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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31日星期四

Bangkok Saga: Love Potion No 9 (Part 1)

Remember all the things we wanted
Now all our memories they're haunted
We were always meant to say goodbye
── Kelly Clarkson, " Already Gone"


對于曼谷的巴比倫Babylon這間國際頂級的三溫暖,我沒有什麼好感。幾年前的一次造訪,讓我殘餘著被否決與被拒絕的陰影。

然而此次我到曼谷時,卻舊地重遊巴比倫。

為了想好好地休息一下,為了去那兒的健身中心。在曼谷獨自一人漫遊了數天,要放鬆的話巴比倫像是鬧市裡的世外桃源。

我此次是按圖索驥地尋訪,上回首次去時是與朋友一伙,一起共乘德士,然而此行我是孑然一身,一切就靠自己走──路是人走出來的。

從藍披尼地鐵站走出來後,需要經過千迴百轉的路程才能抵步,會讓人產生一種幽微、迂迴的思緒,你在想為什麼你要來?為什麼你要如此尋幽探秘地去解決生理需要,這是同志在社會上出櫃與隱藏的寫照。

所以,才有類似巴比倫般的商業肉體大賣場的成立,對我們同志的肉體慾望作一場感召。



我是故意挑平常日子前往,避開週末的人潮,我知道週末是巴比倫的顛峰,那是茫茫人海,我沒有信心我可在人海中「雀屏中選」。

摸上了巴比倫的門,裡頭是靜俏俏地,那時快是暮色四合時分了。果然讓我正中下懷──然而,更衣後我巡視一番,確是寂靜不已。

只見到四週都是洋人──且慢,別做綺麗的想像,這些洋人都像一堆又一堆融解了的乳酪一般,變形、扭曲,還披著全身的毛髮。

我突然覺得此時的巴比倫,像一個養老院。

這些溶解乳酪的平均年齡是至少50歲,肌肉鬆弛、垮塌,那些灰白色的體毛鋪蓋著全身,如同拔不干淨的豬皮。當他們走著路時,胸膛與肚腩是一起晃動。

我想起我母親有一句很狠毒,但又很傳神的家鄉話──「豬乸奶」來形容這些洋人伯伯的胸肌。

所以,我如同碰到怪獸一樣,對這些溶解乳酪避而遠之。



我僅在黑房逛一圈時,馬上靈驗了我的三溫暖獵食三昧中的第一招:「在抵步的半小時內無人問津,那麼接下來就是坐冷板凳(你只是成為路人看著人來人往)」

當時有一個如同舉重手的半禿頭叔叔就跟隨在我之後,我看著他,有些像泰國人,但乍看又似馬來西亞的典型馬來人。

但那時我還未洗澡,我撇下了他跑去浴室沖洗,將來時的風與塵洗得一乾二淨。我再出來時已是水光淋漓,人影一現,馬上被他逮住了。

當時人真的不多,難怪他如此眼光銳利。

他讓我想起迷你BigMac,特別是看到他的身材時,令我多了一層的想像,未知那毛巾覆蓋下的是否另有乾坤?

我們就躲進了房間內,而且還是他引導著進入黑房區的第一間房。當時訪客不多,所以黑房區的迷宮的另一個區域暫時關閉,造成在黑房巡戈的範圍很小。

他長得比我還矮,但相對下我的體重是「羽量級」。我們進房後,例牌公事地解下毛巾、撫摸、遊吻…

但我是不大專心地。

我那時的心情就像…你剛中學畢業出來,然而馬上就結婚,那種太早塵埃落定的感覺,你越發不想錯過接下來極可能出現的精彩。

所以我是心存著一些抗拒地,並沒有專注地撫弄著他的身體。

但我感覺到他的陽具有一把非常圓渾的龜頭,特別是那冠帽狀特別深刻,我舉著他的傢伙一看時,原來是一個大頭將軍。

他是典型的blunt shaped cock,即是挫子形的陽具,然而他的龜頭實在太大了。他的長度適中,只說是可圈可點,沒有出眾。

所以,如果走在街上或是人潮較多時,我是否會注意到他呢?

然而在這樣的處境下,我們以69的姿勢在互相取悅著自己。平凡人對平凡人,就是這樣的相遇,但沒有真正的化學作用。

在漆黑中我盈滿一口地,一手扶持著他,好讓他在我口中不會顫危危地,但他也堅持不墜地支撐著讓我嚐著他魔力的精華。

我也撫著他的肌肉,也是另一種飽滿沃腴。在黑暗中一切只退化到撫摸與質感,這也是另一種好處,至少你能用心去感覺,而不是被視覺上所帶來的美與醜認知,迷惑了快感。

所以,滴油叉燒也非盡是不可取的。

但我們選錯了房間,這間房實在太小了,更加突顯出他是龐然巨物。他一個轉身欲更從容地更換姿勢時,「碰」的一聲巨響,他敲到了牆面,還好那是木板牆,否則的話可真疼死了。

我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在黑暗與寂靜中這樣的怦然巨響,是非常刺耳的。

但他沒有事情,然而我們的動作卻需要更為謹慎了。

他最後用英文問我,是否可以進入我。

我才發覺,原來他不是泰國人。那麼,我遇上的不是暹羅雞巴。我放下口中忙著的小玩意,猶豫著應該怎樣處置口中的寶貝…



(待續)

2009年12月27日星期日

野性的呼喚(Part 9):最後的小紳

(人的腳步不只是足跡而已,而是有記憶的。而在每個地方留下的腳步,不只是你留下足跡,而你也帶走一些回憶。

小紳離去後,我有些恍惚,心情很複雜,一個人獨處時最容易胡思亂想,特別在短短數小時內經歷了如此多的「人事」。

我覺得我是喜歡與小紳相會的過程,但不喜歡與他造愛、性交、上床嘿咻的過程。(we like the way we met, but not the way we fuck)

我突然想起那首詩──如何讓我遇見你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選擇喜歡一樣東西時,只是會看到一層面而去追求,例如為了聽一首歌而去買整張專輯、為了一個人的笑容而迷失了自己去討好他,等等。

我在花灑下沖洗著自己,覺得自己這次可真張狂大膽了,到底這是否就是我一個人來曼谷的目的?花天酒地?(但我不喝酒)、眠花宿柳(但他沒有與我一起過夜)、拈花惹草(但反而是我屢屢「開花」)

在恍惚中,我睡去。

我在第二天去乍都節市集逛物。

然後我看到一件T恤,就是小紳與我相遇時類似的有領T恤,我毫不猶豫地買下來了,那是與我慣常的購衣品味不符──至少我是不會買那一款顏色的衣服,我也不會購買那些有領的T恤,我覺得那顏色太搶艷、衣服品味太古板與莊重了,所以我不曾擁有這一款的衣物。

但是,就是因為有一個陌生人曾經在你面前穿著這款衣物,而讓你窺看到衣服遮蔽之下的身軀而且他還將整幅身體放入你的生命裡去掌握、包容,你的選擇與品味都改變了,因為這不只是紀念如此簡單,而是怎樣改變,其實你會覺得怎樣遇到改變的催化劑更為玩味。

我回來馬來西亞後,我穿上了這件衣服,母親與姐姐都說:「你穿上這件衣服很好看呢!」

對她們而言,可能是一個新鮮的形象認識,但我照著鏡子時,我卻會嘴角泛起一絲絲的微笑,我曾經因為這個男人,而有了新鮮的「體驗」。

但是沒有人會理解到我的笑意。

而我穿著那件衣服時,我才會想像著那天晚上所欠缺的緊密擁抱,然而現在我還是可以被緊緊地被小紳他它很詩意地擁抱著。



後來,我們還是有繼續寫電郵。小紳在聖誕節時寄了一些賀卡類的電郵給我,都是那些有動感的gif檔案,而他只是寥寥幾句說著近況,但英文錯誤連連,然而至少他還是有誠意地回應。

我也只是簡簡單單地回了幾句話給他,但不知道他是否看得明白。

我將他給我的名字放在谷歌一找,找到了他的Friendster戶口,裡面有他幾張的相片,而且都是與女生合拍的相片,他看起來也是那麼含羞答答,有幾張也照得相當地俊俏,但大部份與女性合照時,我可以感覺到他是女人湯圓。

他連Friendster也是用真名,而聯絡電郵也是公司電郵。

我在想,這樣的一種人可能真的是比較單純,至少他不會計算到曝露出真實身份所面對的威脅,又或許他是一個老成持重的人,寧愿只選一個電郵作聯絡方式,以真名本尊來行走江湖,都是堂堂正正地沒有閃縮。

但我聯想到他屌人的姿勢時,我相信他是一個較為一成不變的人,所以才會沒有顧及方方面面,包括他的對手的狀況。

我不知道我們下一年是否會再相見呢!但現在我打開衣櫥時,就見到他了。





後記:

還記得我在曼谷新角度:巨根 vs 幼苗寫下的疑問嗎?

從曼谷回來後,讓我萌生了不少新的想法,沖擊著我之前的認知。這些問題縈迴著:

1.到底滴油叉燒/BigMac是否如此turn off?

2.「排骨阿炳」又是否如此真的是一個大大的「NO」呢?

3.「乳牛」吸引我的地方在哪裡?一個乳牛的EGO是否比他的肌肉還大?

4.怎樣詮釋 「一夜情」、艷遇與緣份?

最後與最重要的一個命題是: 5. 我有多喜歡粗長的陽具?


(到底還有什麼疑問未解答的呢?下期文章預告:Love Potion No.9!)

2009年12月25日星期五

野性的呼喚(Part 8):火焰

前文


即然小紳已開口了,整個過程已晉入另一個階段。

而這個階段,我們都需要去一起經過的。

我走下床,從行李中取出安全套與潤滑劑。電視機上演著一齣不知名的電影,影影綽綽的,對著大床的鏡子上,映照著小紳的裸體。

我看著他的映像,他迷醉地在掄著那一根硬磞磞的大鳥兒,乍然間像是一座光禿禿的山頭,他變成那麼地原始。

公仔箱裡是假的影像,而鏡子裡路卻是真的映像,但當前的那一刻一切都不是我的想像。

我拿出幾個安全套,他則揀了一個,小心奕奕地撕開,我看著那薄紅色膜般的安全套,套入他猩紅色的龜頭,然後慢慢捋著,直至根部,他已是滑溜溜的一條狀。

我再捏了一捏,真的雄壯,我深呼了一口氣,當然也潤滑著自己,準備就緒,如同在賽跑上的賽手──我已恭候著另一輪的馬拉松比賽。

小紳舉起我的兩腿時掰開,我才發覺自己的盤骨間突然感到一股酥麻與疲累──啊當然之前已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相當久了,怎麼我又要再來一次?

我已感覺到他頂了進來,他是挫著挫著般地突頂著我,但那是粗可盈把的肉棒子啊!但它的圓週實在太大了,我也固執地擋住了門,內心筑起的牆比任何肉體上的阻擋更為堅固,那是匹夫之勇。

他屢試幾次都不行,我想喊「卡」了,但小紳哪裡會放棄?(他千辛萬苦地壓抑著自己一個晚上了)。

他再俯首一試,他的頭髮可真濃密,而我是睥著他的臉龐的廓影,那角度恰好看見他長長的睫毛閃啊閃等,在逆光中,像拍著翅膀的蝴蝶,如此地媚惑誘人。

然後,在一陣刺痛下,我感覺到自己在蛻變了,像毛蟲一樣,要掙脫著那醜陋的外表束縛。但我不知道整個過程是否最後會變成一隻翩然起飛的美麗蝴蝶。

他真的放了進來,如此地巨大,我一時適應不了,推了他一把,但是他未有停下動作,反而更加出力地一沖,那刺痛感像幅射能源一樣,迸發到全身。

當他真正地貫穿著我時,對我來說,我感覺自己像沙爹(即台灣人的串串燒)一樣,被貫串起來烘著,因為我已感覺我的南極地點有一股燎燒的感覺。

小紳非常地粗暴,與他之前的斯文形象完全不同,hezt啊,你以後怎樣相信一個人的衣裝與外表?

小紳並沒有真正地顧及到我的感受與步奏,當然他不知道他的巨大對我來說,在還未準備好時,形同行刑。

又或者應明確地說,我沒有想像到他是那樣地龐大。

我只能急速地變幻著自己,情緒上要馬上像汽車一樣急切換排檔,才能變成五排檔步入狀態,讓他風馳電掣。但是小紳已踩盡油門了,我的換檔速度還來不及。

所以我整個人在他的飛沖之下,我覺得我像拋在車外,驚險地在高速上拋上拋下,我的靈肉在顛沛著,沒有攀附的器官顫跳,兩腿則在亂飛著。

為什麼抽送總是要那麼急遽?為什麼要一秒裡百次的摩擦才有那種快感?為什麼他不是慢慢地廝磨著?

如果與迷你BigMac比起來,在迷你BigMac下我是一點一滴地融解,像冰山一樣,而在小紳之下,我像是撞球桌上開球前排成三角形的撞球,他一棍打來,崩離飛散。

然後,他一棍又一棍地將我打得落花流水。

他那猩紅色的龜頭,其實是一個看不見的火焰,讓我的肉體飽受著炙熱的疼痛感,因為他已在我體內燃燒了起來。

在他搜括著我的肉體時,我的手這時也未能放心地撫在他身上,我只是搭著他的肩頭,不自由主地呻吟著,我希望這痛苦快快結束。

不知過了多久,小紳將我翻轉來,我整個人伏在床上,我轉頭看著他,他又是扶棍直落,像一個不容有錯的燒焊工一樣,將他的工具小心奕奕地焊接在我身上。

他側鋒取向,我只感到那股熱能源源不絕地灌注著我。

但我還是需要從另一個角度吞嚥著他,(一個人多麼不喜歡另一個人時,總需要在不同的角度去接受與包容他的全部)

小紳整個人嵌了進來,他不只嵌,而且還是箝制著我,因為他將我的一腿曲折起來,另一條腿則伸直著,因此我的下半身是畸形地形成一個「P」字,但還是讓他緊扣銜接著,我扭轉乾坤不得要領,只有讓上半身扭翻著,看著他如何以剪刀腿絞夾著我。

這樣四腿纏繞的姿勢是非常親密,因為契合度高、銜接性密集,而且無法大幅度地抽送,所以你只會感覺到那股綿密的抽送,但我在揪著揪著,在小幅度的吞吐下,那只不過是屬于震動。因為他無法掄動著,只是在抖動著。

我感覺到他的睾丸也成了保齡球一股地撞擊著我臀頰,像在刮著我幾個耳光,當然,人家刮你耳光時你不會察覺到是毛茸茸地(因為掌心不會長毛),但小紳那兒如同芳草萋萋,有些蓬鬆感,產生出另一種摩擦感。

小紳的fucking簡直是顛狂酣醉,漸漸地,我感受到他的深厚圓勁,而不是剛才迷你bigmac般的秀挺雅致。

他像上了電池的公仔一樣,不斷地鋤著,但又刺又戳,勢勢相連,我需要化解他的注意力了。所以我繼續扭著我的上半身(多得平日做gym時多做core的轉身鍛練,我的腰還可以靈活地扭著),我一手抿著他的肌膚,另一手撥著、捻著他的乳頭,當他用力一劈時,我疼痛得就搓撚著那乳頭,他也怪叫起來,這旨在攪亂他的神思。

他執著他的武器,我也運轉著我的肉體,磨著磨著,讓他那火山般的情慾可以盡快結束,那麼我就我可脫痛苦了。

未久,小紳已一個翻身,蟬脫而出我的身體,他仰躺在床上時,在揮舞著他的巨根時,如同一根砥砫,我以為這次輪到我做man on top了,在猶豫著我是否要跨踦上去時,但小紳已拔出他的陽具,將安全套甩下。

他呼嘯著,搓著他的粗壯體,只見他像一座暴怒已久的火山,熔岩四射,我看著他將白稠稠的精液射滿了全身。

他射精後,有些尷尬地說,可否借廁所一用?我點點頭,但我納罕著想告訴他:先生,你可否知道我還未來高潮?

我赤裸著身體,在床上等著等著,聽見他扭開花灑的聲音,花拉花拉地,我只是胡亂地看著電視機的畫面,片刻後,小紳赤條條地走出來。

他火焰一般的龜頭,此時像一個半熄滅的炭頭,泛著暗啞的紅光,他已開始萎靡起來了,讓他的陽具看起來炭黑,那麼剛才他在伸展勃起時確是太過雄偉了,以致拉緊了他皺折的皮肉,因此將他的黝黑也沖淡了。

但他的整幅身體真的是很黝黑,只是在水光下,讓他還閃亮發亮著。

他看見我仍是赤身露體的,還問我還未解決?

我說還未,這時他才將手搭放在我的身體遊撫著,刺激著我。

當男人在射精後時,是清醒的另一個人,這時你是不能再叫他做些什麼東西的了,然而小紳此時只是很義務式地為我完成著我自己的事務。

而那時,他的視覺是停留在電視熒幕上。

他在我射精後,才緩緩穿上衣服,我一眼一眼地,看著他一件一件地將衣物穿上。

我問他:是否要留下來休息一下?

他說「不了」,然後有些失語似的,好像是說他要趕搭輕快鐵,但我只是猜著,他或許不知如何表達,他看似有些倉卒地,還原成一個文明人,做回了剛才羞澀的小紳。

我開門送別他,他在摟了我一下,然後就離開了。


(還有…後續)


2009年12月23日星期三

野性的呼喚(Part 7):赤

前文


怎麼小紳的陽具如此地漆黑?

他整幅命根子像半燒焦的香腸,而且沾粘非常茸密細碎卷曲的體毛,還好不會像亂草叢林一般,但他的以南地帶,像輾平而過的黑色草原。

而他的那話兒,就這樣愜意地伏著。

原來他私處真正的顏色是如此深邃,一個人的膚色在不同的身體部位都會有不同的顏色──像色調一樣,有淺有深,像人心一樣,都有你看不到的深不可測一面,只是你不可能將它的遮羞布撕開而曝露出來。

我掏了他那幅三兩肉,檢視著,感覺到他陽具的皺紋軟扒扒地披在我的掌心上。但我現在記不起他當時是否還是包裹在包皮裡面。

但我覺得這樣的際遇真的太奇妙了,有時候你會在街頭突然間會看到一個男人,很sexual地想看看他的裸體,很想佔據這一幅軀殼,但這是機率不高的事情。

要在怎樣的情況下,你能握著一個街頭相遇的男人,然後讓他安睡在床上,捧著他的陽具來看呢?(除非你們都在瞌藥夢幻了起來)

我像活在夢中,于是我閉上了眼睛,用我的另一個器官感受著他的存在,夢中是否只有黑暗才比較真實?所以我要讓自己虛幻一些。

我陷入了一個黑暗世界,漸漸地我只感覺到口腔像一個充著氣的輪胎,他的存在赫然間太巨大了。我睜眼一看,竟然發覺小紳已如同一根樹桐般,一夕間筆挺摩天起來。

本來我握著他根部的虎口,也被逼叉開更大的角度,才能扶持著他,他突然間變得如此地雄壯偉岸起來,我確實所料不及。

而且,他整根棕黑色的陽具,淋漓地閃著一種奇異的光采,如此地神秘,像一個披上冠帽與盔甲的將軍,威武神勇。

我再注意著他的龜頭,已暴漲得呈現出猩紅色,紅色配上黑色,那麼鮮艷奪目的配搭,但看起來十分奇異──像一根火柴,一擦,裡面的燐火就會冒亮出來了。

我極少看過一個人的龜頭會膨大到如此猩紅,緊繃著,還呈一絲絲的紫色,像一種變幻的水晶球一樣,側看與近看卻在幻變著,然而你可以想像到小紳將所有的能量都聚焦在這一片盔殼上了,他的充血運作景致實在太壯觀了。

而且,他的肉桿子非常粗壯與堅硬,比起兩個小時前的迷你BigMac是很大的差別。我該怎樣形容小紳的粗肥與巨碩呢?是桿子、棒子、還是棍子呢?怎麼一個人的肉體會脫胎「長」骨到如此徹頭徹尾?

我將他攥在手中時,只覺得非常地沉重,像一把武器。

而我,是否就要被這把武器征服?

