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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22日星期三

維他精男人

健身院漸恢復正常運作時,有一些分店的烤箱或是蒸汽房還是未就緒投入運作。

而我,是挑那些人群較少的冷門分店,那些熱門分店已成了「景點」,有許多肉山癡肥地在釣魚,或是做程咬金,我都避而不訪了。

那一天我去了一家健身院分店,在沖涼時才看到烤箱的門還是貼著關閉的字樣,當然是有些失望,但也沒什麼辦法。

所以當我運動完畢時要沖涼時,那時更衣室裡空無一人,只是我剛好一踏入時,看見一個半祼毛巾男剛好從沐浴間走出來,手裡還拎著一條內褲。我有些好奇,他是在烤箱嗎?

那毛巾男其實只是一個相當瘦削的華裔男,看來是輕熟型了,可是他的外形真的有些像我一位朋友的朋友,一位不擅辭令而且每次出來喝茶都是寡言的直佬,那種氣質很相近,我認識的那位朋友是一名藍領,全身黝黑很有原始味,頭髮濃密卻是看來有不修邊幅。

我每次碰到這位單身直佬朋友時,都沒甚話題聊,第一他是不會找話題來聊,而且也是因為是朋友的朋友而已,印象中他像個搭檯人多過像一個談話圈裡的人。

但每次我看到他時我總會想,如果他有收拾一下自己,他該也是一個挺好看的男人。

所以乍見這陌生毛巾男人一眼時,我就馬上想起那位乍熟還生的「朋友」,一個沒有緣份去深交的人。

我開始解下衣服,然後準備去沖涼。這時我巡視每間沐浴間,都是門扉敞開。我奇怪那毛巾男人去了哪兒?

這時我往烤箱裡一看,也看不出什麼(裡面太漆黑了),我就去沐浴室裡淋一下身體,然後再出來,也往烤箱裡鑽一鑽,就像讓自己冷下來。

我一打開烤箱時,迎面坐著的竟然就是剛才那位毛巾男,我著實嚇了一跳,因為我沒想到有人在裡面。

而且烤箱因停運,所以其實室溫很低,我馬上感到寒意來襲。

這時我選擇走向烤箱另一角站著。我望向那毛巾男,用英語詢問:「這烤箱還未開是嗎?」

「是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說。

「那你為什麼也進來這裡?」

他支吾一兩秒,想著答案,「我想在這裡清靜一下。」

我不語,然後選擇坐下,遠觀著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身材的華裔男,而且還有一個小肚腩,看來其實也是卅歲出頭吧。只是看起來很直男。

他面對著斜角落座的我,完全沒有對視一眼,連眼神也是飄向烤箱玻璃窗外。

我越發感到有些寒冷,因為這烤箱就像一個冰室一樣,所以還是舉步離開了。

我再去沐浴室再淋濕一下身體,讓身體熱起來,再細想一下,那毛巾男到底一個人在那兒尋找清靜?這說法也太委婉了。他該是在釣魚吧──

所以,我決定再嘗試。我披著淋濕的肉體,濕答答地重返烤箱。

我在原位坐下,再定睛一看這毛巾男時,竟然,簡直了。

他已對我露屌了。

我看到他的毛巾底下。有一根小幼苗在晃著,其實真的很幼小。但剛才他是完全用毛巾遮蓋的。

我起了念,馬上行動。

我從原席走下來,步向他。

他不動如山。

我見他沒有抗性,湊近後伸手到他的毛巾處,馬上俯首叼了上來,像海鷹叼上了浮遊的小魚。

他就是任遊把玩的姿勢,眼睛還是望向門窗外,這時我也聽見有第三人進入沐浴室了。但我,就是在含著他。

這陌生毛巾男,那話兒也可真的太小了。我在狹小的烤箱裡蜷著身體捲弄著他時,他其實已勃起了,然而他的勃起,肉眼是沒甚察覺,而是因為完完全全在我的口腔裡感受得到他變硬了,但事實上他的形體在充血後還是一樣。

