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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3日星期二

香港逛書局、買書

先來正經的一些香港敘事。此次匆匆之行,我並沒有買太多書。數量少得讓我意外:只有三本。而且其中一本,我買回來後,細讀了兩三章後就後悔了,怒我不介紹了。

我想我正在「正面」地戒著買書癮,一種近乎戀物癖的情意結。以前買書,是為了收集,收集什麼──收集裡面的思想?文字?都是隱形之物。

而那時買了好多書,都是即時之興起,或當時對香港情懷深感興趣之事物相關。後來買回來讀過後就置放在書櫃了。

後來在本地書市,發現這些書也有出售,即使往後幾屆還有面市,後來再訪香港,那些買過的書依然長青上架(在香港二樓書店如此苛刻的生存條件還可以繼續上架)。這是否是證明我選書能力獨到?不是 ,只是顯示我也是從眾,在閱讀著大眾讀物。

這包括填詞人林夕、「才子」陶傑等的書…現在還剩餘一些讀不完,因為讀不下去了。
銅鑼灣書店的招牌有幾句訪客用馬克筆寫下的打氣留言。

此次再訪,銅鑼灣書店經歷五人被失蹤國際奇案,依然大門深鎖,但在駱克道銅鑼灣書局的招牌仍是最矚目的。

而誠品書店我只逛了希慎廣場的香港總點。不知怎地,在那兒總是感受不到要買書與看書的氛圍,那兒的書完全對不到胃口。我總覺得與台灣的誠品相比起來,香港誠品是有些庶出之感,略低一等。

再加上,在誠品書店出現的書,皆可在二樓書店可找得到,再加上不議價,那何不去支持下二樓書店?

我這幾次去逛香港的二樓書局,其實都是去看港版書,特別是香港本土出版社下的作品,該些乍看會較適合香港人口味,想了解香港民生風情的書籍,畢竟這些很多在大馬是無法購獲(郵購是另當別論)。

當然,兩年前買過一本有關佔中的文字記錄後,讀了後又彷如覺得與自己無甚相關(非香港人總會有一種局外人之感)。

但整體上我讀過不少這些時政評論,我會感覺到香港已淪為一個悲情、自怨自哀、犬儒的城市,一個只有陰天沒有晴天的城邦,已不再是我們在遙遠記憶裡的香江了。

後來,臨走前,多得香港朋友介紹,我來到中環一家教我難以忘懷的書局:上海印書館。僅看門面,已覺如同是非凡的歷史古跡,很難置信在中環如此熱鬧的商區,還能有這樣的天地。(更多介紹可看這裡

僅是招牌從右讀起,上海印書館已有懷舊氣氛,而內裡有一架棄置又積塵的收銀機,那些按鈕讓我有按捺不住想摁下去的沖動。但我只按下我手機的相機快門。
這兒基本上是五十年來不變,是書局的活化石,更讓我想起以前在茨廠街那帶時光顧上海書局,又或是學林書局(西冷路那間,不知是否還有?)──那段在吉隆坡還可以找到書香的舊日子情懷。

這間書局難得的還可以將書本攤開來擺放,而且整間書局瀰漫著一股書霉味,非常非常地濃!這是好久沒聞到的味道,不過只要呆上15分鐘就適應了。

不過上海印書館賣的多是術數之書,(而且還有打折!),若翻翻扉頁,不少書還會注明是上海印書館
發行的。

時光彷如返回以前對讀書饑不擇食時,即連扉頁的文字也會啃下去,厚積沉澱下來時,僅看到那些楷書字小行字格式、精簡香港地址的一小方塊文字,舊記憶馬上復活了起來。

香港變化萬端,我會不自禁地染上悲情來想,這些書局能多去一次就多去一次了。在香港,吃一頓簡單的送茶午餐都要逾50元港幣,還貴過買一些書。

在如此密集的招牌堆中,到底香港書局如何生存?

這麼稠密的城邦,如此爆炸的人口,高企的租金只漲不跌,連吃都可以貴過書,書局能撐多久呢?

也因為這種懸崫孤花的清寒,香港二樓書局才在香港這重物質、高消費稱霸的社會,形成一道意想不到的風景線。

我每次想到要到香港,就想到2011年時隔9年重訪時,方知有二樓書局,而且在鬧區邁步幾步即可見的風景,就會有那種莫名萬分感動的邂逅,因為這是在吉隆坡、新加坡找不到的抗潮流的氛圍了,在台北,也逐漸沒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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