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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9月15日星期四

寫實的夢醒

彷如很多年前,我為了一個人傾倒,情迷後寫了他很多很多的文章。我現在不想重新啟開來閱讀,我只記得我做了很多次很傻的事情,就是主動邀約他一起出來喝茶等似的。

但都沒有回應。

後來人事的變遷,屈指一數,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這幾千個日子裡發生許多細微的事情。

不知是我已改變了,還是他本來就沒有改變,他做回了自己,我則不再是從前。我們現在幾乎是定期出來喝茶聊天,天南地北地連核能廠也發表看法,到生活的芝麻綠豆小事也聊。

我對他一點親近的感覺也沒有了。而這在早幾年前已消失了。

或許就是因為我對他的花痴感覺殆盡了,他也感覺到那份差異,所以他也放下之前那份防備心了(他真的是感應到那時我那種纏身曖昧的目光的重量吧),對我或是已打下心扉了。

可以說他讓我知道了許多私事。但我沒甚興趣去知道──至多是「哦,是啊?」那種心理反應。

現在即使他在我面前赤裸大刺刺地走過來,或許我也會掉過頭不望一眼。而且,不想看,因為就像看見你的兄弟的私隱一般。

是的,我們已演變到那種哥兒倆的袍澤之情了。

這真是一樁好事,將慾望昇華成一種非常純粹的友誼,沒有私心,不會枉想,就是那種平時會出來聚一聚的夥伴而已,有些淡,如白開水那種。

後來有時他約我出來喝茶,恰好我也因累過頭,就會直接出言拒絕,因為覺得不再有義務,換作以前,他主動開口邀約,我會赴湯蹈火捨命陪君子。

現在彷如要找到最合理的理由時,我才寧願出門敘舊。或許是我開始察覺到彼此的生活圈子不一樣,視物的價值觀立足點也走樣了,其實出來相聚也只是談舊事,一切物是人非的慨嘆而已。

這樣的際遇可奇妙吧,不知當年的自己是如何編織到如此美好又肉慾的畫面出來,而對另一個人有了不實際的想望,如今是驀然回首的悲壯啊,原來自己如此地幼稚。

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



後記:為什麼我有這樣的感慨?因為幾天前收到那位我已封殺的人士的手機短訊,我們竟然通過手機聊天室聯繫起來,但越談越不對勁了,他對我說了一些生活上的觀點與想法,還有非常私人的事情,我覺得…已經不值得一提了。

因為只是生命中可以忽視的輕。

現在我發覺發夢與夢醒的時差縮短了,用五年對一個假想對象夢醒,如今我是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夢醒了。這才叫做寫實。

2011年9月12日星期一

一個離題的晚上


資訊太發達往往有副作用。我現在看電視或是電影時,心會飄盪到手機上,現在許多時候是一邊瞄著電視機,一邊上網找那部戲的結局與簡介,之後就關掉電視機了。

然而這是一個非常悠遠的探索之旅。

我記得有一晚我開著電視機,看著一齣電視首播的新加坡鬼戲,戲名《Haunted Changi》,只覺得熟口熟臉的拍攝方法,就是只見鏡頭畫面,不見主角,一切全靠那些震顫、音效來製造驚悚效果。

我奇怪怎麼新加坡這麼落後,來拍一齣似曾相識的電影啊?因為我想起很多年前的《The Blair Witch Project》那種只聞其聲難見其人的攝景手段而成為招牌,這齣戲分明是抄襲《The Blair Witch Project》,又或是一兩年前讓人心驚膽顫的《Quarantine

(而《Quarantine》也是改編自西班牙的REC

《The Blair Witch Project》我沒有看過,但當年太紅了,我只記得那時是盜版光碟盛行的時代,印象中是看了一遍後倍覺無聊,棄權觀看。

所以我就從維基百科開始細讀當年Blair Witch Project的一切,從製作到劇情,到宣傳手法,另外改編自美麗瑪麗蘭巫婆的古老傳說,另外還有當年主演的演員等,然後又發覺該片的男主角後來有主演《Hump day(蠻有趣的故事,說兩個死黨為了參加一個古怪影展,計劃自拍一場男男性交之戲),以及客串那套去年同時期我寫下的《大器晚成》 。

所以知道的東西越多,我的心就像迷失的一葉孤舟飄得遠了。

後來再讀到《The Blair Witch Project》也被指與另一齣舊戲有雷同之處,即是以拍攝記錄片方式來拍攝恐怖驚歷,戲的下半部才是找回那帶子,然後以戲中戲來覆述驚險萬分的場景,那就是《Cannibal Holocaust》。

