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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27日星期日

漂流瓶語

那一晚去到新加坡的三溫暖時,沒想到這麼多人,在晚上八點多。我拿到位置不是很漂亮的儲物格,人多也不好找到對象。

就這樣閒云野鶴了一小時許,凡間紅塵滾滾,我成了局外人。

我一直走回去儲物格去查看手機短訊等的,當時我的儲物格鄰居都換人了。因為我記得我初進來儲物時,是排在我前頭的一對乍看是外國遊客的訪客,與我擠在一堆更換衣物。我就是不喜歡這三溫暖的前台,不知為何總是將同時間到訪的訪客,會按著儲物格編號順序發放,因此每次在前台排在你前後的人,總會是你的儲物格的鄰居,大家得堆擠在一起來寬衣解帶。

但下一個可能是一起交配了──這情況曾發生過在我的身上。

後來,我重返三溫暖裡的黑房區,終於碰上一個身高與我相仿,但看來還是有些肉肉的華人男生,我問他是一號還是零號,並自報上是零號後,他同意,我倆鑽進了廂房裡。

而且,又是那間只有一張床位猶如火車臥位的小廂房。

這男生的嘴巴是五官中特別明顯的,看起來特別外凸。他的身材可真一般,該是沒去健身院的那種,吃到胖了。

當他脫下毛巾時,我手一伸一掂,是有些失望的,怎麼如同出廠氣球?真的是一號嗎?

沒法子,我拼了老命,開始含薪起來,漸漸的,本是小芽,小頭破瓣而出,漸成短柄,簇生粗根,竟成了蒼勁有力的根莖。

我有些意外,因為他的根莖形美,莖脈浮凸,頭小莖粗,一如500ML小瓶莊之瓶。

我也沒有多說話,問他是否準備好要肏了嗎?

瓶哥爽快地答應,但他還是希望我啜多幾口。

我也馬上順從,主要是多看幾分鐘,他是否還是持久不衰,同時我挾著他的腚,看來豐厚有力,這一方面他看似像零號。

後來我為他上套,我也很禮儀地問他要什麼姿勢,他說什麼都行。

所以我選擇了傳教士,讓我仰躺下來。

他頂了進來,以發射台姿勢,我心感不妙,因為幾天前遇到大叔攻,就是這種姿勢,過後又是大旭連肏我一小時餘,我的腿內肌其實是有些疲勞了。

然而,這位瓶莖哥因為夠硬氣,只是一頂住,就馬上鑽了進來。起初他還是很踟躕,未放膽沖進來,我就指導著他說,「推進來。」

就這樣,兩個陌生人,沒有基礎,沒有情調,我像跳一支探戈,大家合力來去執行與完成,各自的肉體,最隱秘的地方相連著,感受著同一個頻率與脈博,像螞蟻之間的交流,就是靠觸角互磨而已,那只是性器官的接觸。

我和他在一間如飛機艙般的單床室就這樣合體著,他努力地抽插著,莖到深處我就咬牙,杠了吧,受著吧。我的兩腿被他折曲起來壓著,他開始以深棒式來插入,再到錐體式來進行,又切換至傳教士姿勢

特別是他在做著傳教士姿勢時,我滿腦子都是大旭那一晚的情景,但眼前這人,身材矮小,也較有肉感。

只是在傳教士時的零號視角,如果是有一些臂肌會顯得更容易被折服,但他沒有什麼臂肌,他就是一個grower的粗一。

所以,他很多時候沒有做太多的傳教士,因為這需動用到臂肌與腹肌來驅使著律動,他更多時候是用錐體式不斷地在打樁。

我倒是覺得他怎麼這樣在行在蹲這方面,因為他真的這樣下挫了好久。我聽見他一邊說,「so tight……」

(是的,被大旭連肏了過百分鐘後的第二天,我沒有去三溫暖,因為太累了,所以又回到了盾牌模式「閉關」了,我需要強硬的矛來沖破我的後盾)

我們之間除了呻吟與喘息,還有一些掌心的撫觸,就沒有其他了。但是,他的陽具正在我身體底下最隱秘的角落拓通著,貫穿著,那是我們之間的地下火車道,沒人知道。

為什麼男同志可以一見面就可以這樣肏?我們男人之間的獸性就這樣沒有什麼文明與禮儀,要上就上,合散隨,但是看著眼前這祼男,感受著他不斷地在試煉著自己的利劍,而我就在麿套著他。鑄造著屬於我們彼此的秘密。

我就這樣仰躺著,由於他的節奏掌握得很好,所以我就是很樂意地承受著。

這男生看起來真的很年輕,從他的肌膚來看,但是他長得有一些老相。而他的肌膚是特別的滑溜,而且很白晢。

我一邊撫著他的乳頭,然後想起了大旭。一邊摁著他的腚肉,讓他深植著時,我又想起那晚好像沒有這樣撫著大旭的臀肉。

他在錐體肏時,真的肏得太深了,我又回想起那位大叔攻。而他比起大叔攻的身材來得好多了。

後來我是在想要不來個觀音坐蓮,或是狗仔式的,本來是要試一試,但地方空間實在太小了。我連轉過身也難。

但奇的是,我只是稍微側過身時,他又持柄肏了進來,一種難以自抑的獸慾爆發了。

我喜歡。

我那時喊得可真浪了,同樣的,遇上了隔壁房間有另一對淫夫蕩男,也與我隱隱中對決著浪叫聲。

但就像山歌一樣,浪叫聲傳遍隔巒隔山地唱遍山頭,這是多麼雄偉的男人性慾交響曲。而我,在全球各國見證與參與過多少這種國際交配交響曲?

後來,我覺得差不多四十分鐘了,我真的是被他高度開發了,完全徹底收割了一枚成熟粗大的陽具。

我閉上眼睛時,腦袋裡想了很多畫面,然而跑得最多的是大旭,再睜眼一看時,卻是這位大嘴男人在我的身上,不是大旭,那種蒙太奇鏡頭感之下,我是有些失落,閉上眼睛讓我更興奮些,但我的肉體,則是瘋狂地吸啜、拉扯著這根男根,直至吞沒。

他問我是否要射了,他繼續肏著時,我點著頭,他像鼓勵著我沖線的賽道外教練,陪著我跑,然後,我在他的面前,除了祼露了一切,也將我的內裡的一切都露出來了,化成一灘跡。

或許是我的高潮夾得他也撐不了,他問我是否可以讓他射了,我當然點頭,所有的風浪,都是要來到拍岸的這一刻。

他追問我是否要射在我嘴裡。

我點點頭,然後他來著典型的最後幾下沖刺,來了來了,終於要接過這枝好棒了。

我的嘴吧一張,鼓鼓漲漲地,我將他的精液完全吞下肚子了,喝著他,喝著一個陌生男人的精液,這是每個淫男在進化與成功開發後的完美體現,這是一號的脫帽禮,這也是零號的致敬禮。

我舔著他的龜頭,繼續含著他,這時的一號往往是會發出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抖動與酸楚,彷如月台上道別的戀人,一人在火車上,一人在月台的分道揚鑣。

但我還要再品嚐他還是全硬的硬屌時,他一邊喘著氣一邊說不。

你看,男人就是這樣,與你性交時,什麼都願意給你,平時熟睡的陽具變相,毫不遮掩、全無保留地就贈送給你,全根沒底後還想深入插送更多,你跟他要雄汁或是什麼的,他都願意傾瀉為你付出,但是一旦射精完畢後,什麼都收起來了,龜頭變得異常敏感來保護男人被耗盡,因為男人的天性就是播種,他算是完成天命。

所以我說性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可以讓一個人毫無餘地付出所有,一切只為了射精這一刻,但這只是非常短暫的變形過程而已。

他是半跪式的,兩手放在大腿上,喘著氣。我一邊歡慶著我們之間剛完成的美妙之事,慨歎著「天,你真的很會干,而且很粗。」

「沒有,就一般。」他笑著說,笑容很真誠。

「你的男朋友該是會被你肏到很滿足。」

「我沒有男朋友。」他的眼睛睜得蠻大的回應著。

「真的嗎?怎麼你肏得這樣有經驗?」

「我其實才出櫃半年。之前完全沒有性經驗。」他望著我說,開始軟化他的腰肢,坐下來了。

「什麼?我以為你出道很久了。」

「但在這半年,我真的蠻活躍的,我也PREP了。」

「所以是準備找男朋友了吧?」

「嗯,就看著辦吧。我比較想找一個可以契合得來,可以一起走下去的靈魂伴侶。」他開始說著一種浪漫小說裡,或是像我二十多年前出道時的那種口吻。

我懂的,都懂了。沒有戳破,也沒有反駁。愛情像童話一樣,不是成人來點破的,而是當事人去領悟的。

「嗯,你這麼活躍的話,要遇上的對象的機率也是會高的。」我只能這樣地回應他。

「我喜歡在性後聊天,像現在這樣,可是很多人干炮完後就走人了。」他說。

而我想起幾天前,在同一間廂房裡肏我的大叔攻,也是在最後說了一句:「你的體魄很好」,然後就離去了。

「為什麼你這麼遲才出道?你幾歲?」我問。

「我三十一(歲)了。」他說,我有些意外他這麼年輕,至少我以為他是三十五尾的,或是接近四十歲,因為他的相貌。「我是在半年前才確定了我要走這條路。之前一直在思考,是否要去喜歡男人。」

