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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3月13日星期四

岸上之約 (下篇)


 

前文:岸上之約 (上篇)

●4

我為岸先生戴上了安全套,他仰躺著,我準備坐姦他──這是我坐姦的第幾位讀者?框先生孟先生百先生?……我自己也沒去數了。

我坐了上去,面對著岸先生,捏著他的乳頭,我看著他的表情,他閉上眼睛,感覺到該是有一種緊促吧,有微微皺眉。我的下庭則感應到有一種撐開感,但我駕馭得到,而且馬上有一種充實的爽感。

那種爽感是因為他的弧形屌,狠狠地勾在我的深幽內壁裡引起。

我開始將岸先生一根沒底,坐在他的盤骨上,我的臀肉被他濃密的恥毛拂揉著,我看著他的胸肌,有一種今夕何夕的感覺,我竟然遇到了一名乳牛讀者。

他那時站在地鐵站口的站姿一景,好像才發生不久,那時我是有些忑忑怎麼他這麼大隻?但沒想到,這一刻,我與他毫無隔閡……交配著,做著天地合一的原始動作,而且看著他的祼體,那一種場景,彷如在發夢。

岸先生很快地反客為主,他立起了上半身,開始做拱橋臀沖肏著我,那根小鋼砲完全拿下了我。

然後他讓我仰躺下來,開始傳教士姿勢肏著。那一刻,我覺得我自己完全是自勃了起來,特別是看著他的乳牛肌肉,平時我在臉書上搬運那些僅供意淫無法接觸的乳牛照,現在是3D立體地呈現在我眼前。

那真是「遙看瀑布掛前川」之景,氣象萬千,雄偉壯麗。

我撫弄著他的乳頭,一邊享受著他的鋼炮鑽,那種澎湃感,完全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氣勢。

我特別注意到岸先生的大圓肌(teres major)異常發達,我的視線角度是看到他的胸肌在肏操著我時晃動以外,腋下背部外拋,這也是為什麼他整個人的體態,呈現出一種倒三角形的視覺。

「好美……」我心裡暗想著,怎麼可以有這麼發達的大圓肌。

他瘋狂地肏著我,不久就汗意淋漓了,我那時其實已到了高潮點,只要一碰我就可以拉弓飛箭了,但我捨不得當下,如果我擼射後,我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


我讓岸先生繼續操著,他的抽動振頻彷如晃醒了我沉睡的靈魂,那共振的頻率讓我有些神弛,我又想叫出一聲「老公」了。

「我可以叫你老公嗎?」我問岸先生。

「你不是寫過你有叫過XX是老公嗎?」他竟然說出我部落格裡那位舊人的名字,我沒想到他會有讀到那一系列的文章。

「現在我只想叫你,不叫其他人。」

岸先生經我這樣一喚,抽插得更用力,彷如在繳著公糧,我覺得這是雄性動物最性感的一面,因為這是他們最毫無保留,最無我而利他的時候,他們的沖刺,完全匹配及契合到陰性方(在這場景下就是0號)所需的。

我看著岸先生全程俯首著看著我與他之間的交接處,他偶爾會撥開我身體以南散搖一地的「香腸加蛋」,就是關注地看著,我看著他低眉的樣子,心生一種莫名的平靜和歡喜。

岸先生肏著一半,他說他要歇一下,因為背部疼了,我才想起我們在線上聊天時,他說他的背肌可能是拉傷而有些疼,「快躺下。」我們解體後,馬上讓岸先生躺下。

我看他滿身汗水了,走下床,拿出我健身包裡的水瓶,「要喝口水嗎?但只有一瓶,你可能要沾我的口水哦。」

岸先生笑著給我反應,他意會到我們之間,交纏浸沾的,豈止是口水而已?

我們將半瓶水都快喝完後,再在床上一起休息。我忍不住要再口愛他,但他仍套著安全套還在擼著。

我樹熊抱著他,看著他的腋毛,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接受了這樣的體毛生態,而剛才那一陣合體,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被翻了新的一頁。

「我沒有修毛,你不會介意吧。我看過你寫過你不喜歡沒有修毛的男人」岸先生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OK了。」

他緊摟著我,在我的額頭吻了一下。



我們纏綿一會兒後,岸先生要續戰了。我們這次換了姿勢,狗仔式,他一馬平川挺進來沖刺著。

我看不到他的背肌,但是那陣沖感讓我有一種沖浪的暈眩感。而且當岸先生爬下床時狗仔式來肏時,下肢得到充份發力,沖力更甚。

我軟趴在床上,叫得停不下來。特別是他的勾屌,完全將我勒住了,在這姿勢之下,這種屌形完全是極品絕配。岸先生絕對是1號的頂佳人選,怎麼他之前被困在0號賽道了呢?

