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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月31日星期三

如果我有三個願望

如果我有三個願望,第一我要九厘米先生在我的公司消失
如果我有三個願望,第二我要九厘米先生在我的視線裡馬上消失
如果我有三個願望,第三我要九厘米先生我的記憶裡完全消失

但是,我現在只要一個願望:Where is the Genie of the Bottle?

2005年8月29日星期一

健身院中有「基」遇(二)〔過期蛋糕,還有香氣〕

那時已是近關門的時刻了。健身中心也要打烊。我在蒸氣房中,這位馬來大兄交叉著粗壯的手臂閉目養神中,讓我有機會端視他。他的身軀有些龐然,襟前兩塊胸肌擠壓成果瓣一樣地飽實,然而細細地鋪卷著幼毛,水珠子就順著貼身的胸毛延滴淌流著,紋理十分誘人。

可是,他的肌肉,卻像快要屆臨過期的蛋糕。我可以察覺出他曾經擁有鼓脹肌肉的模樣,可是從視覺來評估,他的肌肉已經「過期」了,顯得有些耷拉──而他一頭兵裝短髮透著鐵灰,就已告訴了答案。他是曾經擁有過美好月的馬來中年男人。

後來他竟然睜開了眼睛,察覺我一直在端視著他時,我也尷尬地迴避著,而他馬上就亮出了一朵笑容,不經思索地微笑。我也隨著他傻笑著。

我當然馬上移離視線,然而卻感覺到他的視線投壓在我身上了,隱約中我可感受到注視的重量。

後來有人走了進來。在綽綽人影之間,他還是對著我微笑,釋出親和的善意。你怎樣拒絕他?

後來進出之間的人影實在太多了。我被逼要移位坐到他的隔壁,繼續裝著傻,也扮著樣子閉目。但是,腳背卻被人踩了一下,我睜眼一看,原來是這位仁兄因被人擠到我這一端來,所以不經意踩到我的腳背。

他又對我笑了。

他接著轉身走了出去,去隔壁房的sauna裡。我也跟著他進去。我知道他在放著誘餌。奇怪的,我並不討厭他。我知道他要的是什麼。

我在無第三者的sauna裡,放肆地檢視著他的軀殼,發覺他還有一個肚腩,可是不減他中年魅力的風采。

他任由我的視線遊走。我倆的視線也不時碰觸在一起,就相視而笑。

到後來,他竟又步離sauna房。他到底要到那兒呢?

我還是跟著他離開sauna房,高大的他就倚在牆面,兩手叉著腰在呼著氣,像勞累了一般,水珠子從他的鼻尖滾動而下,他全身濕透,像溶化一般反射著油光,他的肌理在體毛的遮蔽下,不會見到蒼老的刻印。

我像一個求知的小孩子,盯住他。那一刻我知道我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玩了一趟捉迷藏般的遊戲。他又再走進了廁所間格裡。門半掩著,我望向四週無人,就虛步踏入其中。馬來大兄即刻鎖上大門,他的手不規舉起來,一下子就剝掉了身上的毛巾,他執著我的手掌向下探引,我摸索著,尋溯著他的毛髮紋理,直至最下遊,遊到一片柳枝垂,蕩跳著。

他 開始活轉起來了,柳枝條也成了陽春枝。我們在明亮的燈光下,窸窣著,摩擦著彼此的身體。他在我的巧舌下,起著一絲顫抖,我的掌心就撫娑著他起伏的胸膛,向 上伸展,在他的乳頭轉著圈子。馬來人的割禮是必須的,而這往往就使馬來人的陽具更為潔淨與硬朗的稜線,因為一切完全在行刀之下,已毫無隱藏。我拿捏著這陌 生男人的陽具,那是一個可以完全掌握,manageable的尺碼。

但是,他顯然地勁道不足──是歲月的滄桑?後來我一直咀嚼著,就像含著一根香腸般,纖濃合度,然而卻帶著一股韌勁,隱隱中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柔中帶鋼,但就得用力去凝聚才能感受那股暗中的鋼勁。

當時健身中心的廣播已在響起──「還有半小時要關門了,要租借錄影光碟的會員請儘快前往櫃檯。」

在晉入倒數期中,已警示著尾聲。他仰起頭來,滅了音般地昂首長嘯著,同時間津津地噴發著,我看著他一節節地消退。

原來,過期蛋糕,是這樣的味道的。

大家匆匆地分開了,執起毛巾圍在身上。各自進了沖洗間內。沒有給對方留下片言隻語,連名字也不知道。

我過了一段時期,才在八打靈再也的另一間健身中心分行重遇他,當時他已穿上緊身的T恤,對著鏡子在理著短髮,正打算離開。我幾乎已認不出他──當然,分別就是赤裸與遮蔽之間。

我們兩人並沒有打照呼。他應該忘了我是誰。

在健身中心半裸的男人影影綽綽地察身而過時,沒有眼神交流的兩人,可能就曾經一起以味覺、觸覺、視覺、聽覺與嗅覺認識彼此,在某一個時空下。但是,感覺上已沒有交叉點。




健身院中有「基」遇(一):〔我要飛上青天〕

我錯過了第一次可以發生任何可能性的機會。我沒有理會那「白毛巾」對我作的「敬禮」,但是我還很記得那一幕的張狂。這是以雄性崇拜為召喚的方式,我當時還是寂然如水。

後來。後來。

去到那時尚算新開張的FF分行。那分行座落在吉隆坡鬧市核心地帶,會員都是瞄準所有附近的上班族。

我又坐在蒸氣房裡。裡邊只有我與另一位華人男士。我還記得他有一道很濃的劍眉毛,眼睛還蠻亮閃閃的,身高近六呎吧!可是身栽並非那樣勻稱,他有一個明顯外凸的肚腩。

他是很慵懶的姿勢坐在藍色的台階上,在氤氳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是他用來遮下身的毛巾,卻摺得很小片,幾乎就遮蔽不住什麼。

我靜態坐著。我們有給對方一個笑容。他後來與我閒聊,說自己是當空中少爺…

我只是回應著,未幾,見到他索性拉開了毛巾,迸跳出一個擎天巨物。我當時與他的距離都有好幾呎,但在迷曚中,卻清楚見到那一根翹首的巨碩。

我當時應該緊張地在心跳著吧!他知道我的眼睛已投望過去(反正白望白不望),就站了起來走過來。

一步、一步。

他 整個巨大的身影擋住我的視線,我還是坐著,但他已湊近來,他的下體已觸到我的鼻尖了。在繚繞霧氣中,他以最原始的天然雄性本錢對我張牙舞爪。在1公分的近 距離下,不再是霧裡看花,他以一個紫頭將軍挺舉起來,龜頭已完全昂首裸裎著,我雖是手無寸鐵,但還是用五指抓住了抵擋他的入侵。

在濕漉漉的水氣裡,快要溺沉了,然而手中的觸質是脈絡筋根浮顯的,我又像捉到了浮木。于是,我張開了口。

在 一個陌生的地方。
在一個沒有上鎖的房間裡。
在一個曚曨的視野裡。
在一個壓積、危處重重的環境中。

你什麼都沒有,你也可能在門一打開時,會失去更多東西。

但 當時,你就是一幅青春肉體。你的呼吸是隨著嘴唇的寸寸張闔來運行,後腦勺被一隻手掌脅逼著。

有人要沉陷,有人要吞沒。最確實的東西,竟是口裡的東西。

而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寶貝,但他現在什麼都給了你。他幾乎要你拿完他的東西。

我的理智還在,我一直很遲疑著,如果蒸氣房的門陡地被打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一個男人卻用嘴唇與另一個男人糾纏不分,身上的毛巾做不了遮醜布。

但那男人還是一直回望著身後的門有何動靜。我的心,幾乎要隨著他的陽具一起吐了出來,可是又得慌了一地地吞吐迎送著。

後來他離開了,圍起毛巾,比起手勢要我尾隨著他。

我們一起進入了廁所間格裡。而這廁所間格裡,正好是其他分行所沒有的落地木門設計,所以無從看到木縫下的腳影。

在那時我才清楚地見到這個男人的全貌。

而適才口中那股溫熱般的熱狗,還是一樣地硬翹彎曲,在亮光下就像一把彎刀,他的尺碼已超越華人一般的標準。

到最後大家一起淋漓盡致,在一寸方格裡,high了一陣。我還記得他臨走前在我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十分有風度。而他是先探聽外頭是否有人走近廁所間格範圍,確定沒有人後,才悄聲地步出。我也呆了一分鐘後,貓躡般地離開荒唐地。

激情過後大家回去照常沖洗身體,把一切痕跡沖乾。後來我沖洗完畢,回到儲物櫃時,他正好也使用著附近的儲物櫃。

我拿起電話輸入他的手機號碼,他對著我說,「啊我以前也是用這款手機,我很喜歡這手機。」

他的語調軟軟的,不像他剛才那般雄糾糾地意氣風發。

後來,我們不再相見了。他可能隨著大鳥飛到哪一處的青天了,但我總還是收藏住他的電話,當然還記得他的名字,那是一個普通不過的英文名。但是樣貌呢,就消散在霧氣中了。

然而我卻以掌心和嘴唇,記住了這位空中少爺。

健身中心的孔雀


健身中心裡,確有不少「孔雀」。他們只在特定的時候與情況,主動張開美麗的雀屏,除了以身材、線條、肌肉來呈現自己,甚至用自己「最私密的尺寸」來陳展自己,就宛若一張七彩燦爛的雀屏般,等待讚許的目光,等待交配對象能趨之若鶩。說到底,這都是性的誘惑。

