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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2月14日星期四

加州行禮

星遊記 Part 2

來到烏櫛路,當然要到當地最大的加州健身中心一遊。

首先來要做個比較,新加坡這麼一個蕞爾小國都有3間加州分行,可是吉隆坡只有2間分行而已(另一間趕工中)。

烏櫛路的分行是一座三層樓的舊建築樓改建而起,裡頭別有天地般地寬大。我踏步進去時,僅是中間拔地而起的樓梯已讓我爬得兩足痠軟,爬到三樓的更衣室時我才知道這分行裡是設有電梯。

在星期五傍晚下班時分走進更衣室,那種畫面是前所未有的視覺衝擊。一行行的衣櫃格前擠滿了乳牛們在寬衣解帶,他們擠在窄小的間格中,放眼望去,儼然就是一尊尊半裸的身體,各自機械化地將自己蛻變成另一個健兒們。但只要再細心地看著一些乳牛的動作,或是他們所使用的發光發亮提袋時,你就知道那是一頭花旦乳牛。

事實上,這些乳牛與吉隆坡的沒差,只是倍增地繁衍多而充斥在眼前,而整個更衣室的長方形格局設計,恰好鋪陳出這種畫面,與吉隆坡現有2間分店的格局設計截然不同。

所以,我特地挑到那一列衣格的末端,沿途中與不少乳牛擦身而過,感覺上像走在三溫暖的廊道一般,只是在明亮的照明下,這些乳牛的肌肉線條與身體肌理是纖毫畢露的。

可是,每個人的銅皮筋骨之下,是否包裹著一顆躍動的慾火?



所以,我將自己的身體解禁,我在更衣間前將自己塑造成只圍著一條毛巾,然后我就步進了沖涼間格去參觀。

原來,沖涼間格的格式也是L字形陳設,每間沖涼間格都是以一張塑膠帘子來遮掩,只有走到末端時,才設有蒸氣房及桑拿。

真的是另有乾坤。

所以,我打開了桑拿的木門,撲面而來的,就有一個男生站在木門后佇立著。

我嚇了一跳,我沒有料到會有人站在該處與開門者有如此直接的照面。

我當然打量他一番,這漢子是一隻練得精瘦的乳牛,當我的目光再往低遊移時,發覺他已挺著一根硬翹翹的肉棒子,在半包裹的包皮中,露出一朵充血的蘑菇。

他沒有絲毫忸怩,就望著我曖昧地笑一笑。

這種視覺洗禮相當讓我駭然的──第一次造訪新加坡加州健身中心、抱著純粹參觀的心態踏步而來,然而不到十分鐘內,我在一間桑拿室裡看到一隻對我開屏的裸體男人。

這隻孔雀可能孤芳自賞太久了,他就是這樣地緊繃著下體瞟向我,他的肉棍不是大碼,然而過于孤翹,不像器官,而像一件沒有生命體的物體。

我坐了下來,桑拿房裡的空無一人,溫度不會過熱,我的毛巾還是將我包裹著。他對我使了一個眼色,然后往自己的下半身一看,示意我走過去,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搖著頭說,「太多人了。」好熟悉的對白,我含著那個他的肉根子時,他也是這樣推開我

這隻孔雀說,「不用緊,每個人都是這樣的。」

我的眉頭跳了一下──每個人都是「醬」?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是縱慾的三溫暖嗎?

他走過來坐在我身旁,他依然綻放著自己引以為豪的地方。我放縱地望了一眼,是一個可以掌握之內的尺碼。不算驚人,我心想他不必一直以沾沾自喜的眼神與我對望,因為我不會誇讚他的。

「不怕給別人看到嗎?」我問?

