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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月31日星期日

破戒寫天菜!

我好像從未在《亞當的禁果》放美男照,通常都是文字。

可是這次我破戒了。

之前我的臉書就不停地放那些乳牛照後,我被稱為「Instagram stalker」,不過那也不是壞事。

但這次我為什麼介紹這位乳牛呢?他其實屬於美男子、小鮮肉,又或是天菜了。但他初看到他的相片時,就有一種神祕的吸引力去發掘更多。

他叫Yudha Budiman。

在他的Instagram,盡是露點照。如果你细看这张照,其实最大的败笔是他的手臂过粗,以致手臂都大过脸庞,他的脸蛋完全被比了下去,而这是他的先天不足,如今还突显出来。

據資料稱,他是來自印尼的打橫(TasikMalaya),所以是個印尼男子。

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印尼這麼趣怪的城市名字,位於西爪哇的東南部一個城市。如果你不諳馬來文,Tasik Malaya直譯過來就是「馬來亞湖」。但中文名字是「打橫」,我有些不可置信──「打橫」在廣東話來說就是橫放。我猜想這是音譯過來的城市譯名。

據模特兒公司的資料也說,他27歲,而且身高只是5呎9吋高,並非算是很高。

例如他穿起衣服當服裝模特兒時, 就可以發覺其短處:臉太小,肩膀過寬,還有,看不到頸項了。



他還是不穿衣服會自然與吃香一些,還可以看到胸毛!



乳牛的一切條件都具備了,他還代言很多蛋白粉產品,總之,是一個付費即可為產品說好話的模特兒。
而且,據了解,他在2014年時拿到一個印尼首辦的環球先生第三名,兼獲最上鏡先生。之後也參加那印尼版Men's Health健美雜誌封面男模競賽,也拿到獎了。

像他這種貨色,若是在出現在馬來西亞,已是上等貨。而在馬來影視圈,目前還未發覺這等類的。

特別是,他真的毛髮茸密,男性荷爾蒙非常發達。

你可以看到他的forearms的手毛,真的多得嚇人,臉上青鬚也很重。野性味瞬間爆發。
我是覺得他的眼睛很漂亮,對稱也很均勻,有些像娃娃眼,就是那種漫畫型男生的眼睛,鼻子也很高挺,加上櫻桃小嘴,上唇是薄唇(也是寡情之相)、瓜子臉,看起來就是秀氣,而這是不是整容之相?我就無從發覺。

而當他鬚根滿佈腮子時,就陰柔兼俱。

其實這種樣貌,在泰國曼谷也是可以見到許多,我想在菲律賓等有馬來人血統的東南亞國家,都可以見到這類天菜。又或者,其實像他這樣的樣貌,該是其祖輩混了不少族裔的血統。

雖然我向來不是那麼喜歡有胸毛的男人,但對於他這種淡淡稀稀的胸毛,我又覺得恰恰好。

在其Instagram上,對著鏡頭前,這印尼天菜的自拍幾乎是無膚不拍,除了下半身。而近看他的眼睛,真的是非常對稱。

然而開始讓我開始對他有興趣的是,他不斷將舊照張貼出來做對比。

例如這樣,我只覺得難以想像:



2009年時這天菜只是一個瘦骨嶙峋的「屁孩」似的,那胸骨及兩條手臂,真是如同行將朽木的道友般。

還有這張,如果看他變身(左圖)前,真的是現在大馬到處可見的馬來人模樣。沒身型,沒樣貌。乍看就等於我們去秋傑路(吉隆坡鬧市裡的貧民窟),甚至在馬路上看到的飆車黨,又或是中學生。


而他留未脫胎換骨之前,還留了當年Justin Bieber式的長髮(下圖右),真的像那些小混混。

真的,男生不適合將瀏海太長而遮住前額,會給人家一種不醒目的觀感。

他也曾分享過,在未健身前的體質,是屬於長不胖的,而且試了很多種方法,都練不到肌肉出來,還跑去吃維他命丸及什麼牛奶等。

而他之前是跑田徑,在2010年上大學時經死黨一再邀請去健身院,但他對自己的瘦身材感到羞恥而不敢去,最後敵不過死黨的邀請就去了。後來他無師自通上網找youtube來鍛練,一度舉重過度還弄傷臀部,休養半年,之後體重就從50-56公斤飆到76-78公斤。
 
不過,我想練到2015年那樣的身材,六塊腹肌都出來時,那是飲食與招數正確才能見效的。

在短短四年,即可以練成了乳牛。看了這類的帖子,真的教我汗顏。但我有認真地練過四年嗎?
所以,練出了身材,有一雪前恥的勝利感覺吧!

這就是幾年前我寫過的乳牛主義。( 讀: 我的乳牛主義)

當你是一隻排骨精時,雖然不至於沒人愛,但練出肌肉後卻會集三千寵愛於一身,我到現在還在探尋著自己這種被外在美遮蔽雙眼的想法(有時會想,怎麼我會那麼膚淺地只看人外表就評斷),但無他,一有肌肉時撐大的軀殼,台型就出來了,若本來就有五官精緻的,也可以立體感地跳出來。

這是一種迷惑人的手段嗎?或許是,而在這個現實社會中,這儼然已是一種必須。

只是在脫胎換骨後,一個人的內心還會保持會最初的真我嗎?

很多時候,因為受到外人讚美目光的洗禮、稱讚連連後,你被看待的角度不一樣了,你就會覺得自己不一樣。但一切都建立在人家怎樣看你,自己又怎樣看自己?當人家說:「你變得好看了」,你只是爽一下,因為是得到外界的讚許。

我一直在想,不同的人總會以不同的方式來找到自己,呈現出自己最好的版本。

而不少乳牛在未變身前,是路人甲、炮灰一名,然而他們通過健身當乳牛,似乎找到了自己,但這個「自己」其實只是外人投射的映像,鏡子塑造出來的形象,那麼真正的自己呢?



或許就如同他所寫的:一切就眨一眨眼就可以改變了。只是現實可沒有這麼簡單。

最後,要分享一下這男子的眉毛,也是我首見的傳說中的奇特眉毛,倒逆向印堂而生。

而生有這種眉毛的人,如果你碰著他們,就得小心了。

這印尼男子的眼睛為何如此迷人,很大原田大是他上下睫毛粗黑而翹,是那種漫畫式的眼睫毛。而他的眉毛,其實真的很罕見。

最後的最後,看來他非同志,因為都攜著女朋友上鏡。所以,我們就只有繼續在他的instagram上意淫他吧!

2016年1月30日星期六

被記憶騙了

有些事情,你腦海中是歷歷在目,但其實最不可靠的,是自己的記憶。

兩年前,我掏出舊記憶,寫了《「性誕」十年》,那時我的失身經過,那時是聖誕節,我一連會見兩個炮友,第二位炮友就當場迎春花開了。

第一位炮友給了我極大的羞辱,我最後奪門離去。我在《「性誕」十年》裡這樣寫:


「我上了那人的家中,他打開門,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嚇壞了,因為彷如美夢。因為我還記得,怎麼他真人長得如此好看?他是傳統的那種劍眉星目可概述的樣貌,而且他還長得蠻高大魁梧。他看到我,只是淡淡地請我進屋子裡坐一坐。」
後來,還是有碰上。(讀《迎春花開》
之後還是有碰到這第一場的男主角,此後有再見過面,而且還曾經試過背對背在一間咖啡座喝咖啡,可是完全不相認,也不認識,之後陸續在健身院碰過一次,近年來常在交友網站上碰見他,已成了標準的乳牛。
幾天前我突然在約炮APP上看到這位仁兄的profile,裡面是他的自拍,臉孔、身材,還有家裡的浴室,而且他是更換了profile圖,不像之前般是曬出肌肉照,在陽光下編織著3D的立體感。