我們又再歇一回時,我真的有些泥軟了。有一種身心完全鬆懈下來,不想動的感覺,不是那種很戲劇化的被操壞的淫語氛圍,而是因為太舒服了,有一種交出自己的鬆弛。

我就這樣仰躺著時,我沒想到,岸先生這時湊了過來。

他為我做起「運洞會」後的毒龍鑽。當時其實我的後庭已完全雨過天青到不留濕痕了,但深谷幽蘭依然綻放著,而我很意外他願意這麼做,因為很多人都不樂意干這回事,就是過不了心理關口。

但我看到岸先生那迷離的眼神,沒有在意什麼,就不斷地在舔弄著我的菊沿時,那種荷爾蒙突襲感讓我胸口大爆炸似的,我又看到自己硬挺了起來。

那一刻,有一種被救贖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支離破碎,但我被他這樣一塊一塊地撿拼起來,縫合著。這已超越一種性行為表現,而是我看到岸先生給我的一種高度、獨有的認同。

我想起了很多微風往事,一些離開的人。 

●5

這時我終於讓岸先生的肉棒重新回到我的嘴裡,咀嚼個不停,我就這樣抬眼望著他,岸先生和我拉絲著眼神……當我感覺到他看來快要到情慾高漲點時,他很有默契地就投餵著我。

我感覺到他的莖體在抽搐著,我的嘴唇摩擦著那根小鋼砲,瓊漿玉液入喉非常滋潤,他彷如射了很多。

岸先生接著撲倒我在床上,不斷瘋狂地啜著我兩個乳頭時,不一會兒,我整個人大爆炸了,顫抖著,浪叫著。

我們就這樣東歪西倒地睡著。身上汗津漿液流竄,印證著一場瘋狂的炮局上演過。

那時候真的很倦很睏,想馬上倒頭就睡下來,岸先生摟著我,那種性愛後的餘溫親密感,包裹著我倆。

能在射精後馬上入睡,其實比炮局時干炮到終點是更幸福和美好的事情,彷如流星雨划落夜空時,寂滅也是清麗的謝幕。

「你剛才射了很多。」我喘著氣對岸先生說。

「是嗎?我向來射很少的。我之前說,怕餵你不夠。」

「只有我知道你射了多少。因為我喝過你了。」

「是的,我的DNA在你身體裡流動了。」岸先生該是常讀到我的部落格,這句子有些似曾相識。

他再補一句:「應該是我很嗨時,會射很多。」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緊抱著岸先生,然後不知怎地我們又開始聊起來,我們聊了很多,從家人,到各自原生家庭故事、健身經驗、肌肉群發力,他雲遊四海的遊歷,當中有許多我沒去過的城市,他在我的身體上划著他的城市路線,如數家珍,略為提及一些古都的人文風情。

後來我說我要下床去廁所,他看著我蹦跳著再返回床上時,他全程看著我的返程,「原來你真的很高大。」

這也是一個全新的自我認知,因為我無法想像到我是高大體格的人。他的視角,也讓我開拓新鮮的自我審視。

●6

聊著聊著,岸先生問起我的中文名。

「啊。我的中文名啊……因為很土。」我有些猶䂊,不知是否要如實告知。

曾經有一度,我問過一位與我走到上床的讀者,彼此在線上是如沐春風地聊,後來他冷卻下來了,我有一次問他是否要知道我的中文名字,他說他沒興趣知道。而且,他說我不是他的朋友,因為是朋友的話,他就肏不動了,一旦肏了,就是炮友而已。

我對這框架言論很震驚和傷心,這就是這位高貴的讀者對「我」的定義──一個不需要名字的肉便器。

「我的中文名字更菜市場!」岸先生安慰著我說。

怔忡片刻,既然當下有人想認識我真正身份,那麼我就說出了我的中文名字,反正就是一個名字,人到中年,我什麼都沒有,沒有頭沒有臉,就剩下一條命和一幅皮囊,但我開始意識到我自己是誰,應該要成為一個怎麼樣的人。

