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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2月28日星期六

戀上曼谷背後的故事



再過幾天進入2025年,意味著我寫【亞當的禁果】部落格也踏入20年了。

而這20年期間,曼谷是我的情慾歷程的一部份,在我的人生劇本裡,出現在很多集,不只是一個故事背景,也是我生命的歷練場。

2024年結束前的曼谷之行,終於給自己一個交代了──我的2024年有了曼谷的一抹艷彩,至少照亮了我今年黯淡一程。

近20年前開始,我默默地給自己一個承諾,至少每年去曼谷一次,初始原因是因為地理靠近,以及可以精緻窮遊,漸漸地,曼谷成為我「成長」的一部份。

後來有好幾年為了工作忙碌,當時還天真地以為工作崗位需要我而取消曼谷旅行,如今想來,那時我真是愚不可及的職場炮灰,我以為工作需要我,但其實世界沒有了我,也繼續運行。

現在那份工作,我離開也很多年了,但那間公司還未倒閉,我的青春卻不再了。

我這一次去曼谷,其實是帶有許多感慨和回憶。在BTS輕鐵車廂通車時,突然瞄見有一個小小的廣告,寫著BTS剛在2024年慶祝落成通車25週年慶,意即1999年通車,我才驚覺晃眼就是25年──突然憶起很多往事。

●曼谷首訪

我在2000年初入職場第一份工作時,就獲外派到曼谷出差出席一個研習班,還與一位馬來男人同行(故事情節讀這裡),那時被安排下榻的酒店就是Central World對面的一家四星級酒店,該酒店目前還營運著。(當時是未到中國人大肆入侵曼谷的地步)

當時Central World原址是World Trade Center(泰國世貿中心),Central World百貨該是世貿中心的其中一戶,但我完全沒有印象其招牌。我只記得當時我特意去了麥當勞,點了一客豬肉漢堡。

我當時就有去那兒逛一圈,我記得當時的氛圍感就如同吉隆坡太子貿易中心,天花板低矮,整體感覺黑漆漆。

事實上,曼谷當時整體上的設計感還處於一種傳統、保守、古典的氛圍。

當時曼谷的街道招牌等所見的泰語廣告體,都是傳統的襯線字體(San Serif,即清楚可見字符起圈,類似於正體字的書寫體),如下圖的第一列的正體字,而不像目前所見的乍看恍如英文字母的廣告體。



當時泰國的世貿中心所擺賣的都是一些非常古早味的木製手工飾品擺件或紀念品、草藥、香氛、佛牌,還有茉莉花串等,偏向於觀光客所購買的低端品,完全沒有迸發出來的產品創意(例如現在連小河馬都會做成卡通吉祥物)。

當時還是使用菲林相機,很可惜我當時沒有多拍照,而且非常遺憾當時我請另一位白癡同行替我拍人頭照,但她輕按快門而其實沒有拍到相片,所以許多擺拍都白拍,以致我幾乎沒留下當年的曼谷畫面。

但曼谷給我整體的感覺是:陰森、古老、神祕,非常地道。

如今去SIAM輕快鐵轉乘,每次我都忍不住拍百利宮迷幻的燈飾造景。

我記得當時我的馬來女同行還跟我說,他們有趁晚上空檔時乘搭了才落成1年的曼谷輕快鐵BTS,去了MBK逛一圈,大歎MBK如此地好逛與寬敞。據她們透露,當時BTS就只有幾個站點(現在回想起來,該就是從Chit Lom搭到National Stadium而已)

當時,我只是羡慕的份,我羨慕的是:他們這麼大膽敢在異國搭BTS?因為當時我們完全不懂泰語,人生地不熟。

而當時,吉隆坡是在1996年比曼谷更早開通了第一條輕快鐵線,而1998年經歷了金融風暴再到安華事件及政局動盪,而當時也是吉隆坡基建建得最兇猛的時光(也是最風光的時候了)。

所以2000年時,輕快鐵對我來說,也是一件新事物,在吉隆坡我都不熟悉如何乘搭了,又怎麼敢在曼谷搭輕快鐵呢?