在健身中心裡的更衣間裡,圍著一條毛巾後,一些男人會扮演孔雀角色。當然,在男女有別的更衣間裡,他們只對著男人開雀屏。

然而,孔雀開了屏,也得有懂得欣賞的對象。


我自己也不相信曾經,我會有機會遇見孔雀。

但很久很久以前(像在說著童話一般的口吻,但都是聽說)發生過健身中心裡男男現場真人秀而被撞破的事件,之後涉及的教練與會員,被禁踏足大馬任何一間健身室,是永世地打入黑名單內。

但是,同志對霧水之歡是永不饜飽的,怎麼會為了舊事而戛然而止呢?事件還是會發生,不至于兩情相悅,但在慾念來的那一刻都是兩廂情愿的。特別是在sauna、蒸氣房裡,就是萍聚苟合、肉慾橫流之地──只是看你敢不敢、要不要。

但第一次,我竟然懵然不察,身邊出現了一隻孔雀。

──坐在sauna房裡,大家都在滴著汗,兩個人坐著對隅的一角,如果抬眼,是可以互相睨視,眼神匆匆地交會。

可是,我當時不知道這是訊號,而這些閃躲的眼神、抬頭轉向的動作,就是對方向你示意的暗語。一切都在身體語言發揮溝通。

當時的我,還是很羞澀,怯怯地不敢望別人,更覺得自己一幅軀殼裸露在他人面前,很不自在,所以一直俯首。

那人終于出走了,「呯」一聲重重地關上門。整間sauna房裡只剩下我孑然一身,還有孤寂的木板椅,在泛黃的燈光下,更顯死氣。

我透過木板門直列的玻璃門望向外邊,那人走了嗎?我心裡在想著。

豈料見到一個人影站在木門外,倚著牆佇足著,看不見他的上半身,只看到他的白色毛巾圍住了下半身。

只看到他平板的小腹,還有肚臍,再順勢望下去,驀地見到那白色毛巾底下,有一樣東西蠢蠢欲動,那一枚凸出點在光影的映照下,份外顯眼地幾乎破布而出,似暗升起來的武器,佈署後瞄準了,要射彈。接著,毛巾下似裹著彈簧般不停地顫跳,抖著抖著──你不用想像那凸出點另一邊的形體,你不用抽絲剝繭,可是你會被那股勁道給嚇了一跳。

後來。後來

你們想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

此文入選中時電子報部落格「嚴選好文」


饑渴,原來是這樣的聲音


有些聲音,你是沒有聽過的。但它卻在你出其不意,不合時機地響起──(這絕對不是戲院的關閉手機廣告)

在炎熱中,在sauna裡有3個半裸男人。淌著汗,呼著氣,只有煤炭偶爾傳起的茲茲聲響,什麼聲音都沒有,一片噤音。

我就這樣坐著。望著另兩個男人,一個是束起一個小免子頭髮的馬來人,是屬于精瘦型,可是你可以清楚見到他腹肌上的嶙峋──像個骨架子;依附著一絲皮肉而已。但是他的手臂練得不錯,至少有飽弧形的上臂肌線條。

另一個則是短小精悍的華人。身體已是修練成逆三角形了,坐著時見不到腰間擠出的一絲贅肉,也是一幅洗衣板狀的身栽。還有一幅渾厚的胸翼,一切都成形了。

他的髮型是現在隨街都見到的尖刺茅草堆(怎麼在sauna裡還可以保持這樣亂中有序的髮型?)可是他的樣子就像太保,市井味很重,即使是練得如此均稱,但其外表讓他像雜貨店裡搬麻包米袋的工人。

然而,在三個人當中,看來我的身栽是最糟糕的。他們有的東西,我還未有;但我腰間的肥肉,卻是他倆都沒有的。

大家都沒有作聲。在sauna裡,就是有一種矛盾的際遇。幾個陌生男人不約而同要脫剩一條毛巾,薰焗著汗水,無言相對,但是各懷著鬼胎。

但當時,恐怕懷著鬼胎的就是我一個人而已。但這裡是健身中心額外設備的SAUNA,是掛名讓人運動的地方,不是Mirage等的肉慾三溫暖,來者還有10%的是異性戀的男人,我至少有10%的碰壁機會。

然而,你要碰到一個身栽美,樣貌又不錯的同志帥哥不容易(沒有多少個男同志真的可以鍛造出結實有形的軀殼);而若是遇到這樣的一個對象,恰逢他又心神蕩漾而壓抑著慾火,同時主動性強、對你又有意思,這種機率可真難了。

就像釣魚,你只能守著、苦憎般地靜守著,等待著一條鮮美的大魚上鉤。

眼著這兩個男人,都沒有讓我有這種機會。算了。算了。我不能妄想什麼。他們連望我一眼也沒有──一個閉目,一個在捏著自己的肌肉自憐自愛。

倏忽,他們兩個都一起轉過頭來望我。我也望著我自己的腹部。三對眼睛同時注視著同一個地方。

一種微滋滋的聲音繚繞從我的腹部傳出,竟是那樣地響亮!原來,我的肚子在叫著──這可不是三年級小學作文的用詞造句,我以前常常用這樣句子,可是我是真正地沒有聽過肚子在叫,原來我是饑餓了?

我也不知道剛才自己鍛鍊時耗用了多少的氣力,以致五臟廟也響起鼓來。但是我的身體還未感受到那種饑餓感。

在那樣地沉默與靜寂的氛圍裡。我第一次聽見原來肚子會發出這樣的怪聲。兩個男人望了我一眼,就不再理會我,我又成為被遺棄的一座肉團。

然而,我也許不只是身體上饑餓,連肉與慾上也饑渴著,然而饑餓呼召聲,卻在不對的地方與時間吹響了起來。

只有熱氣與鼻息的環境著,只有乾柴,沒有烈火,我覺得自己已在燃燒成灰燼。我或許不應該在FF裡胡思亂想,剛才那陣聲音是警號吧。

2005年8月25日星期四

小岩─百年孤寂


「Heavy raining in Penang Island now. I miss your mouth.」收到這封手機短訊時,我有些訝異。

***************
寄發者是小岩,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物。我叫他小岩,是聯想到他的本性,像一塊天然岩石一般,渾然天成,然而很叫人容易碰壁。

但我以前從未察覺他是如此意趣橫生的人。我們之前關係是同事,然而同在屋簷下,彼此交流不熱衷。

後來大家各奔前程了,一次舊同事聚會時,坐在我對面的小岩說,「你應該來小島嶼求學,那樣我們可以常常談天。」

小岩的目光有些混沌,他的語調總是有一種不經飾潤的單純,像赤子一樣。後來,我認真地注視著他,才發覺他兩目深邃,雙眼皮刻痕顯著,烏亮的眼珠中反射出的,就是看不著的一種深沉,而且他笑起來時,就是那幅很教人放心的笑顏。

他可以說是一個美男子。即使是身高上有些遜色,然而體型橫架得體,有一股哀而不傷的清謙。他整體上給人很舒適的感覺。即使他已近30歲了,可是穿著T恤時還是有一種青春味。

或許就是他這種不設防的心思,讓他成為一個善良的人。小岩已重返大學唸書,如今在象牙塔裡追求著自己的學術理論,在北島的邊陲上,他像與世界隔絕了。之前我還聽說過他有參加靜修營,得入山打座閉關!(天啊,多原始!)

他說他現在的生活圈子只有大學裡的研究院辦公室,而他每日都在大學圖書館或電腦前往返。他的世界裡,可以讓他一天不用說話,只是在買經濟雜飯時問老板「多少錢」。

但是,這樣的清心寡欲,是否是真正的世界?我很質疑。

我是在他屢次來吉隆坡特地找學術資料時去會見他,也讓我見識到原來不少吉隆坡的酒店是這樣地爛!

然而,小岩,還是像一個浴後的藥皂,有自己一股潔理淨化功能。我用言語辭令挑釁他,他還是若無其事地回應,後來我們用身體為他剝茧抽絲,他還是屈服了,卻有一種遺愁……

第一次, 小岩是住在靈市一座公務員受訓學院的宿舍,我沒有駐留。之前我們到星光大道喝茶,在Green Lotus裡,他以澀晦的語調向我默認:他是同志,原因是他初中時曾經與一個學長有過性接觸,但之後他又與一名女性有過撫摸式的接觸。

第二次, 我去到他投宿的Renaissance 酒店會見他。我當時從椰漿飯的家裡出發找他,他說他要請我喝咖啡。後來……後來。他竟然說我是他畢生第二個男人!

(但我不得不相信,從他的手勢與僵硬的身段,他似乎生疏了。他堅持不口交,但他一下子就被我擒下了,經不起舌尖的輕觸,幼嫩得像一枚欲綻放的花仙花種孢,一觸即發…)

第三次, 我與他在茨廠街一間三星級酒店過夜。我再問他,你是不是同志?(潛台詞是怎麼你什麼都不愛做,除了擁抱)他說他不知道,因為他還可以對女人有反應。

後來,他就在島嶼的一場雨裡,對我發了那則短訊。他當時是落寞吧,雨水惹人愁?我接收著他的短訊時是在一間酒店工作著。于是與他交流了很多則手機短訊。

他說:「I don’t know. I can enjoyable do it. Like previously I told u in the email. It raises the question of fairness. I am not suitable to play this game.」他對自己只要撫摸的喜好作出這樣的解釋,更間接地迴避了我們日後有何可能性的提問。

可是,他一直說喜歡與我談天。

所以,他懷念我的口,是我的動作,還是我的言語?