「我的名字是●○,……的●,……的○,合起來就是●○」我介紹著我自己出場,這是一場重新出發的介紹機會。

然後岸先生要我猜他的名字,他接著在我的胸腹上寫著他的名字。我這愚人猜不到,我開出了很多菜市場的名字,他都說不對,並一一說那是他同學、朋友,我們笑了,彷如數遍了芸芸眾生的無數無邊,還未找到對方。

答案終於揭曉時,岸先生的原名原來是……。其實不論那是什麼名字,我都覺得好聽。

我對岸先生說,「那是我一位中學同學的名字。我一度喜歡他……」

但是我的手抓住了岸先生的下半身,那位前同學,永遠只是一個名字,但我手中握著岸先生半軟硬的屌,是我施展由大變小、由小變大的魔術棒。

後來,岸先生坐了起來,看著仰躺著的我,我對望著他發達的肩肌和渾厚的上半身軀幹,他的小肚腩,他的手不斷在我的祼體遊撫,探索著,特別我的下半身,頌讚著他因什麼理由喜歡我的下半身……我聽了有些害臊。我不知道我的下半身有這種程度的性張力,我以為它只是陽具和睪丸,統稱為性器官的身體器官而已。

岸先生不發一言,像在划著池中清波般的手勢,遊戈著我。我回望著他,一個在這個晚上之前,仍是素昧平生卻似曾相識的男人,現在神祕又玄妙地,在無聲之中,我們猶如站在對立面,但又聚到了一起。

我又想起了椰漿飯,一個曾經與我最親密,而且是第一個遊離在親密與炮友之間的階段性陪伴者,他不曾這樣坐著對望著我。

●7

其實那一刻,在睡意與清醒、現實與回憶交錯之中,我忘了當下時間是幾點了,而且我的手機也遺留在睡房之外,但我和岸先生,就這樣默默地處在同一個性愛餘溫後的密室時空裡,本來是相忘於江湖,現在彷如相濡以沫。

到底幾點了?我叫岸先生望一望床几的鬧鐘幾點了,我也懶得起床,他說,「三點了。」

我一驚,從晚上8點開始,我們的活動延伸到凌晨三點多,到底這時間怎麼渡過?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沒有碰我的手機。」岸先生說。

「我也是。我的手機好像留在客廳了。」

「我是否是和你相處過最久的讀者?一整個晚上了。」岸先生問。

「絕對是。」我得承認岸先生又改寫了我的一個新紀錄。

我們想起本來今晚的計劃是炮局結束後,我開車送岸先生回到地鐵站,但凌晨後地鐵都收工了。

我要不要送岸先生回家?我心裡暗忖著是否要在夜半開車,特別是我已泛起睡意了,我至少有超過十年沒有在半夜三更開車了,我更担心回程時碰到攔路索錢的交通警察。

我與岸先生商量這一宵接下來要怎樣,這時他已睡在我身旁了,我說,「我就是想睡……」但我不自由主還是摟著他,心裡面是有一些不捨得。

「你送了我回家後,你能一個人開車回來嗎?」岸先生問。而他本人,如果留在這兒過夜,他也有可以向家人交代的託詞。

「我不知道……」但我心裡還是很猶䂊,是否要留岸先生下來過夜?

主要原因是,我太久沒和另一個男人一起睡覺了!干炮容易睡覺難,特別是我怕我的鼻鼾聲會嚇跑人家,而且我基本上在夜晚時,體表狀態會差到無法見人。

而我最後一次與炮友一起過夜,是和一個還在讀著大學的馬來男生楷恩(讀羚羊掛角系列),那時已是2018年的事情了,彼此也失聯了。

但是,現在這一刻,我不得不做出選擇,我是否要讓岸先生過夜?

●8

最後,我還是讓岸先生留下來過夜,我起床捻熄了燈,先對岸先生打好「預防針」:我是有鼻鼾聲的男人,而且我不知道我自己的鼻鼾聲有多恐怖,因為我都是孤枕寒衾幾個世紀了。

「我也是怕我有(鼻鼾聲)。」他說。

我們的枕頭也沒有調整好,就這樣蓋上一張被子睡了起來。

這是我的大床,第一次有另一個男人一起和我過夜。而且,我們是帶著幾小時的戰局痕跡就進入夢鄉,這是我日常不會做的事情。

之前貝殼先生有提過想要留下來過夜,他說他喜歡一整晚抱著來睡,但我拒絕他了,我是用我有鼻鼾聲和睡不好來打發他。

但現在岸先生留下來。我倆祼體著,我也關了冷氣只留風扇,我是易受風邪體質,祼睡也不是我的習慣,但那一晚,我祼睡了。

燈一滅,被子蓋上,岸先生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我倆就這樣握手平臥──這感覺真的有些異樣。我沒有這樣體驗過,那感覺比被人肏更新奇和吊詭。