突然一切像被喚醒了一樣。

我看著這位仁兄的樣子,給我第一個印象就是:「他長得不像我想像中一樣。我不喜歡。」

這也是我在12年前,他打開屋門迎我入屋時的第一個感覺, 第一個印象。

但怎麼我會忘了?而且,我的記憶存著的是:他是一個英俊(至少我覺得比我英俊)的男人。但我過濾掉「我不大喜歡」的這一塊。

而這十多年來,我只記取的是:我被一個英俊又大屌的男人「拋棄」掉。而且,我忘了我不喜歡像他那樣的樣子,因為落差太大。

我自己的記憶真是可怕,因為是自欺著自己。

我現在看回他的profile照,背景是他客廳的,我還記得那擺設,還有浴室裡的磁磚圖樣,我也記得一清二楚。

我是假設他在這十多年來還是住回同一間屋子,屋裡的裝潢沒有改變過,又或是,他拿回舊照來示眾。

總之,如果十多年前沒有碰到他,而是今時今日見到這profile,我是不會去叩選他的,更不會發展成什麼,因為他根本不是我的type,而且,那樣子雖然看來帥,可是有一副奸相,讓人覺得不舒服,換言之, 就是氣質不好,很 LOW。

我覺得當年年少的我,真的是太饑渴了,應驗了「饑不擇食」這句話。

可是我現在驚駭的是,怎麼我被自己騙倒了? 

而我現在更相信的是,眼見為憑,而且視覺就是一個潛藏著的,威力無窮的鑰匙,只要一見到,馬上將我們深鎖的記憶、情緒翻掀開來,一一對證,就發覺記憶裡的畫面,以及眼前的畫面,所帶來的感受不一樣的。

這樣說來,我們真的會美化記憶,又或是醜化記憶,我們選擇性去記取,我們也偏頗地去詮釋。我們最會欺騙著自己。

當年約炮,手機相機不流行,以致沒法一一拍照來留念,經此一事,我想,下次再有約炮機會,就一定要拿出手機來拍,以防日後失憶,還有被自己的記憶騙倒。


2016年1月21日星期四

台灣腔

很久很久以前我還記得碰過幾個留台生,一起跑業務時,他們的華語可真嚇人,不是說差得嚇壞人,而是腔調很重。

這些口音其實是帶著一種福建音,我詢問之下,才知他們是在非廣東人的地區成長,例如巴生,或是南馬,所以獨中畢業生,就直飛到台灣唸書,浸淫久了,滿口就是台灣腔。

台灣腔給我的印象是字正腔圓(但比不上北京腔那種咬得分分明明的)以外,還有的是翹舌音及非翹舌分得很清楚,高音很高(這也是去年火紅的那篇文章《台灣腔為什麼這麼娘?》
有提的),11年前我已寫過台灣男生有一股娘味,後來慢慢地發覺,台灣腔還有一種味道,就是音律。

我觀察到的音律是這樣的,平鋪陳述一件事時,意即不是帶疑問或感歎語調的,他們會在每個句子的收尾倒數三個字,都會用放重力度的「重音」,而且節奏放慢來加強語調。

換言之,但他們說著一個句子時,快到收尾時,就很自然地將結尾前的三個字緩下來,是那種突然煞車的那一種姿勢,然後一顆一顆地丟下來,有一種擲在地上的氣勢。

不過,在這樣煞車時,那三個字你聽起是重音,但其實是有些含在喉嚨裡的渾成一團,雖是重,但因聽不清楚,所以是重中有輕,有些像呻吟那樣欲吐不吐,女生這樣說時會有矯情的妖嬈,男生這樣說時有曖昧的娘騷。

當然還有很多語助詞,還有用「對」這字來填補句子與句子之間的冷場。而我們這裡在唸「對!對!對!」時,嘴形是合攏的,但台灣人說起來時是發音後,尾音是以拉扁嘴形來誇張拉尾。

因此這些語助詞,還有刻意塑造出來的音律,加上聲調分明,再加上用那種書面語(非口語的形式)的字眼來說話時,我以前聽到的第一個感想就是:bombastic!(其實也像被轟到一樣)

後來那幾位同行,被要求淡化他們的台灣腔,因為回到大馬時,你與友族一起溝通,通常馬來文不大行,英文又說得不准(因為是華文獨立中學畢業,閱讀與理解英語是相當好,但口語出奇地差、弱),與自己華人說話時,又是一種異域的腔調,有一種處處絕緣的感覺,因為無法投入,給人很隔閡的感覺。

這就是入鄉隨俗之意吧。他們去了台灣生活,被迫要台灣腔上身,但回到祖國時,不得不用一種本地化、雞尾酒式地雜化雜八的語調來溝通,這樣才不算是異類。

當然,那些自小都是福建人,怎樣也撇不了那股台灣腔,可能台語對台灣腔的影響甚重,底子裡就有那股音。



在一個地方生活,要說當地的語言來融入達到在地化,無可厚非。

但如果只是一個遊客,一個過客,做不到入鄉隨俗,那會是怎樣?

那一天我在台北信義區新開張的微風信義Breeze逛了幾分鐘後,因為乏味到讓我不得不逃生(真的與曼谷的無法比擬),我跑到對面的新光三越百貨。

那時我是乘搭電扶梯,一跑到男裝部時,電扶梯的出口就是一個男裝服飾的品牌攤位,我完全沒聽過那品牌,可是那位掌櫃的安娣,就一把抓住我與我聊天。

這位高顴骨的中年安娣其實真的有一種氣勢,就是那種你不幫襯休想逃離的篤定。

我幾乎忘了我是怎樣跌入她的話題中,總之她就是牢套著我,介紹著她家的襯衫品牌、質地,一件一件地拿著那些職場工作長襯衫來介紹,還包括條紋、編織功,而我注意看的就只是價碼。

我本來想要逃,直接掉頭就走,但有一種被攔住的感覺,因為我前移一步,她就隨著我前移,那種如影相隨,彷如就是籃球場的前衛一樣,相當地癡纏。

我又不好意思直接走,因為好像不禮貌,所以就敷衍式地問一下,摸一下質地。

她先讚譽我的中文說得好。我說謝謝。事實上我沒有多說幾句,沒有旁徵博引什麼論語經典等,她又怎樣知道我的中文好?

所以那是客套話,我知道。

她繼續問:你是來自哪個國家?

我說,這不重要。

其實我已大概猜到她會說什麼,我出國這麼多次,不少人問起「你來自哪裡」時,都猜不到是馬來西亞,通常外國人都會說「新加坡」而已。老實說我都麻木了,沒有什麼悲憤之感(自己的國家不爭氣,有何奈何?)

所以她真的猜想:我是來自新加坡,還有或許是香港。

新加坡?老天,安娣你該是沒碰過新加坡人說中文,50%是英語單詞或是福建單詞,而我與安娣你是100%用華說話的

「香港?」我眼眉一挑,左看右看我都不像香港人那樣吧。

「你的口音有很重的香港味,有廣東音。」高顴骨安娣說,「因為你的中文說得不標準。」

「不標準?」我心裡好辯的那個HEZT激起來了。什麼叫標準?我心想。

我接著直接說,我是來自馬來西亞。我問安娣,你有去過馬來西亞嗎?
(你可知道台灣整體的面積放進馬來半島,只比馬來西亞的彭亨州大21平方英哩 ?)

