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與舊同學戴言言一起出來喝茶。他說了很多哲理性的話,比如他說:
「有人說,寂寞是不存在的,那是慾望的投影而已。」他自言自語,「其實,這句話是怎麼解釋呢?很文學。」
「唔…」我在思考著,「就好像一面鏡子,當慾望照上來時,就是寂寞,兩者是映射投影關係。」
「這句話犯上邏輯錯誤。例如我沒有錢,我卻很想吃面包,所以我有了慾望。難道那時就是寂寞嗎?」
「這裡指的欲望是情感上、生理感官上的慾求啦,不是指物質上的。」 我說。
「所以這樣的譬喻就語焉不詳,有些以偏概全了,馬上就可以被推翻了。」
「每個詩句都有預設的前提,不用點明的,如果統統都說清楚了,那有什麼意思?」
我沒有想到,戴言言在畢業后跑去鑽研這些哲理性的課題,是他成長了,還是我停頓了?
然而,我也陷入了沉思中:寂寞是慾望的投影…我們去聊天室聊天,每個人問你:是否要ONS?那是慾望,但實際上是寂寞?
我們在暗夜中去到公園的亭子裡,在幽深處任人解開褲襠,那是慾望,也是寂寞?
我們摸上三溫暖,披著毛巾四處巡弋找對象,那是慾望還是寂寞?
還有走在一條陌生的廊道上,迴響著我的腳步聲,我按著門鈴去闖上一個個陌生人的住處,這是慾望,也是寂寞?
可是,我無法將我的認同一一對戴言言說個清楚,他只是一個禿著頭,喜歡小女生的直佬。
后來我對他說,「唔,這句話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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