我在半夢半醒之間,想到了很多事情。睡到一半時,我半清醒著是否要抽手,我怕這樣保持睡姿血液不循環,我又怕吵醒到岸先生,直至我也聽到身畔的他發出微微的鼾聲時,我知道他熟睡了。

最後不知過了多久,我抽手而出,我側身而睡,再接著我感到被子下一股悶熱,我掀開了被子祼睡,昏昏沉沉地漸漸沒有意識睡去。

當我醒來時,房窗已漸亮了起來,我知道快日出了。我的醒來是因為晨勃,我幾乎忘了自己這回事,但我感覺到一種沖天炮快被點燃的生理狀態。

我伸手摸向身畔的岸先生,他亦是如此。而且是完全上翹了,充血程度是200%。我倆在半明半昧,半醒半夢之間彼此探索著下半身。

岸先生接著翻過來吸吮著我,我看著背著晨光的岸先生伏在我胯下,我感到無比膨脹。

「你真的好粗大。」我聽到他說,然後他繼續埋頭苦汲著。

而這時我也彷如聽到我留在客廳的手機鬧鐘狂響了起來,平時這時候該醒來了,但這一個早上,我下半身醒來了,而且被乳牛般的岸先生口交著,太不尋常了。

而岸先生是全程硬挺了,我掂量著,是否要體驗晨肏局,印象中我沒有試過這樣的體驗。

於是我翻身撅腚含著他的肉棒,這是我長久以來,第一個看著一個在我身邊醒來的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彼此褪去了文明社會所需的裝甲,就是兩具祼體交纏起來,但我感覺到身上有一種緊繃感。

我為岸先生上了安全套,想再次坐姦他,像昨晚的首回合的戰局開局,但是我怎麼也坐不好,我的肉身依然鎖在「飛行模式」中,與我的慾念意志斷線了。

所以,還是沒發生如電影中那種一醒來就可以肏的畫面。現實世界畢竟不是人為劇本。

●9

我說我先沖個涼吧,然後去吃早餐,但岸先生回說,不如一起沖吧。

我們一起進浴室,我拿著花灑淋身,他去廁所小解,我看著他曲翹的圓臀,在寬肩倒三角形下特別精巧,有一種想要掰開來的生理慾望。

然後當換我去廁所小解時,岸先生轉過身看著我──這是我第一次全祼小解時被注視。

我們交錯使用著花灑淋身,一起為彼此塗抹沐浴露,然後用洗臉霜洗臉,塗著塗著,我又忍不住了,蹲下來為他口愛了。

我說,「你說你沒有體驗過在健身房後花園被人口交,現在我為你演繹劇情。」

我吃得不亦樂乎,在自家的浴室裡,頭一回。這劇情換場景也換得太不現實了,特別是看著岸先生乳牛一般的肉體,倚在我的浴室內壁,一邊撫弄著他的乳頭。

岸先生過後也報之以李,蹲下來不斷地吸著我,花灑水花淋著他的肩肌,看著他晃動濕漉的密髮,我倆的思䋈完全放飛了。

在快穿好衣服時,我坐在床沿上抱著他的祼身,滑嫩的肌膚,他一身香噴噴的。我又再舔了起來,那時是否要射精來了結,已不是重點了。

我沖口而出問:

「你是單身的是嗎?──沒有現任男朋友是嗎?