第四次, 我再去另一家酒店找小岩時,我重問他是否還是同志。他此次說,「我可以接受。」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因為當時在工作之後去找他,全身已筋疲力盡了

可是小岩,還是如此在北島中自我淨化著。他剛剛又發短訊給我,對我說如何分辨一個人是否是同志,因為他今午乘巴士時,旁邊的一個英俊的高級工程師向他主動搭訕,向他討電話,又要約他喝茶。

我戲耍地說,「你摸摸他的褲襠,知道他給你什麼反應就知道了。」

小岩後來陸續說,他與這個男人的交談越發沉悶,因為這男人除了E&E的專業以外,其他一概不知。

後來,我欲陷入一種莫名的比較之中,儘管我沒有見過這男人,儘管我知道我與小岩不會出現什麼進展,我還是要小岩不要隨便與人交往。

而小岩已不是第一次有此類的艷遇,他說連在圖書館裡都會有人過來搭訕。但他一直強調自己在大學里沒有時間,同時也不會隨便胡搞。

他就像一個迷路的小男生,總會有人想憐惜地趨前來,為他指引迷津。然而,他要的是一種知性的指引與參照。

知性與感性之間,小岩要找尋自己的學術殿堂,他將學識與知識奉為信仰,他伶仃地在象牙塔裡打滾,然而百年孤寂後,滄海已變成了桑田。

屆時小岩要相信,即使是他不再任意與一片執念,然而他的色相已不再稱雄,什麼才是永遠的?還是那一份孤寂了。



2005年8月24日星期三

這麼近,那麼遠 @ 穿梭異膚色的慾念

你說大馬是多元種族的社會。你看到政府部門是馬來同胞,你聽到馬來政棍常用華商的成就來刺激馬來人的落後。

但馬來人和華人之間的那道圍牆,是看不見,但是硬沖上去會撞得頭破血流。然而這些種族交融感受,並非是政治上的交鋒課題,卻顯現在生活最實在的一面。

很多事情,譬如政治,不是大家避而不談而去忌諱,而是對這些領域的知識單薄,一切無從談起──

也譬如用華人一般的角度去理解馬來人及他們的宗教,是很有趣的事情。特別是同志,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馬來人在宗教的纏縛下,還是人慾縱橫、色相馳騁?

然而,要怎樣去接近一個這麼近,卻那麼遠的民族?我有機會與這些「友族同胞」交流,卻是在他們的床上…

破戒時

記得去年年杪齋戒月期間,從拂曉到日落前進食等的禁令當然解除了。已近凌晨的時刻,我倒在費亞的床上,大家在一陣狂熱後,又在酵釀出的沼熱中,癱瘓下來。

當時談到了華人的問題。費亞說,華人執著學華語,也不要進國民學校,甚至嚴批宏愿學校等,就是心底裡對「不知數」(unknown)有一種恐懼感,而這種恐懼感說不出來,就是因為這不知數主宰──華人也不知道他們怕的是什麼,就因一切茫然。

他說馬來人與華人在幾百年前馬六甲皇朝時是一家親,漢麗寶遠嫁馬來荒夷之地,之後華巫聯姻,大家都是和平共處,他又說漢都亞或漢哲拔等人是華人,因為馬來人是沒有這般的姓氏的。「今日一切的錯局,都是政治上的分而治之造成的。」

「回教是教人們要合群,要和諧相處、彼此兼容的,華人與馬來人應該稱兄道弟的…」

那麼,到底華人對馬來人懼怕什麼?

沒有怕什麼。膚色深淺不一樣以外,都有七情六慾之軀。而同志間的萍聚苟合,只在那刻的相濡以沫。

後 來我們一直都有辯論,費亞索性盤腿坐下來大動作地高談闊論起來,如往常一般地圍著毛巾『遮丑』。我就遠觀著在昏黃燈光下的費亞,心底裡就一直要說服自己: 馬來人不一定是深棕色的皮膚、馬來人不是毛茸茸的、馬來人不一定是魯鈍、支吾操著馬來話的、馬來人不是P南利黑白電影中肥凸肚腩像醜角般地比手划腳…很多 一向以來認知的東西會一一推翻。

可是,他盤起腿圍著毛巾的樣子,讓我的腦海不斷出現這樣的一個畫面:「甘榜.馬來長屋.沙籠」。這是迂腐落後,卻是最原始的呈現。

所以,我就掀開了他的毛巾,找尋他最純粹的原始。我一邊聽著他投入地演講,他也任由得我端視著他的軀殼異同、巡戈著他體毛的紋理;到最後我深探感受著他軀體開始固態化的觸質…他又慢慢地停止演講了,因為我找到他身體一座神秘的祭壇,我讓他身體進行了另一個儀式。

費亞當時在回教教義出發來說話,但在宗教神聖的感召下,還是用身體「殉色」了。我不是回教徒,我不懂要如何與他一起守戒慎行,我應該與他一起對宗教負責嗎?他後來第二次倒下來時,激昂陳詞不再,而對著我耳語,在齋戒月是不能有房事,非禮勿犯而要自我節制、培養自己的約束能力

可是,他還是磨練不了自己。

但是有誰會知道他在聖潔的齋戒月裡犯了色戒?他的馬來鄰人皆入眠了,而現在他與我共枕同寢。他一直開著Yanni的音樂光碟遮掩住我們所有的聲浪,一切聲色犬馬,只在這間房中。

費亞說,今晚我不應叫你來…可是下午時我回家時看到街邊的一個馬來青年,他的身體讓我血脈賁張…

他像在贖罪般地向我告白著。我以教父般地胸襟聆聽著,他的大男人氣慨,化成一個知道自己反叛過錯的小孩子。

但該「拯救」的我已做過了。後來,大家都累了。即使是第二天沒有上班,他也堅持不留我過夜。原因:他得外出用餐了(當時是凌晨2時許)後,再入睡幾小時,直至5時許再醒來進行晨禮(破曉前的真主拜禮)後就禁飲食了。

所以,他不能再破戒。他得以宗教來還原自己,在破曉前重演分飾一個戒慾節制的回教徒。

以宗教之名,我無法否決一個信徒的虔敬之心。

在離開他的家門時,週遭已深陷在夜色中,像一座廢墟。費亞已換上露臂上衣與長褲尾隨著要出門,在黑暗中我望著他悄然地向我揮手相送。那是我在2004年最後一次見他,我現在還記得那次充滿矛盾,卻又要裝著一切無邪聖潔的交合(不,是交會)!

昏禮時

每次去找椰漿飯,都是在晚間10時過後。有一晚我提早至8時許抵達他的家。大家在擁吻時,突然響起了一陣陣清楚的誦經聲──原來是昏禮時刻。

可是,椰漿飯已裸露著,蹦跳著一柱擎天,像要降服著我在黑暗中聽到他微微地說,「祈禱時間…不…」他有些遲疑,有些恍惚。

然而這種反高潮,就像在電視台的戲劇來到最緊張的戲肉時,倏地進入廣告時間。

我不理。一分一秒後溫度將變冷。我得將時間掌控在手,在意念裡,在動作裡。我像一尾跟著笛音的響尾蛇,服從著這股誦經聲來蠕動著,醃漬擠壓著椰漿飯的肉與慾,一寸一寸噬著他的慾念。

他的呻吟也隨著那陣宣禮誦經聲浮沉。

善惡同源。神魔同根。椰漿飯像在掙扎著,他在兩極間抗衡著。可是,他用奔放的身體來實踐著他對慾念無拘束放縱。

後來,我唇邊的觸覺疲軟麻木了,誦經聲還在響透著。那樣地清晰,不曾中斷。但是椰漿飯已在騷動著。

(我以後一定要知道昏禮時會透過麥克風廣播唸經多久,否則我不會用這時段來作為口交時間長短的計算單位)

後來我記得當一切停止時,椰漿飯已在我身上反撲著。

椰漿飯後來對我說,他在祈禱時刻很難集中精神,所以他要求我能停止一下子。不過他那時正好是以意念與身體打了一場硬仗。不過,最後勝利者,還是落在我手中。

不過,依據椰漿飯的說法,他是每逢週五的回教堂禮拜時,都會從工作地方返回家裡休息。他已十多年沒有去禮拜了。

他是否是一個稱職信徒?我可不能判斷。不過,我只能讓他狂放不羈地奔騰起來,我還不至于有罪吧!…

2005年8月23日星期二

白枕頭

兵荒馬亂的大樓裡,有盛大的活動在舉行著。人人東奔西跑的。就不知要干什麼般地要湊熱鬧,都像在嘉年華會般。

我發手機短訊給同行好友阿亦,告訴她,可以上樓來見見我常向他提起的小白。小白與我一起來到這裡出席活動。我是一邊望著小白在另一端忙著打手提電腦,一邊發著這封手機短訊。

阿亦是我少數──應該是第二位知道我是同志的女生。她也很興奮,說「好好好,我等回兒上來。」

后來她上樓來會見我了。小白轉頭就不見了。

「他人在那兒啊?」阿亦也納悶了。唔,她常常聽我提起小白,所以也變成十分好奇小白長得什麼樣子,可是還有潛台詞──小白會不會適合她?(如果小白是異性戀的話)

後來大家又各忙了。沒多久,小白就站在我身旁,一齊支援其他同事。阿亦也恰好上來了。她一瞥見我,就使了個眼色給我:意即問身旁的仁兄是不是小白。

我興奮地點頭。是是是。就是他。你怎麼看?他不錯吧!

阿亦說:唔,他長得有些福泰。真是委婉──她嫌小白有些肥胖。她更補充,小白像當年一個我倆都認識的張豬頭!

那個張豬頭,目前已晉身高職,是我與阿亦在前公司工作時認識的「牆頭草」(沒有主見只愛找靠山,爛如泥草)

天啊,怎麼能與現在的張豬頭相比呢?張豬頭腄得像發泡的麵包,而且泛著一種屍白的膚色,怎能與小白相比呢?

