭迅速感覺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夾緊感,緊緊地咂吸著,非常誇張,像是三條橡皮筋般地同時箍緊我的中指頭,真的像被套牢了一樣。

看來馬來傲嬌乳牛有當零,或許說,他根本就是零。

因為那菊周實在太有韌勁了,毫不誇張的說,我覺得有一種被纏的感覺。

我跟他說,我想舔菊,他聽了後,只是張望了外頭,我知道他的疑慮,他是怕被外人闖入,但他還是稍稍弓身起來配合著我。

然而他就是乳牛,即連乳牛的後臀也是滿滿肌肉,厚重而深遠,那是我的舌頭達不到的地方。

我只能在他的臀肌舌吻著。像他這樣的深菊幽蘭,其實是需要他跪下來後撅,才能有機會捵探菊。

我的指頭後來伸進了差不多三吋深左右,迅速地指姦著這位平日、過去人前高冷,算是我心中白月光的男人,他真的耐著我的指姦。

後來真的太過倉促,這次我們沒有什麼言語交流,當我站起來时,他已摟了我起來,嘴裡往我的胸肌乳頭送,然後一邊抓了我的龍筋,急速地擼搓起來。

我被他這樣的挾持操作給整得難以自己,主要是他的五指山抓龍筋時用力過猛,我感覺到有些疼。

「我要看你射精。」馬來傲嬌乳牛這樣對我說。

「不行……」我有些輾轉著我的身體,輾轉著,因為那擼動的生理摩擦感太強烈了,而且他的乳頭啜吻太過貪婪,我有一種快要爆炸又瞬間被疼感壓抑下來的情慾波動。

像一個火焰,我搖曳著,隨時可熄滅,隨時可狂燒。

後來,馬來傲嬌乳牛一邊為我這樣夾擊著時,眼睛也在把風著,他彷如察覺到有外人進來了,果真不到三秒,已有其他人進室了。

我們做回自己。

進來的第三方、第四方其實都是我在我在後花園的「熟人」,當時房裡四人,全都被我看過、抓過、吸過下半身的男人,齊聚一堂。但他們的故事我就不寫了,因為實在乏善可陳。

大家心照不宣,但馬來傲嬌乳牛也該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許說,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與這些人都有過關係。

每個人之間都是若有若無的關係而已,都是慾望的火焰。

後來,馬來傲嬌乳牛就退場了,我也亦然。我是看著他重新穿回休閒服準備離去,換言之,他是過來後花園轉一圈,完全沒有去健身院下場鍛練。

或許,他當天累了,但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開始有朵蓮的跡象,還有他放下自尊與戒心的歷程,他來健身院的目的就是圖一場發洩,他不再是只能遠觀不能褻瀆的白月光。

2024年11月9日星期六

【我是爹地系列】老娘配享太廟


其實我已幾乎忘了粗劍,我們確實是斷斷續續地在WhatsApp上閒聊,有一次他說他其實在健身院有碰見我,還與我打招呼,但當時我戴著耳機,沒察覺也沒聽見他的搭訕。

我跟他道個歉,畢竟我在健身院就真是一個獨行俠似的。

後來又過了幾個月,我們在健身院重新遇上。

當時我本來是已抵達健身院,但竟然發現我的手機遺留在車子上,所以下樓要重返停車場,當時我已見到他在休息區,但我沒有趨前打招呼。

後來我在跑步機開始跑步時,粗劍跑了過來與我打招呼,但當時我戴著耳機看著視頻,就回應著與他打個招呼。

他選擇在身側的跑步機挨著我慢跑,然而我當作無事情發生般的,沒有與他交談。

我總覺得在跑步機上一邊說話一邊跑步,是一種兩頭不到岸。

而且,我是沒想到粗劍會主動走來與我打招呼,更陪我「跑步」一段路,因為只有五分鐘左右,他就離去了。

當他離開後,我又想了一想,我們這一次再見,又是一個新月的一號,真的是好巧合。

後來在舉重區時再碰到,我們的板凳又是相鄰而棲。我看到他還是左顧右盼地刷手機,一邊舉重等,然後也對著鏡子自拍,過後我還在他的WhatsApp動態上看到他也把我攝入鏡了。

但我也沒有理會。

不知怎地,我對粗劍就是保持著一種淡然的思緒,或許我已封心鎖愛,或許他就不是那種我一眼認定的人。我彷如對他是有不討厭的傾向,但不至於說「很喜歡」。

就是一種人淡如菊的隨緣。

後來,到我結束健身後,在後花園再「巧遇」粗劍,當時我是先入座,未幾就見到他進來了,當時只有我倆。

他見到我後,馬上漾出笑意起來。他確實是有些娃娃臉,所以笑起來時真的很流露。

我們不語,然後他示意我是否要外出,我知道他是指要去某一間沐浴室苟且一番。

我是尾隨著他去到蒸汽房外的沐浴間,我是有些意外他挑選這間與蒸汽房相近的沐浴間,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與他一起進去了。