她說她沒來過,但她有很多客人是來自馬來西亞,而且這些客人都會說閩南語。

她就問我會不會說閩南語。

我說,我不會。而且我就是學不會,還有內心裡有一種抗拒感

「咦,怎麼你不會閩南語?」輪到她感到好奇。

我說,「因為馬來西亞很大,每個地區的華人都有不同的方言。我是來自廣東話盛行的地區,我們週遭都是說廣東話。」

我還想告訴她,我是來自吉隆坡,這是馬來西亞的首都,這首都的華人都是說廣東話為主,即使外州人來到這裡落腳,不會講,也要懂得聽和理解,否則難活下去。

當然新一代的吉隆坡「居民」(就是新住民,非土生土長)都是說華語為主了,但他們向來是非主流。但在一些傳統的華人區,廣東話是稱霸的。至於還有其他州屬,也是說廣東話為主,例如霹靂怡保、森美蘭芙蓉或是彭亨關丹。

所以,我們是聽慣不同籍貫華人說不同口音的華語,但我們沒有去糾正別人,反之,有時會用上各自籍貫的俚語來溝通,特別注釋出來。但我個人覺得廣東話的俚語,是有一種形裡皆一的神韻,那種韻是很直接地感受到。

不過這些太仔細,我當然沒有辦法告訴這位台灣百貨公司的售貨員。

我只想告訴她,馬來西亞在語言、方言等是很多元的,我們地廣,一個地區還有很多區域,而且在文化方面不會是如此單一、同質化如此高,而且我們沒有所謂的標準。

當她說到我的中文不標準時,我其實有一絲惘然與激動。

沒錯,英語現在是工作語言,馬來文則是遠久以前的考試語言,但中文是我的母語,自小看中文書長大通曉繁體字與簡體字,思維也是用中文的語境來轉,我用中文來寫這部落格,我還去台灣出版書,而廣東話和中文就是我的生活語言,當一個外人對著我說:你用的中文不標準時,有一種被否定的感覺。

因為,語言不一定屬於一個族群的(看看新加坡華裔說英語就是明證,還有印度的英語寫作水平比英國還強,菲律賓也有強大的英語書出版市場),語言是用來跨界溝通,接通兩個世界,而且語言是非常有機地在成長,吸收外界的輸入,萃取精華,而不是固守著一個標準來成長。

而基本規範語法雖是必須,但只是在發音及詞庫方面,都是可以彈性地吸收,這就叫做海納百川。

即使在英語圈裡,我們也不會用一套標準來去套用在其他English speaker。在海外旅遊時碰到洋人或非洋人,我們不會說「怎麼你的英語不是英國腔/美國腔的」,因為沒有這回事。

在馬來西亞,英語腔更是多元,印裔、巫裔及華裔,還有海歸派的的英語腔,我是不會去歧視,不會去反問,因為語言只是一個表達工具,只要大家明白彼此就行了。

當一個畢生未踏足馬來西亞的台灣百貨公司的售貨員, 以自己的標準來放在一個到此遊玩的遊客的中文標準時,我就覺得很奇怪,我有太多的想法想反駁她,而且非常想告訴她:你所屬的世界不是全世界的世界,而且你認為正常和理所當然的也不是全世界認為正常和必然的。

因為見聞知識,不是站在一個崗位上就可以從天而降來獲取的,不只是靠送上門來的顧客獲取的。

後來我下定決心,表示我沒有興趣購買,高顴骨安娣耍出另一招,說她是要拚業績,而當時是晚上八時許,她也需要下單,因為全天都沒有什麼業績,所以可以以1500新台幣售我兩件,算是一種特惠價。

我直接說,不是價錢的問題。而是,我沒聽過你家的品牌。

高顴骨安娣聽了看起來是不悅的,她以一種睥睨眾生的姿勢說著該品牌,是來自意大利,是怎樣地讓顧客一再捧場,還有什麼編織功夫一流、質地上乘、款式經典等的,流線式地道出了自家品牌的特性──(這一點我是蠻佩服的,是大馬售貨員找不到的。)

但我說,我還是沒聽過這品牌。其實我是以她的「標準論」來反駁她,因為她認為台灣腔是最標準的華語腔 ,那我就用回我在馬來西亞的認知來嗆回她,我對品牌的鑑定,也有我自己的標準。

(所以當兩方都不肯敝開心門時,這就是固步自封,這樣就沒有文明進步)

然而我是蓄意地,是一種敷衍,也是一種嗆聲挫敗她的手段,我說:「如果真的那麼聞名,那麼馬來西亞人應該知道吧!」

高顴骨安娣無話可說,她知道我是無意掏錢買了,她的眼光開始飄移,但雙手仍是不停地捻動著已排擺得工整的封套襯衫,然而喃喃自語似地,頌讚著自家的品牌。

後來我的exit plan就是,我對她說:「我要去走走,或許稍後我再回頭。」

事實上,我連其他品牌攤位都沒有去到,因為我真的一走出扶梯口就被這位安娣拉住了。所以我轉身走時,就整個人往扶梯口衝過去,逃出生天。

後來我細想,這位高顴骨安娣,其實骨子裡有一種pride,她是奉自己的標準為最上佳的──她所銷售的襯衫、她所說著的語言,這是不容被否定,也不可置喙的。或許這是她個人的問題,不代表整體,但如果集體是這樣的思維的話,這個社會是怎麼樣的社會?

後來我與有位留台多年的大馬朋友聊起,他說,這就是大馬人的原罪。

這種原罪是否能獲得寬恕?真的要看一個社會的包容性了。

而我看《WTO姐妹會》時,我記得有東南亞的新住民說,他們即使來即久居,但說得不標準的台灣腔時,還是會被人指點與糾正,反之西方人就會獲寬容以待,這我無法結論,然而從我與一個百貨公司售貨員交手的經驗來推論,我感覺到自己被歧視,也有一點點相信了。


2016年1月20日星期三

國光客運下「被遺失」的客人



此趟的台北之行,其實發生不少不愉快小插曲。其實我一直猶豫是否要寫出來,但如果台灣是一個開明的社會,我這些觀察與經歷,該不會讓人傷感。

那麼應從我抵達台北到離開台北時的經歷,都是與國光客運有關。

抵達桃園機場第一航廈後,要乘國光客運1819号到台北車站,那時正是下午,我午餐未吃,只想趕快離開機場到市中心用餐,肚子也餓得不行了。然後我看到一條長長的人龍在排著隊。

那是戶外的巴士站,而且五腳基很淺窄,沒有遮陽棚,我們候車者就得在斜照的太陽下排隊等候巴士。

每位旅人,在烈日之下成為黑影,我懷疑自己是被烤到變成了炭黑的黑影。

排隊等巴士被毒辣陽光焗著時,其實落地玻璃窗也被陽光穿透,但至少在室內排隊不會這樣痛苦。


那時的陽光照射是完全照到頸項,避無可避,而且陽光是直射到戶內的透明落地窗內。

換言之,即使在機場內排隊,還是會被陽光曬到。然而如果在機場內排隊,至少還可以吹到冷氣無需如此燠熱,而且還是有些地方沒有被陽光照射到。可是在室外排隊,就等於在太陽下被行刑。

那時的陽光是多麼地毒辣,曬得我幾乎是炙熟了,我那時前面還有近十多人,巴士來了後客滿,我得再等下一趟巴士,就這樣排了半小時。

後來我真的受不了,還好那時我有攜傘,一邊站著,一邊撐傘來遮陽。在大馬陽光常年如夏,可是我們沒有這樣讓客人去在陽光暴曬的。

我一直在想,這是誰的錯?機場只安排到這位置坐客運站嗎?國光客運公司是否有為乘客著想來要求機場增建遮陽棚等的設置,又或是安排客人在戶內排隊,並在落地玻璃窗貼上隔熱膜之類的,那麼乘客不會如此赤裸裸也被曬。

後來有其他巴士陸續到來,足以遮擋住陽光,但巴士駐站也不過五分鐘,陽光繼續兇猛地鑽入我全身。

我猶幸還有攜傘,可是其他候車乘客是完全無傘遮擋,那才是痛苦。我看著我前面的乘客本來是穿著長袖衣,還披上外套,不久他就脫下外套,汗水在後頸緣滴滴答答地,由於我與他的距離近得幾乎是肉貼肉,一切一切都讓我很驚悚──怎麼台北有這麼一個爛透的機場安排?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攜帶我的母親來台北而要這樣排隊半小時,暴曬在陽光底下,對老人家是多麼地折騰!我在想當年我攜我母親到來時,也沒有這樣的對待和遭遇。而如果我的母親在場,我只能請她進去裡面坐,巴士來時才會讓她與我一起上巴士。

如果是夏天時到來如此等候巴士,那是否會被曬到脫皮?為什麼沒人去替初到台北身心疲憊的旅人處身設想一下?


