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走向,意味彼岸的成立。走到,岂非彼岸的消失?-史鐵生
在臉書的Dating 見到推送過來的岸先生賬號時,感覺他有些面善。一直在尋思在哪兒見過他,所以我主動留言給他說「嗨」。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臉書的Dating APP,我只是試驗性地使用。岸先生之後回應了,不久後他說,他有讀過我好幾年前出版的小說集,平時也有讀我的部落格──所以我竟然遇到了我的讀者。
岸先生之前說他以前是0號,但已轉換賽道了,奔向1號的路上。轉賽道主因是他覺得1號,讓他生理上更舒服和自在。
「但我很久沒有做了。超過1年了」岸先生在線上聊天時這樣跟我說,原因呢?──「沒有很想要咯,沒什麼慾望……應該是更年期提早吧?!」
我以為我又遇到了另一個禁慾系讀者朋友。
「你幾歲哦?更年期?」我心想我這中年漢都未提及更年期,更何況比我年輕的岸先生?
「難說,提早了嘛,現在對性真的沒有很大興趣。」岸先生說。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吃飽睡,睡飽吃。」他說。不久後他說,「你好像練到很壯,很大隻哦。」
這麼一說,岸先生不是禁慾系了。我就追問,「那麼這會不會激起你的性慾?」
「我還沒摸過大隻佬呢!」他說。
我們接著聊起來,才發現彼此住在同一區,幾乎是同年齡段(他比我年輕幾歲),而且他熱愛健身。
我還是沒有發我的人頭照給他,所以一如以往,只有我看見他,他不知道我長得如何,我們彼此都如同「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的隔閡感。
經過一連串的撩騷,我們決定約出來線下見面,而且幾經改期後,終於約在週末晚餐後時段。
●
我去地鐵站口開車接岸先生時,遠觀著他時,確是有些意外。
他比相片中更壯碩──完全是乳牛體格,寬肩瘦腰,以及誇張高隆的肩肌。他當時就像在岸邊立著的一棵偉岸的樹,茁壯而結實,我一下子就認出他來了,雖然髮型與相片中的不一樣。
當時下著夜雨,他快步上車後,開口打招呼,他的聲音比我想像中更低沉,而且感覺上他是一個隱形的毛熊,從他的髮量和髮色來看,即使在暗夜也可以感覺到那是墨一般的烏黑。
我們很親切地聊起來,畢竟在線上也聊了許多。直至我們進屋後,我拿出我典型的問候句,這一句話幾乎我都對所有奔現的讀者都說過:「所以我是否是你想像中的樣子?」
但其實很多時候,不論答案是什麼,我大概洞察到他們心裡答案是什麼,通過他們的肢語語言和臉部表情。有者會裝作若無其事一樣地說,沒有什麼預期,但是否對我有生理性喜歡,我已一眼看穿。
岸先生說他在增肌中,但他的肌肉量其實比我看起來更豐厚,肌肉圍度等都比我來得大。我覺得我難得遇到了一位乳牛讀者了。
他看到我的小腿肚,他說他很羨慕我的小腿肚的形狀,我詫異他這麼快就察覺到了,我的手也忍不住放在他的身體上,特別是恰好在增肌期的他,脂包肌的狀態剛剛好。
很快地我們就進房了。我亮著房燈,這是我第一次亮著房燈來約,之前都是搞朦朧美而在亮起暗燈而已。
所以在燈火通明下,我們彼此肉帛相見,岸先生將我的衣服褪下,馬上撲去我的胸膛。
我陶醉在他的讚美聲中,有些微醺,但我也急不及待檢視他的肌肉,所以改成我撲向他的肉軀,第一眼看到他的祼體時,乳頭很美,上半身就是乳牛了,我有些驚呆了。
他身體以南的部位,從肚臍以下延伸的原始生態的地步,可以比喻成是亞馬遜雨林──濃而密卷,像一塊小毛氈,黑得發亮,我沒有見過這麼濃密的下半身,即使是洋人、黑人或是印度人等的,從未有這麼震撼的視覺沖擊。
因為反差感太強了,烏黑的恥毛襯托著白晢膚色,乳頭是呈淺棕色的兩毛錢般大小粉脆,加上胸肌高挺、臂肌外拋,他的上半身完全是可甜可鹹的奶牛狀態。