粗劍這一次彷如換了另一個人,我彷如成了他的獵物,不知是否是他過於饑渴還是什麼的,總之這一次,他不只膜拜我的胸肌,舔乳等,甚至還摟著我接吻。

我被他吻得真的透不過氣來,但我沒想到這一場吻會如此癡纏,然後我全身都沸騰起來,即使在花灑之下,水珠犁過我倆的肉身,但是他捧著與呵護著我的肉體的那種吻,讓我感覺到自己被珍愛起來。

我甚至翹首起來,我沒想到我被吻後會起這麼巨大的生理反應。

或許,我真的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他如同一個強而有力的吸石,就不斷地吸納著我。甚至有一度,粗劍蹲了下來,將我迸發的激情一舉叼了口中。

這是他第一次為我口愛。我抗拒不了這樣的需求。

我還是壓抑著自己,像剛才在跑步機時的那種克制,那種沉默,我被他口著時,他兩手伸上來,就捻弄著我的兩乳時,這種雙重夾擊,真的是我的罩門。

當我覺得自己快要宇宙大爆發時,粗劍的吻又上來了。

我倆竟然在接吻中,一起達到了高潮。

我沒想過我的情慾生涯,會出現這種如此通俗的一章,像以前青春年少時讀的黃色小說,竟然在接吻中射精了。

我是否是滑落到了凡間?我是不是不再是飄在天上的小仙女了?

但是,老娘配享太廟。過去伺候太多大爺,我以為自己終身丫鬟命。

而粗劍在快要開香檳時,他示意是否要跪喝,還在我耳邊說,「你不是(在whatsapp里)說你要嚐味道嗎?」

我像被迷惑了一樣,蹲了下來。嘴裡懷孕了。

粗劍壓抑著他的呻吟,但他不是無聲的大海,只是當下唯有我感受到他的澎湃。

日落歸山海,山海藏深意。

我繼續感受著他的顫動,太真實了,他像脈動一樣地跳著,噗通噗通地,但我抓不住他的消逝。

回到現實生活後,我和粗劍反而是回到線上了。如果說在沐浴間的第二次鬼混是虛無,那在線上的交流更加飄渺。

他還是謔稱我叫做爹地,就視為一種情趣。

他一直問我幾時再去健身院,然後要一起練肌肉(這也不是當時公子不斷邀約我結伴去健身院的情況嗎?)

後來我問粗劍,他一直喚我爹地。

「哈,你對爹地真的有一種幻想哦。我不會比你的父親更老吧。」

「喔不,我爸已70歲了。」他說。

我有些意外,那現在看來該是父子變祖孫的父子囝幼畫面,難怪他年紀輕輕,就老是找大叔,該是因為典型的父親角色在他人生中缺席,他在性生活裡尋求一種代償。

再想一層,那他父親該是在50多歲時還很「能干」地打種了。我沒有追問再多,但我想他該是來自一個大家庭了。

所以,23年後的他,要找回幾近他父親50多歲時能干勞動的人設。

(待續)

2024年11月7日星期四

識退而不餒於退



我今天特地到市中心去辦一件事,了結一件現實層面遺留的問題。

基本上,這是一個解脫與放下的事情,而且也不是第一次發生。

但我感覺到特別爽快與舒服。

雖然這是一個告別,但對我來說,也是一個開始。

我對於這件事情的了結,一點都不留戀。事實上,我覺得過去這件事情,讓我的磁場大紊亂。

更嚴重的是,我覺得自己的能量被偷走了。

為了維持這件事情,我病了很多次,不是什麼大病,卻是那種斷斷續續糾纏,而且是因為免疫力低下影響到流感等。

過去的事情都讓它留在過去,我一點都不想碰了。那種生活的人與事,簡直是發餿的垃圾,聞到都怕,別說再靠近了。

或許在七、八年前,我曾一度那麼地不捨,或許那時覺得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所以患得患失。但那時也是因為自己年輕吧,而有一種自輕感。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我揮手斬斷一切我不要的人與事,正是對未來的自己做一個交代。

緣起性空,我越來越相信這句話,尊重自然規律,緣起緣滅就是規律。

這一次,我告誡自己:

識退而不餒於退,瞭失而不愁於失。


2024年11月3日星期日

孑然


我記得很久以前新加坡的朋友說,要搭地鐵時一定別行走或跟隨著那些婦人、老婦或是低頭族,之後,否則你要加快腳步時空間不夠用,也無法「超車」。

後來我確實印證了這說法,我總是挑選在那些專心要疾步行走或是看起來不懶散之人,這樣就不會被阻礙前路。

在吉隆坡,我則是十年才搭一次地鐵,但經過最多的公眾地方,就是購物中心,主要是往返健身院的路上。

很多時候在購物中心廊道行走時,總會看到橫行的攜眷家庭,或是三五結群的朋友之類,當我知道我的路徑是會與他們擦身而過時,我在距離三呎以外時就會觀察哪一堆人,預判他們會不會使出大動作。

