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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6月22日星期日

零號大叔


在健身房後花園坐著時,一名輕熟叔閉目養神。看著他的胸肌和黑棗型的乳頭,引起我的注意,身材看起來是梨子形的胖瘦子,看起來是沒有重訓的素人。

他也睜開眼睛,我倆眼神拉絲,我就比比眼神,望向他的毛巾處示意。他靦腆地笑了一笑。

那時只有我倆,我就用英語直接問他:

「你是一號或零號?」

「零號。」

「看看。」我說。

「不了,沒硬著。」他還是很尷尬地笑。

「那你快去外面運動一下,去運血流通一下。」我說。

「還沒去。」

「那你來這兒干什麼?只是要一些fun嗎?」

「我後腰痛。今天該是不會做運動。」

接著我和這位零號大叔對答起來,都是我問他答,或是我在鋪墊和引導,他才接話。

「那真巧,在這裡也是會看到你。」我說。

「我平時不是來這家分店的。我是去XX家。」他答。

「哦為什麼?」

「我去XX家是因為我是去那兒上外文課。」

「哦是嗎?哪裡有外語學院?」

接著零號大叔陸續透露出那家業餘的外語學院的學期制、課程人數、評鑑等級、上課時長等細節。我是完全不知道那一處有這樣的外語學院。

另外他也談及他不久前為什麼傷到後腰,還有腿部,因為他搬家了。

後來有其他會員進來,我們中斷了交談。零號大叔也外出了,而我續繼留在後花園裡閉目養神。

再後來,零號大叔折返回來時,當時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他跟我說,他剛才出去商場外頭吃了一些輕食回來,感覺太累了,不想再去運動。

他這時才開始將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我才聽到他問我的第一道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我隨口說了一個俗到頂的菜市場名字,忘了是自稱Richard 還是David,反正不重要。

我發現自己要和人攀談時,我是可以輕易地掌控到局勢,就像球場上,我可以一直主導開球動作和接球,甚至撿球保持著話頭,而對手會誤以為自己聊天技術在線,保持著控球不落地。

基本上,就是我問他答,但對手覺得這是和我在交流著。

但其實有些時候,我是在一種可有可無又不想保持冷場的狀態下,與對方閒聊起來。

而在剛才和零號大叔第一回合的交談時,基本上99%是我提問,他回答。

後來第二回合,我倆坐下來時,他開始對我「動手」起來,但我已不為所動,感覺在一場言語交流中,都是我單向探索和詢問,我沒看到零號大叔有什麼反向探索。

零號大叔想要對我動手摸索時,這時後花園的門打開了,另一個華人乳牛走了進來。

零號大叔一直瞟向我,示意著我是否要外出到淋浴室,但我沒有再回望他了。

感覺從第一回合的交流時,就覺得無趣和無癮了,因為我鋪墊了太多的舞台給他「上台」述說著自己上外語課、在哪兒出沒、學外語的樂趣等,但他並沒有及時提出反問,來了解我。

零號大叔看出我是興趣乏乏,自動離去。

這時剩下我和那位華人乳牛在場,我倆互望了一眼,沒多說什麼,他就拉開了他的毛巾。

直到我和這位華人乳牛從沐浴室出來時,我倆都沒有開口交談過。但該發生的,都已發生了。


2025年6月17日星期二

XX洋炮



那一年在新加坡三溫暖,我一進入肉慾戰場,就被一個背部有紋身的禿頭男給拉進了房。解下毛巾見真章,沒想到他竟是偏斜鐮刀型的巨鵰,太難駕馭了。

我知道這種巨鵰往往不愛戴套,我就問他是否有PREP,他答稱有。但我還是不大想讓他真空上陣,所以請求他是否可以戴套,果不其然,他覺得戴套太緊了,所以只想無套肉搏。

所以我倆一進房沒多久,就散伙各自離室了。

我在走廊站著時,發現有間小室傳來激烈的呻吟聲,我清楚知道這間小室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四眼白人。

我記得他,是因為我倆在置物格更衣時已對上眼了,當時我看到他就是乍看像亞洲人體型的白種人,而且戴著眼鏡,就是好萊塢英雄片或是社媒白種乳牛的對立面,一個普通平凡的路人。

然而當時我們來不及進一步探討,我被禿頭男拉進去了,而我也眼睜睜看著他被一個馬來乳牛拉進了房間。

而這間房間正在傳來激烈碰撞運動的叫床聲。

我感覺到被干的該是那位馬來乳牛,才會那樣積極地摻一號,因為0號明白0號,機不可失時是什麼到手到擒來。

不久後,我和四眼白人在走廊上相遇。我非常直接地說,我就是要吃棒。而他馬上答應,

但他還是四處張望那些空置的小房間,跟我說「有些scary」,我有些好奇,直接問:「剛才你不是與另一個男人進房了嗎?」

我們溜進了最靠近的一間房間。

在房間內,我與白人赤祼相對,他的體格確實是瘦底的,看來是人到中年後,有一種輕熟味,才稍微長了一些肉。

我被他吸引到,該是因為在我的床上對手經驗中,一對一的洋人中的白種人算是少數(更多是大混戰,如在KRUBB的經歷),反而遇見乳牛還多過搞上白種人。

所以,眼前的一位白種人排骨精對我來說不會讓我排斥,而且他身上也相當光潔無毛,只是有一些小型圖案紋身。

其實除了濃顏系和金髮這兩種標籤以外,他的肉身看起來和亞洲人沒差別。

我看著他的下半身,湊了上去大口大口地吃著,起初真的很不顯眼,未幾不到六十秒,一飛沖天,竟成了六吋長的粗圓大莖!

果然還是白種人的雕型。我開始有些愛了。

他的硬度是非常足的,一下子就木氣起來,而且,那根老二是他身上最肥大的肉眼可見器官了。

而且也是我的行淫之器。

見狀如此,我說我要坐上去時,洋人四眼哥同意了,我為他帶上套時,一坐上去,他馬上喊出來,看來感覺到不適。

而我,以我的坐地能吸的功力,穩穩地吸盤著他,雖有不適,但很快就將他化入我的江海慾潮之內,不見於形。

我看著我胯下的洋人仰躺著,臉露不適之色,繼續開始我的觀音坐蓮技術活,將他滿滿地活塞。

不到幾分鐘,他真的喊停了,然後我們轉為狗仔式,他從後而進。

那間房間是有一面鏡子的,所以我們是對著鏡子來發生著肉體碰撞事件。那情影真的帶有一種幽魅和妖冶,將我倆的情慾完全投射視覺化起來。

一個魁梧的亞洲人被一個相對瘦小的洋人掇著屁股抽送著,我仰頭觀看著鏡像,鏡子裡的是我嗎?而我是不是在拍著片?那是虛幻的,但實實在在的是那一根巨鵰在我背後城門華爾茲般的絲滑操送。

這白人的操送律動節奏剛剛好,我可以感受到他全根送入的氣勢,還有巨艦離港的澎湃。而我的核心肌肉和腿後肌發揮了後盾力量,支棱著我不至於泥軟趴下。

然而就是這樣,這小個子白人的抽插真的相當久,我記得該是有十分鐘(就有600秒了)左右,那時我心想怎麼這麼長時間啊?

後半段時我開始前半身趴在床墊上,扭曲著身體和演繹出我的叫床聲時,他看起來更興奮了,開始加快抽送速度,而且不斷地拍扇我的臀肌,噼啪作響。

真的,人性就是這樣,在小個子面前,當他覺得他臣服和征服了一個比他龐大的男人時,激發起雄性原始人那種打獸的成就感,這讓他干得更起勁了。

後來,我再裝作我受不了他背後一棍又一棍的塞入,而癱軟趴在床墊上時,他脫棒而出了,再也挺不進來。

我那時有些後悔我的戲演得太過了,以致他陽極轉衰,如果我保持著同樣姿勢與開放鬆弛感,他還可以維持下去。

洋人喘著氣在歇息,第二次說,我太緊了。

我說,我太緊你也能進到來,你真的好棒,他笑了起來。

這時我問他年紀多大,他說他44歲,我聽他的口音是美語腔,就問了一遍,果然是來自美國。

我們並躺著時,我說想讓他口爆我。洋人說,他剛脫下安全套,看來很髒。

我說,我不介意。

他說他感覺很funny(其實就是噁心的委婉詞吧)。他看來真的是我第一個遇到如此內歛而內收,並有強烈衛生邊界感的洋人。

但我堅持說我要他的口爆時,他再也沒有反對。

所以,這根洋炮重新回到我的嘴裡,而洋人很快就迅速彈跳起來,有一種起死回生的喜劇感。

在我口含著他時,我開始打起他的菊花主意,因為那時真的非常近距離接觸。

他連菊花也是乍看光滑的,可能是因為燈光沒看見有什麼菊毛。

這引起我的好奇想去觸摸時,我發現他並沒有抗拒,因為很多鋼一是排斥被人摸菊的。

反之,他出現一種歡迎來搞的姿勢出來時,我的手指馬上鑽了進去。

出乎意料的,我沒想到他的菊周馬上盛開了,非常地柔軟,可能是薄肌之故,所以沒有肉壓情況。

而且他的菊周像是火山口,無毛光潔,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偏受的零號或是攻受合一體質,剛剛反串了當一號。

我的伸進去摳時,他也是越摳也興奮似的,然後我開始指姦著他時,我不自由主也硬了起來!

我倆達到一種頻率共振的高潮時光,當我感受著我的指姦被他的肛周夾緊牢套時,下半身有些不聽使喚似的,想要探索進一步的可能性時……

突然之間,洋人爆漿了!我的指姦讓他達到了高潮,我埋頭深吸著,像鑽油台一樣無情地將他深埋的精液全都抽吸起來。

我將他深深地喝下去了,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一個我不認識的洋人,成為我體內的一部份。

我們再聊一下時,我問他是否來新加坡遊玩,他說他其實是在這裡工作。

「喔,原來你是expat。」我說。

「嗯,其實我很快就是Ex-Expat了。」

原來他即將返回美國,離開新加坡的崗位,「我是Universal Studios的工程師,X號之後就會離開新加坡了。」

後來,我們在淋浴間再碰面,他跟我說,外面還有很多帥哥,暗示著我可以再戰下一場。

我說,「你就是其中一位了。」

但如今寫來,他到底長成什麼樣貌,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他六吋的粗屌、少毛的白種人肉身,還有他最後說出的Ex Expat的用詞,成為我在新加坡炮緣中的碎片記憶。

2025年5月27日星期二

心安處



那天岸先生来到我的家,看見我浴室擱著一本我在讀著的書《親密關係》。我說,這是我在海外書市逛時看到的一本書,但價格太貴而我現場沒買,就即場去淘寶淘了一本回來。

書送達後我開始閱讀,在書扉就見到有留言,原來這是一本二手/幾手書,其中一手的主人寫上這幾個字:

老公

對不起

我愛你

我愛我們的孩子們

謝謝你

你辛苦了 一切一切…… 

書裡面也有一些鋼筆划的重點,例如,「愛+敬畏+感恩=欣賞」,可見留字人在讀到這些字句時身同感受,非要留筆記下重點。

我猜該是一位妻子讀完後送給丈夫,但這本書,只剩下字跡來示意著他倆走過的一段歷程,他們是否還在走下去,我真的不知道了,或許老公真的有讀了,他們修成正果,但這本書從大陸被轉賣到馬來西亞,意味著這本書對他們而言已不重要、無所謂、沒關係了。

但肯定的是,妻子是帶著解決問題和尋求咨詢的心態來買這本書,正如我,也是懷著這心態,去看這種看似心靈雞湯似的書籍。

以前我是不大愛看這種翻譯書,特別是中譯本,更何況英語原著的版本的語感和體驗會被翻譯後遭受破壞。

更何況述說「親密關係」這種大課題,我怎麼想到要去探討?我這種行走肉慾江湖的不羈浪子,怎麼會想走進親密關係的圍城?

但就是在海外書市隨手翻時,我看到一些小標題有觸動到我,例如「我的伴侶不是我快樂的來源,我才是」、「我的伴侶不是我不快樂或痛苦的起因」、「無論我多努力,我都沒法改變我的伴侶」等,隱約間得到解題的興趣。

或許就是過往的關係中,出現太多這樣的場景,我以為可以從他人身上求取快樂,無意間定義了對方來按我定的框架來現身或行動,太多的期望放在他人身上。

所以之前有人對我說──「你總是對我有更多期望」、「抱歉我沒給你你期望的回報」,原來有「期望」,就是我的原罪。

讀著這本書時,太多的舊記憶牽絆著看書的體驗,有一種「早知如此,我應該……」的感覺,或是「難怪我被這樣對待,原來問題就在我自己」的覺悟。

我之前真的忽略了親密關係也是一門要修的功課。現在要修,還是不遲。

我目前還在讀著這本書,我覺得類似的書應該是讀不完,我可能是一邊要修讀,一邊要意識到自己的認知盲區,一邊要實踐來糾偏。

過去太多的絢麗煙火,現在是時候沉澱下來了。當然過去走過幾段的情路,也有很多遺憾,但我要學會原諒我自己。

我目前對這本書的讀後感仍未成形,但有一點是漸漸清晰,觀照自己。

日前岸先生從國外回來後,我去接他來到我家過夜,他沒回自己的家。倦眼惺忪時我撫著他的臉,我的虎口托住他側睡中的臉龐,掌心感受著他的鬍子,黎明前的窗反襯著他的睡臉,我那時的第一個想法是:「原來岸先生的臉這麼小。」自己內心也暗暗一笑。

當岸先生問我有沒有讀完這本書時,我說我還在讀著。他說,讀完後和他分享。但我想,我的口條不好,做一個說書人,不如做一個瞭悟的書中人。

後來岸先生問我睡得是否很好,因為之前我們同床過夜時,我因不慣合睡,以致睡姿僵硬,醒後後腰痠疼,但那一晚,我發現睡得還很安穩,智能手錶也記錄著我出現連貫的深度睡眠,或許是一種釋然了。

「對,你昨晚沒有什麼鼻鼾聲。」岸先生說。

「或許你太累一下子睡覺,也沒聽見了。但我反倒是有聽見你的(鼻鼾聲)」

「有嗎?我有嗎?」岸先生說。

我們都聽見彼此了,算是和局了。





2025年5月12日星期一

寫在2025母親節之後



① 

幾年前疫情封城時,出遊專用的小瓶莊剃鬚膏還未用完就過期了,那時很感慨喪失出門出遊的自由,浪跡天涯的夢想擱置。

那一天,我在醫院的病人衛浴室裡,拿起另一瓶小瓶莊的剃鬚膏使用時,突然想起疫情封城時的往事和心情。但這一次,使用的場所不再是家裡,而是母親居住著的醫院。

母親再度急性病發入院,這次我過夜留守陪伴幾夜,我在清晨剃著鬍子时,就是要趕上早上眾醫生巡房造訪,可以和醫生了解病情。

在醫院過夜時,我才真正想念我家的那張床,原來要躺平睡下也做不到。而在醫院陪護,基本上就是坐睡,而且無时無刻驚醒──護士會夜半來發藥,或是更換點滴,還有給母親抽血。

而我,能做的主要是倒溫水遞茶杯,確保母親在接受靜脈注射時,不會被留置針插管給絆倒,或是替她蓋被子。看著她臉上被扎針飽受的皮肉之痛,就只能看著。

病房裡還有其他病友,平日閒聊幾句時才知道病情,沒有名字,沒有身份,有時半夜聽到其中一兩個的哀嚎慘叫,還有嘔吐的哀聲。

有一個長住青春少艾病人在白天抽泣,我聽到陪護著她的母親說,「你放鬆一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劇本。

還有一位不良於行的病人,就在床側置放移動便器,竟然會在夜半就地排便,和母親的病床只是隔著一塊布簾,看不到的但都聞得到。

我戴著口罩,那一種眼睛不時盯向母親的病床留意她的動靜,是否有夢中驚醒。

我坐在沙發單座椅上休息著,一直安慰著自己,就當自己坐著一趟長途夜班機,忍一下,過一夜就是一趟,飛機還未到站。

我想起《金剛經》說的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不欲臨,我當下處於是不欲臨苦,而母親是病苦,還有不欲臨苦(她到現在還在反問為什麼自己會得到這個病)。

而在過去一年多,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這三種苦,第一次集體暴發向我迎撲而來

●② 

母親在夜晚時急性發作,這是兩年內的第三次出現狀況。這一次在夜深時,我開車送她到一小時車程以外的醫院掛急診,當時她已痛得昏死過去。

即使之前我們已到訪這家醫生看專科預約門診,可是急性發炎這回事,沒有預約說來就來,急救部我是完全沒有來過。

急救部的兵荒馬亂,逾十張病床東歪西倒,醫生和護士忙個不停。母親開始作嘔,那一刻如同戰場,醫生護士都說「等一下我就來」。

幾小時才轉到急救部的半緊急病房,病房原是八人床位已變成一個通舖,全房十二個病人全擠在一起,男女老少各族都齊了。

母親一直喊痛,即使吃了止痛藥也未消。

從凌晨十二點到早上六點,我通宵未眠,連坐席也沒有,最後我找到一張破椅挨著角落睡去了,輾輾轉轉再與醫生交談驗血報告和X光片結果,還有接下來要去安排的超音波掃瞄等。

不久,我直板板地坐在母親床尾,看著那些病人,還有忙得飛起的醫生和護士,不知時間是怎麼過去,一些病人的心電監護儀聲響不斷。

但我的意識沉重得讓我坐著也睡著了。

外頭天亮了,我不知道,在這樣慌亂而失序的病房裡,彷如只剩下黑夜,時間停止了,只有一片狼狽。

後來醫院派來早餐時,才知道是早晨了,母親吃了藥止痛而昏沉睡去沒吃早餐,我拿起那份屬於母親的早餐,自己啃下,泡了熱水的咖啡加了糖還是苦。

掛急診後的17小時後,母親才被安排正式的病床。

我迄今的人生,沒有試過如此長時間通宵未眠而處於一種作戰狀態,工作上我經歷過,但那幾次挨通宵,純是工作任務完成,我知道自己會回家。

但眼前掉入苦難中的是自己的母親,而我的軀體和意志,已快承受不了,我不知道我們幾時可以回家。

我記得當時我在病床上坐著時,漸失去意識而進入淺眠,我被自己快墜下的塌落感而自我驚醒時,那一覺醒來,發現原來還在疾苦人間。惡夢還是沒有結束。

●③

這是我兩年去三間不同的醫院探病,另外去醫院和診所陪著母親尋醫(從咳嗽傷風等到吐血痰),大大小小的陪護經驗──推輪椅、拿藥、醫生諮詢、付賬等等,但也是我第一次留守醫院過夜。

從醫院開車回家時逾一小時的車程中,我那時是神志呆滯的,看著一關又一關的紅綠燈,我怔忡地想著為什麼這一趟路,這麼多紅燈?