我在離開台北時,也是在台北車站搭國光客運去桃園機場。在買票時,我以為可以用悠遊卡付款,因為櫃檯並沒有寫明拒收悠遊卡,而之前我在桃園機場買票入城時,也是使用悠遊卡付款。

排了幾分鐘到我時,櫃檯售票員是一個長得胖嘟嘟的四眼安娣。她說,不收悠遊卡,要用悠遊卡就去另一個櫃檯。

我心想,那麼悠遊卡就留待下次遊台時再用好了,因為我不想另外再排隊。但也納罕怎麼櫃檯沒有明顯標明是拒收悠遊卡的。

我於是掏出1000新台幣紙鈔給她,車資是125元,我另外再拿出25元給她,那麼她找回我900元就對了。

她忙著找錢時,我問她是在哪裡排隊上車,她就說:「前面就是了。」那其實就在櫃檯的前面,只有三步路。

所以她找了我1張500元紙鈔,還有4張100元紙鈔,我接過後忙著數找錢是否正確,數完後,將紙鈔好好地放回去錢包,然後轉身就離去。

我去排隊時,有服務人員向我拿票,我才驚覺我沒有車票,因為剛才沒有拿到車票,我在錢包裡檢查,只有剛才的散錢紙鈔,也是沒有車票,口袋褲袋裡摸一摸,也是沒有,因為這都是我平常在付款後的慣有動作,票據之類的都會夾在錢包裡,不會亂塞。

我那一刻後悔了:櫃檯售票員沒有給我車票!

我轉身去同一個櫃檯,那是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我還掏出她找給我的紙鈔,我對那胖安娣說明情況:我沒有拿到車票,剛才你沒有給到我車票。

詎料,這胖安娣勃然大怒,她之前已是一直兇巴巴的,但那一刻她的惡相馬上顯露出來,像一頭咬人的母獅:「你說什麼?我給了你車票!」

我說沒有,剛才你忙著找錢給我,但我沒有拿到你給的車票。我還向她展示她剛才找給我的零錢,證明我們有錢銀交易,但現在「銀貨有訖」。

她之後不望我一眼,只想打發我走,「我給了你車票,你自己遺失了,請你自己找一找。而且先生,你剛才已走開了!」

我聽畢後心一冷,是我的大意,若是打官司,我就沒有case了。

我往櫃檯處看看是否有飄落車資,可是空無一物,我看到其他人的手上都是拿著黃色的車票,而如果她有給我,我怎麼會沒有察覺如此搶眼的車票?而且找錢時只是不到一分鐘的事情,我是看著櫃檯的,怎麼她伸手遞交車票時我會走漏眼,一切都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她要招呼下一個客人的時候,我說這樣不行,我明明是付了款,但沒有拿到車票,那我就上不到車,我請她在她的收銀帳目那邊數個清楚(事實上她的收銀櫃檯就是一本撕票車資及一堆亂糟糟的抽屜)

這胖安娣更加兇了,她拒絕再理會我,只跟我說:「你去跟我們的站長談。」

誰是站長?

她說完一句並沒有再望我,要我提問誰是站長時,才指向隔壁櫃檯的大叔。

那位大叔也是很冷漠。

我跟那位站長說,我明明是付了款,但沒有收到車票。

那站長卻叫我跟女售票員交涉,我聽了更氣,心想「又是另一個推卸責任的傢伙?」

我直言,就是剛才她不認賬,我才過來找你談,這時我的語氣更加篤定與冷靜,我不想被視為無理取鬧。

那站長望向那胖安娣,示意問責時,那胖安娣這時反擊:

「我收了你的錢不發票對我沒有好處。」

我說,「那如果你真的沒有發票,你到最後也會發覺多一張票的。可是我上不了巴士回不了國。」

那時我感覺到很挫敗,因為我是錯在疏忽,因為趕著上巴士搭機,而沒有驗收是否有收到票,就差了一個動作,被吃了一個暗虧。

但所謂的暗虧,我那時是覺得虧得起,只是125元的車資,我那時已想著下一步就是我另外再掏125元車資,那麼一共花250元車資,就當我在吉隆坡一個人上館子用餐(而向來都是花這樣的數目)就花掉了──算了。

可是明明不是我的錯,我覺得被虧得不是錢額上的價值,而是一份公義,我當時在車站據理力爭的情況,就像我是一個賴賬而不想付車資的無賴,這才讓我覺得自己被羞辱。

這時我一直用華語來說話,盡量切換台灣人熟悉的語言,但終究我不是台灣人那樣能言善道,本來還有更多的理論可以說出來,比如售票員是有印象我是有付過款的,她沒有否認我一點。

而且,我覺得是我倆在忙著數找錢時,她疏忽了沒有給我車票,而我也沒有去驗收。

那站長後來說,如果售票員再多給我一張車票,但算帳出票記錄和收賬額時若不對稱,她需要賠錢。

那麼現在誰賠給我呢?我想沖口而出。

站長也不多說,他說,「我給你上車,你跟著我來。」

我跟著他,只聽他跟驗票的年青服務員說,「這位先生遺失了他的車票,等下你跟司機說,讓他上車。」

聽到「遺失」這字我更加火了,所以對他們而言,我是錯的一方,但我百口莫辯,我只能任由他們怎麼指控,「遺失」這說詞我是不接受的,怎能誣賴來自遠方的客人來諉過?而且為什麼要這樣冤屈我來給自己人下台階?

我本來還想出口來辯,但那時是搭飛機為重,我只能默默地吃了這隻死貓,抿著嘴,心裡真的很氣。

(迄今我一想到這樣被冤屈想到就很生氣)

驗票員在上巴士時,再跟司機交涉時也重提「這位先生遺失了車票」的說法,讓我上了巴士,但司機很不賣賬,望了我一眼,像看著一個賤賊一樣。

或許,「被遺失」車票的東南亞乘客就是要接受這樣鄙視的目光審判吧。

巴士到了桃園機場時,我心裡還是覺得很憤恨,憤恨這樣的歧視對待。「我收了你的錢不發票對我沒有好處」這句話一直在我腦中迴盪著時,而我這樣被當作賴帳的賊也是「沒有好處」的,但國光客運在發票收帳、 對待客人的作業手法是否又有什麼檢討呢?對客人是否有最大的好處呢?

我想對於他們而言,只是多了一個「被遺失」車資的粗心乘客,他們或許不會知道如何改進。即使縱使那一天我搭飛機回吉隆坡,那櫃檯到最後在結帳時發覺確是多了一張車票時,他們會否因這樣誣陷了我而向我道歉?

我想不會。

而這次的台北之旅,國光客運讓我的旅程留下難堪的污點,我甚至將整個台北與醜陋的它掛鉤起來。如果你問我,你還要來台北嗎?

我會說:近期內都不會,也不想再來,直至我的陰影消失為止。

(還有下一章,容後再談)

2016年1月16日星期六

玉嬌龍

我第一次看見他時。我以為只見一次。因為在健身院裡的訪客,很多時候只是散客,你有緣就碰上,無緣就看運氣。我那時在健身完畢後,去更衣室儲物格裡取衣服。

這時我就看見他了,他那時披著一條毛巾,剛從浴室出來,全身濕答答的,長得相當高挑,不過也有一把年紀了?可能是鬢髮上的灰白,又可能是身上顯而易見的肚腩?

我們四目交接的一瞬間,那時候,是在3呎以外,我估計。

那時整個廊道未見其他會員在現場。我與他擦身而過後,逕自走去廁所那兒,然後我在廁所的盥洗台鏡子上望著這男人。他對著我微笑。

但出乎我所料,他突然鬆開毛巾。

映入我的鏡子前的,是一個裸體男人。

他有一根勃起挺拔的肉棒子,乍看是非常粗碩。我有些震驚,因為他是對著我面前的鏡子來脫毛巾,但也是將自己的裸體,像電影放映器一樣投射在大眾面前,任何人若剛好走進來望向鏡子,就會發覺這一個男人裸著身體,而且還起著生理反應!