因為當一堆人(一個家庭或是一班同事朋友之類)停下腳步時,都是商討著下一站要去哪裡,有者甚至會比手划腳來指方向,這些人不像開車般還會出指示燈,卻會突然轉身右手一舉遠指他方,與這樣的人擦身而過,必有「肢體沖突」。

另外我是常遇到礙路人,就是那些完全不知道後方有其他路人經過,以致於這些慢悠悠如在自家花園行走的普通人,往往不知道他們阻礙他人前行。

而我,總是行色匆匆,朝著我的目的地與熟悉的路徑行走,而且我知道自己要去哪兒,我不容許自己停下腳步。

有時我覺得在吉隆坡有空調的購物商場行走,會覺得馬來西亞人真的過於安逸與舒服,以致整體步調都是慢吞吞,而且不自覺地連走路時四肢擺動,兩手亂揮,佔用公眾空間而撞及別人時都不自覺。

說白了,就是一種活在自我世界的渾噩中,連走路都不會靠邊走、不自覺讓路而橫行。在新加坡、香港、台北、中國數個大城市等繁忙城市的公眾空間和內卷嚴重的社會,絕少看到這種如此欠缺競走精神的氛圍感。

所以每次經過這一堆又一群的人,會有一種身陷紅塵、走馬看花的感覺,耳邊拂過是他們討論的隻言片語,比如「那間店是在哪兒」、「哪裡有大折扣」等,或是看到男朋友背著女生包包,或是妻子抱著嬰兒,丈夫推著裝滿購物袋嬰兒車,就是馬來西亞社會百態的縮影。

有一次,是看到一堆約三十歲出頭身穿休閒衣的朋友黨,該是三對夫妻或情侶檔的朋友,在購物中心的廊道中央停下來圍成一圈,其他人都得閃避繞開行走,他們是用粵語在交談著(這引起我的注意,因為吉隆坡已很少人群聚時是以粵語來做溝通語,與當年港產片盛行時代的場景天差地別了),當中有一人是主場,特別洪亮的聲音。

他在說著大馬粵語的諧音梗笑話,特別市井和庸俗、表情浮誇,語調戲精上身像在演講,指手划腳(他恰好抬手亂揮,手指幾乎刺到了我剛好路過的太陽穴,我如同被逆襲一把槍頭似的閃之不及),其他人參與感很高,即場附和,笑得特別開懷。

大家都是一起在演吧,演著一齣有效的社交場景。

但那時的場景氛圍真的是很歡樂的。

我當時想,怎麼他們會如此開心,而且還是三、四對人願意赴約,怎麼會有這樣的時間,他們能從這樣的相聚得到什麼?他們都是酒肉朋友的屬性吧。

但怎麼會有這樣的閒人願意為酒肉助興?

他們都是預期會得到一種放鬆而撥出自己的時間,來「聆聽」參與一個主場角色的人大放厥詞?

他們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要努力嗎?他們選擇在週末的私人時間,會在這種酒肉聚會談心事,解決問題嗎?

這種狂歡似的社交場景我有經歷過嗎?有,無數次,在若干年前。但我割捨了這種生活方式,因為在三人以上的聚會,不是當主角,就是當配角,赴這種約會,就是喪失了自己,你沒有為自己加油鼓掌,就是為他人陪笑助興。

我連當陪笑的動力也懶得付出,除非對方是我有求之人,否則為什麼我要聽對方無的放矢,為一個低俗笑話而附和?

後來,我離那群人越遠時,我身後還傳出他們狂放的笑聲,那一刻我邁步前進著,感覺到一路前行,其實這也是我的選擇,這也是為什麼我已很久沒有出席此類聚會了。

因為我在外人眼中是獨行者,是孤單的,但其實我時刻都在內心與自己對話而不孤獨。

雖然有一剎那,我會感到很想與人傾訴,但我都克制著自己的慾望,因為我知道,我如果要找人傾訴,必定會是到了我身處絕境時想要的一種抒發,而我會對對方有一個預期,如果這預期沒有達到時,我會再得到下一個失望,例如我們總不會找一個會搞氣氛的酒肉朋友來談心事。

近來我有很多時刻真的很想找人傾訴,可能發生了太多的事故,但是我腦中都逐一篩選過濾了每一個人,因為我知道他們對我的傾訴是「交不了功課」,也會預判到他們對我的傾訴會做何反饋等,我就將他們的名字逐一刪去。

我想自己在自殺前,該會找一個諮詢員一對一地傾訴,那才是有效而對位的榫卯對接,當時不知道會是要傾訴出來以解決問題,還是解決了我想對人傾訴的慾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