我持著他說,「喔,你真的太大了──」,這句不是一句贊美詞,而是客觀地事實陳述,這樣的陳述句是一種reaffirming的告白,就是要告訴自己心理上的一些準備。

我沒有料到他有這麼龐巨的手鎗。小紳只是點點頭,睨了我一眼。

我用舌尖撫著他那莖幹的剛直,那是不容拗折的剛強。為這樣的陽具口交著,你會覺得很吃力,因為沒有轉圜的餘地,而且吞沒起來時,你需要如同蟒蛇一般,將口腔的撐開到極至,才能完完全全地含著他。而且,你還需要避重就輕,不能讓牙齒嚙到他那外堅內弱的龜頭,否則可是痛入心扉的,因此如何隱藏起你的牙齒,卻要融會貫通將他收伏,是一項真功夫。

所以這時候,舌頭就是最佳的對抗了。你越是強硬,你的舌頭就是越要圓滑、靈活,甚至潤澤,才能將溫度與濕潤包裹著他,舌頭在翻捲時,也讓他內心翻騰起來,像漣漪一樣擴散起快感。只是一個點,就等于包容了他的天下。

我將他緊緊地叼住,舌頭在內裡翻燒著他渾圓又脹大的龜頭,我含弄著他時,希望他感受到我的含情脈脈。慢慢地,我聽見他發出香軟細儂的呻吟了,他已在內部沸騰著。

我吃硬,他就要吃軟,而我是那麼喜歡地吃硬。

我已感覺到他的熱騰騰了,我停下動作,他趁空隙將上衣除下,我也一邊寬衣解帶,看著他赤裸著的身體時,才發現他真的不是一隻乳牛。

他的身材不能說棒,因為腰間的贅肉非常明顯,而且胸膛是扁平鬆垮的。他的全身毛髮都非常細密,在胸膛間細細碎碎地披著一些皮髮,還好不是我相當討厭的毛毛胸膛,但事實上小紳是一個小熊。

究其實,如果以一個沒有運動的底子,而已屆中年的軀體來看,從生理上而言,小紳算是保持著不錯,但我馬上聯想到他是一個體質很好的人,或者是他的體質新陳代謝率很高,所以可以天生時時刻刻地清理身體內的垃圾或脂肪,所以,他可以保持著較為清謙的體型。

但當然,這也是可以靠衣裝來遮掩弱點,而小紳富有智慧地穿上窄身與服貼體型的衣物,所以恰恰好將他的誘惑發揮出來。

然而,我看到他如此渾然天成的身體時,壯壯地,硬墩墩的,意味著這隻小熊會有過人的體力──他是否也是酣戰不休的人?我握著他的硬雞巴時,盤算著我自己還有多少彈藥來回攻他的搶攻。

我也將衣服除下來了,他渴望的手馬上伸了過來,上下左右其手,我也忙得透不過氣來,那時的我是真正地在multitasking著。

在那過程中,我們都像彼此需索著的動物,渴求著,誓要將對方的一寸一寸地佔完為止。

我們無法在阿哥哥酒吧裡看到上演的春宮秀,而現在我們就成了自導自演的演員,親自上陣,他親自下場,而且,我手中口中所掌握的,是名符其實的Siam Cock,不是阿哥哥boy的塑膠陽具──

這時我才發覺,小紳的陽具,真的像假的一樣,因為線條是筆直的,質感是堅厚的,最不真實的是,他的色調是暴烈的,我如此迷眩地看著他那猩紅的龜頭。

他現在成為我床上獨有的阿哥哥boy了。

所以我是否感到榮譽?

我嘗試用舌尖刻畫、頂撐著他陰莖頸,那是男人性器官中最敏感的部份,再反咬一口讓他無所遁形,接著一邊用手搓撚著他的乳頭,他在我的天下圍攻下,有些求饒似的吟哦著。

但是,小紳並不是要繳械,他問我:「Can I fuck you?」

(待續)


野性的呼喚(Part 6):歡會

前文


小紳與那櫃檯小姐的交談結束,過後他尾隨著我進入電梯裡。我在電梯中問小紳:你對她說些什麼?

小紳說,我是詢問是否需要留下什麼身份證,因為我沒有帶來。但她說不需要。

我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然而,我摸上酒店好幾次了(讀瑞爾半扮先生小岩),都沒有這樣主動地趨前去櫃檯欲留下什麼身份證明,我都是鼓著一股勇氣,就沖了上去──而且那還是城市數一數二的五星級大酒店,除了小岩那幾次。

恍如隔世的,現在我倒是房間的主人,而訪客是另有其人。現在我們的身份對調了。我成了異鄉客,我開始著我眠花宿柳的故事。

我們是相敬如賓地進到了房間。小紳走進我的房後,微笑著說,「mini。」然後用手比著「小」的手勢。

(當然,我不是住五星級酒店,房間當然小,但是,至少我還有一張溫暖暖雙人床 還有暖香的肉體

我笑對應答。他顯得有些拘束,我們除下鞋子與襪子後,他又不知如何自處似的,我就招呼著他坐在椅子,我問他,他叫什麼名字?

你說人生多麼奇妙。特別是在異國的時刻,沒有名字,沒有身份,只有一個人。然後兩個人相遇,帶來一個故事。

他說了一個名字出來,還問我有沒有紙與筆。奇怪,為什麼他需要紙筆呢?我端出來給他後,他伏在案上專注地寫下他的名字、電話及電郵地址。

我倒是有些意外,看著小紳如同學生一樣,以寫泰文的方式來寫著羅馬字時,字體是端正而用力,他像在畫著圖畫一般地寫著羅馬字母,像畫圈圈,所以他的字跡都帶著泰字那種卷翻的韻味。

他將他的名字寫出來,包括電郵地址,都是以其原名來組成,而且那是一家著名跨國企業的電郵地址。

那麼說,小紳是一家跨國企業的員工了。他已將其身份毫無保留地寫下來,交託給我了。

我拿起來閱讀,有些好奇怎麼這家跨國企業原來有涉及這種業務,因為那企業最著名的不是這家行業,但在泰國原來另有如此多元化的業務。然後,我再唸給他聽──呼喚著他的名字,因為一兩個英文字母被他寫得歪歪斜斜的,他又是羞赧地一笑,真的是斯文有禮。

我與他又是相視而笑,我打開了電視機,讓電視機的聲量沖淡房裡凝固了的氣氛。

然後我就坐在床上,他則坐在椅子上。我們不知要做些什麼。小紳還未採取主動。

即然他將身份交託給我,那麼我也放心地交託我的身體給他了。

我就拍拍我身旁的床褥,「來,就坐在這兒。」

小紳依言過來仰躺在床上,但他還是在打著嗝,我望一望他,真的很猶豫,為什麼採取主動的都是我?

但我還是將掌心放在他的肚子上,「你還ok嗎?」我問。

這時小紳倏地抓起我的手,然後直探下到他的褲襠。

這是他整個晚上,最大膽的一個動作了──我們整個晚上只是在亦步亦趨間偶然碰觸到對方的肩頭,即使是手掌也沒有觸動到,然而,現在他挾著我的手,去撫向他的私處!

他終于出手了。我的掌心被他牽領到他的以南地帶,就是那條西褲所包裹著的魔術地帶。我的心急速地跳動著。

他還是軟棉棉的一塊,我好奇,他的手勢很急切,馬上動手將褲頭扣解除下來,露出了白色的緊身三角內褲,然後我看到他一對深棕色的飛毛腿,他將那過于莊重的西褲除下來時,動作很俐落,就在轉瞬間,他從斯文的小紳變成了半裸的小紳。

他接著掏出了他的陽具出來。

我一看,暗暗吃了一驚。


(待續)



2009年12月22日星期二

野性的呼喚(Part 5):抉擇

前文


走出了是隆路第4號巷,我們重回到夜市了。這樣的迤邐漫遊,我自己也在心目中盤算著。小紳也告訴我,再走前頭的話,就是是隆路的第二號巷(Soi 2),泰國的同志朝聖地迪斯可DJ Station就在前頭。

我問他:你要跳舞嗎?

他又反問我:「你呢?」

我說,不了。即使沒有他,我也不會去這些迪斯可。

這時我注意到他開始打嗝起來,是不是剛才在阿哥哥酒吧裡喝了汽水,又或者是他很緊張?

小紳到底是要什麼呢?難道只是做一個友善的伴遊?而我們只是在阿哥哥boy酒吧中萍水相逢。

難道他真的要──但我才歷經了兩場酣戰,難道我還要梅開三度?

這些都是我心裡面的盤算。直到走過Saladaeng輕快鐵站後,我在一間店舖前停下來,告訴他,我的酒店就到了,意味著我們當下就要分手。

他看來有些意外,「哦,你就住在這裡?」

「嗯。」我說。路來到盡頭,筵席也有散會時。

小紳還是有些茫然的,他顯得有些措手不及。我說,那麼再見吧!

他聽到了,這是敘別了。我們剛才那小段路的若即若離與亦步亦趨,這樣幽微的過程總算出現句號了。

我見他說不出話來,我再給他另一個選項:反正多一個選項,對他和對我而言,並沒有損失。我不在乎什麼。

我緊接著問他:「你是否要上來酒店坐坐?」

如果小紳說「不」,那麼剛才的街頭漫步,也帶給我相當浪漫的回憶,那已足夠了。

但如果小紳說,「好」,那麼我的故事還未結束,也證明了我們剛才短暫的接觸真的出現化學作用。

然而,小紳不假思索回答我:「ok!」

這時,輪到我引領著他到達我泊宿的旅店前。

我的心開始怦怦怦地跳動著,這是我第一次帶著陌生的當地人上羈旅的酒店呢!到底我們上酒店房會做些什麼呢?或許我們一起喝杯咖啡吧(我想),但這顯然是最天真的說法與想法。

我有些不自在,但既然他有意思要上來,我怎能拒人于千裡之外?

但我也暗自擔心著,如果他心懷不軌要行劫或傷人,如果他…一大堆雜亂的念頭在我腦海中打轉,我已盤算了最壞的打算發生時有什麼出路。而且我又想起在離開房間時,我的一切財物都上鎖了。

當然,還有──我還有安全套與潤滑劑

我就豁出去了──這樣的偶遇是一種過程,如果沒有這樣的結局,這過程似乎還不完美。

我們就這樣來到了酒店的前線櫃台。這時輪到我有些靦腆,羞澀地不敢正視櫃台的小姐。我希望我是隱形的,因為我帶來了入幕之賓。

但是,小紳卻逕自跑到櫃台前面向櫃台小姐詢問,儂聲儂氣地說了幾句話,我看著兩人笑容可掬地說著話──到底小紳說了些什麼?難道他是說:「我們是同志,現在我來找他『嘿咻』?」


待續



2009年12月20日星期日

野性的呼喚(Part 4):夜.色

前文

(我站在街頭時,才看見小紳佇足,兩手插著褲袋,有些清謙落拓,為什麼他還未離去?他是在等著人嗎?)

燦燦燈火下,小紳在街口流動人群中他像定了錨一樣止住不動,人影單薄,我趨前對他微笑著,若無其事,但其實我倆都蒼然。

「你要去哪兒?」我問。

「不知道。」他一邊聳著肩。「你呢?」

「我會去night market走走。」我說。

小紳又是那款腆然一笑,未有多說,然後我們就並肩地穿過素里翁路(Surawong Road),在異色紛陳的路邊攤中擦身而過。

起初我們是並肩,但不齊行,都是一前一後地亦步亦趨。但隱約中你會感覺到是有人在你左右相伴,他是若有意似無心地──乍看是劃清界線各有疆域,但事實上他又像裊裊輕煙般盤繞在我身邊。

小紳到底要的是什麼?只是一段歸途上的相伴嗎?我不知道。

我只是穿著普通的T恤與牛仔褲,或許身體還沾著之前那位迷你BigMac的氣息與味道,然而現在混在油黃燈泡照明的路邊攤與馬路塵囂中的浮世,之前一切都湮沒了。但我在想著,到底是否會那麼巧合地,在短短數小時內,會遇上另一個人,這不是非常戲劇性嗎?然後…

(在紅塵中,那一股野性的呼喚,隱隱地在響了起來。)

在窄狹的行人道上,路面坎坷,人潮是如此地洶湧,迎面而來的陌生臉孔是冥冥中的有緣千里一線牽嗎?否則不會對相迎來才相逢,下一刻你可能永生都不再見到這張臉孔。

而我,就在異國的街頭上,與一個剛才一起歷經了一小時餘的男人,一起走在街頭。

我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這就是緣份的奧妙吧!

我們的腳步是沉滯遲緩地,彼此都好像在拖宕著一些時間,似蟻行人,猶如煙水茫茫,我倆被拋在人後,恍若看一片閒雲起處。

但是隱隱約約中,我在猜想著我們這段路程到最後的目的是什麼。

我未敢正面地看小紳,他的眼神是迷惘地望著前方,偶爾靈敏地在扇動起身體一側,避開沖向而來的遊人,他細瞇的小眼睛總是閃爍著幽微的目光,但我意識到他在洪流般的街頭上,在裝裹著自己,壓抑著一些不可而知的東西──不敢張狂與放縱,即使在聲色犬馬的蠢蠢欲動中。

我再瞧瞧小紳,其實他的身高與我相彷,身材恰恰好是以那種貼身的有衣領T恤包裝起來,但我看得出他並不是乳牛,只是依稀間看得出還有一些弧線──

至少,胸膛是胸膛,腰際是腰際。當一個人的身段比例有一個刻凹時,即使是肥胖者,也會看得出有線條的媚惑廓影。

時而我的腳步放緩了,跟在他的後頭,我才趁那片刻打量著他的頭髮,他長著一頭非常濃密的頭髮,但星星兩鬢斑,是少年華髮,還是真正的青春遺跡?

他的白髮是在髮垂上星星點點地沾染著,像河岸的那種白蘆,在一個慌亂的街頭看著這人的白髮,我在揣測著他的真實年齡。

我問他:你常來這兒嗎?

他搖搖頭。

我問他住那兒,他道著一個我未聽過的地區名字──曼谷啊!一個全泰國80%工作人口聚集的國際大都市,當然一介肉身的我,在曼谷當遊人的那一刻形同一枚蜉蝣而已,又怎能想像海洋的寬大?

我又問他,今年幾歲了?

小紳說,37。

我有些不可置信。我說,你看起來很年輕!你說真的嗎?

小紳又是靦腆地一笑。他又回問我的年齡,我實話實說。我這時看見他,原來他的皮膚相當黝黑,是那種渾然天成的棕黑色,非常原始的大地顏色,如同莊稼漢。

我進一步地相信,這種膚色確是泰國的赤道風采。他確實是泰國人了。

我們走到了艷名遠播全球的帕蓬夜市,只是經過左側的攤位,這些攤位緊挨櫛立的Thai Girl show(馬來西亞人俗稱「老虎秀」)的酒吧,在幢幢人影中暗曳著春光,那些幾乎全裸的女生在酒吧檯或痴纏著鋼管妖嬈狂舞著,燕瘦環肥,還有沿路不斷有人拉著你招呼著你進去觀賞一支艷舞,填滿著你沃腴豐美的肉色想像。

只是轉一個街頭,我們已從同志街跑入了痴男曠女的朝聖地,反而將我倆映成是社會的放逐者。

因為,我們是各不相屬于這樣的男女世界。

但是,小紳還是很友善地與一兩個街頭拉客的龜公說著幾句泰語來打發,我不知道他說些什麼。

而在一列列的攤位上,則擺售著那些冒牌的手提袋、皮革、手錶等飾品,真假難辨(如同人心叵測),但一檔檔地走過,你會發覺一切只是消費與複製,這是商品年代。

連肉體也商品化起來跳上舞台與床上,真情也可以打包成配套出售,你摸不著什麼是真與假了。

我無法仔細地去看這些商品,我知道這夜市所兜售的與吉隆坡的茨廠街沒甚兩樣,而茨廠街對吉隆坡人而言,也是一個outcast之地──還有哪一個吉隆坡人會去茨廠街去遊逛呢?

從夜市街尾走到街頭,又來到了西隆路,快要到沙拉登輕快鐵站了。

我們在漫遊時的交流非常地含蓄,因為語言不通,還是小紳話不多說?然而,一個相對陌生的人能與你談到什麼呢?

他引領著我,從帕蓬第二號巷(Soi 2)直走,穿過行人道上又是綿亙不斷的夜市集,再轉一個折,來到了是隆路第4號巷(Soi 4)。

我看著閃著燈紅酒綠的霓虹燈。小紳說:這是Soi 4,很多人在這裡喝喝酒的。

我問他,你要喝酒嗎?

他又搖搖頭。

我望著那麼窄小的巷弄,擠滿了人群,每張擺放在酒廊外的桌椅已滿座酒客,他們不放過眼前的人群流動櫥窗,而我也成了這櫥窗的一份子,飽受著異國男人的目光照拂。

我與小紳緩步走入裡頭,轉了一個圈子,復又驚惶似地離開,因為我們似乎不屬于這裡。

(那麼我們屬于哪裡呢?)


2009年12月19日星期六

野性的呼喚(Part 3)* X Boyz

前文



其實我去的那間A go go boy酒吧就叫做X Boyz。X是一個迷離又有象征意義的字母,記得在1940年至1950年代時有個黑人民權領袖叫做Malcom X嗎?就是因為黑人被運作奴隸時連祖姓也遭抹去,本是Malcom Little的他不堪一生被白人販奴時隨意取上「little」的歧視性的姓氏,因此為自己冠上一個X字的姓氏。

還有,X代表不可而知,所以我們有了《X-Files》等。

而這間酒吧裡的阿哥哥boy,全都是X先生,對于尋芳客來說,他們都是無名氏的表演者而已。或許他們只是乳臭未乾的小伙子,但再多幾年,他們歷盡滄桑了,仍在舞台上搖曳揮動。

所以,這些X先生們,都是在渺茫地期待著一些東西。

時鐘轉了一個圈,已經到了11時,依照規定該是10時一場、12時一場秀的,但10時晚上的那場仍未上演,我開始感到受騙──白白叫了一杯價值25令吉的可樂來喝,我卻像困在籠子裡渺茫地等待。

而在我後面坐著的一堆女顧客,則像失禁的病人一樣,但她們是情緒失禁──瘋狂地在嘶叫,以充作喝采般,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是高分貝,但幾個女人堆在一起尖叫時那是有刺爆耳膜的效果,她們像馬戲團一樣地表演著歡呼聲,而台上的表演者則不斷地對她們回應著。

而這班女人也是泰國人。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的注意力已開始渙散。我開始瞄看到隔壁的斯文小生的褲子,我才發覺他穿著的是一件西褲。

穿西褲來看秀?而且還是色情秀?未免太莊重正統了吧!他的西褲的質料是那種有韌性、服貼肌肉的,所以在坐下來時你可以看到那種緊緊裹包的飽滿感覺,我瞄到他的大腿內側肉,還相當豐厚的。

我再看看他穿什麼衣服,是一件有衣領的T恤,難怪他看起來那麼地斯文──好像小紳士一樣,但是我會以為他是要去打高爾夫球,而不是來觀賞大屌秀的。

所以這位小紳還在泰然自若地在看著舞台,他也很友善再挪去側邊一些,讓我可以看到舞台的全景。而音樂實在過于嘈雜了,我們有一句,沒兩句地在搭訕前,比如「你常來的嗎?」「你第一次來泰國?」等的場面話。

這也是我不喜歡到迪斯可的原因,你在那麼喧鬧的地方下是要聲嘶力竭來說話,簡直是煉獄。

但小紳的英文只能應付單字答案的提問,我現在都忘了他給我的答案是什麼,因為他很多時候都是以「Yes」或「NO」的單字來回答。

這是單語教育的後果?(還是惡果?我們要喜慶自己不只是會說馬來文而已)曾到過這麼多的國家,我們看到許多國家大部份的人民咿咿哦哦地說不上英文,雖然無法與國際接軌,然而他們卻在多方面創造出驚人的成就。有時我會想,如果我都能掌握這些國家的語言多好,那麼旅遊時接觸到他們的國人時可以更深入地探知他們的文化菁華與思想精髓。

不過泰國人勝在態度友善。我看著小紳的飲料也快要喝完了,他起身了,然後又湊過頭來對我耳說,「Toilet。」

我點點頭,覺得有些奇怪,你對一個坐在你隔壁的陌生人交代要上廁所,嗯,這也是禮貌吧。

這時我已忘了舞台上表演著什麼,音樂也是悶昏昏的,當你期待著一些東西,多等一秒鐘都覺得是難受。

小紳上廁所回座位後,已埋單了,我以為他也要離去了,但他還是留在席上,與變性未成功的媽媽生待應在攀談著。

我揶揄小紳,那是你的女朋友嗎?

小紳羞澀地銀然一笑,答說不是。

快到11時30分時,我已看到舞台上收拾完畢,亮燈了!

那些阿哥哥boy陸續穿上白色小內褲上台,等候著人家買鐘點,而一些稍有姿色的,譬如那位錫克裔樣貌的,還有幾個身材較結實的,全都換上衣服了──他們穿上衣服遮住了全身的紋身,沒去了那種嬈騷之意,就與普通人一樣。

而他們全都被買了鐘點出去接客了。

我知道fucking show是無望了,曲終人散時就是亮燈,大家還原真面目,一切清清楚楚,你可以看到之前那些懷著巨根的阿哥哥boy打回原形,他們內褲下包裹著的是一堆軟棉棉的豆腐。

我再召來那位媽媽生,詢問為什麼沒有fucking show。

此次她(他)終于坦白了,說有警察來掃黃,所以不能在台上上演春宮戲了。

那時還未及12時呢!但Cinderella的派對已完畢了,現形回本尊成為灰姑娘。

我也埋單了,結帳付了250泰銖,心裡暗咒:媽的!我又對自己立下一個誓:以後不要再看這些秀了。

(沒有下次,沒有下次,這個愿不是去年立過的嗎人是重複過去錯誤的生物!)

我這時發覺小紳也離席了。于是我孑然一身,穿過重重的人群,走過仍然魚貫入場的新顧客,看著這些不知就理的尋芳客,驀然間化身過來人回頭一看,燈紅酒綠的一片已在身後。

我站在街頭時,才看見小紳佇足,兩手插著褲袋,有些清謙落拓,為什麼他還未離去?他是在等著人嗎?