小白的格子襯衫遮掩不住一個小肚腩,額下的青思也蔽不住稍有雙層的下巴。可是,他越來越像一個白枕頭。

在人聲喧囂中,我們爭論為了小白開了「辯論會」,在擦身而過的人影中,我們悄悄地對小白評頭論足。他壓根兒不察兒有人在談論著。只是專注地看著同事的手提電腦,不時用指尖捏折腰間的格子襯衫是否有齊整地塞入褲子內。

他那份專心與傻勁,就是另一種味道。

後來,阿亦說:唔,小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至少不會是我的對手)可是,她也無法決斷小白是否是同志。她說她不在行。

「你呢?你還是認為他是同志?」我們一邊走下樓,一邊談著。

「我已放棄他了。即使小白是同志,我想他也不會對我有興趣。」會場即使像嘉年華般歡騰,卻不是每個人心裡的理想樂園,心房還是有一隅暗角。

而我相信,小白即使是同志,他還是在他的世界裡,不肯踏出來。

2005年8月22日星期一

在詮釋中迷失

(注:我有些訝異自己的坦白,完全裸露在寫給好朋友裕奇的信中,那是兩年前的一封信)

20031117日:

我在200311月份的第2週,一、三、五都有性愛活動,都是不同的對象、時空與地點。我不知道下週、下個月或是明天的明天我還會做出什麼出來。只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覺。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爆發」?我不知道。只是那種有一股驅動力,好像不能停止下來。可是,一切在結束後,卻感到累。

午餐後的甜品

上次與你談到我與九厘米先生的階段到哪裡?我也忘啦。總之每個星期,我都有不同的心情起伏,弄到我自己覺得很措手不及。在廁所開始的事情告訴你了吧?那天我記得是1029日,我與他兩人一起吃午餐後,大家都若無其事地就吃完後回公司,他駕車,我做乘客。

之後九厘米說他上次出席活動時免費獲得 的一打安全套已近乎用完了,我們就從言語上的挑逗開始起來。他讓我伸手去觸摸他的褲襠,他在駕著車子,故意放慢了速度。然後,到了公司後他故意繞過不進, 然後沿著整條空蕩的大道慢駛(我們的公司坐落在工業區,所以人煙稀少)。在白亮亮的四週,我們竟然彼此除下褲子互摸,那種擔心、緊張、亢奮與刺激…你可以 想像到那種快感!後來,回到公司,意猶未盡,他說如果等不及,我們應該去租酒店!可是,我們選擇了廁所,完事後若無其事地各自出來。同事們依然在忙著忙公 事。接著到下午,我倆便不再言談,各回工作崗位了。

對我而言,我從未想像過發生這種事情。我對自己有言行紀律承諾,要做一個乖乖牌。對九厘米先生而言,這形同離位一陣子出外抽煙的過程而已。很簡單似的。但後來他對我說,那是一種玩意兒而已。

我不要長寫了,你一定會覺得反胃了吧!我現在寫來,覺得很猥褻,是否作賤自己?之後的一個星期二,白天時已遇到主任無理的要求寫了一篇無聊報告,心情極壞。想找個人來談談話。

自尊,是這樣撕毀的

我在他值晚班時特地留了下來,想與他一起吃飯談個清楚,不過他竟然不當一回事似的,還諸多推搪,然後順道叫了一個同事一起同行來充當電燈泡。我自討無趣地一起進餐,然後回到公司了,卑微地哀求他與我一起「玩一下」。不過,給他訓了一頓。

他說,我應該擴大我的生活圈了,擴大這個圈子,也不必介入他的生活。我說我找不到,可否暫時「騎牛找馬」,他說我千萬不要騎他。之後,我又問他,他又是如何擴大他的圈子,如何認識到與他尋歡的人?他說是朋友。我再輕佻地問他,原來他喜歡搞朋友的。

他聽了很氣怒,說不喜歡我這樣說話的語調。之後,我又道歉,但他的臉都黑了。當時我感到自己羞辱不已,我為了一刻之歡,撕下自己的自尊。但卻有狠狠地被摔在地的感覺,我與其說是生氣他那樣說話的語調,更生氣自己是那麼地卑賤,像一個奴婢…那種惱怒的心情,你有經歷過嗎?

我之後馬上對他說,我以後不會再煩他了,就掉頭走。再致電給那個新識的網友阿達,從公司驅車送上門與他共渡了一個小時。倒在這位uncle的床上時,我的肉體有感官的刺激快感,可是當時的腦袋都是那樣地空白。我不知道為何自己要這樣的方式,來填補我在當時得不到他的遺憾。

接著的數天,我真的很失望與失落!於是 再次迴避九厘米了,故意不與他同車一起吃飯,也沒有故意與他搭訕。他也察覺到我的態度有變,不過也當我無道。這是一種領悟。我見到他與另一位同事那樣地融 洽交談,有說有笑的,我感到自己那樣地微不足道。後來我回想起他會自動與我說話搭訕的時刻,都是因為幾個與他很要好(與我也很要好)的同事都休假,或是不 在時,他才會察覺到我的存在。我的價值竟好比泥塵!

後來,再過了一個星期,我的心情已平伏下來,像沉積下來的雜塵後,見到一片澄澈。

九厘米:我是訓練出來的同志

輪到我做晚班時,他當時的心情極好,因為剛好做成一筆業務,就留下來公司,還陪我吃了一頓晚餐。我們談了很多,談回當晚被他拒絕的事情。他卻很認真地說,我應該要相信,我們是可以找到真愛的。

相信這個理念,我們可以達到這個目標的。他振振有詞。

可是,我不能減少自己的批判性,這會成真嗎?我是那種悲觀的人,你是知道的吧!

然後,九厘米又說到他是因為上次他拒絕了一位男同學的求愛,後來那男的自殺,讓他考慮到自己是否應該試試同性戀。所以,他說他就混進這個圈子了。

他又說,他接觸到第一個男人時,完全沒有感覺,也不會勃起的,後來在「訓練」下,才達到如今能一觸即挺的境界。你相信嗎?

我說他,他不應該將自己劃分為異性戀,他應該是雙性戀才對!不然,他不會有驅動力讓自己與男人一起做愛。他對此似乎迷糊了,但也不是我可以知道的答案。

後來我告訴他,我早已出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顯得有些訝然,而且說如果他知道如此,他肯定不會與我搞在一起。他說他看不出,他以為我還在掙扎在身份迷惑中。是否是真的如此?我可真不信他不會看不出來。

後來他重申我與他是沒有可能的。他說我們的TIMING不對,因為在一年前他還很關心同性戀,現在他已對同性戀的事情感到疏遠了,暗示著他不會對我有多大的關心。他更說他是知道我表錯情,才會迴避我的。他說我們之間所發生的,都是一種玩而已。

一切說得很清楚了。我們那晚像在開講座 會一樣,各自辯論著。理性的背後也消失了一刻的激情。我那晚之後覺得很平靜。我徹悟到這項遊戲的規則。一切都不能放感情,但,我不想讓自己變得麻木。真不 知道為何我在尋求快樂時,卻弄到自己那樣地傷心。我是不是還在中毒?我也搞不清楚。上封信我對你說我解毒了,可是沒多久我就會將自己的起誓給忘掉。我對自 己的矛盾感到混淆。

後來最近一次,我在廁所內與他的一次, 也是我提出的。就是那天你對我說,我感到傷心的那一次。你是否覺得我在沉迷在這種遊戲中無藥可救?當時我真的感到很悶,悶到一直寫不出報告。當然,我現在 可以說出許多理由來合理化我的理由。但我一直告訴自己,應該當作是一起玩玩耍樂而已。

到現在為止,我還是做到了,而上次那種念念不忘的感覺也沖稀了。

……

公私事的拔河

然而更讓我感到失落的是,我一次次地在 那些事情上作賤自己,要求他的施捨。但在這些「友誼波」我不介懷誰具備「開球權」,他先開球主導局勢,我也是可以享受那種樂趣的。可是,現在我連工作上也 不如他,遠遠地被他凌駕著,用我的無能反襯出他的優越,真是令人感到泄氣的。我覺得自己真的一無所有,一無是處!老實說,真的有一種恨。

我應該如何做?在那一方面我已受他所牽制,沒有想到在工作上,我們竟化成了這種競爭、拔河的氛圍。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刻意製造這種競爭的局面,但我感覺到那種自私。

或許你可以說我是妒嫉他,我想的確是有這種的成份。我現在這種被比下去的妒嫉心態,是否意味著我已剔除了我對他的愛意?因為若是我愛他的話,我應該很高興地去成全、成就他的。

總括一句,你說我該是否高興自己脫離了 這種糾纏不清的自作多情的迷思?我真不知道如何要克服這種心理沖擊。如果他只是一般的同事,我不會這樣遺憾,因為我技不如人(還是不如一位新兵!),但我 現在與你談這樣多,卻是我覺得我輸掉的實在太多了。可是,他可能一點也不知道他從我的身上贏到了多少。”

在成長中磨鍊,在磨鍊中成長

「在成長中磨鍊,在磨鍊中成長」


這是我的補習學生在她的作文簿上寫的一句話,用的恰好是課程綱要上的「回文」修辭手法。

對于一個自小薰染在英文會話家庭,在小學時只短暫被逼上華小的14歲女生來說,特別是華語能力掌握是依據英文語法思維來進行(例如她會用:「短的來說」,直譯Pendek Kata造句)的半香蕉人而言,能造出這樣的句子與用辭,她了不起。

14歲的赤子之心,是有感而發的一種哲理性領悟。我一直在細酌這句話的意涵。覺得挺有意思的。這樣的句式框框是否可以這樣重寫:

「在愛情裡要性愛,在性愛裡要愛情。」

(當然14歲的人不會明白,會明白時當然已不是14歲了)

Plan A..Plan B or...... Plan N


我在農曆七月十四鬼節那天將皮帶遺落在椰漿飯的家。那是我的唯一的皮帶。我今日特地討回,就是因為沒有其他皮帶可用了。他說,「你難道沒有B計劃了嗎?意思是當A計劃吹了,你還可以有B計劃等。」

「那我是你的第幾個計劃?」我問他。他之前一直埋怨著我沒有抽出時間去陪伴他,進行性愛以外的活動,如看戲或是吃飯。

椰漿飯一直都承認他有許多性玩伴,而且都是保持著聯絡。他雖然說,我是他的A計劃,可是還有其他計劃。「到底你還要我做多少次的告白呢?」

我沒有告訴他,我自己也有其他計劃,然而至目前只有費亞是我的B計劃。會不會太少?會不會過多?然而「後備」有誰會嫌多呢?有備無患才是最大的宗旨。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的歡場是否應出現更多的「士兵」來遣用上場?

