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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8日星期二

犯賤


翼郎在那天傍晚對我攤牌說「最好做朋友」後,我其實就預定了我們就會斷絕聯絡了。

一如之前我們一完事後,我就有預感我們是一期一會

我忍著一天,不給他發訊息。他果然如我所料,消失了,也沒有主動發我訊息。

當然了,只是朋友,又何必天天發訊息?但難道說是做朋友,卻連一聲不響掉頭就走?而且我們之前所建立的,其實何止是朋友?

(朋友會每天通訊,然後查問你人在何處嗎?)

其實我是有些心痛,因為如果我不下「猛藥」去催谷我的「夢想」的話,至少,我還可以假快樂一番。然而,我還是想著翼郎到底在干些什麼。

而且,我隱隱覺得,翼郎其實是可以與我過著情侶般的生活,但他不願意承認,而且他也一再重申他因學業太忙碌而會少見面人, 在我們一從廁所完事後他就告訴我這一點了。

只是我逼得他太狠了,他或許就壯士斷腕索性來個一刀兩斷,但他一再重申我們可以當朋友。

或許,朋友就是他的一個委婉詞。我不知道我這樣的猜測是否有錯。

但我知道翼郎在第二天晚上得要出外坡公干,他很早之前就告訴過我。

所以,我還是忍不住了,發了一則短訊給他:

「希望明天你下班後,出外坡時一路平安。」

然後我重申一句:「只是來自一個朋友的祝福。請別以為我還在追求著一段感情,我只想保持著我們的友誼。」


翼郎在近凌晨時回覆我,「我沒有精神…很累,很沮喪。」一如以往那些口吻。我再次肯定我只是扮演著一種強心劑的角色,只有在他消沉時做聲嘶力歇的啦啦隊。

「你一定要睡覺了,晚安。」我不跟他多說。

「呃…嗯…OK。」他的口吻彷如有些猶豫。

「你明天抵達外坡後,給我發一個短訊。」我再補一句。

翼郎也是乖乖地說,「OK,我會。」

其實,我應該狠下心,不再發留言給他的了。但是,他就是要出外坡…我想,就發最後一次留言給他吧。

所以等到第二天下午,我再發短訊給他:「你該要開車出外坡了。一路順風。」

「我沒有開車,我會搭巴士。」

「那在巴士睡覺休息吧。」我說。

「我在車上睡不著的。只會想東西。」翼郎說。



接著他出其不意地殺出一句:「希望你不會生氣我。」




「生氣你什麼?」我問。




「生氣我。」


為什麼翼郎要這樣問我?難道我生氣與否還關他的事情嗎?他還在意我怎麼想嗎?

我接下來將一個截圖寄了給他,那是whatsapp封殺聯絡人的截圖。我一度封殺了翼郎,我要我們快刀斬亂麻地不再聯絡,那麼,我可以心安一些,而且繼續過我的日子。

但那時線路不好,我封殺不了。

那whatsapp寫著的訊息是:Failed to block a contact now. Please try again later.

翼郎讀到後寫:「你怎能…😔」

那一刻,其實我真的生氣自己了。

我怎麼…還是戒不掉翼郎呢?


(還有很長的後續,但得暫且擱筆)