一看《Cannibal Holocaust》的戲名,腦中直譯的就是「食人族大屠殺」。我又轉去看其維基百科的介紹,才發覺這是一套更「有趣」的電影。

原來這是出自一名意大利電影人的手筆,劇情講述3男1女的電視製作人遠赴亞馬遜熱帶森林考察當地食人部落,以拍攝成節目。然而失蹤了,美國一名社會學家的大學教授受委領隊去尋找真相。

後來這名大學教授抵達後,千辛萬苦才找到那些失蹤者的下落,包括裸泳,還有一幕是親自噬咬一名失蹤者已支離破碎的屍骨──然後他成功說服那原始部落的食人族交出這4人遺留下來的帶子。

他將帶子帶回美國,並在電視公司高層面前播映,但電視公司的高層預先播一卷這批拍攝者之前所拍攝的帶子,當中包括這4人將他們被毒蛇咬傷的導遊截肢、如何生剝野生動物(後來記錄確是殺生,製片人迄今仍懊悔不已),以及射傷一名原住民,靠其血跡來找到原住民的部落,然後這4人如何將這些原住民趕到屋舍裡,然後放火燒部落,來製造更多的戲劇效果。

這名教授對這4人的舉止表示厭惡,然後他就交出他在亞馬遜森林找到的帶子播映了。又開始另一場戲中戲了。

原來這3男先強姦一名當地原住民少女(注意看第10分鐘開始),即使當中的女團員極力阻止這種獸行。之後畫面團到那名強姦受害者遭施以穿刺酷刑致死(即將木棍從下體穿插到口腔伸露出來),這3男對女團員辯稱這少女是遭族人賜死。

不過,之後這4人就遭食人族攻擊來報復少女遭性侵犯一事,其中一名攝影師被長矛刺死後,另一名攝影師繼續偷拍畫面,然後畫面就成為食人族如何部剖腹生吞活剝那位攝影師。接著剩餘的三人地圖等的都丟失了,被困在叢林裡,食人族開始逼近,在逃離時唯一的女團員被擒下了。

然後這女團員就在另兩人的面前被原住民強姦、之後被斬首,那位攝影師仍拍著那畫面,即使那位女團員的男朋友,即是此隊的首領欲上前施救。然後這兩人就被找到了,鏡頭跌下來,展示著那位女團員男友披血的臉孔。

帶子就此結束。電視高層看完帶子後下令摧毀帶子不准播映,然而該片子卻遭播放師暗中偷運了出去,以25萬美元出售了。

整齣戲的結局是,那位大學教授反問:「我好奇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食人族。」


我看完這部戲的劇情簡介後覺得駭然,這是一齣1980年的電影。僅看內容,可以想像其畫面有多麼地噁心、殘暴與血腥,因為表面上拍攝出來的是活宰,但到最後真正的惡徒其實是一批受文明社會洗禮的文明人,到最後他們被反弒。

我覺得劇情的編排是一種高明的人文對比與諷刺,而且是具有非常深的社會批判意義──人性與獸性之間的分界線在哪裡?

到底誰才是沒有人性的野獸?有些人是沐猴而冠,有些則是衣冠禽獸,我們無法分辨出人皮下的喪心病狂。而社會人士讀這些新聞時的嗜血性不是一直長存嗎?現今讀的社會新聞豈不是更為膻色腥?讀著那些道德淪喪或狂性大發的襲擊新聞時,我們會反問:人類最基本的道德倫理基線是否已泯沒了?

到底是誰想出這樣的劇本,如何會創作出來呢?原來該片的導演是與兒子對談時,談起當時意大利一個左翼軍事組織「紅色旅」的恐怖襲擊行動時,覺得意大利媒體其實就在訴諸暴力,而完全沒有新聞專業操守,而且是加諸了新聞議程設定來自行取角,因為他才催生這劇本的構思,以片中的4名電視小組來比喻意大利的傳媒。

當年此戲是驚世駭俗,也因此惡名昭彰,震驚全球,全球不少國家已禁播,當時一度以為這是一部「虐殺電影」(Snuff film)(即記錄真實殺害的電影),意大利法庭甚至還將製片上控上法庭,因為懷疑戲中的4位男女主角確是已死亡。當然後來這證實是假的,

這是1980年代,31年前的事情,也是一個世代的光景,你可以想像到當時有這樣的批判意識是如此的前衛。現在我們是否有如此深刻的批判意識電影?

後來我再上Youtube去搜尋這部電影,發覺真的有太多的片段了,戲中經典的穿刺場面都找得到,Youtube真的管不了這麼多血腥暴力的短片被網友上載,以致許多兒童不宜的畫面都一一出浮現。

另一方面,我們迄今看了多少部那些死亡電影?Final Destination成為系列了,還有更多的那種殺人狂魔等的電影,賣弄的是血腥畫面。但許多時候那些殺人兇手到底為了什麼大開殺戒,除了是報復與心理變態以外,好像沒有其他的解釋理由。



我那時就很好奇,誰飾演那位有裸泳的大學教授?他該是這部片中唯一正面全裸的演員。這部當時尚算「主流」電影吧,誰會去裸露?