「你是很宗教觀念很強的人嗎?所以可以忍這麼久?」我問。

「對,我有去教堂等的。我家人全是基督徒。」

「唔……所以你是對身邊人都出櫃了嗎?包括家人與教會的人?」

「還沒有,也沒對教會的人說什麼。我的出道,是我自己給自己出櫃。」

「那很好,這是一段新的旅程。」我說,「你真的很determined。」

「是的,在這半年內,關於同志性愛的,我什麼都探索了。」

「所以,你也做過零號?」我伸手摸著他的臀肉。

「嗯,不過我還是喜歡做一。」

「是的,你適合做一。你不知道你有多粗,剛才完全看不出,你是grower 型的。」我這時掂起他的老二,他的老二已恢復到之前的豆芽狀態了,稍為過長的包皮讓一苗陽具看來更像幼豆芽。

「哈。我其實昨天才從曼谷回來。去了三溫暖。」

「你有去KRUBB嗎?」我有些高興,遇到知音了。

「就是去KRUBB。」

然後我們交流起KRUBB裡的瘋狂事,大群趴裡的舞男是誰等,接著他說他在大群趴裡幾乎是肏了十個人以上。

以他的持久力與粗屌,有些像坦克車型,我覺得是有這樣的條件橫沖直撞,逢零就屌。而我,只是同天分批次地接觸了最多八根男根而已。

接著我問他從事什麼行業,因為即使在新加坡,我也少碰到像他如此精於表達的人,而且是有經過反複驗證思考的種種想法。他才說他是從事教育行業。

然後我們聊起肌肉,他說他以前一度是肌肉男,特別是在服兵役的時候,然後他一邊擠著自己的肚皮,「現在都胖了。」

難怪他看起來還是有一些肌肉感,只是該是被脂肪包裹著了。

不過,當他架著一尊「輕而易舉」的硬炮行走天下,而讓零號都折服時,一般上也不大需要去搞身材,因為他是腳踏實地的「打樁工具人」,這類款式在三溫暖裡是最常見了,其貌不揚的佬或糙漢子,無需包裝,只需打開毛巾亮出工具。

在同志圈裡,練就好身材來孔雀披雲裳的只有是那些祈求求偶的圈子。

我點點頭,然後又問他怎麼這麼遲才來──我是假設他比我晚到,因為以我遊魂了一個小時多,我們要遇上早就遇上了。

「我就是與朋友一起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了。」

「哈,與你來的是你的炮友是嗎?」

他眼睛往上瞟思索一下,「嗯,是的,我們有玩過。」炮友之間,就這樣雲淡風輕了,現在「升級」來成為同遊三溫暖的同伴了。

這時我倆已動身離床了,我一邊說,「你昨天才從曼谷回來,今天你就來這裡報到了,你真的有些饑渴呵?」

他已圍上毛巾要準備離室,笑得有些尷尬似的,點頭說是。而在十多分鐘前,我倆其實就是要共同追逐這種饑渴感啊。

後來,我再遇到他時,竟然是在儲物格,而他,已穿上了緊身的T恤,而我則是剛沖完涼。我沒想到我們是儲物格鄰居,而我想起了,其實我在巡場一無所獲而在中場休息時,百般無聊來到儲物格檢查開手機檢查來訊,其實已遇見他了,因為那時我還記得看到我的隔鄰儲物格已「易主」了,而不是之前的那位遊客。

只是當時我沒有去瞄這新主人是誰,畢竟挨得這麼近而去對視人家,未免太過唐突。

沒想到就這樣,沒有蓄謀的一炮後,我倆如今相鄰而立時,已是有過一腿,嚐過雄汁,一起共享無拘無束時光的性交伙伴了。當時我是檢查手機的孤獨人,他是乍來報到整理衣物的新訪客,彼此是匿名的陌生人,我們形體上近距離,但沒有相連。

而在黑暗廊道相遇到一張窄床上交配,彼此互觸著肉身最隱秘之處,交換肉慾最深層的秘密,我們現在變成熟悉的陌生人。

世事多微妙,不炮不相識,彼時陌生人,此時成談伴。我們是倒序的認識過程,先性交後社交。

最後我們互相交換了電報聯繫方式,他說出了他的名字,算是一個菜市場的英文名,在新加坡也是很常見。大家總算不再是匿名人了。

只是不知道我與他是否有「後來」,只待看是否「被需要」。

這一晚這三十一歲才出道半年的男人,我全文依然是用「他」來代名,到底他有什麼還讓我印象深刻?除了一根像瓶裝水般的固硬陽具,我念念不忘的,或許是他曾一度堅守自己誡命,信仰自己宗教,才將肉慾禁錮如此久的毅力。

這一點與大旭很相似,總有一股無形和莫名的枷鎖,讓他們定錨在一個淨慾無求的佛系定位。而這位瓶哥,出櫃半年即井噴式爆發性慾探索之旅,我又回想了當年的自己。


我過後也離開三溫暖了,穿過繁忙的儲物格,這裡沒有意味著結束的黑夜,儲物格區還是流連著不少半祼男人,等待著慾望被滿足,或是慾望被滿足後再充電,同一個門口還是穿梭著來客與離者。

我走出三溫暖的那一刻,回到孤身狀態,突然想起很多人與往事,十年前自己來新加坡生活,十年後再渡這些肉慾之門,擦身而過多少男人,也裝了多少男人的肉慾點滴,還是漂流在慾海裡,是否有人會在此刻撿到我,閱讀我瓶裡滿腔的心跡?

2023年8月20日星期日

無濾鏡②

 接前文:無濾鏡①

我與大旭約一炮後,我回到馬來西亞,他繼續留在新加坡生活,各自回歸到彼此的平行道。我們繼續地線上聊著,他對於我們第一次見面後所進行的事情,對他自己的床上表現似乎有些耿耿於懷。

我自己也在檢討,是否是因為我一直以來在《亞當的禁果》寫盡我狎弄各式男人如癡如醉,以致大旭真的有所想望,盼望我是可以全能型選手般,一上戰場馬上就可以掄元。

後來,我和他認真地進行復盤,優化流程,即使我自恃是一名道行多年的「老妖」,而他自一個科研出身的專才,我倆就這樣互相溝通和探討起來下一步應如何改善,或是應採取什麼對策。

大旭的態度很正面,我覺得他的情商很高。如果回到我初出道時,我與九厘米先生或是任何遇到床上磨合不良的對象,能開誠佈公地討論和探討彼此的缺失,其實對雙方都是一種得著,而不是一炮而過的沉默道別。

後來,我再返回新加坡時,已是數月後的事情。而在這數個月之內,大旭已雲遊四海幾次,我懷疑他的人生副業就是旅行。

然而,在這幾個月內,大旭說,他其實已忘記了我的長相。當然了,他也說過,我不是他的菜,所以在那一晚後,連我的長相是怎麼樣,又船過水無痕了。

而且,他也不記得了當時第一晚時的肉體感受,只是說他的左乳在第二天後被我吮得還是有些疼。

上床下床,穿上褲子走人,再宣告淡忘,回到各自的忙碌生活。這就是炮友模式,這也是大旭跟我宣告的,我們是炮友。

沒想到我寫了亞當的禁果這麼多年,認識了很多朋友,卻第一次交上了炮友,而且遠在新加坡。

但是,我們聊得更多了,他甚至將旅行時的所見所聞等都拍照過來給我分享。有一次在國外旅行時他將他的酒店房拍了一張照過來說,如果我在這裡就多麼好。

這很不像他平時風趣又含蓄的說法,我直接說,「這是你第一次那麼開放的說話。」

大旭說,因為他喝了一些酒。

酒後吐真言?我也希望是真理。但是連樣貌都不被記起的我,其實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只是他算是我這麼多炮友之間,知道我載浮載沉慾海的經歷,我的過往,我的黑暗原生家庭,還有這麼多男人。以前我想過,如果我的未來男朋友知道我是這樣放蕩的人时,會不會嫌棄我呢?

