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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8月19日星期二

敦強


線上認識敦強一段日子了,一直記不起他的名字──一位淡顏系馬來人,相片談不上帥,但還是一臉憨實,長得蠻魁梧,是一個工薪族。

約不成敦強主要原因還是卡在顏值,但我從言談中感覺他是一個很厚實的人,彬彬有禮,總之說話有紋有路,算是正常人。

就有一次,本來是約了小騁過來,但看來小騁就是一次性的野鳥而已,但這小鬼頭般長不大的身軀,那一次小馬拉大車,將我搞得慾仙慾死後,此後就表示自己忙碌或什麼的,我沒有再追問。

而那一次,小騁恰好在線,可是又是擰巴糾結地考慮著要來或不來我家時,恰好踩中了我對婆婆媽媽這種個性的雷點。

我見敦強在線,馬上約了敦強過來,然後對還猶䂊不決的小騁說,「我約人了,我們改次再約吧。」

小騁顯得很感興趣了,他要的原來是3P,而我,其實暗地裡是將敦強當做是一個次選的備胎。

●A

敦強是沒有自備交通的,我得親自開車去載送他過來,而且是趁他上班午休一小時「偷食」,那時我還特地問敦強,你這一小時午休時間來到我床上,那你不是沒有時間吃午餐了?

他說,他就不吃午餐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不吃午飯怎麼行?(但靈肉食糧該是填飽了)

我按約定時間去到他公司門口接敦強,他穿著公司制服,就是短袖有領T恤的干練著裝,人長得很高大,身高該是有6呎過一些,有一種正方形戰士的感覺,他一上車時,我就覺得與相片上的他,有些不一樣。

敦強還是很靦腆,氣質如同鄰家大哥哥型,外型體態像熊,但舉手投足像羊。

而打破我的預期是,他該是蠻久沒有修髮,所以頭髮有些長,雖是淡顏系,但看起來鬍渣等都浮現出來了(那時還不過是中午),重點是:他有雙下巴。

他的體型,是有些過重的,但不至於癡肥,還剛好落在我對男身的最低標準要求。

他很溫和地和我打了一聲招呼,大個子坐在我的身邊,說話的語調很輕,但很穩,見我用馬來文交流,他也使用馬來文了,之前留言都是英文為主。

總之他就是那種沉默的男朋友型的氣質,不張揚,氣場很穩定。

我們在車上閒聊幾句,問他是怎樣來上班?他說是乘搭輕快鐵,但下站後得步行至少15分鐘(約1公里)的距離。

他說,他在下午六點下班後,還會步行另15分鐘到一間零售商店兼職店員,直至零售商店晚上十點打烊,然後他再搭輕快鐵回家,週六日就會全天在零售商店工作。

換言之,他是每天工作,從早上九點到晚上十點,沒有休息日。

我聽了有些震驚。他說,他在存著錢要買一輛摩哆,還要考摩哆車牌。

我心裡一陣酸楚。敦強每天從早忙到晚,聽起來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而促成我倆這一次「相會」,因為這是他僅有的自由時間。

「你真的好勤力!」我說著,心裡是由衷地佩服敦強。因為即使是我,也不敢想像一人打兩份工。

「就想存多一些錢。之後可以接我的母親過來。」敦強是外坡人,目前租房獨居。

「所以你一個人住,也沒有時間去約炮了?」我說。

「可以這樣說吧。」

●B

在途中,我也順帶提起說其實有一個炮友也有意思加入三人局。但敦強說,他不喜歡三人局,而且也絕不碰毒品。

我問為什麼?但他未展開說說,已到了我家。

我在開車與他聊時,有偷瞄著敦強的體型,心想我是否真的要和他展開「肉搏」?我閃過一絲這樣的念頭時,但再回想,也太遲了。因為生米快煮成熱粥了。

他看到我的家時問我,「你一個人住?」

我點點頭,邀請他入屋。

由於一小時時間不多,我要求他先去淋個身,但敦強好像有些不樂意,因為他說他都是整天在冷氣辦公室上著班。

我直言說,淋了身體後我摸起來比較舒服。

敦強在我面前逐件衣服脫下,我看著他的工服、長褲、最後內褲也一一褪下,真實的他再一次展露在我面前。

(敦強勝在有身高,不像上次我交手過的馬來人如東坡肉先生大犀,身高不夠時大肚腩太凸顯,圓球感就很重)

我瞄到敦強的下半身,有些意外。

是真的粗──但相當短。然而那圍度在未挺起时,已夠嚇人了,即使他身體以南是原生態的。

我聽著他在浴室裡花啦啦的水聲下洗著澡,聞到了我熟悉的沐浴露味道,非常強烈,我日常使用都是少量使用所以氛芳味不強烈,我猜想敦強該是擠了很多沐浴露。天,我的房間像極了芬芳庫。