以前常說常聽什麼「健康亮紅燈」這類委婉比喻詞,就是一聽而過,現在則是當時不知詞中意,讀懂已是詞中人。

而且已是中年人。

那天那位馬來主治醫生向我了解母親的術後休養情況時,親切地喚我,「阿邦(大哥),你的母親有吃多些了嗎?」

我怔忡起來,我還覺得自己的心理年齡像一個青年,特別是面對醫生對我拋出一連串的醫療術語時,我感覺自己特別渺小和無知、未知、不惑,像一個怯場大學生。

但對於那位輕熟型的醫生來說,我的生理年齡一看就知道,我是比他年長的中年人了。

我在病房裡看著母親,還是不願相信這是我的母親當下的容顏,我印象中她還是那位精力充沛的中年婦女──做著我喜歡的料理、聆聽著我分享職場上的人事,和我一起看電視。

我已想不到什麼比喻或雞湯來安慰自己,心心念念著那些讀起來很爽很有正能量的詞句,例如「允許一切發生」、「所有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似是而非,但為什麼我還沒有得到應有的力量?

我允許了,我服軟了,但紅燈還是亮著紅燈,長途夜班機為何還未到站,下一站還是紅燈,下一趟還是坐著等待,等待著生老病死,花開花落,初一十五的月圓月缺,易經裡說的否極泰來,現在是否到了否極?

2025年4月27日星期日

肉身上市與退市之間





不久前,岸先生一如以往在WhatsApp上與我聊天。有一天傍晚,我去健身時,他叫我「別壞壞哦」。

我問:你在說什麼啊?

他說,看得懂就懂,看不懂就算咯。

而從認識他第一天開始,幾乎每晚我的12:00都交給他,線上打字聊天。

後來當晚我看著電視,快凌晨12點時,他問我在做著什麼,我如實回答我在看著電視。

我:你呢,在做什麼?
岸先生:沒什麼,就browse下約炮神器看看人。

其實我知道岸先生有在約炮神器上流連,而且他還tap過我好幾次,即使我們已有過親密接觸和同床過夜之後。

我打開手機,翻出他在約炮神器的賬號,看見他的狀態確是「在線」,而且還新放了幾張他的無臉肌肉照……我開始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但我故作鎮定。

我:哈,沒有看到我嗎?
岸先生:你比較遠,應該沒detect到,哈,你在約炮嗎?
我:不想約了,就隨便刷,像刷臉書一樣。
岸先生:哈哈。看到你了──為什麼呢?
我:我更改了Status(狀態) 你沒有看到嗎?
岸先生:哦 我沒按進去看你的賬號喔……有不同嗎?
我:你慢慢細品。
岸先生: 沒看過你之前的賬號明細,所以不知道有什麼變化。
岸先生:喔 我看到你update 了最新的 HIV status,在Last Tested 那行。

接著他又截了另一張圖給我。
岸先生:是這嗎?我愚鈍,Exclusive其實是什麼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要查一下字典。

岸先生:你不知道這意思但你放這個?

接著岸先生截了他在ChatGPT找到的Exclusive的定義是什麼,發了過來。


在感情關係中,「exclusive(專屬)」狀態 意味著雙方都同意只與彼此交往,不再追求與其他人之間的浪漫或性關係。這代表了一種承諾,通常也是在正式「進入一段關係」或更明確地界定伴侶關係之前的一個階段。

一段「專屬關係」的重點:

✅ 不再與其他人約會或調情 —— 你們的注意力只專注於彼此。

✅ 對情感和/或身體的專屬承諾 —— 根據雙方的個人界線而定。

✅ 常被視為過渡階段 —— 有些人把這視為進入認真關係前的一步。

✅ 需要雙方明確同意 —— 只有在雙方清楚討論並同意後,這段關係才算是專屬的。)


我:看起這來註釋得蠻有道理的。

岸先生:所以是你想的那樣嗎?

我:這字的定義要雙方同意才能成立。所以我不知道呢。

岸先生:那你要問你的Partner嘍。

我:是咯,不知他是否同意。

岸先生:你問他了嗎?

我:還沒呢。不知道他是否要問問ChatGPT 他就是他

岸先生:那你去問他啊,他也許也跟你想的一樣,會同意呢?

我:也許吧。我也不知道和猜不透。

岸先生:去問他, 你不問的話你怎麼知道他怎麼想?

我:他的名字叫Mr Shore(我連名帶姓打出了他的真名)。嗯,Are you there, Mr Shore?
岸先生:🤣🤣🤣🤣還還連名帶姓呢。Yes I'm here, Mr Hezt。(他也用我的真名回應了我)

我(一時詞窮了):你好。

岸先生:你好?

我:一聽到我的名字被喚起時就自動反射性地會說起「你好」 哈哈。

岸先生:你有沒有東西要問我啊?

我:你幾時要將你的Grindr profile的Status隨我一樣,改成Exclusive?因為我的Exclusive對象就是你。而且你在約炮神器上露的大圓肌露完給人家看了……

岸先生:哈哈哈 我同意 ,等下我就拿下來嘍。

我:好孩子

岸先生:🥰

我隨手也將我賬號裡的圖冊都撤空了,岸先生也發現了。

岸先生:你也拿下了

我:因為exclusive了啊

岸先生:好 那我也清空

我:給你⭐⭐⭐

岸先生:🥰🥰 我不只是要⭐嘍,還要……

我:我們竟然在半夜來辦理這種「確認」流程……而且我吃了傷風藥,有些睏了。

岸先生:趕快去睡吧 明天再聊。

我:你明天怎樣上班?

岸先生:就一樣啊 LRT(輕快鐵)

我:我是說這麼晚還不睡覺,還要搞LTR (Long Term Relationship) 的確認流程……

岸先生:有點興奮 🥰

我:一言難盡的興奮?

岸先生:嗯嗯,高興激動開心興奮⋯⋯ 一言難盡

我:哈。一定是荷爾蒙在作怪了,所以就在約炮神器看人

岸先生:然後就update 了最新status 

我:是咯,半夜你來了一場重頭戲──你的肉照「掛牌上市「又「退市」……好累哦

岸先生:人家只是想跟你多聊幾句嘛

我:你一「聊」就是「撩」我的

岸先生:哈哈哈 test 下market,不給撩哦? 

我:現在你是「私人有限公司」了,要打開市場,還是可以test market的,只是看你是否會給人「入股」而已。

岸先生:呃⋯不咯,讓人入股意味著多個人分羹,意見分歧,很煩。

我:嗯 也是,還是兩個人私下入室召開「董事會議」來共商議比較好

岸先生:誒,等下, 是什麼「股」先?屁股的股?

我:哈。你終於get 到了。

突然想起哲學家周國平曾說過兩套出名的名言:
 性是肉體生活,遵循的是快樂原則;
愛情是精神生活,遵循的是理想原則;
婚姻是社會生活,遵循的是現實原則。

針對愛情,他說,
我認為愛情有三個層面,在生理層面上是性慾,叫做兩性相吸
心理層面上是審美,叫做兩情相悅
靈魂層面上是知己,叫做兩心相契

這是我第一次,在線上確認一段關係,從今以後,我的生活多了多重面貌,但相吸、相悅和相契,永遠是值得期待和追求的。

2025年4月25日星期五

當一個男孩說「我覺得我很醜」——《Adolescence》觀後記





慕名之下看完了 Netflix 的迷你劇集《Adolescence》,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好評。我真的落了好幾次淚。

全劇四集,以一鏡到底的方式包裹住層層社會議題,每集都像是一場精準的心理解剖,這些並不是「被討論」,而是被編劇巧妙地埋伏在角色之中,成為他們情緒的火種與破口,同時不只每集彼此呼應、埋藏伏筆,連角色的情感脈絡也從頭到尾細緻堆疊,著墨最多的是父子關係。

年僅13歲、沒演過戲的 Owen Cooper 一鳴驚人,尤其第三集與心理醫生對戲那場,台詞量大到近乎殘酷,但他竟能穩穩駕馭(而且其實是全劇第一場拍的戲和他第一次出鏡!)。其實從第一集開始,他的表現就已經夠震撼了。

這部劇比較容易與淺表的討論議題,是親子溝通問題、校園和互聯網霸凌,但我看到的是那些更深、更不容易說出口的心理困境。

第三集挑出許多讓我共鳴的心理問題:雄競現象、父權崇拜、男性自我攻擊的原罪、自我認同感、厭女心態、渴望被愛、親密關係⋯⋯

這些隱性的、難以言說的議題,在 Jamie 的語言與情緒中被攤開。

第三集講的是一個長相不符合主流審美、性格柔弱的男孩,如何在一個男性氣質被定義得如此狹隘的世界裡,掙扎著認識與肯定自己。

從他說出「我覺得我長得醜」那一幕開始,就能感受到整個人是怎麼被自我厭惡與父權壓力壓垮。

那句話,也呼應了第一集中 Jamie 被要求全裸搜身的戲,當時他父親(由 Stephen Graham 飾演)激烈反對這樣的羞辱,因為之前Jamie被捕時已尿床了,而鏡頭最後落在父親那張情緒複雜的臉上——那大概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正面對立,也第一次「赤裸」相對──兒子是祼體,父親是祼著情緒,卻嘗試掩藏。

還有第三集Jamie對心理醫生最後那場狂飆式的質問:「你有喜歡我嗎?」那其實是極度渴望被愛卻無法得到迴響的怒吼。

其實我想到一個理論觀點,非常貼合這迷你劇集所呈現的情緒結構:男性在成長過程中,被不斷灌輸「要堅強」、「不許脆弱」、「要有陽剛氣」,而這種規訓會在他們內部形成一種深層的「自我攻擊原罪」——也就是對自己的性特徵產生焦慮(陽具大小、性功能、生殖力),對自己的「不夠男人」感到羞恥,久而久之,連要向親近的人訴說這些脆弱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當這些焦慮無法被說出口,就會轉化為逃逸行為:像是出軌、沉迷肉體、或表演式地宣告「我還是個男人」,其實某種程度上,那也是在尋求內在解放。

所以 Jamie 去找那個女同學,其實也是一種求救。他想靠一場親密行為修補自己脆弱的主體,但被拒絕與羞辱後,那份本已搖搖欲墜的自我,瞬間崩毀。他刺殺的,不只是她,而是他自己——那個無法被愛、不夠像個「男人」的自己。

這不是為他的行為找藉口,而是試著去理解:一個男孩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我自己也經歷過某種版本的這樣的過程。剛出道同志的時候,我選擇當「零號」,但零號在同志圈的鄙視鏈裡總是中下位,不夠 man、不夠「攻」、太婊太淫。甚至不能做自己、不能陰柔,不能太情緒化,不然就會被貼上標籤。

我心中一直有個問號:為什麼我不能成為我想要的男性主體?為什麼我非得按照社會、原生家庭的期待,來長成一個「合格的男人」?

甚至連最後一集裡 Jamie 的姐姐Lisa在公放的電話裡一句隨口輕描淡寫的問話:「你還有去健身嗎?」都像是在說,那句話,其實藏著很多社會預設:Jamie還是照著那套陽剛模版走,要成為乳牛。



而最讓我心碎的一幕,是最後父親(Stephen Graham)在兒子的房間裡,獨自坐在床邊,忍不住悶聲痛哭。他替兒子蓋上小熊玩偶的那個動作——是哀悼、是遺憾,也是父愛最無聲的形式。

而那時房間的背景,是一片浩瀚而幽藍的宇宙,像在暗示:這原本應該是孩子在家中可以安全探索、長出自己的宇宙的地方,一個應許的未來、無限可能性的空間。但人卻已被囚禁在現實的牢房中。那個對比,殘酷而絕望。

我也想到另一個常被忽略的盲點:這些年女性主體意識漸漸抬頭,很多討論都聚焦在女性不要自我客體化,要建立主體意識——這當然重要,但其實男性,尤其是不符合主流審美和陽剛標準的男性,也在默默經歷一種被自我客體化的過程,而且往往更孤立、更無聲。

這或許也是為什麼現在的社交媒體上,這麼多人瘋狂地拍肌肉照、曬健身成果、擺出肌霸姿態,那不只是炫耀,而是某種「我也可以被看、被認可」的焦慮性補償。

當男性也開始用身體證明自己的主體性,我們是不是該重新定義什麼才是健康的自我肯定?又或許,我們該允許男性也能軟弱,也能迷惘,也能哭,也能說出:「我不知道該怎麼當一個人。」

這部迷你劇集,是我繼《Euphoria》(兩季)和《Beef》之後,讓我心中出現餘韻最久的作品。

它讓我相信,戲劇如果能誠實地挖掘人性、探索內在,其實不需要太多 drama 或英雄情節。在這個資訊過量的時代,我們更需要這種無碼、高清、沒有濾鏡的創作——來審視社會,也審視我們自己。

最後補充:戲裡飾演父親的 Stephen Graham 和黑人查案警官 Ashley Walters 是貨真價實的乳牛!,肌肉幾乎破衣而出的 Dad Bod,出現在這樣一部作品裡,格外寫實又耐人尋味。

英國影視創作真的有一種不同的氣韻——更貼地、更節制,也更狠得下心來說真話。

我真不知Stephen Graham這位得獎無數的演員兼製作人,當時第一集時看到他很素人,根本連樣子都記不清,但沒想到他在第4集最後一幕真的把我整哭了(而且他才是劇裡的男主角)


我也沒聽過Ashley Walter,所以看英國影集時會有很多意外和驚喜的邂逅。

2025年4月16日星期三

色身娑婆




我和岸先生約了吃飯幾次,之後他第二次在我家留宿。但不巧的是,我去健身房做深蹲時,不慎拉傷了後腰肌肉,而且又是舊患。

所以岸先生第二次在我家過夜時,我們是結束健身之後,我的後腰是帶著一些傷,我當時心情是七上八下的,因為我知道肌肉拉傷有手尾。

但健身後的費洛蒙特別發達。我們比第一次初見面時有更多的默契,在床上說了好多土味情話。

每一句土味情話都像笑中藏鋒,彼此心照不宣。我倆彼此都好像get到彼此的哏,撩騷得停不下來,就像一場沒有中斷的羽毛球賽,球不離拍。

我倆都是華教出身,母語和漢語方言也大致相同,不需要轉譯、不需切換思維,就能讓聲音與情緒順流而出,那是來自母語的溫柔,而非異語溝通時那一層隔膜。

我好久沒有體驗到如此心口合一,與內在的自己對齊的表達方式,不像與之前與公子馬來人,都得使用英文溝通和表達,始終還是需要多一層處理。

後來,我和岸先生還是禁不住,開始了我們的床上運動,當他對著我毒龍鑽時,我已忘了我的腰傷。我忘情地吸吮著他,唇齒間流連,似品嚐未名的果實。

當岸先生的肉棒經過我一番唇舌按摩後,已從「滑捋捋」變成「滑漦漦」時,開炮正當時。

經過上次無套後,這次岸先生順利叩關,很快地我就聽到啪啪聲傳出來,牢套住他的陽剛之物,一邊韞藏著他,一邊再放手。

我感到無比的舒服。那不是單純的欲望,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覺知,是神經與神性的交會。肉身,在彼此的撫觸中變得通透而脆弱。

後來,他嘗試了新姿勢,就是讓我的兩腿交叉,他楔了進來,開始猛鋤。

他在暴操時,我當時就是痰上頸,特別是當時肉體感官無比玄妙而不得不表達自己的歡愉時,竟然叫不出聲來,我咳了幾聲,叫床聲變成㪐㩿了起來,變成了一種卡在氣口的笑。

岸先生說,「你起痰了?」但他的動作停不下來。我倆繼而相視而笑,連接在一起的,不只是下半身。

我們的激烈運動超出了晚餐時間,岸先生說,他有些餓了,問我幾時可以放人?我說,「你放精,我放飯。」

當時我們是觀音坐蓮體位進行中,岸先生依然挺拔,供由我套姦著他的硬屌,「你真的還在硬著呢!」我一邊搖曳著軀幹,我倆也一邊不着邊地聊著和說著爛gag,笑場連連,看似是一場肉體的即場法會,但更像錄著一檔綜藝節目。

「看來我們可以這樣交合著聊天。」岸先生信心滿滿,他不像其他一號般,總是在被坐姦時因莖體血液倒流而易疲軟,他就像車子的波棍(排檔桿),讓我裹挾著,而絲毫不受影響。

後來,岸先生伏壓在我身上,時而挺起著軀幹推送著,我默默地看著這為我努力耕耘的男人,他健碩的身體在燈光下閃著光,皮膚濕潤如雪,眉宇間儼然是個端正的知識份子模樣,卻又帶著讓人難以抵擋的原始誘惑──外表如僧,行為如獸,理性與本能交錯著,恍如看著日本同志A片的正裝男一號的戲碼。

岸先生低眉俯首望著我和我的肉體,快要射精時,他眉頭微鎖,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這是男人既剛硬又柔弱的一張臉,表面上是痛苦,實際上卻是一種快樂舒服的崩潰感。

這也男人難得展露出來的一種陰陽並濟的平衡畫面(因為快樂中看似痛苦,看似弱者實為強者),他的堅硬讓慕強的我,想和他看齊,但他脆弱的一面,也激發起我想保護著他的心。

岸先生在射精瞬間,有發出微微的呻吟,那一刻男人不會隱藏和迴避自己的快樂和遺憾,也沒有偽裝。

他抬眼看著我,像是剛從激情中醒來的野獸,一時之間還無法釐清羞怯與滿足的界線。他彷彿在為剛才失控的本能感到些許不安,卻又在那混亂與快感中找到了某種讓他安心的真實感。