然而,這些放蕩時刻,儼然是大旭想要經歷的歷程。據他所自述,他是母胎單身,性經驗更是缺乏。或許他真的覺得想體驗這些歷程,所以將他自己投射了進去,一起尋找慾仙慾死的銷魂之旅。

●㈡

我與大旭再約起來了。我知道他內心有一些緊張。

但是,我一再跟他強調,我們之間,已創造了鏈接,即使肉體上只是短暫上的結合,但同志之間不一定就是要攻與受。

所以,我特地安排在第二次見面前,用力擦著酒店提供的沐浴露,因為大旭說他喜歡洗澡後的肉香。

大旭說他到了酒店大堂,於是我下樓,領著他上電梯時,這時電梯無人,我這次看著他的手,他的肉身,想入非非。

在客房裡,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樣引入正題,總之就是沒有什麼刻意的話題舖排,然後就來吧──大旭在我的面前一下子就脫得精光了。

感覺上他變得更精壯了,寬肩瘦腰,瘦肥穠纖合宜,恰似肉骨茶,我看著他的肉身,一具成熟男人的肉身,我馬上把持不住,將電梯裡的想入非非馬上化為手腳與口唇並動的動作。

我真的對他飛擒大咬。

想當初我說過,二十年前,甚至在少年時,像大旭這樣的臉孔,並不會是我想要約會的對象,或是上床的男人。一如以前四大天王崛起時,我只會情迷郭富城或劉德華那種大眼睛,對黎明那種款反而不覺得怎樣。

但生活的日轉星移,是不斷地疊加與改寫之前的認知,像不斷被沖蝕又重塑的沙灘,已經忘記初我的堅持,包括對男人的品鑑與口味。

所以,當大旭再次全祼「出鏡」在我的瞳孔前,我真的棒不離口,就是不斷地吸納著他。

而且,我沒有放過與錯過他的乳頭,這時我才發現那是他神奇的情慾啟動掣,因為只要一吸,他的老二就馬上升旗,而且硬得特別猛。

所以,我是一邊吸著他的乳頭,一邊用手握搓著他,他成了一條被困的蛟龍般,不停地翻側。

我後來說,我想吻他,大旭同意,於是我倆接吻著,那感覺真的是很神奇,因為本來不認識的人,現在四唇交疊,我嘗試伸舌入他的嘴內,這是多麼親密的舉動──而以前我說過而且也堅持,我是不與炮友接吻的,但這些年來,我已對自己鬆綁了。

然而接吻的那一刻讓我的腦袋是如此地感覺美妙,我反手再探向大旭時,卻發現他已變成了氣球的原廠設置。

看來,他是對接吻無感,又或是,他的腦袋中還未設置好接吻與下半身產生鏈接的設定,因為,一個母胎單身的偽直男,還未完全解放自己的情與慾。

我這時找來我已事先備好的屌環,讓大旭戴上,這是大旭第一次戴屌環。

我繼續攻著他的乳頭,真的舔得讓他無法逃避,而且與我的指彈乳交錯上場,當我的舌頭累了,我就改用我的指尖搓撚或是捻弄他的乳頭,讓他的乳頭全方位受到刺激,繼續供血他的活力源泉之地。

大旭本人可能也不知道,他的乳頭是他的情慾開關,是他的慾望昇華的魔術秘密管道。

我這樣舔弄了近乎五分鐘,一邊手握測試著他的老二硬度,看來屌環的助力不少,而這時他已全面充血,完全是威而鋼狀態了。

這時我馬上拿出安全套,然後套上了上去,大旭坐躺著,然後,我們來到第一次交合時的場景,我兩腿一曲,反手持棒,找對炮位,一菊跨坐下去。


而這一次,經過我特別處理自己菊位開關後,出奇順利地,我是以蹲姿將他全根滑溜地收納進去,直至我的菊沿已壓觸到他的會陰處時,大旭已被我一根沒底。

他那時的神情是有些奇異,他還問我,「進去了嗎?」

我這時暗暗使勁一夾,而且是猛力坐下去,一大根的碩根已穩穩收割了,「我在坐姦著你了啊」我說。大旭才說,他感覺到了。

上次是我太緊,而這次是我太鬆弛了?所以完全感覺不到?又或者是因為戴著安全套,所以感受不深?

這時我真的化身了牛仔,不斷地騎乘著他,兩手扶著他的胸肌,就是我對他的小鞭策。他時而抬起雙臂,露出濃密的腋毛(雖然他自稱其實體毛不濃),時而閉眼,時而睜開眼睛望著我。

大旭的神情真的很平靜,四十多歲的生理年齡,但是臉上真的很年輕,我恍如覺得自己在坐姦著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我們一直對視著,但我是蕩著微笑的,因為,我覺得我們終於達到了合體。

而且,感覺到進入得非常深,非常內在,我擠壓著他,而且我坐壓著他時,他一動也不動地,任由我夾裹,揉合著他。

但我這樣做時,我覺得我是整個人從裡到外纏著他,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異物在我的體內,因為,那時,他已成為我的一部份。

我開始說著一些淫語,淫蕩得可能大旭畢生都沒有聽過一個男人可以如此傲嬌卻如此渴求,這些即興的台詞,可能大旭招架不來,偶爾配合著回應著,但大部份時間,他還是在看著我,稍稍呻吟,即連呻吟也是收著收著的。

我在一邊抖著晃著,時爾兩臂後伸支著床墊時,僅靠著我的曲膝來上上下下我沒想到大旭說了一句話:「你也流汁了。」

我不知道自己原來在旋轉時,這麼快就滴流了。但我沒有停下來,就是往下套,往下推,讓他的小頭恰好契合在我的菊沿,有時則是整根往下吸,盤底貼著他的會陰處。

我看著大旭的臥蠶,還有他的下巴,這些都是我對他的臉很著迷的地方,因為只有讀過面相學的人知道,這樣的下巴會是怎麼樣的人格,而這些就是我喜歡他的地方。

而我從一開始就是做著亞洲蹲,交錯著幾個變化,幾分鐘後開始有些麻了,再換一換腿姿,改成坐姿,繼續坐套著他,大旭看來開始享受起來。

而且,我在坐騎著他時,兩手不停地捻弄著他的乳頭,這簡直是他的春藥,因為他開始向上挺懟我了。

如果大旭是一名直男,一般上女朋友或是妻子是不會去捻弄男人的乳頭的,他可能畢生都不知道自己的乳頭原來是這麼獸性的機關。

只有同志,才會在男人的肉體上算盡機關。

我在讓他不斷地後門上捅上摳時,也嘗試將我的上前身往他臉上伏下去,以讓他吻住我的胸肌,他真的照做了。

我也用舌頭舔著他的耳朵,這時才發現他的耳朵非常吻合我在面相學研究中讀過的其中一個特征,我也恍然大悟,因為解釋了他某些個性。

很久以前我說過,耳骨的質感其實很像龜頭,是有一些骨感的滑瓷感。而且大部份人是沒想過耳朵會被舔的,所以會覺得格外刺激。

然而,耳朵這一招似乎也激不起水花,大旭看來反饋一般。

我繼續套幹著他,我的觀音坐蓮修行似乎越做越好了。

●㈢

接著,我們建議轉換體姿了,改成傳教士的天蓋地,同時,由於激烈的摩擦,連潤滑液也乾固了,馬上再擠一些(而之後沒想到我們用了非常多的潤滑劑……)

這體位讓我可以歇一下,而大旭就開始持炮進入。他還在遲疑時,我其實已感覺到他已攻了進來,我得明確地給出指示:大力一些,用力推進來……

終於,像婚戒一樣地套上無名指,我則是送上菊環,緊挾著大旭,大旭開始抽插起來,而且逐漸掌握到節奏了,雖然他是半趴著,靠著兩手支撐上半身,以兩掌兩膝做支點來擺動著,對於零號來說,這視角是最美麗的,因為你可以看見倒三角形的肩腰線條,收入在我的底處。

大旭這時發揮出他的體能巔峰來了。而我也開始體驗到那種短跑沖線又沖線的快意。

而大旭,操得停不下來。

我真的佛心一笑,非常寬慰,但也是一種歡欣,在這男人的胯下,我做了他現場唯一的男人。

我倆當時,就只有彼此。我的大腿後肌其實處於一種緊綳狀態,因為我的兩腿高操,環套著這位專業人士的私家屌,讓我獨享 。

那一刻,我看著他,我其實真的有一股沖動想喊他一聲「老公」,然而,他只是我認識的其中一位讀者,其實就是一位喜愛讀我的文字的華文教育者,但如此輾轉發生了這等肉體相連的事情,而且這只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兼約炮,而且兩次都是約炮,我卻竟然有這樣的沖動「隨便」喊他叫老公?