後來得悉是叫做Robert Kerman的男演員,也在Youtube找到那正面全裸的畫面。後來我又再轉去找這演員的背景,才發覺原來他是一名五級片演員。

然而到底他是誰呢?

繼上回看了《Taboo 2》(可讀舊文「寂寞山丘」後,我開始回溯八十年代的色情電影,那年代是陰盛陽衰的,幾乎所有的男演員都屈指可數,到底是誰呢?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Robert Kerman的另一個藝名是Richard Bolla。

我才恍然大悟,因為我幾乎認不出他。

其實80年代是美國色情電影的巔峰,因當時錄影帶盛行,而屹立不倒的幾個男主角來去不過五、六個,露肉又打真軍。這Richard Bolla就是其中一位,這人可真是其貌不揚的傢伙,人矮,沒肌肉沒身材(不宜公開打開此短片鏈結),還有一個明顯的地中海凸頭,他常扮演一些猥褻角色,我那時就很好奇怎麼那個年代的色情電影男演員如此差劣?

然而這才叫做真實,比較有人性。

至少他還有一根硬挺的巨根,而且射精場面是相當壯觀的,如花灑一般地覆蓋著,而且他的平凡樣貌,讓他的演繹很有說服力──觀眾總會被勾起心底裡淫穢的一面。但看了他那麼多赤身裸體射精的畫面後,再看他吃人肉的畫面,我會敬佩這種能屈能伸及無所不能的演員,因為總要演繹凡人不能想像的情景,而演員本尊又是誰呢?

我覺得電影真是一種奇幻的魔術,除了讓演員變身外,也讓觀眾的情緒投射進去。



後來我再找中文的資料,才知道此戲當年的譯名為《食人族》。而且印象中我有看過類似的電影。

那時我還常一個人去電影院看電影,母親會帶著我去一個小鎮探訪她的舊朋友,她與其舊朋友敘舊時,我就步行到小鎮的戲院自個兒買戲票,看日間電影來打發時間。

那時該是初中或是小學快畢業,但我不確定是否真正觀看過此片,還是之後陸續跟進拍攝的續集與其他跟風之作,只是印象中那時就看過這種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的恐怖電影。

但如果真的是類似的電影,那我就很迷惑為何當年這種電影會讓電檢局走漏眼。或許當年還未真正管制嚴謹?

我現在嘗試找碎片般要找回這失落的印記,然而一切都很模糊了。



那一天晚上我仍然心思泉湧。到底資訊發達帶給我們什麼?

從2010年出品的新加坡電影飛到1999年的美國電影,再飄遠到1980年意大利的一套禁片,然後來到近出來自己淘古般地找回過戲色情電影,再浮現出80年代末年少時一種朦朧、怯懦卻帶著無比獵奇心的心情,乍然一現的熟悉感。

似乎當年錯過的一切,瞬間匯聚在腦海中,跳躍在指尖與眼前。我在想像著1980年時我在哪裡──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小孩。

接著再想當今的電影,看恐怖電影、色情電影似乎已知覺麻木了,因就是器官的視覺轟炸,官能上的快感刺激而已。恐怖電影如Final Destination等都是看死亡毛骨悚然的畫面,看色情電影只是肉體穿插的交媾而已。

這真是離題的一個晚上,但感覺到強烈的幻滅感。有些悲情,又有些念憶,總之是複雜交錯的一種心情感受。

所以我說,資訊發達往往就有副作用,希望年輕的讀者在打開文中的鏈結時不會給嚇倒。

2011年9月8日星期四

不堪已是曾經

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會曾經為一個如此不堪的人傷心過?

我常在想,想自己的過去。或許一些人出現在你的生命裡,是一堂補習課,是一項教訓,然而也是一種開化、啟迪。

他當時的一笑一顰,他的口吻與聲音,彷如嗅到一種解不開的迷迭香,暈陀陀,可是迷戀對方的只是一副外殼,純粹是物理上的吸引力,或是身體上一種契合的慾望。為什麼自己會被麻醉了?

或許我們真的要感謝面子書,特別是在這一方面。因為面子書,加上人性裡總有暗存著的那種分享癖,你或可探究一個你曾經眷戀、愛慕的人,在心情留言中窺看出,原來對方是如此地卑劣,又或是如此乏味單調,到底當年迷戀對方的什麼呢?

而當你以一種仰慕明星的姿勢仰望對方時,對方只是應對萬眾粉絲般地對待你,那種已不是低微,而是殘羹剩飯般的卑微,彷如失去自重與自愛了。



昨天,我在上班時發了瘋似地,尋找椰漿飯的蹤跡。我在谷歌搜尋器裡打出他的馬來名字拼音,還有在面子書裡搜尋。這已不是我第一次如此做了,但昨天仍然無功而返。我將手上僅有的線索,包括他的工作地點等都輸入當作搜尋關鍵詞,可是結果出來都是垃圾資訊。

不相干的,我都是讀著不相干的東西。而為什麼我還要找這位不相干的人士的下落呢?