我抓著岸先生,不讓他離開我們交會之處,那裡像是我體內深處的祕密之所,也成了他無聲棲息的一方小宇宙。

岸先生兩臂撐著上半身,望著我,嘴角微揚笑著,我彷如看著唐三藏還俗了,回到紅塵凡間和肉慾婆娑世界中,佛系道系,還是斗不過妖系。

岸先生繼續纏綿地勾著我,直到我的兩個乳頭被舔吮著快要融化了,我自擼自己達到高潮時,岸先生像上次那樣,馬上接口,塗了滿口的Creampie,然後再反哺投餵我。


我們過後外出覓食,那頓偏夜的晚餐,在身體被掏空後顯得格外溫暖。回家後,我們共枕而眠。

第二天早上,岸先生說,他聽到了我的鼻鼾聲,但不吵雜。是的,我真的睡熟了,那是一種久違的安穩,不再如第一夜般神經繃緊,像在參加某種測試。

我在翌天早上要盥洗時,岸先生闖進浴室,我們先一起在馬桶上小解,然後他先沐浴,我在刮鬍子,這是我第一次被人注視著刮鬍子。曾幾何時,即便在大學宿舍和租房時期與其他室友共處,這般私密的日常,也從未被凝望。

剃刀滑過下巴的泡沫,彷彿也在剝落一層無形的防備。

過後岸先生站在馬桶旁處,騰出空間讓我在花灑下洗滌,在水流與沉默中對照彼此的存在,他站著,直視我,眼神安靜卻熱烈。

「你為什麼這樣看我?」我問。

那一瞬間,我彷彿成了一幅畫,一尊雕像——被觀看,也被尊重。原來,我從未這樣被人用心凝視過。那是觀看,也是一種覺察。

岸先生微微地笑著,我聽到他的讚美,我看著祼體的他,召喚著他過來和一起淋浴。他站在我背後,手指為我塗抹著沐浴露,像是在觸摸某種未被命名的風景。當他的掌心滑過我後背的肌理,連那舊傷的隱痛也化成溫熱的暗流,我忽然感覺那裡,也許就是此身和此生的起點。


(此文完,故事發展中)

2025年4月1日星期二

無套.抵岸



Love is a rush of wild wind 愛如狂风驟起,
The scent of a summer rose 
似夏日玫瑰飘香,
A whistle blowing on a distant track 遠
方鐵軌上的汽笛聲響,
And when it goes, it goes 當
它逝去,便逝去无踪。

●A 


第一次與岸先生一起過夜再共晉早餐後,我們幾乎每晚都通過社交軟件聊天,本來是Telegram,再到臉書互加為友後在Messenger聊天,接著再轉去WhatsApp(一般上我是不交換手機號碼的),過後他約我出來見面一次。

我則說不如直接再上我家吧,大家意會到是要再續戰局。但岸先生說,我們出來見面不一定就是上床那一回事。

所以有一晚,我們就約出來純粹吃晚飯,吃了晚飯還去嘛嘛檔續攤,聊到半夜後,我再送他回家。然後第二天適逢是假日,他中午時再過來我的家。

換言之,我們第二次見面,除了晚上各自回家睡覺,但基本上是晚上到半夜,事隔幾小時後再見面。

而在第二次見面,我們聊了工作履歷和職場上的暗黑故事,嚴格來說我當年的工作本應是與他有交匯點的,只是當時我們的「職場時區」不一樣,因為那時我已不再走前線了。

●B

我載著岸先生來我的家時,我們彼此像更熟悉了一步。畢竟一頓晚餐加宵夜時間,大家互聊了彼此的過去、情史、工作情況等等,回味著第一次見面的砲局。

其實在線上聊天時,岸先生已說,他和我第一次戰局後,他回到家感覺滿心愉悅,他又再自擼了一輪。

他說他第一次赴約後沒有什麼罪惡感。

我們在沙發上聊著天,然後他倒下來枕在我的大腿上仰睡著,我拿起一個枕頭讓他睡得更舒服。沒多久,我們將彼此的衣服都剝個精光了。

岸先生整個人處於充血狀態。已經直挺得快要貼近肚臍了。

我建議我們要進房了,因為在客廳的一張沙發,實戰可用性不高。

我們進房後,他說他要上個廁所,我就看著他門沒關上坐在馬桶上,他說,他從剛才我開車接他到家,他暗地裡其實一直自硬著,硬到連小解時也覺得酸麻,而得坐在馬桶上小解了。

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聽著心裡有些變態式的樂了,因為我覺得他的難受好像因我而起。

或者是說,因為乍見我,他就這樣硬挺著,我歡喜著這種偏愛。

●C

我和岸先生那一局前戲長得像一部連續劇,他對我的肉體的迷戀程度,讓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如此迷醉。

當岸先生開始對我毒龍鑽時,我已融化了。因為我知道他不是純是隨便交作業,那是用心地,一筆一筆地蘸著打轉,他的舌頭縋下去菊壁時,我整個人有一種失控的感覺。

之後我還得仰躺,接受著他的舌舔,有一種墨硯被磨出汁液的流淌感了。

我這時只看到岸先生的眉毛,只有在這角度,才會如此只看到他的臉部上庭和眉毛,在那一刻,我總會感慨,是怎樣的一種沖動,會讓一個男人伏於自己的私密之處?這不是一場熒幕上的演繹劇情,而是我真實感覺的一種被舔感。

我匍匐在岸先生身上時,姿勢如同一個爬蟲類,他的身體則是我的尋寶樂園,從他的乳頭,到他的腋毛,再到他的身體以南的部位,如同萋萋草原突然迎面而來一株參天大樹。

我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如同大自然般地清新,他的乳頭粉脆水水的,猶如荷葉上的露珠,秋荷一滴露,清夜墜玄天,我著迷地把玩著,深怕會走失了。

岸先生肌膚之白,是屬於奶白色系,所以有一種渾厚之感,近觀而如同嬰兒肌膚般的光彩和滑嫩。我舔著時,總會覺得──怎麼我那麼有福氣,在這把年紀,吃到了──

唐僧肉。

想到於此,我真覺得自己像妖,就是不停地吮著他,戲弄著他的乳頭。

而岸先生其實只比我年輕幾歲,但他的膚質之滑,加上脂包肌的狀態,一切都是恰如其份地剛剛好。

我們的纏綿和磨蹭到彼此像伸入彼此,是時候要合體了。岸先生是有些猶䂊,是否要無套,因為第一次初見時是有套。而他說,他試過無套卻不耐磨,他擔心歷史重演。

但我們不是演繹歷史,而是創新記錄。

我含情默默地看著他半跪在我眼前,他全身肌肉賁漲,雄性之味滿溢,那一刻真的像期待流星雨一般,一個真男人祼身立在我面前,正準備全情付出,那是一種榮耀。

岸先生決定無套,而我一切就緒,他有些緊張地拿起了我備好的润滑劑,但不小心擠了一大氹,我倆有些慌亂地找紙巾拭擦干淨,然後不費吹灰之力,憑著岸先生的硬度,他一下子就挺了進來。

我們感受到彼此,不只是物理上的接觸,而是一種生理上的合動,隨著他的抽插速度,突然昇華到一種星光爛漫的迷幻感。

我看著岸先生,他則俯首看著我倆的交媾之處,如同在審視著火焰是怎麼燒起來的迷惑卻著迷的眼神,我看著他的神情與容貌,彷如自己的老公在呵護著我倆的孩子。

我不是女人,但我感受到那種包容的力量感,因為我感覺到岸先生在愛著我們眼前與肉體上的結合之處,我感覺到他那一種迷戀與癡迷,這是我在其他男人身上沒看過的光釆。

我感覺到異常地舒服,即使我是感受到岸先生是如此地堅硬直挺,但我完全沒有一種異物植入的突兀感,彷如灰姑娘找到了自己的玻璃鞋,還是玻璃鞋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我希望岸先生多望我一眼,而不是我倆交接之處而已,我捏弄著他的乳頭,讓他的神志回到我身上時,他被我拉下來,開始俯身臀沖起來,我摟著他,又再度沖口而出,「老公……」

我們很快要添加潤滑劑,因為岸先生的動能太強,燃得潤滑劑都干涸了,我趁他再擠润滑劑時摸著那杵肉棒子,溫溫的,質感很好,好像回到高中時首次上生物科實驗室研究樣本時的興奮感。

原來男人的肉腸子在做愛時的狀態和手感,是這樣的。

●D

我和岸先生換了幾個姿勢,他下床站在床邊以狗仔式猛操,下肢發力特別猛,當時我的床褥也移位了,露出了床架,正好讓我的雙腳掌撐住擋勢,但我倆處於相戰之勢,他迎我合。

接著我往後探出手來,讓岸先生反扣住我,他很快意會,改成了Prison Guard之勢來搶攻,有一種傲枝寒雪的氛圍,就是讓岸先生一步一步逼進,我又一吋一吋地合絆住他。

岸先生之後從床邊爬上床來,開始對我進行絞剪腳對接,我看著他奮力的神情,包括我的單腿挎過他的肩膀,我的大腿內側緊貼著他的軀幹,我發現自己是如此迷戀地看著岸先生。

他是誰?我是誰?我倆卻在這一張床上,結合了。好像很玄妙,但看起來很合理。

(後來岸先生說,這是他第一次體驗到絞剪腳肏式)

我們再換姿勢時,他後趴式匍匐在我身後,我抬臀迎棒,不斷地套姦著他的硬屌,這時想了一想,我們好像過招了超過五個姿勢了,而岸先生早前不是說,如果是無套的話,按記錄他會早早繳械?

但我體內仍是含棍前行。他依然馳騁在我的雄穴裡。我緊扣住他不放,他看來也沒有意思要沖終點繳。

●E

後來,岸先生累壞了,我緊抱著他,他背肌汗意涼透,我喜歡這種流汗,因為這是他付出的見證──猛漢變大汗,是雄性動物的一種高標配。

我們倒在一起相鄰而睡。我緊靠著岸先生,不久前我們才線上聊天,有過一次性交,但這一次,我發現感覺很不一樣。

我開始聞著岸先生的腋下,居然是一種淡淡幽幽的體香,像夏日的玫瑰。

這不是逝去的夏日,而是新的芬芳。我聽著他的心跳,像近處的汽笛,穩穩地響著,不再遠去。

我有些震驚,這好像不是我慣有的理性大腦思維所應得到的信息。我對岸先生的生理性喜歡,在酣戰幾局後竟然越來越清晰了。

岸先生也梳著我的頭髮,我們相依偎著。

「你看,你無套都可以操這麼久,而且也沒有射。」我對岸先生說。

他說他也很意外,有一種又喜又驚。

「所以,事實與想像是不一樣的。」

我睡在他的胸前,剛才戰前他是枕在我的大腿上,而現在中場休息我是枕在他飽滿雄厚的胸肌上。

他摸著我的背肌,「咦你背部的抓痕好像好了,比上次好了。」

是的,我是覺得我被治癒了。而岸先生原來有發現到我的肌膚之差異。

●F

我聽見他的心跳聲,左心房的脈博。即使他的胸肌是多麼地渾厚,但我還是感應到那脈沖。

曾經,我也聽過另一個人的脈搏,但那聲音早已如遠方汽笛,鳴響後便散入虛空。

我稍稍回過神來,剛才我在岸先生的胯下時,我完全是放開了自己,我徹徹底底感受著這一場性愛,我也沒有想到其他人,或往事。我沉浸在其中。

「我們剛才是做愛嗎?」我問岸先生。

「你說呢?」岸先生問。

我就是緊緊地摟著他,耳畔聽著他的心跳,另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然後我一邊玩弄著他的耳珠。雖然這是在前戲時已進行過舔耳。

剛才的風起雲湧,翻江倒海,在我倆無聲勝有聲中,彷如重新洗滌過,不留痕跡。

「你之前說無套就易射,但原來你是小戰神,即使無套也是續航力高又耐磨,你又來騙我了。」我說。

他輕輕地吻了我一下,還有我的額頭。

我一邊撫著岸先生的乳頭,我聽到他說,「我不大想讀你其他的文章了。我會很難受。」

「不希望讀我什麼文章?」

「你和其他男人的文章。」他說。

我彷如躺在河岸,聽著春風吹拂的聲音,被一個強壯的男人摟著。我不難受。

「如果我只想你和我無套,其他男人……你可以有套嗎?」岸先生問。

有許多盡在不言中,但彼此意會了,沒有言語需要表述出來。

我們祼著身仰臥著,談到我倆彼此過去的情史,彷如一起仰望同一片天空零零碎碎的黯淡星光,都是遠去及死亡的星體了。

我是有些忐忑,走過過去的路,摔了很多跤,我才發現我不是天生愛人的人,而且,我對於親密關係的經營和維護,仍然是一個小白。

我跟岸先生說,「我想要我們越變越好。我很多東西都沒學會,我想學得做一個更好的人……」

岸先生說不如我們立一個約,我馬上同意這Do's and Don'ts的清單,「這是約法三章?哈哈,」我先說,「那麼,我們不要冷暴力,不要迴避。有什麼話要好好說,要誠實地分享……但也要包裝一下。」

「好,這是第一條。」岸先生說。

「第二條……我想不到。就大家越變越好?」我繼說。

「好。我們將這些條款放在牆上,進到這房間時像看佈告一樣?」岸先生這樣說時,我們笑了起來。

我們開始接吻,我內心裡感到一種莫名的篤定感。

他的下半身又硬了起來,我無法拒絕這樣的硬漢,我跨騎了上去,我與岸先生再度合體。

他依然是盯住我,一邊抓住我的胸肌,我聽到他源源不絕的讚美,當我忍不住兩手抬起,枕在後頭,坐姦著他時,他完全是怔住的神情,他沖口而出說,「你這樣子真的好騷。我很喜歡。」

我繼續騎著他,但我的兩腿真的有些駕馭不住,我將自己的肉身再度交給我的男人。

岸先生反過身來,半伏著進入我,映入我眼簾的是他發達的大圓肌和胸肌,他粗壯的手臂,還有強而有力的抽送,而且是綿綿不絕的懟送。

那一段其實我覺得非常地密貼,扣鎖住他的硬棒時,那感覺就像你看到很美味的食物時,不是大口大口咽而狼吞虎嚥的飽漲扣喉感,而是一種咀嚼著就嚐出滋味和美味的舒服感。

這種就是典型的男友屌,不會讓你突兀地被撐大,而是一種滋養的精緻感。

我感覺到岸先生非常地硬挺,但不生硬,而是柔韌有餘地在剐蹭著我,我的內壁神經末梢彷如連通起來,緊緊地裹合著他,孕育著。

我看著岸先生的表情變化,從陶醉到突然一爆而破的釋放,盛開和怒放,岸先生射精了!

當時他緊皺著眉頭,濃黑的眼睫毛像天工描過一樣,他高呼著,如此地淋漓盡致,但不知怎地,我感應到岸先生內心有一股脆弱感,那種脆弱感就像一塊餅干,乍看起實體,但有一種爆脆為飛絮的脆弱。

這是岸先生第一次內射我。

而且歷時蠻久,我感覺到有五秒之久。

更奇妙的是,我是完全感受到他噴射時的抽搐感,在我的菊沿,意味著他的莖體充血程度是幾乎破皮而出,所以他在射精時的沖射力,每一抽搐都撼動著我。

「不要拔出來。」我叫岸先生,他繼續抽插著。他在內射後,我看著他又像一個射進龍門的射腳那般,累喜交加,歡騰又折騰。

我忍不住說,「你好美。」

他當時仍在我的雄穴裡,我聽到岸先生說,「你射出來,我要喝你。」

「什麼?怎樣喝?」我心想。因為當時岸先生是半跪著肏著我,我們的交接處就是支點,這意味著如果他要我口爆他,我就得拱腰抬臀。

但我當時沒有去鑽研著什麼,我心裡就是想給岸先生他想要的,但我很迷戀地看著他為我射精的那一幕,我想我一輩子都沒有為一個男人射精時的神情如此動容過。

這是我的第一次。

我將自己擼射了,噴得我一肚皮都是,還未來得及畫出一幅慾望地圖,而這時岸先生猛地俯沖,未幾他竟然可以口合著我,不斷地舔吮著我剛火力全開輸出的肉棒子。

我看著他舔著,他沾著嘴唇,在我面前像一個偷吃了美祿粉的小男孩,津津有味的。

那種在射精後被狂舔的酸麻感,是每個男人都非常非常敏感而求生不能的一種窘迫,平時我讓其他男人體驗多了,但此刻我難得被榨舔得一滴不漏,我的求生慾拉滿,只有透過尬笑和浪叫來紓緩自己。

我們靜待了下來,癱軟在床上,真正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因為體內含著了彼此的DNA在流淌。

我們過後一起進去浴室淋身,我發現岸先生又再度硬挺起來,他的「胃口」真好,我先機不可失,馬上撅臀迎棒。

而這一次,我非常順利地「接棒」了,第一次在自家的浴室被後進,不是「公干」,而是自家地干,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我瘋狂地叫著,而岸先生說,這是他第一次在沐浴室做一號,而且是一個無套的一號。

●G

我和岸先生過後一起去吃晚餐,晚餐後再去找一間咖啡館續攤。他拿起手機和分享著他過去十多年來遊歷見聞和美景。

而且我沒想到岸先生比我想像中還要文藝,包括他的興趣愛好是偏音樂、文藝活動等,都是當年我在中學時以為,這是我成年後會過上的生活。

但我已走到了另一條我不曾想過的道路上。當年的文青形象人物設定,不知是我撂下了他,還是他放棄了我。

我聽著岸先生的述說和分享,有些恍然,讓我回想起幾個喜歡遊山玩水和流浪世界的朋友/密友/炮友,耳畔響起岸先生說著那些遙遠的國度和城市的名字,然後想起這些朋友已不再聯繫了。