「我只需你說有多少個性玩伴而已。」我說。

他有些侷促了,沒有答話,卻拐了一個彎來說:「剛才你有看《Sex and the City》凱莉遇到那俊俏PLU的那一幕?那靚仔說:『I'm a realist. Don’t expect a man can provide everything』。」

「所以,你沒有時間來陪我,我只得找自己的計劃。PLU都是在尋覓著完美對象的同時,一邊尋找滿足自己需求的東西,而這世界上都沒有完美對象。」


2005年8月21日星期日

Sex≠make love

椰漿飯剛才對我說:Sex is for leisure, make love is for expression

當時他一連收到兩個手機短訊。他說,這個人向他要一場性愛。于是將手機遞給我看。是簡潔又直接的性愛邀約短訊。而之前更打電話來問他是否有時間f***他。那個來電是在我們剛剛完事時撥進來,他離開我的身上而去接電話,。

「那你怎麼說?」

椰漿飯說:「我說我很眼睏。推了他。」

後來,他在我眼前刪了這兩個短訊。他又說,他對這些人只是一個當作性玩伴。因為性是休閒活動,做愛是一種表達。

「我不知道為何我的朋友來找我時,都是要我跟他們干。他們當我是一個Sex object。」他的語氣很落寞和徬徨,然後又聲稱這些朋友很少與他真正地溝通。

椰漿飯的「朋友」,全是與他有過一手的露水情人。他們的溝通與互動,都是肢體語言,貨真價實地用彼此的身體講話。

他又說,自己像在做著慈善,滿足索求的人。(做菩薩,不能求回報了,他是一個泥菩薩,可是我無法用英語向他解釋這種概念)

因此,如果他真的那樣「偉大」地做著慈善,他換取的就是寂寞與空虛了。

「女人以為性愛就是造愛,所以他們的老公不要動她們時,她們以為老公不愛她們了。」

性愛的確不是造愛。可是有些人卻能將性裝飾成是對一個人做著愛一樣。你很難分辨出真偽──在鼻息、氣味、喉間的吟聲、皮膚上觸摸,感官接收的訊息告訴著自己:你是在與人做愛(我又想起九厘米先生的吻,就是有這種錯覺)

你怎樣區分性與造愛?在言辭上可以有分野,可是,本質上還是……我對椰漿飯說:「都是一種physical activities而已。」

2005年8月19日星期五

碰!

「今晚的聯邦大道很塞車。」

「因為發生了一場車禍。一輛威拉轎車後端被撞得完全凹陷了進去 。」

「原來只是車禍,現在吉隆坡人每天幾乎都會碰到車禍,然後每個人就會莫名地困在車龍裡。」

「可是我想起自己,很久沒有看到車禍發生了。」

「你覺得沒有遇到路邊發生車禍,聽來是一種有陌生的感覺。」

「對的,就像很久沒有發生ONS一樣。你會有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不想發生卻又控制不了去經歷,不想別人傷害,但自己也一定會受到干擾。」

「那只是人家的車禍,閒人一切無關。你可以不用去理會,不要去圍觀這些車禍。」

「但有可能自己會稍不留神,連自己也撞了上去。或者自己也被人家碰撞了一下,變成自己發生車禍。」

「你多久沒有看到車禍了。」

「一個星期多吧!」

「你希望常常見到這些車禍?」

「你瘋的,我當然不想這樣。」

「那你多久沒有一夜情了?」

「迄至昨日,應該有24小時吧。」

「那你希望一夜情不會常常發生?」

「你瘋的,我當然不想這樣。」

2005年8月16日星期二

寫在廁紙的禱語

他從我的身上爬起來,頎高的身影逐漸放大,仰臥著的我更顯得扁平微小。他的背部沒有明顯的倒三角,可是兩臀渾圓翹實,就像半相連著的果瓣。

我看到他在太空櫥頂取下一卷廁紙,俐落地俯下頭就拭擦著剛射完精的陽具,他完全背對著我,那麼地專注。

而我身體上摻雜著他的汗水,我的胸膛還保持著他的體溫,但自己已滿盤狼藉,痕跡那樣地齷齪與污穢,讓我感到很不安。到最後他停下了拭擦動作,將手中的廁紙擰成一團丟在一旁,然後執起地上的衣服就套在身上。

他從赤裸軀體,變成遮蔽起來。而我,還是裸裎著在地上,被子已開始涼了起來。

「你可以給我一格廁紙嗎?」他佇立著,我求問著。他轉回身子,彎身將廁紙卷遞上來給我,然後抽手離去。

時隔近2年了,我還記得我乞求著你賜我一格廁紙的情形。看著你事後只顧著自己的潔淨,然後穿衣服打開房間走開,還有遞給我廁紙的手勢。

而每次椰漿飯在事後,那樣專注地掏出紙巾拭擦我的身體時,我就會想起你無法做到的事情,九厘米先生。

九厘米先生,為什麼你是那樣地自私?難道我只是你那張隨手可丟的廁紙嗎?難道你只能給我一格廁紙嗎?難道我需要乞求嗎?

到現在,我還拭不掉這塊記憶中的污點。但是,我還是那樣服務著你,在公司的廁所裡,在你的汽車廂裡。

我不能原諒你,更不能原諒自己無法原諒你。我找到了寬恕我的椰漿飯,但九厘米先生,我只祈望你,永遠找不到會愛你,和會寬恕你的人。

2005年8月15日星期一

椰漿飯穿衣的樣子,會是怎樣的呢?

那是無聊的一場午間櫥窗閒逛。我與大釘逛著男裝部。他揚起衣架上懸掛著的一件上班襯衫。我「咦」了一聲──似曾相似。

還是沖口而出。「九厘米先生也有一件類似的。」

大釘慣用自己擅長的「跳接結論」手法來回應:「你看,你還是念著九厘米。」

我說,「當然啊,我們幾乎每天在公司都見面。我對他的衣服當然有印象。」

大釘說,「我還以為你是說這件衣服是椰漿飯慣穿的。」

說真的,我倒是沒有見過椰漿飯的上班打扮。我更沒有掀過他的衣櫥看。到底他的上班裝著會是怎樣配搭的呢?

我不知道,每次我見到椰漿飯時,總在他捻熄了燈火的家裡,他像幽魂一樣現身,而且,獨居的他身上幾乎是一絲不掛的。

然後,我們很快地肉帛相見。

我對大釘說,「我見到椰漿飯赤裸的時候,多過我見他穿衣的時候!」

這就是性伴侶與男朋友的差別吧。

2005年8月14日星期日

阿尼,你當我是鴇母?

這是阿尼寄來的手機短訊:

「Wau, u seem like a very busy guy, weekday occupied, weekend also occupied, so when u actually free? haha. since u always not free n have lots of frens, perhaps u can introduce fren 4 me loh, remember, must b average hight, not 2 tall, single eyes, thin but not skinny loh haha. thank u ! 」

自從那次他不斷地「美言相勸」我的身材後,我已即場拒絕他的來電數次。

但是他還不死心。禮拜天的早上,他就發了一則短訊過來叫我去他的家裡,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拒絕,推說我當天的時間表填滿了。他回過短訊來時,就給了我這樣的答案,還跟我開了「菜單」。

天啊,他以為我是鴇母、雞婆啊?阿尼,你應該找一個充氣娃娃打飛機算了。

(不過,我沒有再回應他,對這種人,我會覺得掐頸般的窒息)

2005年8月13日星期六

健身中心有「基」遇

在FF健身中心出入的男生,即是沒有嫌疑,也會瓜田李下被懷疑成是同志。

我膽敢說,90%進入FF的健身一族都是同志,這還未成為公理,但至少成定論了。

(FF可以是身體遊擊戰的地方,我有過幾次香辣故事,下回分解)

而我從米眼鼠口中,知道以前另一名舊同學WM也加入了一份子,成為健身中心會員。

怎麼WM也會join呢?難道玩健身已成為時尚?