就是那樣的小。

我其實很少遇過這種在充血前與充血後形體變化不大的男人。而我只是感覺到他是稍微硬些了,這樣而已。

但這時他就是我的糧食。

在這麼一個小空間,我實在難以舒展。我建議去浴室。他比比手勢噓著說,外頭有一人在沖著涼,可以稍後再去。

我在含著棒時想,他其實就是一個來這裡狩獵者,只是沒想到會遇上我。如此的隨機。

而這麼一個眼緣,第一眼是乍看熟悉的陌生人,現在則是含著他一根家傳之寶的寶貝了。但還是一個陌生人。

只是在心底裡,我依稀感覺到我是在為著那位不大熟悉的朋友在口交著。有一種刺激的恍如隔世錯覺,因為他倆的氣質與身材比例也實在太像了。

我如此俯身也累了,這時我起立片刻,他的嘴唇馬上湊過來咂在我的乳頭上。可能他真的是直佬,否則不會有如此猴擒來吮奶的傾向。

後來,我們轉移陣地到沐浴間,一般的標準作業如期進行發生了。我還是覺得我在吸著維他精的幼吸管,但事實上我是期望著可以有珍珠奶茶般的吸管,才會有一種存在感。

看著他不斷地吮咂著我的乳頭時,在明亮的燈光照明下,我撫著他的頭髮,看著他黝黑的臉龐已滲出淡淡的鬚根青影,其實他真的是那種荷爾蒙發達的男人,再修飾一下,就是體面的男子,而在我手中攥著的,是一根勃起的陽具,只是那天生的基因好像與我腦袋中認定的毛男加大屌認知有很大的落差。

我問他,是一號嗎?他點點頭。可是我覺得他該是享受被吹奏多於實地開肏,因為在我奏著他時,他已是仰頭呻吟著。

在水龍頭下,我倆一起奔放。我並沒有為他吸精,只是看著他自己用手清倉繳械,還射了一道弧線給我,除了第一發還有第二發,第三發。

是否是一個餓困了的餓狼?所以才有這麼澎湃的射量?

過後我們分道揚鑣,我看著他穿回衣服,是有些艷的T恤,而且看起來也是有些稚氣,特別是戴上口罩後,連鬚根也隱沒了。

就這樣,半祼圍著毛巾的我,看著這個男人,成為下一刻就會忘記的男人。


2022年6月14日星期二

給家用的男人

健身院的桑拿與蒸汽房經過818天(從2020年3月18日的首輪MCO執行日算起)的2年2個月關閉後,終於重開。

我幾乎都忘了在健身房後花園混的滋味與感覺了。

所以宣佈重開的那天我特意挑了A分店重臨,然後那分店的後花園年久失修還是關閉,我失望而歸。

第二天,去B分店,碰到一個鬼祟傢伙閃閃躲躲地,對我也不感興趣。就算了吧,畢竟也是冷門的分店,根本沒有多少人。

第三天,我光臨C分店,人潮很多,而且C分店自裝修後原來就沒有開啟過營運烤箱,就因限行令而關閉了,所以一切全新。

帶著一種新體驗感去感受這烤箱,這時三三兩兩地進來了幾人。

我坐在一隅,然後看著人來人往。而當時有一個像朱德庸漫畫跑出來的大葫蘆身材的人物鑽了進來,體型如此地瘦,但肚腩卻是病態地爆漲著,一進來就撩我說話,「很熱很熱」他嚷嚷著。

我對這樣的話題真是沒興趣,只是微笑示意。之後發現這大葫蘆對每個進來的人都如同相識般要展開話題,但沒人搭理他。

我心裡就做了一個設定,有這號人物存在,我的姜子牙釣魚術完全都用不上了,因為魚都會被這譁鬼給嚇跑了。世界上總有這樣一種要刷存在感的人,難理解。

所以我只是靜靜地坐著,放鬆我身體,彷如讓每個細胞都重拾那種滴汗淌流的滋味。

這時,有一個小胖佬跑了進來。那大葫蘆又是一輪打招呼,但那小胖佬也沒甚理會,不吭一聲。

我看著這華裔小胖佬,典型的那種食閣吹水佬,縮肩耷奶,肚腩高挺,生活習慣該是那種晚上十點到食閣點燒魚和喝啤酒,而來健身院基本上是不運動,只會做簡單動作的佬頭。

他的無名指上有一個戒指。而他還是戴著眼鏡,是那種典型的華裔佬頭的造型,眼睛也是瞇著的,眼神是有些陰,但看來是一個實誠的人,感覺上是怕老婆的氣質,而且每個月會交完所有家用給老婆的男人。