當時我23歲了,其實已是成年人,可是,我的勇氣和冒險的心智,好像是13歲而已。

當年我在我的朋友圈中,算是第一個踏足曼谷,回來後我與那些所謂的閨蜜炫耀著曼谷的見聞,就是勝在一種信息差而已。

但當時亞航已開通了,飛往曼谷也不是特別費錢的事情。我的朋友圈之後有人陸續飛往曼谷,而我,在我的工作職場上出師不利,過得非常糟心。

加上當時我開始思考及摸索,我自己是否是同志等等,再遇上九厘米先生和椰漿飯等的「開發調教」,我沒再去曼谷了,直至2005年時,我當時的密友從曼谷回來後大肆凡爾賽地宣稱曼谷同志遊多麼地禁忌與精彩,我才第二次重臨曼谷。

我事隔五年後再重訪曼谷,讓我驚訝到不得已的Central World等一系列的高大上購物商場,繁華興盛,整個曼谷設計感開朗起來而成為非常卡通化、歡悅,泰語廣告體全都變成活潑創新時,我一直想不明怎麼一個城市可以脫胎換骨到如此徹底?

那一年,我也開始寫起了【亞當的禁果】的部落格,化身為一個匿名博主,將當時Babylon(已關閉)三溫暖,還有Agogo Boy等的遊歷等都詳細記錄下來。

再後來的幾年我頻密地出訪曼谷,我還記得某一年在SIAM BTS站換乘時,是隆線(Silom)月台的終點站名一再更換,到最後是Bang Wa,還有Mochit也不再是終點站時,接下來的日子則是曼谷的輕快鐵加地鐵已延伸成一張錯縱複雜的鐵路網,添加了黃線、橙線等時,就這樣25年過去了。

而吉隆坡目前有幾條輕快鐵和地鐵線?比起曼谷,吉隆坡的鐵道公交發展的增長速度和鐵道長度,已緩慢很多倍了。我自己也不去記取了,我已將吉隆坡的公交摒除在我的生活之外,彷如我不是活在吉隆坡。

但我對曼谷的站名與乘搭經驗記憶,是每去一次,我就會被激活一般,熟悉的感覺就回來了。

精神家園


我覺得曼谷對我來說是一個見證著我許多人生與生命轉折的精神家園。

有一年辭去舊工作後,我特意選在待業期間去曼谷,如同水晶要消磁一般,將自己的負能量淨化。後來再經歷轉職時,我還是去曼谷,當作是一種渡假,來療癒自己。

有好幾家我曾經居住的酒店,都已打烊轉盤,有些轉成空置,有些成為7-11便利店。有些酒店還曾約人上門干炮過,但已不復存在

我有時會舊地重遊,但每次經過那些來過的舊景點時,那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會非常強烈,我會告訴自己:咦,當年不是這樣的。

曼谷許多熱門景點我沒再去了,包括那些佛廟或是傳統按摩等的,另外最奇的是水門市場這種觀光地點,我也沒去過,也不想探訪。

我也在曼谷探索各大同志三溫暖時,真的走斷腿似的走了好多冤枉路,記得有一次從耀華力路唐人街走了1公里的路來到一家三溫暖,我真的叫苦連天,當時省錢至上的我,從不召嘟嘟車或是計程車(Grab還未創立)。

至暗回憶


35歲之前,我與當時未撕破臉的閨蜜團是有組團來曼谷,但每次都不能開心收場。

有一次是為了省開支,與那位閨蜜的一名不認識未見過面的同志朋友合租酒店客房,而前閨蜜就與其男友一間房,四人出行,我與一個完全搭不上話而且有些奇葩舉止的蝦頭陌生人同房共行幾天,真是讓我受教不少。