(待續)


2009年12月18日星期五

野性的呼喚*Part 2

前文


其實我是貿然地就走進去這間阿哥哥酒吧中,不像往年一般在街道徘徊,然而被那些如同蒼蠅般的「變相龜公」在街上拉著手不放。

所以,我就闖了進去,有些不假思索的,看似很果敢,但果敢只是那一刻,之後就後悔了。

我知道就是這一間。去年我就是在這一間被轟炸得「焦頭爛額」──DJ 不會jam歌,即使是在表演時jam歌也會反高潮地說幾句話,或是讓音樂停頓下來,十分地惱人。

我是被牽到一個位置十分差的座位上,雖然是前排,然而整個舞台是有四個粗大的圓柱子阻擋住,只有坐在恰恰好中間的觀眾,才有緣窺看全景,否則就會被阻擋住了。

而我的坐位是一個側位,那三人座位還有另一個看起來還斯文的男子在坐著,于是我就坐了下來,等著節目開始等著台上再製造另一番的高潮

其實阿哥哥秀就是一個殘酷的歡場。我在第一次到訪時看到的那位小混混般模樣的阿哥哥,今時今日還在台上扭擺著,他滴著汗珠的軀體看起來更瘦削了,然而也讓他看起來更骨感。他會繼續舞動、穿戴著假陽具到幾時呢?

然後在台上我還是認得有幾位在去年時已經見過的阿哥哥boy,有些年年歲歲花相似(但也是殘花敗柳?)的感覺,我開始萌生厭倦感。

當我看到那位錫克裔臉孔的小傢伙是在舞台下。他穿著一條小內褲在台下遊手好閒著,怎麼他沒有上台呢?我多麼希望他會是性交表演的主角之一。

但是當我看清楚他的樣貌時,有些半信半疑地,因為,他的光采不再。

怎麼會這樣?

他的臉龍看起來有發泡了,泡到顯示出下垂的跡象,一個人的臉泡漲起來時,會將本是精致的五官也隱沒去了。由于他是長著一對puppy dog eye,本是有些稚氣無邪,又憂郁的學生樣,但如今臉部的拉垮將他的眼神打沉得非常憔悴,就像喪家犬一樣。

他的身材也明顯地不似初遇他時如此緊繃、健壯,我看著他的臂肉,很明顯地他是荒廢肌肉一段日子了,因為就是發泡得明目張膽,像一塊變形的蓮藕。

我初看一眼時覺得有些異樣,因為對照著腦海中印象中的他,可不是這般的模樣,然而再多看幾眼時,就覺得他已老化得太快了。

是青春退潮得太急嗎?還是他過著消極又不健康的生活?所以才導致他馬上失去了之前那種如同光可鑑人的神采與英氣?除了他的肌肉不再結實,他整個人的光暈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反之有些霉氣發酵著。

我遠遠地瞄到他拿著一根煙猛抽,未多久就挨到另一個痴肥的洋人身上,我想起初次見他時,他也是盡向白芝士拋媚眼。他到底一晚給多少個粗大的陽具屌呢?他是否在被屌後全身都因張開而無法收攏緊緻了,包括肌肉?

後來湧進更多的客戶,全都被那些妖里妖氣的變性人媽媽生安排到前座去,有者甚至被安排坐在高凳子上,我的舞台視角更被劫去了整大半,我只看著那些A-go-go boy半個身影地在吞著蜡燭、在重演著每年都一樣地揮動假陽具等的表演。

又或者是操著泰語的黑色喜劇般的表演,都是找變性人上場──天吶我要的男人在哪裡?我只是將口水灌在喉間猛咽而已。

到最後的娛興節目也出場了,又是那位垂垂老矣的老嫗滿頭髻釵,步上舞台歌唱,配合著淒淒涼涼的泰國傳統歌曲奏樂,像山妖一般昏沉沉地唱著我聽不明白的「泰國大戲」。

我已是如坐針氈,眼前不斷地被後人侵蝕了一大半,只有一直往旁邊移,貼近身邊那位獨身過來的斯文小生。我也召來媽媽生詢問一下:還有fucking show嗎?

那時已過了10時的首輪上場時間。

她(他)說,快了快了,還有15分鐘。

但我旁邊那位斯文小生看起來還蠻怡然自得的,他有時還隨著DJ播的歌曲,跟著節奏舞動著肩膀。

但我看見那位變性媽媽生一個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不停地招呼著他,還侃侃地聊起天來我才醒覺這小生是個泰國人,因為我以為他是中國人或是台灣人的,就是因為一幅丹眼──而且乍看下就是像舊時演員元彪(不是元彬,元彪是一個打星,現在偶爾還有拍戲吧!)。

其實泰國的黃色架步,燈紅酒綠的世界都是靠本地人支撐起來,包括尋芳客,90%是來自本地。

你可想像泰國人如此公然又如此理所當然地解決著人類最原初的慾望。

我就隨口問這小生一句:你是泰國人嗎?在吵雜的音樂中,我是湊近他的身朵耳語。

「是,我是。」他也是用英文解答。「你呢?」

「我是遊客,來自馬來西亞。」我說。


(待續)





2009年12月13日星期日

再見──野性的呼喚*Part 1

驛站:สถานีสุรศักดิ์(Surasak) → สถานีศาลาแดง(Saladaeng)

人的腳步不只是足跡而已,而是有記憶的。而在每個地方留下的腳步,不只是你留下足跡,而你也帶走一些回憶。

我在Haeven出來後,仍是夜未央,特別是在曼谷這麼十里洋場的地方,要怎樣去消磨呢?但我已感覺到無從所去,有些冷絕的孑然一身,摸索著來時路,再乘搭輕快鐵回到紅燈區。

在Saladaeng站下車,我在想著,是否還要去看一場A-go go boy秀呢?反正時間配合得還恰恰好,是晚上十時,該會有一場做愛秀。

但是,去年我一個人來曼谷時,我看了最後一場後告訴自己,我不要再看這種秀了,那一晚我在昏昏欲睡的情況下只是等著fucking show上演,就在那聒噪的環境下枯等了2小時。

到最後,我是枯萎著我的靈魂看著那場純粹的肉體表現,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下,一點也不痛快,特別是當你已知道他們的伎倆,當你已清楚知道他們的討錢把戲,一切都是虛幻的。

我不如將那幾十令吉馬幣的入門卷用來買其他摸得著的東西?

不過在去年那一場觀賞表演中,我重新聽到多年沒聽過而幾乎遺忘的歌曲:《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那一首搖滾樂的鑼鼓聲振奮著我的靈魂,我才發覺我對Joan Jett的歌曲很上癮,過後我回來都門後還重新下載這些歌曲收聽。

那麼再回到前年,那時我就在其中一場表演中,看到一個讓我心醉的臉孔,他是一個貌似錫克裔的臉孔。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那時我是神馳地看著全場唯一露出真實陽具的他,心想著怎麼有這麼漂亮而如同洋娃娃般的烏亮眼睛?

是不是他酷似以前我曾經一度傾慕過的一個人?

然而,此趟我終于…


(待續)




2009年12月12日星期六

Heavenly FatFest * Part 5:再見

前文


然後迷你BigMac躺在我的身旁,緊緊地擁著我,很知足地不斷地撫吻著。他已是汗涔涔,做愛後一個白淨的男人在流汗時,會讓感覺到很溫暖,因為他是為了你而流汗,而這時候赤著身體流汗時最適合擁抱,那麼汗毛孔不會因急速蒸發的汗珠而馬上關閉,這樣可以減少感冒。

(啊,我突然間想起費亞了)

但我沒法想像一個毛茸茸的男人在激烈的性行為後流汗的情形,那只會讓我聯想起晾不干的地氈。

我這時很好奇,怎麼迷你BigMac長得如此地白晢。

「你是華人嗎?」

「不是。我是泰國人。」他的英文口音乍聽起來有些生硬,該是從美語中學過來的。

「你很像華人。」我說。他搖搖頭說不是,但我想他的上一代有華人血統,只是泰人不像馬來西亞人還保持著鮮明的文化族裔身份,但血統上還是無法同化的。

我再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他叫Yong。我心想,這就是很華人味的名字,但我不諳泰語,所以這名字可能是泰語的拼音。

他笑著。我們接著恢復文明的語言交流,他說他單身,沒有男朋友,今年是43歲。至于為什麼會說英文,「學啊。」

「那你做什麼工?」

「為政府打工。」他說。我心想,他會不會是政府的一名高官呢?而現在他赤身露體地讓我擁抱著,這可真是性感。

「你常來嗎?」

「是的。一個星期一次。」

我問他是否有健身,果然,他是健身kaki。他說,他健身已有兩、三年了。然而我真的看走眼了,我一邊撫著他的手臂,猜測著他是拿多少重量的啞鈴。

但他還有一個肚腩。我記得很多年前讀過張小嫻的小說中提到,睡在男人的肚皮上是很幸福的事情,那時我不能理解,現在我撫著一個陌生人的肚腩,我又不覺得如此厭惡,或許真正令我著迷的是,是他的肚腩下有一副XL陽具,那是超乎一般泰人的平均圓週

我發覺他還可以消化英文,但很多問題他都聽不明白。所以我們只是相擁著。

我思考著人生際遇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外表與實力,永遠都在遮掩中與我們玩捉迷藏,為何世間配偶會有極端的搭配,這就是際遇裡不可言喻的懸念。

而我平時貶損的滴油叉燒,這次讓我愛不釋手。


當我說我希望找到乳牛做對象時,其實這是必然條件嗎?未見得是,如果是必然條件,那是需求了。可是肌肉發達真的是做伴侶的一種需求嗎?又不見得是,那只是一項要求。

但是,所謂「要求」,就是你「要」,你也要「求」,但往往你是求不到。
躺在一個剛與你發生性行為的陌路人的臂彎中來思考這些問題,真是今夕何夕?

這時我已感到我肚皮上的精液已漫溢流下我的腰際了,那流痕像螞蟻的行腳,有些痒,有些狼狽,這讓我有些不自在,也是我第一次在事後沒有馬上拭身,而任由風乾、流淌。

但他還是很依戀地抱著我。

我又問他,你平時最喜歡用什麼姿勢做愛?「What's your favorite position when you fuck?」

迷你BigMac聽不明白,他看起來有些窘,我再淺白地解說一番,他的窘態乍看下真是有一些淘氣,但你可以知道他是很有誠意地在聆聽著。

我放慢速度,一字一字地解說著,他終于搞清楚我的意思,他就轉過身伏在我身上,覆蓋著我,親身示範給我看,如剛才那樣晃動著他的下半身──就是傳教士姿勢,天蓋地的姿勢。

難怪他如此精湛于此招,原來這是他喜歡的拿手好戲。

這樣的摩擦,就像干柴般擦著了我倆本已熄滅的火苗,我們親暱地合在一起時,我已感受到他逐漸地擴大。我的兩腿已張開環扣著他的身體。

然後他又站了起來,我看見他的XL炮掛垂著,像是一個不整齊的領呔隨意掛在衣領上,我無法按捺自己,只有動手去整理擺平它。

我將他拉過來,靠過去,一口再將他含在口裡,吮著吮著,吹打著,他像一枚汽球般開始膨大起來了。

但其實,我只是要與他嬉戲一番,沒料到他真的來真了。

這時候,迷你BigMac已是頂天立地了,他趁我在忙碌著干活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又找來了一個安全套。原來他確是有備而來。

我看著他用口咬住安全套的鉑紙,吐向一旁,抽出了安全套,這次,我仔細地看著他戴上安全套,他是用兩手扯開安全套,那動作像是舊時電影劫匪要打劫銀行時,總會撕開女人絲襪套在頭上時的夸張與戲劇性──然後就硬扯著那膜,套在他的龜頭上。

怎麼一層薄膜可以無限地拉扯?怎麼一條陽具可以如無限地膨漲?兩者的特質都有些像玩具一樣,都是讓你覺得新奇。

而我,將再次擁有這幅玩具陽具,將他暫時置存在我的生命裡。

第一次的綻放如此回味,那梅開二度會更讓人難忘。是的,遠洋而來這裡,只有今夕相會,悱惻纏綿只有這一刻。

迷你BigMac將他的XL工具重新粉刷再登場,我知道我已不能只是有嚼勁而已,而是要怎樣再化解他的沖勁。

這一次迷你BigMac輕易過關了。我用熟悉他的身姿與吐納之法,將他服服貼貼地收伏起來。

但我需要坦言,迷你BigMac其實並不是真正地堅硬如柴,是否因肥粗的關係,倒是那種膨而不鬆、堅而未實的質感,可讓我從容地收納。 否則那種直板板的形態在橫沖直撞時,簡直形同剜肉。

這次他拚沖的速度更狠了,我在他的俐落但兇猛的沖擊下,幾乎是山崩地搖,我迎著他,聆聽著那股撞擊聲,像鼓一樣地敲捶著,又像一個巨人的腳步聲,迴盪著,一步又一步地走近,又離去…



後來的故事怎樣了?

我們下床後就分道揚鑣了,迷你BigMac本來叫我與他一起沖涼,然而我跑去另一端去了,在匆匆忙忙中大家就這樣分開了。

總覺得在射精後的那一刻會比任何時候清醒,清醒到寡情而不會留戀,我覺得我像那種一種黑蜘蛛般在交配後,會毫無眷戀地將配偶殺死。當然,我是將他從我生命的下一刻殺死。

因為這叫做,逢場作戲吧。

(我沖完涼後再去黑房巡一圈時,已發現迷你BigMac站在一個角落伺機而動了。在黑暗中,他彷如認得我出來,然而我與他擦身而過了,沒有說到再見。那一刻如同──半夜心,三生夢,萬裡別,千般轉念在心頭。)


2009年12月10日星期四

Heavenly FatFest* Part 4:藍調歌唱

前文


爾後,迷你BigMac又挺起了身子,抓住我平展180度的兩腿,逆光的他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十字架,而我是如此地柔順地舒展著自己。

而我的兩腿不必橫架在他肩上,或是腰上,那種姿勢像是在做著扭扭捏捏的摔角。然而兩腳八字扒開來時,那是一個「大」字型,──那可更吞吐有芳、收縮有致的這時候對方真的像是一個操盤全局的舵手了。(還好他沒有抓住我的兩腿像轉舵般扭轉)

這時候,迷你BigMac的下半身以一種很藍調的節奏在搖晃著,藍調,是因為他拉馳時有些慵懶,悠悠地,恍如漫不經心,離開時那麼遙遠,靠攏時如此密集,但我們都是緊緊相扣的。

當他沖撞過來時,就迸發出直達心坎撞擊力,我一邊消磨著他的力度時,他已戛然而止,復又開始另一闕歌。

藍調歌曲不是總在背後爆發著如同咆哮的唱法嗎?而迷你BigMac他都是靠緩沖來蘊藏著高密度的能量。

然而,你可以想像迷你BigMac可以伸拉得多麼地遠,那他就有多麼修長,綿密地拉鋸著我的靈與肉。

他在搖擺時,我伸手撫著他的胸膛,那也是一幅暗藏鐵肌的胸膛,起伏有致。我享受著他在我身體裡夏威夷式的舞唱,手向下滑,遊撫著他的肚皮,一邊用掌心貼著那弧形面,感受著他晃蕩時的波動。

真是有趣味,原來有肚腩的男人在與你做愛時,他們的肚腩像裹藏著另一種生命力。

然後我再往下摸,撫到他的恥毛以下的部份,已隱沒起來時,就想到我包藏著他真正地生命力時,就更為亢奮又自豪地,嘶叫起來了。

我們就這樣不斷地遊撫與磨鍊著彼此,迷你BigMac酣醉著,他過後又伏身低空飛過我的土地,滑翔著,唇片化成了一枚降落傘,徐徐落在我的胸膛上。

然而,他怎樣還是闖不過我的領空,只是呼嘯著。

而我已不設堤岸,當他一浪又一浪地湧拍過來時,我化成了噴射四濺的浪花,澆灌了我滿身的淋漓。

我們就這樣地以同一個姿勢開始,同一個姿勢結束,他咆嘯著幾聲抽搐著,將欲念洋洋灑灑地散發,但灌注在一層薄薄的膜裡。

我看著他拔出來,魔術棒已恢復了平凡相貌,他隨手將安全套扔掉。我再伸手拿捏著他的命根子,一寸又一寸地,感受著他在湮滅。

像愛情萎縮的時候,你不只看著它變形,還會感覺到那股流失感


(待續)

2009年12月9日星期三

Heavenly FatFest * Part 3 : 「肩」強男人

前文


接下來那一刻,我還是吞咽不下,我無法囫圇吞棗,驀地裡感覺到南極地帶一空,他就被我的肉體彈劾出去了。

我吁了一口氣,好像解脫了──另一個生命從你的生命抽身而退,退場儀式有些倉卒。

(像分手、像離別,都是一個推,一個拉,這種物理上的合成與離析,有時我們將之複雜化了)

但是迷你BigMac沒有放棄,他重振旗鼓來扎穩馬步。我的雙腿東西兩叉,上下身則南北分家,天南地北的我,化成了一個羅盤,迷你BigMac處于正中央,穩操全局,擊中我的要塞,因為他開始闖進了我。

這一次我感受到他的碰觸、漸漸地膨大,(我的心在怪叫:怎麼有這樣巨大的東西呢?)擴張到一個程度時,我整個人像強硬地被撐開來。我在痛苦中突然崩潰了,支離破碎,已失去了我自己──

就在那一刻時,我才發覺他已杵在我的生命裡,如此堅固,而我是一個臼。杵臼不是要一對的嗎?他越是用力杵,我就固守著本位絲毫不移。

(像愛一個人,像與另一個人相處,當其中一方來打碎自己的生活習慣與固有模式時,其實你的生活裡就嵌入了另一個個體)

但他不是那麼地龐巨粗肥的嗎!我為什麼感受不到他的雄偉呢?他在我視覺上的偉岸,但在我的身體裡則是滄海一栗。而我並不像剛才那樣,視之為異物排斥,因為他已成了生命的一部份。

(像每一個人在生活的一面總有一定的成就,如果你與他相愛時,其實他是怎樣偉大,在生活時結合在一起時並沒有高低尊卑之分,彼此都是一體的)

于是乎,我是徹徹底底地收容了迷你BigMac的一切。我感覺到他沖開我的萬頃波浪暢游著,我化成一片海,無處不在地包裹著他。

你可以看見當一個男人心甘情愿受困著你的生命裡時,他那種心甘如飴的神情,給你的是另一種自豪感與成就感。他一邊在奮泳著,但其實他是遊蕩在你的生命範圍裡。

而一些自大男人以為自己有一根堅挺不拔、硬翹翹的陽具就是可殺戳天下,其實天下是在包圍著他的最大武器。

迷你BigMac將我緩緩地抬起,他讓我包紮成一個圓球一般地,繼續在我身體裡發酵著熱情,我緊緊地扣著他,孕育著他生命的一部份,這時候我們已開始互相傳溫了,導熱體也不只于下半身的互相連接。

他還將一隻手枕在我的腦後,像哄著一個小嬰兒一般地將我抬抱起來,望著背光的他,我只瞧見一張臉孔的廓影──真是很奧妙的人生際遇,你與另一個男人在造愛,在最親密的時候你是看不見他的真面目。(枕邊人出軌就是這種寫照吧!)

然而,我聽見他的喘氣聲。我靠著他那急促的節奏掌握著他的情緒。

我的小腿肚貼在他的背部,兩手執著他厚重卻沉穩的肩膀,這時候我才發覺原來他的肩膀是如此地結實,他的手臂也是如此,在觸感上感知到那弧形之下,包裹著的是肌肉,我心中恍然大悟,他是有健身的底蘊!