然後也想起自己流浪過的國家,也未遊盡世界每個大陸。但是否還有豪情壯志去環遊世界?我已沒有什麼期望了。

或許這些年來,我流浪最多的,該是男人的肉體森林和慾望的滄海了。流浪者最大的快樂,就是「在路上」、「下一站」,然而在等待與期望過後,就是回憶了。


●H

Take your heart where it longs to be 讓你的心隨所願飛翔,

I won't bind you to a memory 我不願將你困於回憶之中,

I know if I wait, it will happen to me 我知若我等待,屬於我的也會來臨

想起Roberta Flack的【And So It Goes】(中文版由林憶蓮翻唱成「微涼」)的副歌歌詞,Take your heart where it longs to be。

將回憶還給不懂得珍惜我的人,我也不困在回憶裡了。

2025年3月13日星期四

岸上之約 (下篇)


 

前文:岸上之約 (上篇)

●4

我為岸先生戴上了安全套,他仰躺著,我準備坐姦他──這是我坐姦的第幾位讀者?框先生孟先生百先生?……我自己也沒去數了。

我坐了上去,面對著岸先生,捏著他的乳頭,我看著他的表情,他閉上眼睛,感覺到該是有一種緊促吧,有微微皺眉。我的下庭則感應到有一種撐開感,但我駕馭得到,而且馬上有一種充實的爽感。

那種爽感是因為他的弧形屌,狠狠地勾在我的深幽內壁裡引起。

我開始將岸先生一根沒底,坐在他的盤骨上,我的臀肉被他濃密的恥毛拂揉著,我看著他的胸肌,有一種今夕何夕的感覺,我竟然遇到了一名乳牛讀者。

他那時站在地鐵站口的站姿一景,好像才發生不久,那時我是有些忑忑怎麼他這麼大隻?但沒想到,這一刻,我與他毫無隔閡……交配著,做著天地合一的原始動作,而且看著他的祼體,那一種場景,彷如在發夢。

岸先生很快地反客為主,他立起了上半身,開始做拱橋臀沖肏著我,那根小鋼砲完全拿下了我。

然後他讓我仰躺下來,開始傳教士姿勢肏著。那一刻,我覺得我自己完全是自勃了起來,特別是看著他的乳牛肌肉,平時我在臉書上搬運那些僅供意淫無法接觸的乳牛照,現在是3D立體地呈現在我眼前。

那真是「遙看瀑布掛前川」之景,氣象萬千,雄偉壯麗。

我撫弄著他的乳頭,一邊享受著他的鋼炮鑽,那種澎湃感,完全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氣勢。

我特別注意到岸先生的大圓肌(teres major)異常發達,我的視線角度是看到他的胸肌在肏操著我時晃動以外,腋下背部外拋,這也是為什麼他整個人的體態,呈現出一種倒三角形的視覺。

「好美……」我心裡暗想著,怎麼可以有這麼發達的大圓肌。

他瘋狂地肏著我,不久就汗意淋漓了,我那時其實已到了高潮點,只要一碰我就可以拉弓飛箭了,但我捨不得當下,如果我擼射後,我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


我讓岸先生繼續操著,他的抽動振頻彷如晃醒了我沉睡的靈魂,那共振的頻率讓我有些神弛,我又想叫出一聲「老公」了。

「我可以叫你老公嗎?」我問岸先生。

「你不是寫過你有叫過XX是老公嗎?」他竟然說出我部落格裡那位舊人的名字,我沒想到他會有讀到那一系列的文章。

「現在我只想叫你,不叫其他人。」

岸先生經我這樣一喚,抽插得更用力,彷如在繳著公糧,我覺得這是雄性動物最性感的一面,因為這是他們最毫無保留,最無我而利他的時候,他們的沖刺,完全匹配及契合到陰性方(在這場景下就是0號)所需的。

我看著岸先生全程俯首著看著我與他之間的交接處,他偶爾會撥開我身體以南散搖一地的「香腸加蛋」,就是關注地看著,我看著他低眉的樣子,心生一種莫名的平靜和歡喜。

岸先生肏著一半,他說他要歇一下,因為背部疼了,我才想起我們在線上聊天時,他說他的背肌可能是拉傷而有些疼,「快躺下。」我們解體後,馬上讓岸先生躺下。

我看他滿身汗水了,走下床,拿出我健身包裡的水瓶,「要喝口水嗎?但只有一瓶,你可能要沾我的口水哦。」

岸先生笑著給我反應,他意會到我們之間,交纏浸沾的,豈止是口水而已?

我們將半瓶水都快喝完後,再在床上一起休息。我忍不住要再口愛他,但他仍套著安全套還在擼著。

我樹熊抱著他,看著他的腋毛,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接受了這樣的體毛生態,而剛才那一陣合體,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被翻了新的一頁。

「我沒有修毛,你不會介意吧。我看過你寫過你不喜歡沒有修毛的男人」岸先生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OK了。」

他緊摟著我,在我的額頭吻了一下。



我們纏綿一會兒後,岸先生要續戰了。我們這次換了姿勢,狗仔式,他一馬平川挺進來沖刺著。

我看不到他的背肌,但是那陣沖感讓我有一種沖浪的暈眩感。而且當岸先生爬下床時狗仔式來肏時,下肢得到充份發力,沖力更甚。

我軟趴在床上,叫得停不下來。特別是他的勾屌,完全將我勒住了,在這姿勢之下,這種屌形完全是極品絕配。岸先生絕對是1號的頂佳人選,怎麼他之前被困在0號賽道了呢?

我們又再歇一回時,我真的有些泥軟了。有一種身心完全鬆懈下來,不想動的感覺,不是那種很戲劇化的被操壞的淫語氛圍,而是因為太舒服了,有一種交出自己的鬆弛。

我就這樣仰躺著時,我沒想到,岸先生這時湊了過來。

他為我做起「運洞會」後的毒龍鑽。當時其實我的後庭已完全雨過天青到不留濕痕了,但深谷幽蘭依然綻放著,而我很意外他願意這麼做,因為很多人都不樂意干這回事,就是過不了心理關口。

但我看到岸先生那迷離的眼神,沒有在意什麼,就不斷地在舔弄著我的菊沿時,那種荷爾蒙突襲感讓我胸口大爆炸似的,我又看到自己硬挺了起來。

那一刻,有一種被救贖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支離破碎,但我被他這樣一塊一塊地撿拼起來,縫合著。這已超越一種性行為表現,而是我看到岸先生給我的一種高度、獨有的認同。

我想起了很多微風往事,一些離開的人。 

●5

這時我終於讓岸先生的肉棒重新回到我的嘴裡,咀嚼個不停,我就這樣抬眼望著他,岸先生和我拉絲著眼神……當我感覺到他看來快要到情慾高漲點時,他很有默契地就投餵著我。

我感覺到他的莖體在抽搐著,我的嘴唇摩擦著那根小鋼砲,瓊漿玉液入喉非常滋潤,他彷如射了很多。

岸先生接著撲倒我在床上,不斷瘋狂地啜著我兩個乳頭時,不一會兒,我整個人大爆炸了,顫抖著,浪叫著。

我們就這樣東歪西倒地睡著。身上汗津漿液流竄,印證著一場瘋狂的炮局上演過。

那時候真的很倦很睏,想馬上倒頭就睡下來,岸先生摟著我,那種性愛後的餘溫親密感,包裹著我倆。

能在射精後馬上入睡,其實比炮局時干炮到終點是更幸福和美好的事情,彷如流星雨划落夜空時,寂滅也是清麗的謝幕。

「你剛才射了很多。」我喘著氣對岸先生說。

「是嗎?我向來射很少的。我之前說,怕餵你不夠。」

「只有我知道你射了多少。因為我喝過你了。」

「是的,我的DNA在你身體裡流動了。」岸先生該是常讀到我的部落格,這句子有些似曾相識。

他再補一句:「應該是我很嗨時,會射很多。」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緊抱著岸先生,然後不知怎地我們又開始聊起來,我們聊了很多,從家人,到各自原生家庭故事、健身經驗、肌肉群發力,他雲遊四海的遊歷,當中有許多我沒去過的城市,他在我的身體上划著他的城市路線,如數家珍,略為提及一些古都的人文風情。

後來我說我要下床去廁所,他看著我蹦跳著再返回床上時,他全程看著我的返程,「原來你真的很高大。」

這也是一個全新的自我認知,因為我無法想像到我是高大體格的人。他的視角,也讓我開拓新鮮的自我審視。

●6

聊著聊著,岸先生問起我的中文名。

「啊。我的中文名啊……因為很土。」我有些猶䂊,不知是否要如實告知。

曾經有一度,我問過一位與我走到上床的讀者,彼此在線上是如沐春風地聊,後來他冷卻下來了,我有一次問他是否要知道我的中文名字,他說他沒興趣知道。而且,他說我不是他的朋友,因為是朋友的話,他就肏不動了,一旦肏了,就是炮友而已。

我對這框架言論很震驚和傷心,這就是這位高貴的讀者對「我」的定義──一個不需要名字的肉便器。

「我的中文名字更菜市場!」岸先生安慰著我說。

怔忡片刻,既然當下有人想認識我真正身份,那麼我就說出了我的中文名字,反正就是一個名字,人到中年,我什麼都沒有,沒有頭沒有臉,就剩下一條命和一幅皮囊,但我開始意識到我自己是誰,應該要成為一個怎麼樣的人。

「我的名字是●○,……的●,……的○,合起來就是●○」我介紹著我自己出場,這是一場重新出發的介紹機會。

然後岸先生要我猜他的名字,他接著在我的胸腹上寫著他的名字。我這愚人猜不到,我開出了很多菜市場的名字,他都說不對,並一一說那是他同學、朋友,我們笑了,彷如數遍了芸芸眾生的無數無邊,還未找到對方。

答案終於揭曉時,岸先生的原名原來是……。其實不論那是什麼名字,我都覺得好聽。

我對岸先生說,「那是我一位中學同學的名字。我一度喜歡他……」

但是我的手抓住了岸先生的下半身,那位前同學,永遠只是一個名字,但我手中握著岸先生半軟硬的屌,是我施展由大變小、由小變大的魔術棒。

後來,岸先生坐了起來,看著仰躺著的我,我對望著他發達的肩肌和渾厚的上半身軀幹,他的小肚腩,他的手不斷在我的祼體遊撫,探索著,特別我的下半身,頌讚著他因什麼理由喜歡我的下半身……我聽了有些害臊。我不知道我的下半身有這種程度的性張力,我以為它只是陽具和睪丸,統稱為性器官的身體器官而已。

岸先生不發一言,像在划著池中清波般的手勢,遊戈著我。我回望著他,一個在這個晚上之前,仍是素昧平生卻似曾相識的男人,現在神祕又玄妙地,在無聲之中,我們猶如站在對立面,但又聚到了一起。

我又想起了椰漿飯,一個曾經與我最親密,而且是第一個遊離在親密與炮友之間的階段性陪伴者,他不曾這樣坐著對望著我。

●7

其實那一刻,在睡意與清醒、現實與回憶交錯之中,我忘了當下時間是幾點了,而且我的手機也遺留在睡房之外,但我和岸先生,就這樣默默地處在同一個性愛餘溫後的密室時空裡,本來是相忘於江湖,現在彷如相濡以沫。

到底幾點了?我叫岸先生望一望床几的鬧鐘幾點了,我也懶得起床,他說,「三點了。」

我一驚,從晚上8點開始,我們的活動延伸到凌晨三點多,到底這時間怎麼渡過?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沒有碰我的手機。」岸先生說。

「我也是。我的手機好像留在客廳了。」

「我是否是和你相處過最久的讀者?一整個晚上了。」岸先生問。

「絕對是。」我得承認岸先生又改寫了我的一個新紀錄。

我們想起本來今晚的計劃是炮局結束後,我開車送岸先生回到地鐵站,但凌晨後地鐵都收工了。

我要不要送岸先生回家?我心裡暗忖著是否要在夜半開車,特別是我已泛起睡意了,我至少有超過十年沒有在半夜三更開車了,我更担心回程時碰到攔路索錢的交通警察。

我與岸先生商量這一宵接下來要怎樣,這時他已睡在我身旁了,我說,「我就是想睡……」但我不自由主還是摟著他,心裡面是有一些不捨得。

「你送了我回家後,你能一個人開車回來嗎?」岸先生問。而他本人,如果留在這兒過夜,他也有可以向家人交代的託詞。

「我不知道……」但我心裡還是很猶䂊,是否要留岸先生下來過夜?

主要原因是,我太久沒和另一個男人一起睡覺了!干炮容易睡覺難,特別是我怕我的鼻鼾聲會嚇跑人家,而且我基本上在夜晚時,體表狀態會差到無法見人。

而我最後一次與炮友一起過夜,是和一個還在讀著大學的馬來男生楷恩(讀羚羊掛角系列),那時已是2018年的事情了,彼此也失聯了。

但是,現在這一刻,我不得不做出選擇,我是否要讓岸先生過夜?

●8

最後,我還是讓岸先生留下來過夜,我起床捻熄了燈,先對岸先生打好「預防針」:我是有鼻鼾聲的男人,而且我不知道我自己的鼻鼾聲有多恐怖,因為我都是孤枕寒衾幾個世紀了。

「我也是怕我有(鼻鼾聲)。」他說。

我們的枕頭也沒有調整好,就這樣蓋上一張被子睡了起來。

這是我的大床,第一次有另一個男人一起和我過夜。而且,我們是帶著幾小時的戰局痕跡就進入夢鄉,這是我日常不會做的事情。

之前貝殼先生有提過想要留下來過夜,他說他喜歡一整晚抱著來睡,但我拒絕他了,我是用我有鼻鼾聲和睡不好來打發他。

但現在岸先生留下來。我倆祼體著,我也關了冷氣只留風扇,我是易受風邪體質,祼睡也不是我的習慣,但那一晚,我祼睡了。

燈一滅,被子蓋上,岸先生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我倆就這樣握手平臥──這感覺真的有些異樣。我沒有這樣體驗過,那感覺比被人肏更新奇和吊詭。

我在半夢半醒之間,想到了很多事情。睡到一半時,我半清醒著是否要抽手,我怕這樣保持睡姿血液不循環,我又怕吵醒到岸先生,直至我也聽到身畔的他發出微微的鼾聲時,我知道他熟睡了。

最後不知過了多久,我抽手而出,我側身而睡,再接著我感到被子下一股悶熱,我掀開了被子祼睡,昏昏沉沉地漸漸沒有意識睡去。

當我醒來時,房窗已漸亮了起來,我知道快日出了。我的醒來是因為晨勃,我幾乎忘了自己這回事,但我感覺到一種沖天炮快被點燃的生理狀態。

我伸手摸向身畔的岸先生,他亦是如此。而且是完全上翹了,充血程度是200%。我倆在半明半昧,半醒半夢之間彼此探索著下半身。

岸先生接著翻過來吸吮著我,我看著背著晨光的岸先生伏在我胯下,我感到無比膨脹。

「你真的好粗大。」我聽到他說,然後他繼續埋頭苦汲著。

而這時我也彷如聽到我留在客廳的手機鬧鐘狂響了起來,平時這時候該醒來了,但這一個早上,我下半身醒來了,而且被乳牛般的岸先生口交著,太不尋常了。

而岸先生是全程硬挺了,我掂量著,是否要體驗晨肏局,印象中我沒有試過這樣的體驗。

於是我翻身撅腚含著他的肉棒,這是我長久以來,第一個看著一個在我身邊醒來的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彼此褪去了文明社會所需的裝甲,就是兩具祼體交纏起來,但我感覺到身上有一種緊繃感。

我為岸先生上了安全套,想再次坐姦他,像昨晚的首回合的戰局開局,但是我怎麼也坐不好,我的肉身依然鎖在「飛行模式」中,與我的慾念意志斷線了。

所以,還是沒發生如電影中那種一醒來就可以肏的畫面。現實世界畢竟不是人為劇本。

●9

我說我先沖個涼吧,然後去吃早餐,但岸先生回說,不如一起沖吧。

我們一起進浴室,我拿著花灑淋身,他去廁所小解,我看著他曲翹的圓臀,在寬肩倒三角形下特別精巧,有一種想要掰開來的生理慾望。

然後當換我去廁所小解時,岸先生轉過身看著我──這是我第一次全祼小解時被注視。

我們交錯使用著花灑淋身,一起為彼此塗抹沐浴露,然後用洗臉霜洗臉,塗著塗著,我又忍不住了,蹲下來為他口愛了。

我說,「你說你沒有體驗過在健身房後花園被人口交,現在我為你演繹劇情。」

我吃得不亦樂乎,在自家的浴室裡,頭一回。這劇情換場景也換得太不現實了,特別是看著岸先生乳牛一般的肉體,倚在我的浴室內壁,一邊撫弄著他的乳頭。

岸先生過後也報之以李,蹲下來不斷地吸著我,花灑水花淋著他的肩肌,看著他晃動濕漉的密髮,我倆的思䋈完全放飛了。

在快穿好衣服時,我坐在床沿上抱著他的祼身,滑嫩的肌膚,他一身香噴噴的。我又再舔了起來,那時是否要射精來了結,已不是重點了。

我沖口而出問:

「你是單身的是嗎?──沒有現任男朋友是嗎?

我要的就是一個肯定。我不想再上演20年前椰漿飯放不下前任男友而致我倆分手的場面,還有近來那位舊人原來是在廣撒漁網養魚,而且堅決否認他與一位親密無間的中學同學是男朋友關係。

(如果是海王直認不諱也沒事,我接受和尊重,但人挑我我也挑人,我也有自己的選項:我不想再做人家的備胎)

岸先生說,「沒有。我單身。」

「我現在就開始想你了。」他補充。

●10

我載著岸先生到我平日光顧的食閣,那天的早晨仍在一場雲霧重重的晨雨之後,而不是殘暴毒辣的朝陽天。我發現我很少這麼早就醒來吃早餐了。

看著食閣裡一檯檯食客攜伴點著早餐,滿眼人間煙火氣,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接著地氣,或許是因為那一刻,我沒有落單,我身邊有了一個吃早餐的伴。

這是我第一次馬拉松式的,與讀者共處的時光,第一次留人過夜,第一次與床伴一起吃早餐,然而可以聊得這麼久,也因為這不像過往般都是我主導提問,而是岸先生有聆聽我說話。

想想一下,這一晚如果是炮局,其實好像不準確,因為這是比肉體接觸更多的一次交流坦白局。不過,岸先生會不會像上次那位讀者那樣,將我定義成炮友?