我 與我同黨們一直都懷疑WM先生也是同志。他是一個較為羞澀寡言,但誠懇的大好人。樣子是敦厚老實那種,架著一幅眼鏡,樣貌還是斯文有禮,但我記得他在中學 時是壯壯的身栽,是短小精悍形的。但是,為了讀書,他可以拼了老命,所以中學畢業後順利考上本地大學,作著同一份工作長達7年。

我在畢業後與WM有碰過面數次,卻是以禮相待寒暄而已。然而,總是一言起,兩言止的那種,根本無從找到任何可以撕下他那層面紗的缺口

我與蝦女及其他舊朋友總有一種嗅覺,知道WM是我們的一份子。

然而,對于WM這種人,他可能是懦弱去面對自己的身份,也有可能是不愿去探求自己的慾望界線。他可能寧愿徘徊躊躇著,也不愿果敢地跨前一步。

但更有可能,他還未找到指引迷津,走出困著自己死胡同。

如果有機會,我是否可以成為他的指南針?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都是講求一份際遇,但是大家同是FF會員,「基」遇還是有的。

曚曨以後

煙霾終于散去了,漫天晴朗。平時沒甚注意的山廓線影,一一顯現出來。而平時這些都是觸目所見的景致。

然而,那麼遠,卻這麼近,如此熟悉,卻又是那樣陌生。

這種情況像你望著鏡子,如果你仔細端祥特定的五官,有時眼睛不像自己的,嘴唇也怪怪的。

原來,看著鏡子自照,會那麼不自在。我們都習慣整張臉來端視,而不是逐件逐件地拆下來。

難道要像剝洋蔥一樣,將每一層皮都完整地剝落下來?

又再混沌

其實要這樣地剝下一層層皮,倒不是容易的事,有一些同志根本難以抓下片鱗半爪的。

像我的中學同學米眼鼠。在畢業近10年後,今日在Fitness First見到他了。當時望著他的背影,還有看見他在飲料間「不務正業」地看書而非去搞健身時,我隱約間就想起,是否就是米眼鼠呢?

米眼鼠的外型變了很多,身高還是一樣,但從以前(也有10年啦)的精瘦變成現在矮墩墩地,就是因為他的腰圍像套上了一個葫蘆外套,腰間的贅肉難以遮蔽在T恤以下。

有些不可思議,一個以前只有40公斤的男生,會變成一個鈍滯身段的中年男人。我倆碰面相視而笑時,他有些不可置信,卻又帶著不甘地語語說,「啊,你變得那樣瘦了!」

他的語氣,還是有那種睥睨的思維,配合著他那種三尖眼角,八角額頦,雖然臉混圓起來了,但是劈頭第一句話,還是如以前那樣張揚著棱角。

由于他的眼睛還是米形般地瞇小,所以,我不得不以「米眼鼠」來稱呼他了,也配合他那種牙尖嘴利的談話風格。

他看來還是充滿「熱情」的,但有些矯情,學生般地充滿探奇的問號。他說他在新公司工作後,增磅了10公斤,我可以相信。

這些叫做養尊處優。

米眼鼠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班上的書蟲,而且是那種對分數錙銖必較的書蟲(他還有一伙「同黨」),他平日可以不搭理你,可是在分發考卷時,馬上趨前來探問你考獲多少分。

而我這種這樣地質料,並不是他們最直接的競爭對象,我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值得追逐比較地,然而我記得他在我華語課時,總會向我借去小楷簿子,就是要知道我的筆划怎樣寫,而奪得全班最高分。

現在回想,都是繩頭小利,怎麼也要這樣在意?

而現在,他與我對談著了,不是同學競爭的身份,大家都是畢業後在工作崗位上各有所長。他說他現在做著內部稽查(真的切合他的本性)…

但是,米眼鼠還是那樣地迂迴、閃爍、眼光中,動作上;還有那種潛自內心的騷意壓抑起來,就迸發出一份矯情,言溢于表時,就成了指手划腳而大刺刺地旁若無人起來──bitchy、潑婦似的。但是,他還是有一件妖化成異性戀的面具,緊緊嵌在他臉上了。

米眼鼠是否知道自己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只是因為他那份陰性的騷意,所以我將他標籤成是同志?

他說他在今年4月才加入健身院。我想,他開始找到一個出口,來給自己找答案。

或許,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是否真的是同志,除非我在公園或M記看到他打遊擊戰,或是快餐時,才能證明我的定論吧!

然而,就像剝開一顆洋蔥一樣,你儘管看到了內在的一層,但還是刺痛了眼睛,這樣勿視更妙!

2005年8月12日星期五

最盡頭

如何形容現在的黑暗?觸目所及,似是盡頭了。很久都沒有嘗試過如此地寧靜。樓下的mamak檔沒有了人潮,一切都噤音了。

被一座城市遺棄

今午驀然收到椰漿飯的手機短訊。他說他回新山了,叫我好好地照顧自己。

我過後馬上撥電話給他。

我才想起今日教育部已經宣佈吉隆坡的學校停課,直至下週一另行通知為止。所以,得空的他,就馬上回新山了。

他接到電話時,已坐在長途巴士行程中,在回家鄉的途中。

椰漿飯可以到南馬避開這場煩擾的煙霾,可是我就得呆在這座城市內,我會慢慢地枯竭。

他沒有通知我他回家的意愿呢。直至在巴士車上時,才來發一則sms給我。

我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或者,我有一種捨不得的心態,幽幽地。我以為在週末可以去見見他。

在煙幕裡演著的皮影戲

今天大家都為煙霾煩了。

我想,那是一種鬱悶。說不出來,卻積壓在心頭。

我望著穿著藍色格子襯衫的九厘米先生,牽引著我的,是一幕如何一顆顆地為他解開他的格子襯衫,然後露出他那塊耷拉的胸肌。

我今日按捺住衝動,沒有SMS給他索求什麼。我會得到他的狠心拒絕。儘管我認為只是一則寥寥數字的短訊是沒有什麼大礙。

李碧華說過的,留戀是一種抽象感覺,總是過去式,時間愈久愈清晰,愈腐蝕。

我說留戀是一樽會腐蝕的毒藥。

他們總會說中毒。我這次已是第三次(或是第四次中九厘米先生的毒了,我還未找到解藥)

我今日一直喝水,一直走進廁所內,我希望九厘米先生會尾隨著我進來,然後帶著齷齪及狎侮的目光望著我,拉著我走進廁所間格內,讓彼此片刻歡娛。

我在顫抖了一陣,在尿兜前收好自己,拉上拉鏈……冷卻下來吧!現在是塵封(中毒)的時候了,而不是漫天揚塵的時候了。

外頭已是如此迷離曚曨了,難道自己還是蒙頭轉向?我沉溺了,難以自拔,我將自己沉淪了!

在只在影綽中,看著自己演著一齣獨角的皮影戲。

11/8/2005

這就是一切

不是一切的歌聲都掠過耳旁而不留在心上
不是一切種子都找不到土壤生根
不是一切真情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裡
不是一切夢想甘願被折掉翅膀
不是一切火焰都只燃燒自己而不把別人照亮
不是一切星星都僅指示黑夜而不報告曙光

昏黃.昏昧.昏庸

我想起自己有寫日記的習慣。1997年的日記,我還長存著,啊,那個塵封的記憶庫。

只是打開日記扉頁逐一翻讀。我想找回我遺失的那塊記憶碎片,有關1997年的煙霾風暴。

給我找到的是1997年9月24日(星期三)的一頁日記:「報章說砂拉越的(空氣污染)指數高達834點,僅有一個手臂的可視度。我想像到,這是一個多麼危險的場面。」

當時的煙霾風暴中,似乎沒有沖擊到我的生活層面,我在流水帳般的日記裡,竟然沒有去寫寫當時所見所聞來作記錄。

當時我的生活圈子,只在大學裡應考,決定到哪裡用餐較便宜及擔心哪一道考題是我忘記複習的。

我當時沒有思考什麼,我的腦袋裡對時事都是真空的。朝著一個方向地游盪,但卻是拉著自己沉溺下去,那是一種下墜的直線,我只顧著那個滑行的速度。

我這幾天都見到漫天泛起的昏黃景觀,我印象中記得在大學修讀一科環境科學的科目中有讀到這種現象的起因,就是因一種化學元素組合所引起的。

我甚至要向上司解釋這種現象,可是我竟然想不起那個化學元素的名字。

我在那一頁日記中,才找到那是空氣的NO2過多的關係,才導致一片昏橙迷黃。

即使當時我是那麼努力地搞學業,然而接近10年的光景,已記不起一些曾經逼自己嵌在腦海中的知識。

今晚夜,我是溫故知新。如果明天再見到那幅迷朦地黃澄景觀,我會記起自己在昏黃中,曾經昏庸過。

2005年8月11日星期四

Take your breath away

在我的小小的房內,閉上窗戶,只為了避免窗外的浮塵煙霾滲遊入內。這裡是我僅能護守的空間。

原來,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是如此可貴。

窗外已漫天溟曚一片。一切都糊掉和“煙沒”了。你不會相信這會出現在赤道熱帶國家中,一切浸淫在灰色的煙塵中。浮游著有害顆粒,一口一口地讓我們吸內體內。大馬人在這個禮拜內變成了“人肉吸塵機”。

烏煙瘴氣,絕對不是縹緲與繚繞著浪漫。這兩天裡吉隆坡與梳邦入目一帶就是昏黃與曚曨,摸不著的煙塵與灰燼,可是刺痛著眼睛,蔽天的煙粒狀帶著燒焦的氣息攻陷鼻子,卻交織成乾燥與悶熱地無形外衣緊裹著全身。

以前有一套阿諾舒華辛力加主演的《Total Recall》,胡事的主軸就是講述在未來世界,一些不良集團壟斷了整個大環境的空氣,將一座城市與大自然隔絕開來,每個人都得花費巨費來消費一口空氣,空氣是裝在瓶裝內出售。

多麼地諷刺。在迷濛中往往一切顯得變幻與蒙昧,就是因為一無所知。現在我們就在這種宰制與被動的情勢,即使是頑抗還是不自由主地屈從,有一種待斃的折騰感。

如果一口空氣都得販賣起來,那還有什麼是有價的?