在大馬的健身院儲物格更衣室裡裸體算是少見,我這些年來只碰過朵蓮一位大刺刺地讓人觀看。但這男人是全根翹起的,那是淫邪的訊息,那是猥褻的表現。

但是我心跳著。但我喜歡。

我當然沒料到他是如此地大膽與猖狂,通常這些肉秀是躲藏在浴室浴簾裡遮遮掩掩地一場上映著,從不如此光明正大。

我看了一兩眼,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我從盥洗台上洗手完畢後,折返回頭,再路經他的身邊。

這時候他已裹上毛巾,因為恰好已有其他會員進來更衣室裡了。

我馬上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一邊望著他,他已離開儲物格,又埋藏在浴室裡,而我將自己脫個清光後披上毛巾尾隨。

去到浴室區裡,我發現他已在其中一間浴室裡等著,沒掩上門,彷彿是在等待著我。

在明亮的燈光下看著他,發覺他是如此地白晢,而且有一些紋身。他的身材是走形了,是那種沒有保養而失修的那種。

忘了補充,他是一個華人。我很少碰華人了

我走進那間浴室裡,關上門,然後扯脫他的毛巾。

一看,那根肉棒子依然是直挺挺地,沒有包皮,該是都退捲起來了。我掂一掂他,他望著我狎鬧地笑著,看起來也可說是一個俊男──在年輕十年的時候。

然後他就將我的肩膀按壓下去。

我近距離看著那根將恥毛剃個清光的肉棍時,其實老實說,不算是大。

這是我的錯覺作怪,還是我的視覺有問題。因為近距離看起來時,其實比一枝正常尺碼的原子筆還短。換言之,他像是粉筆,而不是原子筆。

只是沒有包皮的肉棍子看起來蠻有肉香的。我張口就含了下去。

一如所料,他是全根被我吞沒了,因為長得不夠,粗得也不夠壯,所以一口就可以叼盡含到沒根。

他真的給了我很大的意外,之前是如此放肆地對我撩情,現在則是「原來不過是這麼短」。

但他勝在夠硬夠挺,挺起來時,才感到有些質感。我不至於這麼落空。

我含了一口,之後開始施展舌功,就是左翻右捲,讓他有個翻江倒海似的。

但更出乎我意外的是,他竟然往後縮,下陰一直往後退,彷如欲拔不能地要逃離我的唇舌迎戰。

我奇怪,怎麼堅挺得如此囂張,可是不勝一含?

我越是要緊叼著他,他就有那種「不要不要」的拒絕,而且我看到他的臉孔已是欲仙欲死的表情,似乎在被人搔痒,但更像是一種快被人宰了的求饒。

真是一條「玉.嬌.龍」。白玉似肌膚,卻是嬌羞的一條騰龍。嬌得有些矯情與妖嬈。

我不理他,就照著一直含弄著他 ,吹著棍,快要奏出樂曲了,他就是那種啞忍著發出呻吟的模樣。

這更加讓我對他感到好奇。我想,我愿意為他獻出我的身軀。

我含著含著,覺得不夠徹底,也未感到痛快。我要的是更多。

我說,我要他上我,而且我可以另外去儲物格拿安全套。

他看著我,眼神中有一種無邪的疑問,然後搖搖頭拒絕。我見他如此,好吧,就是繼續吹簫。

吹著吹著,我看著他痛苦又爽快的感覺,覺得真是痛快了。他好像在我的蜘蛛網上的欲逃而無法求生的獵物。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如此懼怕被吹棒,明明就是不斷地勾引,但含在嘴裡時卻欲迎還拒似的。

後來我解決了自己,他從我的口中拔出離去,那時還是硬繃繃的一根。



我第二次再遇見他時,也是在相同的情況。前戲就是免了,而且就是大家各自披著一條毛巾的時候。

但那時是多了一塊滴油叉燒。

那塊滴油叉燒我看該是華人,可是我看不出來,他皮膚黝黑,一雙眼睛看起來是暴凸的眼,不像華人的輪廓,而且笑起來是呲牙裂嘴的,我看到這叉燒與玉嬌龍有說有笑的,站在蒸汽房外,他倆都是炮友團?

我經過他倆,然後就進去蒸汽房了。坐著時,黑叉燒就跑了進來。也可能大膽,他就坐在我旁邊,毛手毛腳似的,旁若無人。事實上是沒有人,只有玉嬌龍是站在門外。

我看著那叉燒,也是上了年紀,可是很抱歉,真的不是我的菜。我覺得太像豬肉榮,樣貌是非常地猥瑣,近乎八兩金的水平了,我實在無法臣服予他。

黑叉燒後來索性又打開了毛巾,看著他的下體,我想他該是華人,而且是長得比較黑的華人,可是我不喜歡他的笑容與他的肚腩,暴牙一出,如同獸一樣地,我感覺到自己會被他吞掉似的。

我直接拒絕了他。

這黑叉燒也知情識趣彈開了。

這時玉嬌龍才走了進來。他一見到我,即使在朦朧中,該是故人舊識,馬上打開毛巾。

我一看那90度挺拔的肉棒子時,又是心痒痒的,而玉嬌龍膽敢在黑叉燒面前這樣一脫,顯然就是一夥的。

但我不敢放肆,只恨那黑叉燒當了程咬金。所以就是這樣觀賞而已。

後來,陸續有其他人走進蒸汽房,我們才結束這種你挑我望的情慾時分。

我看著玉嬌龍走出去時,也尾隨著他,然後我示意著時,他竟然微笑搖頭拒絕。

我就由得他了。

然後一個人站著在蒸波汽房外了。看著人來人往地走著。而玉嬌龍好像就消失了。

站著的那一刻,我想起無數個小時站在異國三溫暖獵物的心情感受。出國特意去當地的三溫暖,然而在自己的國家,淪落到在健身院裡討肉吃而已。

未幾,我見到了玉嬌龍,從其中一間浴室打開門要走出來。我知道他也是來這裡找吃的,否則不會在相同時間都看到他在浴室區出入,而沒有真正看過他去健身。

我看著他,然後又在他耳邊耳語:「要吹嗎?」

他點點頭。我們又一起躲進了浴室。

門一掩上,毛巾鬆脫,我就見到他的下半身,處於自然的狀態。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柔綿安睡的肉棒子,化身成為「男子性器官」、「生殖器」等等文雅又文明不猥褻的名堂,因為就只是一幅器官而已。

我再度蹲下來,埋頭進行我的任務,好像不到兩秒,他就如同汽球般被我吹膨了!