我曾一度以為,我好不容易放下我執,願意出來會見讀者,甚至與讀者發生慾望最內層的糾纏事件,直至遇到一個人,我以為我會是以一個有完整人物身份的身份來現身(而不是一個只會叫床獵艷的公0),豈料被那位舊人當作是炮友及好用的肉便器而已──那種自尊被重創的恥辱,讓我幾次分崩離析。

當然,現在的我仍在療愈中,我要找回屬於自己的配得感、自我價值感、主體意識,我相信我會被看見。

在早餐中,岸先生聊了更多,有關生命的生死離別等嚴肅話題。

最後還是要道別的時刻了,岸先生說他可以載他到食閣附近的地鐵站,他就可以搭地鐵回家,我說我開車,就直接送他到目的地吧。

岸先生下車和我告別時,我瞥見地鐵口的巴士站,站著幾個在等免費接駁巴士的外勞,突然回想起十年前的自己突然移居新加坡時的無依感,因為那時也是常一個人在等巴士或是地鐵回家、上班,當時的飄泊感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永遠找不到彼岸。

彷如自己飄如浮萍,終其一生。

我想起作家史鐵生那句話:

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走向,意味彼岸的成立。走到,岂非彼岸的消失?

我目送著岸先生下車,束好安全帶,感受到一種篤定感,扭轉著駕駛盤,改去了一個新方向。「走向」彼岸的旅程依然繼續。

(此文完,但故事發展中

2025年3月12日星期三

岸上之約 (上篇)

 

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走向,意味彼岸的成立。走到,岂非彼岸的消失?-史鐵生


●1

在臉書的Dating 見到推送過來的岸先生賬號時,感覺他有些面善。一直在尋思在哪兒見過他,所以我主動留言給他說「嗨」。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臉書的Dating APP,我只是試驗性地使用。岸先生之後回應了,不久後他說,他有讀過我好幾年前出版的小說集,平時也有讀我的部落格──所以我竟然遇到了我的讀者。

岸先生之前說他以前是0號,但已轉換賽道了,奔向1號的路上。轉賽道主因是他覺得1號,讓他生理上更舒服和自在。

「但我很久沒有做了。超過1年了」岸先生在線上聊天時這樣跟我說,原因呢?──「沒有很想要咯,沒什麼慾望……應該是更年期提早吧?!」

我以為我又遇到了另一個禁慾系讀者朋友

「你幾歲哦?更年期?」我心想我這中年漢都未提及更年期,更何況比我年輕的岸先生?

「難說,提早了嘛,現在對性真的沒有很大興趣。」岸先生說。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吃飽睡,睡飽吃。」他說。不久後他說,「你好像練到很壯,很大隻哦。」

這麼一說,岸先生不是禁慾系了。我就追問,「那麼這會不會激起你的性慾?」

「我還沒摸過大隻佬呢!」他說。

我們接著聊起來,才發現彼此住在同一區,幾乎是同年齡段(他比我年輕幾歲),而且他熱愛健身。

我還是沒有發我的人頭照給他,所以一如以往,只有我看見他,他不知道我長得如何,我們彼此都如同「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的隔閡感。

經過一連串的撩騷,我們決定約出來線下見面,而且幾經改期後,終於約在週末晚餐後時段。

●2

 (圖取自網絡,非當事人)

我去地鐵站口開車接岸先生時,遠觀著他時,確是有些意外。

他比相片中更壯碩──完全是乳牛體格,寬肩瘦腰,以及誇張高隆的肩肌。他當時就像在岸邊立著的一棵偉岸的樹,茁壯而結實,我一下子就認出他來了,雖然髮型與相片中的不一樣。

當時下著夜雨,他快步上車後,開口打招呼,他的聲音比我想像中更低沉,而且感覺上他是一個隱形的毛熊,從他的髮量和髮色來看,即使在暗夜也可以感覺到那是墨一般的烏黑。

我們很親切地聊起來,畢竟在線上也聊了許多。直至我們進屋後,我拿出我典型的問候句,這一句話幾乎我都對所有奔現的讀者都說過:「所以我是否是你想像中的樣子?」

但其實很多時候,不論答案是什麼,我大概洞察到他們心裡答案是什麼,通過他們的肢語語言和臉部表情。有者會裝作若無其事一樣地說,沒有什麼預期,但是否對我有生理性喜歡,我已一眼看穿。

岸先生說他在增肌中,但他的肌肉量其實比我看起來更豐厚,肌肉圍度等都比我來得大。我覺得我難得遇到了一位乳牛讀者了。

他看到我的小腿肚,他說他很羨慕我的小腿肚的形狀,我詫異他這麼快就察覺到了,我的手也忍不住放在他的身體上,特別是恰好在增肌期的他,脂包肌的狀態剛剛好。

很快地我們就進房了。我亮著房燈,這是我第一次亮著房燈來約,之前都是搞朦朧美而在亮起暗燈而已。

所以在燈火通明下,我們彼此肉帛相見,岸先生將我的衣服褪下,馬上撲去我的胸膛。

我陶醉在他的讚美聲中,有些微醺,但我也急不及待檢視他的肌肉,所以改成我撲向他的肉軀,第一眼看到他的祼體時,乳頭很美,上半身就是乳牛了,我有些驚呆了。

他身體以南的部位,從肚臍以下延伸的原始生態的地步,可以比喻成是亞馬遜雨林──濃而密卷,像一塊小毛氈,黑得發亮,我沒有見過這麼濃密的下半身,即使是洋人、黑人或是印度人等的,從未有這麼震撼的視覺沖擊。

因為反差感太強了,烏黑的恥毛襯托著白晢膚色,乳頭是呈淺棕色的兩毛錢般大小粉脆,加上胸肌高挺、臂肌外拋,他的上半身完全是可甜可鹹的奶牛狀態。

岸先生的下半身則完全是──雄獅鬃毛般的毛茸茸狀態,渾然天成的雄美,而他的肉莖,已完全「孔雀開屏」般地招展起來,我還未下口,已完全挺挺自硬了。

他舉臂時,濃密的腋毛也是如此,還好不是炸毛到迎風招展、一團炸裂至胸肌的狀態。我心想,果然被我的預判猜中,他是隱形的狒狒。

我被岸先生的生理狀態給迷住了,我以為我會對這種原生態體毛園景會有排斥性,或是沖動地去拿剃刀,但奇怪的是我沒有一絲不悅的感覺,反而覺得美得有些不對。

另一個意外的點是他下半身的長度。「我覺得你是詐騙集團。」我說。

岸先生問,「怎麼說?」

「你一直說你是亞洲人的尺碼,然後問我是否要吸『石螺』,我真的相信你只有三吋多……但怎麼這樣長?」

岸先生回我說,「我的不長,但你的才粗……」他開始探向我的下半身。

我問,「我要處罰你說謊。」

他真的是一株偉岸的樹,挺立在那如同矮叢灌木般纏捲的恥毛中,他的硬度已完全到了額頭般的堅硬,而且是上翹型的。

我們彼此熱切地探索著各自的肉體,他撫摸我時的手勢,讓我覺得我像被他按摩,甚至是,他在鑑賞著我的肌肉。

岸先生一直說我有一對「胸器」,又問我的胸肌中縫怎麼練出來,幾乎可以乳交了。

特別是我撅腚半跪著,一直為岸先生口愛時,他就兩手摸著我的小臂肌、臂肌和肩肌,再捻弄著我的乳頭,我望著他,望著他那張似曾相似卻想不起的臉孔。

「你真的有些像我認識的人。」岸先生說,「不是相似,而是有那個影子。」

我們也開始接吻,總之彼此好像困在沙漠裡的饑渴者,彼此需索著肉體上的綠洲。

不一會兒,他的舌頭落在我的後庭上,為我做起毒龍鑽起來,而且前前後後都上大招了。

那時我是爬在他的臉上,69姿勢讓我們彼此將肉體裡最真實的一面都完全呈現出來了。

我被他舔得快不行了,而他其實已經完全處於一種硬得快爆炸的狀態。

我覺得是時候了,「要不要做?」

「慢一些。」岸先生繼續抱著我,我們發生著一些不可描述的動作,還有無法記錄的淫語內容,因為如果我發佈出來,我的身體肌肉和私密部位都會具象化、圖像化,比露骨更露骨了。

我聽了吃吃地笑,感覺有些不真實,因為我完全看不到我有胸肌中縫。而且,我真不覺得自己的肉體有他口中說得那麼地……美好。

但是岸先生在摟著我,包括揉捏著我的臂肌時,我突然想到二十年前椰漿飯也是這樣抱著我,毫無保留地,他當時告訴我說,「你看,你只要將你的身體練得更強壯,更有線條,到時有很多同志會蜂擁地來追求你…」

然後我腦中又閃過一個曾經我深深迷戀的舊人,他當時是大爺仰臥看著我口愛著他,他連伸手撫摸我的臂肌的沖動也沒有,直至他在後半段終於出手來撫著我時,我還記得那一刻我是多麼地狂歡。我只記得他在肏完我後在線上留言對我說,我不是他喜歡的人,接著再有一次我告白後他重申,「我真的對你沒有感覺,對不起。」

這時岸先生看著正在口愛著他的肉棒,他伸手拂梳著我的頭髮,一直往後梳,他的五指刮過我的頭皮,我感覺有一種酥麻。這是第一次在我為人口交時,對方為我梳頭。

「你的髮量很多……」他說。

●3

我跨騎在岸先生的身上時,接受著他對我的軀幹的注目禮,而且他一直摸著我時,我聽到他說,「你很燒。」

我有些不解,我以為我在發燒,「哦,是嗎?是不是我的冷氣開得太大了?」我摸摸我的體表,我沒有感覺到自己很燙熱,因為如果我有發燒的話,我一定馬上有感覺到不妥,如果我突然發燒,那我得下床了,我得找出我的斑拿多,我要……我的思緒像馬達般轉得很快。

「不,我是說你……很騷。」

我伏身下去,很想對他說,「我真想『報警』你又在說謊……」但我還是選擇抱緊了他。

我倆靜靜地抱著,接吻著,我的手放不下他那根硬棒,我摸到了他已是淫汁拉絲起來。

「你流了很多(前列腺液)。」我說。

「你也是,我看到。」

然後岸先生說,他想要了。

(續:岸上之約-下篇

2025年3月8日星期六

默先生①



其實那也是一場就在暗角的邂逅:當時我是在新加坡的三溫暖轉角處歇息著,就遇到默先生走過來。

當時已是晚上近十點了,而且我已杠過了幾場炮局。本來以為那一晚,就這樣過去了,但沒料到這是一場臨別的Encore。

當時我並沒有看清默先生的樣貌,我只記得他的眼睛十分明亮。他是一個精瘦型的小奶牛,體格健碩,其實如果加以鍛練,很快就會成為乳牛。

這種體育生潛質的華人青年,一般上與我是絕緣體,我不知道默先生為什麼會看上我。

我們是沒有言語交流,即使我們之後交換了社媒賬號線上聯絡,我才知道他是多麼沉默寡言的人,這也是為什麼我稱他為「默先生」。


默先生看來很享受我這種肉感軀體,一直將頭埋在我的胸肌上,不斷享受奶頭樂。

他事後問我,其實我是否有90公斤時,我覺得他就是在尋找他欠缺的體態感,他是瘦底,所以冀望成為一個更健碩的體格。

而當我撫到他的下半身時,已是昂然筆挺的肉棒子,是屬於直挺通柱一類,非常容易操作,而且非常粗硬,我很快地上套搽油,因此他第一招是傳教士和我面對面交手時,一觸即達。

迄今我還記得當時他一捅進來時,那種感覺就像公主找對了玻璃鞋,有一種滿天飛星的夢幻感,因為實在太會操了。

就在我們在傳教士姿勢時,其實我已被他擼著管,當時處於一種忘我的境界裡,然後不自覺的,我被他擼得滿腹汁流。

我沒想到我自己這麼不經一磨就繳械,而通常0號在繳械後,就處於關閉的賢者模式,我也是如此,所以我通常是按捺住自己到最後一刻,沒料到我跑到終點了。

但那時默先生還未噴發,而且遠遠未到終點。我也不知道,硬杖才要開始──

因為默先生繼續抽插,第二招就是我們換到去觀音坐蓮,也是開創了我的記錄,因為從那一次開始,我才知道,我坐姦一號時原來這麼有天賦。

我整整坐姦了他的硬屌差不多20分鐘,對著那廂房裡的一面內壁牆,我看著自己妖冶地搖晃,騎姦著一位我不認識的年青人。

我清楚記得當時三溫暖的背景歌曲已換了4首,因為在我搖乳騎姦的空間裡,門是緊鎖著,我和他什麼都沒有,就是只有彼此,時間彷如已經消失,我只能憑著背景舞曲來判定時間過了多久。

這麼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青人,我不知道他竟然是一個床上戰神。

而且,我是看著他,望著我,他就是硬得可以自挺著逾20分鐘,這種耐力和心肺耐力,意味著我是遇到一個武藝高強的掃地僧。

後來,我倆都感覺到有些炙熱了,因為我知道那間廂房是位於暗角不通風,空調也不流通,加上前任用戶有使用popper而殘餘著化學味道,我們的汗水淋漓,如同一起蒸汗似的。

默先生接著走下床,我跪在床上讓他狂操,我與隔壁廂房的0號的叫床聲,此起彼落在競爭著瀰漫整個三溫暖的空間。

我記得我還單腳提起來,杠著他背後激烈的狂操,這時我的下盤穩固發揮了極大作用,因為經過20分鐘跨腿挫姦他的硬屌時,兩條腿的肌力得撐著。

後來實在受不了,默先生拔棒撕下安全套,直接口爆我。我熊抱著他的肉身,不斷地吸飲著,他的肉身本來就是光滑無毛,在汗水淋漓下,如同一柱噴水泉柱。

我們過後躺下來聊幾句,才知道他是剛下班趕過來,在餐飲業工作,本來是來自南馬,但小學起隨家人移居新加坡,轉校唸小學直到成人。

我們改去用華語談天時,我聽到的是徹底新加坡化的華語腔了,完全沒有馬來西亞華語腔,而且他說話時是一言起,二言止。

我盛讚著他的體格是適合進一步來操肌,因為很快就會出效果,他就問我,我的體重是否是90公斤,我有些啼笑皆非。

他說,他幾天前才在組屋樓梯口肏了一個人,平時偶爾就來三溫暖。

後來,我建議不如交換手機號保持聯絡吧。默先生同意了。

我們過後約在置物櫃格交換手機,這時我燈光明亮,我才看清楚他的相貌,眼睛的確是很明亮,不過面相下庭就有些一言難盡。

然而,有顏值不一定就有真功夫,在床上交戰,看到的胯下的戰鬥力。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我們還有後續。

當晚,我被一連肏了幾局後,真的餓到不行,我的晚餐,破戒在麥當勞解決,罕見讓我體驗了馬幣60多令吉的垃圾快餐,但我很滿足也很知足,裡裡外外的生理和靈慾都有被安撫到了。

(下文待續)

2025年3月7日星期五

奶白系新舊人


今天說一下一項很微妙的發現。

不久前在健身房後花園遇到一個看來很面善的年輕華人,如同剛畢業出來的大學生,皮膚白晢,素人身材,髮質濃黑細密,身形和體態還是帶有一些嬰兒肥的(就是常看他都是在刷手機而沒有運動)。

他的容貌是帶有一種花旦妝的那種氛圍感,不是指他姨母,而是他雪白的肌膚加上眼形和臉形等,就有那種花旦妝,黑白分明,非常典型的中國北方人的臉孔。

馬來西亞華人膚色中有一類是偏奶白系,不是帶暗黃的奶黃色,或是粉紅的象牙白、或其他類別的如銀光白、豆漿白、奶杏色,這種偏奶白系就是不論什麼光線映照時,都是厚沉不透光的乳白滑嫩的膚色系,感覺是那種怎麼也曬不黑的人種。

這一類男男女女我都遇過,包括有一次我和一位同行去中國北方城市時,那同行就是這一類膚色,而致被當地人紛紛誤以為是北方大陸人。

而這乳白小生就是這一類,所以當他一絲不掛立在我面前時,在水光下,在我的眼中,他的雪白祼身在他的青春火焰烘抬下,白得更是潔淨無邪,特別是他那對眼睛,彷如很多故事在不言之中。

然而巧合的是,他的屌形、硬度、長度和粗度,竟然讓我想起一位20年前出現過在我生命中的男人,而且,這男人我已將他寫進我的部落格裡。

而這男人,我也已失去聯絡,我至少十年沒有再見他了。

但我與這位新人相遇時,覺得他面善之餘,即連他的屌,也與這位舊人的如此相像,因為都是下彎形的鐮刀屌!