●C

敦強半祼著出來,終於我感覺到他全身散發出一種涼意了。

他該是天生魁梧的體態,感覺他是亂吃一通和食物攝取不均衡而導致的肥胖,但以他的骨架和體型來看,瘦下來他會是V字型身材。

或許就是因為他的肉壯形態,導致他看起來是更加成熟穩重,但其實他是29歲而已。

他坐在我的床時,我開始口愛他,年輕的本錢馬上發揮作用,敦強的老二馬上彈跳起來──

我抬眼望著他,「怎麼這麼粗?」然後我繼續再吸,但我已感覺我的嘴唇張弛得有些吃力了。

敦強的粗度,已如同小瓶莊的可樂罐,讓我想起了那位久違的馬來炮友─柯樂

敦強的呼吸有些急了,我幾乎看不見他的樣子,因為他軟軟的肚皮已擋住了我的視線,看起來有一種受不了我的唇舌刺激,我聽到他的呻叫。

沒多久,他已全硬了。他的肉棒硬度是我少數看過如此堅固的,皮肉拉扯到已薄薄如膜般包裹著,就如同額頭般的硬度。

他這麼地粗壯,我內心先安慰著自己等下上陣時一定要放鬆,我是怕自己hold不住。但他勝在粗而不長,不至於要人命。

敦強接著採取主攻形勢,開始不斷地啜舔著我的乳頭,他的厚手掌有一種溫潤的厚重感,我還感知到有一層繭在指節中。

而敦強的舔乳功,卻出其的斯文,就像小貓喝水那種小口小口的啜吮。

這時我不禁撫著他放在我胸前的手掌背,「怎麼你的手掌這麼大?好像你那兒那樣大。」

「是嗎?」敦強微微一笑,但堅定地望著我,然後他突然將我的兩腿一提,整張臉,埋進了我的深谷裡。

我是最無法拒絕這種情挑的毒龍鑽,我徹底變成了一頭叫獸,浪叫起來时,敦強說,他要開動了。

我們同意無套,我遞給他潤滑油時,他擠了超多塗抹著自己,那幾乎變成了油棒。

也正好這劑量,足夠潤滑了我倆的銜接,敦強在叩關時,我真的怪叫了出來,因為那種橫行撕裂感特別炸,我彷如被暴力地掰了開來,有一種隱性痛。我按住他的肩膀,請他先別動,讓我適應適應。

「太大了……你……真的太粗了。」我呻吟著,難以自禁。

我看著他龐大的肉身,一個第一次見面就彼此肉身坦誠相對的陌生男子,他的一半器官已嵌在我的體內,每次見到這種場景時,我總會感受著緣份的美妙。

我漸鬆弛下來,敦強才問我,「你好緊……怎麼這樣?」

「它在等你來。」我說。

他開始抽送起來,第一下,就已全根沒底,我整個人快仰起來,太驚人的一種撐飽度,我感覺自己像吸滿了風的風帆,後庭完全鼓漲,結結實實地讓我抱著他。

他整個人俯身半壓在我身上,回抱著我,我們的肌膚接觸面積馬上大幅黐合起來,那一刻我感覺到非常舒服,或許就是因為他彷如給了我一種包裹式的安全感。

而且,我沒想到他的抽送律動是非常好,不緩不急,力度也不會過猛,像已駛入公海的郵輪,穩重疾行,即使我是天生出名的緊扣玉門關,但由於他的硬度非常高,所以直挺往來時,彷如不費吹灰之力。

但這動作可能讓他吃力,只是幾分鐘,他要求仰躺,要我坐在他身上。

我觀音坐蓮著他,兩指夾著他的巨棒套姦下去,這時我看見他被我夾得翻白眼!我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是眼珠全沒而剩下眼白,不是恐怖片鏡頭,而是他仰著頭微吟著時的表情。

我如此套姦著他數十下,敦強未見疲態,緊接送來第三招,就是半坐起來採取主動,下半身和我緊扣相連,我倆的合體姿勢成了一個V形,我開始運用著核心力量和腿肌,用兩臂撐著我的上半,前後挪動我的下半身,繼續套姦著他。

人窮棒不窮,敦強的性能力是超乎我的想像。因為在這第三招時,我的快感已開始生成出來。

到第四招時,就是狗仔式,我倆在床上進行,再到他走下床,讓我半跪在床沿時,那時我的高潮一浪一漲地襲來。

那一刻身體的反饋就是:不必太長,粗也無妨,硬度最強!這陌生漢子,統統都點中了高手勾選框!

我們的流動線條變得非常絲滑起來,我還是感受著他每一次挺進來時猶如滿天雷光閃電的晶亮感,在我全身散佈開來。

然後第五招時,高大的敦強立在床沿,將半跪著的我,扚起了我的兩個腳踝,開始猛操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老漢推車嗎?