玉嬌龍真的如此輕易被吹得舉起來,我想這可能是他長得不粗,而且相當幼,所以嫩嫩地,就容易催熟的,因為不需太多的血液來充血。

我發覺我更享受看到他被我含得要叫卻不敢叫的姿態,而且我猜他該是龜頭十分敏感,以致未適應任何的觸摸。

所以我就只是叼住不放,也沒嚼或翻舌。就只是這樣熱熱溫溫地燙著他,滋潤著他。

到最後,他整個人瑟縮在牆角,下半身已往後撅起,因為他一直要閃躲我的舌功。然而我就是吃住他了,怎樣也不肯放口。

他臉上的表情可真是很漫畫性,因為他都是那種擠眉弄眼,彷如被燙到而要呱呱叫的那種表情,有些滑稽,但也讓我有無窮的解讀。

一個男人的死穴,一切在我的口中。

要掌握一個男人,真的需要懂得怎樣含撚,怎樣御卸住不放,那就是把柄。

我問他,「你要出嗎?」

他點點頭,但就是自己動手開香檳,搖著搖著,無聲的煙花绽放。但他飛快地,就拿起了毛巾拉開門而去,像是在走出這門口就能贖罪般,有些狼狽,彷如我們的過去都很不該。



第三次見到玉嬌龍時,他已沖完涼,在梳著頭。我還是沒有看見他健身的樣子是如何的,但我看著他在盥洗台上一絲不苟地梳著頭。

玩味的是,他已穿上衣服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不是在赤裸的情況下現身,堂堂正正,卻衣冠楚楚地站在鏡子前,挑起眼眉在梳頭。

或許還有第四次、第N次。

我們將在脫衣與穿衣之間循環著我們的遊戲。


2016年1月6日星期三

Aniki WOW尋味(二)


我一邊遊魂似地,兜著圈子,突然間,轉到一個轉角時,發現一對高大的肉蟲在幹著。

他倆是玩著狗仔式,但真的太黑了,具體的形體真的看不到。我只能亂摸著那零號的白臀(在黑暗中竟然有反光,可見是多麼地雪白!),感應著那一股一浪又一浪的撞擊。

這就是我所能看到的了!然而我碰見他們時,可能那零號真的很害羞,他真的忍著忍著後面湧來的力挺,所以在黑暗中幾乎沒人發現有人被狂抽著。

而那位一號的肌肉結實,我想身高有超過6呎,我只能撫摸著他的軀體,而走遍全場,要找到一個像樣的一號,而且能戰勝壓力在黑暗的「大庭廣眾」來幹,著實不易!

但這位一號偏偏已被人捷足先登,我又只能做後備插座而已。

即使我這樣上下其手,而那一號基本是在磨蹭而已,只是力道很兇猛,用長劍與用短刀的分別是,短刀若是力捅也能奪命的。

所以我是感覺到(在黑暗中無法目擊)那位零號,其實只是在承受著後庭堆湧上來的力道而已,而要在黑暗中忍著含著肉棒又不敢叫出聲,這樣的人生多壓抑!

但他們不及兩分鐘就玩完了,我想,該不到五十下,就收場了。兩人突然間分開,然後影兒也沒了,完全消失。

後來白走了很多圈都沒有斬獲,那時候其實也過了下午6點了,換言之是所有炮房門都開鎖,可隨意入內。

可是我成了不神聖的「剩」女,保著我的貞潔,其實內心饑渴。而經過一陣又一陣的大風吹後,那些憑著學生價入場的底迪或ladyboys全都被那些有特殊嗜好的大叔等撿掉了,誰還會來撿我呢?

不久後,整個炮房區開始傳出一陣強烈、巨大的呻吟聲。我按著聲音尋去,知道是哪間炮房傳出來的。

那叫床聲真的巨大得遠傳千里似地,而且很有戲,每一聲都知道是被插得很深似的,而如之前所述,炮房是使用嶄新的黑色塑料,所以不會發出那種摩擦的滋沙響,所以只是靠著那位零號的吼叫,而想像裡面的畫面是什麼。

不必湊耳,就可以聽得清楚了。那可真是吵,可是映得我相對地落寞。

我就這樣守在門外,我只好奇到底是誰在裡面吵翻天。

(這又讓我想起那一年在曼谷的Babylon,也是這樣「偷聽」,而對上一次在Aniki時也有這樣的「耳福」,或許可以說,在後花園中是處處聞啼鳥!)

兜了很多圈,終於讓我守得門開見乳牛!跑出來的先是一個光頭乳牛,之前我已見到他裸身跑,而下半身是相當嬰兒狀肉棒子(俗稱Baby dick)晃動著,後面跟著出來的,是一位黑黑實實的,我猜想他就是一號。

因為那位光頭乳牛,縱觀是當時全場身材最優的那位,然而他那一處實在是不卒一睹 ,因此不大可能掌大旗來衝鋒的。

而看著這黑實的身影,我聯想到,他不就是之前在轉角處碰到的野戰炮手嗎?

原來這是我看到的第二回了。

我過後一直都是交白卷,本來已打算放棄尋找了。就關進房裡,自己睡了一場覺。

後來還是如此,我快淍零了。這時我覺得不是我放棄了世界,而是這個世界放棄了我,這種厭世的情緒,其實是想在認命中慰藉自己。

所以,我自己一個人走到黑廳。那時都想化身在黑暗裡,就這樣算了。

而當時人潮真的消褪了,不像打通舖時如此地絡繹不絕。

在黑暗中你是沒有時間感的,你只能感覺非常漫長,因為沒有手機,也沒有任何時間指標來讓你感應分秒流逝。

你只覺得囚在黑暗中,像一場睜著眼睛 而意識清醒的睡眠,有些恐怖 


後來,我這時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黑廳,站在不遠處的牆緣。

這有些像自投羅網的獵物。走進了我的盤絲洞,我也得招呼招呼。

我湊過去,玩撫著他的乳頭,上下其手一番,他並沒有抗拒。

我接著下來越發「猴擒」,直接撲上去他的下半身進攻,把那一根半垂不死的肉腸而吞下去時,綿而不實,而且相當小巧,巧得像日本的手工藝品,能讓人放不下手來把玩。

在我巧手靈舌之下,這仁兄的家傳之寶彷如被擦亮了,如同神燈被磨得跳出來妖女,而他那根東西就是妖了。

這時我才覺得我走漏眼了,因為在經過多番舌挑唇翻後,他的肉棒子一翹而起,如要飛天般的,而且越吸越大了。

我還發現到他的蛋蛋本來是兩枚鬆垂吊掛著,在吮著吸著時,發覺他全根肉棒彈勃而起時,連蛋蛋地升縮起來,變得小了。

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跡象。他被我撩到著火了。

如上次在彩虹會館般,我主動獻花,畢竟這就是我要來的目的。

但這暗影說,他不要插,只想摩。

摩?兩塊石頭摩了就會出火,而我倆都已經出火了,難道還要在再摩?那只會燒到自己成燼。

我不理他,就這樣吸著吸著,越發感覺到他的蛋蛋縮得更小,我想讓是將陰囊所有多餘的皮都拉長筆挺著那根肉棒子。

突然間,他甩脫我,就這樣走出黑廳,是什麼回事?

我馬上尾隨,才發現他躲進一間小房裡,我再鑽進去。

這時才發覺這黑影人身高約六呎,兩唇很厚。

重點是,他算是個醜男!

我鎖上炮房後,馬上掃一掃感應燈掣,將燈捻熄,那樣就可以看得朦朧些,只覺得他嘴唇實在異常地豐厚。

不過他勝在有身材,而且胸肌特別高挺,那種硬挺有些像隆胸後的不自然堅挺感覺 ,可能是體脂水平蠻低。只是他全身緊繃的,我想他只是那些重訓而沒有去伸展拉筋的蛋白粉乳牛,但又滑又緊繃的皮膚,有些像汽球,一戳就爆。

在一間小小的斗室裡,我沒想 到之前我嗤之以鼻的,現在我與這一隻六呎高的乳牛廁身在裡面。

即使在房裡,但我覺得這只醜牛都沒甚付出行動。他只是靜靜地站著,任由我把玩。

我有些氣,怎麼有這樣懶的一號。但我想,他是我全晚的第一個,但我像條蟒蛇,餓了一整個晚上時,突然獵物送上門,一張口就先吞嚼下去祭祭肚子,之後才慢慢消化。

所以,這樣想時就覺得平衡些,不是我在服侍他,而是他是我的食物來滿足著我。

其實,我也只是要找個人洩慾而已。

知道他這樣被動,我覺得也無需再為吮吸這麼多了,在進房前我已確定他的肉棒子硬挺得翹天,而且連蛋蛋都升縮上去了,所以我就直接讓我們的進入正題。

我們先是狗仔式,我趴著時,因空間太小,我也不怎能發揮到我的柔軟。

他持砲進攻,然而快要榫準了,我感覺到他觸動到我的扳扣了,我輕輕地扣著他,他還是掉下來,他又撿起來,再塞。

但他還是一直掉出來,其實他是夠硬,可惜太短,也難成事,我自問也不是深到哪裡去,怎麼他就是無法停靠?