我真的怕大旭會受到驚恐而以為這是一個脅逼,像上次公子的情況,將床話當真了。但我想與大旭來真的

但是,那一刻起,我看著他奮力地操時,我覺得我的下半身「嫁」給大旭了,交付給他,我沒有問他是否同意,但是扣住他,再鬆綁他,讓他自由奔弛,就是我的默許。

或許,對於大旭來說,我只是陪他走一程性啟蒙的陪跑員,一位「教練」,沒有其他成份,而我是否是想多了?

我那時真的被他肏得流鶯啼轉的,不忘一邊扭捏著他的乳頭,而我可以在他一邊送棒綿密的抽送時,一邊抱著這幅成熟的男人軀體時,這種姿勢真的是「男友體位」,太容易讓人有靈肉合一的感覺。

我們掌握到彼此的節奏,我感覺內干了,又得再搽些潤滑劑了,站在床尾的大旭,爬回上床,我說不如試一下狗仔式,不過,大旭好像不擅操作這姿勢,也軟下來了。

我們再重複著第一環節的流程:舔他的乳頭,一邊擼著他的管。

●㈣

然後,我又坐上去了,開始第二次的觀音坐蓮。

觀音坐蓮其實是很多我遇過的一號不喜歡的體位,因為往往仰躺著時,他們的活動幅度受限,而且血氣得逆流而上,所以非得要一般堅韌不可。

而大旭沒想到他在觀音坐蓮這麼在行,因為他就是躺著,兩腿打直,任由我不斷地抬壓套鎖,彷如不受影響。

而我從亞洲蹲,再來到騎鞍般地兩腿曲膝夾著他的身側,這姿勢其實需要好好遷就,否則就會棒掉棍落的。

而大旭也坐直了身體,然後我倆上半身都板直著相互對視著對方,那一刻我好想再吻他。我也忘了我是否有這樣做,但我倆的下半身是緊扣在一起的。


我想我的眼神,我的嘴角笑意,都告訴了他我要的是什麼。特別是當旋著我的肉臀時,而他也像曬著太陽般任由我處置時,我提著臀,自己送菊獻給他,就是靠著兩手撐著,腳板使力,環扣著他的硬屌,往前套,往前套,我要走進去他的世界,即使他固苦磐石。

都說了大旭如同唐僧般不輕易所動,然而他看著我這樣的賣力,他也說了一句穢語,「你自己也動起來要了呵。」

我繼續套干著他,這是我的男人,一個讀過我情慾歷史的男人。

●㈤

第二次的觀音坐蓮,我是蹲姿上下抽送著他,也讓不斷壓著腳踝與曲膝的我,開始有些酸麻,這其實是等於做著深蹲一樣,做得久了,酸麻很快地會轉成疼。

我一邊告訴自己,忍一下,只是不適,不是疼痛。

我們來到中場了,這時房內我覺得有些悶熱了起來,我要去調低一下室溫讓房裡冷一些。

大旭跑下床側佇立著,我也再兩腿一抬,望著眼著的這祼男,我倆的下半身像磁鐵相碰般的,一下子就交接相連起來。

大旭的肏比起首回合的天蓋地,來得更有力。有幾度他幾乎是撞上來的,我的盤底臀骨都快被震碎似的,而且牙關是不自由主地在開合抖著,因為那撞擊感傳到臉部時,控制不了自己。

我的叫床聲該是連隔壁客房也聽得見了。

我就這樣杠著他的肏送,而這時我也注意到大旭的側身,從腋下犁過一道汗痕,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流汗,而他看來真的不是大汗的人,該是只有真的激烈的運動時他才會流汗。

我一邊呻吟,一邊望著他,不捨得放下我的頸項,就望著他,他的臉孔帶著一種平靜與堅毅的臉,沒有那種短跑氣喘不已的猙獰,緊抿的雙唇稍稍張開喘著氣,我看著那張臉,突然想起我翻閱他臉書從年輕到近年來的相冊每幀圖的相片,那時我已描摹著他「如果」真的是在肏我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而現在眼前的大旭,正是我想像的樣子。

像愛情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眼緣,解釋不了的投緣,而且我確實乍見他的相片,我就閃過要與他交合的念頭──「真想被他肏,但人家是否會要我呢?」我還這樣自我對話。

但一切的疑慮與問號,就在一道一道的肏送,破防了,也實現了。

我與其他相見過的讀者,從未有過這樣的靈光信號。

啊老公──我心裡太想這樣喊出來。我就從了你,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心裡就是這麼想,但我不知道大旭是否看透了我動的真情。

我也伸向我的兩手,讓大旭握住,我們四臂相接,然後他接力奮沖,開始一輪又一輪的狠抽。我不想他停下來,我想他也停不下來,我們彼此彷如想將這姿勢,化成一場沒有止境而繼續鋪展開來的畫卷。

我一邊望著他的臉,一邊看著他的肉體,那一幅天然渾厚的男體,不是典型的乳牛,有一些肉骨茶風味(皮裹肉也肉裹皮),香濃而自帶嚼勁。

我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男人,像我這樣般,以那樣的視角收覽他這幅渾然天成的肉身,而會自燃起來。

我完全打開了自己,將我的底牌完全掀開,呈現給大旭,我感覺到他給我的邊界感,也漸漸淡化下來,就在他在床側佇立著肏時。

邊界感這一回事,其實就是一種心防。大旭在文字上與我交流時,其實是已卸下心防而交出許多,然而從第一次初見就炮約,第二次再見又續炮,大旭其實還是維護著他精神上的邊界感,沒讓我闖進來──即使我已一連坐著、收納著、摩擦著他的老二數以百回。

但就是在他高速奮力地抽擦時,我覺得他完完全全糊掉了這些框著他的邊界,他也交出來了。

我在那一刻,千迴百轉的念頭,還有一些奇怪的畫面,包括說,大旭在往後的樣貌會是怎樣呢?他老年時會是怎樣。我在握著他手时,就是冒著這些奇怪的念頭。

我看著他的頭髮,雖然看來邀烈運動,但髮量充足的他,還是齊整服貼的,沒有一絲狼狽之感,他的狼狽,該就是之前看見的一道汗珠痕迹而已。

我在喘息與嬌喘著時,細細地聽,聽見了他的呼吸聲,好像與我同頻了,而他的節奏也放慢了下來,像一場高度的HIIT,總得要緩下來的。

●㈥

我們經過激烈的第二回過招,重新回到床上。本來是要休息,但是我趁大旭仰躺著時,還是忍不住又撲了上去,將他擼起來。本來我想脫掉他的安全套,給他來一個口愛,但一想到再套上一個新的太麻煩時,就繼續用手去擼。

手中的陽具,還是挺拔堅挺,而剛才的摩擦熱能,仍是餘溫散佈全莖。

我太過歡欣,我真沒想到他這麼耐,而且心裡大概覺得至少半小時已過去了。

我又抓住他的龍根,不請自來,再度邀莖入內做客。這是我今晚第三次觀音坐蓮。

從蹲姿,到坐姿,還有上半身伏在大旭身上,我們彼此好像都不需要怎樣客氣了,我看著他的瀏海開始濕透起來,看著他的眼神,有一些迷離而不捨,我彷如看見另一面的他了,這是他自照鏡子也不會看到的樣貌──他就是有一種想要,想繼續要,還想再要,但是有些累的,但還是想繼續給的那種處境。

我繼續極盡其能地撩著他,以我的髖部扭動與上下抬送,以我的兩手撫遊他的乳頭,而他就這樣仰躺著看著我,感受著我主導的律動。

後來,我想變一下花樣,我改以reverse cowgirl(反騎)體位,我背對著他,再抓柄坐姿套干下去,他只看到我的背部,但意外的是,這姿勢也無與倫比的舒爽,因為我本是亞洲蹲,之後是一腿蹲,一腿坐,本來是以O型夾的方式夾著他的小頭(一時深,一時淺),上下剐蹭,摩擦著他的龜頭。

而這時大旭漸漸改為是兩腿踩著床墊,以腳踩力加上髖部往上頂送的反作用力,抬臀不停地懟著我,我就改為「X型夾」了,他往上送,我就往下壓,像魚兒水中吞吐一樣。

我一手撫著他的腿後肌,感受著他強壯發力中的腿後肌那股緊繃力度,撫著他腿後肌鋪著的細細碎碎的腳毛,感覺很舒服,那種皮膚質感,我的遊撫是刻意的,我要散發著信息給大旭:平時除了偶爾的按摩技師會按摩到你的腿後肌,你該是沒有體驗過在肏送男體時被這樣撫著腿後肌。