去年12月26日的一陣怒濤,就能翻雲覆雨奪走了人命,可是現在空氣也污濁起來混入肺葉,那是人體裡的另一波翻滾。

1997年,大馬經歷過第一輪的煙霾襲擊,都是印尼蘇門答臘林火越洋飄移過來污煙團。當時的空氣污染指數高達650點,現在想起來,情況應是很駭人的。

當時我是如何渡過的?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的記憶像是蒙上另一場迷霧,完全遮蔽了。

那時我是20歲。在大學正好渡過滿一年。可是,與現在的我相比,彼時的我顯得更蒙昧。

2005年8月10日星期三

微塵

煙霾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都是歷史的重演。那是一種熟悉的嗆鼻味道。在1998年時,曾經是那樣地驚人可怖。

(1998年,那個悠遠又風起雲湧的年代,我才21歲,一個黃金時代的開始,我竟找不到自己的亮光)

椰漿飯剛才sms我說,他穿著的衣服都沾有煙味。

同事也說,午間時像從印尼走一圈回來,他也要考慮是否要戒煙一下,免得對大環境多一絲煙雲。

我想起九厘米先生。他抽過煙後全身會沾著那股氣息,繚繞著,有一種植物性的煙草味道,沒有色的味道,只有色相的滋味。

在公司廁所裡的間格內,在他紅色汽車的車廂內,我挨在他身上時都聞過這股混合著肉慾色體中的味道。他當時拒絕接吻,只說他剛抽了煙,口氣不佳。

我沒有告訴他,其實我不介意。

最後一次在他的紅色汽車中干完事後,他絞下車窗又抽煙了。我記得他當時捂著褲襠,別過臉往外眺望的神情,在煙燻裡看不真切。

九厘米永遠不會讓我可以看到他真實的一面。這些都是自我裹縛的表現。同事與性玩伴之間,不能成為交心的朋友。

我只想再一次告訴九厘米,不要再抽煙了,不是因為接吻時口氣不佳,而是對患有甲狀腺的人來說,抽煙只是另一項負荷。


10/8/2005

2005年8月9日星期二

向左走,向右走

半年前吧。那是一個平常的工作天。接線員麗麗八卦地走過過來,叫我看看坐在我對面的九厘米先生:「你看,可以這樣在辦公室睡覺的嗎?」

九厘米將頭擱在辦公室的椅背上,昏昏大睡起來,連口也張開來了。那是一種很夸張、漫畫式的憩息──在辦公時間內。

九厘米隔壁的同事說,九厘米不舒服。

是啊,他真的不舒服。他那天的聲音變了鼻沉音,他還罕有地披上了風衣御寒,他整個人低糜萎頓起來。

他很少真正的生病,我想他請過的病假不超過5天。除了被診上患上甲狀腺外,他似乎沒有真正地患上了大病。

後來,他又醒了,其他上司知道他身體不適。接近放工時間,他如以往一樣地站起來收拾手提電腦,卷起電腦電線,他的眼神還是那樣地美麗,即使是在病態中……這是我可以真正瞄一瞄他的時候。

我沒有詢問他,我知道他不會回應我。記得有一次他也是如此生病,我走過去問他是否發燒,探出手要摸摸他的額頭,他將我手推開,我才知道自己在辦公室這樣做太過唐突了。

儘管我們接觸過的身體部位,又豈止手背?

後來,九厘米收拾完畢,就這樣走出了辦公室。

十分鐘後我也走出辦公室來出席金馬宮的一個晚宴,經過停車場,看到九厘米在車裡睡著了。

還是那樣仰著頭地睡,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樂園。我也見到另一名同事,就趨前去打個招呼了。

我的目光放在九厘米的身上。我看著他悠然轉醒,不言不語,馬上開車走了。我還未趨近說話,他已吼著引擎一馳而去。

(你在生病啊,你的精神那樣不好,怎樣能駕車呢?)

後來,我在辦公室外的大路的紅綠燈見到他的車子,就行駛在前端,我竟是那樣不自由主地狂喜他將車子開得非常地慢,但看出來他還是把穩著駕駛盤,都是依著車軌來行走,沒有任何趔趄。

我很想馬上撥個電話給他,問他是否情況良好,需不需要我打電話給他讓他提神?我只能從他的車後鏡裡,窺望他的頭顱身影。

一直跟著他的車子後頭,下班時間的塞車高峰,車子四處包抄而來,來到收費站前,馬路成了大型流動的停車場。

我越過了他的車子。在旁邊按了聲車笛,示意他望過來。

擦身而過,他不大察覺,在匆匆時才一瞥我,臉木無情,只是皺著眉尖眼神很厭惡地掃了我一眼,像是一種打擾了。

後來,我們一起越過了收費站。我還是以我的小車子跟隨在他身後,望著他的紅車子,亦步亦趨。他放慢車速時,我也減速,他踩著油門時奔前,我也一樣加速。

他完全沒有察覺,連車子的倒後鏡也沒有望一眼。

我只是跟著後頭,在許多車子呼嘯而過,但就不要越過他的車子,我總要看著他的車子才有一份安心,特別是他在病態之中。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際遇──怎樣兜一個圈子,你們碰頭了,還一起走了很長的路程。

後來,我望著他的車子拐進了沙亞南大道後,他朝著回家的方向。大家分道揚鑣。

直到現在,半年後他在辦公室裡的廁所內對我發出挑逗訊號,我們又會有怎樣的一場際遇呢?現在大家恢復互不理睬的情況,還是各走各路,我已走回舊路了。

2005年8月8日星期一

走不出迪斯尼樂園─阿尼記

「Hi, makan aledy.?Don’t 4get 2 do ‘pumping’ 20 times b4 sleep,ha ha.……」

這是我第三次聽到阿尼對我說這樣的話,在一則問候的手機短訊裡,在我們認識不到3天。在M記見到他時,他在黑暗中捏著我腰間的(贅)肉,問我的體重與身高,還給了我很多減肥貼士(都是不科學的方法)然後「批評」我不應再肥下去。

他在今早打了電話給我,說是給我morning call,哼了一小段我手機裡的caller ringtone旋律出來,他說,這首歌是他那個年代的歌曲:”I just call to say I love you”.

阿尼的年代。他說這是70年代的歌曲。(我印象中是80年代中期的,他像宮雪花一樣有間歇性失憶症)
而那天我們在M記的黑暗房間內,他說有人覺得他像宮雪花,當然不是外貌,而是他的年輕。
他已經50歲。我的心裡聽了抽搐了一下,我還是半信半疑。因為他至少輕20年。


50歲的人啊,為何對愛情還是抱著那樣的憧憬?為什麼在活在半個世紀後還會癡人說夢?

──他對我說,他要的理想對象是比他矮的、單眼皮的、身體很瘦小的。

我聽了直接告訴他,我已不符合他的擇偶條件。

他不知道是否聽明白我的話,他還是那樣地雀躍地說,我知道理想對象不會出現的。

世上沒有理想對象的。阿尼,你還是活在自己的迪士尼樂園中?

對不起了阿尼,我不會因你來遷就、刻意改變自己。至少,對于一個認識不久的「朋友」,你還未資格要求我做這樣多東西來符合你的要求。我還不至于變成一個聖誕老人。

還有,我要重申,我絕對不是一件貨品。(阿尼在第二次致電來時突然將電話轉給他的朋友阿呂接聽,像是要分享一樣新發現的商品)

然後阿尼覆述他對阿呂說過的話:阿呂喜歡胖中帶瘦,他就喜歡精瘦的,所以我肯定合適阿呂的TASTE。

天啊!我適合誰的口味,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還有選擇權。

我在考慮著明天是否要接聽他的電話。至少,現在我已沒有回他的短訊。

31-7-2005

2005年8月7日星期日

優皮費亞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與馬來人真的太投緣。但是,我的兩個定期地下情人,都是馬來人,除了椰漿飯是每週一次,介于男朋友與性伴侶的狀況外,還有另一個則是吉隆坡典型的中產階級優皮式馬來人,我就稱他為費亞。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坐進他的Fiat轎車裡。當時我想,坐Fiat轎車的人,除了是中上階級以外,應是一個生活素質不錯的優皮族──至少有國產車不坐,而甘心花更多的資金來買一輛舶來品。這不是一種炫耀,而是生活心態上有另一種追求。

費亞有車有洋房,有外表與身材,還有不錯的床上技巧,應該是理想對象吧。

昨晚我們過去一年半以來第5次造愛後,他第二次跟我說,他想要找一個女人結婚,生了孩子後修身養性,不再出來胡天胡帝了。

33歲的他,想要找一個女人做自己的腳鐐。他說,一個家庭有了孩子後,夫妻之間就有一個束縛。

「兩個男人又怎樣有關係?兩個男人要生活要結婚,之後還要一起領養孩子…簡直是bullshit啦!男人與男人之間什麼都沒有。所以,我現在還是單身,我不要男朋友。」

我問他,我與他又是什麼?他說,我們只是性關係。「性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到底會不會結婚?我從去年就聽他第一次提過了。即使是他結婚,我知道他還是一個風流的丈夫,而且是他妻子無法競爭的對象。他第一次說要結婚時,更說自己做為家居男人後,是plu界的一大損失。

費亞事後「驅逐」我回家,因為當時已凌晨一時許了,他得在幾小時後,展開一星期的辦公室生活。

「我不習慣跟人家睡,即使以前我有男朋友時,我們也是分開睡的。或是我睡床,或是我睡在外頭的沙發上。」

這些話當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他的未來老婆,會不會被他屌了幾次,生了孩子後,也被趕出房外?

為什麼要用另一個女人的生活與命運來寫自己的命運?為什麼典當另一個的女人的幸福來蒙蔽自己要的快感?