這可真有些尷尬,因為面對一葉小舟停靠過來時屢拋錨頭時,我才知道自己是深水碼頭。

我覺得我的偉大氣魄頓無用武之地。

這乳牛看來有些氣餒,而且語氣間是有些責怪我,「你這樣緊,怎樣玩啊?」(我突然回想到在曼谷那位菲律賓先生說:你很緊

他說他今晚已玩了三次,這是第三次。

電光火石間,我突然想到,他不是我在黑暗角落看到的那個炮兵手嗎?因為全場他的身材高而易受注目,而且肌肉感也與我在黑暗中撫觸的一樣。

而他的第二場炮局,就是狂插那位光頭漢,以致那光頭漢呼爸喚娘似地捱轟。

所以我終於啃到了一度成為全場焦點的乳牛兼一號,而且之前是我想要得到他的。

可是我得到他的時候,卻不是他最勇猛的狀態。

我要他換另一個姿勢,他就來個天蓋地,這時我才終於體會到怎樣在這間小房裡「干活」的滋味。

由於空間不足,我弓起身體時,兩腿需要高掛收窄在他的肩上。他本是一插,終於叩關成功,我整個人被泵了氣一般,漲起來。

他勝在硬,輸在短,就等於他勝在人長得高,但輸在一張臉。你一張臉是對外的,一條屌則是對後庭花的,所以我現在是發揮著他最優良的一面,而且我捻熄了燈也在隱藏著他最大的弱點。

(天啊,如果在街上遇到他,我是完全不會起一股「干我吧」的慾望!)

之後他開始 擺渡似地插。我開始蕩叫起來時,竟然不滿十下,他就不干了!

我看著他他剝下安全套,我有些失望,因為根本我都未吃飽!但他說,「我很累。」

(我想起在彩虹會館的第三位大叔在中途了斷自己,也是說:太累

這隻乳牛躺下來自己解決著自己,還問我要不要射進嘴裡,你真是想得美,出了力又不出全力,現在還要我為你收尾?

但我不要。而在狹窄的空間裡,我只能站著看他行動。

他射完後就走出去了,說他要回家。

所以,我該是他的善終者。而他吃了兩次後,就想到再來最後一次,反正白吃白不吃,就這樣被我干上了。

就這樣我結束了Aniki WOW之行,在離去前,碰著了一個年輕底迪,一臉茫然地,找著自己的儲物格。

而且他找到後,也不知如何操作,包括竅門就是要先按一下那RFID的鈕,再掃瞄紙腕帶。

但當時已快凌晨了,而且全場的人數已不過十人。我替他可惜,竟選在這時候才前來,白繳1000新台幣了。

而我聽這底迪說華語的口音很怪,即使他的裝扮看起來是相當時尚潮流的。

我忍不住問他:你不是台灣人嗎?

「我來自香港。」

聽他這麼說,我馬上改用粵語與他對談,他顯得更加放鬆了,可能沒想到會在台北這一個同志三溫暖碰到「粵語同鄉」?

我說,裡面沒什麼人了──只有三個法國佬,但他們也吃飽了。你慢慢ENJOY吧!

他有些落寞,而那時我已準備離去。我像一個長輩般地介紹著Aniki WOW,他最後還與我揮別。

然而這位香港底迪不知道的是,我其實也不過是來了Aniki WOW兩次,然而已榮升前輩,而且一夕一宵,彷如已渡過千秋。

(完)

Aniki WOW!全文:


2012年舊址一遊:


  

2016年1月3日星期日

Aniki WOW寻味(一)

訪了Aniki WOW!第一次後, 我覺得應該梅開二度,所以選在週日時登門,我想週末該是人潮比較多,因為不用上班,所以就早些去了。

我抵達時是下午三點多,櫃檯人員說,三點到六點是打通舖,我心想,怎樣打通舖?在黑房裡打通舖,還是將炮房區所有的房間都拆掉變成一個巨大的通舖?那就真的很神奇了。

我對打通舖這樣的說法很有想像,約莫在十年前,那時有一兩位老是自以為是的色途老馬常跟我說,「像野鼠一樣地在三溫暖廊道交媾!看得我很驚嚇!」等等之類的語調,那時還是無邪的我,就覺得是奇聞。

然而行走江湖這麼久後,什么奇事未见过?其實已毋用怕。

然而,進入炮房區才知道真相,很簡單地就是將房門鎖上,讓所有人「收集」在走廊而已,所以只是走廊有人走動。

以台灣人羞澀的本性來看,這些都不是好事。所以我起初是有些後悔,選錯了時間。因為據我的觀察,台灣社會實在及不上新加坡人那種一關上門滅了燈就狂野大變身,所以如果是在黑暗中,都是交白卷的了。

Aniki WOW是相當高明地將螢光條塞在牆縫,所以還是有微弱的光明指引,不至於全黑,這時我才發覺原來所有木板牆都有縫隙,平日看就以為只是簡條的線條而已,但放上熒光條後才知別有匠心。

所以, 全場我們就成了遊魂,而且客人們真的不願意駐足停留,是高傲還是羞澀,其實是一線之差,連在黑暗裡都拋下不自己的尊嚴。

或許我是遊客之故,我是豁出去了,我是發覺不會距離我要的標準太遠的裸男,就伸手去撈一番,但都一一落空。

後來我發覺只有安裝飲水機那一帶會比較熱鬧, 因為那兒臨時增設了兩塊墊子, 就有一種臨時擺攤的樣子,而且因為是走廊式的是半密封狀態,儼然是一個停車場似的,留了許多裸男在裡面。

而在緊鎖的炮房外的廊道,就如同高速公路一樣,人來人往,而且還是風馳電掣的那種速度,仿如停下來就會死傷慘重一樣。 

所以在情慾停車場裡,看著影影綽綽的人靜止不動,這正好是發動的良機,那情況有些像下塘撈魚,而不是在溪水間去捕遊魚。

但那些裸男燕瘦環肥,各式各樣都有,然而據我觀察,是瘦巴巴型的底迪型最多,因為學生有特價,所以吸引了特別多的底迪前來,而一片童子雞雖然是新鮮的,但就是呆呆的。

然而,我那時發現在臨時增設的床墊上,有很多人聚攏在一起,但吸引我的,是一股刺鼻的味道。

那種味道像倒翻了的清潔劑滿佈,一室都是襲人的味道,而且濃烈之餘,是完全沁入骨髀裡似的,穿透力非常強,我那時整個人好像被貫穿了一樣。

我不確定那是什麼化劑,或是Rush,或是foxy?我都搞不清,然而我是聞過這種味道的,只是沒有試過浸淫在強一百倍,如同被罩口那樣的情況。

所以當時的氣氛是滿佈著無需言喻的催情, 我一邊忍受著那些烈味,一邊去「看」到底發生什麼事。

那一堆人中,我趨前去才發現有一對正在玩著天蓋地,當時看到的是一 個男子的背景,叉開著兩腿。

我以為有好戲,然後伸手去抓(看,三年前我首次在Aniki舊址時看人伸手去探及俯首窺望,現在輪到我干這些事情了)。

我摸到那位一號的蛋蛋與巨根,我是在背後摸的,所以都是暗中來。

拿捏掂一下,其實這背對著我的裸男也不算是巨根,只是半勃起,而且是一把弓形的,即是鐮刀彎彎,我想若是套幹起來該是十分有味道。

然而我更摸到他的龜頭,潤濕濕的,我知道他在分沁著粘粘的分沁物出來。我無法親眼目睹,但卻讓我知道他該是自燃得快燒起來了,而這些分沁物若放在女體,還可以造人呢!