我要的就是一個肯定。我不想再上演20年前椰漿飯放不下前任男友而致我倆分手的場面,還有近來那位舊人原來是在廣撒漁網養魚,而且堅決否認他與一位親密無間的中學同學是男朋友關係。

(如果是海王直認不諱也沒事,我接受和尊重,但人挑我我也挑人,我也有自己的選項:我不想再做人家的備胎)

岸先生說,「沒有。我單身。」

「我現在就開始想你了。」他補充。

●10

我載著岸先生到我平日光顧的食閣,那天的早晨仍在一場雲霧重重的晨雨之後,而不是殘暴毒辣的朝陽天。我發現我很少這麼早就醒來吃早餐了。

看著食閣裡一檯檯食客攜伴點著早餐,滿眼人間煙火氣,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接著地氣,或許是因為那一刻,我沒有落單,我身邊有了一個吃早餐的伴。

這是我第一次馬拉松式的,與讀者共處的時光,第一次留人過夜,第一次與床伴一起吃早餐,然而可以聊得這麼久,也因為這不像過往般都是我主導提問,而是岸先生有聆聽我說話。

想想一下,這一晚如果是炮局,其實好像不準確,因為這是比肉體接觸更多的一次交流坦白局。不過,岸先生會不會像上次那位讀者那樣,將我定義成炮友?

我曾一度以為,我好不容易放下我執,願意出來會見讀者,甚至與讀者發生慾望最內層的糾纏事件,直至遇到一個人,我以為我會是以一個有完整人物身份的身份來現身(而不是一個只會叫床獵艷的公0),豈料被那位舊人當作是炮友及好用的肉便器而已──那種自尊被重創的恥辱,讓我幾次分崩離析。

當然,現在的我仍在療愈中,我要找回屬於自己的配得感、自我價值感、主體意識,我相信我會被看見。

在早餐中,岸先生聊了更多,有關生命的生死離別等嚴肅話題。

最後還是要道別的時刻了,岸先生說他可以載他到食閣附近的地鐵站,他就可以搭地鐵回家,我說我開車,就直接送他到目的地吧。

岸先生下車和我告別時,我瞥見地鐵口的巴士站,站著幾個在等免費接駁巴士的外勞,突然回想起十年前的自己突然移居新加坡時的無依感,因為那時也是常一個人在等巴士或是地鐵回家、上班,當時的飄泊感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永遠找不到彼岸。

彷如自己飄如浮萍,終其一生。

我想起作家史鐵生那句話:

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走向,意味彼岸的成立。走到,岂非彼岸的消失?

我目送著岸先生下車,束好安全帶,感受到一種篤定感,扭轉著駕駛盤,改去了一個新方向。「走向」彼岸的旅程依然繼續。

(此文完,但故事發展中)

2025年3月12日星期三

岸上之約 (上篇)

 

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走向,意味彼岸的成立。走到,岂非彼岸的消失?-史鐵生


●1

在臉書的Dating 見到推送過來的岸先生賬號時,感覺他有些面善。一直在尋思在哪兒見過他,所以我主動留言給他說「嗨」。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臉書的Dating APP,我只是試驗性地使用。岸先生之後回應了,不久後他說,他有讀過我好幾年前出版的小說集,平時也有讀我的部落格──所以我竟然遇到了我的讀者。

岸先生之前說他以前是0號,但已轉換賽道了,奔向1號的路上。轉賽道主因是他覺得1號,讓他生理上更舒服和自在。

「但我很久沒有做了。超過1年了」岸先生在線上聊天時這樣跟我說,原因呢?──「沒有很想要咯,沒什麼慾望……應該是更年期提早吧?!」

我以為我又遇到了另一個禁慾系讀者朋友

「你幾歲哦?更年期?」我心想我這中年漢都未提及更年期,更何況比我年輕的岸先生?

「難說,提早了嘛,現在對性真的沒有很大興趣。」岸先生說。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吃飽睡,睡飽吃。」他說。不久後他說,「你好像練到很壯,很大隻哦。」

這麼一說,岸先生不是禁慾系了。我就追問,「那麼這會不會激起你的性慾?」

「我還沒摸過大隻佬呢!」他說。

我們接著聊起來,才發現彼此住在同一區,幾乎是同年齡段(他比我年輕幾歲),而且他熱愛健身。

我還是沒有發我的人頭照給他,所以一如以往,只有我看見他,他不知道我長得如何,我們彼此都如同「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的隔閡感。

經過一連串的撩騷,我們決定約出來線下見面,而且幾經改期後,終於約在週末晚餐後時段。

●2

 (圖取自網絡,非當事人)

我去地鐵站口開車接岸先生時,遠觀著他時,確是有些意外。

他比相片中更壯碩──完全是乳牛體格,寬肩瘦腰,以及誇張高隆的肩肌。他當時就像在岸邊立著的一棵偉岸的樹,茁壯而結實,我一下子就認出他來了,雖然髮型與相片中的不一樣。