而眾所週知,鐮刀屌並不常見。

換言之,我遇到兩個同樣偏奶白系的男人,臉譜氣質相近,連屌形也如此,上半身和下半身都是雷同,是這種難得的同屆DNA系譜都給我碰上了。

科學地來說,其實這也是芸芸眾生中其中一個組合,但相對來說,可能我過去半生,也真的閱屌無數,所以竟然會遇到重複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組合的類別了。

簡單來說,我成了慾海中的老油條,只能如此自嘲一番了。

所以,當我在苦苦吸納著這位奶白系小生的曲屌時,一番唇舌,咀嚼心中百般滋味和回憶,新舊往事交替,我是懷念那位失聯的舊人,但或許生命替補我的,就是這一位偶遇的小生。

然後,當我感受到他的莖體在我的口腔裡顫抖時,往事的滋味還是很有味道,我咕嚕一聲,一飲而盡。

2025年3月6日星期四

新加坡野鳥記:白皓


那次我去新加坡出差,正好碰上一場國際盛會吸引全球遊客,常住的商務酒店滿房,只好換了另一家能報公賬的低檔地方——說是酒店,其實更像個普通客棧。

這趟出差挺有回憶。那一帶是我旅居新加坡時常逛的地方,這回以商務身份回來,感覺不太一樣。

下班後,我晚上時約了一位之前在三溫暖認識到的華裔男生,默先生,來到我的酒店炮了一局,之後我獨自一人去附近吃晚餐。

吃完飯,我隨手刷著約炮軟件,沒想到跟一個中國人聊上了,我且稱呼他「白皓」,25歲左右。在新加坡遇中國人很平常,大群移民還大大咧咧叫這地方「坡縣」。

白皓英文不錯,我說自己是馬來西亞人,會講中文,他還是堅持用英文聊。他發照片過來,我一看,是個清秀小鮮肉,帶點異域味,不太像中國人,更像東歐那種淡顏系的臉。

我起初懷疑是詐騙或盜圖,但聊下來卻很順暢。半小時後,我才知道他不是駐新加坡的移民或工作者,而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住在我酒店一公里外。

那晚,他說室友占著浴室,他想洗澡,問能不能來我這兒借個澡。這種理由我頭一回聽到,既然彼此意在炮局一場,我便欣然邀他過來。他叫了Grab,五分鐘車程就到了——其實走路一公里也夠。

我下樓迎接白皓時,他剛從私家車下來,一轉身的那刻,我愣住了——他的樣貌竟真有幾分洋人影子。

比起照片,他多了些肉感,頭髮微長,渾身散發著一種王子流浪般的鬆弛感,完全不是線上那清秀小奶狗的模樣。

我心裡疑惑翻湧,這人怎麼帶著兩成異域血統的味道?忍不住問他是否混血,他淡然搖頭否認。上樓後,我們隨意聊開了。

然後我觀察著他的髮色,不是那種全黑,而暗閃著褐色的光澤,我當時不知道他是染髮或是什麼,但乍看是天然髮色。

他中文很流利,慢慢說起自己的事:旅居法國的碩士生,放期末假,來參加髮小婚禮,住三星級酒店兩週,全程髮小包辦。他跟另一個熟人同住一套房,悶得不行,來了兩週婚禮還沒到來。

髮小這麼大手筆,從法國飛他來玩,可見有錢有勢。

我們聊到他在法國讀什麼,英文怎麼練得這麼好——他說來自中國某旅遊城市旁邊的二線城市,老爸在外企工作,他和姐姐都在法國唸書,如今和姐姐同住法國。

我心想,這傢伙肯定是富二代。

他說小學中學都讀普通學校,英文靠自己看書練的,法文是為留學硬學。口語有點矯枉過正的美國口音,但之前文字留言時寫英文像跟母語似的。我心裡感慨,語言這東西,還得看個人下功夫。

我們聊得很開,從法國學校到他在歐洲跑論壇的見聞,再到畢業後想幹嘛等。

我也沒藏著,說了自己的漂泊經歷,還提了我是個部落客——這一般不跟炮友講的。

白皓好奇問:「現在還有人寫文章?」

有意思的是,他對我某份舊工作很感興趣,還聊起他在法國兼修過相關學科。

當時,我們什麼都能接上話,八卦也好,人生也好,我說一句,他能回一句。

聊著聊著,我有點被他的腦子吸引。他年輕,頭髮亂糟糟,看著有點邋遢,但這見識和閱歷,年紀輕輕真不簡單。我一個普通馬來西亞中年漢,出差到這商埠,居然撞上這麼個旅法中國人。

聊得興起,我們都忘了正事——他本來要來洗澡,然後搞一炮。他說自己是1號,但很久沒幹過。

而我剛跟默先生弄過一場,這會兒還沒完全恢復,其實還是一種閉關狀態。

白皓在我面前褪去衣衫,我忍不住瞥了一眼。氣氛有些奇妙,我們聊得太投機,熟稔得像老友,我卻帶著幾分偷窺的心態打量他。

他的膚色白得超出預想,體態未經雕琢,帶著一點不經意的豐腴,肉感纖穠合度,恰到好處,透出一種天然的柔軟。

他進浴室洗澡,我繞過小破房間拿毛巾給他。他轉身接時,全裸在我眼前,我低頭一看,發現他連他下邊的毛都是淺棕色的!

怎麼會這樣?

他過後圍著毛巾出來後,我們從他長得炸裂而修長的恥毛處開始說起,「你真的沒有混血嗎?」

「沒有,家族裡沒有外國人。」

「怎麼你這兒是淺棕色的?」

我仔細觀察,當時我是坐在床沿,他是站著拭擦著身體,「我也不知道。」

我仔細一看,其實不像是染色,因為他恥毛細細碎碎散佈著的,都是淺棕色,恥毛染髮只能做到局部染色。

我是沒有碰過如此非典型的華人。(雖然我碰上的全祼中國人也不比馬來人多)

「或許是你的老家,都是像你這樣的人種?」

「也有一些,畢竟我的老家……」他開始述說著他的家鄉的歷史與文化背景,是一個自古以來和外域有交集的古老商城。

他聲音低沉,講故事時性感得不行,那一刻,我在他講述著歷史時,張口就將他含了起來。

「脫衣吧。」他說。

白皓那時已硬了起來,莖體不大,還有包皮裹著,但是硬得剛剛好。

我們開始了肉身的磨蹭,那種感覺非常親密,在言語和意識交流後,現在是肉身快要結合,與之前默先生那一場完全是進場就是動感的炮局,完全不同。

白皓的肉身是滑嫩的,但也是有一種淡淡的奶香味,我不知是否是因為他常年居住法國而飲食起居的關係,所以自帶洋騷味了。

我們當時還將原本兩張單人床,合併一起形成雙人大床。

我們快要干起那回事時,他說他要使用安全套。

我為他上了套,抹上了潤滑油時,白皓說他有些緊張,「我四年沒干過人了。」

「沒事,我們慢慢來。」

那時我們幾乎事成,但是,我因兩小時前已有一役,後庭城門當時開得有多大,現在就關得有多緊,我自己也沒法辦法做到擴張,我需要的是一根完全固硬的屌穿越我才行。

但白皓看來有些像濕水麵包,遇水就濕軟下來。

在上半場,他費了不少唇舌來作文化交流,下半場,我費了不少「口舌」,纏繞在他那根似洋非洋,「乍漢還洋」的屌上。

後來,白皓不願嘗試了,他索性讓我趴下來,開始用手指整動我起來,我被他弄得忍不住叫出聲。

我被他指姦了。

他一邊用手指進進出出,一邊湊過來含住我,前後一起搞。我整個人像被他拿捏住,腿被他架起來,像那種被縛起來的受虐主。

他手指越插越快,另一頭在我嘴裡狠狠頂了几下,直接口爆了我。我被他弄得頭昏腦漲,第一次被這文人用手指操到高潮。

但我還是完完全全將他喝得一滴不剩。

全程是有些迷離的,有一種被文人行使了「非器行淫」(即指姦和口姦),然後我和他,癱軟倒床。

我是有些遺憾,因為我的「國賓大門」沒有被正式打開。但怎麼說將他的DNA一飲而盡,也是一種性福的干杯。

我倆該做的事都做完了,還有更多要說的話,也聊過了。我問白皓是否要加微信來保持聯繫時,白皓拒絕。

他說我們可以保持在約炮神器上聯繫。我們就這樣分道揚鑣。

所以我將白皓的約炮神器賬號名標上書籤後,起初還有見到那書籤,但不知從何開始,他已刪了號,所以我完全和他失聯了。

回想那一晚,總有種迷霧般的恍惚。我想,我與白皓應是再無交集,所以我將這故事寫進部落格,除非命運有安排,他該也是無緣讀到。

至今,我仍記得他那動聽的中文原名,和那片奇特的淺棕色痕跡,唯獨他的臉龐,因為沒留下照片,我早已模糊。

(完)




2025年3月2日星期日

健身房沐浴室神祕事件


很多讀者陸續問我,怎麼我去的健身院這麼「熱鬧」?

許多問我的讀者朋友可能是新接觸我的部落格內容,但我在健身院幾乎是每天出入逾20年了,應發生的都大多發生過了,而我第一次遇到這些撩騷時,更加隱晦,我記錄在20年前的這篇文章裡。

這麼多年來,有許多陌生人初見就過招,過後又成為熟悉的陌生人,迄今也沒有再說話,偶爾也會玩幾手。

就像一起搭同一列車的乘客,大家各不相干,卻暗自鏈接。

但其實我的健身房後花園之旅並不是都這麼順利,我想我可以拿出幾個故事來寫。

不久前,在某一分店後花園中,我遇到了一位舊炮友,其實對方是一名90公斤的華裔男子,算是有些胖的,但奇的是,他是有些熊胖,而不是豬胖。

我代號他小墩吧,因為他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墩,非常壯,像縮水版的相撲手。基本上,他是東坡肉先生的同類。

小墩如果再瘦十公斤,他必定是有好身材,因為每次在沐浴間赤祼相對時,他的皮膚是非常白嫩光滑,而且摸上去是可以感覺到有肌肉的,就是一層厚脂肪包住他。

他即連肚腩都是圓滾滾般的。

但我不知道我和小墩是怎樣開始的,只是我記得我第一次被他「色誘」時,一進到沐浴間時,才發現小墩真的是──巨根。

他的粗巨,是因為他的巨鵰,是有三指合攏的寬度,而且十分地堅硬,所以他的全身上下,連下體都是有一種統一感,都是胖胖嘟嘟的。

在我的印象中,除了馬來人柯樂大犀、華人鐘斯、奇炮先生的「粗厚」是和小墩同等級,已沒有其他人了。

但小墩是粗而短,並不長。可能是一個手掌可以剛剛好握足。然而像奇炮先生、鐘斯是粗而長的。

我和小墩幾次交手後,我終於問他的名字、年齡和住哪兒等,30歲出頭,自稱是1號,但好像更偏向於SIDE,每次都不願直奔後庭。

或許,就是因為他自覺太粗大了,導致唱後庭花不容易(真的需要雙方具備很多條件才能落實)。

我與他每次都是在外人面前是點頭之交,但配合到時間進到沐浴室,就津液交流。

那一次,我也記不清是我們第幾次交手,躲進沐浴室時,當時我的毛巾是半掛在門沿,他的毛巾則掛在門背上(室裡),通常我們是不會兩條毛巾都攀掛在門沿,因為這意味著內有二人。

那後花園的沐浴室門是沒有門鎖的,只是阿克力材質的不透明門,門框是加厚PVC密封條。

當時我蹲著不斷地吮吸著小墩的巨根時,扯下他的包皮,撐住入口,也把玩著他的蛋蛋時,這時我才發現他用手頂住沐浴室門。

他示意著外面有人要推門進來。於是我也加一把手,一手擋門,然後繼續我的「勾當」。

我輕聲問他是否有意識會是誰?他說他不知道。

於是我倆不疑有他,我繼續吹,他繼續享受我的口技活。

沒多久,我突然感覺到門外的沖撞力度更大了,明顯是有人要硬推門進來!!而且力道是很大,幾乎是用力推門的(其實如果一撞門,我們是抵擋不了的)。

我倆嚇了一跳,我們馬上合力四隻手擋住門抗阻。

我當时一直在想到底是誰?因為我記得我進來沐浴室前,還未見到有其他人,即使是置物格也恰好無人。

除非是後來才來的會員,窺探到這一間沐浴室內有不見得光的事情發生,而硬要闖進來。

這神祕人見闖門不果,又沒了動靜。我與小墩面面相覷。

幾秒鐘後,我們聽見了幾聲敲門聲。

我們當然不會理會。因為我們不知道外面是誰,是工作人員或是要入局者,我們堅決不開門。那時我和小墩皆有共識似的,認定不會是工作人員突擊敲門的。

我當時還在想,難不成是一個新來的清潔工?

雖然我腦中問號滿天飛,但那時我就繼續口交著小墩,含得津津有味。

就在這時,第三次「襲擊」發生了!

我對摺攀掛在門外的毛巾,被拿走了!!

我一驚,這意味著室內僅存小墩的毛巾,我們等下怎樣出去見人?因為我倆什麼都沒有,在這同一間沐浴室裡,只有彼此的祼體、置物格紅外線置物櫃鎖卡,和一條毛巾!

小墩這時很冷靜,他示意著我在沐浴室內稍等,然後他取下內掛的毛巾,披著毛巾走出沐浴室了。

我那時很擔心我下一步要怎樣做,也不知道外頭神祕人到底是誰,有何居心。我一個人撐著,擋住玻璃門。

因為當時我想到,即使我之後可以共用小墩的毛巾走出沐浴室(即讓他使用毛巾後再送他的毛巾給我),但我離開時得報失毛巾被竊走,那麼我有可能會被罰款的。

沒多久,門外傳來敲門聲,我輕輕打開,見是小墩,馬上放行他進來。

他手上多了一條毛巾。我壓低聲音問他,是否有看到有誰手拿著毛巾?他說沒有看到,但他見到休息凳子上有一條毛巾,就拿了進來給我。

我檢視一下那毛巾,其實並非是我的毛巾,因為我的毛巾是乾爽的,而這一條是半濕而被使用過的。

換言之,那人該就是想要摻和,但我倆不放行,這導致心生恨意而蓄意惡作劇拿走門外的毛巾。

我們是遇到了一個心理變態了。

而遇到神祕心理變態者的最好方法就是:繼續口交!

因為這時我倆都將毛巾掛在室內,不露半截在外,然後我繼續施展著的我的口技活,讓小墩醉得欲仙欲死。

沒多久,我倆一起開了香檳。而小墩給我的口爆量得比以往更多更濃,可能是他備受刺激了。

然後我倆匆匆離場。

我那時被逼使用一條不屬於我的毛巾,我也不多用,就是淋身後稍微用它來吸干水珠,匆匆回到置物格穿衣走人。

第二天,恰巧我再在更衣間碰上小墩,馬上問他昨天發生什麼事,他是否有見到可疑人物?他說他巡視哪裡有毛巾時,瞥見一個常在後花園巡邏的釘子戶馬來人阿伯,嫌疑最大。

「有沒有可能是清潔工故意拿走我的毛巾?」

「不大可能,如果他這樣做,你會投訴,他可能會沒有工作的。」

後來,自此我進去沐浴室時,毛巾就從不外掛了,即使是否有室內作樂或是獨自一人。我記得十多年前我是有試過一次發現掛在浴簾外的毛巾被人拿走,我全祼發現時,為時已晚,而那時恰好另一間空置的沐浴室外有一條現有的毛巾,我馬上拿來使用裹身離場。

但是,這樣被人硬闖惡搞的,真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在這黑暗的成人慾望世界裡,有人愛而不得,竟然會像小學生般使出這種下流手段,真的是低級。


2025年2月28日星期五

健身院三環炮



●A

那天在健身院後花園,本來我以為沒戲了,因為遇到一個難甩的釘子戶,真的是一個纏人妖精。我知道我的探索之旅完全被絆倒了。

而且當時其實距離健身院打烊還有45分鐘,而那位釘子戶是個人乾般的老頭,完全是性縮力人物。當時其實有一個毛茸茸的印度人,身材還是性感的dad bod,樣子也挺帥的。

後來進來了一個矮個子,素人身材,有些童顏但自帶老氣,年齡該是近30多歲,身上也有紋身,容貌看起來,好像是菲律賓人或是東馬人,總之,我覺得他像精童(金童)那麼誰是慾女(玉女)呢?

雖然他個子矮,但至少比那老頭好得多了,也有些肉可啖,他全程沒有望我一眼,而且看來對我的身材一點都不感興趣。

至於那印度半乳牛,則是無望了,因為他選擇背對著我站立著。

就這樣我與精童兩個人斜對相望,我一直打量著他的身材,看著他的紋身圖案,雖然他是童顏,肚腩也是挺大的,可能因為吃胖了。

但勝在這種品相就是最真實和原始生態,不知怎地,他的性張力逐漸在我眼裡彰顯起來,因為我就好奇,像這樣長不大般的童顏成人,到底下半身是怎樣的。

就在這時,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臉孔,那是佐籐,一如以往,他就穿著內褲進來,一身毛茸茸,然後就坐在我身旁。

不久前我才和佐籐重新「鏈接」回,那時重新接受他時就馬上和他3P了,對於佐籐,我並沒有過於著急或執著。

所以,眼見桑拿室裡這麼擁擠,我就逕自開門走出去了。我也不抱希望,就站在桑拿室門外歇著息,等著時間流逝,而那位釘子戶則繼續留在桑拿室裡。

而當我站著時,精童出來了,站在我一旁,我就有些好奇,怎麼他靠近我來了?

而且,他仍然沒與我對眼望,因為他的臉是朝向另一側的。

這讓我有些好奇。在一片荒漠中無肉可吃,看到眼前這位雖然未達100分,但總好過慾望庫裡饑荒。

所以我盯著精童,他恰好也回望我一眼,那是我們互望的第一眼!我比比眼色晃著頭朝向沐浴室,他終於感知到我了。

他點頭了。

我們完全沒有語言交流,就這樣迅速地溜進去了沐浴室,門一掩,毛巾一除,我們祼體相對時,我居然看到他的肉棒已經硬挺起來了!

完全是一根成熟、充血和漂亮的性器!即使他身材不高,也有些像高中生的軀幹,但是那一根直挺的肉莖,像香腸已烤熟般的誘人,我馬上蹲下來就吃!

精童被我含得更膨脹,我感覺到嘴唇就是鼓鼓地,真是一個妙遇,一個沒有對上眼,一對眼下一秒就口交的矮小男人,現在將他的生命之根交在我的口裡。

接著,他瘋狂地舔吮著我的乳頭時,我才驚覺,原來精童早已看上了我的胸奶!