然而,在我手中滑稠的,卻是一個陌生男子的射精前分沁物,我奇怪的是他是洩個不停,有些像橡膠樹分沁膠汁那種滴流,我的掌心就是盛著他的膠杯。那種感覺怎麼如此詭異?但印象中, 除了自己以外,我像沒見過其他男人在我面前如此滴流分沁物。

但細細一想,即使是我的一號們在分沁著時,不是在我的嘴裡含著,就已經套在安全套裡準備大幹一場了!

現場真的太黑暗了,細潤化無聲, 只有微微細細碎碎的呻吟聲,我發覺這一號還是未動手,而只是在不斷地愛撫而已。

由於我撫弄得興起,不願移身到前面看看那位零號是何人,就只是在後面湊著他的背肌來彈撫。

接著那一號突然托起那零號的腰,圓臀一離地,我知道這一號要做毒龍鑽了。

那零號該是一個小巧玲瓏之輩,這樣被他高高地托抬起,兩腿就在顫而已。而且,看來這零號是被摸到了淫穴,兩腿在亂顫以外,真的有發出聲音來了,那種欲迎還拒地的,非常細微,細得如同落葉飄落地上。

我繼續摸著那朵龜頭,發覺又半軟了下來,硬一下子,但又半軟,但我的掌心全都是黏糊糊的液,而且看似沒甚動作,也好像不會有開頭,我就離去了。

之後我吃了一個滴油叉燒,其實是一位老外,所以該是可稱為「變形乳酪」,他可說是全場最肥碩的,但連下半身也一樣粗碩。我是在光明處瞥見他驚人的尺碼,當時他不大理睬我似的。

所以在黑暗中,我就玩弄著他的那話兒,那是一手也握不完的尺吋,我想就像一根變形籮卜一樣巨大。

那時我還蹲了下來,將他狠狠地扛起來,吮吸了幾口,其實牙腔已撐裂不了,真的太粗了,那莖幹是特別粗,他的那話兒是屬於前細後粗那種的,所以吞來容易嚥下難。

真難以想像到底被這樣的大鵰干,會是多麼地疼痛,因為僅是前戲,已是如此含辛茹苦了。

後來這堆肥奶滋就自行離去,我盛情邀約叫他,他也不領情,可能真的嫌我的嘴巴不夠圓滑吧,男兒口大吃四方,但我連一根洋炮也吮不完。

我再轉戰另一個洋人,他看起來也是全場身材最好的,可惜他也是零號,那兒一直鼓作不起來,而且尺碼也不偉大。

我感覺到他的肉體有一股強烈的奶騷味,我在想是否是爽身粉之類的,還是香水,總之就是一股說不上是芬芳的味道倒灌沖鼻,而且他的體毛濃密多,全身就像有一股熱能在輻射著。

真的有這種男人做床伴,並非想像中的好。因為或許到最後你會變成一塊擰得出水的海棉,因為他已是一塊會自動飆汗的毛巾,你靠近他被裹著,必會吸到那些汗水。

所以一連碰上了兩個洋漢,一個癡肥、一個標準,一個粗肥大屌,一個則是軟棉一般。遊走在兩端強烈的對比,可是我兩者都得不到。


2016年1月2日星期六

台北尋找禁果宅配便


出版我的第二本小說集《禁果宅配便》,其實我好像沒有真正地去留下感想。

到底是什麼原因?我也不詳。

其實出第二本書,對我個人而言是別具意義的。因為2015年,可算是我在網絡書寫出道十年,十年,彷如是一個可以記掛的刻印。

而事實上,我的許多故事,是發生在2005年之前,我在開設「亞當的禁果」後,有些有及時追溯撰寫下來,但更多的是淡淡地留下印記而已。

這十年來這樣孜孜不倦地寫(「孜孜不倦」好像是對自己褒獎著似的),其實很多時候,特別是近幾年來是在下班後半矇著眼睛來寫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寫,只覺得有些事情與經歷,飽飽實實地壓在心頭,讓我不吐不快。

不過,這些年來,其實有許多事情是看透了,也看化了,所以在化為筆墨而在鍵盤指尖飛舞前,早已消失了,也寫不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是否還有東西可以寫,因為年紀越大,很多時候就「算了吧」這樣一筆勾銷過去,化掉了那些怨及不滿,氣消了,就抹掉了心跡。

《禁果宅配便》其實籌謀蠻久的,而且該是逾時兩年後才出版。所以懷胎兩年的感覺,會覺得越來越遠,因為書中一些篇章,所發生的是在2005年及之後。

一些艷遇,在2005年時會覺得很新奇,而且有打開眼界的冒險、開拓感覺,然而後來編輯書起來時,發覺我自己的想法是截然不同了。

所以看回一些陳年篇章,其實是覺得怎麼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如此稚嫩?

有一種覺得自己否定自己,但其實是新的我突破了舊的我的一種跳脫。

然而近兩年來我的生活發生了蠻多的事情(恕無法一一交待),所以讓我對很多事情有不同的看法了,我只能很籠統地這樣說。

所以,我在書中的序言很大膽地寫了這一個標題:YES,我婊過了


不過,出版書的期盼還是存在著。你可知道出版是一種印記,需要經過拆散又重建的過程,而且我自己也不是行內人。在完成任務後,有一種俱全圓滿的釋放。

然而近月來訪台北時,眼見自己的書上架時,就會感恩出版社全情投入一起為我編書的努力。

後來,我就去了不少書店,如同上一次出版《亞當的禁果》後的尋訪旅程,逐一看看《禁果宅配便》的上架倩影。


在水準書局好不容易地(因為實在太多書密集堆在一起了)找到《禁果宅配便》。

然而只有一本,而且我知道這書局通常是以自動殺價為生,所以只有一本而已也不是遺憾。至少可以讓人看得見。

說起來,最驚喜的是在信義誠品旗艦店,當時遍尋不獲我的書,我去「性別研究」書架來找找看,但還是一無所得。我被逼要去問店員,這時才發覺,原來我的書是放在走廊中央的書檯上展示!

這意味著我的書是以主打方式上架,或許也是恰好配合到主題:網絡小說。

可是那時我經過無數遍了,卻怎麼也走漏眼了。

一看到時我的心裡面有一種尖叫的沖動。



由於只剩下四本,當時放在書檯上時,很容易地就被忽略掉了,因為書都是一堆堆疊起,所以四本堆疊起來時形同山谷裡。

在信義誠品旗艦店,我的書就擺在《剩女為王》隔壁,當時該小說改編的電影正上映,所以出現了瘋狂堆疊,量可真多啊。
看著《剩女為王》網絡小說改編電影,請到彭于妟與舒淇領銜當男主角與女主魚,如果《亞當的禁果》及《禁果宅配便》也改編電影,該請誰來作男主角呢?雖然這念頭很白痴,然而我還是不禁地想了一想我心水的男主角──或許張孝全?他演同志電影可真多了。

然而放在這些「暢銷書」隔壁,希望有緣人也順便看一眼《禁果宅配便》帶一本回家。




我特意遠遠地拍一下我的書上架的照作紀念。在這個新書不絕的華文圈中文市場,一架書店能以主打方式來推銷你的書 ,其實是難得的,但也是稍縱即逝的。
 我也去了首次造訪、久仰大名的晶晶書庫,還好也給我找到有兩本我的書上架。晶晶書庫是標榜同志產品的商店,所以《禁果宅配便》在這裡與大家見面的感覺真好。

這架書店好像是墊腳石書局,在書店街的那一家。還好也找到一本。

其實整個架是專屬我家出版社基本書坊,有蠻齊全的系列。

不過,後來有讀者報料,說在台北重南店的墊腳石書局的「文學叢書」找到《 禁果宅配便》

由於我造訪與讀者造訪的時間有差,所以未知是否更移了書架位置,然而《 禁果宅配便》可以列入「文學叢書」可真是一種認可吧!(上床約炮也可以很文學一下的!)

在此謝謝各位捧場的讀者,還有與我分享《禁果宅配便》上架影蹤的朋友,其實更希望讀到大家的書評,一起交流禁果心得!

我的台灣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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