看著他的腰圍,再看他的相貌,我想我該是比他還年長,他這種體態真的是饞嘴吃出來養成的,而且從他的四肢看來,他本是瘦骨架的人。

我再閉上眼睛養神,間歇地睜眼探視週圍一切。我感覺到這小胖佬該是沒穿內褲,這也很正常,畢竟他剛才與我一樣,都是先淋濕身體才進來烤箱的。

所以我看到他的毛巾袴下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弧形,或許是他長得矮,所以相對下,這弧形看起來蠻高隆的。但我意識到他不是處於勃起充血狀態,那我想他該只是一個grower吧。

這時再看他的腋毛與腿毛,雜亂無章,該是性荷爾蒙不那麼發達的人吧。

你看,蒸氣房和烤箱就有這樣的好事,與陌生人幽禁在同一空間後,互相打量了解彼此的肉體狀況。這是人世的眾生相畫卷。

這時我看見他掦起毛巾邊角擦干眼鏡的霧氣,邊角提得蠻高的,露出了毛巾底下的狀態。我偷窺到他的下體了,是一根像醃得過熟的黃瓜似的,怎麼色澤這樣深沉?而且掛著一綴煙蒂狀似的包皮。

這時我才發現,這小胖佬該是深櫃人夫。

我開始將我的手放在袴下,開始我的部署,這小胖佬開始將眼睛轉向我了,像向日葵一樣朝陽而盼,像螞蟻般聞甜而至。這就是天性暴露的時刻了。

我開始搓撚我自己,他看得目不轉睛,但忌於有其他人在場,他不敢太張揚。

但是,他的天性與渴求雄性的慾望,慢慢地被我擴大與彰顯出來了。

他的眼神真的是有些小人的那種,一如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有些陰鶩,這種長相放在TVB,是做奸角或出場就死的那種,放在日本AV劇場,就是連頭部鏡頭也不會有的雄汁男。

但是,現在他站在我的面前。而我那一刻的世界,就只有這樣的一個人選。

好吧。他進入了我的遊戲競技場。那我就放胆地放飛自我。

即使我的口味與胃口其實是偏向更健美標準的,但是,在這種情境之下,久旱後甘露也是幸福,饑荒後肥肉也是小確幸。

我決定將他擒過來了。

由於我坐在一隅,是避開眾人的視野,我的一舉一動,只有他一人看得到。所以,這時我決定掀開我的底牌,索性亮劍。

這小胖佬的眼神更加貪婪了,但他得符合大眾社會的規範,不能注視著不放。他只是一邊轉頭望過來,一邊再作狀望向他方。

這種欲裝作無事,卻想再看多一秒的動作,最好看了。像那種故作矜持的貴婦,要顧著儀態,但心底裡面對大餐時卻想要飛擒大咬。

我這裡如捧著求簽筒一樣地繼續誘惑著他,但也時爾用毛巾掩住,以防萬一。這時候,我挪出我旁邊的位置,讓他坐下來。

他坐了下來,在我的兩呎範圍之內,坐下來後也揚起了他的毛巾,正式放槍亮劍了。

天,他那一處完全是百年失修的莊園,完全不除毛,野林範圍可真大。

怎麼直佬就是這樣不修邊幅?

而他那一處,在光照下看來也是蠻鮮的,而且他開始呈半挺起狀態。但就是那民族性的存在──包皮,像卸不下的龜殼,笨重地裹著他。

那看起來他也不屬於太大,而且只是標準款,基礎型的。

這時我再確認望多一眼他無名指上的戒環,確實是戴在無名指上。

他開始伸腳過來,用腳趾撩著我,因為只有腳趾才不會那麼注目。

他迅速地打開他的毛巾,又快速地掩下來,深怕有其他人再看到。

後來,小胖佬該是忍不住炙熱了,他跑了出去,我尾隨著他去到浴室,他鑽進我所在的浴室間隔裡,即使面對著半透明的浴室門,但他在所不惜。

我們在半透明浴室門做好掩護動作後,我們在明亮的強光照明下,這時我看到他那根老二,其實已在完全充血狀態,而且褪下了包皮,在這時卻顯小了。

可能是燈光太亮,可能是他在站立時肚腩真的太圓滾了,而且,他的身上滴著剛才烤箱裡悶出來的汗。

我看到他的馬眼,竟然滴露了,而且,我那該死的鼻子,竟然在這時傳遞了一個信息給我的大腦腦:

汗味、鹹味、腥味、騷味……

在這麼狹仄的沐浴室裡,我竟然也可以聞到這些氣味。我忍不住,快些打開花灑澆濕我倆袪味,降降兩人體內的火。

這時,我們化成了兩個裸身的濕肉體。

我這時看著他,他還是架著眼鏡,可能真的不架上眼鏡是半盲狀態吧,但我只看到他眼鏡片上的霧氣。

他那兒還是直挺起來。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一個服從於異性戀愛與規則的男人,對著一個陌生男人如我而起了勃起的生理反應,顯然的就是一個同性戀了。

我先抓起他的手,指著他的無名指,沒言語,但這小胖佬意會了我是否在問他已經結婚。

他微微笑,點著頭。

我也點著頭。我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了。

我就讓他做一個「繳家用」的男人。在家裡他給的一切,在這濕答答的沐浴間裡,他也得給我一切。

我那一刻的埋头,是前一刻的意料之外。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之前是對望的距離,現在則是嘴唇與人家體毛的無縫距離。

他硬得很誇張,像化石一樣,彷如裡面養了一隻妖猴般石破天驚要爆破出來了。

他的龜頭如耳背一樣,像軟骨,像融化的貝殼,我還聽見他帶著一絲絲的呻吟聲端送著肉棒給我含。

這時我忙著運用舌頭將他捲弄起來,他真的像第一次被人吃冰淇淋一樣的小童一樣,露出了笑意。

我在想,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吹棒吧?

我這時也要他對我乳吻一番,他照做,但動作笨拙極了,嘴唇根本沒有啜動。啊 我心想,這小胖佬是否是缺乏練習機會呢?

於是我又重新發牌。掌握主動權。我是將他安頓好正面立於半透明玻璃門內,因為他體型夠大,所以我蹲下來時,他全身可以完全遮擋住我。

我越吃越有滋味了,像吮甘蔗一樣,開始有甜味似的。即使他那老二之處的恥毛完全沒有修剪,讓我如同伸進去了泥沼堆中被雜草撩撥著,但他那根一枝獨秀,牢牢地被我饞食著,我還故意作狀吐掉了他,再用舌頭將他重新捲上來。

他對這把戲似乎很受落,但其實他不知道,只有小枝條的人我才能做出這種妖出來,那種巨棒神鵰是用舌頭托起來。

這小胖佬真的像我平日看的直佬愛情動作片的雄汁男,就是會送棒,而且是不斷地餵食的那種,他彷如很喜歡完全被一根沒底的感覺。

只是他的肚腩真的太大了,因為已壓到我的額頭上。你們可以想像那種被壓擠的感覺。

我看他快不行了,我就問他是否要射出來。他點點頭。

我卯足全力發功,我竟然聽見他「啊……」地喊叫出來,如此的大胆,如此的荒唐,而在我嘴裡,竟是如此的……荒涼。

我的後腦被他緊捂住,有些像間諜戲中暗殺場景一樣,我們「唇恥相連」,他激動地顫抖,攬著我的頭,像抱頭痛哭的一種沖線勝利。

而我,默默地「含薪待放」,嘴裡流竄著難以言傳的物理流動,老天,怎麼這樣多量?我吞不了這麼多,一堆白雪開始掛在我的唇畔,掛著,我看著它墜地,化成了一層皮,像蛇身褪皮一樣,記錄了我們剛才的變化。

或許我真的遇到一個太久沒有性生活的偽直佬了,或許,他在現實生活中,只是一個給家用的男人,但沒了做男人的樂趣,更或許,他只有在這樣的小空間裡,才體會到享受男人做男人的樂趣。

我覺得該為自己敬一杯了。

(完)

2022年6月5日星期日

貝殼先生的故事 ②

前文

但這時他又對我的身體的另一個部位很感興趣了,因為他拿我的與他的大小比較,他一直說我長得比他粗大。

「如果你是小條的,我更加喜歡,我會感到驕傲。」貝殼先生這麼寫。我感到有些意外,不是意外這些客觀事實,而是意外他的主觀認知,怎麼零號就得是小碼屌,而且越小會越激起他的自豪感?