當時下著夜雨,他快步上車後,開口打招呼,他的聲音比我想像中更低沉,而且感覺上他是一個隱形的毛熊,從他的髮量和髮色來看,即使在暗夜也可以感覺到那是墨一般的烏黑。

我們很親切地聊起來,畢竟在線上也聊了許多。直至我們進屋後,我拿出我典型的問候句,這一句話幾乎我都對所有奔現的讀者都說過:「所以我是否是你想像中的樣子?」

但其實很多時候,不論答案是什麼,我大概洞察到他們心裡答案是什麼,通過他們的肢語語言和臉部表情。有者會裝作若無其事一樣地說,沒有什麼預期,但是否對我有生理性喜歡,我已一眼看穿。

岸先生說他在增肌中,但他的肌肉量其實比我看起來更豐厚,肌肉圍度等都比我來得大。我覺得我難得遇到了一位乳牛讀者了。

他看到我的小腿肚,他說他很羨慕我的小腿肚的形狀,我詫異他這麼快就察覺到了,我的手也忍不住放在他的身體上,特別是恰好在增肌期的他,脂包肌的狀態剛剛好。

很快地我們就進房了。我亮著房燈,這是我第一次亮著房燈來約,之前都是搞朦朧美而在亮起暗燈而已。

所以在燈火通明下,我們彼此肉帛相見,岸先生將我的衣服褪下,馬上撲去我的胸膛。

我陶醉在他的讚美聲中,有些微醺,但我也急不及待檢視他的肌肉,所以改成我撲向他的肉軀,第一眼看到他的祼體時,乳頭很美,上半身就是乳牛了,我有些驚呆了。

他身體以南的部位,從肚臍以下延伸的原始生態的地步,可以比喻成是亞馬遜雨林──濃而密卷,像一塊小毛氈,黑得發亮,我沒有見過這麼濃密的下半身,即使是洋人、黑人或是印度人等的,從未有這麼震撼的視覺沖擊。

因為反差感太強了,烏黑的恥毛襯托著白晢膚色,乳頭是呈淺棕色的兩毛錢般大小粉脆,加上胸肌高挺、臂肌外拋,他的上半身完全是可甜可鹹的奶牛狀態。

岸先生的下半身則完全是──雄獅鬃毛般的毛茸茸狀態,渾然天成的雄美,而他的肉莖,已完全「孔雀開屏」般地招展起來,我還未下口,已完全挺挺自硬了。

他舉臂時,濃密的腋毛也是如此,還好不是炸毛到迎風招展、一團炸裂至胸肌的狀態。我心想,果然被我的預判猜中,他是隱形的狒狒。

我被岸先生的生理狀態給迷住了,我以為我會對這種原生態體毛園景會有排斥性,或是沖動地去拿剃刀,但奇怪的是我沒有一絲不悅的感覺,反而覺得美得有些不對。

另一個意外的點是他下半身的長度。「我覺得你是詐騙集團。」我說。

岸先生問,「怎麼說?」

「你一直說你是亞洲人的尺碼,然後問我是否要吸『石螺』,我真的相信你只有三吋多……但怎麼這樣長?」

岸先生回我說,「我的不長,但你的才粗……」他開始探向我的下半身。

我問,「我要處罰你說謊。」

他真的是一株偉岸的樹,挺立在那如同矮叢灌木般纏捲的恥毛中,他的硬度已完全到了額頭般的堅硬,而且是上翹型的。

我們彼此熱切地探索著各自的肉體,他撫摸我時的手勢,讓我覺得我像被他按摩,甚至是,他在鑑賞著我的肌肉。

岸先生一直說我有一對「胸器」,又問我的胸肌中縫怎麼練出來,幾乎可以乳交了。

特別是我撅腚半跪著,一直為岸先生口愛時,他就兩手摸著我的小臂肌、臂肌和肩肌,再捻弄著我的乳頭,我望著他,望著他那張似曾相似卻想不起的臉孔。

「你真的有些像我認識的人。」岸先生說,「不是相似,而是有那個影子。」

我們也開始接吻,總之彼此好像困在沙漠裡的饑渴者,彼此需索著肉體上的綠洲。

不一會兒,他的舌頭落在我的後庭上,為我做起毒龍鑽起來,而且前前後後都上大招了。

那時我是爬在他的臉上,69姿勢讓我們彼此將肉體裡最真實的一面都完全呈現出來了。

我被他舔得快不行了,而他其實已經完全處於一種硬得快爆炸的狀態。

我覺得是時候了,「要不要做?」

「慢一些。」岸先生繼續抱著我,我們發生著一些不可描述的動作,還有無法記錄的淫語內容,因為如果我發佈出來,我的身體肌肉和私密部位都會具象化、圖像化,比露骨更露骨了。

