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Posts

2025年4月16日星期三

色身娑婆




我和岸先生約了吃飯幾次,之後他第二次在我家留宿。但不巧的是,我去健身房做深蹲時,不慎拉傷了後腰肌肉,而且又是舊患。

所以岸先生第二次在我家過夜時,我們是結束健身之後,我的後腰是帶著一些傷,我當時心情是七上八下的,因為我知道肌肉拉傷有手尾。

但健身後的費洛蒙特別發達。我們比第一次初見面時有更多的默契,在床上說了好多土味情話。

每一句土味情話都像笑中藏鋒,彼此心照不宣。我倆彼此都好像get到彼此的哏,撩騷得停不下來,就像一場沒有中斷的羽毛球賽,球不離拍。

我倆都是華教出身,母語和漢語方言也大致相同,不需要轉譯、不需切換思維,就能讓聲音與情緒順流而出,那是來自母語的溫柔,而非異語溝通時那一層隔膜。

我好久沒有體驗到如此心口合一,與內在的自己對齊的表達方式,不像與之前與公子馬來人,都得使用英文溝通和表達,始終還是需要多一層處理。

後來,我和岸先生還是禁不住,開始了我們的床上運動,當他對著我毒龍鑽時,我已忘了我的腰傷。我忘情地吸吮著他,唇齒間流連,似品嚐未名的果實。

當岸先生的肉棒經過我一番唇舌按摩後,已從「滑捋捋」變成「滑漦漦」時,開炮正當時。

經過上次無套後,這次岸先生順利叩關,很快地我就聽到啪啪聲傳出來,牢套住他的陽剛之物,一邊韞藏著他,一邊再放手。

我感到無比的舒服。那不是單純的欲望,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覺知,是神經與神性的交會。肉身,在彼此的撫觸中變得通透而脆弱。

後來,他嘗試了新姿勢,就是讓我的兩腿交叉,他楔了進來,開始猛鋤。

他在暴操時,我當時就是痰上頸,特別是當時肉體感官無比玄妙而不得不表達自己的歡愉時,竟然叫不出聲來,我咳了幾聲,叫床聲變成㪐㩿了起來,變成了一種卡在氣口的笑。

岸先生說,「你起痰了?」但他的動作停不下來。我倆繼而相視而笑,連接在一起的,不只是下半身。

我們的激烈運動超出了晚餐時間,岸先生說,他有些餓了,問我幾時可以放人?我說,「你放精,我放飯。」

當時我們是觀音坐蓮體位進行中,岸先生依然挺拔,供由我套姦著他的硬屌,「你真的還在硬著呢!」我一邊搖曳著軀幹,我倆也一邊不着邊地聊著和說著爛gag,笑場連連,看似是一場肉體的即場法會,但更像錄著一檔綜藝節目。

「看來我們可以這樣交合著聊天。」岸先生信心滿滿,他不像其他一號般,總是在被坐姦時因莖體血液倒流而易疲軟,他就像車子的波棍(排檔桿),讓我裹挾著,而絲毫不受影響。

後來,岸先生伏壓在我身上,時而挺起著軀幹推送著,我默默地看著這為我努力耕耘的男人,他健碩的身體在燈光下閃著光,皮膚濕潤如雪,眉宇間儼然是個端正的知識份子模樣,卻又帶著讓人難以抵擋的原始誘惑──外表如僧,行為如獸,理性與本能交錯著,恍如看著日本同志A片的正裝男一號的戲碼。

岸先生低眉俯首望著我和我的肉體,快要射精時,他眉頭微鎖,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這是男人既剛硬又柔弱的一張臉,表面上是痛苦,實際上卻是一種快樂舒服的崩潰感。

這也男人難得展露出來的一種陰陽並濟的平衡畫面(因為快樂中看似痛苦,看似弱者實為強者),他的堅硬讓慕強的我,想和他看齊,但他脆弱的一面,也激發起我想保護著他的心。

岸先生在射精瞬間,有發出微微的呻吟,那一刻男人不會隱藏和迴避自己的快樂和遺憾,也沒有偽裝。

他抬眼看著我,像是剛從激情中醒來的野獸,一時之間還無法釐清羞怯與滿足的界線。他彷彿在為剛才失控的本能感到些許不安,卻又在那混亂與快感中找到了某種讓他安心的真實感。

我抓著岸先生,不讓他離開我們交會之處,那裡像是我體內深處的祕密之所,也成了他無聲棲息的一方小宇宙。

岸先生兩臂撐著上半身,望著我,嘴角微揚笑著,我彷如看著唐三藏還俗了,回到紅塵凡間和肉慾婆娑世界中,佛系道系,還是斗不過妖系。

岸先生繼續纏綿地勾著我,直到我的兩個乳頭被舔吮著快要融化了,我自擼自己達到高潮時,岸先生像上次那樣,馬上接口,塗了滿口的Creampie,然後再反哺投餵我。


我們過後外出覓食,那頓偏夜的晚餐,在身體被掏空後顯得格外溫暖。回家後,我們共枕而眠。

第二天早上,岸先生說,他聽到了我的鼻鼾聲,但不吵雜。是的,我真的睡熟了,那是一種久違的安穩,不再如第一夜般神經繃緊,像在參加某種測試。

我在翌天早上要盥洗時,岸先生闖進浴室,我們先一起在馬桶上小解,然後他先沐浴,我在刮鬍子,這是我第一次被人注視著刮鬍子。曾幾何時,即便在大學宿舍和租房時期與其他室友共處,這般私密的日常,也從未被凝望。

剃刀滑過下巴的泡沫,彷彿也在剝落一層無形的防備。

過後岸先生站在馬桶旁處,騰出空間讓我在花灑下洗滌,在水流與沉默中對照彼此的存在,他站著,直視我,眼神安靜卻熱烈。

「你為什麼這樣看我?」我問。

那一瞬間,我彷彿成了一幅畫,一尊雕像——被觀看,也被尊重。原來,我從未這樣被人用心凝視過。那是觀看,也是一種覺察。

岸先生微微地笑著,我聽到他的讚美,我看著祼體的他,召喚著他過來和一起淋浴。他站在我背後,手指為我塗抹著沐浴露,像是在觸摸某種未被命名的風景。當他的掌心滑過我後背的肌理,連那舊傷的隱痛也化成溫熱的暗流,我忽然感覺那裡,也許就是此身和此生的起點。


(此文完,故事發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