「他們都習慣了。」他說著時,我瞧見木門的透明玻璃上恰好有一個人頭掠過,我不知道在那位陌生人在那視角是否會看到一個全裸的男人在把玩著他的陽具。可是那陌生人並沒有逗留,在0.01秒內消失了。

我隨著他步出桑拿室,然后,再嗖地一聲,溜進了沖涼間格裡,當時還有一個半裸著的乳牛恰好踏步在沖涼廊道上,他沒有見到我是溜進一個已被人佔用的沖涼間格裡。

我們將彼此的毛巾取走,肉帛相見。他是骨包皮的乳牛,但兩爿胸廓張狂可見,還是硬梆梆的。他用心地將帘子貼緊週邊的圍牆,接著扭開花洒頭,水珠滴滴地落在乾柴烈火上。

所以,裡頭還是熊熊地燃燒起來了。

這是一隻自私的孔雀,他仰身以臣服的姿勢站立著,完全沒有給予我互動,只是粗暴地搓揉著。所以我就草草了事,在不到一分鐘內,他的張狂跋扈經不起一根舌頭和兩片唇的攻勢,就軟化下來了。

所以,我為他開了香檳,那充氣的香檳迸射彈跳出來時,力度看似相當澎湃,我我馬上轉身避過──當然啊,開香檳的人往往只會想到怎樣射人,有些像惡作劇一樣,而我在人家開香檳時一定會退避三舍。

我還未開香檳,我想我的香檳應該留在一個更值得慶祝的對象上。

所以,大家各自分開,他行色匆匆地離去,只留下我一個人。

原來在五分鐘內可以看到一個之前完全不認識的男人赤裸裸地在你面前抽搐著陰莖以痛快地射精和表露出性慾高潮最真實的一面是這樣的一回事。

──是這樣一氣呵成的過程。然而不論在異國還是在本土,天下的同志是否都是覺得自己是如此理所當然地發洩自己?

當然我是明白這種獵人心態,他們只要射中獵物,就已達到目的,只是我覺得可以到獵人掩飾在社會臉孔下的真實的一面,也是一種很娛樂性的消費。



我重回到桑拿室裡和蒸氣房裡,這時我已看到一個梨子型身材的滴油叉燒叔叔,我們對望著,他的目光放在我身上,狠狠地不肯離開。

這塊滴油叉燒長著一對非常烏黑的眼睛,我覺得他很像傳統日本漫畫中的主角模樣,那對眼睛霸佔了整張臉孔的比例,但他的巨型體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戇。

即使有第三者在場,他還是有意無意地將自己的毛巾拉開,露出漆黑一團的下半身,他的坐姿角度恰好映入我的眼簾裡。

我知道他要什麼。

后來,當桑拿室裡剩下我與他時,他索性將兩腿之間的東西展露出來,我看著他那根兀自充氣的肉棒子,到最后,像擺脫地心吸力上揚的香腸。他升空了。

那種景象讓我聯想到這樣一種戲劇感的畫面:你看過條狀形的氣球懸浮在半空嗎?你會覺得那是充氣、輕盈的氣球,而不是實心、沉甸甸的。

他望著我又是一笑。我回報著他。他問我:「你的怎樣了?已脹大了嗎?」

「還沒。我需要更多的刺激。」我說。

這時有人走進來,他將自己的氣球收起來。但他還是照發問:「什麼樣?」他故意省略了賓語。

我沒有作答。

后來第三者又跑開了。我們繼續聊天。他沒有避諱地對我獻寶著。

「你常來這兒?」我問他。

「有時。」

「你真的很大膽。」

「這沒什麼,我看過有兩個一起走進去沖涼間格內呢!」

「那他們有沒有做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但我也絕對不會這樣做。」

「你剛才也很公開地對我展示你的下體啊。」

他微微一笑。那是商人型的狡黠笑容。

「你有幾個孩子?」我問。

「四個。」

「哇,你一定不能使壞。因為你得做四個孩子的爸。」

「所以我沒有與男人做過進一步的動作。我只是用手而已的。」

「就用手而已?」

「是的,你呢?」

「我嘗試任何可能性。」

「那你得小心照顧自己。」他問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話。「為什麼你要嘗試?」

「你這問題等于問我為什麼要吃飯。」

「喔,我明白…這是…」

「needs。」我答。

「不,這是urge。」他自以為是很滿意地,給了我這樣的一個答案。

這時,又有另一個人走進來了。我望了他一眼,乍看來像一個外國人。他知道我望著他,又對我友善地一笑。

我這時感到自己已全身乾涸,所以外出淋了一身,再回來。滴油叉燒叔叔已消失了。我不知道他是否找到了獵物。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