我聽了吃吃地笑,感覺有些不真實,因為我完全看不到我有胸肌中縫。而且,我真不覺得自己的肉體有他口中說得那麼地……美好。

但是岸先生在摟著我,包括揉捏著我的臂肌時,我突然想到二十年前椰漿飯也是這樣抱著我,毫無保留地,他當時告訴我說,「你看,你只要將你的身體練得更強壯,更有線條,到時有很多同志會蜂擁地來追求你…」

然後我腦中又閃過一個曾經我深深迷戀的舊人,他當時是大爺仰臥看著我口愛著他,他連伸手撫摸我的臂肌的沖動也沒有,直至他在後半段終於出手來撫著我時,我還記得那一刻我是多麼地狂歡。我只記得他在肏完我後在線上留言對我說,我不是他喜歡的人,接著再有一次我告白後他重申,「我真的對你沒有感覺,對不起。」

這時岸先生看著正在口愛著他的肉棒,他伸手拂梳著我的頭髮,一直往後梳,他的五指刮過我的頭皮,我感覺有一種酥麻。這是第一次在我為人口交時,對方為我梳頭。

「你的髮量很多……」他說。

●3

我跨騎在岸先生的身上時,接受著他對我的軀幹的注目禮,而且他一直摸著我時,我聽到他說,「你很燒。」

我有些不解,我以為我在發燒,「哦,是嗎?是不是我的冷氣開得太大了?」我摸摸我的體表,我沒有感覺到自己很燙熱,因為如果我有發燒的話,我一定馬上有感覺到不妥,如果我突然發燒,那我得下床了,我得找出我的斑拿多,我要……我的思緒像馬達般轉得很快。

