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陽光廣場附近的一個露天停車場驅車回家,趕著去會見椰漿飯。我在車上一直在想著東西,思絮就這樣飄遠著。
車子停駐了已一整天,可是這座停車場竟然沒有收錢。在吉隆坡鬧市旺區,你可以停泊車子長達八小時而紋風不動,這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寸金尺土,你會覺得這樣泊車,有一種感動。
感動是因為免費嗎?不是,感動是因為還會有這樣稀罕的事情發生。感動,也是因為看到自己的車子可以歇一歇不必移動。我至少還需要好好地保養與呵護它,讓它至少可讓我奔向目的地。
左折右轉,我將車子駛到十字路口時,心中對眼前的路途已有一個譜了,可是一個不留神,在眼前的十字路口拐了左邊,我才發覺原來我駛進陽光廣場的地下停車場!
沒有後退,不能轉彎,我怪叫一聲,所以就這樣「意識失控」地困在停車場裡。心裡暗罵自己一陣子,之後我還得馬上找出一個停車位子,將車子停好,然後東找西湊掏出2令吉50分的散錢,步行到自動付款機付「過路費」。
付款機熒幕顯示我的逗留時間,只是3分鐘。這是我泊車時間最短的記錄,而我一向以來都不會選擇停車在陽光廣場,我就是嫌費率過高。
我不知為何自己會駛入這地底停車場,明明可以在交通燈前直走就可走上正途了,明明可以五分鐘就抵達目的地,明明是可以免費泊車,明明…可是無法明了為何會陰差陽錯
──走上岔路。
後來我再脫離這停車場時,出口竟然是折返到我離開的露天停車場,兜了一個大圈子,原來是原地踏步。這是潛意識裡設下的陷井。我駛著車子時,不再依照第一次離開的途徑,而選擇另一條完全不同的路線。
我想起了那無底洞的故事,終于實踐到那種驚惶,而必須逃逸的滋味。
可是,我還是在上週sms給九厘米先生了,即使我已刪除他的手機號碼,可是我竟然已將那組號碼烙在腦海中。
我只是在短訊中祝他生日快樂,並表示我對他當眾沒有否認與男人約會的事情攤開來談論感到「震駭」。我沒有想到他要「出櫃」,竟是如此大方。
當然,九厘米先生如過去一樣並沒有回應。可是我也沒有什麼期待感覺了。
這也是走回原路,卻是一條岔路──九厘米pecah了,他是否也會將我與他的苟且之事一一公諸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