2018年5月6日星期日

後來


接前文:泡沫

很多人奇怪,為什麼我對翼郎會有那麼多的愛慕。閨密說,我中毒了,中毒中到很深。

但我告訴你,老實說,與翼郎結緣,我覺得這是一個絕對巧妙的機緣,巧妙到讓我深信這是一項「啟示」。

這麼多年以來,上聊天室聊了很久再見面、到手機的約炮APP,我都嘗試過了,你希望求到愛情,但都是白撞或是混吉。

手機約炮APP出來的大多是只求一夕之歡,touch and go的歡愉,一期一會。

而且我的外在條件,非常奇怪的,沒有華人緣,華人同志一般所喜歡的典型,那種弟弟型的,或是一般人認為零號應該具備的條件,我統統都欠缺。

我是非主流派的那種華人樣孔,身材更不用說,是嚴重「超標」。

而來敲我的,通常是馬來人。

好了,是馬來人,我也轉化我的口味了改吃「椰漿飯」,但是遇到多少個能言善道的?到最後我還得祭出我中學時學到的馬來文與他們交談。

後來我連公廁也沒有放過了,但遇到的是過客。

當然還有更多的是戀上直佬,或是搞上直佬,連肉體都摸不到,就馬上告吹了。

我還去求過簽,批過命,得到的都是負面的回答。

所以,我覺得我好像是宿命。

直至遇到翼郎。我們的結緣開始,已省去彼此好多時間:一個眼神,就直接干上了。我們skip了好多那些探索、試探、曖昧的惱人程序和階段,直接殺到最後一壘。

然後在他開口說話的那一刻,我已經好意外:「終於一吃就吃到一個至少可以說英文的馬來人。」

這不是說我只要虛榮的英文精英,而是與他交談幾句開始,就特別投緣。

我們的開始,彷如都吻合了很多合適的條件,至少最重要的是,他並沒有排斥我。或許我可以這樣說,我感覺到,其實他是有些喜歡我。

而且,以他自尊心強的個性,他不會委屈自、將就自己,與不喜歡的人與事一起對談這麼久。

這一切,都給了我信念和信心。

當然,就是幻覺。

我的幻覺就是我以為這樣難得找到一個彼此傾心的對象,是可以走下去的。

而且,我以為我們會打破很多不可能。

我急於要一再見面,因為我知道熱情是會減褪的,就像你調沖一杯三合一咖啡,晾著不趁熱一口喝光,涼下來時就是可怖的奶精浮泛的味道,咖啡全都走味了。

由於彷如冥冥之下注定的各種機緣巧合,我以為這次老天是天賜良緣了。

當然,是我再次做了一次傻子。

或許,我覺得是因為在這種幻覺的驅使下,我和他的留言對談都讓我感到很高興,但一高興起來時,你就想得到更多。

所以,我碰壁了。我連找個人留言對話來消遣一下使自己開心的機會也沒有了。


(待續)



2018年5月4日星期五

泡沫

接前文:寡男

那一天,我察覺到翼郎彷如心情不佳,我們的對話減少了,而且我讀得到他好像有事情煩擾著。

他說他偏頭痛了兩天。

可是那幾天,我真的不耐煩了。

即使我之前告誡過自己,翼郎是一個酷愛自由,而且不愿被拘束的人,而且他一直對我處於曖昧不清的狀態。

這些都讓我感到很逼仄了。

我是想要再約翼郎出來見面,來一場約會也好,那麼我可以從中觀察到我們真正約會是否有火花,又或是會有許多阻礙難關。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在平時的小動作與交談中,可以看得出一個人是否是讓你值得交往下去的動力。這一點我是體驗過後,而非常清楚。