那麼,我的確是走寶了。而迷你BigMac原來符合了我一半的需求。

我喜歡他的肩頭,如此飽滿,因為他的三頭肌已顯示雛型了,不是那種鋼筋似的銅鐵肌肉,這種有脂肪包裹著的肌肉才有人性味。

我像扶著駕駛盤一樣知道了方向,但事實上他才是駕駛者。我想起以前乘坐著別人的摩托車時,後座乘客的我若是可以扶持著一把堅穩的肩頭時,不論拐彎曲折,你不會害怕被摔脫。

而我抱著他的肩膀時,才發覺自己很安全地受到保護,兩手很有節拍地隨著他的驅策晃動。而他繼續載著我的快感在奔馳,我覺得我在乘著一輛風馳電騁的摩托車沖上陡坡,在險峻又蜿蜒的曲道上,我不停地在高呼著。

我發覺他的肩膀比他的陽具更為性感,即使他的陽具已經很性感了,而我的呻吟聲已反映出我疊疊而上的高潮與快感。

然後,我一邊在拈捻著他的耳朵,用指尖遊撫著他的耳背。我不知道一個人會有多少時間去觸摸自己的耳背,那是人體中極少開發的地帶,所以對某些人而言,那是一個敏感地帶,他不會那麼抗拒你去觸摸,因為耳朵是公開暴露的器官,但是又極少有人會去觸摸。所以,防備心不大,但就很有新鮮感。

然而,撫著一個人的耳背時,其實與撫著一個男人已勃起的龜頭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試過嗎?因為耳背與龜頭都是有韌帶與滑溜之處,質感上是相通的,而且你可以感覺到那是具有一片軟骨似在裡邊。

迷你BigMac顯得很享受我給他的耳背撫摸,他只是奮命在沖刺著,像沒有止境的尋覓,我喜歡他壓倒著我不間歇地賣力沖──

(一個女人就是有本事一個男人賣力沖嗎?為了更好的家庭生活,為了更佳的物質享受……但我不是女人,我卻在收放自如與吞吐有芳中,收伏一個男人)

而我,在盡情地吸吶著他的力度與能量,化為己有。


待續~Heavenly FatFest* Part 4:藍調歌唱

2009年12月8日星期二

Heavenly Fatfest * Part 2:魔術棒

前文


…我在迷你BigMac的覆蓋下,不見天日,但那是盈盈一口的充實,我像充著電一樣,全身發熱。當然,他也繼續地充血。

含著這樣的陽具是非常地亢奮地,我想比吃迷幻藥更為刺激(儘管我沒有真正地品嚐過迷幻藥),你不知道他會否繼續伸展到什麼地步,你不知道那麼一方寸的肌膚與質感的磨擦會帶給他怎樣的生理刺激,但當你聽著一個大男人如此忘我與開懷地在呻吟著時,你像撓到了他心底裡的痒處。

我們換了幾個不同的姿勢來吹奏著。接著,迷你BigMac脫離了我的箝制,他將我平躺放在床墊上,然後,他開始低飛在我的身上,如雨點般的唇片,如狂風般的手勢,將我的肉體橫掃得七零八落。

我發覺他喜歡扮演吸血鬼的角色,他會一寸寸地將我的身體啜吸起來,從頸項到手臂,再到喀肢窩,再下一城是胸腹,然後以南地帶,細緻而陶醉地,我聽見他的啜吸的聲音,覺得自己被捧上了雲端,即使他真的是吸血鬼,那一刻你也對自己在滴血也在所不惜。

但是,我的熱情已汩汩流出來了。

在他的濕吻下我已滿身淋漓,但未試過會像珍寶一樣受到他人品嚐啜飲。雖然他不是Robert Pattinson般地有一張教人迷醉的臉孔,但他的手法卻教我感到迷幻──你會覺得自己像一朵花般,細細地被吸盡了精華,而且你從未想像過開發的部位,神奇又感召似地會完全奔放出來。

是的,我就像一朵綻放的花朵,完完全全地綻開著,特別是他咂吸著我的乳頭時,如同開啟著的打蛋機的螺旋形攪蛋器,快速地旋轉翻攪,我一圈又一圈地被他撥開打散。我訝異著他魔術般的舌尖,靈巧的轉動,讓他的啜吸手法提高到了藝術美的層次。

迷你BigMac已讓我放下鬆懈之心,即使適才我握著他生命的脈動時是有些緊張,然而現在則是充血著,肉體上是平和地鋪展開來。

是的,如果你遇上的是一隻乳牛,你是不會接受對方給你這樣的禮遇與洗禮,乳牛通常只是當自己是活菩薩一般接受他人參拜贊美,但是他不會主動地給你任何甜蜜的回饋。他們只是尊貴的,而用一幅軀體來役使著你們──只因為他們的肌肉較為結實與大塊。

(shit!即使是那些非乳牛族如:也是如此!我一想到他們是火就來了!一個自私男人的私心,只是強取豪奪的掠奪者)

但是性愛是彼此一起分享,牽動著對方的情緒與感官刺激,那才是真正地觸通聯繫。

迷你BigMac非常痴迷地伏倒在我身上繼續留吻,我覺得那是一種溫暖,儘管他的身材不優越,他還挺著一個大肚腩,但是若無接觸,你可不知道他是一個高深的性愛達人。

最難得的是,他視你為一項可貴的精致品捧在掌心裡呵護,那種感覺像是特別嘉賓。

人生難得有幾回被視為特別嘉賓般地對待呢?

我是否真的要強求只有肌肉型的乳牛才能給到我最大的歡愉呢?為什麼一個陌生的小胖子也會讓我覺得被尊重與保護?是否是我正好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他才如此週到又細緻地對待著我?

接下來,當迷你BigMac的手探索到我的南極地帶時,他的指尖開始兜圈子,我知道他的把戲,他是要探勘地質,所以他開始介入性地的手法、一指通天,我的內心如同翻轉了起來,在那個時候,你知道自己是接受殖民的時候了。

他將我的大腿掛在他的肩上,然後我看著他,從其腳踝取出一個安全套──果真是識途老馬,他是將鎖匙橡皮筋套在腳踝,夾著安全套,那麼在「打獵」時就不會顯眼,也不會負累著兩手。

他也找出了潤滑劑,我為自己徹底地塗搽著,腦袋裡也要完全潤洗一番,然後呼一口長長的氣,我暗地對自己說:這一刻終于來了……

迷你BigMac手持著他的武器,靜靜地登陸,我看見他臉上有一份泰然自若的淡定,我伸手去扶探著他的命根子,已變了另一幅相貌─熱騰騰,但滑溜溜地,其實他是裝甲披身,我感覺到他由裡到外爆發出來的硬質感。

他緩緩地推進著,我被他搶灘,心底裡也顫抖了一番,我感受那一股巨大的撐開感,我感覺到自己在破裂了,因為他已在我的體內突兀起來。

我在扭轉著軀體,那巨碩帶來太大的痛楚,你不知道你為什麼可以會在一霎那間被人錘打拉拔了,這是肉體的終極考驗,像一塊溶鐵被鑄造成器皿,你是徹徹底底地變形著。

迷你BigMac 聽見我的呻吟,他處驚不變,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潛伏在我的身體裡面,感受著我的天翻地覆。我瞄見他的肚腩,在暗光剪影下如此渾圓地,像一顆星球。

然而,事實上這顆星球,已是我的宇宙的一部份了,因為我們之間出現了一根魔術棒。



待續~Heavenly FatFest * Part 3 : 「肩」強男人

2009年12月7日星期一

Heavenly Fuc..Fatfest* 迷你BigMac

前文

我真的讓排骨精走了出去,意味著是我允許著這場3P的邀約,我在房裡躺著,赤裸著身體,心情非常地緊張。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呢?

然而在五分鐘後,排骨精敲門進來,他說,他的朋友不愿意,所以計劃作罷。

我沒有失望,反而吁了一口氣。看來還有另一個人不愿意認同這個盲目的「公干」(公然『干』)計劃,但至少我的勇氣會比較可嘉,因為我給自己一個選擇。

所以,戲就唱完了,排骨精與我是曲終人散。我的3P計劃流產,我又懷著輕鬆又愜意的心情步出房間了。

後來我在三溫暖裡兜了很多的圈子,看著人來人往,走在黑房迷宮陣的有哪幾位,我都知道了,在黑暗中可以看得出他們的輪廓與體型,只是看不清眉目。

我想,我該是空手而歸吧!所以我就跑下樓再四處看看。原來樓下更衣室隔鄰還有一間卡拉OK設備的酒廊,還有一個書架圍著幾張沙發,我看著一個在黑房已見到的半乳牛叔叔在唱著卡拉OK,他是眾多滴油叉燒中身材算是剛及格的一位,我聽著他對著沒有畫面只有字幕的電視機唱著英文歌曲,都是英文舊曲,讓我嘻哈絕倒。

原來一個彪形大漢,一把歌喉卻如此嬌滴滴,他唱起歌來明顯是中氣不足,一句未唱畢尾音已消失。

在三溫暖聽別人唱卡拉OK不是第一次,特別是曼谷。但聽起這位半乳牛唱起英文歌來,則是第一次,因為每次都是聽見泰語歌四處飄揚(在台北的公司會館則是聽見台語歌),十分地道。

所以,我可以總結Heaven這家三溫暖,明明確確的是中年人地方。

我在沙發上就這樣坐著,沉思著。思忖著。這樣的沉思也是讓自己精神上沉澱下來,將整幅激情的靈魂像晾乾衣服般,晾著、蒸發著。



良久,我才重新上樓,陷入了迷宮陣。只是在樓梯間時,我就看到一個(比我)龐大的身影在我身邊徘徊著。我知道,我成了別人的獵物。

我望一望他,是一個虎背熊腰之輩,但是──(人生總是有許多「但是」)他有一個特別明顯的大肚腩。

換言之,他不是我想望中的乳牛型,但可說是一個迷你BigMac吧!

他盯著我看,我也停下腳步,讓他在隱約透光中飽覽著我,這是一個機會吧。我還需要挑選什麼呢?蘇州過後沒艇搭,我就閉著眼睛往前走揀一個吧!

他看見我沒有反彈他,就拉著我進房了。

鎖上門,我上演著第二場同樣的戲碼──鎖門、解下毛巾。這位胖胖的叉燒還不會太難接受,至少他不是那種泡脹得鬆垂崩陷的肉山,他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傢伙吧!長得還不會太猥瑣,但就是那種街頭中年漢一般。

他一邊伸手到牆頭捻亮了燈光,房裡就微亮起來,像黑暗中見到黎明一樣。

然後,他解下了毛巾。

我也像見到了黎明一樣,眼前都一亮了。

像一個菜市的巧婦,當你拿著一束菜,用掌心秤一秤,你就知道有多少斤兩,值多少錢,這是「色香味」俱全地炒菜時的修練功夫。

而我望見他的形體,有些不可置信,就像一名巧婦一樣,心裡大概有一個譜了,我知道我的菜籃會有多重。

我一手將他的那話兒挽起,感覺像是拿著一幅不真實的dildo,就是因為那形狀與長度、但這是有溫度的血肉呢!只是它還未到賁張的程度,我就可以知道這是一件巨根了。

一個人巨根與否,與體型有很大的視覺比例,一名瘦骨嶙峋者乍看是身懷巨物,其實不過是平均尺碼,只是因個人身體瘦小以致反襯出突兀之物特別大,然而當一個胖子看起來還是有很巨大時,那麼此人真的是天賦異稟了。

就像山中見參天巨木一樣。我如此迷糊地闖了進來,當然要參拜一番。我俯下身來,他不必我的抬舉,已謙卑又傲然地向我起立行禮。



當我的口腔漸漸感覺到那股膨脹時,其實我整個人都像漲了潮似的,我沒有看過七十年代的著名小電影《深喉》,但我想我在含著這小胖時,我就是那女主角在深喉著。

他是彎彎曲曲地,硬度不是那麼高,但絕不柔性,也用舌頭為他丈量著,展開著真正的「尋根」之旅,好不容易才去到根部,我也一手搓著撚著,但已合不攏嘴,一邊喘噓噓地。

我喜歡這種稍稍翹、微微彎的陽具 (還記得吉爾嗎?追讀「深海深深」),不是那種直挺挺地像矛頭,像武器,如果一百巴仙硬脹起來時,會給人一片戾氣,殺傷力太滿了。然而實中有虛,實而未滿的話,就很有懸念,因為你一直要為他催谷著。

我一方面撫著他的身體,才發覺他的軀體肌膚是如此地滑順,原來包裹著脂肪的皮膚是如此好的觸感,因為漲滿、與沃腴。

後來他整個人站立起來,狠狠地給了我一場facefuck,我……

待續~ Heavenly FatFest*Part 2魔術棒

2009年12月4日星期五

曼谷角度:FatFest in Heaven* 3

前文



我們鎖在房裡面,不必寬衣解帶,只是鬆綁毛巾就是赤裸相對了。他問了我幾句話,知道我是遊客,就對我說起英文來。

我可以看得出他是有一定年紀的人,通常像泰國這種單語國家,若非是大學生(如同去年的那位暹羅男生「Top」)或是職場上有機會接觸泰語世界外的老將,否則是說不到英語,而他能說幾句英語,我想他是有一定經歷的人。

但我對他真的沒有什麼好感,我只是讓他在我的身上撫摸著,他對著我的身體時以一種膜拜的方式,而我以一尊菩薩的姿勢昂然俯首稱臣著他。

我突然想起去年遇到瑞爾,他也是一個精干瘦削的人,為什麼當時我又會熱情澎湃?還是因為我一接觸到的就是他那根有堅拔不挺的那話兒?

身體上一個男人,心裡面是另一個男人,男人就是這樣常出軌想著另一個人,這是男人的天性。我就自私地,任由他舞弄著我的身體。

但我對這排骨的記憶真的太淺了,我現在回想起來,我似乎沒有去觸摸他的身體,不動口也不動手,成了一個被動的君子。但只稍片刻,他已硬拔起來了,他壓倒我在床墊時,馬上就要沖進來了。

我止住他,喝著condom!condom!這是我唯一的文明表達,我只是怕他不諳英文,又擔心他在高漲情慾期時成了蠻夷。然而他反之明白了,然後他叫我呆在房裡,因為他要外出拿安全套。

我就躺在床墊上,全身突然覺得很累,跑了曼谷一整天,那種疲憊在一個人獨處時爆發出來,但又「壯志未酬」,所以我還是保持著一絲的清醒。

未幾,這排骨就自備了安全套了。他戴上後扎穩馬步,箭在弦上,接著一個箭步,就發射了。

然而,他打不中靶心。或許我還未敞開,或許我的身體與心靈一樣,真的無法開懷地接納他,所以他的硬頭將軍在門關外徘徊著,我感受著他的失落,我再伸手一探時,已知道他的硬頭將軍私下投降了。

我反之成為實權在握了,即使我握著的是他軟趴趴的陽具。

哪料到他要我在房裡再等一下,我問:為什麼?

他說,他要找他的朋友進來。

三人行3p?我暗地裡嚇了一跳。我還未嘗試過呢!

但我還是覺得不妥,我說,我不知道你的朋友長得什麼樣?

他說,就與他長得差不多,都是同一款人。

我說,你的朋友可能不喜歡我呢?

他說,不會的。

我說,你們一起來的嗎?

不是,但我們是認識的。

那麼,你叫你的朋友來,你做什麼呢?

他說,我就看他屌你。

突然間我覺得我太過淫蕩了吧!竟然要3p呢!但是抒發情慾哪可以用道德字眼來規範自己?我們只有底限,而沒有自限。

然而讓自己未到淫賤的地步前,我還是保持著僅有的矜持,我說,不行啦!

他遊說著我,後來我一個轉念,「何妨?」因為我實在沒有力氣再去流浪尋覓,就一了百了吧!

所以,他又將我留在房裡一個人跑了出去…


待續Heavenly, Fuc...Fatfest *Part 1)

2009年12月2日星期三

曼谷角度:FatFest in Heaven* 2


其實現在我已深諳三溫暖獵食三昧。去三溫暖有幾則潛規則可以掌握,就可以宣佈「不歡無歸」。

第一:在抵步的半小時內無人問津,那麼接下來就是坐冷板凳(你只是成為路人看著人來人往)

為什麼?因為在三溫暖中太多獵人了,他們的目光銳利,一有新丁報到後,即使在黑暗中他們也會捕捉到。或許你可以在半小時後被人獵上,但那也是剛抵步的顧客,但那時搶食者不只你一人了,因為大家都等候太久了。

第二:如果看到三溫暖中有80%以上的人潮,那麼你被冷落的機會特別濃。

為什麼?因為選擇太多,人人都被寵壞了,就會爬上製高點扮清高、就會構成競爭情態,或是覺得「好戲在後頭,慢慢挑」的觀望態度。人太多,個人特色就不見了,數量的多寡往往與價值有反正比的關係,這與商場上的供求不謀而合。

如果人潮只有50%或更少,那麼物以稀為貴,即使是狗屎垃圾,都可以化腐朽為神奇了,特別是在慾火熊熊的時候是最盲目與最迷失,因為用來思考的能量都跑到兩腿之間了。

第三:當有人趨前表示有興趣而來接觸時,不妨給對方機會

為什麼?即使對方只符合你60%的要求,那也足夠了,因為不可能有100%符合你腦海中清單列明的條件的人,那麼恰巧地走前來對你示好。所以關鍵詞是「不妨」。

第四:當所有人都是乳牛時,你若是非乳牛的話,那麼你就無望了。這是物以類聚的道理。

為什麼?當然也有乳牛會喜歡排骨、滴油叉燒等極端的選擇,但那是少數,一隻乳牛如此愛戀地在為自己的身體付出心血來操練,那種肌肉情意結會投射在他人身上,希望對方也是一隻乳牛。

而且乳牛都有一種自大心態,他們的ego比他們的肌肉更大塊,更厚重。



依照這四條規則巡弋三溫暖,我在心裡細數著時,發覺一一應驗。特別是第一條規則,特別靈光。我只是甫抵達三溫暖時,已有一名排骨仔盯著我看。

但我不愿理他。那時整間三溫暖的人潮也有65%,意味著我還有機會。而我對排骨確實是沒有什麼性趣,他比我瘦小,又比我苗條,我怎能將一介肉身付託予一排排骨呢?我只是擔心我倆翻倒在床上我會壓碎他的胸骨。

然而在半小時內,我還是遊魂飄零著,沒有乳牛悍然地跑過,只有滴油叉燒一座座地在移動著,包括我看著一對對的肉山一起走進房裡,我知道我是無望了。

所以,我站在一隅時,看著這塊排骨,但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覺得他的動作是相當有誠意,他欺身過來,然後手勢就像輕輕捶打般捶著我的胸膛。我遲疑片刻,就被他拉進了房間。


(待續)

2009年11月30日星期一

曼谷角度:Fatfest in Heaven

驛站:สถานีสุรศักดิ์ (surasak)
下車,下車,我拿著地圖摸索著,就是要找這間三溫暖。地圖說這是靠近Holiday Inn Silom的一家三溫暖,我在夜色中尋尋覓覓著。

終于找到這家三溫暖了,非常玩味地,那是在一座商業廣場裡,廣場裡的店舖都已打烊了,幽黑的一片,只有一個守衛員坐著,我朝著電梯去,有些猶豫是否就是這家廣場,然而看到旁邊的樓層分配告示牌寫著「Heaven Sauna Co. Limited」時,我暗暗地嚇了一跳──如此堂而皇之,如此明目張膽。

那麼我的尋覓之路來到了目的地,但非常好奇怎麼會有這麼一家三溫暖會嵌在一家廣場內營業呢?之前在曼谷去的幾家三溫暖都是個別建築物,自有一番天地的,然而「天堂」就在商場裡,果然是資本主義的社會,肉慾也要在商場裡消費,男人也成為消費品。

而這是我去過這麼多的三溫暖當中,最乾淨的一家,程度可說是五粒星。整個三溫暖的格局擺脫不了商場的設計格局,我特別在意的是,其廁所就是辦公室廁所,沒有裝飾,沒有主題,一排間格一列展開,色慾熏心的一個場合,竟然會如此規規矩矩毫無懸念與樂趣。

但玩味的是,這樣的格局,就反映在其光顧的顧客中。

一間老成持重的廁所,一批外表正襟危坐的叔叔。或許用回我的hezt字典,就是滴油叉燒大總匯。

在如此的fatfest的環境下,我赫然間成為最瘦弱的一個。我當時在張望四週,只有一兩個是有健身底的半乳牛,其餘者都不是標準範圍之內,他們的肌肉是處于下垂與退休狀態。

我就這樣看著他們披著一條大毛巾,轉悠著,他們都是那種屬于「正常」人的外表,意即在街頭碰面你不會懷疑他們就是同志,因為他們不浮誇、也沒有肌肉,恐怕當中也包括gay daddy。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竟然沒有成為搶手貨,不是因為我是鶴立雞群,而是因為我在那兒是格格不入…

(待續)

2009年11月24日星期二

寂寞山丘 (五)

(這是結局了,Are you ready?)








我聽了這句話,有些惘然。但這是不能改變的客觀事實。我不可能變性,他也不可能變成喜歡男人。

我說,「你下午時對我說過相信機緣嗎?走在街頭與另一個人擦身而過,都是注定中的機緣。現在我們就是有這樣的緣份,有這樣的『connection』。」

我撫著他,我覺得很親密,縱然這是一個假象。但他顯得意志堅決,金牛座就是有這樣頑固不屈的性格吧。

巴特沒有多說話,他看起來真的好像累垮了似的。我拿捏著他的褲下,還是硬磞磞的。

我睡不著。我說。

但我很想睡。

你那邊還硬硬的呢!

它等一下就要睡的了。為什麼你睡不著?剛才喝了咖啡?

唔。是的。不如我們開個片子來看?我說。巴特的房中有電視機與DVD機。

不要了,很麻煩…待回兒又要…

巴特好像明白我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接著接著,我們就真的入睡了。我的手鬆開了,然後他就安心地翻身仰躺,恢復了「正常」的睡姿,我也輾轉著。回想著過去我們發生的種種事情,還有白天時的對話。

以前我們也試過如此,一起同眠。那時我還相對地年輕,我們有一天早上在醒來時,就睡在他身旁,那時我就伸著手撫著他那堅硬的下體…

但事實上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其實巴特就是最符合做男友或終生伴侶的對象,穩重、有責任心,他還常去他未婚妻的家為未來岳父的園地耕種呢!(我想像著他滴汗的樣子)

身邊的朋友都讚揚著他這種優良的素質。 而我平時與他也常談得蠻投契的。

不知道同志圈裡是否有這樣的男人?即使是有,輪不到我來享吧!

我帶著一股遺憾入眠了。

在恍惚間,我又悠然轉醒了。我望向窗外,已是魚肚白。黎明來了,又是新的一天。

我看著巴特,他睡得好甜,肢體已是自然的伸展著,其實一覺醒來看著身邊的那個人可以甜美地睡著了,心裡會添了一份滿足感,因為他可以安心地與你睡在一起,沒有武裝或偽裝,靜靜地一起呼吸著(當然有鼻鼾聲是另一回事)。

睡眠是人生重要的一環呢!同床共眠也是一種緣份,難怪古語總是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其實是說著這種聯繫是一種難得的親密感。

我就是這樣注視他一兩分鐘,突然想起電影裡的那一幕,吸血鬼Edward對著女主角Bella說,I like to watch you sleep, it's FASCINATING.