這些都是平時我們不大會去撫觸或是開發,卻是身體大面積的肌膚範圍,我撫著大旭的腿後肌時,我是在打造著我們僅限於彼此之間共享的親密感。

反騎體位其實也是我較少使用的姿勢,除了在狼君身上用過幾次,因每個一號的肢體構造不同,而且這其實蠻考驗核心肌肉群的韌力的。

而大旭顯然地,雖然年過四十,但他的體能還是能撐得住。

我就這樣繼續被大旭操了十多分鐘,室內沒有音樂,只有一盞開著的燈,白色的床單反映出我倆交纏在一起的黑影,空調雖然降至21攝氏,但還是有些炙熱,而大旭高速輸出的抬臀肏懟我的力度,讓床單與床墊發出窸窸窣窣的碎響,而我感覺到真的有些干了,因為潤滑劑已干涸了,而我的膝蓋、我的腳後跟,有些麻了。

後來,我記得是我主動投降,過盡千帆,見過千帆並舉的壯觀場面,我這時,願意棲息靠岸了。

我躺下來側身躺在大旭身旁,這時,在我心中,他已不再只是一位讀者了,而是一位懂我的人,一個我想走入他的內心與靈魂世界的男人,而在我眼前,他是一個性魅力爆棚的男人,他的肉身閃著魅惑的汗光,他的乳頭依然尖挺。我繼續舔著他的乳頭,當時我的手肘就在他的硬屌之上,而我每一舔,他的硬屌就像搖著的尾巴一晃,就拍到我的手肘。

他還在硬著,硬得他自己也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喜愛這樣的對待。

我說不如打出來吧。他說好,然後我剝去他的安全套,唯一用過的安全套,卻耗了近50毫升的潤滑劑,然後我一口一口地舔著他的陽具,吮著他的陰莖。

這是我的讀者,這是我下半身嫁了給他一小時的男人。

我擼著他,他猛烈地射了出來,先是一股,兩一股,非常雄猛,直射到他的鎖骨,而且濃而偏白,如此壯觀!我不禁哇了出來,他還在抽搐著時,我馬上接口了,繼續含著他,這時看著他的雄汁漫漶流竄他一身,沿著他的腰側流了下來。

如果在八個月前,大旭沒有主動寫信給我,我根本不認識他,也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他說他曾在異郷工作時讀著我的部落格,而那一晚,我吞了他的精液。在線上,我交出了我的故事,在線下,我在床上吸盡了他的雄汁。

大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看著他平坦的小腹上下浮沉,我說我也要他吮奶,他一個轉身環抱著我,張口吮著我的乳頭時,我看著他的頭髮,看來是帶著一些卷髮質的他,看著他的舌頭一伸一吞地舔著我,再看著他的肩肌……我交出了自己,抖動的靈魂,停歇不下來。

大旭過後像大字型一樣地仰躺著,繼續喘著氣。我們這時才察覺要檢查時鐘到底是幾點了。一看,從前戲到結束,花了逾一小時許。

大旭一邊在回答著我的問題時,他已打著呵欠,閉上眼睛休息著,我想躺在他的胸懷裡,但我知道,除了汗水以外,他身體的輸出力氣太多,他也真的累了。

而趁著他閉眼時,我在他身上抹了一抹他射留在他腹肌上的而傾流下來的雄汁,放在嘴裡嚐著,我第二次嚐著他,太豐盛了。

後來他去洗澡出來,我看著他在我面前穿上衣服,看著他的側身,他的翹臀,還有結實的腿後肌,加上他碩長的身軀,真的太美了。我心裡再想,還好你不是異性戀,女人是不會這樣欣賞到一個男人的肉體的。

●㈦

在大旭回去後,我發了短訊給他:我們的洞房真的很回味。

他在第二天早上回我短訊說,

  • 第一次操華人
  • 第一次戴屌環操
  • 第一次操那麼久
  • 第一次知道操到流汗是什麼感覺
  • 第一次知道操人時被玩乳頭原來很爽

我心裡有些喜滋滋的,原來他有五個第一次讓我締造了記錄。我不會是他第一個性對象,但我該是他五種體驗與經歷中,的第一個。

他說,他昨晚回家後很累,倒頭就睡了。

後來,大旭與我說著他的下一個旅遊計劃時,我說他真的太有探險精神。

我說,「我可以加入你的情慾探險之旅嗎?」

「你不是加入了嗎?」大旭問。

「哈哈 怎知你未來是否有更多伴來加入?我要掛號一個位置。」

「你已拔得頭籌。」

我說,「我還要更多頭籌😁……想念你的祼體。」

大旭竟然說,「下次一定操的你叫老公。」


尾聲:不久前,我再問大旭是否還記得我的樣貌,他說記起來了。

【亞當的禁果】的Hezt,終於將他的故事,給出了屬於他自己最真實的臉孔了。

(完)

2023年8月13日星期日

無濾鏡①


大旭說,他在好幾年前去台灣旅行時,在書店翻閱到我出版的小說,但沒買下來。

後來,大旭上網找到我的部落格,開始追看幾年,做一個沉默的讀者。

今年初,他在臉書私訊給我。

大旭私訊我的第一句話,是說我的部落格寫得很好,猜想我是獨中生。然後他說他看了椰漿飯的故事,更對貝殼先生的床戰回味無窮。

他用的是繁體中文,雖然人在新加坡,但語調和用詞看來是馬來西亞人,因為新加坡人不用繁體字。

老實說,我被問及是否是獨中生這麼多年來這種開場白,已經很多次了。而椰漿飯的故事,早已是快二十年前的故事了。椰漿飯,已是我生活疆域裡,一個飄遠的氣球了。

我不知道是什麼促使到大旭終於鼓起力氣來寫這封私訊給我,如果不是他來函,我根本不知道我被這樣注視著。

大旭是使用本尊社交賬號來寫信給我,我就隨手翻了一下他的相簿。他的相簿記載著他的生活歷程,像一本打開的書。與之前一些寫信給我的讀者不一樣,十多年前,大家只是電郵聯絡,之後臉書加入,但許多讀者是使用小賬號來寫信,所以只讀其字,未見其人。

正如大家對待我一樣,只讀其文,未見其人。

而我去年才寫過,為什麼我不見讀者,可是一見到大旭在臉書上的相片時,我那一刻,改變了念頭。

我開始與大旭聊了起來,很快地進入正題。他非常健談,而且非常誠懇,可以說知無不言,言而不盡。

而我,一下子就猜中他來自馬來西亞,甚至他的家鄉也是我曾經的家鄉,他在哪個行業工作,而且我直接對他說,我猜他該是偏零的0.5,也是SIDE。

一切全中,除了偏零的0.5,他自稱是一號。我心頭一喜。

但他從未聽過什麼是SIDE,我馬上找了一篇報導注解SIDE是什麼意思──即是不論一號或是零號,基本不碰肛交。

後來,我們如同筆友一樣地,通過聊天室來聊,大旭還是使用很正規的中文(真的感謝馬來西亞的華文教育體系,造就海外大馬華人還是可以使用中文)與我對話。

我說,不如我們出來見面吧。我的目的就很直接,我要這個男人。

大旭該是被我的直接嚇倒了。

但人生到了四十歲之後的不惑之年,走過這麼多曲折之路了,現在更明白,有捷徑走的話,大家朝向的目的地更快。

我始終沒有發過我的人頭照給大旭。而他真的很寬容,非常尊重堅決我不發人頭照的決定,還是繼續與我聊著(十多年前就有位新加坡乳牛讀者因我拒絕發人頭照而與我絕交,最近才找回他的臉書一看,他已面目全非)。

大旭聊著他的性經驗,還有很多很多很私人的事情與秘密,他說,他已把我當成了是他的樹洞。

我對於他的開放程度是有些意外,但也感覺到這男人的良善與純潔之下的赤子之心,而且,他信任我。

他給我的整體感覺,就像遇見一些理科直男,看起來有些憨憨的,率真之餘,往往在留言之處總有珠璣,顯示出他的情商很高。即連他的臉書相冊來看,他在鏡頭下的舉止,簡直就是直男。

像他這種直男款而事業有成的男人,不論是直男或是同志,都會很受歡迎。但大旭說,他是母胎單身,謔稱過往他已沒去計算他的男女追求者,而且是在第五十個之後就沒去計算了。

我們很快說到要約見了。我打破自己的限定,決定見讀者一面,我也是做了相當大的掙扎。然而,這次我向自己妥協,因為我也控制不了人家對我的期盼──例如我的長相應該是怎樣怎樣。

後來,我在重返新加坡時與大旭約起來,第一次約不成,他生病了。第二次相約時,我們終於見面。

但還未見面之前,我心裡已預演著更多的場景,可能我從酒店電梯出來時,在大堂內不見任何人,然後叩他沒接電話,因為他已躲在一隅偷窺我而決定放棄。又或者,他被我領到房間後,坐一會兒就離去了。