而我與翼郎的「結緣」過程是從一個眼神開始,接著就馬上上陣,但我沒有辦法了解他平時「正常」時的舉止。

那樣我才能對我們未來的情勢有個初步評估。可是,我連再見翼郎的機會也沒有。

可是那天我決定再次冒險。我等得不耐煩了,而且,我不能一直在這樣蒙昧不清的狀況下行事。我怎樣也要得個清清楚楚的結果。

我早上時再發了一個留言給翼郎,附上一個水晶球的相片,我說,我真的需要一個水晶球來知道你在靜默時想些什麼。

「我要摸摸水晶球,想知道你是否開心、健康和無事,或是有沒有記掛著我。但我更想知道我們是否保持著筆友關係,或是我們可以再相見。我覺得這樣走下去,我很沒有安全感。」

當然,翼郎沒有回答。他只是在下午時說「很忙,不好意思。」

我再下藥更重了,我寫:「我想得很清楚了。我覺得還是讓我自己處理我的不安全感吧。但讓我先告訴你為何我有這樣的不安全感。」

然後我告訴他椰漿飯的故事,「…我和椰漿飯相遇時是他剛分手的時候,但我不知道原來我是他的感情空窗期的後備胎。後來他該是與他的前度復合了,但背著我。」

「所以我就帶著傷痕離開了,現在我四十歲了,我還是在學習中…包括如何求愛,雖然我感到自己很笨拙,我的感覺告訴我,我應該要這樣做。」

「而且這麼巧的,其實椰漿飯的生日和你是同一天,這雖然是隨機性的巧合,可是彷如隱藏著一個訊息。這也是我為何感到不安全。」

這時翼郎有反應了:「喔 ,老天,同一天生日?希望我不是你所遇的那個人那樣。」

「不,你倆的個性不一樣。」

翼郎說,「問題是,我真的為了學業太忙。而且我不能想像在我修完碩士再回去工作時會有多忙。」

「我們可以spend quality time。」我說。「你真的要老實說話,我很畏懼不誠實的人。」

這時候,我看見翼郎的狀態顯示是「打字中」,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都過去了。

我依稀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城了,因為他的答覆還未出現。

這顯示出他一直在斟酌著字句,而向來他是每一句話幾個詞分段式的,然後就寄送出來,極少會有這樣都沒話可說的忙著打字。

我感覺不妥了,「你不是有話在說吧?而不知如何說出來?」

在第五分鐘後,翼郎打了一段很長的文字給我。我讀了心一涼:

「很抱歉,我也忘了告訴你,我真的不喜歡那些叫『關係』、couple的東西。
因為我寧愿單身。
你應該知道同性關係是不長久的。
我覺得這是浪費時間的。
因為這不是真實的。
它永遠都不會長久。
信我。
這些會一再重覆。
你最好專注在你的生活、工作、未來、家庭和朋友。
我們繼續做朋友最好了。因為我還有許多要專注的事情。
我是一個有抱負的男人。
以及我不相信這種關係。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經歷過,我也知道在一段gay的感情中會是什麼感覺。
對我來說,那只是浪費。希望你能明白。😊😊
但我們可以做朋友。」

翼郎第一次打這樣長的文字留言給我。沒想到一出手就最重,而且這都印證了我之前對他的想法。

原來他不相信同性戀關係會天長地久。
原來他真的愛過男人,失敗過
(但為什麼他曾告訴我他not into men?)。
原來我在他眼中是沒有什麼專注的閒人。
原來他是那麼有「抱負」的人,而我相對之下他不知道我也有偉大的抱負(因為他沒有詢問過)

而且,原來這一切都是浪費時間。浪費。

現在終於迷霧都散開了。翼郎之前一直不愿披露他有過什麼樣的同志戀情,即使我大概猜到他的情人或許最後瞞著他結婚去了。

他以為每段同志戀情都是浪費時間、不會修成正果?

他以為一戀愛就會成功到天荒地老?而要到天荒地老才是真實的感情?

為什麼他覺得我對他不是真實的?那麼他在這過程中也是在戲弄我?

我心裡有許多話想反駁他,但那時我語塞了。我只是回應了兩句,因為我覺得一切都是徒然。

我說:「你應該早些告訴我。而原來我們都浪費了彼此的時間。」

這時候,翼郎又來那一套假客氣了:😊😊😬😬😬😬。他就只是放些表情包符號給我。

我其實沒有懷疑,他其實是有些喜歡我。否則不會應酬我這樣長的一段時間,而且他之前都說過「順其自然, 看情況怎麼樣」,他那時還不想撂 狠話。

但在這過程中,我的留言追擊,該是讓他煩不勝煩。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情人,即使是留言,也得要回應,這就是commitment。他連這樣的commitment也無法給我了,更何況是要約我出來見面?

可是我是有些怨怒的是 ,即然他知道他是無法現時commit,為何一邊享受著我日常給他的關注力和愛慕的留言,一邊卻在拖延時間,而且聲稱「忘了告訴我」?