對了,就是fascinating.

我又愛戀與難捨地,將手放在他的身體上。但又怕驚醒了他。但是他好夢正甜似的,我又撫著他,覆蓋著那片獨木森林。

他已是鼓鼓地漲了起來。那是晨間的升旗禮呢。

我看到巴特瞇著眼睛望了我一眼,但他沒有拒絕,他就是這樣靜靜地躺著,我知道他的意識已漸漸清醒了。

我大膽地將手伸入他的短褲,觸撫到那一個尖端了。這次我們真正地開始著「肌膚之親」。

巴特的龜頭質感是如此地滑韌,像瓷片,又像凝脂,龜頭與指尖發生著很微妙的關係與溝通。

但我的手是緊緊地被箝制在他的橡筋褲沿裡,他一定感覺到他的腰際被勒了起來,因為他的褲裡多了一隻手。 可是我在步步為營時,一邊暗自裡訝異為何他沒有反抗?

這是一場久違的重逢。我循著他的莖幹往下移,摸到了他的睪丸,暖呼呼的,然後擰了起來,像抓著保健掌心球一樣。

巴特沒有張聲,他只是瞄了我一眼,就這樣讓我開拓著他的秘密礦場。

然後,我就俯起身體來,動作是較為大了,我盯準我的目標,巴特並沒有像昨晚那般防備了,也沒有出手阻止,他像吃了迷藥一般地躺著。

我知道他已在亮著綠燈了。

我將他的短褲扯脫到一半,他的工具就匡啷地蹦跳出來,直挺挺地指向天,如此鮮蹦活跳呢,但卻是如此地兇猛暴怒。

這次我看到他已「去森林化」了,不像上回見他時如此地「熱帶雨林」,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是否是他的未婚妻不喜歡如此茂密?但這也更顯得出他是一枝獨秀。

我握著他,開始著我的joy ride,然後當我伏地埋伏時,巴特驚覺我嘴唇任務的進攻,他開始築起了圍牆。

「不要…」他掙扎著,但一個鐵漢裸著下體掙扎著時,那是欲迎還拒的寫照。

我只好光明正大地再另行取向,我用手為他揉著、搓著、套弄著,他仰起頭來。

我突然感到我正在上演著《TABOO 2》的那個情節,于是我索性將他的短褲完完全全地扒下來,褪到腳跟後才罷休,他已是赤體橫陳了,那場面讓我更為發狂,我就豁了出去,不顧一切。

巴特抵受不住我的偷襲,我一口將他叼了起來,像一隻狐狸叼起了小綿羊的孩子,巴特並沒有拒絕,他來不及拒絕,已全盤被我鯨吞了。

我用舌頭將他徹徹底底地翻攪著,然後又拔出來,注視片刻後,再用心地咀嚼著他內在壓抑了整晚的慾念。我用我的口腔包裹著他的巨碩。

他像火燒似的滾燙著。 他在我口中熊熊地燒了起來。

人生如戲嗎?我的動作似乎在引導著我上演著昨晚對他說的那場情色電影,他是戲中的老爸,我是那佻皮又誘人的女兒,趁他不為意,就為他吹奏起一陣簫樂…

我記得看過另一齣同志A片,《Porn Stars in Love》,在戲末時訪問每一對porn star,其中一題是問到早上時對方會做什麼?其中一個答,希望他含著他的大屌…

沒一回兒,巴特就真的推開我了,他坐了起來,背對著我,我有些不解,難道我的表現不夠好嗎?

但他像一座寂寞的山丘,他那兒仍然是筆挺氣昂的,他喘著氣,然而我聽不到他的聲音。他彷如一直將自己壓抑著。

我不理。我從後面攬住巴特。巴特低頭望著他下體,還有我的手,我套著套著,他整個人就飛奔而出了。

我沒想到他如此快速地釋放自己,當我感覺到手心一陣燙熱時,才知道整個手都濕透了,淋漓盡致地鋪滿在指縫間。

他連射精都不張聲,如此地內歛。

但我才知道剛才他推開我時,是因為知道自己快射了,所以不愿為我「顏射」,而致另找抒洩方向。但很多同志則喜歡射在對方的口中。

巴特起身移步去廁所,我則滿手濕漉漉地待在床上,他的床几沒有廁紙,我只有下床,跟隨著他一起去廁所。

巴特一邊小解著,他背對著我說,「快來這裡洗手」,語氣有些歉意似的。

我重新上床,看著他赤裸著下體走出廁所,他仍然是半掛垂著,吊吊揈地,十分性感,那種狀態其實比勃起來時更有趣味,因為不是在極端狀態,而是一半,你可以看到像象鼻一樣地掛垂,卻又是修長披靡的。

我清洗完畢後,巴特就跑下樓的另一間設有熱水花灑的沖涼房洗澡了。他拿起毛巾時,我叫他脫下衣服給我看看他的肌肉,因為這次我完全沒有看到他的肌肉呢,除了我們已有肌膚之親。

巴特有些羞澀地搖頭,然後逕自跑到樓下沖涼去了。

他還有半小時就到了上班時間,然而在小鎮,半小時是綽綽有餘的上班駕車時間,還可包括吃一頓早餐。

我看著他穿好筆挺的西裝襯衫,英氣十足,我甜甜地看著,可真是帥極了。在床上看著另一個愛慕著的人做好上班準備,是一種幸福。

巴特望著我笑,說,「你啊,別sms我亂亂寫東西。」

我知道他的未婚妻是如此地強佔,可能連手機短訊也由她管。我答應他。

我問,「不用緊,我們等下一次。」

「下次可能沒有機會了。」巴特說著,一邊整著他的衣領,「或許你再來訪我時,我己買到了屋子,那時我就與我的妻子一起了。」

是的,他說過,他置業後就會結婚,成家立室了。他的口吻是遺憾著嗎?還是他已知道這次是最後一次?

他在臨走前說,「你待回兒駕車回吉隆坡,路上小心。祝你一路順風。我走啦,拜拜。」又是那醉人的一笑。

我點著頭唯諾著,就這樣看著他離開了。

不知何時才有如此的機緣?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化成了一座寂寞山丘。

(完)

重溫巴特:

寂寞山丘 (一)

2009年11月23日星期一

寂寞山丘 (四)

前文
我開始娓娓道來:
「那是講亂倫的,1982年起開始拍,我最喜歡是第二集的其中一個情節。一個金髮的女兒向她的父親撒嬌要買一部車子。但父親不允許。白天時女兒為父親準備早餐後開始挑逗著父親了,坐上父親的大腿上,發覺父親已有了生理反應,但父親又惱又羞地摑了女兒一個耳光。

晚上時,女兒摸上父母的房中,見到父母已在熟睡著了,但母親是戴著眼罩入眠的,女兒將父親身上的被子掀開來,看到父親穿著一件boxer。她撫著父親的大腿,父親的褲襠就跳動了一下。

然後,女兒就掏出父親的陽具出來,放在口裡含著。

父親突然間驚醒了,他說,「Sherry!」

女兒叫父親噤聲,說「噓…媽會聽見你。」

然後繼續為父親口交著。 但是,父親並沒有拒絕。

父親還親自將boxer除下來,全裸面對著女兒。女兒很用心地為父親口交著時,其身旁的母親也在夢囈般地發出聲響,兩父女又驚又怕地互望示意,確保不會從夢中醒來時,再繼續下去。

首先父親開始將手放在女兒的身上遊撫著,摸著女兒的奶。然後女兒在啜吸之間發出聲響,父親叫女兒放低聲量,但是又用另一隻手持著他那邊的根部讓女兒好好地吸

鏡頭一轉,父親的陽具已高高挺起了,他叫女兒跨上來,然後女兒就照辦,輕易地將父親的陽具套弄了進去。 那時女兒的神情還顯現出一些刺痛的表情出來呢!

接著,女兒就滑上滑下地…」
我一邊搓撚著巴特的陽具,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劍在弦上的狀態,但其實他已怒髮沖冠了,刀已出鞘,我已感應到他全身在升溫著,我感受到他的燙熱。
「然後怎樣?」巴特的聲調有些像呻吟了。
我唯有繼續:
「這時輪到父親陶醉在快感之中了,反而發出呻吟聲,但女兒叫父親壓低聲量,說『別吵醒媽媽!』」

然後兩人開始屌,先來cowgirl姿勢,接著反cowgirl姿勢,到最後是spoon的姿勢,但身邊那女人還是熟睡著,兩人是不斷地磨擦著肉體…最刺激的是,做父親的到最後忍不住射精,高潮來了後又再插多幾下…」

我可以感覺到巴特已受到極大的生理刺激,在黑暗中,在一個壓抑的狀態中,他的陽具已巨碩得讓他有些痛苦,特別是他在想像著那畫面。
而我也想像著那畫面,因為我實在太喜歡那男主角Eric Edwards了,他是我以前小時在書店看那些英語浪漫激情小說的油畫封面,那種精瘦,卻是渾然天成肌肉型的男人。
(當然現在他已垂老,也收山了)
但我沒有對他說那男主角是一個很帥的男人。
我問巴特,「你不會覺得這樣的劇情很猥褻是嗎?會不會接受不了?」

巴特不假思索,「不會啊…為什麼你不帶這片子給我看?」

「你上網去找吧。」我說。

「這是五級片來的?」他還是不大相信。

「是,就是80年代的經典。有劇情,而且演員的演技很好,燈光、鏡頭角度等都很好。那時的女演員全是真材實料,乳房是自然地渾圓垂落的,下面沒有修毛,也沒有戴套…」

這部戲叫什麼名字?巴特問。

《Taboo 2》。我說。我一面說著,一面要剝下他的短褲了。

「不要…唔…」

他掙扎著。到最後我聽見他說,在幾年後重覆著那句對白,「最壞的是你不是女人。」

「不然怎樣?」

「不然我們就可以做了。」巴特說。


(待續:寂寞山丘(五)

2009年11月21日星期六

曼谷新角度:巨根 vs 幼苗

ok,先來讀讀我讀到的這則趣聞。 (Penis size measuring device


泰國真的是比馬來西亞先進得多了,即連那話兒的粗長,都可以公開討論了。

「Men's instinctive concern over penis size will soon be discussed more openly, or even boasted about in Thailand, with the soon to be introduced official penis measuring device.





The device, a disposable paper measuring tape which is about to be launched under the Public Health Ministry's "Condom for All" campaign, will tell guys which size condoms will give them the best comfort and protection.

The tape records widths of between 49 and 56 millimetres - covering the "Thai penis size standard", said Dr Somyos Kittimankhong of the Department of Disease Control's (DDC) anti-Aids division. 」

報導說,泰國的疾病傳染局即將推出一項鼓勵戴安全套的運動,會推出一種用後即丟的「陽具紙量帶」,就是用來量男士們的陰莖有多粗!

報導說,這種量帶的寬度是49至56毫米──「涵蓋了泰國男人陽具的標準尺碼」!

其實是量陽具的圓週,將那量帶套上陽具上,橫切面就是陽具的寬度了。

49毫米等于4.9cm,56毫米則是5.6cm──你可以想像泰國男人的陽具可達5.6cm嗎?那肯定是十分地巨碩、肥壯了!

The Nation reported that he, however, did not mention how men with smaller or larger sized members could take part in his department's upcoming survey of penis sizes.

The campaign was launched in response a spike in the number of gay men and sex workers contracting HIV.

為什麼要量泰國男人的陽具有多粗呢?原來就是要男士們戴套時尺碼剛剛好,那麼就不會過大,而鬆脫,過小,則緊套得不舒服。

如果戴套戴得舒服,就可以讓男士們上陣時不至于bareback,一切以安全至上。這情況就好像你去買鞋子,總得要知道自己是什麼尺碼,如果買不到合碼的鞋子,也不能赤腳走路。

(說起來好像很合理,但戴不戴套有時不是合不合碼的問題,而是質感與感官觸覺的問題)


(而且,有些人的龜頭是鈍拙但粗肥的,有些人的龜頭則是尖錐細小的,到底這量帶是量龜頭,還是量陽具的莖幹?)


A 200 million Baht (RM20 million) budget has been approved for a countrywide drive to give away free condoms to gay men and males and females aged 1525, with a special focus on ensuring that people wear the rightsize protection.

這項運動竟然可以耗資2000萬令吉,以免費派送安全套給少男少女,以讓男士們,特別是同志可以得到恰如其分的保護!


下次若有機會去曼谷,我也想拿到這種量帶,看看自己去到哪裡。

"Larger size condoms can slip off or deaden the pleasure during sex, while smaller ones will cause discomfort to wearers.

"These factors dissuade people from using condoms - which encourages the spread of HIV/Aids," said Dr Somyos.

然而,這項運動卻是為了同志群與性工作者飆升的愛滋病感染而推動。報導還說泰國男同志的愛滋病的染病率逐年增,從2003年的17%,至2005年的28%、2007年再增至32%,已掀起第二波的愛滋病感染潮。

The condom campaign is in response a spike in the number of gay men and sex workers contracting HIV.

"Making goodfitting condoms available will be useful in dealing with the reemerging HIV/Aids problem as well as promoting the widespread practice of safe sex in Thailand," he said.

The DDC's statistics showed that HIV infection rates among gay men going for testing were 17 per cent in 2003, 28 per cent in 2005 and 32 per cent in 2007, a rise that has prompted warnings of a second wave of HIV/Aids infection.

The campaign is aimed at cutting infection rates in half by 2011.

Once approved, more than 7,000 district administrations will be asked to participate in promoting the practice of safe sex and in distributing the free condoms.
- The Nation/ANN


泰國的愛滋病原來是如此嚴重,所以這是一記警鐘。


不過,泰國曼谷對我來說,還是一個天堂


我不斷地想著5.6cm粗的陽具,這是泰國人粗壯陽具的尺碼,腦海一直盤繞著所含過遇到的陽具,還有那一次目睹如此驚嚇的巨根偷窺我的嘴唇就是那量帶… …的確,這就是泰國男人的粗壯範圍了。


從曼谷回來後,讓我萌生了不少新的想法,沖擊著我之前的認知。這些問題縈迴著:


1.到底滴油叉燒BigMac是否如此turn off?

2.「排骨阿炳」又是否如此真的是一個大大的「NO」呢?

3.「乳牛」吸引我的地方在哪裡?一個乳牛的EGO是否比他的肌肉還大?

4.怎樣詮釋 「一夜情」、艷遇與緣份?


最後與最重要的一個命題是:
.
5.我有多喜歡粗長的陽具?


這些問題,都讓我找到了答案,因為,我已從實踐中探知到答案!









(2009年曼谷角度,即將揭幕)





2009年11月20日星期五

寂寞山丘 (三)

我們的房間內附著廁所的,在黑暗中他背著我,走向廁所。在暗光中我依稀見到他魁梧的身影。
我聽見他滴滴答答地在響著。他一定是抑壓著太多了。

他回到床上來後,他仰躺著了,我還是一個手攬過去,因為我愛不釋手。

「別玩了…我要睡覺…明天我要起早床上班呢…」

「你不想再聽那些召妓故事?」

這時的我,已抓住他的把柄,technically or literaly。他的陽具依然是橫棍把關地挺拔著,我感受著他的溫度。

他沒有拒絕。 為什麼一個直佬男人不會拒絕讓另一個男人握住他的陽具的呢?

我繼續說著那些聽回來的召妓故事。我覺得我像那著名的中東故事《101夜的故事》,我要用故事來挽住他的吸引力。

我說,一些人告訴我說,他們嘗試過屌一些妓女時,會感覺到外緊內鬆──那種感覺就像你千辛萬苦開了門,但發覺那是空房。

那是空心的感覺。

「是嗎?會有這樣的感覺?」巴特問,他好像有些意外。

「唔,就是那種空洞。」

就是那種鬆弛了,色衰愛馳,無可避免。我補充,「特別是女性在35歲後特別容易老呢,女生在中醫來說都是先生發後收歛的,所以比男人容易來得衰老……」

巴特聽著我說著,但我的手指不間斷地隔著他的褲子,在彈跳著,在撥弄著他的下半身。

「你還是有很大的反應呢!」我說。

「哪有?我…要睡了。」

「你的junior不肯睡。」我說。 「但我還是不要對你說這麼多的故事。免得你真的去叫妓。」

「我還是不敢。」

「你是墨守成規的人。」

「可能這與我是金牛座有關係。」

我說,我不懂得星座。但是,年輕時可以試一試不同的事物,抱著冒險精神四處闖。當然,我強調,吸大麻或白粉不是選項。

巴特聽著,我繼說,你現在結婚了,日後就是一世人會忠于同一個女人的身體了。
(他的陽具只會走過一個女人的肉體。但是男人總是喜愛自由的生物啊!而精神自由與身體自由是不會分開的)

巴特不語。不知是否我觸動到他心底裡不愿勾起來的想法。我轉去另一個相近的話題,「當然有許多結婚人士在結婚後,還是會看色情影片來自慰的。」

「你最近有看什麼好看的A片嗎?」我問。

「沒有,我都是重看一些以前買下來的。」

「這麼沉悶?」

「嗯…」

我想起我念念不忘的一齣精彩A片。他又有興趣了,「是怎樣的?」

「我知道我對你說,你這種道德潔癖的人不會喜歡看的。但那齣戲真的很經典。」

巴特看起來真的有興趣了。我換另一個姿勢去攬住他,一邊遊撫著他的陽具。我打斷他的思緒,「這是你勃起後最maximum的狀態?」

不是,我會伸出內褲邊沿的。巴特說。

看來他還未到膨脹的極限狀態,但是,他早已橫柴出灶了。
所以,我開始述說著那齣A片的內容。


(待續)

2009年11月19日星期四

寂寞山丘 (二)

前文

但那時我們那時是有聊著話的,他說,我們不能這樣做的。

我:為什麼?

巴特:這是不合法的。

我:法律管不到一個人的床上,床上是私人的空間。

巴特:如果沒有法律,那麼每個人都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每個人是憑著良心做事,良心就是我們的底線。而且我們做的不是壞事。

巴特:可是我有女朋友了。

我:沒有人叫你告訴她。

巴特:我要對她負責任。

我:結婚與育兒才是負責任,性愛是一種喜好。你結婚前喜歡打網球,難道你在結婚後要「負責任」就不再打網球?

巴特:但我現在不想打網球,我要打羽球。

我:打什麼球也是看對象,合不合拍的。老婆有時不是打球的好對象,其他人才是。比如,妓女。

我們的話題繼續從召妓延伸下去。但那是我的手已穩操勝券,將他狠狠地攥住了,他沒有拒絕我的撫摸。他堅拔得鼓漲起來。特別是聽到妓女時,他暴漲如跳。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生命力的脈動。

你有召過妓嗎?我問。

巴特:沒有。我不敢。

我:那也是看很多市場與價格的。

巴特:你有叫過?

我:別說到我身上。我們現在是分享資訊。

巴特:好你說。

我將我聽回來的召妓故事一一說了給他聽,包括印尼妓女一些身材曼妙,連乳頭都是粉紅色的,這是意想不到的,因為我們一聽到印尼女性時就想到女佣──這些的確是一位直佬親口告訴我的,我直接轉述著那直佬的話:「即使只是擠奶,已經是HIGH翻了…」

巴特的褲襠跳脫了一些,他似乎快要爆發了。

他赫然起身說,「我要去廁所一下…」


(待續)

2009年11月16日星期一

寂寞山丘 (一)


(updated version #1)


我問巴特,為什麼你不見你常用你的facebook。他說,他的facebook戶口是他的女朋友為他開設的,而且是由女朋友來「打理」,即是加入朋友、看電郵信箱等。

facebook也由他人來代勞?你可以想像巴特與他的女朋友的關係是如此地如膠如漆。不是嗎?不是,其實他們已經註冊結婚了,只是還未擺喜酒過門。

所以,他們已是夫婦了。因為女方是打政府工,為了不會被派守到老遠的地方工作,這個女人成功用職業勸服了巴特,結婚了,就這樣捆綁著巴特。

巴特在註冊結婚後我才知情,那時我們淡然地說一說而已。我「哦」一聲,但內心裡有一種苦悶。在短短的4年間,我失去了巴特,因為他給另一個女人完全佔有了,精神上、肉體上。

這種失去是特別明顯的,因為當我回到小鎮時去找巴特,他總會拖著那個不擅交際、悶聲不響的女朋友出門,兩人自得其樂似地在卿卿我我,而巴特在其女友面前總是另一個模樣,那是刻意的收歛,又或者是顧左右而言他──你會覺得為什麼戀愛中的男女總會變樣。而我們「哥兒倆」的豪情,全都蕩然了那麼那幾個晚上,我們之間的一切也切斷了

所以,我與巴特的距離離得非常遠了,即使他是坐在我面前的。

我們的路已不同了。

但偶爾,我還是會回到小鎮。

這一次,巴特的女朋友出了外坡。巴特還原成為當初的他,從本性上,他變回當年那個他,在體型上,他還是稍有發福了,即使他是在家做運動的。



這次回到小鎮,我是去巴特的家投宿。自從他有了女朋友後,我們就鮮少提起過去。

難得來到小鎮,我就約了其他舊同學敘舊,巴特另有約會,但他說他晚上11時30分就會回家,因為他要專候一個電視訪談節目,皆因為了事業,他需要去看這些節目。

小鎮是一個民風樸素的郊區,連店舖在12時凌晨就打烊了,我的敘舊在凌晨時宣告結束。我回到巴特的房間時,他已上床就寢了。

只有在沒有互聯網,沒有娛樂節目的地方,才能如此健康地及早上床睡覺。這就是小鎮。

我靜悄悄地爬上床,但還是吵醒巴特了,因為我們是同睡在一張雙人床上。

然後我們在黑暗中,開始交談起來。一如以前的日子,我們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從過去的人與事、一些生活中的經驗、對事業、人生等的看法。

他將枕頭充作抱枕般緊緊地擁著,但我們聊得越來越起勁,在漆黑中。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寧愿呆在一個小鎮,這是一個多麼寂寞的疆域,但他打算在這裡置業後,就正式迎聚未過門的妻子。

我說,在這樣的地方,沒有一個像樣的健身中心,教我如何生活?

