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問他,你呢?
他說,他有。有一個人。感覺不錯。還未上床做愛,感覺到彼此的速度太快。
上次他也對我說過,我與他之間宜慢不宜快嗎?我開始產生錯覺。
他反問我:「你呢?」
終于來到我說話了。我不知道否要說出真話來。我說,我也遇見了一個
熙哲問:「你沒有嘗試過嗎?」
我說,我已卯足了力。
我不知道他是否聽得明白我的弦外之音。「為什麼?」他還繼續追問。
「可能我無法impress他
後來,我們繼續聊到他那位「意中人」。
熙哲說,他與那個他見過面已經4次了。他是通過一個朋友介紹認識到這個男生的。
那時候,我就知道他所說的不是我了。
多麼搞笑。我竟然聽著一個意中人說談著另一個意中人。
我的心開始沉入了谷底,但往事似乎一片又一片地浮上來。盪漾在心頭。
我問:「那麼我們還會出來見面嗎?」
「下星期好嗎?」他說。
「那你會帶你那位未來男朋友來嗎?」
「我會問問他。」熙哲說。
他的答案,讓我再一次地粉碎,我覺得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將自己擲落一地。我們聊到其他話題,我不想再兜著性與感情打轉了。我談起我近來的生活情況。
但是熙哲並沒有認真地回答,我是感覺到他是在聊天室的另一端敷衍地裝作聆聽著。
後來,熙哲轉到他希望得到的話題。他繼續問我:「你最近有沒有與人一起上床?」
我只有隨口應答:「我期待著我與你的下半場。」
「那麼你等一回兒過來我的辦公室,我會在這裡的廁所來干你。」
「你一定做過這種事情。」
「沒有。我喜歡刺激。」
「我感覺很怪異。如果我們在廁所裡大搞一番後,以後我怎樣去見你的未來男朋友?」我問。
熙哲說,「喔,我明白。那只是一個建議。」
他真的由始至終都是將我看成是一個性玩偶。即然你有看得上眼的男人了,為什麼還要找我在廁所裡供你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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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將他的手機號碼與聊天室上的名字都刪除而去了。
我在宣示著正式與熙哲分道揚鑣。連炮友也做不成了。我還為了下筆寫了這麼多篇文章,事過境遷後他將是我的過去式。
思想著有什麼字詞可以形容與聊以自慰?──一廂情愿癡心妄想?神女有心、襄王無夢?有緣無份?注定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下次會更好?再接再勵?他沒有福份?
他的心理上已裝著兩個人了。我又是以第三者的那種姿勢委身亮相,這種曲身屈就的身段我試過太多次了。不是學會了精面而不愿做這些事情,只是覺得如此地姿勢實在讓我感到太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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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這段文字時,窗外下著轟隆大雨,在一個深夜的雨夜,想來今晚的睡夢要在雷光與閃雷下渡過了。我將窗口掩上,讓房間包裹著自己,在淅瀝淅瀝的雨聲中記下這些點點滴滴的心情。
雨夜是特別惹人哀愁的,寰宇電視台因行雷而無法收看,連上網也擔心會被雷劈中而中斷了。這種情況非常少見的,平時我們都習慣了由電視與電腦上網來陪伴自己。
于是,我回到自己一個人的空間。只有自己,才能裝得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