或許即使是找到了他,也是很不堪的重新認識。



或許現在要的是一份安全感,波瀾未驚也是一種篤定,但我還要鍛鍊到榮辱不驚的境界,不易受他人影響。

我在前幾天時與小巧子聊起,我們現在還能苛求什麼?一個人簡簡單單地生活著,即使每晚會有一種噬人似的空虛感會浮現上來。他說他的愛情生活平淡如水,但我說,至少你還有一份「定期存款」,在有「需要」時可以使用。

將愛情比喻成量化的定期存款,似乎是有些勢利與物質的觀感,我有些愧疚,不過這是實況,金錢與愛情的重要性是在你有需要時,不計價碼,但那份值是相對性的。

後來我又想起另一位朋友,即使他的男朋友如同日本首相般更迭得讓人目不暇給,那麼他是否找到心底裡那份安全感?



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會曾經為一個如此不堪的人傷心過?

想到答案時,就恍如酒醉後的清醒,那種感覺很充實,多美好。

2011年9月5日星期一

戲服


一個人的衣著,除了可看得出其品味,也可看得出其性格的變化。除了制服以外,制服是讓人掩飾一切,喪失自我的外掛,所以我那麼恨中小學制服,因為那種制服抹殺了我的本色,只是將我那圓滾滾的肚腩,那奇辱放大來看。

除了現實生活可看觀察一個人的穿著變化,面子書裡看朋友的相簿,會發覺更大的差異,因為有圖為證,可前後對照,更易察覺哪怕是一點一滴的變化。

特別是那種attention-whore型的朋友,會將過去微不足道毫不起眼,到如何蛻變成花蝴蝶的相片一一展覽出來,像是一種「變態」實錄。你就可知道衣著附帶著多麼強烈的訊息。

然而,我看到的是他們的身份危機,對本身的身份危機。

有的是本是女紅妝,然而裝扮中性、剪了個平頭,都是兩筒褲腳貼身,然而近年來開始穿裙子,衣著的顏色開始鮮明起來,不再是深沉的灰、藍、黑,然後整個人變得嬌媚起來。

或許過去她扮男人扮得出神入化了,我也早以為她是一個「傢伙」而不是一個美嬌娘,但在做人做了近三十年後才開始做回女人,我感覺到她非常地掙扎這新降臨的角色,所以她先從衣著著手添一些女人味,過後開始以那種嬌滴滴、嗲聲嗲氣的口吻說話,猶如看著日本動畫那種腔調。

這讓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寒顫,可能是她走火入魔的極致之後,才發覺要做一個自然本真的女人是多麼地困難。

至於她做回其社會性別角色的原因是:據悉她本來喜歡男人了,之前曾喜歡女人。

還有另一個經典的教材:另一個同志老是扮老成,油亮漆黑的髮型,像髹了黑油般發亮,穿衣都是格子襯衫等的裝重服飾,僅從其慣性的穿著,大概可總結他是接近30歲,加上之前荒廢保養身體,一身肥肉賤生,唯有以書生打扮來遮醜,到後來不湯不水,欲彌其彰。

詎料他只是一個廿歲出頭的小伙子。

近來也發覺他改裝青春一些的服飾了,例如T恤牛仔褲,但T恤是大紅大綠的觸目驚心,生怕別人遺忘著他還殘留著青春,之後是理著那種齊眉瀏海的妹妹裝,要扮起嬌氣起來。明顯地,他的裝扮是從一個男人改為一個較為中性的裝扮。

然後,他也開始健身了。

原因又是:他在談戀愛了,對方是一個時裝癖,所以就投其所好改穿青春便裝起來。

我也記起之前遇過的暮年同志,已年屆50歲了,可是怎麼還是青春小鳥般的裝扮?粉艷的熒光色短褲,看了覺得在奪魂──怎麼如此夸耀,連髮線也後退,也在事業上退休了,怎麼還如此奮力地力挽狂瀾著青春?

穿衣服是一種表達,但總是穿給別人看,可是有些怎麼也看不透自己。一個人的衣著品味逐漸改變,可能是內心的一種覺醒,但悟察不到自己的改變已屆臨荒調走板。

有時我在想,到底穿衣服給別人看塑造形象,是為了飾演他人心目中的角色,然後迎合與討好所定的規範。那麼他們能裝點自己的靈魂嗎?

不過說到最後,一個人可以易裝,換下衣服,但有時一個角色飾演久了,即使是戲服,也捨不得脫下來,那才恐怖,因為真正的自己已殆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