雖然我心裡隱隱約約覺得,同志之間也是無法修成正果,但是我還是持有50%的希望機率,我相信只要經得起經營,這機率會提高。

但失望的是,我毀了這希望。而且,是我手出捏碎了這泡沫。

而泡沫只能遠觀欣賞,讓它浮在你的掌心上,可是,你永遠都不能掌握到的。

但我更失望的是翼郎這樣說:「因為我還有許多要專注的事情。我是一個有抱負的人。」

言下之意當然就是說,「Hezt你別以為你是我翼郎優先關注的事情。而且,我是志存高遠的人,你最好別擋我去路。」

我也有我的夢想,只是翼郎從未提問,而且他也不屑一問。

這樣的相處,只有以他為尊,而我是如此次要的,到底他是怎樣視我的存在價值? 

而我需要一個我以為我可以付託的人來肯定我嗎?為什麼我需攀附在他的世界裡?

一想到這種,是失望、絕望、生氣、怨恨等百味雜陳。但是,我不會再吐露出我的思緒給他了。這是泡沫,即使我不捏碎它,它也必會飄走了。


(完)



2018年5月3日星期四

寡男


接前文:觸不到的


在星期五時,我已忍不住,找回我的舊炮友。


我.約.炮.了。


其中一個很爽快說,「好,你要今晚過來,或是明天星期六晚上過來也行。」

這些炮友都是馬來人,都是在我的故事裡出現過…

我在星期五時掙扎了一整天。我是否要赴約?

我的心在翼郎的身上,可是我也有肉體上的需求。而在短期內,恐怕是半年內,我預料我是見不到翼郎的。

因為基本上是他不想要見我,即使我們初見面就乾柴烈火,而他事後表態愿意試下入棍等等,但都是他開出的空頭支票。

換言之,我基本上是「寡男」。

如果我真的進入一段戀情,我是否可以這樣守寡?

其實是可以,但我得要看到未來,或是有一段合理的期限。

但這需要對方付出莫大的關愛才能彌補,才能讓我「守身如玉」。

我陷入一種很矛盾的狀態中。這是我從未遇過的窘境。我不明白翼郎要的是什麼。

直至星期六到來了,我在倒數著與那位炮友會面的時間,先去健身,然後去晚餐,之後再去約炮。

在健身院時,我忐忑不安。我擔心著在晚上時翼郎的手機whatsapp來訊時我要怎樣應對。

他可能如上次那樣,要我馬上拍一張現場照給他看,到時或者我是全身赤裸被壓倒在床上,或是在事後於黑暗的房間中,被另一個男人抱著…

種種淫賤卻尷尬的畫面和場面浮現在我的腦海裡。我覺得罪惡。

我下手打了一封簡訊給那位炮友拒絕他了,說臨時身體不舒服,下次再約。

對方顯然沒有回應,我想他該是生氣了。但我想,這樣我的心裡好過一些。

我覺得,亞當的禁果之下的Hezt,彷如從良了…

那天晚上,翼郎真的在線上,而且和我聊了許多。我感到有些幸慶,還好,我沒有睡在人家的床上。

翌天我在健身院時,我留言給翼郎:「我沒有去你所說的那間健身院分店。因為你不喜歡。」

「yay!」他給了我一個歡呼。

我再拍了一張現場照給翼郎:「我來到這郊區的健身院,很有甘榜feel。我現在是好孩子了,翼郎醫生。」

他給了一個👍👍👍的手勢給我:「風險少一些。」

翼郎真的認為我的蕩婦心戒不了吧。但是,為什麼那時是他上鉤尾隨著我,現在有淫慾的反而是我?

(待續)



2018年5月2日星期三

觸不到的

前文:聖杯

我了解翼郎多一些了,包括他在考獲專科醫生資格後,極有可能會被外派到外坡去,甚至是東馬。

「聽到你這樣說,我真的很怕。」我說。

「歡迎見證醫生的生活。」翼郎彷如若無其事。

「如果是這樣,我們會分隔萬重山。」我問:「那我怎麼辦?」

「你只有祈禱咯。但當然不希望被派到東馬吧!」翼郎說得彷如好輕鬆。

我突然覺得我們的談天口吻不是像一對戀人在說話嗎?