我馬上硬了起來,因為他的舔吮活真的太好了,我被引爆了起來。

我們就這樣一來一回地勾纏著時,而我不經意地轉過身背對著他時,我沒想到……真沒想到……

他插了進來。

他本來是頂進來的,但不知怎地,角度剛剛好,一下子就觸碰到我的雄穴入口,而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自動打開,然而他就鑽了進來。

或許是精童的傢伙太靈活了,就這樣找到門路。

他開始抽送起來時,我真的有些嚇倒我和他這樣順利,從粗劍開始,到博彼,到脂包肌牙擦仔馬來小奶狗,我在健身院沐浴室野炮的經歷越來越多,只要硬度夠,中氣充足挺進來,我就可以盛放了,而且沒有多大的疼感,或許精童粗度是剛剛好。

我開始聽見了啪啪聲,真是太誇張了,他開始伏在我的身後,我聽見他喘息著,而我感覺自己的「棧道」被他的肉棒滑順而過時,感覺非常舒服。

我真的越來越放肆,一邊覺得有一種「怎麼我變得這麼壞」的淫蕩感,但另一方面肉體上感受到的抽送快意,讓我不能自己。

但我又得壓低著自己的聲音,好在有開著水花掩蓋著我倆進行著這種勾當的聲音。

而精童又開始捏弄著我的乳頭時,我發現自己完全處於一種自勃狀態,有一種前後拉扯感,天,那時我才體悟到,肉棒不在於粗長,而是要夠硬氣。

在這麼一想時,我聽到精童開始抽搐起來,他……就要來了?

這時才想起,他是無套的。

下一刻,他已在我耳邊用英文說著「I want to cum」

我來不及讓他脫棒而出時,沒想到,精童內射我了。

一個之前不望我一眼的男人,現在給予了我他的家傳DNA。

我馬上伸手去摳一下,然後拿起手掌一看,真的是洨,天……

而在這時,他的手已握著我的生命之柄,開始激動地捋擼著,我無法控制,交出了給他。我竟然被他擼射了。

他完成了他的任務,就披著毛巾出去了,我們猶如一對交配的動物,沒有說話,沒有離別,就只有這樣一種使命。

我感覺有一種恍神,然後繼續沖洗著肉身。後菊有一種莫名的虛空感覺,但那已是結束了。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孕了。一個本來看不起眼,卻莫名有性張力的童顏男人。

●B

我再走出來時,覺得還是半天吊似的,可能精童射得太快,也可能我的胃口已打開著了,現在完全合不上來。

我這時重返桑拿室時,門一打開,竟然發現桑拿室裡有一個人影,而且他在迅速地抽手。

定睛一看,原來是佐籐

(如果大家已忘記,佐籐是一個華人熊系爹地,長得牛高馬大,有一名成年兒子,定居外國。那是他年少無知時還是以直佬身份所造的兒子,之後與妻子離婚,但現在他成了一個只愛被吹吮的中年男同志。我們自2017年第一次交手,疫情期間再遇,還常聊電話,最後我封殺他,直至那一次的歡淫五環局……)

佐籐當時應該是在自撫著,當時旁無他人,那釘子戶或是印度人等的全不見蹤影了。

有一種感覺就是我與精童在交配著時,彷如「天上一日,人間百年」,一切換了場景。

佐籐當然不知道我與精童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我倆一對望時,他鬆了一口氣,我也馬上當機立斷,蹲下來扯下他的內褲,下一刻,我食用著我的第二肉腸餐了。

佐籐該是自擼到興起了,所以當我扒下他的內褲時,我看到的是一根向上挺的肉棒。

而且,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肉莖硬得這麼長──他是典型的大樹掛辣椒,但沒想到這次我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粗長。

佐籐可能真的是那種Nudist,越是一個人淫思滿腦飛,越是煮沸了自己的慾望。

而佐籐在脫掉衣服後,老實說是很難讓人抗拒的行走荷爾蒙,胸毛背毛滿佈,而且肥大壯,完全是慾望代名詞。

與剛才的精童對比,佐籐是爹地系,其肉身完全是真男人的寫照,而他的肉棒,重新回到我的嘴裡。

我只是吸了幾口,沒想到佐籐經不起我的口活,就射了。

人生就是這樣的道理,越是美麗的,就只是一瞬間。我看到佐籐那麼粗長的的硬屌,原來正是他快要射精結束的時候。

我沒想到他就這樣結束,我是看到他的黑內褲出現一兩抹白洨時,才確認他真的射精了。

而他是那種一射精後,馬上捂住性器逃跑離去的那種。

我還未站起來時,桑拿室門打開來了,而那時佐籐恰好正要推門離去。

那時水氣氤氳,我還未看得清來者何人時,佐籐卻與對方打起招呼。我再望一眼,原來是印尼科迪!

●C

我確認是科迪後,佐籐已開門離去,剩下我和科迪。而這時我已湊向他,他連忙推拒,而我馬上探問:

「你和剛才那人玩過?」

「只是互打(手槍)過而已。」

其實我在啞鈴區已見到了科迪,當時他是穿著背心,露出健碩的肩肌和粗臂,我心底裡大概知道他是會在這時段來健身的,只是我沒真正地去守候著他。

所以重見他時,我是有些亢奮,而且他看來是沒淋身就直接沖來桑拿室,沒想到「撞破」了我和佐籐的好事。

我的手捂住他的毛巾處時,他還是抵御住,「不不不,我不玩了,你和剛才那個玩吧。」

「他射過了。」我說。

科迪很意外望著我,但他馬上意會到我和佐籐……甚至是我們三人都是「互相關連」過。

「我想要你。」我說。

「但我不能射了。」

「為什麼?」

「今天射了。」

「那我只吹可以嗎?」我問。

那時我已將他的毛巾揚開來,將他整根熟睡中的肉條放在嘴裡。

科迪是屬於景觀形美屌,即是沒勃起时也是一大截的,而如同第二次那樣,第一口吸進去時,可以感覺到他是鵰是有一種微涼的口感,而且有一種我沒有聞過的氛芳味道。

我一蹲下來,慢慢地含著時,一個30歲以下的青春肉體就是有一個好處:充血快,因為我同時也伸手探向他的乳頭。

這時科迪的背心還在,而且他迅速地將背心下圍往後頸一翻,形成背心套。

我轉攻他的乳頭,這時發現他的乳頭有幾撮乳毫,而且……他的腋毛淡淡地一團,我理解到了,他上次是剃光了體毛,這次是原生態了。

他的胸肌與臂肌在今天的重訓後泵得特別強烈,而他在被我手唇夾攻乳頭和硬屌時,我也變成特別地高漲。

我在短短兩分鐘內,80%用來吮咬他的乳頭,20%用在擼管和吸棒,他的肉棒出現前所有的硬。

這時廣播又響起了,倒數告示著健身房關閉時間還剩多少分鐘。

科迪走了出去,我馬上尾隨,也回望一看,沐浴室等空無一人。

我再進入沐浴室裡,關上了門,不到十分鐘內第二輪入廂房,科迪整個人都屬於我的了。

看來我摸到了刺激科迪性慾開關的精髓,就是要含住他的乳頭輕扯,暗中再用牙齒去磨蹭他的乳頭。

他像一條離水的鰻魚一樣,非常難耐。

而他的肉棒,已暴怒成一個mini Hulk,在水花之下,像彈簧般在亂彈跳。

我漸發現,他的性快感好像是來自被調教的那種克制和束縛感,特別是他的背心變成半截的衣套時,有一種囚衣感覺。

我在口交他時,一邊抬眼望著他,他也俯首對望著我,而這時我發現他對我作出一個我沒碰過的經歷:

他在撫拍著我因撮唇而凹陷進去的面頰,輕輕地,但充滿柔情,而他好像就是這樣低頭望著我,久久一次才仰頭,但馬上就會再低頭望著我口交他的樣子,有一種捨不得不多看一眼,再看一眼的癡情。

那一刻,我發現我們真的通了情感交流。

他這次不像過去那樣要開門出去拿popper來助興,反而就讓我這樣地吸吮著。

有時,他高抬起兩個手臂,露出腋毛,有一種想掙脫但掙不了的神態,我抬眼望著一個乳牛魁梧受制於我的一張嘴的情景,我真的感覺自己嗨到飛天,因為實在是太性感了。

像科迪這樣克制的人,他的情慾開關就是那種自縛感。他該是那種精牛取精系的。

所以我就這樣攀上俯下地玩弄著他的兩枚乳頭,包括我還特意用拇指和食指掐起他的乳線,拚命地吮嚙,另一隻手則不停地彈撥著另一枚乳頭。

我發現自己在這樣主動出擊的情況下,我也自硬了。而在不久前,我才擼射而已。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與科迪的互動的性刺激幅度實在太大了。

當科迪開始從牆上的沐浴露擠壓器擠出沐浴露塗抹在他的肉莖上,我大概意會到他的意思,而一轉眼他就將我硬轉了過去,讓我背對著他。

科迪準備操我了。

我是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剛剛才被內射,現在再來?

但也可能之前有鋪墊,加上科迪真的太粗硬了,他像一頭巨木樁,稍微一推門,我的城門整個垮了。

我真的被他頂到了,因為巨粗碩,我感覺自己馬上撐裂,爆裂到內部,那種疼感馬上爆發起來。

天,我覺得自己天崩地裂,特別是他開始抽送的時候,完全是來到我的盡頭似的,我是處於一種挨杠的處境,

狗仔式第一下、第二下……廣播又再響起,告示著還剩幾分鐘,我更緊張了,整個人像他的提線人偶般被科迪狠狠地套姦著,他在操到第十下時,我已疼得腰肢已挺了起來,將他擠出去了。

而且那時我覺得自己有一種排放的意識出現了,我有些擔心會自己「雪崩」,但當時想到的是,可能是精童遺留在我深山處的「白雪」觸動到了我的排放意識機制。

科迪開始激烈自擼起來,我知道他要射了,(他本來也不是說今天不要射精了嗎?)我馬上蹲下來,望著他。

我看著他的胸肌顫動,肚腩也是(他其實是脂包肌,還是有一個小肚腩的),而我不敢ATM(ass to mouth),所以準備被顏射,而不是讓他口爆。

我倆眼神對望著,有一種主與僕的尊卑卻虐戀的氛圍感,特別是看著科迪強壯的肉體在自擼時,我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享受眼前這一幕(以前我是不看類似於自擼的日本壯男片子,但上演在我眼前時,卻是另一番沖擊)

科迪擼射了,我看著他高弧遠程射出,還捕捉到那道白弧線,我整個人真的如同看到煙花一樣地興奮,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如此聚焦又高弧線的射精!

(但我沒有忘記那一次巨根柯樂在顏射我時的噴泉式颜射,那種流星雨似的炸裂射精,連我的眼窩都沾到一大片了)

我站立起來時,科迪的粗棒還拉絲著殘餘的精液,有一種吃拉絲披薩的感覺,我忍住自己去撩撥的慾望。

科迪這時望了我一眼,他又出手替我擼起來。我沒告訴他我已與精童發過一泡了,我以為自己也關閉在聖人模式了,但是我覺得我被他那種施虐與受虐般的高亢情緒感染到,所以被科迪察覺到我已箭在弦上。

我自己也「射箭」了,馬上有一種虛脫的感覺。這是我極少可以在短時間內兩次射精的場景,在我人到中年時竟然發生了。

這時距離休館還有十分鐘。

●D

我匆忙洗身後對著鏡子梳頭時,已整裝離去的佐籐經過我身旁,這是我們「冷戰」幾年再恢復肉體聯繫後,他第一次跟我說話:

「剛才被幾個人肏過了?」

「不多不少,就欠你那一條。」

他故作沒聽見,接著又說,「剛才你有看到那個印度人嗎?毛毛的那個。他剛才有開毛巾給我看,好粗!」然後他就拇指和食指比成一個C形來比喻著有多粗大,「有這麼大你知道嗎!」

「你啃不下嗎?」

「當然啃不下。我唔吃的。」他又掉頭走了,有些無厘頭,這就是庸俗油膩佬頭的作風。

科迪幾分鐘後也經過我的身邊,對著我微笑示意,他當時不是穿著背心了,而是一件薄風衣,變成一個小肉壯似的,依然十分迷人。

那一刻,我覺得我對科迪上癮了。

而奇怪的是,我對精童的面容卻沒有多大印象了,他給了我第一場炮局,但被科迪最後一炮完全給覆蓋了。

總結一下,這三環炮就兩個舊人一個新人,包攬了爹地系、童顏系、奶狗系。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這不是真實的經歷。

(此文完)

2025年2月25日星期二

東坡肉先生②

我漸漸明白一件事情,床上和不和諧,外表是第一印象的入場券,但其實還有一件我摸索不出來的元素。這陣子我大概懂了──床事的同頻共振。


還記得東坡肉先生嗎?他幾乎是我的「季候鳥炮友」,本來我以為他只是一個野鳥,偶爾出現,但現在發現他的出現頻率,是一年一次。

不久前我們再相約了。他主動來訊,問我明天是否得空,我說行,就約好了時間。第二天他出現了。

但其實我們是有保持斷斷續續的線上聯繫,主要是他一直忙於工作。

所以即使我們的居所距離只是五分鐘車程,而且同享一個郵政編號,乍看是同城,卻是如異地相隔萬里。

我再見他時,又是一陣訝然。因為他又胖了。他是那種實胖體脂,就是你可以感受到他雖然是圓滾滾的,但有一種實心撐破的圓滾感。有些胖子是虛胖,意思是你一眼望去,覺得他的體態很浮腫,但有一種空心感。

東坡肉先生其實與油大叔相近的體質,就是胖胖的那類。

東坡肉先生不是,他就是一種油潤水水的胖,老實說,像這樣的品相,我在健身院要打野戰的話是看不上眼的。

可是就因為機緣巧合,我們約過炮了,而且感覺還很不錯。所以還有下次。

東坡肉先生是馬來人,父母來自印尼,他算是印尼的土生土長第二代,淡顏系和淡淡的憂鬱底色,長得也不高。

其實印尼科迪和他是如同一個系列的原廠設計,就是因為印尼人。

他來到時,我們簡單寒喧幾句,就直接上房,那天恰好我臥室的空調失靈,所以就在晌午的臥室裡,感受著他一層層的汗意。

他完全赤祼在我面前時,我沒有直視,因為我知道我的眼睛不喜歡這樣的外型和體態。

可是當東坡肉先生貼上來,溫柔地撫摸和珍視著我的身體時,我知道我的身體不計較什麼。

那種感覺是很微妙的,就是如同我的身體做主了,沒有理性。

所以當他一下子就抬起我的兩腿,猛朝我的菊芯來舔弄時,我整個人浪叫得都歪調了。

我是難以對這種用心的毒龍鑽說「不」,而且會完全交出自己。

之後我們開始69起來,而東坡肉先生難得的替我口了起來,總之前後都被他吃透了。

而東坡肉先生的下半身,其實並不壯觀,也不粗長,總之,委婉地說就是亞洲人平均長度更小一點,但就是一種黃瓜級的硬度,摸到時就好比摸到額頭一樣。

我告訴他可以無套時,他點點頭,只是專心地吸吮著我的乳頭。

所以東坡肉先生站在床沿時,有一種說插就插的即興感,轉眼間,我倆就合體了,猶如鎖匙找對了匙孔。

我們是面對面,互望著彼此,他非常地專心,就是抽插著,我記得他以前還會有一些油膩調情語如「babe」等的,但這次沒有了,就是全程全心全意地抽送著。

老實說,A片上一直灌輸到給我們的意識是要粗大,要抽送得兇猛等,但其實真正要讓一個0號或女人感受到舒服時,是不大不小的剛剛好,是不快不慢的穩定感。

所以其實我收納時不會感到吃力,而且他的長度不是很大,所以抽送時振幅不是很大。

而且是他的硬度恰如其份,就是抽拉推送之間震動到我的身體,我的全身細胞都在抖動似的,抖動的頻率和他的撞擊節奏如同一致的。

那種律動,就好像你進到了舞池跳舞一樣,你感覺到背景音樂的擂鼓聲穿透著你,你的心跳和舞步隨著那節奏晃搖著,達成統一的頻率。

我和東坡肉先生的肉體碰撞就是有這種感覺,我在這部落格裡寫過很多炮友故事,許多人以為我就是愛乳牛和巨根,但事實是,不計莖的粗大幼小,但有些人在操作時節奏是奇快,有些是特慢節奏,但其實極少有人會給到我這種同頻共振的感官感受。

所以我覺得東坡肉先生和我是能達到非常合拍的同頻。

後來,他要我扳過身體來,我們以狗仔式進行,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他內射了,而且我完完全全感知到他抽搐時的激靈。

東坡肉先生連射精時都是斯斯文文的。

我們解體時,他開始狂舔著我的乳頭讓我也性高潮,我倆才一起到達終點。

而這時東坡肉先生已進入了聖人模式,完全萎縮成豆苗似的。

但是我那時是很滿足的,和他的上床,就如同看一部短劇/小小說一樣,強而有力。

後來,他穿好衣服後,本來他是打算要離去的,我們隨口聊著,又聊天起來。

沒有咖啡,沒有茶几,我們就在床上兩人一頭一側地說著話,竟然聊了半小時,從火車旅遊泰國開始聊,到他身邊的女性閨密是如何結交的。

「你的女閨密都知道你是同志?」

「知道。」

「他們有問你是1或是0嗎?」

「老實說,朋友是不想知道我們是什麼的,他們也不會想知道同志的性行為是怎樣的……我們很好感情,有時我們就約在周末,她會打電話來說聚一聚吧,我們就去聊天,餓了點個外賣,累了就隨便睡在客廳了,有時也去她們的家過夜。」

我聽了覺得些不可思議。「這些女閨密也是女同志?」

「好像其中一位是。但不重要。」

所以東坡肉先生說,其實有沒有愛情對他來說,不是最關鍵和重要的,而且他沒有談過戀愛,他覺得有朋友陪伴就可以了。他上次說過,他是野花,minus the beauty。

我與東坡肉先生提及之前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個背叛故事,有很多情節。他聽畢後眉頭一皺,我問他什麼感受。

「我會馬上刪除這樣的人。我不允許這種耗費我精神去煩惱的東西。因為我知道我是一個很專注的人,只要我對一個課題給纏住了,我自己會疲勞。」他說得斬釘截鐵。

我深思著他的話。我有些小看他的內心力量,他雖然看起來是可愛泡泡的一個哀怨小生,但是他有自己的城堡。

後來東坡肉先生也有分享所在的同志圈一個小故事,基本上就是A喜歡他而約他吃飯,但他對A沒意思,A之後在朋友圈裡訴說此事,東坡肉先生覺得這種說是非八卦的風格很不悅,就遠離A了。

可以見得,東坡肉先生就是一個很有主體性的人。我需要向他看齊學習。

我之後其實覺得我好像忘了剛約了一炮似的,感覺就是與朋友聊天一局。我想,或許我的靈魂深處就是契合到他內在的精神特質,所以初相識時,即使他完全不符合我情慾理想的炮友形象,我們卻結合在一起了。

不過,面對季候鳥似的炮友,其實就只能遠盼天空般的等待。如果天空無鳥,白雲也美。

2025年2月23日星期日

十年



那天我去了一觸即通卡中心辦理返款餘額手續,因為十年前購買的卡已到期,十年一卡,逾期失效。

十年,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老實說,這是我第一張一觸即通卡,因為2015年之前我都是用現金付過路費等的,而且我不信任線上交易,包括初期掃卡過路費時是難有文書記錄,我嫌報銷公賬麻煩,就沒買卡。

2015年時,其實我完全沒有想像2025年現在的我,會過得怎樣,或會變成怎麼樣,買那張一觸即通卡時,僅被告知有效期是十年。

我當時就想,十年就十年吧,也蠻久的,快要過期時到時再看再說。反正不會這麼快到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看到天氣預報說,距離你幾千里以外的一個國家,即將會下雨或天晴。

然而就這樣一瞬間,我需要為這失效期負些責任,做些什麼,就是索取回餘款。


2015年時我找到一份我覺得非常開心的工作,遇到很好的男上司,學習新事物,帶領著一支團隊,其他同事也相處愉快。

但之後……真是的盪鞦韆般的歲月,起起落落,工作也換過了幾份。我真的想像不到,我就這樣跨入了40歲,而現在40歲也快走到盡頭了。

但是生活的改變依然是很大。我現在也不想再設想,下一個十年,我會遇到怎樣的自己,我要創造什麼大夢想去實現,或是我會遇到怎麼樣的人。

不過我覺得現在的我,比十年前的我多了一份篤定感,彷如沒有這麼慌了。

我覺得我的主體意識逐渐清晰起來,這種主體意識,是猶如由內到外破土而出的種子。

不久前,我重遇一個差不多是十年前認識的舊人,他提及他的現況,包括,當年他心心念念的其中一個兄弟姐妹,與他鬧翻了。然後他噼哩啪啦和我訴說著他的家事。

我會心一笑。這不是十年前的我走過的路嗎?