岸先生的下半身則完全是──雄獅鬃毛般的毛茸茸狀態,渾然天成的雄美,而他的肉莖,已完全「孔雀開屏」般地招展起來,我還未下口,已完全挺挺自硬了。
他舉臂時,濃密的腋毛也是如此,還好不是炸毛到迎風招展、一團炸裂至胸肌的狀態。我心想,果然被我的預判猜中,他是隱形的狒狒。
我被岸先生的生理狀態給迷住了,我以為我會對這種原生態體毛園景會有排斥性,或是沖動地去拿剃刀,但奇怪的是我沒有一絲不悅的感覺,反而覺得美得有些不對。
另一個意外的點是他下半身的長度。「我覺得你是詐騙集團。」我說。
岸先生問,「怎麼說?」
「你一直說你是亞洲人的尺碼,然後問我是否要吸『石螺』,我真的相信你只有三吋多……但怎麼這樣長?」
岸先生回我說,「我的不長,但你的才粗……」他開始探向我的下半身。
我問,「我要處罰你說謊。」
他真的是一株偉岸的樹,挺立在那如同矮叢灌木般纏捲的恥毛中,他的硬度已完全到了額頭般的堅硬,而且是上翹型的。
我們彼此熱切地探索著各自的肉體,他撫摸我時的手勢,讓我覺得我像被他按摩,甚至是,他在鑑賞著我的肌肉。
岸先生一直說我有一對「胸器」,又問我的胸肌中縫怎麼練出來,幾乎可以乳交了。
特別是我撅腚半跪著,一直為岸先生口愛時,他就兩手摸著我的小臂肌、臂肌和肩肌,再捻弄著我的乳頭,我望著他,望著他那張似曾相似卻想不起的臉孔。
「你真的有些像我認識的人。」岸先生說,「不是相似,而是有那個影子。」
我們也開始接吻,總之彼此好像困在沙漠裡的饑渴者,彼此需索著肉體上的綠洲。
不一會兒,他的舌頭落在我的後庭上,為我做起毒龍鑽起來,而且前前後後都上大招了。
那時我是爬在他的臉上,69姿勢讓我們彼此將肉體裡最真實的一面都完全呈現出來了。
我被他舔得快不行了,而他其實已經完全處於一種硬得快爆炸的狀態。
我覺得是時候了,「要不要做?」
「慢一些。」岸先生繼續抱著我,我們發生著一些不可描述的動作,還有無法記錄的淫語內容,因為如果我發佈出來,我的身體肌肉和私密部位都會具象化、圖像化,比露骨更露骨了。
我聽了吃吃地笑,感覺有些不真實,因為我完全看不到我有胸肌中縫。而且,我真不覺得自己的肉體有他口中說得那麼地……美好。
但是岸先生在摟著我,包括揉捏著我的臂肌時,我突然想到二十年前椰漿飯也是這樣抱著我,毫無保留地,他當時告訴我說,「你看,你只要將你的身體練得更強壯,更有線條,到時有很多同志會蜂擁地來追求你…」
然後我腦中又閃過一個曾經我深深迷戀的舊人,他當時是大爺仰臥看著我口愛著他,他連伸手撫摸我的臂肌的沖動也沒有,直至他在後半段終於出手來撫著我時,我還記得那一刻我是多麼地狂歡。我只記得他在肏完我後在線上留言對我說,我不是他喜歡的人,接著再有一次我告白後他重申,「我真的對你沒有感覺,對不起。」
這時岸先生看著正在口愛著他的肉棒,他伸手拂梳著我的頭髮,一直往後梳,他的五指刮過我的頭皮,我感覺有一種酥麻。這是第一次在我為人口交時,對方為我梳頭。
「你的髮量很多……」他說。
●
我跨騎在岸先生的身上時,接受著他對我的軀幹的注目禮,而且他一直摸著我時,我聽到他說,「你很燒。」
我有些不解,我以為我在發燒,「哦,是嗎?是不是我的冷氣開得太大了?」我摸摸我的體表,我沒有感覺到自己很燙熱,因為如果我有發燒的話,我一定馬上有感覺到不妥,如果我突然發燒,那我得下床了,我得找出我的斑拿多,我要……我的思緒像馬達般轉得很快。
「不,我是說你……很騷。」
我伏身下去,很想對他說,「我真想『報警』你又在說謊……」但我還是選擇抱緊了他。
我倆靜靜地抱著,接吻著,我的手放不下他那根硬棒,我摸到了他已是淫汁拉絲起來。
「你流了很多(前列腺液)。」我說。
「你也是,我看到。」
然後岸先生說,他想要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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