我問:「但是你征服了大屌零號,應該是感到更自豪嗎?」

「不。但如果那零號都行,那就沒事了。」

接著貝殼先生又問我去哪間健身院,我說我是所有分店都可以去,他說,「難怪了,我去到這麼多地方都碰著你。多好,你可以去健身院,有很多大隻佬可以玩吧。」

他之後透露他其實也有光顧一些同志三溫暖,但一般上都是玩口技為主,極少是有後進的。

他又問我在家是否有赤膊,「如果你沒穿上衣的話,你的母親是否會看到我對你種下的草莓?」

「哈哈,我有穿衣的啦。而且你每次都是咬,弄疼我了。」

「對不起。」

「其實你別咬,你要啜著嘴唇真空吸,這樣才會留印的。」

「我真不知道這些。」

「怎麼你今晚這麼得空與我打字聊天?horny啦?要過來嗎?」

「不了,累。如果你horny,你先找其他一號,我允許你這麼做。但一定要他戴安全套。」

「你允許其他一號在你面前肏我嗎?」

「可以。」

「你不會吃醋嗎?」

「不會。」

「那你有過三人行或群交嗎?」

「有,但很少。」

這時我問得更加深入了,「你有結過婚?」

「訂婚,但退婚了。」

「為什麼?」

「她劈腿。」

「你親眼見到?」

「人家說的。」

「那你有肏過你的未婚妻嗎?」

「沒有。」

「所以沒有肏過女人?」

「沒有。」

「那你的肏還是『處女』屌。」

「被零號吸過後就『破處』了。不再是純潔。」

「那你幾時第一次與同志玩?」

「23歲吧。」

「誰是你的第一個零號?」

「忘了。」

「看來你是天生的同志了。」

「在上學時對男人是有感覺,但還是掩飾自己吧。」

「那你怎麼知道屌是用來肏屁股?」

「看戲。」

「所以還好你沒有結婚,否則你的老婆辛苦。但你現在有很多『非正式』的老婆了。有些還自願喝你的雄汁。」

「沒有。我是一個內向的人。」

「所以,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的耳朵到底是什麼回事?」

「聽力不好,自小就是這樣。得說話大聲一些,就像在吵雜的嘛嘛檔說話就聽到了。」

「原來如此。」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我們在床上見面時是沒有說話,即使是有,我也不確定他是否有聽到我的呻吟。所以這一次,算是他第一次對我敞開心扉了。

「這也是為什麼我內向。」

「但其實,當你在我的身體裡時,是沒有什麼差別的。」

「所以是怎樣?(你)心滿意足嗎?」

「──你是一個真男人,強勁。而且很多雄汁。」

「騙人。」

「我說真的。我滿足。」

「但你真的性慾很強。一直要第三輪,第四輪,第五輪。我被你弄死了。」貝殼先生居然「認可」了我的性慾,如此的坦白,我有些微蕩。

「我喜歡吸那些射了精的雄棒。」

「這樣的話我得吃藥了。」

「你願意為我吃藥嗎?」

「不願意。傷腎。」

「那就讓我用天然的方式讓你回春吧。」

「哈,那是你逼我了,直到我脫水了。」

「Haha 🤣 你得樂意。」

「我怎麼覺得我現在像是一個依附在大隻零號的奴隸了?」

「哈,因為你卡在我的身體裡了。不給你出來。你喜歡我的技巧?」

「喜歡。我只是一般地肏而已。」

「我知道你真心地對我付出──在肏我時給完一切。也讓我吸著你射了精的肉棒。」

「是可以的,但慢慢來。在射了後有些暈頭轉向,肏了一個小時多是累的。心跳得很快。流很多汗。」

「那天我有舔你的汗。」

「沒留意。」

「因為你太倦了。我是在你俯著時舔你的汗。」

「謝謝。與你玩真的很好滋味。」

「因為我的技巧而已?」

「零號的招待。不挑人。」貝殼先生這樣說著時,我真的會心一笑。在床上,我現在已煉成一位雜食動物了。

「不包括我的菊嗎?」

「都算在一起吧。」貝殼先生說。

我這樣與他聊,就聊了逾一小時了,那時我移步去一下廁所。幾分鐘後,就看到貝殼先生留了幾句話:「還在嗎?睡了?好,晚安吧。」

那一刻的感覺是有些美妙的吊詭,我們面對面肉貼肉在一起時,肢體交纏、肉慾交織貫穿,但我們彼此不知道他的故事。他至少是一個神秘的男人,現在我可以勾勒出他的描摹──一個有聽障的內向男人,一個悔婚而保持單身的肉慾動物,他在床上的喜與惡……與過往那些我觸碰到但無法觸碰到靈魂的陌生人(如尼泊爾籍的保安大叔)或炮友又有些不同了,我們的世界彷如才剛剛交集。

