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吉叩關進來時。我先叫他慢慢來,寸步留心,別直搗黃龍。他真的聽話了。他背著光,雙手撐起上半身半翹起來,只是下半身凝止不動,那幽魅的電視光線將他描繪成似一輪薄薄的皮影而已。那是真實的男人嗎?但我的下半身結結實實地感受到他一公分一公分侵了進來,他在我身上不是一片片的,而是一圈圈的放大。
我開始感到滿水位,彷如一個承受著洪水的水壩,迅速間漲高了水位,那已到了我的最高水位,情慾開始溢了出來,漫漶滿瀉著。我的身體自覺地開始敲響警報了,一切戒備著。
我將他褪了出來。即使我有些歉然,他用心地給了我一場「毒龍鑽」,但我的波心仍是無法晃漾。
重吉不放棄,我記得他寫過,他最喜歡破關而入。那時他是問起我喜歡在床上怎麼樣。
然而現在我終於明白,重吉天生的堅與挺,佔了非常大的優勢,他不必掌舵擺正,只需對准炮位,即可擺渡穿越,小遊艇與大商船靠岸,講的是技巧,但體積也很重要。而他就是一隻小遊艇,不費吹灰之力,就靠關定錨了。
我的兩條腿抬得更高了,就讓他清清楚楚地扼緊要塞,他只是專心地吻著我的兩唇,兩隻手遊離在我身上,然後下半身像會長程導彈一樣會自己尋找目標,就攻了上去。
當時他第一次闖關不成,如今我的全身都被他弄得酥軟了起來,邊防就鬆懈了,一個不留意,他就興兵沖破了防線。我感到後門聳動起來,支不開,甩不脫時,他已逐步逐步地吃了過來。
我感到自己慢慢地為他綻開。燦爛地。
漸漸地,不知是他觸底了,還是我碰到他的壁了。我們緊緊地咬合著。
交合就是這樣,與世情如出一轍,合了必分,分了必合,只是這是半秒之間發生的加速動作。在這種物理的動態中,帶來的就是感官的快感。不是為了什麼生兒育女的繁衍目的,純粹是一種感官上的快樂。沒有墮落貧賤高雅的價值判斷,我倆之間是平等地互惠,為彼此帶來一種各自所需的需求滿足。
重吉恢復了他那種活潑的本性,他像一隻齊天大聖般騰雲駕霧,但又像猴兒一樣在蹦跳在我的身上。他又像一個未戒奶的兒童,拚命地往我的胸膛上鑽。而且是以那種嚙咬的那種,疼得我呱呱大叫。
然而,當他深深陷入在我的大地時,我就抓著他不放了。
說什麼長又粗、巨鵰還是什麼的,其實像重吉那樣的尺碼剛剛好,好像找到適合的鞋子穿一樣,我們一起競走著,可以走非常遙遠的路。
他只是伏著在我的身上,非常細心地研磨著,干到一半時,又會拍拍我的臀部,示意著我換姿勢,他擅用著膝蓋支開我的兩腿,或是擺動著我的兩手置放的姿勢,猶如一個按摩師般,嫻熟地運轉著我的身體,然後再伏蓋下來,合二為一。
每一招,都彷如內有乾坤般,綿綿不絕地輸送著力道過來。
重吉就像哪叱一般踩著風火輪,火速地狠抽,也風風火火轟轟烈烈地猛操,我怪叫連連,抵不住時,捏著他胖胖粗粗的手臂。他就會湊過嘴來,聽著我的喘息聲。
我們翻轉了過來,又倒轉,翻來覆去,只欠於沒有翻到下床。我的兩腿被他支開,又整合,高抬,復又低壓,伸張又屈伏。是年輕嗎?所以重吉是動感與沖勁十足?但我訝異於他的實干能力。
我被他折騰到一半,他非常慎重地問著我:「我可以先射嗎?」
我都是他的人了。他要幾時射,我都順了他,即使這一回合只是不到半炷香的時辰。他得到我的同意後,猛然再撲殺幾下,他開始像靠站的火車,停下了整幅引擎。我感受著他停擺。
之後,他抽拉出來,長劍歸鞘。他將射得濃濃的一隻安全套拔出來,丟掉,像完成一像志業,仰躺望著星空,抬起手來抹著額頭。我依了過去。他另一隻手摟了過來。我撫著那根仍像騰跳出水的活魚,愛憐地劃著圈圈。
我感受到重吉的震顫。他似乎受不了這種刺激。他緊摟著我,那動作彷如告訴著我:他還想再要,因為很痛快,但又不想要,因為這不應該。
但重吉只是摟著我一下,看似倒頭就要睡了似的。或許真的太累──畢竟已從早上九時起上班,到現在已是晚上近12時,他還要在床上搏殺。
但我估計錯誤了。重吉原來剛才第一炮,只是一個煙幕。這時我才想起他在與我互通短訊時提過,他通常會很快地先射一炮,之後再繼續前攻。
這時重吉已爬起來,適才的一切,已成為過去了。他看到我的頭部依然在他的胯下,他的肉炮子又蒸騰起來,他按壓著我的頭送過去。那又是另一場天長地久…
(待續:走不出的房間5.3:春回大雁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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