與其說是預先演練這些場景,不如說這些場景我都遭遇過。

但回到現實,我第一眼見到大旭時,他在酒店大堂坐著,看起來他也是有些侷促。我領著他一起回酒店房,乘搭酒店電梯時,因還有其他房客在場,我們沒有進一步說話,我只是偷瞄著這大男生,他完全就是與我所想像與所看到的一個模樣,我當時就有一種吻他的衝動

他的樣貌比他實際年齡年輕太多了,說凍齡,就是有些cliche了,而是他整體上散發出一種我無法擁有的鬆弛感,即使事實上我感覺到他見到我的第一眼,他是有些小緊張。

後來,在房裡面,我倆寒暄與交流了很多,我始終沒有透露我的名字,即使他知道Hezt這名字也是化名,叫不出來的,但我也沒說出我的真實名字。

但我有提及我真實生活的背景,我過去的工作經驗,還有目前我在從事著什麼行業。

然後,這些話題之後,我們轉入了下一章節。

他先是脫下他的T恤,赤膊後,像進入泳池般的自然自在,然後我看見他脫下短褲後裡面穿著的四角內褲,一個全祼的讀者,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是一場約炮。基本上,大旭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沒有濾鏡,親睹見面後也沒有打折的一個真實人物,因為過去約炮的「照騙」事故,見到真人時往往就成了翻車現場,我每次都會告訴自己,見本尊時,就要給對方的照片打折30%的落差。

但大旭完完全全是我在相片中所看到樣貌,真實展現在我的面前,完全沒有打折,沒有濾鏡,沒有修圖,事實上,我覺得他的真人比相片上好看得多。

他真的連恥毛也修過了,因為我們在聊與撩時,我說過要做一些manscapping 比較好。他真的做到了。

我沒想到大旭硬得那麼快,特別是在我吹奏起來的時候。

由於他真的像如我所說的,是偏向於SIDE,所以基本上,我就像一個調皮的遊客,不斷地狎弄著像女王衛兵般硬梆梆動也不動的他。

那一次,更偏向於體育生精牛取精記的戲碼,而老得不著急的大旭,事實上真的很像一名畢業出來的體育生。

但其實大旭是一個在新加坡生活多年的企業高管,在島國可說是過著expat頂尖優質生活的精英貴族。

但他在我的面前一絲不掛地仰躺在酒店客房裡的休憩長椅,在我的指尖、舌尖、舌苔和熱唇的進攻下,無法自持。

曲膝求棒的我,跪著汲汲營營,我聽見大旭發出微微的呻吟聲。然後我繼續擼著他,手來口來,不斷夾攻著他的乳頭和肉棒子。

大旭的乳頭雖然沒有太大,然而含之有物,自帶嚼勁,可舔可吮,比起一般童子身的乳頭,來得更好含。

而大旭顯然非常享受我的攻乳之舉。

他的身型是天然乳牛型的,我有些不敢相信他是完全沒有健身的,我摸著他的肌肉時,我一直告訴他,如果他真的有去舉重,他的乳牛體型很快就會浮現,因為他的骨架與肌肉量的根基條件都很好。

大旭真的是很典型的一號,完全沒有觸碰我的下半身,最多也是舔乳吮吸──因為我自動湊著我的胸肌過去。

正如大旭之前所說的,他其實是一個深櫃而半出櫃的床上小白,近一兩年才真正確認自己要入圈了,也沒甚實戰經驗。

我一直很好奇一位年過四十的男人,自成年以後如何在婆娑世界保持著單身,他到底是怎樣管理自己的肉慾,如何是為自己守誡?

我是26歲出道下海,自此沒有回頭路,但大旭可以守誡到年過四十,這無疑是唐僧境界,這是捻花一笑,一念成佛了。

而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就還原成birthday suit,赤祼祼地交了給我,儼然是一個童子身。

我看著他那幅渾然天成的肉體,他即連身體也沒有什麼肉味或汗味的,近聞時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皂香味,我舞動著他,最後我忍不住,我跨腳坐了上去。

我倆結合的那一刻,我是太有一些無法言語表達的激動,我倆都是過著如此曲折的情慾歷程,我大奔大放,他內歛質樸。然而那一刻,我將他最珍貴的如意棒,在我的手中變成了碗口粗細,這靈陽棒平時深藏海藏人難見,此時卻讓我收伏在我深淵之內。

我清楚記得當我觀音坐蓮坐奸著這幅披著唐僧肉身,內帶悟空的野性的陽具時,本是帶著一種自豪,但看著大旭緊閉著眼睛,他不斷地說,我太緊了。

我只能放棒,就這樣匆匆的結合,或許就已是我倆彼此的一個突破。

接下來,我只是圍繞著他的肉體張羅,基本上,我儼然成了他的肉慾需求管家,我就不停地一直口愛著他。

兩個馬來西亞人,在新加坡的床上,無關國籍,無關身份了,我倆只是還原成最基本的同志,做著不可告人的事情。

但這不可告人的事情,源自於多年前他在台灣書店翻閱到我的書,到最後他下定決心入圈,再提鍵聯絡私函給我,而恰逢我已不再堅持己見,不再是打死都不見讀者的Hezt……在一大堆的時機因素下……鏡頭回到當下,我正在吸著他的肉莖子,一切剛剛好。

後來,他在我的嘴裡口爆了,我不願錯過他如此開香檳,即使嘴裡含莖不放,吞精不漏,我還是望著他在射精時的神情。

我將他喝得涓滴不剩。

事後我看著大旭穿好衣服離開時,如此輕便的著裝,一件T恤,一件運動短褲加四角寬鬆內褲,還有人字拖,他是一個自由不羈的人。(連內褲也不願穿緊身三角褲,可見他是多麼喜歡瀟灑)

我送離他走出我的房門後,才看到他留下一根鑰匙在我的房裡,我拿起一看時,就只是一根鑰匙,沒有鑰匙圈或是什麼累贅物。

只是幾十秒鐘後,他折返回來拿這遣落下來的鑰匙,他說這是他家鑰匙,可見他是隨性自由,卻是很小心謹慎的人。

那一晚,我等著大旭發出什麼私訊過來,這一個炮後留言的動作,基本上可以告訴你,是否是一次過的不了了之,或是另有續章。

(像公子在第一次見我之後,我送別他到地鐵站後,他就馬上發WhatsApp給我了

然而,大旭沒有這樣做。

事後,我也很直接地問大旭怎樣,他也很坦白地告訴我,其實我不是他的菜。(也一如我所料,因為如果真的鐘愛,會滲出更多主動性出來)

但是,每一場相約與相見,其實各自都有自己的期望與議程。而我,從第一眼看見他的臉書相簿時,我已寫下了我的目標,我就是要這男人進入我,他之前是從文字上進入我的精神世界與往期炮緣,我更想他進入到我的實體肉身,締造專屬於我倆之間的鏈接,屬於我倆無過濾的故事。

然而,他始終不是我家的鑰匙,我留不住,只是我的心,好像開了一個為他而設的匙孔,就是要他那把鑰匙而已。

而且,大旭還是像一扇還未完全打開的門,我需要一扇又一扇地解鎖。

待續

2023年8月9日星期三

大叔攻

抵達新加坡的第一個晚上,我在工作完畢後直奔三溫暖。人潮依然如舊地洶湧。看到這種情景,我就知道情勢有些不妙。

人太多,往往競爭就太大。果然,我站了十五分鐘後,無人問津,全是薄肌男底迪等,成了那些輕熟叔叔的獵物。

當然也有不少乳牛,就是純做花瓶,追逐乳牛的,真的看也不看我一眼,甚至我一走近他們就壁虎般彈開。

所以說,在三溫暖緣份這些事情是玄學,不對味的,棄之如垃圾。

我只是等待對味的。

我站在那兒,攔住了一個看來有些像馬雲的那種國字臉,是一位游泳身材的大叔,胸肌其實是有的,但就是可能福泰了些,但至少體態上是健康的。

他有望一望我,我攔住他時,他也沒有去意,只是當我在他耳邊輕語說,我要為他口愛時,他莞爾搖頭離去,一副高深莫測的姿勢。

但我反正無聊,一直被拒,一直被忽視的感覺,我的時運還未到來。

於是我決定去黑房走一圈,平時我是不進去的,因為有太多蘑菇類的男人(老肥矮等異相的)會躲在那兒,張口就擒咬,他們是見不得光的,只要被觸碰的男人拽著他們在光照下一看,必會嚇跑的。

但是我在黑房裡,有成功擒獲乳牛猛一的經歷,那也是因為我尾隨著目標人物而接近,之後再走出黑房去廂房。

而我走進去時,就看到那位國字臉大叔,恰好在幽微的燈光下讓我辨識出他來了,我伸手摸向他的下半身,他沒有拒絕。我馬上蹲下就含。

在黑房外的光明廊道,祼身的他只容我對他有非份之想,但在人影幢幢的黑房一隅,這位大叔卻打開了捂住下身的手,盡情讓我含吮著他的性器。

那是一根相當粗碩厚肥的屌,真的讓我合不攏嘴,只是不夠長,但是短硬粗翹的條件都俱備了。好倔強的小傢伙!