第二天時,我又接到了貝殼先生的電話,這次是他第一次撥電話給我。我沒想到在電話裡,他的聽力正常,也可以及時回應,看來是因為手機聲源可直達耳朵。

我問他為什麼撥電話給我了,他說,「有一點點想你。一點點。」

我呵呵地笑著,接著我們聊了更多,但很多是whatsapp裡的延伸,只是用語音說了出來。而他是地地道道的本地馬來人。

我跟他說,我第一次認識生於斯長於斯的馬來炮友,我之前的馬來炮友,統統是來自外坡,而來到吉隆坡謀生與定居下來。吉隆坡對馬來人而言,相等於馬來西亞的華人移居到新加坡一樣的道理,都是「坡漂」的掙錢之地。

貝殼先生顯得很驚訝為何我再三確認他是否是本地人,當我說出我的原因時,他不以為然。但對我來說,這顯示出我的馬來炮友圈也太過純粹了。

通過兩趟這種語音與文字的交流,我比之前更了解他了,而且,他平時也在whatsapp限時動態在分享著他吃了什麼,做了什麼等的生活日常,就是過著小日子自得其樂的小人物。

然而,貝殼先生並不了解我,連我的工作是什麼也沒提問過,我甚至沒聽過他呼喊我的名字。

我們成為了熟悉的陌生人。  

而這一段交流,又讓我想起了好久好久以前的椰漿飯。這只是蒲公英式的交集,輕輕一觸一吹,就散得無影無蹤了。

(完)

2022年6月4日星期六

一個陪老單身社畜的心聲

本來想好好地在餐桌上吃一頓午餐,因為早上發生了一些煩人的瑣事,想靜下心來思考一下。看見母親正在開動準備榨橙汁,我知道那是一輪巨響的操作。

我移陣到客廳裡吃飯,我本來想要拿著飯碟到房間裡食用,但我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忌諱,我不帶食物進房,因為總會漏下食物屑而惹來螞蟻這些煩人的生物。

但是,老實說,我不想喝橙汁,事實上我不喜歡果汁飲料,總覺得又酸又甜似的莫名其妙掍雜,然而母親是出於家裡神檯鮮橙擺久了,就循環用來榨橙汁之由,她心底裡該是認為這是疼惜孩子的一種表現。

但事實上這不是我要的事物。我本人就是不喜歡這種。我沒有這種想要喝的需求。

以前她常愛煲各種廣東湯,而且很多時候是晚餐時第一煲喝不完,轉到翌日第二餐或第三餐時會熬熱過來再繼續飲喝。母親說,她的父親以前常煲湯送飯(一如一般的廣東人),她在說著時一邊帶著緬懷外公的口吻,所以這是她的生活習性的養成。

但身為廣東人是否就得要有代代的傳承?但我本人對湯汁食物或是湯料等的根本不喜歡,我總會拖到最後一口飯後喝一兩口做樣子,主因是喝湯這些會導致我感到很飽滯,肚脹而不舒服幾個小時,那種虛空的脹感卻沒有帶來一種吃飽了的滿足感。

我知道我的體質是不適合喝湯料這種食物,所以即使在外面用食時,我是極少點湯料食物,更甭說那種燉盅湯等的作為飯後佐菜。當一樣進入自己肚子的東西感覺到很勉強時,為什麼要依從他人意願去做?

所以,到許多年後,我一直跟母親強調,我真的不喜歡渴湯,我無法喝完一個大碗公湯料的容量,特別是那些藥材湯,五味紛陳。母親後來漸漸接受了,雖有煲湯,但不再盛湯,就讓我自己決定我想喝多少或是是否要在那一刻喝。

我知道對於許多人來說,這種有母親在側展示母愛,如為你盛湯等,是一種人生幸福,我寫出以上這些話,也該會被某些人抨擊說不懂得體恤母愛等。但我的主張是,這是與供求相通的道理,沒這需求時,任何供給都會貶值,甚至不值一文。但我們卻得受挾於母慈子孝的精神價值觀,過著沒有自主與勉強的事情。

渴湯等這些是自主意願上的一種需求,但其實我一直在思考著我自己需要的空間。在這個家裡,其實只有我和母親兩人同住,實體空間感其實是很足夠兩個人的活動空間了,只是在心靈上,我總會覺得遠遠不足。