這教會了我即使要省錢,也別勉強自己與一個陌生人起居過活,哪怕只是幾天時光。

而且,組團出行太多人情世故要出行,順得哥情失嫂意,不如比獨行俠自由行來得自在。

那一趟曼谷旅行,我突然患上了中耳炎,聽力受損而成了半個聾子,那閨蜜完全不聞不問,只是嬉鬧地嘲笑著我像聾了一般聽不見,在逛著街時我忍不住去請他們在路邊等我一下,我去藥房買一些滴耳藥去消炎,也無補於事。

其實那時候該是要去診所急診,只需通耳一下就馬上可以治癒,但沒人出主意,我挨到回馬後才去診所就醫。

但整趟旅行,我依然成為他們三人的娛樂話柄,我得做出種種娘炮動作來迎合他們,來調劑氣氛,例如他們見到猛男路過時,他們會說,「Hezt啊,快點色誘他給他幹」、「他一定很大條,干到你屁股開大大」等之類極具低俗、侮辱性的話,我裝聾不回應(但當時還是半聾了),他們會繼續言語上加量。

因為那位閨蜜是典型的PUA打壓人格,擅於捧殺。我想我竟然與他一起去了曼谷三次,第三次時我終於翻臉,我表示我不喜歡這種無時無刻都描繪我是一個世上最賤0號的侮辱,他們沒有道歉,就是默不作聲。

當然,在後期經歷了一連串事件後,我是完全將這批惡毒人士拉黑,完全將他們活埋在我心底最深層處,永不超生。

但走在曼谷,我總會想起這批人當年怎樣污辱我,一些當時狎鬧時的場景,一些曾經走過的街口,曾經去過的餐館,我一再告訴自己,我不再容許這種低等生物污染我的生命,這些人是生不相見,死不相送。

曼谷,就像一場照妖鏡,讓我經歷了什麼才是可貴的友誼,真正的朋友。

如果我繼續與他們混在一塊,隨著他們的節奏隨團來曼谷,或是光顧三溫暖時,我不會是今天的我,也不會有這麼多年的遊記。

而且,在當時這些「好朋友」面前,始終要顧及形象,如果他們看到/知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挨操什麼的,要多卑賤就有多卑賤的話都可以從他們的口中說出來。

但今時今日,我就想說,被「公幹」又怎樣,我就是爽夠了,關你屁事呢?


出差曼谷


再後來的其中一份工作,我也常外派至曼谷出差,接觸到的又是泰國商圈的另一種生態,當時頻密到可以連續兩個月都會來一趟。

當時我開始住商務酒店,打車出行,我所看到的曼谷,不再是觀光景點之類的片面畫面,而是泰國人的生活圈,還有潛在運行的文化底色(原來是與華人多麼地相似,而且根本就是華人DNA生活格調),還有泰國人的商業邏輯。

而當時,我還記得在曼谷堵車的街頭上,我在計程車上與一位男同事因工作安排而起沖突,他觸犯了我的工作原則底線以外,最主要是我覺得他輕視了我,連平時職場上克制的我,也不禁言語齟齬起來,此後彼此埋下了非常深的心結,即使後來大家不再是同事,我也不去聯絡他(應證了同事永遠不能是朋友,只是利益交換的夥伴)。

我記得當時吵架時,在曼谷沙吞區堵著車,我看著路邊交纏雜亂的電話線,映照著我煩亂的思絮。我不知如何解開與這場紛爭的後續……我依然記得當時的心情,因為車子動不了,我的思想也打結著。

現在回想,就只是那一幕幕的電話線畫面而已,我與那位前同事彼此解除了同事關係,也不過是兩個認識過的人而已,根本不重要了。

● 
似是故人來


當然,我還是趁出差之際,有去三溫暖,發生了好多情節好多故事。

KRUBB這類三溫暖讓我一寫再寫,因為2005年時我與那批閨蜜是在台下當觀眾看台上的性交表演,但20年過去了,台上的走到台下,我走到了「台上」,我成了炮局中人,我們一起表演了。

