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行》裡的祖兒是個帥哥,他被羅斯揭穿原來他是那麼「小碼」的,他不得承認,然後發神經似地嚷:「我只是那邊小,我其他地方都是大碼的!」
什麼是大,什麼是小?大的是什麼?小的是什麼?哪裡是大的?哪裡是小的?
給不同的男人去解答,一切就顯得有對照性。給直佬與同志作答,答案應該是很有趣的。
因為,我們都喜歡做下半身的比較,特別是在不經意間的一種發現,而這發現是可以作比較的。
男人喜歡自己哪裡是大的?
對著自己有好感的男人,我總會想像他的那話兒的尺碼。這並非只是色情與猥褻的,而是你希望鉅細靡遺地了解這個人的一切。
尺碼不一定是色情淫穢,卻是一種視覺層次上的分野。但往往你會出乎所料的,發覺:size does matter。因為可能就差一點點,就破壞了整體美感。
除了一夜情對象甭提,沒有人愿意給你知道他那話兒的尺碼,我覺得男人的子孫根長短與否,就像一個人的手指一樣:長短都有用(而且要能屈能伸,這才是大丈夫!)
當然,手指是可以隨時觀察注視的,與藏在褲襠裡的幾兩肉不能相比。可是你不會去特意地觀察別人的手指。
但有時,你不用刻意,卻看到人家的男兒根。而那個人卻是你認識與熟悉的,你會覺得怎樣?
──當然是廁所,在尿槽或是尿兜裡。由于我沒有去泳池游泳,我沒有法子見識見識一些泳池的開放沖洗間。
而且,在馬來西亞,還未真正地公開到像在日本泡溫泉那般,可以完全為身體解嚴。所以,你只能不經意地發現、對照與比較,但是要看對象是誰。
一/
近四十歲的拿督(拿督是大馬皇族冊封給社會有功人士的一種頭銜,受封者非富則貴)是我公司的客戶,也是供應商,每次都是通過電話聯絡,以聲會友。有一次他來到公司裡開會,才知道原來「他是這個樣子的」。因為都是第一次會晤彼此。
(他是什麼樣子呢?)
我們交談了一陣子,對于拿督當然要有敬意一些,但是他就是那種話題不絕、滔滔不絕的人,所以並沒有「拿督架子」。後來會議未開始,我走開一陣子後上廁所解手,拿督過後也隨著進去廁所小解。
他的站姿很奇怪,他一踏腳在尿兜前,就凝滯不動,然後俐落地解開了褲襠。身體與尿兜的距離,有15公分吧,那是屬于一個很寬疏的間隔距離。
我們一邊談著話,在禮貌上需要有眼神交流。在如此近距離的對談時,我的視野交接到他手中的子孫根。
放在他的指頭夾持著。他的那話兒,在肚腩堅挺的相映下,顯得黝黑與軟鬆,還有包皮遮蔽住的,然而是彎彎,有些猥瑣、萎靡。(你不會去想像他昂然的樣子。)
像一根懸掛下垂的煙燼,凝固成形,可是一吹即散,而且是搖搖欲墜的。
可是,那是拿督的陰莖。他有頭銜,有「積架」(Jaguar)名車,然而身上有的東西我也有,在尿兜前兩個人都有同樣的東西。當然,我沒有像他一般滾圓的肚腩。
在加加減減、數字尺碼的對照下,其實彼此並沒有什麼階級之分,即使你是一個有頭銜的拿督。
但對于一個你剛見面的人,而且還是名望人士,一下子給你看到隱藏的身體器官,等同于向你赤裸了。我覺得就像無意間讀到一個秘密一樣。
(啊,原來你是這樣的,你有一種微妙的發現)
但是這都是沒有意義的秘密。
而拿督是一個「直佬」,典型的白手興家摻雜一些好運的企業家。即使他幾乎是牛山濯濯地禿頭了,年齡也是近半個世紀了。還不過是普通人一個。
還好,我的口味並非似他如此相貌與外形的uncle。不然,很難想像他用他那幅鬆弛肉耷衰的根莖在女人身上屌(或是偶爾光顧情婦與妓女),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像範圍之外。
近來我們很少聯絡了。可是,我現在還不時常想起他執著包皮陰莖撒尿的時候。
當然,我會一直提醒自己:你不是那樣地微小的,絕對要抬頭!