他說,他是在家裡健身,包括做掌上壓、起伏仰臥等。雖然巴特還未挺出一個小肚腩出來,但是他在幾年前雕塑身體時打下的江山,現在還未山河變色。

至少,他的體型是倒三角形,胸肌也是擴張型的,多年來的鍛鍊,即使是套上一件普通T恤,也是如此地雄糾糾地昂揚,因為他的胸肌是如此地闊厚。

我一直詢問他,到底怎樣將他的上臂肌練得紮實渾圓的,他的,就是掌上壓。

是嗎?只是掌上壓而已?我伸手觸向他的臂肌撫著,我們的距離就拉近了一些。

巴特讓我遊撫著他的臂肌,還彎折起他的肘,讓我捏著他的前臂肌。

飽滿的BICEPS,那是有多少吋的粗壯?我想該至少15吋吧!

怎麼一個人可以如此堅強地在家鍛鍊?換作是我,是否有這樣的恆心?在健身中心與大伙兒一起比拚時,至少有一種競爭氛圍與攀比心,來鞭策著自己,然而可以在家練就一副好身材,那需要很大的定力與紀律。



我們在黑暗中挨得更近了。我開始問起巴特為什麼甘心如此年輕就塵埃落定結婚?

然後,我們聊到他的性生活。

巴特對我一直是一副無避嫌的態度,他對我談起他與女朋友造愛的姿勢,他己身的感覺等。我問他可以持多久,他說幾年前是半小時,現在快則15分鐘,一切從簡了。

我說日後你們會例牌公事,可能上床就是5分鐘就完成了。但證明你也是老了。

他說,他喜歡站著造愛,那麼他可以專心些。

我問,你不喜歡傳教士姿勢?

「什麼來的?」巴特顯然不解。

我解釋了一番。看來不是人人都聽得明白這些冠上字眼的交配動作。

然後他問起我,為什麼有人會喜歡肛交?




你一定會奇怪,到底巴特是否懷疑過我是同志。

他有提問過,他在提問時並沒有非常認真的逼問,當然,我想他已有答案,因為他的妹妹就是蕾絲邊。

但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什麼。

我只是說我對身體的體驗很有探索的興趣,我對他坦承我有過接觸男體的經驗,他當時並沒有多說什麼。

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後來我們就避開談論性的話題。但在這一晚,我們談到了肛交。

我說根據一些書籍記載,肛交是如此地快感,是因為肛門是圓形,恰恰好嵌住著陽具,因此可以緊緊地箍著,那種快感是比屌陰部更來得重。

他很懷疑。他說,他即使放一根手指在肛門也覺得痛,為什麼有人會如此享受如此粗壯的陽具放在肛門呢?到底女生是否會享受?

然後他就問:這樣不是違反自然嗎?

我說,「那你不要口交了,那也是違反自然的。違反自然與否,只是一個法律用詞。肉體快感是不能用法律來詮釋的。」

他說他不為其女友口交,因為那地方是排洩物的地方,不衛生。

「那你別流汗,別接觸對方的汗珠,汗水也是排洩物。」我說。

他又無言。他已翻過了身體側睡著,用背部對著我,像是一種防禦。可是,我看著他的身體剪影,腰是腰,肩是肩,腰眼形成一個凹槽,那起伏曲線非常地誘人。

我伸過手,搭住了他的臀部。

他側一側身體,似要甩掉我的手,「別玩了。」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交流了。」我說著時,手心已覆蓋著他的褲襠,他當時是穿著尼龍滑潤的運動短褲,我感覺到這短褲加內褲所包裹著的血肉,開始升溫著。

他雖然平靜地躺著,但呢喃著,不要這樣。我要睡了…

「你別動。就這樣躺著好了,我們繼續聊天。你會感到很舒服的。」我在他背後說著,但手掌開始蠕動著,開始拓印出他那塊幾兩肉隆起形成一座小山脈起來。

從最柔軟的,我知道那是他的睪丸、往上撫,那是他的陽具了。久違的觸覺,但在霎那間一切都重回來了,我觸到了他的尖端,那是魔術棒最神奇的一端,可以變出多少魔法出來。

巴特已開始勃起來了。

(待續)

2009年11月11日星期三

曼谷角度

前言

不知你是否有這樣的感覺──每次從外國回來後,抵達吉隆坡的機場(KLIA或是LCCT),會覺得很憎恨這片土地。為什麼地面這麼髒?為什麼看不到有創意的廣告?為什麼看到的人都是貼上撲克牌臉?

我在LCCT坐上德士回來時,一進入車子就是撲鼻而來的茉莉花味道,司機是一個印裔回教徒,他將整個德士薰成一間神龕似的,不是我racist,但我是受不了這種味道,而我就在裡面呆了超過一小時,那氣味快讓我淹沒死了。

我恨,所以我懷想著曼谷。

是的,我重訪曼谷了。這是同志的朝「聖」之旅。但發生太多事情,遇見不少人,還有…

我該如何開始說起好呢?






(待續)

2009年11月4日星期三

慾望城市裡回憶一個人

印象中有讀者說過我的部落格文章像《慾望城市》(Sex and the City)裡的莎曼達的角色,但那也是前幾年的事情了,現在我無法做莎曼達了。

上個月HBO台終于播映了去年轟轟烈烈上映的慾望城市的電影版,而且還重播了很多次。去年此戲上映時,我並沒有跑去戲院捧場,因為我知道這些城市小品或賣座電影,電視台始終都播映,只是要與你斗耐心而已。

其實對于這套賣得火紅的電視劇,在初映時我是錯過了很多,我記不起那時我人在哪兒──上著大學嗎?還是當時還在看著國營的電視台,並沒有播映這套挑戰馬來西亞電檢尺度的電視劇?僅僅是戲名一個SEX字,已經可以讓政府官員嚇跑了一把剪刀剪下來。

所以,當我真正接觸過這部電視劇時,我想該是通過一個現在已經斷絕聯絡的同志朋友,那時他對我活色生香地描述著此戲的種種角色。

後來,當然這些4個女人的角色,帶動了不少類似主軸的電視劇應運而生,如同志劇情的Queer As Folk、Desperate Housewives等等。

但是真正去看這套電視劇時,是在椰漿飯的家中。

他買了很多慾望城市的DVD,但應該是第三季開始的,然後我就借來看…可是到最後一季時還是沒有辦法完成,因為他沒有購買。

似乎已是很悠久的回憶了。椰 漿 飯 啊…

(有時回憶一個人時覺得活著的人像死了,死的人像活著)

所以當電影版在大家引頸長盼的時候上映了,我選擇逃避,直至HBO台播映,來到我家的電視機了,我明知那個時段是播映,但還是故意不去按來看。

因為這部電影,裡頭這四個角色太熟悉了,我一看此戲,就想起了椰漿飯。



但前幾天在重播第N次時,我終于乖乖地在電視前坐著看了。

老實說我不喜歡電影版。可能我太久沒有看這四個女人的情愛與性愛故事,覺得脫節了,我無法將自己銜接起來。

而且電影版的凱莉真的是太造作了。Sarah Jessica Parker很干癟,蒼老了很多。而其他三個女主角也真的衰老了,特別是Miranda。而我對全戲90%都專注在凱莉覺得很膩,這個角色太造作了,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年老公主。

其實最老命的是電影的劇情故事也實在是太老套了,欠缺了那些精闢的男女觀或顯見機鋒的對白。

當然MR BIG在悔婚的那一刻遭凱莉用花球狂拍時花瓣滿街頭時有美感,那也只是畫面上的炮制而已。

然後我就一直在想到底兩人怎樣復合?

而接不到的電話往往誤事,但一個人氣上心頭、存有誤解時又怎樣聆聽另一方的解釋?

我倏忽想起椰漿飯在那一次,第二天早上撥電來,然後我掛斷了電話,然後又刪除了他的號碼…直至今天,已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如果我那一刻有回頭,我現在會是怎樣呢?



看戲也變成如此負擔。我裝著太多的包去看慾望城市了。畢竟我是用我的慾望來裝著我的身體過著這幾年的生活。(但像作繭自縛)

剛才又不經意扭開HBO台,意外地看到1998年時慾望城市首季的第一與第二集播映。看到四個女主角原來在戲初映時如此嬌美艷光照人,即連Samantha也風華絕代,那時悠遠的時空跳脫得太快,讓人覺得很唏噓。

是因為洋人特別容易老?這是人種與身體體質的關係了。

然後就是Mr Big,飾演此角的Chris Noth當時帥斃了,但在十年後的電影版卻是朽老,整整像老了20歲。

而且第一集與第二集時就有那種劇情黑色幽默,非常地搞笑的是,凱莉的角色在那時原來是會突然對著鏡頭說幾句話來旁述補白,那種感覺就像確確實實地告訴你:我們在拍戲給你看。那種抽離感很大,非常突兀。

但我記得在後來該戲都沒有這樣的拍攝手法了,而且流暢地用各情節堆砌出劇情。

當然,我覺得即使在這兩集已顯現出其發光點,因為探討的是男女對性愛觀的差異、為何有人使用美貌當權力而男人甘心臣服時等,都是有思想深度的討論。

但在電影版裡這些元素都欠缺了。



有時東西也是要懷舊一番的,或許慾望城市確是讓人懷念其電視劇版本會比較好,硬生生地拍成濃縮的電影時,只是滿足大家對這套劇的緬懷。

舊感情,就只能封存了,無法時時刻刻端出來觀賞,反而惹來滿室飛揚的塵埃。

2009年10月29日星期四

自由與矛盾

有多久沒有與男人造愛了?真的很久。我也忘了去數,其實我知道答案,但諱疾忌醫般地避而不談。

但當然,男人與男人之間,應整體來說是人與人之間並沒有愛可造,最規格化與最片面的是發生性行為,俗話是說「爽」、「生理舒洩」。

回想在幾年前到現在,我似乎出現了很大的改變──精神上的守齋,我快變成「烈女」了。當然,我應該是烈夫。我要為自己立貞節牌坊。

前陣子讀到一個與大馬有些淵源的香港作家,陳雲的專訪。陳雲就是《中文解毒》的作者,我在8月的書展買了他的書後,精闢的分析與為中文「隔渣」的手法確實是驚豔。

然後我找到了他這篇專訪

專訪的開場白寫到如此,我讀來有些驚訝。

……嫖妓嗎?「當然有!」
現在仍有?「當然有!身體自由,跟精神自由分不開。」

我再細讀下去,文中就這樣寫了:

十個男人,九個去滾,一個諗緊,直認不諱的,唯陳雲一人矣,

「身體自由,是一種實現自己,實現肉體,跟精神自由分不開。跟政治自由一樣,是行動自由,所謂異常行為自由,搞野自由。

已婚,太座知道他作反?「我不理她,我們不干涉大家的私生活。每人都有自由,她也可以出軌(估計她沒有)。結婚只是社會連繫,跟肉體、精神不一定有關,不一定要從一而終。逼大家從一而終,只會變成歐洲人、美國人,不斷結婚離婚。」

如此說來,外遇是離婚疫苗?「好多調查證明,的確如此,好多老公老婆返不同更,少見面,怎搞?」

此言必引來女權團體狂轟猛炸,守衞一夫一妻城池,「我讀民俗學發現,一夫一妻制,是男人想出來的。十七世紀英國,一夫多妻,有錢有能力的男人,三妻四妾,窮漢討不到老婆。一夫一妻法例通過後,窮男人也娶到老婆。」


此君可真是有意思。我在想像著青樓鳳姐遇著這樣的一個文人去嫖時,他是否會如此大篇道理地去下場?作為一個作家如此坦蕩蕩地承認有去嫖妓,這是一種可嘉的勇氣。

有趣味的是,我沒有真正地想過精神自由與身體自由的聯繫,很多俗人也沒有真正地去區別過,所以我們才催生了「精神出軌」這字眼──那是給該些禁慾守戒想著去偷腥的貓兒,又或者常出現在當年那些《姐妹》雜誌信箱,因為我們都將精神與身體硬生生地分開了。精神出軌無礙,肉體出軌有罪。

而當我們的身體隨著精神的飛揚而奔馳時,身體力行化為「行動」時,這才是真正的自由。

但是我們可以說,如果每個人的身體都隨著精神如此無拘束時,一個人想到要赤裸身體時,就在街頭寬衣解帶讓身體自由地解禁,那什麼是守禮,什麼是秩序,什麼是道德倫常約束呢?

不過他將男人的想法表現得很透徹──為什麼男人(不論是同志或是異性戀)那樣好新奇地去尋花問柳、更換伴侶,全因身體隨著精神自由而四處作怪。

(那麼當年的我被批是如此放蕩,在這種說法下我應該釋懷)

而我認同結婚只是社會的連繫,僅看我們去那麼多場的喜宴就知道,明明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卻
勞師動眾來公諸交代社會,還要我們這些永遠無法結婚的同志大破財。而結婚以後成立的家庭是社會組成的最小單位,確實是將社會系掛在一起。

婚姻只是尋找幸福的手段,而不是目的地。所以的婚誓都是啟發著我們怎樣去找到幸福,但結了婚不代表一定是幸福。所以的「永結同心」、「百年好合」的祝福語,只是說得太早的憧憬。

所以,我們這些無法結婚(至少在現在的馬來西亞)的同志,現在是否有了開脫自辯的理由?也因此,別收編我們成為社會的一份子,要求我們一對一找個歸宿?

所以,我們做同志的可以繼續嬉戲人間吧?



那天我寫過Gay for Pay,不知大家是否有看到訪談的第5部份,Tyra Banks找來另外的嘉賓來反駁這些G4P的演員、同志酒吧調酒師等這種功利急進的做法。

其中有一個在拉斯維加斯做了11年性工作者的安妮說,

「there's an empthy hole in my heart. Anyway sex and money can't fulfill that void. Everytime you have sex with the strangers, no matter 100 or 1000, a piece of you taken each time, shame built and wake up everyday, you start doing drugs, you just regret what you've done……」

她說到「每一次你與一個陌生人發生性行為後,你身體的一塊就被拿走了」時,我的靈魂像被撥動了一下,我覺得她說得很傳神。

那就是我以前每次去別人的家裡或是與xx一起後,又或是在三溫暖快意淋漓一番後,就覺得生命又出現了缺角。

那種驚悚感讓人覺得不知如何是好。

到底失去的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現在我沒有再去網友的家裡了,即使有時我也想起過去的那些炮友等,但也沒有再去本地的三溫暖,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想讓自己那麼難過。

所以,不論是怎樣,我想最大的自由最好是讓我釋放自己的自由。那真是一種需要提煉的能量。




2009年10月28日星期三

洗車

他的背肌寬廣無已,一抽一拉之間,是山巒化成了波浪般地曲動,天地變色似的,像伏在床上抽動的背影,儘管那是隔著一件T恤的背肌。

但我只是遠遠地看著,看著這名印度仁兄抹著我的車子。我想應該是來自印度的外勞,又或者是大馬的印裔同胞,但他們命運與社會歧視地對待他們的命運,以致他們都成為勞工階級。

他長得不高,然而一身短小精悍,上半身的肌肉特別紮實,給人很干練的感覺,烏油油地發著亮光,我想他該是做洗車童做了好久,因為要伸展著手臂去抹車,那是如同游泳般地划動動作,才導致他的背肌可以伸拉錘鍊得如此有韌勁,也將他的上半身練出一個倒三角形出來了。

這真的是勞動階級的磨練,不是健身房那種付款讓你揮汗如雨減除營養過剩、脂肪過多的勞動。這就是乳牛與水牛的分別。

我看著他的軀殼,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野性。平時看慣動物園的動物時,一下子錯身在荒野見到野性動物時會覺得很艷奇,當然沒有牢籠馴化的野性,有危險,也有那種探索的牽引心。

所以,他就像那種野上亂飆的動物。而平時看了太多冷氣房裡的彪形大漢,魁梧但笨重,如今眼前的卻是剽悍卻靈銳地,那才是活生生的一個勞動身體。

我看著他在我的車子上東奔西跑,一下子跑到前端,一忽兒就溜到了車後,又伏身,又起立,用汗水起舞在我的車子週邊。

洗車就是這樣勞動的東西,所以我才一個人靜靜地袖手旁觀,用不及十令吉的酬勞差遣與「勞役」他人。但事實上我也是一個城市懶人,好逸惡勞地做一個老闆姿勢。

看著別人,如何服侍我的車子。

遠瞧著車子橫陳著在那兒,淋漓盡致,水光瀲灩──啊好像一幅肉體,一個接受肉慾洗禮的皮殼,散發著閃爍的汗光。

我看著那印裔仁兄抹著抹著,他還細心地停下來在某一處拭擦著…恐怕那是我車子歷經風霜與奔馳路上的碰撞,所留下來的疤痕,那是抹不掉的瘡疤。

那動作像愛撫時的憫憐,我們不是這樣去看對方身體上的痕跡的嗎?哪怕是一條發痕般的疤痕,或是皮毛下幾近隱然不見的小粉刺,在愛得瘋時都會一一放大來看…然後,噬下去,標了一個嘴型印,所謂的love bite

霎然間我就覺得自己被攤展開來,肉體上的瘡痍滿目,不堪一視。多少人在床第間會如此追究與注視彼此身體的一切,那就是悱惻纏綿的寫照了。

印裔仁兄越是拭擦著,我心裡對他說,不必了,不必如此賣力了,那已是無可修補的痕跡了。他的背肌已濕透,烙印著他的肌肉。

後來我再注視他的胸肌,也相當健碩,但已完全被其手臂所佔光,他臂上糾結拋圓的肌肉,顯示出洗車這門勞動確是吃力不少,而且需要強壯的膂力。

我忘了他的樣子,我對印裔有一個認知缺點,就是記不起他們的臉孔。當我付錢給他時,他說,Yes, boss…

他說我的車子已黯然失色。「……warna sudah mati…」(馬來文,意即顏色已死了)他這樣說。

是的,像失去青春光澤的肉體,沉啞著昏暗。這部跟隨我多年的車子變色走樣了,或許我該認真考慮去噴漆,那就煥然一新了。

然而人體不能噴漆也不能脫胎換骨。

我突然覺得很沉重與傷感,因為我在付款時才發覺,到底有多久一個男人的手放在我身上遊撫了?

(那麼至少我的車子比我的靈魂幸福)

2009年10月13日星期二

In Line Between


(這是一篇4年前的舊文章,是收到一封電郵後找回出來重讀裡面的道理,別有一番滋味。ps:這算是一封覆函吧。)



椰漿飯說:「I am an open book, don't judge me from the cover, but you have to read me in line between。」

他又說,他可不是一本兒童讀物,而是一本文學讀本,裡頭不是平鋪直敘,而會在字裡行間出現華麗辭藻、修辭、比喻意象等。


你是否有這樣的經驗:

去了解一個人,只從他的外表、身體去觀察?

相信一個人,只因他的一句話。

評估一個人,只從他的三言兩語。

一切只是短暫的粗淺交會,然後下定論。

從書扉封面,到字裡行間的華麗辭藻與比喻意象,都是「包裝」。

要遇到一本好書,是講求「機遇」。

然而知道一本好書的存在,然後懂得發掘字裡行間,我想,這叫做「閱歷」。

還有,需要「感悟」。

接著要「理性」。

然後就是「精練」了。

2009年9月29日星期二

媽媽的話

媽媽:我不喜歡男人唱「情人的眼淚」,一聽到樂齡歌唱比賽的男參賽者唱這首歌,我就起身不聽。

我:為什麼?

媽媽:為什麼男人要掉眼淚



媽媽:我覺得我開始喜歡林峰了。

我:為什麼?

媽媽:因為林峰在《家好月圓》裡的角色管家仔,看起來很可憐。



媽媽(指著電視機的畫面):這不是仔仔嗎?

我:這你也知道。

媽媽:我喜歡他啊。

我:為什麼?

媽媽:他很靚仔啊。

我:其他的F4成員也很靚仔啊?

媽媽:他是我的夢中情人款。



媽媽:劉德華結婚關我們什麼事?

我:是啊。

媽媽:他只不過是個明星。他會飛咩?他也不是要坐飛機?