印象中從未有人這樣操練過我!

而我最後下半身被他抬起來,他就狂懟著。我上半身前傾在床上,泥軟了。

我那時浪叫到我自己也認不出自己來。

直至我聽到身後的敦強發出連串的嘶吼起來時,那一瞬間我感覺到後庭有一股泉湧卻堵擋的感覺,也是頭一回感受到。

敦強內射我了。而且我感覺到他射了蠻多了。

我感覺自己快要流出來了,他濃密的恥毛貼緊我的蘋果臀肌,我感覺到他在射精時一拍又一拍的肉莖顫抖感。

我倆解體了,後庭成了一種空沒,我轉過身看著敦強,他滿頭大汗,鼻尖的汗珠顫顫欲滴。

他的眼神卻有些空洞,像在看著我,又像穿過我,望向某個遙遠的地方。我突然猜想,這一刻的他,是真的在享受,還是只是用這短暫的親密,填補生活的某塊空白。

「你要射嗎?」他問我。我點點頭。

我指示著他下一步時,非常地聽話,他望著我,再次挺進了我的肉體裡,緩緩地抽插著,讓我感覺像春風拂臉般的舒服,我看著他那張憨厚卻化成了孤勇戰士的臉孔,看著他肉騰騰的身軀在我的肉體上撲著。

這是多麼神奇的人間奇景時刻。沒有任何關連的兩個人,在這一刻,不知為了什麼,合體了。

我釋放了自己,歡快而痛快地,卻留著他的子子孫孫在我的肉體深處。

我們對望著時,像兩個偷渡者,在彼此的肉體裡偷得片刻安息。可偷來的,不只是快感,而是——一種不被世界奪走的自由。

是的,那一刻他半硬的粗碩肉棒仍深植在我的肉體裡,感受著我抽搐時的夾扣,這是最後又即逝的半點自由。

我突然想起那句話──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但這場炮局中,敦強決定了射精的時間點,我們的命運,在精子裡交織在一起。

我看著他抽離我的肉體,龜頭上還滴著冰淇淋融化般的雪漿,他有些憨憨地,退下去,一邊有些自責地說,「我射得太快了。」

「沒事,你可能一直在倒數著午餐結束時間。」我說。「下次我們找個更長一些的時間空檔。」

「Baik。(好)」敦強淡淡地說。

●D

那時我倆的密會時間還剩25分鐘,我們馬上再沖洗,我要得再開車,送敦強回辦公室上班。

在車上,他開始對我說,為什麼他絕不再碰3P了。原來在疫情半封城時段,他被一個0號撩騷後趕赴0號組的3P局,他未試過3P而滿心好奇,所以他要赴約一試。

但是炮局中,0號嗑了冰毒,在他面前被另一位1號狂操著,而敦強全程硬不起來。

0號第一炮挨操後不滿足,執意要敦強「干插」他──即作狀抽送,實際是空氣物理接觸。敦強因吸了冰毒氣味間接被灌毒,理智不清楚了,就依著對方的指示,作狀「干插」了一小時多。

第二天,他發現自己的陰部出現瘀青,因為在干插過程中,太過激烈的撞擊導致皮膚微血管破裂。

更嚴重的是,他排出棕色尿液出來,他被逼尋醫坦白一切,醫生說,他該是中了冰毒之毒,過後開藥診治。自此,他絕不碰3人局和毒品。

我聽了他的經歷,大感吃驚,太過戲劇化了。我過去這麼多場3P(如旦先生那一場),包括由我組局和邀約人群到來,除了有一場現場夭折以外,全都盡興而歸。

送敦強走後,我坐在車裡,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公司大門口。

性愛是奢侈品,時間是奢侈品,自由也是奢侈品,而我和他,或許都在用這短暫的合體,試圖抓住一點屬於自己的東西。

網絡上說,看男人看三面:金錢、忠誠、性能力。敦強或許是那種有性能力又忠誠,卻被金錢拖住腳步的人。

但我想,性愛對他來說,或許不只是肉體的釋放,而是片刻的自由,一種能讓他短暫忘記貨架與數字的儀式。

而我呢?我在這場相遇裡,尋找的不也是一個能填補空虛的瞬間嗎?

或許我們都在用身體,試圖抓住一點屬於自己的東西,卻總在現實的縫隙中,錯過更深的聯繫。

回家後,我才讀到小騁在一連串留言,這是他如此難得頻密追問著我,「怎樣,好玩嗎?你享受嗎?」

我回小騁,「有些快,因為他要回去工作了。」

「要不要來第二炮?我現在過來?」小騁問。

「我不要了,我要去吃午餐了。」我正式拒絕了小騁。

是的,炮緣的時機很重要,我們選擇不了能要些什麼,至少還有一些不要什麼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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