費亞很喜歡談宗教、語文認同與民族認同的事,譬如說到馬來西亞的華人不效忠國家,移民西方國家卻心甘情愿,還有華人不加入警隊、華人不愿學好一口馬來語時,就會有很大的反應。當然,我與他是用英語來交談的。

當時我望著圍著毛巾半裸的他,在我面前批評著我的民族,到底我是否應該生氣?

我們之間的溝通,在激烈的身體迎合後,就發生了意識型態上的沖擊。兩幅肉體,可以用肢體語言來互動,但兩個不同的民族,怎樣才能合二為一?

後來他下了最後一道逐客令後,我有些不甘。于是,反客為主,將他壓倒在床上,掀起他毛巾後欣賞著他比華人還雪白的膚色,顏色也是一種催情劑。

(他說,「我要結婚,我要修身養性」)
咂著他的乳頭,他先是一陣蠕動,慢慢屈服了。然後傳來一陣陣的吟遊聲。

(他說,「我要一個女人,讓我不再胡天胡帝」)
我的手伸去他的下體,然後抓住他的命根子,他征服女人的工具還是在我手中,但是一幅軟綿皮般地鬆垮,如何安室立命、頂天立地?

(他說,「男人之間什麼都沒有」)
他在我的口中有了反彈,我用嘴唇來丈量著他的伸展,他已發酵起來。男人之間還剩一根彈簧棒,能伸能屈。

(他說,華人不效忠國家,華人忘記了馬來西亞國土是屬于馬來人的)馬來人是來自大地的民族,我將他的肉體視作一片大地,遊走探索,我要找到讓我效忠的升旗枝干、敬禮……

費亞後來馬上膨漲起來,虎威威地咆吼起來。對他,就像啟動一副汽車引擎,只需攪動車匙就行了。你要結婚,你要生孩子,你此後要對男人說不,就這麼簡單嗎?你還是敵不過男人的一把口。

講與做,往往是兩回事。認同與否決,在身體感官上只講求快感。我是一個不大會講馬來文的華人,我是他在結婚後就被捨棄的性伴侶,他的一大片理性分析,一下子就缺堤,而化為感官上的肆意──

費亞在力拔山河後,還是倒在我身上。在三小時內干了兩次。他在事後像癱瘓倒在我身旁,說射不出精了,他的眼神有些埋怨我似的。我對他說,「這樣久才能見你一次,我當然要做一些透支!」

我不知道下次會幾時再見到他,可能是他成為一個真正的丈夫後吧!可是,我相信他還是一個雙面大丈夫。

7/8/2005

2005年8月2日星期二

M記快餐(一)

昨日我竟然又再去Mirage了。這是我第三次去。看來沒有什麼人會相信,在自己的故鄉,成長的地方只去過3次的三溫暖。

這次,我是做足了準備功夫,像要策劃一件大項目一樣,要仔細地推測時間進程,還有走哪條路程會較快到達目的地,還有選擇在什麼時候去比較多人(這樣選擇對象較多)

可是,那種失落感,還是會尾隨而來。至少,在24小時後,我已恢復了理智。

我喜歡將Mirage說成M記,就是麥當勞在香港的暱稱─去三溫暖這些地方,是速戰速決,你會享受那一刻的口感與嚼勁,可是裡面的快餐膳食,只宜小酌,不能長吃,不然重鹽份與高脂的零度營養,只會耗損自己的身體。

在三溫暖,也不是同樣的道理嗎?──你不只要沉醉在一霎那的感官享受,過後不只“抹嘴”那樣簡單,你還要承擔一些風險,譬如愛滋病。

聽說,那兒有愛滋友出入。每週日都去M記吃快餐的白麗蝦與林林說,「睬,這樣也好怕?!我們已預了。」

那為什麼還要吃快餐嗎?

1-8-2005

兩個人的心跳

有些不可置信地,竟然可以聽到那樣詳細的心跳聲,不免有些驚心動魄。

一個人的心跳聲。總是那樣地單調。你做著有氧機械健身時,即使是握著脈搏金屬片,也是機械性地振動。我沒有握過醫生的探聽器,也不知道人的心跳聲會是怎麼樣。

我已有兩個星期沒有去找椰漿飯了。他還是那樣地熱情。在那個永遠不亮燈的客廳裡,他的吻在闃黑中,像流星雨一樣潑灑而下,燃燒著…那是潮湧濕潤的著火。

他的狀況比起兩週前見他時好多了,應該是回復到過去的表現水平。他的巨柱已拔地而起,挺舉不墜。

我在握著他時,我總是想像不到血肉肌理與細胞,會如同固態成像枝幹一樣地堅硬。鐵石心腸,也是這樣毫無生機的嗎?(我想起九厘米先生那份對我的冷淡,即使我哀求他,他的心腸肯定會硬過他的九厘米)

回到椰漿飯的懷抱。我終得要回到現實中實在的東西。譬如手中那管柱狀物。

他熱情地沖鋒,我的臉孔快要像熨平地床褥上,他的胸腔就緊貼著我的背脊,不能動彈。千迴百轉了,他到最後的抖擻起來,沉吼著,像一座爆發的山火,融化了。

我聽到他的心跳聲。澎湃洶湧地拍著我的背,那脈動像迴力彈的壁球,渙散亂蹦地鼓動著,在我背脊迴盪。

我在自己的喘息聲中,聽到他的心跳聲那樣地清楚,我覺得自己縮得很小,很小,像躲在地窖裡閃躲地面上萬馬奔騰的踐踏,可是那陣轟隆巨響像暗透下來。

我細細地聽著,觀視著一片滔滔地拍著岸的浪頭,慢慢地化成了浪花,碎開。

我只是收納著。他熱呼呼的氣息呼著我的耳背,他癱軟下來了,溫度與濕意滲透浸淫我的身體。他又變成了一個微小的浪花,消失著,完全融入了我的沙灘裡。

這陣心跳聲,這與上次他摟著我靠近他的胸懷時那種心跳聲不一樣。那時,他將我摟得緊緊地,我在快要窒息時,他的心跳聲傳入我的耳裡,那是平穩、沉實地脈搏聲。

懷孕的母親,與孩子分享著相同頻率的心跳聲與呼吸。我奇妙地想到了這種比喻──我孕育著他。

兩個人一起心跳與呼吸,會不會是天荒地老呢?這一刻,是這一幅軀殼銅體伴著我,然而誰也不屬于誰,我是感到一種荒寂與孤寥。

31-7-2005

2005年8月1日星期一

肛交應注意什麼

插入肛門的性行為稱之為肛交,是男男性接觸者常有的一種性行為。中國的一項調查發現2%~3%的女性也曾嘗試過肛交。在美國,20%的女性有此方式的性行為。

從生理角度來看,肛交不應輕易進行,因為它很容易引起直腸黏膜的損傷,是傳播性病艾滋病的高危行為,安全套不足以發揮絕對的保護作用。

為了保護性伴雙方的健康,應注意:

1、 肛交前用濕潤物品拭去肛周殘留物。

2、 不推薦肛交前灌腸,長期應用灌腸劑會導致嚴重便秘,可進行局部清潔。

3、 從前戲開始就要用安全套。

4、 手指插入肛門前要確定指甲不尖銳或沒有不整齊,以免劃破直腸黏膜。不要在肛交前將1個以上的手指插入肛門擴張它。多個手指擴張肛門是危險的,會使括約肌撕裂,產生痛性痙攣,進而阻止插入。括約肌的損傷會使肌力下降,不能充分收縮,有可能導致排便失控。

5、 要在肛門內括約肌放鬆時插入。

6、 在肛周多使用潤滑劑是恰當,但需避免使用油性的,因為油性潤滑劑不僅損壞安全套,而且還會使敏感的肛周腺體閉塞引起感染。也不要用含有染料和香水的潤滑劑,因為會對皮膚及肛門直腸黏膜有刺激,曾有人因使用潤滑劑發生皮膚過敏和結腸炎。

7、 開始肛交時,最好讓被插入方位於上方,因為這一姿勢有利於他掌握主動,靈活調整,避免插入損傷。發生損傷都是在肛門區肌肉緊縮時強行進入造成的。安全的肛交不應有疼痛。

8、 當性伴感到疼痛時必須立即停下來,否則會導致損傷和出血。出血、疼痛可能是肛交的併發症。如在肛交過程中或以後有劇痛,表明括約肌可能受損。

9、 由於性伴的不斷刺激會使肛門、直腸受傷機會增多,應避免性交次數過多,並有一定的間隔時間。

10、 有疼痛、出血等症狀時應及時就診,延誤治療是危險的。應向醫生說明性活動過程。一般在用手指或性工具插入時發生穿孔較多。穿孔發生時疼痛為第一表現,隨疼痛加劇會出現發熱、腫脹、局部發紅等。直腸較高部位的穿孔是致命的併發症。透壁穿孔通常要接受急診住院治療。

11、 為避免進行肛交的男性出現失禁(指輕者不能控制排氣或排便緊迫感。重者病人無法感知直腸便意,不能控制排便,被認為是內括約肌多次受損造成。陰莖插入時會使括約肌被動收縮。不斷插入收縮的內括約肌可產生累積損傷,導致直腸肛門處不能緊密閉合。)應避免用拳頭或特大號性工具插入肛門,並減少性伴數,以減少失禁的發生率。

12、 如果使用性工具,應注意:

(1) 不要與他人共用,除非給性工具戴安全套。

(2) 避免使用邊緣銳利或有突出的器具,應選用一端逐漸變細的種類。

(3) 買新器具時應選購軟乳膠製品,硬質器具應少選用,因其穿透結腸的危險性較大。

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性病麻風病防治技術指導中心

摘自: http://www.ncstdlc.org/jjzx-detail/prevention/jjzx-prevention-18.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