然後我要邀約他為我開菊時,他還是搖頭了,我一邊口著他一邊撫弄著他的乳頭時,他硬得更猛。

只是,他在我口中,讓我感覺到他好像漏風了,我得不停地捻弄他的乳頭,而且他得自持著大砲,才能千斤不墜,我心裡明白,或許他就只是愛口愛,又或許,他認為肏插這等事,他勝任不來。

但以我的嘴舌所衡量,以他的硬度,只要我張弛有度,一定能收入囊中。

後來我示意他射出來,他真的一股腦地就噴流在我的嘴巴裡,遊出了許多小蝌蚪,然後急急離去,激情已過後的頓時清醒,走出黑暗在光明裡贖罪。

就這樣,我的開胃菜開始了。

後來,我繼續企街。遍地飄「零」,無「一」無靠時,這時有一個四眼大叔湊了近來。我對他微笑示意,他摸著我的肉身時,我在他耳邊道,我是找著一號。

沒想到他反應很大,他本來是在我身側搭著我的肩,但他聽畢,竟然與我對視起來,用英文說,「你怎麼是零號??」

「為什麼?」

「你一身肌肉,一張臉就是一號的樣貌,怎麼會是零號?」他就是有些戲精上身地說著。

「哈,你怎麼有這種刻板印象?」

「這不是刻板印象,這是一種觀感。」他繼續說著,我已無心聊下去。

那一刻覺得有些無奈與惆悵,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擺脫活在他人觀感下去過活?我即使「一身肌肉」(其實是肥膏滿身),但我想要做零號讓自己開心和性福,有何不可?

而且,老話一句,你怎樣改變自己,也討好不到全世界的人。

後來他說,他是攻受雙修,但這一晚,他只想做一號,專挑那些瘦巴巴的薄肌男來肏,並與我呻歎道,他追了很多薄肌男都不受理。

我祝福著他下一站就成功,他也是回禮著,兩個無法肉體連結的人,擦身而過。

我在三溫暖呆了一小時多了,我知道,已沒戲唱了。在三溫暖裡,就是一種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況味。

我準備再走一圈,然後去沖個涼就離開了。

然而,走到一半時,在一間廂房外,看到一個長得蠻高的佬。

為什麼叫他佬,是因為他真的不修邊幅,頭髮好像被大風吹亂了,東歪西倒的,即使頭髮量也不多。他還有一些鬚根等,而且眼睛是有些開闊。

他有些像如今已嚴重發福的中國影星王傳君(如果有看過綜藝節目桃花塢五十里第二季就知道是什麼款的),但卻是猥瑣版的。


而且,重點是,他雖然長得高,但完全沒有身材,腰臀一線,就是水桶腰。

他低頭望著我不放,我知道他的意思。不需要語言,我也沒有問他是否一號,然後,我就隨著他進房了。

我甚至沒有先去探抓他的下半身來測到底有多大,反正都是戲末了,在沙漠裡,一滴水也是恩賜,更何況這麼一大塊肥肉?

由於他所在的廂房是一張單人床架的小室,他長得這麼高大,就如同巨人進了亞航去乘坐一樣。

我也不理會了。就逕自進去。

他坐在床上,關上了門,然後就拉住我的身體靠近他,一張口,他就含住了我的乳頭。

我頓時成了奶娘似的,我沒想到他這麼饞,而且饞相是表露無遣,沒有言語,沒有表態,就只有一根舌頭,就不停地吮。

我看著這一頭掉髮的男人,任由他的舌頭馳騁著我的乳頭與胸肌,我連我的手也不想搭在他的肉體上。而這時,他的手已伸入我的後院大門,一根手指開始指姦我。

我更覺無望了,一般上這種指姦動作,是帶有「僅此指奸」的到此為止。

我認命吧,如果他只是要當我的奶娘或是一把琴般來彈摳,我就任由他吧。

然而,我還是意思意思地,伸手往下探。

當我的虎掌突然被塞入了一根東西时,我突然做出了黃韻詩那種的難以自掩暗喜的表情出來。

因為……原來是粗一之輩!

那是一根圓柱形,猶如英國紅色圓筒郵箱的那種百年屹立不倒的筆直,我的乳頭脫離了他的嘴唇,因為我已俯身下去要抓住他的龍根,因為好像抓不到底部似的。

當我抓到他的龍根盤時,我已幾乎彎腰下去了。

我那時才能用眼睛定睛一看他的老二,老天爺、觀音媽,真的是天降恩物!沒想到一件油物的底下竟然如此深埋著一根千年好參!!

我看著他那根不只粗肥實固的陽具,而且還是長而挺拔的。

我那時已蹲下來了,我與他之間的第一句話就是「Wow! That's huge!!」

他就是呆呆地望著我,他的鬚根與頭髮,真的讓我想起街邊的流浪漢,如此空茫卻如此地厚實,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幢直豎的偉物。我忍不住膜拜了。

而我繼續抬眼看時,看見他凸起的肚腩、扁平的胸肌,不甚明顯的乳頭,還有,他那張臉,那張就是「我就是這樣子」的臉孔。

難怪,真難怪,他不必去練身材或是梳頭或剃鬍子這種培養外在性魅力的事情,因為他的雄風,全部在這一刻聚焦在這一根偉柱之上!

我沒再說什麼,張口就吮吸,他顯然非常受這一套,馬上發出自靈魂深處的呻吟出來。

每一個漁夫都希望網羅回來的漁穫,會有一條大漁,每個獵人總希望看不見的槍頭一射,收割獵物時會是猛獸一頭。

而每個零號都希望手中一物,少一公分都不行,會是神鵰供狎。

他的包皮已完全褪了下來,完全是頭冠與莖體一致渾粗的樣態,這可真是天生好柄。

我那時嘗試用兩手合力一攏,發現我的掌側壓到他的龍根底盤時,還剩出一節多一些加上冠頭出來。

你們都知道我的手掌是屬於大手掌的,所以即使我一握都會多出幾吋肉出來,那麼,就真的是A級的大屌了。

我這時再問他第二句話,「要肏了嗎?」

他只是點點頭。於是我去我的嘿咻包找安全套,我特別找到了一個56mm尺碼的安全套──我竟然還備上這56mm最大碼的,沒想到會用上。



所以,最後一場戲上演了。

我本來是要狗仔式,然後,他要我轉過身體來,面對著他。

我也無妨。

所以我爬上了床,他也跟著攀了上來,我看著他一幅豬肉榮般的身形,半跪著在我面前,我沒法想像,在23年前初出道時我會目睹這一幕發生在我自己的身上──一個猥瑣的油物阿炳在我面前赤祼著,準備開肏。

他持棒待入,我感覺到一陣觸頂,然後,他就嗖一聲,很順滑地整根沒入。

我告訴你,那一刻,真的不是所有的零號都能體會到這一種滿足感

因為的確是徹徹底底滿了。

我整個人僵了,我仰著頭,像標本一樣,突然間被定格似的,那一棍直通的接通,讓我0.05秒內不能自己。怎麼這樣滿,怎能這樣粗?我……我快壞掉了。

而且,我覺得四肢都不屬於自己了,我的兩腿抬在半空,我的兩手搭在他的肩膀。

他開始慢慢地蠕動,小心奕奕卻溫柔的,我感覺到那一種攪動, 但在我的菊圈是擴散漣漪似的,我再睜開眼望一望眼前這陌生男人。我怎麼會被這樣的一個漢子肏著了?

這是一場夢,這是一場現實,但我的兩腿被他叉劈開來,他從蠕動到開始後退再追擊,像退潮後再湧潮,然後,很快地,他啟動了高鐵似的高速抽送。

我從本來還是鶯鶯嗷叫的叫床,伴著他的急速抽送時,已止不住地就高聲浪叫了,他深埋時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滿,滿到會沖到內心似的,但他抽出來時,卻是一種滿盤珠子掉落的擴散,是澎湃壯麗的,卻是難以駕馭的局面。

我的魂彷如被他勾了出來似的,特別是他在幾乎全根抽出來的時候,因為莖長之故,他的抽拉幅度非常闊,我的內底裡從滿杯到空杯,那一種空虛感,會讓我更饑餓,要他快速地再下一次填滿。

他加速了這流程,我在一滿一空,一虛一實之間,我覺得人生故事像碎片一樣被抖落一地,我被改寫了DNA編程,然後兀自重組起來,再散落。

在這間小室裡,只容得一張小床,而他巨人般的軀體,壓在一個相對嬌小的我,我已是膝壓胸似地被摺疊起來,我的全身除了鼻孔是呼吸,張嘴就是浪歌,但底下是真空的,在他抽拉出來時涼涼,被填充時卻是一陣熱。

他索性坐跨起來,一邊在猛操,他的兩腿是半跪著,腳掌是在我凌空抬起的臀部之下,而他的借力,就是我兩條抬在半空的腿,我的兩個腳踝,在他的巨掌中,我像他的鞦韆板,兩腿就像鞦韆繩索!