(原來媽媽崇拜的是會飛的超人)



媽媽:我喜歡《天國的階梯》,你阿姨說很好看,我就看了。那個男主角(權相宇)也很好看。

我:他很出名的。

媽媽:是咩?

我:你知道他靠什麼出名嗎?

媽媽:不知道喎。

我:好身材。

媽媽:是咯是咯,他的身材很好,(然後捂著她的腹部)他這裡是平平的,沒有肉。

我:你怎麼知道?

媽媽:他穿起西裝衣服時就可以看得出來啊!



媽媽:你姐姐說他要嫁一個像金城武的老公。

我:(冷笑)

媽媽:你知道我怎樣應她嗎?

我:不知道。

媽媽:我說「你叫上帝做一個(金城武)給你吧!」

我:(狂笑)哈哈哈哈…


我發覺我的母親越來越可愛了。她的gender perspective有時對我來說很新穎。只是希望她對一個男人的要求,在為我選婿時不會套用在我身上。也如果是她知道我喜歡的也是男人

而我多想與她分享更多有關男人的事情。

我也想聽聽媽媽的話。


2009年9月28日星期一

天涯不同路

在谷中城購物廣場是一個美妙的場合,總會碰到一些久違的人士,不論喜歡的,或不喜歡的人

今日走過廣場的中央時,迎面而來著一對情侶。兩人皆披上了口罩,手挽著手,由于他們挽手的動作很像走在紅地氈的那種動作,我特別投望幾眼。

而當然一如以往,我總會往男子的身上盯(這是越來越戒除不了的習慣,而且是相當明顯的動作了)

我發覺他的眉頭眼神相當熟悉,女的也是一樣,可是如此寬闊的大堂中,我們偏偏走在同一條走道上,當時四週皆無人。

只是在不及一秒鐘的時間,這對情侶與我擦身而過了。

他們走過我身旁後,我驀然想起,這不是書維嗎?

我記起他的單眼皮,那女生正是我大學的同學。他當年一直在猛追著我這位女同學啊!那女生的眼睛我也記得,儘管兩人都是戴上了口罩。

原來與朋友相遇,即使是半遮臉還是可以相認的。特別是那一刻看著他倆披上口罩時,是書維肯定是無錯了。他一向是一個愛衛生與齊整的男生,即使他們沒有流感症狀,但以他的個性,在人流多的公眾場合,而又沒有多少人肯戴口罩的情況下,他一定會戴口罩來自保。

他就是那樣的一種人:耿直,但明哲保身。

我佇足,轉過身回望,他們已走遠了,我看著書維的背影,他顯得清瘦了,而且有些駝背,他以前是肉肉的如一隻小熊,而且還常去游泳呢!然而現在我看著他的弓背,我突然回憶起他很用功的樣子。他就是這種拚命三郎的書呆子。

那時他唸完工程系後,我們快要畢業了,他失意地對我說,他向大學提出申請唸醫學系,失敗了。那時我驚訝得不得了,好不容易才唸完工程系,又要去學醫?

而且,這兩種學系都是讓我投降的科目!而他已拿了一張成為專業人士的「憑證」,還會想要當醫生?在我來說這可真是激進的上進!

書維對我說,他始終都是想要唸醫生,只是中六時成績不夠強而轉去修工程系。

而我那位女同學,之前沒甚交流,只知是來自北馬的美女一名。那時書維還一目向我探問這女生的背景等…

倏忽回首,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們在畢業後沒有見過面,因為他赴北霹靂工作了。

我在一兩個月前在嘛嘛檔獨自一人用晚餐,那是一個寂寞的晚上,而寂寞就是慾望的投影,我就拿起了手機號碼,剛好開啟到書維的手機號碼,想想已很多年沒有聯絡他了,我就寄了一個短訊,問他過得好不好?那是即興的念舊動作。

然而沒有回應。五年以上沒聯絡,書維真的是消失在我的世界了。

那時我想,他該是更換了手機號碼吧!

(那手機號碼是北馬線路的號碼,那時書維似是遷就我那位女同學而特意選用北馬線路的號碼來節省通話費。)

所以那時我斷定,我與書維就失去聯絡了。

只是沒想到幾個月前的心血來潮的一個疑問,突然在不期而遇的場合中得到了回答。

我看著他倆的背影,猜想應該是結婚了吧!書維終于修成正果了。那他們是否有孩子呢? 若有孩子一定會一起帶出來一起逛街吧!

他倆走著走著,在我的視覺裡越來越小。如果是他們已結婚了,那麼我就錯過他們的婚禮了。這麼多年來參加過不少朋友的婚禮,看著一對對的新人偕手相依前行在紅地氈上步入宴席廳,看起來是很肅穆與莊重。

但鏡頭一轉,現在的我看著書維的背影時,更相信他們兩人是永結同心的寫照。

因為他倆手挽手的姿勢,身體親密地挨近的身段,一切已塵埃落定了。

──細水長流的溪水,總比澎湃洶湧的浪花讓人安心(想起鄧萃雯說:「有時駕車,見到一對老人家拖住手在街道漫步,也會停一停車,望一望。可能年紀大了,對永恒的定義會有所改變,開始覺得這種才算真正的浪漫。」 )


我看著這種身影時有一種感動,兩個人深藏著的承諾,到最後就是這樣簡單的身姿而已吧。

我看著書維兩人轉進一間店裡,隱沒了。

我在原處站著了片刻,極想向前追著與他們打個招呼。然而這未免有些唐突了。而若真是向前問候,在寒暄後的例牌話題:「有女朋友了嗎?」總會讓我煩厭,因為我沒有同路人。

而明明他們與我迎面相碰都無法認得我出來,看來緣份注定我們是要成為過客了。 

不過,我還是相信緣份吧,我們應有下一次再見面的機會,否則不會在某時某一刻驀然憶起他,又在某時某刻再碰面,這已教人心滿意足了。

2009年9月27日星期日

久候的報复

我相信眼緣的。「眼緣」是無法解釋的一種情感「化學」過程,然則有一些人是否注定與我沒有眼緣?到了幾十年後重見到他,仍是對他們沒有好感。

換言之,再見一次又討厭一次。

這種討厭不是那種恨到極點的那種,只是覺得與這些人互動時,會讓自己很不自在,像碰毛蟲一樣。

我重遇一個舊同學阿炫時就有這種感覺,對他始終是沒有好感。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我如此厭惡他?

──虛偽、失真、鬼祟、計較、物利、無聊。

這是小炫的人格問題吧。這些特點都是他對我施加一些小動作後所歸納出來的結論。譬如:中學時向他討教功課他會籍故說不懂,然而他則常向我借我的作文簿子來看,就是要知道為何我的作文拿高分。

他是個吱喳不停的傢伙,然而說的話可以感覺到是不真誠的,而且是那種說話帶著一個「but」的那種轉折句。

我記得在大學時重新碰到他,幾年不見後,他一見到我時稱贊我變得清瘦了,但接著就批評我的身材瘦得太不好看。

前陣子一名中學同學的婚禮上,我又碰上小炫了。我們交談了幾句,他就推出她的女朋友給我認識,然後懦弱地在旁邊聽著我倆的說話。他保持著那一貫的畏頭縮尾的說話風格,比如先拐了一個彎來批評你的短處,然後又虛偽地以一句來補充,「沒有啦,說笑的啦!」

可是那時我看見他對他的女朋友,十分「敬畏」。

最重要的是,我與其他plu同學從小炫舉止動作的蛛絲馬跡中,懷疑他是同志,然而他竟然有女朋友了。

我想即使他是同志,他不會對自己的性取向坦白。

後來他真的變成了一個老婆奴。因為我剛重遇小炫了,攜著他的妻兒一起亮相。

還好那時他的妻兒走開了,他的兒子已快一歲了吧我想。我問他,好久不見了。你還是沒什麼變到。

「還是那樣年輕是嗎?哈哈哈哈。」他很自大地說著。

就是這種自我抬舉、自我炫耀的kiasu個性!我也很討厭。

我也哈哈哈地混過去。

然後話題又停止了。我又問:「你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他叫MING2 JIE2。」

「哦,怎樣寫?傑出的傑啊?」

「不是,是那……的jie2」他說得不清不楚,用了一個生澀的詞語來讓我喚起那字的印象。

我知道是哪一個字了。哦,我故意說:「原來是那個jie2字。就是『周慶捷』的那個『捷』是嗎?」

「yer……怎麼你會提起他的?!!不過就是那個捷字了。」他像女生一樣呶起了嘴,音調明顯提高了。就是這種表情,你可否知道這樣很娘娘腔啊?你以前不是這樣取笑我的嗎?

周慶捷是我們以前一個「惡名昭彰」的舊同學,是個喜怒無常的anti social freak。可以說每個人對這名字「聞風喪膽」。

可是我偏偏提及他。雖然周慶捷只是一個名字,然則他的名字是具體實在地構造著我們對一個人的認識,那個名字代表了他。我一想到捷字,我就會想起有過這麼的一個人。

我在小炫的眼中看到一些失落與惘然,他對周慶捷的記憶與不愉快的感覺突然被撓醒了似的。

他在為孩子取名時是否有想到這名字讓他永遠都紀念著「周慶捷」這個怪卡?或許他沒有想到。或許他已忘了這個人。

我痛快極了,像舒洩了一口怨氣:是的。這麼多年的怨氣,在那一霎那解決了。如果周慶捷是我們回憶裡的黑暗點,那麼小炫喚著他的孩子時,就重新喚起這樣的回憶了。

然而,其實我真的需要這樣的說話方式嗎?這種說話方式可教人不快。可是沒有法子,可能與小炫這樣的一種人沒有眼緣,碰上他時也一定要順應他的說話方式來「互窒」、揶揄、暗中挖苦。

要這樣做人,可真沒意思!

2009年9月23日星期三

G4Pay!


圖自:queermenow

(左起:Kurt Wild, Aaron James, Dean Coxx)

注:以下的一些鏈結不宜公開打開,具18SX元素

其實這不是一個新片段,可是上週我才偶然間看到這個訪問節目,還是覺得相當有趣。由模特兒轉行至當主持人的Tyra Banks在今年初時有一個訪問節目,邀來了幾個同志成人電影的演員、在同志酒吧裡工作的帥哥員工上節目,主題就是:Gay for Pay讀我以前寫過的文章

一直以來我都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去看待那些男演員在鏡頭前,如此自然地與另一個男人肛交。但是洋人國家有許多同志色情網站紛紛打著這種旗幟,例如Sean CodyCorbin Fisher來攻同志市場。

但是這些年來經過觀察後,不少演員以不同的藝名出沒在不同的網站,他們雖號稱自己是直佬,然而看著他們的演出時,我不知應該可用「專業」來誇獎他們,還是要用演同志演得爐火純青,又或是已走火入魔,變成真正的同志;更或是,本來他們就是同志,只是矢口否認。

Tyra Banks在這節目中問了一些很有意思,又很委婉的問題。她對著那個長得十分娃娃臉的演員Kurt Wild說(大意如此):現在聖誕節快到了,我們來談談禮物,你是喜歡「送禮物」或是「收禮物」?

Kurt Wild看起來十分羞澀,他說,他是「 收禮物」的。全場嘩然。

他說:

「Porn is porn.... I say I'm straight, and I really am. I'm married, 3 kids.... I don't really get aroused for anybody but my, but, for my fans.
Knowing that, in the back of my mind, that they're watching me -- if they want me to perform at my best, that gives me a little motivation.... I feel more in control [receiving].
When I work with another guy, I'm not comfortable necessarily giving compared to receiving, because, I don't know. I feel like, it's easy for me to do, and I can do it and at least feel like I'm having a good time without being gay.'」
Kurt Wild真的是有三個孩子嗎?他在一篇訪談中還說過他在空閒時,就會與他的孩子一起釣魚。
Tyra Banks有提到一個疑惑,就是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是直佬,他怎能勃起,被撩起情慾與另一個男人性交呢?然而她的節目制作人解釋說,就是因為收禮物者不需要怎樣奮力撩起,所以才容易行事啊!
換言之,非同志演員演0號時不必多費功夫,因為他只是被屌,開屄吞吐有芳,就行了。然而我記得在Sean Cody那位我覺得很棒的模特兒Berke到最後終于被開包時,他是全程勃起的。(而他現在轉行當全職同志成人電影演員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Kurt Wild與另一個演員宣稱也是直佬的Aaron James在那訪問中,其中一人還說在開戲前,會看看手機裡他們與女友/妻子親熱的畫面,情慾撩起後,去與另一個男人性交。
我沒有看過Kurt Wild的電影,不過他可以在短短的一場性交過程中,事隔5分鐘射精兩次。僅看相片與他個人的部落格,他都是可以昂然翹首的。而且,他還給了我們一兩招怎樣享受做一個0號。
為什麼會有Gay for pay?Aaron James說,如果他在鏡頭前跟一個男人「造愛」,酬勞等于他與20個女人性交。在直佬成人電影中,男主角確是如此身份低微。然而在同志圈中,男人才是真正的主角,所以即連一些非同志的男人也被磁吸過來了。
但是金錢的魅力真的那麼大嗎?我很懷疑。到底他們過著這種皮肉生涯是因為情勢需求,還是虛榮心?
然而性工作者也是為了金錢而出售自己的身體與皮肉,他們是生活需要。
只是一個人的靈魂可以出售嗎?良心與誠實就在靈魂裡。一個人的身體可以騙人,那麼靈魂也會虛假起來嗎?
在Tyra Banks的訪問裡還有另一個乳牛同志演員,Dean Coxx。他在受訪時堅稱自己是直佬,還攜帶了他的女友來印證。
其女友即場受訪時,卻說他相信Dean是雙性戀。理由?──不然他怎麼可以與男人有性行為?她女友更說,Dean一定是有被激起情慾,所以才可以屌男人。(後來Dean Coxx已開包當0號了
我覺得她的女友十分真誠,至少這答案帶出了一個情況:或許這些演員是雙性戀,或是偽裝是異性戀者,但他們在內心裡在否認著。
在海外這些Gay for Pay網站非常受落,所賺的金錢也不少,而且已晉入企業化,我讀過一則新聞稱Corbin Fisher網站有提供獎學金給他們旗下的演員,因為不少演員還是學院生,讀來真是讓人瞠目結舌。
其實做為同志觀眾的我們,是否是因為直佬轉型做了同志,我們會有一種獵物到手的征服感,所以會那麼捧場?
可是,明知他們是偽裝的直佬後,為什麼還是視若無睹?
老實說,除了Sean Cody等的網站以外,我沒甚去看Bel Ami的電影,那些演員雖然長得俊俏與身材一流,可是他們木然的表情與機械化的動作,很明顯地看得出他們真的是Gay for Pay,或許東歐國家真的過于貧窮以致拋身下海也在所不惜。然則一如Sean Cody的網站,這些年來看著一些演員不斷地出場開戲,我真的誤以為他們是同志了,即使是偽裝的也無所謂了。反正都知道一切只是短暫的視覺快感。
然而,這種感覺其實是我們在物化著他們,他們只是我們快感的消費品。
那位在Sean Cody網站裡剛「退休」的演員Harley在其個人部落格中,以非常人性化的手法來寫著他點點滴滴,如果他在現實中是文如其人,也蠻有吸引力的男人──除了擁有一幅好身材與巨型長屌以外。
他在一篇訪問中被問到這問題,他答得言簡意賅。
In your opinion, why do you think some people are so uptight when it comes to sex and sexuality?
Nature vs. Nurture

Simon Dexter在回答他一個讀者的留言時說,
「…How you associate yourself is who and what you are in terms of straight and gay. If you feel straight and are attracted to women over men whether chemically or mentally or whatever, then call yourself straight if you like. If its the same for you about men, call yourself gay if you like. Otherwise, do what you like and who cares what label you are. These sexual labels just oversimplify the process of figuring yourself and others out. Perhaps? What do you guys think?」
不論是同志或直佬,真的只是一個「標籤」如此簡單?

然而,如果只是一個標籤,為什麼不干脆認了自己是同志呢?有一個部落客這樣說:

It is not just that being gay is so difficult that people are willing to say and do the incredible and still protest against it. it is the complexity of sexuality that people fear.

因為複雜,所以讓人驚駭而拒絕讓gay加諸于自己的身上。然而,有一種情況叫做:Heteroflexibility

另一名部落客說:「The cultural stigma attached to male-male sexuality renders depictions of male heteroflexibility so frightening and threatening that they are literally unimaginable. In this sad regard, homophobia is not only directed against actual gay people, it is also used against heterosexual men. 」

或許真的有所謂的Heteroflexibility吧!否則,我不會遇過這樣的情況。我現在還懷念著那場不可思議的經歷。

2009年9月20日星期日

塵世絮語

馬路上空蕩蕩時你會覺得不習慣。平日車水馬龍時你厭惡得不得了,然而假期時還原成一條條寂靜的馬路時,你覺得自己不知所終。

街邊的店舖都打烊了,街燈像眨著惺忪的眼睛,鬧市成為一個溫馴的豢養寵物在你的控制中,你患得患失一樣。這種異常就像你在冬天時看見太陽、下雨時見到陽光。

所以難得,難得在鬧市飛奔而過,呼嘯的背後,你覺得身心羈絆著,無法逍遙與灑脫。



那一年送我香水的一個女生,她即將從國外回來了,回流大馬,因為在洋人國家失去了依據。

我第一次收到女生送給我香水,日前我還在用著,其實那也是九年前的事情了,沒料到這瓶香水還可耐這麼久,或許我真的不是一個喜歡香水的男人,所以可以晾著如此長久。

其實並沒有特別喜歡那香水的味道。她送給我了,所以就存著。

那時她對我說,那是她男朋友錯買的香水,所以就轉贈予我。我沒有考究,也不會鑑賞,但是看著那香水時總會想起這個快樂幸福的女生。想著她如意的家庭生活,想望著她那種美滿人生──有兒有女有個帥氣丈夫,那是童話故事的翻版。

有時我在想如果我不是同志,可能我會去追求她。她是那種適合當妻子的女生,不會特別漂亮,可是可以伴隨過人世。不過我與她僅停留在朋友階段,儘管在大學時我們走得很靠近。然而那時人人都彷如感覺到我是女生不會過電的男人。

所以那時她應該很放心地與我走在一起吧。當我是一個知己一樣,對我訴說著她與她男朋友的甜蜜史。

而且,她從未問過我是否有女朋友。

現在她隨著丈夫回流大馬了,她說「你要來找我哦!」。我答應了,其實也很想見見她,還有她的新生兒。我不知道在相隔數年後,我們是否會互滲透彼此的生活,像以前大學時一個電話,彼此就跑出來一起進餐。

但她已是一個母親的角色,我想我們的歧路越來越大了。她負上了人生的很多責任,而我覺得我在卸下很多責任。


然後又看見那個人的部落格。我想他不會再重返我這個部落格來閱讀我的文字。所以可以在這裡放肆地沒有顧忌暢言。

他將寫給某人的情書刊載上網,文字浮泛、無力、有痴情沒激情,有矯情沒詩意,不是鏗鏘有聲的承諾,只是肉麻的囈語。但我讀著那痴情的字句有些不可思議,原來他是一個多情種。我誤以為他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我不知道痴情會改造一個人,或許將他內心隱密的那一面顯露出來。我嗤之以鼻,但若是我如此做,我也嘲笑著當年的我,曾經滄海難為水。或許真性情流露出來時,我們無法接受這是他外在形象裹藏的另一面。當一個人的面目已是如此虛假時,你是無法相信他的真情會有多真實。

只是看著那些情書,原來他也是被情愛折騰著。我希望他可以從這些經驗找到很好啟發,或許嚴格一些是教訓。

或許當年我真的錯愛了。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要在一起,在同志世界中只靠一條勃起的陽具來作駁接與滲透。那是物理上的黏貼而已。



幾個星期前接到小葉的來電,竟然與他聊了四十分鐘的電話。說著電話,講著無聊的情話,相隔一個海洋,說什麼情話也只是符號而已。他說他記得我,但只有我提醒他我們是在一年前見面後他才完整地記住對我的記憶。

他連他的中文原名都對我說了。他覺得他為我付出了最坦誠的一步。那晚我們彼此只知道捏造的名字,但原本的身份是沒有曝光。

我那時在電腦前馬上鍵入他的中文名字,竟然可以找到他的身份。當然他不是什麼名人,只是當一個人的身份可以在一些普通文件裡出現而上載到網上時,可以顯見出他是後生代的人士──至少是互聯網時代崛起後的那一代。

至少我的成長年代,電腦還是奢侈品,只是在出來社會工作時才見證到互聯網資訊霹靂大爆炸的盛況,但現在連一個中學生做的功課也可以在網上找到。

我又覺得我們的距離更加遠了。我在迷戀著四大天王郭富城的肌肉時他可能還在牙牙學語。

然而巧妙地我們結合在一起,只在一個晚上。

到底這樣的結合有什麼意義?所以我們分開了。他說他想念我,想要回來大馬來看望我,然而工作是他的人生,我的人生也只有工作;一個晚上花40分鐘來交談,能敘舊以外,也不能做什麼激動的壯舉。

徒然讓人感到更加虛渺。



為什麼母親一直架著老花眼鏡看著日曆?原來她在愁著幾時要回家鄉去喝她妹妹兒子、我表弟的囍酒。她說我的阿姨是首次娶媳婦,我們應該全家捧場。

我說我不要回去。那地方讓人毫無生氣,我不如留在吉隆坡睡覺一晚。

母親說,那麼她就搭巴士坐幾小時的車程回家鄉。我聽了蒙上一層壓力。要讓一個老人家搭巴士回鄉,有些費周章與辛勞。

然而母親加上那一句:「你阿姨家有好事當然要去,有朝一日我們家也會有喜事的,將心比心,那時恐怕都沒有親戚要喝了。」

赴喜酒一席,也是一種未來的投資。只是母親永遠都做不到這席喜酒的主人翁。我不言,也拒絕作答。眼光投放到另一邊,閃過了那一束熟悉又熱衷期盼的眼神。

抱歉了。希望我的額頭上會打出這樣的字幕讓母親閱讀。當你看到我別過臉時,不是我不理睬你,而是我不知道怎樣面對著你了。



開齋節來臨了,想起遙遠的一個人,他也在慶祝著開齋節吧。他人是活著,可是他帶給我的記憶其實是一個故人的回憶。他只是活在我自己塑造中的美好感覺中。

在公共假期駕車在空蕩蕩的鬧市時,沒有了塵世的洗滌,這種異常特別易于讓人胡思亂想。

2009年9月16日星期三

加州被「毀容」了!