然後翼郎說他要買屋子,並可能與他的家人同住。他的家庭該是有些複雜,雖然出身在富賈之家,但後期家道中落。

我相信翼郎本身一定是去過英國等地留學,因為他就是有一股英國腔。只是,當我詢問他時他不正面回答。

他說現在養家的重擔落在他身上,因為他還有求學中的弟妹,而且兄姐等也有自己的家庭。

換言之,雖然他是排行中間的孩子,但是他得做家庭前鋒。

我越發覺得他的中間兒綜合症(middle child syndrome)情況很明顯。他對我看來還是很友善,可能他對其他一般人也是如此。

但是我覺得他在家庭裡嚴重缺乏愛和被關注,以致他可以對我這一個一面之緣的男人說這麼多生活上的事情──包括焦慮、擔憂,他生活上的脆弱等。

然而,他只是需要一個傾訴對象。一個在他生活圈以外的無名對象。

我隱隱察覺到,我對他關心,如同一個山路迷路饑渴的途人遇到山泉,他就拼命地喝著。

但是,我這樣的付出,不是因為我是泉水,或是一件被倚靠的死物。我認為若是情愛,我也是在經營著,包括付出我的關愛。

現在我的處境是:翼郎那些帶有呷醋意味的留言,彷如是一種情人在監控動向。

但是翼郎絕口不提,也假裝不讀我一些帶有親昵或露骨的提問。但是我一再拋出這些留言時,他彷如又很享受。

只是,他是我觸不到的鬼魂戀人。如果他是戀人的話。我見不到他,摸不著他 ,更談不上要如何有肉體接觸了。

直至一天,我真的忍不住了

(待續 )



2018年5月1日星期二

聖杯

我寄了一張歌詞給翼郎,那是已故Acivii的一首歌,Wake Me Up的歌詞:I can't tell where the journey will end but  I know where to start. 

然後我旁注給翼郎:我希望成為你的旅途的一部份。

翼郎在翌晨的反應很奇怪:「WOW…OK」彷如很難消化我的信息。

接著我們聊起來。他說,他要瘦下來。

我說,不論他是肥是瘦,我都喜歡。

「我以為肌肉壯的人都喜歡相同體型的人。而我很胖。」這是他第一次提起我的身材。即使那時我們是肉帛相見了,他從公眾場所尾隨著我到我倆關進了廁所裡,我們都看光了對方。

但是他除了我的體驗報告,我的形體外表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所以這次他提了出來,算是罕見。而且,他認為我是乳牛──這點我是有點心花怒放的。

「你以為我是肌肉壯?我的體重算是過重的。」

「不,你是有肌肉。有肌肉當然是重一些的。」 翼郎很篤定地說。

「我覺得你該是很好抱。我想抱你。」我說。

翼郎很难得 地 给了我反应:「哈哈,naughty。」

他就是不輕易流露,然而他反射性地說我頑皮時,我覺得他是在享受著我這種仰慕的。

但我也享受著這種偶爾的打情罵悄。

然而有一次,我也是在健身院時,那時翼郎剛起床,他說他賴著床。

我隨口說,那就拍張裸照來看吧。

沒想到翼郎反應更大:「我不會這樣做。這是違反人human law,也可以詆譭性的,這是沒有人文文明的…」

像上次Instagram小插曲那樣,他當時知悉我沒有使用而懷疑我是用來偷窺人家時,就搬出了一大堆學術派似的道理對我曉以大義。

總之,翼郎有明顯的道德潔癖,他彷如是聖杯一樣,不能去褻瀆一樣的。我在他面前,上次因開口閉口都是提有關性愛的,已受到他輕斥,自此我就少提了。

現在只是說叫他拍張裸照過來,他就端出了抽象的什麼 human Law出來,我真的有些投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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