有一次在餐桌上聽著耳機出席zoom會議,一邊吃著早餐,雖然我自己是靜音,可是還是要細心聆聽會議的語音。這時母親也起床而在洗碗槽活躍起來,洗碗或是什麼的聲音特別響,特別是她有些耳背,所以她聽不見自己發出的噪音。

我被吵到後,又分心了,只好自行退離。 

另一次在客廳裡也是在工作著,母親在屋外不斷地拍打寄送過來的報紙,自從疫情後,她的疑心病程度暴升,所以一切「外來物」都得經過消毒等,即連載她外出時,她收到找回來的紙幣後,會密封起來,再帶回家用清水清洗再曬乾。

而她嫌報章骯髒,就不斷拍打意圖拂淨污塵,拍打次數是逾十多下,毫無意識地就像擊掌一樣,當然這就發出聲響了。

我問她在幹什麼。她說,她趁機做運動,也覺得報紙骯髒。

我就說,報紙本身就是骯髒的,灰塵也是粘附家裡每一處,其實拍報紙一兩下即可,為何拍這麼多下呢?

她暴怒起來,大罵我為何這樣也要管制她。

我只有離開,我知道我任何解釋都沒用。如今我已清楚知道,任何關於工作上的事情,是不能和她分享的,任何生活感悟的幡然一悟,也不必說出來,因為她也不會明白。而一如我平時的文娛活動,如觀看的中國綜藝節目等,當然更引不起她的興趣,因為她壓根不喜歡看清談節目或說華語的節目,她只是喜歡粵語連續劇。

所以,生活能分享的事情,也越來越少。一些話題在未說出口時,我已有預判她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一般都是負面或是陰性的反饋,(例如「我不喜歡」、「我們這些平凡人就這樣一生的了」)。可以這麼說,很多時候我們是沒說話的,我們只是活在同一個起居空間的家人,但精神上是沒有交流與交集的陌生人。

其實很多人說,要侍服家庭老人,願意長伴家長到老,這些年來,我越發覺得這是一種美麗的傳說與迷思。樂齡人士的實體與精神需求,加上腦退化後新冒現的生活需求,與少壯派是不一樣的,這也是為什麼那些直佬世界在人到中年(40+歲數時),會出現這種三明治兩面夾逼的窘迫---上要供養兩老,下要承擔青春期的子女叛逆,還有與配偶感情轉淡,這些家庭組成每一塊都是壓力。 

而像我這種單身狗,沒有約會對象,約炮對象也是隨機零星與偷偷摸摸的那種,少了這種三代家庭同堂的壓力,但其實我們這些群體的幸福感不見得會特別高,那種孤寂感而得自我排遣的難處,沒人能體會。

有一次我記得我與母親在口角時,她總會說,「你也會有老的一天。」帶著一種「你等著瞧日後怎樣被收拾」的意味,不像是祝福,更像是詛咒,我每次聽到這種口吻時總是很上火,因為吵架也是要找對象與同精神境界的人來吵,像母親這種不能大力駁斥的,自己只能啞忍。

我聽到她這麼說時,我心底馬上蹦出一個聲音,「是啊,我老的一天時,是我自己一個人過一個人撐,無兒無女無配偶,如果要比誰慘的話,我會比你更慘,你至少成功養兒防老了,但我更慘的時候你也看不到了。」

但這些負面話不宜說出來,一個人傷心好過兩個人傷心。我很難想像,如果我現在真的找到一個新伴侶,我的母親會如何接納一個外人加入我們的家庭生活(更難想像如果這人是馬來人或是異族人士)。


2022年6月1日星期三

貝殼先生的故事 ①

貝殼先生那晚在染疫康復出關後,突如其來地來了我的家開炮後沒多久,我在夜半時收到他的電話,但我沒起身接聽。 

事後我whatsapp提問他為何夜半打電話給我,他說他按錯了,我說,「我還以為你要在開齋節時來肏我呢。」

他沒有回應,一如以往,他是一個寡言的人,我也沒有理會了。

但沒想到,幾天後貝殼先生回復我的whatsapp了。他突然發信息過來說,他現在要外出比較困難了,因為他騎電單車時翻車,電單車進廠送修,同時要索賠車險處理週期是兩個月。