那時候,他就是垂直下壓,一摁一壓地將他那根巨根往我的深井裡縋,我的腿後肌被他拉伸著,吃緊著,我的浪叫其實是很這種近似按摩的生理不適感而引起的。但是,我不能否認,他的巨根竟然被我吃得死死時,那是帶有不適,但更多的是一種被觸碰再解體,又再合體時復又分崩離析。

這是不是神話在上演著,盤古開天就是這般進行的吧,滄海變桑田,翻江再倒海,我四腳朝天,伏在我身上的卻是一頭巨獸,吼吼地狠干著。

我的後腿肌在十五分鐘後,其實已麻痹了,而且有一種酸楚,因為他就是兩腿壓著我的曲膝,不停地降肏,深又深,我好像沒有盡頭,就不斷地擴容裝納著他。

我本來是疼的,後來我漸喜歡上這種肏的滋味了。這男人如此地其貌不揚,如此地不堪,我不敢想像他穿上衣服後是否會還原一絲絲的人模人樣,但在文明社會上,他的外表注定是邊緣的。

然而,那一刻,我不知道他全副身家,我不理他的身份地位,是達官貴人或是販夫走卒,他能給我的,就是他與生俱來的雄性的天命,徹徹底底地將他老祖宗傳承給他的一根大屌,一口一口地送進來,餵養著。

我夾著他,但基本上我已是完全打開的狀態,我自己看不見我是怎樣,可是我只是看著自己像一葉在風雨中搖曳被栓著的孤舟,左晃右蕩,完全不能自主自己,因為他就是那樣深遂地就鑽了下去,不停地鑽……

我愛上了這根大屌。我覺得那種愛,是一種非常矛盾與羞恥的愛,因為我不愛他的本尊,可是我只想要他那根大屌帶給我的生理感覺,但我羞恥的是,我不應該這樣淫穢,我不應該這樣渴求一個長得如此猥瑣的男人帶給我的快感。我的身體告訴我值得擁有,但我的腦袋告訴我,我怎能接受這麼庸俗的男人……

這時我的腿被他劈得更開了,那種酸麻漸漸地形成一種百蟻潰穴的亂麻感。我覺得有些疼。我恨我倆就「被安排」恰好進到這樣的一間小室裡,如果有大張一些的床位,至少我還可以使勁地翻一翻身,換個姿勢,但這時,我的腿不是被扒開來頂著床兩側的牆面,就是被他壓在我的胸前。

總之,就在這樣一個小面積的床上,他全柱進入,佔據著我,奸淫著我。

特別是他看著我,然後露出帶著一絲淫意的笑意時,我已無法做什麼,只能繼續地浪叫哀吟著,那種被抓踝扣手的拑制,如同被強力縛綁著,我被支配著,我即使被說成一身肌肉,但在他的面前,我已被折疊成一半,對他而言,就只有一個孔的用途。

然後,他將我的兩個腳掌,抓成一個心形,放在他的臉頰兩側,看似陶醉,更側頭倒在我的其中一個腳掌上……如此溫情的表情,我覺得他真的很變態,但確實夠淫賤。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我被這樣反扣時,我整個人精氣神都上來了,然後,他看到了我的joystick。

然後他開始賤格地抓住我的把柄起來。之前,他除了舔乳與扣菊,他沒有觸撫我的身體前面。

其中有一段肏送時,我即使已感到兩腿內側肌已疼酸不已時,而且隔壁房恰好有另一對淫夫正互淫著,那位零號的放蕩叫聲,與我這兒是交織著高迭起伏。我聽見他呻吟浪叫的節奏,只是一牆之隔,但我倆卻是互拋瞄頭似地競爭著到底誰叫得比較響亮,誰就是比較爽。

但我們一聲比一聲地升調高喊著時,這時我開始聽見另一個伴奏進來了。

是這豬肉榮的胯下撞向我的臀肉的聲音,啪啪啪啪啪,像敼掌,像浪拍岸,他停不下來,那節奏有遒勁有力的,我忍不住為自己喝釆──Hezt,這麼大這麼粗的屌都在肏到像拍掌地急速了,你還有什麼容不下嗎?

從剛才的飄「零」,到現在扎扎實實地被定錨,那時的我,雖然有一個不認識、不對味的男人時而伏壓在我身上,時爾定睛望我邪笑姦淫著,但是我只要做一個「城府深不見底」的零號,我就是以守為攻了。

我覺得該是過了半小時……三十分鐘了,因為我在浪叫時,我還可以聽見電子舞曲的背景音樂已換了五首歌了──我竟然被餵了30分鐘過百近千回的大屌肏了!

我杠到了!

而且,我都是在他在過程中添潤滑迪時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而我們多次加潤滑油,因為激烈的磨擦產生的熱能,很快就將我們之間的潤滑油耗干了。

我忍住曲膝壓腿時疼,總之,我就是讓他棒不離穴,棍不脫菊,完全拿捏得他穩穩牢牢的,沒給他逃脫。

直至他突然開口說話了,這是我們之間,他第一次開腔───人生是多麼地奇妙,兩個男人不認識,一對眼神就開肏,交換相通著彼此的感官官能,我現在才聽到他的聲音。

但其實在過程中,我不斷地說,我很喜歡他的屌,或是他很粗,我甚至有問他喜歡我的洞嗎?他只是看到我笑與傲嬌地啼叫時,才歪嘴一笑。

他說,「你要不要坐上來'?」

我點點頭,他終於要換姿勢了,在三十分鐘之後。

他仰躺了下來,輪到我爭取到主動了,這時我已一看他的肉柱時,才發現還是硬如擀麵杖──那充血情況如同半小時前那種百分百拉滿!怎麼可以千磨不墜?怎麼他還可以如此粗硬?

我抓住龍根,再次狎鵰攻頂,一坐上去時,大鵰已滅沒。

那種難以形容的快感,讓我如妖魅的幽火在曳著,晃著,我甚至用力暗扣住他的龜頭,然後整個人坐下去時,忽高忽低,輕升沉降,直至我可以感受到我的菊沿已擴容。觸撫到他的會陰處了,他那叢恥毛已拂住我的臀肌時,我再度升上來,再往下降。

突然之間,我聽到他大喝一聲,聲如洪鐘,吼一聲的,我不理他,繼續摁壓著我的肉臀扣住他,直至他看著我,有些尬地對我說,「我已射了。」

我有些意外,真的沒見過如此喝吼的一聲來抒發射精快感的男人。但我絲毫沒有感覺到他漏風,他依然滿滿地灌餵著我。

但我看他的樣貌,已衰敗下來似的。

我於心不忍,不再坐姦他。

他終於與我解體,然後他急急欲起身,但被我壓住了。

我的一手還握著他的巨屌,一把手就扯脫了那熱乎乎的安全套,然後,我整個人再吮吸著他,他雖處於性愛退潮中,但一點也沒有冷「莖」的跡象,因為他還是挺拔如故,一枝傲天。

我的舌頭感受著他的龜頭那種濕潤,然後他還是要翻身而起,我就讓他了,他半跪著,大口大口喘著氣,剛射完精的一個猥瑣男人,給予我他的所有與一切,在一絲不掛的肉身前,他只能給的就是一泡精。

我被他的硬底氣刺激著,然後,我自己擼射了。

我倆清理著自己身上的汗跡與汁跡時,他跟我說,其實他剛才被我捻著乳頭時,是沒有什麼反應的。

我才想起當時他將我的手從他的乳頭移開,然後要我自捻著乳頭時,而且他那時還露出邪淫而意味深長的淫笑……原來。

我看著他,不禁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出了一個名字。然後我再問他幾歲,如我所料,還是四十多,可能是個八零後。

他說他來得很晚,其實我是他第一個男人,但他現在要回家,也不會再逗留了。

" But you're good at your stamina." 他臨走前對我說。

或許,這是一個declaration──我即使不是一號,但我也煉成了power bottom。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當全世界都看不上我時,他走進了我的軌道,雖然我們不是雙向奔赴,而他是單向赴來時,但是,我們一起到達了終站,有些無緣無故,但其實是如此的陰差陽錯,錯得又如此合理,我們這一晚成了彼此發生過肉體關係而性交過的陌生男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