那時總覺得做為家人,我們會好好地走下去,即使我所面對的家人,是一直挑戰著我的主體意識的──換言之我需服從,因為家人就是愛你的人,希望你過得好的人,得一生一世一起生活下去。

原來這都是童話。而在這十年來,我漸漸將這些讓我感覺到不開心的「家人」都移除出我的生活圈外,我的內心才沒有這樣地波濤洶湧。

我記得就是十年前,我從一份服務長達十年的公司解脫出來,如同逃離苦海,而恰好那時正是農曆新年,我十分地開心,因為這是我成年及踏入職場工作後,第一次不必在農曆新年上班,我可以自由支配我的時間和過節。

我安排了一個節目,然而其中一個家人臨時反對,建議要將那節目移去另一天,我們因此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那家人過後發瘋地關上房門,精神狀態出現極不穩定的情況,我當時才意識到,這人真的有病了。

我那時是傷心和難過,因為我覺得我終於享有一次可以有自主權去安排怎樣過年時,我得服從這人的意願,不為什麼,就是因為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人,我們得互相遷就和容忍,我們得「家和萬事興」,什麼都不能攤出來說──重要的是,我是正常人,而那人是擁有著與我不同精神世界的人。

在這種被家族關係裹挾的日子,我覺得就是那時我想真正掙脫這些枷鎖,我不能再做這樣的困獸,畢竟,我已快要40歲了,但還得像家中晚輩一樣地生活。

聽完那位舊人說著他與鬧翻家人的事情,我沒有多說什麼,我只替他總結一句:有些人,是不屬於在你的生活裡的,即使是家人。

真的懂的都懂。


在一觸即通卡辦著退款手續時,我心裡閃現很多疑問,問著自己:十年前的自己在想著什麼,在做著什麼?當時的自己,應該比現在的自己感覺到不快樂,因為很多事情想不通,也不敢去實現。

而我覺得此刻的我,自己是一個獨立的主體和個體,這一環節我覺得是我這十年來培育出來的意識,我不應該感到羞愧或虧欠別人。

去年遇到一個人,發生一件事情後,讓我覺得痛苦萬分,我為了那個人,以為是「以愛之名」為他做了很多事情,因為對方給我的付出,是需要我去佈置、安排一些物質,來滿足他願意繼續和我一起前行的前提條件。

我以為真心會換取真心,以為我的端水付出,利他主義就會換來一片真誠反饋。但真的就是那麼一句網絡潮語:愛得一貧如洗。

然而,我還是爆發了,因為我難以忍受自己的主體意識一再被侵蝕,我被反噬成不是我自己了。

到最後,我驀然發現自己,又是遇到20年前被椰漿飯時的那種被傷害的處勢,主因是:人家根本不愛我,人家只是權衡利弊下將我當成了備胎。一個中年男人被白嫖,我也覺得自己可笑和可恥。


辦理手續快要結束時,櫃檯人員說,一觸即通卡的餘額會在三四天內返款到電子錢包裡,其實餘額也不多,就是RM5.10而已。

但屬於自己的物質和能量,還是回歸給自己了,讓自己還給自己,讓別人還給別人。向上一個十年的我致敬,謝謝我自己。

2025年2月22日星期六

讀者百先生

「我們到底認識了多久?」我問百先生,「很久了。」我當时套姦著他的硬屌,一邊回憶著我倆到底是哪一年開始線上聊天。但那是過去,當下的是,我們正在做著男人之間不可言喻的動作和物理摩擦事情。

後來我找回我們的談天記錄,我們該是線上聊天近十年了。由三十多歲聊到四十多歲,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上床。

●A

百先生終於見到我時,是來到我的家,我們第一次正式「相認」。我說,「你該是有見過我吧?」

「有,我是有見過你。有印象……」

其實這麼多年來,我是在健身院有見過百先生,和他的男朋友同行,當時我明他暗,我也沒有特意趨前來相認說「嘿,我就是你每隔幾天就聊天的Hezt。」

百先生也沒有追問過我拿什麼人頭照,即使初期聊天時,我們曾經想過要約出來見面。可是,那時我過不了心中的坎,我堅信著與讀者之間需要有一個邊界。

而且,我覺得如果我們一旦見面了,就會為這段友誼添加了變數,更或者會讓友誼走向結束,因為我試過太多我一露臉就「見光死」的交流。

畢竟以貌取人,確是人之常情,我有過和部份讀者見過面,我目睹著他們的臉部閃現一種「夢幻破滅」的微表情,就因他們無碼看清我的本尊後,選擇退場(有者甚至事後冷淡、疏遠或是解除臉書朋友)。所以,連一份友情也沒有了。

但現在的我,覺得無所謂了。人家對我祛魅而選擇拂袖離去,對我來說,也是好事,因為他們宣告態度了。

所以這幾年,我見了幾位網友,如框先生孟先生、還有部份未來得及寫出來的讀者朋友。

而我與百先生決定見面,我還是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雖然這份天人交戰超過五年了)是否要見面,後來我也覺得想開了,不要過慮這麼多標準、期望,在天時地利人和之下,我們把握當下,要見就見。

我與百先生在去年曾經要親約見面了,日期區間也定下來,後來好幾次都是撞期而沒約成。

這次他在前來時,本來他說他得空了,但覺得自己狀態好像不大行,因為日前一晚沒睡好,過後還是敲定下來,他也說他不方便口愛,我也OK。

百先生也一直告訴我:「你別對我的表現失望」,「我也是滴油叉燒,身材不行……」

我說,我們就別用100/100的目標來見面,以10/100就可以了,彼此都有進步空間。

●B

百先生見到我時說認出我是一張熟悉的臉孔時,他也沖口而出讚譽著我的體態說,「你的身材這麼好!」

我其實很意外他的讚美。我沒告訴百先生的是,我剛認識他時,就是看到他的社交賬號開始PO減脂歷程的照片,給我打了雞血。

他當時還和我分享用什麼食材或調味料來準備食物等,我當時是受到他的引導,因為當時我想,我也40歲了,身體自帶的新陳代謝率開始走下坡,我也未認真地上過健身課,是時候我得要好好雕塑一下自己的身體。

所以當時我終於下定決心掏錢來聘請健身教練,即使在之前十年,我是不捨得花這些費用的。但要習得認知,就必須付出成本。

當時我真的有瘦下來,但還是未成氣候,而我就是看著百先生的帖子,做為榜樣。

然而,身材這回事,就像月亮一様,不可能常年都像十五的月亮,高掛夜空成豐盈皎潔的白月光,我們復胖了又再縮減回去。

所以,當我脫下百先生的上衣時,欣見他的體態依舊,粉乳脆亮,是否有六塊腹肌不是當下最重要,因為最終是生理接觸的親密感。

●C

百先生第一次發送他的屌照給我時,我記得當時我還在舊東家剛上班不久,我收到他的圖檔時,還特意走去茶水間躲起來開來看。

當然是看得津津有味。

而在近十年後,我終於看到了更加高清無碼的3D真版,我愛不釋手,狠吞虎咽起來。

有太多的記憶和現實交錯的恍惚感,我一下子投入在他挺拔渾圓的肉莖中,狠狠地吮吸和嚙咬著之前只在手機屏幕上看到的粉嫩奶頭。

然後下一刻我被百先生壓倒在床上,他開始狂舔著我的乳頭,還要我跪著撅腚讓他舔吮。

我不知道百先生原來是這方面的高手,因為他耍出了啄木鳥般的舌姦,還有墨硯般的摩旋,我被他搞得有些暈了。

百先生接著叫我仰躺,然後抬起我的兩腿,繼續舔菊……

我看著他帥氣的眉眼,腦中又閃過之前他對著社媒時的人頭照。我看得出他的眼神,帶著一種饞,有些傲嬌淫意,我不自由主起了反應。

他見到我成了參天古樹,扶起我的肉莖,然後開始替我口愛起來。我本來想問:「你不是不方便口愛嗎?」

「你真的好粗。」我聽到他這一句話後,我就有些酥了,我閉目幾秒再睜開眼,整根被他一口沒底,原來看著一個人口交自己是那麼地爽。

但我沒法抗拒他的真功夫,前後夾攻,他該是有過百戰經驗,因為過去我們的聊天主要內容,就是分享一些平日難以啟齒的偷歡故事和人事。所以,我就此後就稱他為百先生。



●D

我們的前戲進行相當久,過後就要進入主題了。我抓住他的小鋼砲時,想直接坐上去了,但百先生說,還是戴套吧。

「好,你要什麼姿勢?」我做事前溝通。

「都可以。」他讓我選擇。

我選擇了傳統的傳教士姿勢,彼此準備好上陣。他的鑽石屌就進來了。

完全是通暢無阻的一馬奔馳。百先生挺直著身體開始抽送著,而我的高潮之旅就這樣開始了!

一般上,當我聽到傳出啪啪聲時(抽送之間的肉體與空氣碰撞類似擊掌聲),我就知道結合是順暢無阻,角度、力度、速度全到位。

而百先生是極少數在第一招過招時,就為我製造出啪啪聲的1號。

百先生真的是另一個擅用優勢的一號,他知道什麼時候摺疊我的下肢,或是如何遷就姿勢,他有些累了時,就伏在我身上開始干。

我們當時是躲在床側,騰出床的另一大半空間,那種感覺很親密,因為我倆彷如在偌大的宇宙,兩枚星球碰撞在浩瀚之中,我的兩腿夾著他的腰兩側,他就是全程埋在我的體內不斷地蠕動著,不願錯過,不想放手。

之後我們轉去狗仔式,還是躲在床側,他完全是鋼砲型,貫透力強,直線射程,快而無情。

我本是硬土,也被他鑿開來軟化了,特別是狗仔式到狗趴式時,完全開花,全情吸納著他的肉棒。

第三招,我們轉向觀音坐蓮,讓他有機會歇一下,而我本來想要一邊坐姦著他一邊舔著他的乳頭,但身體柔順度還不足,只有一邊雄穴套屌一邊捻弄著他兩枚乳頭。

沒多久,他又起身了,我倆依然下尾相接,我的雄穴緊扣著他的肉棒時,我也往後傾,形成一個面對面的坐立交歡姿勢,他開始舔著我的乳頭。

這四大招數耍出來後,其實雙方都有汗意了,這種緊密的交歡感覺,他走下床除下安全套,上半場暫時結束,我忘不了他的硬屌,他一除套時我馬上無縫銜接,馬上一口接棒。

「喜歡嗎?」他問我。

「好喜歡。」

他比我想像中更直男,因為在第一回合時,我才發現他話不多,而且是埋頭苦干型,就是全情投入。這種默默耕耘的雄風,正中我下懷。

●E

我與百先生的下半場時是他床下,我床上,這讓他有更大的四肢活動空間,而且下盤髖骨發力的力度更強。

他換上了另一個套前,我又請求說,我想要試試無套。但百先生不允許,套已上莖,我馬上感受到他激烈的抽送,由後而入。

這次我是半跪在床上,我真的被他干得死法活來,有一種被鞭策前行的感覺,要掙也掙不脫。

百先生的爆操逼鍛練著我的膝蓋是否扛得住他的抽送,接著他索性跨騎上來,不斷地抽送,前胸伏在我的後背,吸著我的耳朵。

他也有做「囚犯操」,就是抓住我往後伸的兩手,不斷地干操。

我不敵,泥軟下來,狗趴式地再接受著他的肉棒輸入。

接著再轉到面對面,那一刻我其實有一種想要擼射的沖動了,看著他的肉身與熱情時,那種爽感,讓我壓抑不了。

但我還是避開了自己這麼快到終點,因為我還想要更多……

其實那一刻的心情,是有些像之前與讀者框先生初見就干時的感受,框先生也是斷斷續續和我聊天多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而且我也從來沒見過他。但我決定開放我的邊界,我們一見面時我就被他操開來時,那一種感覺是:

相逢恨晚

而這十年來,我在等什麼?

就是為什麼我當年那麼執著自己的肉體守衛,我當時是自己最忠誠與最稱職的球場守門員,我拒絕了所有射腳的沖鋒陷陣。

但當下的我,我感覺到我與百先生、框先生都是一個團隊的合作夥伴,我們一起體驗上場的沖錎與快樂,大家都是不亢不卑,我們的龍門已提升到更高的維度思路,就是彼此一起攻下快樂的龍門而得分。

我當時看著百先生的肉身,因下肢的抽逽而晃動著,有時不禁回想這些年來套姦過的1號,認識的,不認識的,人生飄如陌上塵,此時此刻卻與光同塵,交媾、交配、交合、交融。

這是很奇妙的心路歷程。我覺得這些禁慾結合,最妙不可言的就是兩個不可能的人,要輾轉迂迴這麼多年後,才能彼此結合相遇在一起。

●F

百先生站著操到一半時,停下來,我回望著他半晌,他抽棒而退,然後脫下安全套。

他終於願意無套了。我心裡點著頭,是的,我要體驗被他無套。

我們真正的赤裸交配了,他開始繼續干著,彼時我覺得我倆已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了。而且,那時我也浪叫得有些口干了。

因為他真的太鋼硬了。

我倆有些干累了,百先生再睡到床上,他叫我坐上來。

百先生真的很神奇,他完全沒有疲軟之勢,而且,他確是耐磨,而且怎麼這樣耐射。他說他就是不容易射。

我看著他旗桿升起的硬屌,我說,「我要將你寫出來,可以嗎?」

「可以啊。」

「要給你什麼代號好呢?」我問他,「你的硬屌真的很百搭,什麼穴都穿得進。應該叫你『百搭』先生。」我說,心裡想的就是百搭就是王牌。

我坐上去後,繼續坐姦著他,一般上1號經過數以百計的連綿不斷的酣戰後,充血程度會下降,觀音坐蓮是最後一道檢驗尺。

但百先生在我坐套上去時,依然是一根直挺的,我開始千迴百轉,如同燭火般搖曳著,他依然不射不洩。

而且,百先生看來很喜愛我的胸肌,他就是在我坐姦著時,兩手伸前不斷上前搓揉。

後來,我說,我要借用一些情趣商品了,否則這樣坐姦我都累壞了。

「你要用什麼?」

我指著房間一頭的彈力椅,「你懂那個怎樣用嗎?」我問。

「不懂。」

我下床,將那工具拿上了床,他恍然大悟,然後我開始擺陣,坐姦著他的硬屌。

我開始彈撥著他的乳頭時,我聽到了百先生發出我沒聽過的呻叫:「爽啊……」

因為,我發現我是完全坐挫了下去,他感受到我的深芯之處,我也感覺到被他深度拓展了。完完全全將他吸扣不放。

我在那彈力椅上,足足坐姦他近十分鐘,我的兩腿內側在事後酸麻不已,就是因為這姿勢。

我以為我可以夾射百先生了,豈料,到最後,他還是挺而不射。

我拿下彈力椅,睡在他身畔,因為他要趕下一場約會了,我們的情慾卻未到站。

我看著他自擼著,我在旁守候,終於當他快要擼射時,我張口待接。

雖然是ass to mouth我是有些避忌,但我還是忍不住了,讓他顏射後,我開始為他舔干淨。

百先生一直在喘著氣,享受著高潮後的快感。而我,避開他射精後的龜頭部位,開始吹口琴方式(莖側吮吹)來舔弄著,百先生看來還是傲枝不墜。

如果說框先生是我的讀者中罕見的CBC(Chinese Big C0ck)兼猛男(他也是百磨不射),那麼百先生就是王牌直男猛一,而且他的endurance讓我驚歎,我真覺得他適合去拍OF或是做專業男優,因為他也真是長得很帥氣。(框先生我無法定義,因為他兩次見我都戴著口罩)

●G

後來百先生沖好涼,在我家更衣時,和我分享了最近發生的更多約炮故事,我覺得精彩和香艷程度比我加十倍,因為我完全沒有遇過他那樣的事,我也真想分享出來。

兩個有故事的人,就在一個下午交換了彼此的肉體與故事。雖然相逢約炮恨晚,但我開始變得樂觀起來,10/100的KPI達成而遠遠超標,而且下一次一定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