他說他有受傷,不過沒什麼大礙,現在他只能步行去上班。

「那我不是要兩個月後才能等到你?」 

「你找其他一號吧。」

「沒有,我只等你。」我說。

「你沒有被人肏嗎?」他問。

「沒有。你騙人。」

「好我招供,有一個。」我說著,他緊接問著那是什麼經歷,所以我告訴了他有關奇炮先生那一次。

「你呢?是否有肏其他人?」我問。

「沒有,我懶。」  

「我是否是你近期來最後一個肏的人?」 

他沒有直接回答,「就是打飛機。就是這樣,不爽。」

他又問我,「你有去健身院嗎?」

「有啊。」

「去多一些,練大隻一些。」

「我不夠大隻嗎?」 

「大隻。只是將練胸肌練厚一些, 那麼我可以咬。」

「其實我更喜歡你舔,而不是咬。」

「我是為你種草莓。」

「可是那很痛。」 

「不好意思。」

那時我在吃著飯,我就沒有一直捧著手機與他聊了。未料到一小時後,他又留言給我了。「剛才做什麼?打飛機嗎?」

「吃晚餐。怎麼啦,你horny了?」

「你這老華人大隻佬(Cina tua sado)有沒有屌過人?」

「哇你竟然叫我『老』?」

「猜而已。你幾歲?」

「我40+。怎麼你這麼問,你要我肏你嗎?」我試探他。

「不行。沒興趣。你可以跟別的一號玩,就別來肏我。」

「那天我在吹你時有嘗試用手指摳你的菊,但你推開我了。」

「肏其他男人我是ok的。但千萬別搞我的後面。」

「但我比較喜歡你肏我。技術好。快,又讓我舒服。」我說。

「你不肏其他男人可惜了。」貝殼先生說。

「怎麼說?」

「總是要出汁的,才快意。」

「我套著你的屌也是很快意啊。你不喜歡屌我是嗎?」

「喜歡。你做什麼動作我都想要,老漢推車或騎著我。」

我們開始說著對方喜歡的姿勢,貝殼先生提及其實他不喜歡69,因為衛生問題,但有時是看心情。這是他第一次對我坦白,但他幾乎每次都有為我進行這件事情,所以當他提及時,我是有些意外,意外他終於說出心底話了。

「但我喜歡你,因為你是華人大隻佬。只是(我們)沒有時間在外面約會。」

貝殼先生這麼一寫時,我怔忡一下,這一場對話算是我們有史以來最長的對話了, 因為之前他是說他不喜歡打字的。

「那我們在床上約會,像對妻子一樣對待我。」我只有這樣寫。

「我知道。但我比較喜歡去外面遊蕩。」

「那麼你去外面遊蕩。閒下來時我們才肏。」

我刻意再帶過話題:「那你在屌著我時,是否有想著其他男人?」

「沒有。」 

「那你肏過女人嗎?」

「沒有。」

貝殼先生再繼續追問,「那你不喜歡在外面遊蕩嗎?」

「怎麼,你要約會我嗎?」

「像朋友般的約會。」

「那我們是Friend with benefits。」

「你有沒有G-string?」貝殼先生又問。

「沒有。我沒買。」

「屌環呢?」他問。

「也沒有。怕痛。」我答。我開始帶過話題,「你的屌其實很黑。以前你常肏人嗎?」

「現在已慢下來了。沒人要了。」

「但是你有經驗。」

「沒有。」

「常肏人的一號一般上會有黑屌。因為插得多,皮膚有磨擦,我第一次看到時,我就知道你是常捅人的屌友。」 

「啊是嗎?那要怎麼才能弄亮它?」

「將你的屌浸在零號的嘴里。」我特意調侃地說。

「哈哈,但我的屌不大。」

「我第一次看到你在大道休息站時,我就想要你肏我。雖然你一直說自己的小,但很好吃。」

「我不好意思了。」

「但那一次,你不記得你有看到我?」

「不記得。」 

「你在休息站裡是否有肏過其他男人?」

「有,但很少。一般上是被吹而已。」

「有沒有人像我這樣替你吞雄汁的?」

「沒有,都是射外面。」

「我是淫婦是嗎?」

「哈哈,ok啦。」

「我要你孕我。」

「哈哈哈,如果可以的話。」

「那就像對你的妻子一樣對我。」

「我喜歡吸你的胸,因為一看就讓我起了。但是泵大一些,才好吸。」

「但我不是女人。泵不大的。」

「你是我的零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