二/
他的中文名字很普通,就像洋名中的David、Richard一樣地常見。我只能想到用「秀才」來作為他的化名。
這位「秀才」樣子有些古典,長著一對丹鳳眼,高鼻小嘴,即時是寒霜罩臉時,不會有殺氣。他喜歡讀中國等近代中國文學,而且看的書籍都是絕版的書。在他身上,你自會感受到一股書卷氣。
而他是我公司內一個內勤的文員。話不多,可是一開腔時那口字正腔圓的標準華語,讓人著實嚇了一跳,在大馬有這種腔調的人不多,除非他是留台生,否則不會如此清醒地會咬字清晰。而這位秀才,自有一種散發而出的演說腔,他是地道的大馬人,不曾留學海外,只是中五畢業。
所以,他在去年剛調來我的公司時,我對他的好奇心非常重。
除了他的演說腔,還有他的穿衣品味。他說,他只選兩款品牌,其他一概不穿,其中一款就是British India,這些品牌T恤並不便宜,每套雖然稱身,可是價格可能是中價冷氣餐廳的兩套午餐的價格。
所以,他每日都穿著貼身的奶白色T恤(文員不必穿過于formal的衣服),他的身材並不是那樣好,可是天生一副衣架子:寬肩瘦腰,身高碩長,所以撐得起一件即使是普通剪裁的衣服。
秀才說,他沒有健身過,但是他的胸翼有明顯地厚質感,如果他稍微去健身房鍛鍊,他的肌肉馬上會出來,不需多費功夫。
可是,我從未有機會見過他的赤膊。我只能通過偶爾的瞥望,去想像在那層纖維T恤下,他兩幅胸膛下的形狀與實感,或許還有淡淡的毛絲。
他的膚色是非常好,是那種在陽光下烘一下就會透紅的一片漫暈。
他對我來說,是非常性感的一個男人,即使他有些直板。
那天,我們一如以往地在廁所碰面了。廁所裡只有兩個尿兜,他已站在那一頭解著手,我站過去,一如以往地拉下拉鏈與他閒聊著。
可能當時他開初並沒有料到會有人站到隔壁,所以他站立處與尿兜較遠,平日當我們一起走近尿兜時,他總會閃躲地貼近尿兜,絲毫沒有空隙可以一探乾坤。
但是,我那天不用裝「複眼」,卻盡攬天下:我望見他手裡那根子孫根。他當時快要完事了,所以抖著龜頭要「收山」。我有些驚訝,這是出奇不意,毫無防備的視覺交會!
我不止一次想像過他的男風會是怎樣的形態。但是,當日我看到了──
秀才整根掏出來的肉柱是沒有包皮的,稜線分明,是切割包皮還是自然天生的我則不知,但是龜頭是非常淡色的,不似一些人基于色調沉黯而有齷齪之感;然而形體不會過小,在未膨脹起時有這樣的長度是修長狀,整根肉柱帶有一種明潔素淨的色澤,俐落勻稱線條的形貌,是小巧型
。
我一瞥見,就馬上聯想到:真的很斯文──物如其人。
然而,他在昂然時會怎麼樣子?他怒髮衝冠時,下半身也是否會跋扈傲視?他斯文時如此,他狂飆時又會如何?
我當時咽下一口口水,滋潤著喉嚨──想像總是枯乾的!但卻讓我自己一個人像放在烘焙機裡的面包一樣發著酵… 我無法想像。而我也不會有機會看到他的另一面,包括他勃起高舉時的樣子(這有另一段故事,下回分解)。在適當的情況看到他挺拔直立時,才會有催情作用。但是,以秀才一幅慎重與沉穩的個性,他不會輕易顯露出來。
你會想像一個牧師造愛時的樣子嗎?不會,因為他們都是神聖的化身,你對他們會帶著一番敬意。但是往往這些外表與工作需求嚴肅的人,就會激蕩起不同春思歪想(性幻想真的是無處不在的)
後來我另有一次機會,再一次瞥見他的全貌,他的陽具就像一件素雅的瓦瓷般,只能遠觀,不能觸碰──我不能在他露寶時趨近他一把抓住然後蹲下身體放在口裡吮含攪動任由它膨脹變換形體…
這種狂想太混帳了。我只能在與他一起解手時,心神靈肉一起互相交戰,但一邊與他東拉西扯地趁機聊天。在短短的一刻,理性戰勝了一切,否則若我真的失去把持力,情況就像摔破了瓷器一樣,一切都砸了,我與秀才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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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什麼才是大?什麼才是小?
《六人行》祖兒原來不喜歡被揭發自己的腳板是小碼的,所以才連聲怪叫;連腳板尺碼也成為真正男子漢的度衡標準尺。
有人說台灣男性勃起時的陰莖平均尺寸約為9至15公分,那什麼才是標準?大或小胥視什麼時候應用,因應才能制宜。還有是視覺比例上的對稱,才能丈量出分寸。男人的弟弟高矮肥瘦,在不同的狀態,就有非常大幅的差距。
但長短與粗細真的這麼重要嗎?
男人真的是一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因為一切以下半身來做比較對照,或許在直佬當中,這種比較傾向並不顯著,他們只需硬與軟而已。
然而同志圈裡,下半身尺碼,儼如你上半身頭上的冠冕,會發光發亮招人注目,但真正發熱的卻是下半身,這,又是另一個有趣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