其實我不會強烈感覺到我已人到中年,要收心養性,來到曼谷,當年年輕的種種依然會被激活,悲喜與狂歡的心事,會被勾出來激活一次,有血有淚,但那種血性,又讓我彷如再年輕回春了一般。

直到現在,我的臉書帳號,還會自動推送邀請加為好友的欄位,其中一個是2009年遇到的小宋,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和聯繫是15年前,但迄今我還可以看到他──該是因我倆綁定臉書的手機號碼仍沒改變。

還有一位是在Agogo Boy相遇,再一起回到我酒店開炮的小紳,有一次在臉書也無意被推送到他的賬號,讓我大吃一驚,怎麼他老得那麼多?

這些都是十多年前人與事了。我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但我也不會去重新聯絡他們,就等於我不會再去翻舊日曆一樣,我們就讓過去埋在過去。


每個人心中的曼谷


現在看著小紅書或是抖音等的博主介紹著曼谷,都是00後的新生代了。大陸人或是馬來西亞人成了泰國旅遊的「新代言人」,有時看著那些攻略或是什麼新奇發現時,我會心一笑,然後腦中的日曆會調到20年前的曼谷等,心想我去曼谷時,你們還是一條精子,或是還活在前世。

有時我會覺得自己的生理歲數,原來已多到可以隨口說「20年前的時候啊」這種懷舊口吻,這些開場白,之前在小時都是我母親聽隨口說的開場白,那時的我還未活在人世活到20年,就感覺「20年」的時區太遙遠了。

而現在,我可以將我20歲後的20年時區,隨口就唸出來我當年經歷過什麼人與事。

這不是一種老去,而更讓我覺得是一種積累,壓在我的記憶寶箱裡,是屬於非常個人和自我,私密的一種保存。

一如我見證過Central World的前身,不會有人問起,即使有人問起我要說出來,也沒人有興趣聽,但這些都是屬於我的記憶,送不出去沒人要也沒關係。

我也想過,我是否有機會與我未來的愛人說起我在曼谷的種種,但轉念一想,這好像倚老賣老,或許他也不想要過問和聆聽,上船不思岸上人,下船不提船上事,逢人不說人間世,我何必要強硬人家聽我的故事?

除非他真的很願意聽。


2024年再去曼谷,我發現曼谷的市道與行情,比起2022年與2023年疫情解封後的冷清有太大的差別,2022年與2023年彷如災後重建,例如當時是隆路的Saladaeng行人道全部拆翻重建,2024年時街道已煥然一新。

商場的聖誕掛飾依然非常獨特和各具風味。


Central World的聖誕造景,完全就是繽紛快樂童話世界的再現。


但感覺上曼谷還未回到2019年疫情未爆發時的高峰期。當時是遊客多到迎面相碰的都是絡繹不絕的世界臉譜。

而這一次,在Nana路邊,站著的妓女比遊客更多。

我在乍都節週末市集附近的一間二手貨商場Bangsue Junction,看到這麼多二手數碼相機出售,真是奇觀。幾乎忘了數碼相機這種似曾相識的「好朋友」,如今更像是「古董」的舊戰友。


愛浪花,還是要愛一片大海?