很快地,我們就看到馬來西亞加州健身中心湮滅成為一個歷史名詞。加州健身中心正式易手予Celebrity後,網站都正式歸宗認新主。我們明顯地看見加州已一塊一塊地從紅色剝落,變成了紫色,易裝成為Celebrity的主打顏色。

我不知道現有的加州分店會否將所有的牆面都改漆成紫色等來徹底整容,我希望不會如此。

顏色真的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殖民工具,改了色彩,真的感覺不同,但會引起面對毀容一樣的心理沖擊。

我看著現在加州的「私人教練」統統換上紫色的襯衫,後面繡著「Rapid Result Coach」,這字眼有非常急功近利的味道──就是要快速見效,猴急、性急,溢于字表,要你像一團搓泥一樣搓扁著,這樣就是快速見效。你會覺得使用這樣的字眼,揮汗如雨的會員當作是物品──我們被物化了。

我不喜歡Celebrity的紫色主題。紫色應該是優雅與神秘的,可是我看到那些前線櫃台的服務員,穿得像活生生的一條紫瓜一樣,那是豔俗,但不可耐。

最甚的是,連負責看顧毛巾的後生,也穿起了西裝結起領呔,意欲被塑造成一種專業形象,是矯情,也是一種暴發戶的自我抬舉形象。當然我不是怪這些後生穿得不好看,或是不配穿著,我只覺得不需要。你看酒店的拉門員、看更、停車jockey服務員、清潔助理等也是穿著西裝襯衫的,但一看就知道那是矯飾地改造專業形象。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那些健身教練統統換上紫色短袖襯衫,黑色西褲的裝扮,我看著他們時,誤以為自己進了酒吧裡遇見的是庸俗打手,或是酒保,更或是像那些舞獅隊伍的隊員。

為什麼要改換成如此拘束、嚴束打扮,襟前一排鈕扣就是將一個人的靈魂的綁束了起來。當你看著那些教練費著勞力去教導那些肥滋大隻的肉山在瘦身時,汗涔涔地模樣就覺得這種服裝設計沒有顧及人情味。

我真的費解。

理應健身教練應穿著T恤與運動褲,才有讓人一種活力四射、新鮮出爐、率真隨意的感覺,更重要是親善友好的好感。綿質T恤可以柔順地將教練的身形貼身展露出來,而不是一襲扣鈕襯衫僵硬地扶托著,穿得那麼莊重應該是坐在寫字檯開會,而不是來到這裡舉重。

況且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將西裝,特別是西褲與襯衫穿到好看,那些形象都是來自給人幻覺的時裝雜誌或電影畫面。我就看到不少健身教練換上那種小醜式的紫黑色的裝束後,完全將他們的體形缺陷暴露了出來。而且,我看不到有什麼帥氣。

之前在Fitness First時看到那些教練也是藍白色T恤運動褲與球鞋,加州的原也是紅黑色的配搭,至于另外一間True Fitness我則不曾進去領教過,但Celebrity的我就不敢恭維了。

或許Celebrity就是靠這種包裝來起家,只是我覺得這種企業形象的包裝思維很有問題。我意識到這種細微的顏色主題以及人員制服包裝,散發著一種不近人情與矯枉過正的虛浮。不知道其會員收費會否有何不近人情的調漲?我現在有一些防範與不自在的心情,儘管我的會員藉要待2013年後才更新。

現在我只希望Celebrity成了新管理層後,應搶修沖涼間格的肥皂托盤等,在谷中城的肥皂托盤統統都崩壞或失蹤,而且有些間格是簾幕消失了,有一間則是花灑也拔斷了,一副殘缺不全的模樣,失修的情況比我幾年前離開Fitness First時更惡劣。

我在幾個月前曾投訴過,得到的答案是加州的支出費用來搶修需要通過香港總部的核准。現在易手新主入駐,希望這些最基本的設施能得以修復。

2009年9月10日星期四

每一個晚上的憤怒

前言

為什麼每晚十點放工回到家裡客廳的電視機都會播放著那個《家好月圓》類的港劇在吵嚷著無聊白痴的對白而我的姐姐會笑得如此痴呆又拍著大腿笑得前仰後番但我就得靜靜地吃著我的晚餐然後極想坐在溫軟的沙發上減輕一下坐在電腦前一整天後的筋骨疼痛──

可是這樣也辦不到?



然後我就回到房間來,將自己鎖上。姐姐,我只希望你自動識趣地彈開讓出一個客廳空間給我,而不是拿著遙控電視猛地轉娛樂新聞台或是女人我最大等的綜藝節目,讓我可以看看我喜歡看的電視台,讓腦袋放空一下嗎?

姐姐,你別在我不想說話,想自己一個靜靜地看書看電視時問我:「你今天做工做得怎樣啊?」

或者,你也不要在我看電視節目時,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咦這部戲是講什麼的?」

又或者,你可否在晚上11時後就上房睡覺,這樣就不會一直在客廳裡翻報章,然後將報章亂堆在一旁如亂葬崗一樣?

最重要的是,你在看電視機時是否可以趁廣告時間將你喝過的杯子或食物盤子拿回去廚房,不要一再放在沙發腳底下?不要像一條死蟲一樣地坐在沙發上?

我的母親今早又向我投訴我那待業養病的姐姐了,沒錯,只有兩個星期,她已故態復萌了。

母親說,「你姐姐對你們過份關心,以致你們都以為覺得她什麼都管。」

「她管好自己就好了,我不想她管我這樣多。」我說。

「可能自小我沒什麼人關心吧,我就沒有感覺到什麼。」母親說。

難怪,這對母女在情緒與心理上是互相拖累。因為兩個人都需要關心。但對不起,在我還未崩潰之前,我無法一直當那個無限供求的家人。

從炒一條咸蔡說起

馬華公會的煩囂,讓人真是受不了。

你會很奇怪為什麼馬來西亞的華人,會為了炒掉一條老咸菜(蔡)而呱哩瓜叫。什麼特別代表大會,什麼提案啊等的,來來去去就是為了保衛一個淫辱女子的前衛生部長。

蔡細歷的性愛光碟卻成為噤聲效應下的禁忌,不能明言,只能意會。但當你真正地看過那短片時,你會覺得蔡細歷真的很噁心與醜陋。你能接受這樣的領袖來領導嗎?你能服從一個曾經在你面前脫光衣服露出一條陰莖去屌插女人的通姦者視作權威嗎?

你屈從于這種權威,就等于屈服于淫威。

蔡細歷的私隱被偷拍,他是受害者不意味著他就在其他方面就無辜,他失去了道德基礎來作社會領導的表率。每次他要大義凜然地曉以大義時,歪著嘴角說話時我就覺得一個淫賤的老頭子在訓示著我們一樣要做好孩子,讓人毛骨聳然。

克林頓與萊溫斯基在白宮的偷情案也引發了彈劾會議啊,為什麼蔡細歷卻可以安然無恙?如果特別代表大會形同是彈劾會議的話,那更應該投反對票,「彈劾」蔡細歷出局。

說到底,馬華公會在去年8月黨選時將蔡細歷重新引狼入室,他的東山再起確是一幅奇跡,我真的很懷疑馬華黨員到底有什麼家庭倫常、道德價值觀,這些以佬頭為主的馬華黨員到底散發著怎樣的一個訊息給他們的妻女──你們投選出的是一個在外淫辱女子、偷情的男人啊。到底你們是盲目的,還是你們也是同一類人,認為男人在外屌女人是理所當然之事?

開除了蔡細歷在情在理在法是說得過去,何必為了這樣的人而一再讓我們每天翻開報章就覺被煩得心神不寧?別忘記蔡細歷是認錯道歉了,可是他當時並不是真正地道歉;他說他辭職,但是他並沒有正式地請辭國會議員職位,而是等待全國大選時國會解散時讓國會議員籍失效。這樣的做法就是為了避免他在未來五年大選來臨還可以再上陣,因為他沒有觸犯聯邦憲法說明的「請辭國會議員5年內不能再上陣」的條規,為自己保住一條後路。

(而到最後他的兒子卻代他出征其原有的選區,讓蔡細歷垂帘聽政)

更重要的是許多人沒有看清一個事實,蔡細歷以辭職退下所有官位來謝罪,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謝罪方式,但這不是馬華或馬來西亞人民選擇對他的懲治。

所以,當許多人之前一直嚷說蔡細歷已經辭職等來認錯,何必再下毒手趕盡殺絕,更說是雙重受罰?我覺得這是顛倒邏輯與法理的說法。一個被告在法庭認罪時表示懺悔,只是有助于減輕他的刑罰,但不意味著他完全不用受到懲罰。所以蔡細歷在去年元旦時的辭官、「請辭」國會議員等決定,只是有助于減緩其應受的懲戒,而不是讓他逃過被治罪。

再說,蔡細歷犯上口交罪是有短片作證據,為什麼政府不對他採取刑事法典第377B條文來對付?為什麼當過部長與從政者就可以享有「去刑事化」的優待?反而去對付該些曾經「販賣」該短片的平民?

如果沒有使用這條刑罪,為什麼還要保留著377條文這條Gay law?為何政府不去修正,甚至廢除這法律減少其歧視性?而馬華的國會議員作為立法議員,為何不在國會推動更具公義精神的法律條文?(當然我們知道馬華在去年政治大海嘯慘剩的國會議員寥寥可數,不成材更不成器)

而我認為,其實如果翁詩傑派系要鞏固他們剿蔡的基礎,在特別代表大會時他們應該加入這樣的提案:通過採取刑事法典條文對付犯上口交罪的蔡細歷。

或許有人說,政治人物也有自己的性生活與私生活,我們不能要求一個聖人來當領導,因為沒有領導。而蔡細歷在去年也訕訕地說馬來西亞人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心態,以致他以為可以通過道歉來尋求原諒但不得要領。事實上,我覺得做政治領袖至少就是要有自覺你是掌權者,你是高人一等,人家就對你有高人一等的要求。這是理所當然與無可厚非的。

事實上,蔡細歷在掌權時,是掌控了公眾的資源與利益,他以怎樣的心態去屌女人,他床上品德是怎樣的操守,我們難免會聯想起他的施政操守──他是否也是以個人利益為先?

連陳冠希在淫照事件爆發後也出來道歉,他不是掌握公家資源的政治人物,但他有作為公眾人物與偶像藝人的責任感來退出(香港)娛樂圈,而相對下為什麼一個62歲的通姦者死賴不走?

但最大的諷刺是,為什麼馬來西亞華人沒有唾棄蔡細歷?特別是馬華公會?

大家別忘記馬來西亞華人怎樣「對待」華教運動的「長老」陸庭諭被傳出非禮女記者的「性醜聞」,華人社會以一種不可原諒的姿勢來看待陸庭諭,(當時網上不少人寫著他什麼色老頭等的,當然我不認為他本身沒有問題),以致陸庭諭被逼退隱江湖,為什麼我們對蔡細歷又那麼縱容?那麼我們是否也可以寬容地對待陸庭諭,接受陸庭諭回來社會出席活動像以前那般地簇擁他?



但話說到底,我不是站在翁詩傑這一邊,不論是翁詩傑或蔡細歷,我覺得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你相信那一千萬政治獻金被干撈了嗎?你相信沒有霸王飛機這回事?)然而我真的希望馬華那些攀權附貴的爪牙或食客,別再裝腔作態、興風作浪。最好現在就快來一場閃電大選來這些馬華狗腿統統埋沒在選票中。

馬華這金漆招牌騎劫了馬來西亞華人社會的代表性,這種有著歷史淵源的「代表性」現在如同讓我們踩到了狗糞般地感到憎惡,因為我們就是「馬華」~~馬來西亞華人啊!

然而每次我都在想為什麼我們會活在如此荒謬、顛覆的政治世界中。

順便轉載了一篇在網站上看到的淫穢打油詩,你覺得骯髒與意淫的話,其實這就是馬來西亞華人公會的縮影:但我始終覺得這首詩寫得很賤格


「黨章就像強姦,你反抗不了,就要學習享受。

名利就像輪姦,你不行了,別人就跟著上。

黨紀委就像陽痿,需要偉哥硬著干。

會長理事會就像風化組,專搞別人的好事。

閉門匯報會就像偷情,大家都叫床。

權力就像自慰,要靠自已雙手。

愛黨就像叫妓,出錢又出力。

立場搖擺就像龜公,時時抽水。

黨員就像內褲,在你大起大落時都包含著你。

中央代表就像避孕套,時時刻刻為你著想。

好朋友就像一張選票,在你抬不起頭時給你力量。

總會長就像妓女,召開特大就是任你嫖他的時候。 」

2009年9月8日星期二

乍然

「有時你會感到寂寞嗎?」我問他。

「PLU的生活就是寂寞。」



我與這人在健身中心裡相遇。又是那一般的遭遇──在桑拿室碰上了。是他先開始對我說話。他叫我不要將鎖匙放在有間隙的板凳上,因為擔心一不留意鎖匙會掉下去。

所以我們就這樣聊起來了,在一個昏暗的環境中。

他全身的肌肉緊繃,胸肌是那種雄渾厚實,看起來是精心琢磨過他的胸肌,或許是每一吋的肌肉。只是他的腹肌仍無法顯現出來,因此非常矛盾地是一個圓渾但意識上是結實的肚皮。

或許他真的是一個過氣乳牛。不過他現在是一個半乳牛狀態。

他的英語腔調有一種奇特的感覺。怎麼樣的奇特?當然那是華人的英語腔調,可是不是那種街邊阿炳那種有許許多多語助詞的「lah」、「one」的英語。

或許,他的英語是過于標準了。所以才讓我感覺到奇特。標準的程度不是新加坡人那種矯情,但又不是那種留洋過的洋人腔調,而是我可以感覺到他在咬字發音時,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種執著出來。

所以,在兩個人的窄小世界中,他是如此地主動與積極,沒多久他就將他的毛巾掀開來了,讓我飽覽他的下半身。

當然那是一幅下垂的陽具,不過形狀與輪廓看起來是飽滿、膨膨的。沒多久,它就馬上變了貌起來,挺拔地從病夫變成武士。

有些人的陽具怎樣看都不美。你別相信那些在A片中看到的陽具,那些都是假象,真實生活中什麼形態與線條的陽具就有,還有一大堆惹人煩的亂草般的體毛,但你就很少可看到很帥氣的陽具。

就像男人的領呔那樣,不是人人都可以將領呔結紮得正直、帥挺。然而,眼前這人的陽具在充血後看起來,有一種英武帥氣。

特別是當他那外露的龜頭在昏昧中,滑溜溜的質感在反射著那星芒般的野光時,會讓人感到魅惑。

眼見無人,他挨了過來,示意讓我觸摸。

「你是TOP或BOTTOM?」我問。

「都可以。」

他突然間整個人坐在我大腿上,然後旋著他的身體。真是要命的半乳牛,原來要抱乳牛是如此笨重的事情。

我的大腿感覺到那股千斤重的壓力。但還好他的個子不高,所以我還可以承受。然而我訝于他的大膽與豪放。

因為這是第一次有男人坐在我大腿上。(除了嬰孩以外)而每次都是我坐在別人的腿上。

我趁機去探索著那火燒之地。但開始感受到他的尖端在滴漏著,有些濕意。

放蕩了一回,我們在肉體上暫時分開,因為這時另有一名滴油叉燒走了進來。

然而他還是肆無忌憚地,將毛巾揚開來裸出了下體,而那名滴油叉燒放在眼裡,望了一眼後,他就別過身去佇立在門沿,只有我與他這個裸男坐著。他若無其事地與我說著話,我看見他的武士漸漸萎縮下來。

後來,我又跑去蒸氣房了,他也一樣。到最後我們坐在蒸氣房外的小木凳上。這時,我才較為「正式」地看見他的樣貌。

他的眼睛相當地媚惑──雙眼皮、深邃,而且是烏漆漆的。這是最容易變成媚眼的眼睛。

然而我無法阻止我自己如此發問──因為在近距離注視的情況下,我看到他的頭臉五官相當清楚。

「你到底多少歲了?」

「60歲。」

難怪他的英語腔調如此奇特。因為那是馬來西亞獨立前的那種英語──我終于找到如何詮釋他的英語了,那是久遠的古老味道,證明他活了很久,比我在世多一倍。

「你的身體看起來不像。你怎樣辦到的?」他的身體在水光下,淋漓著,反光著,仍是十分健美。

他分享著他的養生與健身做法,但他承認腹部是最難修練。

「你現在還有工作嗎?」我問。

「我已在半退休狀態。」

「之前是做哪一行呢?」

「工程。」

「你一個人生活嗎?」

「是啊。我家很方便。只有我一人…你要過來都可以的…」

他開始又使用那種調情的口吻了。

但這不是我要的話題。所以我就問他,「有時你會感到寂寞嗎?」

「PLU的生活就是寂寞。」

他的眼神很惆悵。「所以有一些儲蓄最重要。」



接下來我就去沖涼了,他特意使用我對面的沖涼房半掩著簾幕,我又看見赤條條的他,他的肌肉與身栽確實是──我會感到折服。現在連16歲的人也練不到那種身段,更何況60歲?

他也不停地望著我的身軀,出來後還對我說,「你的□□□□□也很□□。」(我無法在這裡記錄下他對我的讚美詞,以免被說成是自賣自誇)

我吃吃地笑著,一邊擦干身體時,我們又一起走去更衣間格。恰好我們的儲衣間格就在附近,我拿著手機走過去時,他在我面前擦拭著身體。

這時在採光十足的情況下,我再次看到他的赤裸身體,他的肌肉從發亮變成了乾涸,而且,該顯現的皺痕全都顯現出來了。

然而,有一幕讓我突然間覺得整個世界被推翻了。

他的下體附近,有一根細卷的斑白體毛。

我震懾著。

我想起他,維澤

這根體毛是非常刺眼的印記與提醒。到底要到怎樣的年齡,會讓你的陰毛也會變成斑白呢?

我突然間想起,我的母親也是六十多歲了,而這人,也是60歲啊!那麼,我是否又是與父輩人物搞起來?我再看看他的頭顱,也可以說是華髮蒼蒼了,特別是在擦干頭髮後,即使是他剪了一個陸軍裝來掩飾年齡,但在蓬鬆散亂的蒼白與細幼之下,幾乎是歲月無情的告示。

那一刻我已做了打算,不會對他再有什麼聯繫。但是我的手機已在手上了。他也拿出了他的手機出來,要我當場撥電話給他留下號碼。

所以我無法逃避。我撥了電話給他,看著他掌心中的手機響起來。我的手機號碼就這樣洩漏了出去。

然而戲在後頭。他對我說,「我看到你的皮膚有些敏感,其實你可以使用一種護膚產品,我有替我的朋友售賣…」

我支支吾吾地回應著,想著辦法溜了。然後我就看見他從其背囊拿出衣物出來。

我看著他還原成文明人的狀態──那是一件緊身T恤,最要命的是還有一件熒光橙色的及膝短褲!

我有些愕然。他的裝扮就像一個反高潮、一種否定事實的告示,他藉著打扮來否認著自己已年華老去。他要改寫「老當益壯」這句話,而只是要讓別人感覺到他是益壯,而沒有老當。

但這明明是年青人的打扮啊!即使是年青人也沒有多少人敢穿如此耀目的橙色短褲。為什麼他要這樣穿?衣著不分年齡,但衣著打扮可有分身份。

到底60歲要怎樣穿扮才體面呢?

我驀然想起,在我60歲時,我才怎樣用衣著打扮來表達我自己呢?

我在當時馬上給了他一個負分數的印象分了。Game Over。



回家後,他給了我一個sms,說很高興認識到我。我也禮貌性式地回應,非常公式化。

後來有一晚在凌晨1時許,我又收到他的SMS,「你現在得空嗎?」

我突然想起我問他的那句話「你有時會感到寂寞嗎?」,但是,我沒有再回應他了。



同一個健身中心,當然還是有碰面的機會。

幾個星期後,我在健身中心遇見他了。他只是公式化地與我打一個招呼。我微笑著回應。我們沒有交談,只有四目交投,我很高興他讀懂了我的訊息。

人老了,還是有好處,越來越世故的背後,就是智慧。我看到他在緊身衣服下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