但有一點是,我覺得多年來我去曼谷的遊玩記憶,除了剛才所說的人與事,但更多是定錨在物質世界裡的商舖、品牌等,但這些都是短暫而不永恆的。

比如說,我迷戀過MBK斜對面的Scala獨幢戲院,歷史悠久,卻在2021年疫情鎖國時被業主朱拉隆孔大學投資基金賣掉而拆除(建案還在待建)、Silom路著名的發英勝麵店整列店也拆除待建,如今成為一塊空曠地。

而且,隨著網上直播等大流行,其實世界趨勢是,購物中心更大程度是提供一種體驗感,而不是購物路徑。而曼谷各大購物商場,其實就是在打造消費者體驗氛圍或是社交聚餐場所,例如空置好幾年才建成的Park Silom,靈魂賣點就是吃吃吃。

購物商場目前不再僅僅是嘩眾取寵或局部的造景設計,而是全盤格局的打造。

(這情況在中國的大城市更見明顯)


我相當驚訝Park Silom願意騰出前庭沿街的大塊土地充作露天咖啡廳與種植綠樹,讓是隆路最繁華擁擠的一個路段出現一點綠意。這塊空地圍著欄板閒置已好多年,所以過去幾次去時都不會繞到這兒去,因為一片死寂,現在已煥然一新。



所以,我不知道我這麼愛都市旅遊,只愛逛購物商場,從香港到新加坡到台北等,都見證著這些商場走向枯寂,人潮不再。那我還能愛什麼?

這種情況等於我愛看浪花,但其實浪花只是海在恆變時,其中一個重覆又複制的形態體現。我似乎愛錯了浪花,更應該愛大海。

我不知道我是否還能用20歲到30歲愛逛曼谷的元素,繼續再戀上曼谷,因為新鮮感和認識疊加,還有大局勢的轉變,我的心態也會隨著改變,到時我找不到繼續戀愛下去的理由了。

所以,我覺得與其說我愛曼谷,不如說是我更愛這種「愛上可以愛上的物質世界」的感覺,我的愛戀,有所依附。

這形同對於愛情,我不知是否真的愛上某一個人,而其實我更愛的是,我有愛人的這種能力與感知,還有這種愛上後所產生出來的喜悅感。

如果太過比喻晦澀,那我用更直白的方式來訴說,在曼谷KRUBB我連番開菊受棒時,本質上其實我愛的不是這些肉棒,而是我的肉體如同被鑄劍時的拉伸和開菊時的綻放與爽快「通感」,那不是愛情,但那是一種體力與床技的競技。


結尾




每次去曼谷,我都特意再去MBK及SIAM商圈,這是一個指定與例牌行程,有一種隱形的回顧。

(有一次,我更選擇住在SIAM商圈附近的酒店,每晚拖著從KRUBB肉戰後的疲倦肉體,經過MBK,回到酒店。)

理由是,23歲的我,來到這一帶時沒有勇氣去探詢MBK的澎湃氛圍,只是聽說,但就沒有勇氣去涉身探幽,只是聽同行說,這是一間讓人驚歎的購物商場。

而現在的我,每次來MBK,彷如是一種祭奠已不復存、遠逝的我,告訴自己:以前不敢來,現在終於來了,來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在刷新著自己。

正如去三溫暖,以前看到一個人影我都害怕去接近,害怕被拒絕,而且希望別人來走向自己,喜歡自己,整個晚上就在內耗與空等。

但現在的我,與其羨慕他人酣戰,或是自擼觀戰,不如親臨戰場,豁出自己戰一回,爭取自己想要的男根與體驗,總好過事後才悔。

我覺得,到目前為止,只有曼谷這座城市,能讓我一直繼續培養感情下去,可能之前經歷的太多了,我難以割捨。

曼谷彷如是一個牽引著我人生經歷成長的鏡子,折射出我的境遇和寫照,但它更是一個照出我情慾深層至暗的勾子,讓我照見自己到底有多渴望,還有多貪戀,但到最後,我是如此知足。

這是否是與曼谷的精神戀愛?我不再只是迷戀那些街頭食物、美景,而是,我更迷戀這座城市帶給我的精神成長與拓展。

或許,這就是我要詮釋的愛情境界,能滿足到我的肉身需求,更能帶來一種精神升華、精神世界豐盛的體驗。


回程時我拍到機翼下的曼谷高空俯瞰的夜景,萬家燈火,滋養著多少個我交織過男人的靈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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