「不,我是說你……很騷。」

我伏身下去,很想對他說,「我真想『報警』你又在說謊……」但我還是選擇抱緊了他。

我倆靜靜地抱著,接吻著,我的手放不下他那根硬棒,我摸到了他已是淫汁拉絲起來。

「你流了很多(前列腺液)。」我說。

「你也是,我看到。」

然後岸先生說,他想要了。

(續:岸上之約-下篇

2025年3月8日星期六

默先生①



其實那也是一場就在暗角的邂逅:當時我是在新加坡的三溫暖轉角處歇息著,就遇到默先生走過來。

當時已是晚上近十點了,而且我已杠過了幾場炮局。本來以為那一晚,就這樣過去了,但沒料到這是一場臨別的Encore。

當時我並沒有看清默先生的樣貌,我只記得他的眼睛十分明亮。他是一個精瘦型的小奶牛,體格健碩,其實如果加以鍛練,很快就會成為乳牛。

這種體育生潛質的華人青年,一般上與我是絕緣體,我不知道默先生為什麼會看上我。

我們是沒有言語交流,即使我們之後交換了社媒賬號線上聯絡,我才知道他是多麼沉默寡言的人,這也是為什麼我稱他為「默先生」。


默先生看來很享受我這種肉感軀體,一直將頭埋在我的胸肌上,不斷享受奶頭樂。

他事後問我,其實我是否有90公斤時,我覺得他就是在尋找他欠缺的體態感,他是瘦底,所以冀望成為一個更健碩的體格。

而當我撫到他的下半身時,已是昂然筆挺的肉棒子,是屬於直挺通柱一類,非常容易操作,而且非常粗硬,我很快地上套搽油,因此他第一招是傳教士和我面對面交手時,一觸即達。

迄今我還記得當時他一捅進來時,那種感覺就像公主找對了玻璃鞋,有一種滿天飛星的夢幻感,因為實在太會操了。

就在我們在傳教士姿勢時,其實我已被他擼著管,當時處於一種忘我的境界裡,然後不自覺的,我被他擼得滿腹汁流。

我沒想到我自己這麼不經一磨就繳械,而通常0號在繳械後,就處於關閉的賢者模式,我也是如此,所以我通常是按捺住自己到最後一刻,沒料到我跑到終點了。

但那時默先生還未噴發,而且遠遠未到終點。我也不知道,硬杖才要開始──

因為默先生繼續抽插,第二招就是我們換到去觀音坐蓮,也是開創了我的記錄,因為從那一次開始,我才知道,我坐姦一號時原來這麼有天賦。

我整整坐姦了他的硬屌差不多20分鐘,對著那廂房裡的一面內壁牆,我看著自己妖冶地搖晃,騎姦著一位我不認識的年青人。

我清楚記得當時三溫暖的背景歌曲已換了4首,因為在我搖乳騎姦的空間裡,門是緊鎖著,我和他什麼都沒有,就是只有彼此,時間彷如已經消失,我只能憑著背景舞曲來判定時間過了多久。

這麼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青人,我不知道他竟然是一個床上戰神。

而且,我是看著他,望著我,他就是硬得可以自挺著逾20分鐘,這種耐力和心肺耐力,意味著我是遇到一個武藝高強的掃地僧。

後來,我倆都感覺到有些炙熱了,因為我知道那間廂房是位於暗角不通風,空調也不流通,加上前任用戶有使用popper而殘餘著化學味道,我們的汗水淋漓,如同一起蒸汗似的。

默先生接著走下床,我跪在床上讓他狂操,我與隔壁廂房的0號的叫床聲,此起彼落在競爭著瀰漫整個三溫暖的空間。

我記得我還單腳提起來,杠著他背後激烈的狂操,這時我的下盤穩固發揮了極大作用,因為經過20分鐘跨腿挫姦他的硬屌時,兩條腿的肌力得撐著。

後來實在受不了,默先生拔棒撕下安全套,直接口爆我。我熊抱著他的肉身,不斷地吸飲著,他的肉身本來就是光滑無毛,在汗水淋漓下,如同一柱噴水泉柱。

我們過後躺下來聊幾句,才知道他是剛下班趕過來,在餐飲業工作,本來是來自南馬,但小學起隨家人移居新加坡,轉校唸小學直到成人。

我們改去用華語談天時,我聽到的是徹底新加坡化的華語腔了,完全沒有馬來西亞華語腔,而且他說話時是一言起,二言止。

我盛讚著他的體格是適合進一步來操肌,因為很快就會出效果,他就問我,我的體重是否是90公斤,我有些啼笑皆非。

他說,他幾天前才在組屋樓梯口肏了一個人,平時偶爾就來三溫暖。

後來,我建議不如交換手機號保持聯絡吧。默先生同意了。

我們過後約在置物櫃格交換手機,這時我燈光明亮,我才看清楚他的相貌,眼睛的確是很明亮,不過面相下庭就有些一言難盡。

然而,有顏值不一定就有真功夫,在床上交戰,看到的胯下的戰鬥力。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我們還有後續。

當晚,我被一連肏了幾局後,真的餓到不行,我的晚餐,破戒在麥當勞解決,罕見讓我體驗了馬幣60多令吉的垃圾快餐,但我很滿足也很知足,裡裡外外的生理和靈慾都有被安撫到了。

(下文待續)

2025年3月7日星期五

奶白系新舊人


今天說一下一項很微妙的發現。

不久前在健身房後花園遇到一個看來很面善的年輕華人,如同剛畢業出來的大學生,皮膚白晢,素人身材,髮質濃黑細密,身形和體態還是帶有一些嬰兒肥的(就是常看他都是在刷手機而沒有運動)。

他的容貌是帶有一種花旦妝的那種氛圍感,不是指他姨母,而是他雪白的肌膚加上眼形和臉形等,就有那種花旦妝,黑白分明,非常典型的中國北方人的臉孔。

馬來西亞華人膚色中有一類是偏奶白系,不是帶暗黃的奶黃色,或是粉紅的象牙白、或其他類別的如銀光白、豆漿白、奶杏色,這種偏奶白系就是不論什麼光線映照時,都是厚沉不透光的乳白滑嫩的膚色系,感覺是那種怎麼也曬不黑的人種。

這一類男男女女我都遇過,包括有一次我和一位同行去中國北方城市時,那同行就是這一類膚色,而致被當地人紛紛誤以為是北方大陸人。

而這乳白小生就是這一類,所以當他一絲不掛立在我面前時,在水光下,在我的眼中,他的雪白祼身在他的青春火焰烘抬下,白得更是潔淨無邪,特別是他那對眼睛,彷如很多故事在不言之中。

然而巧合的是,他的屌形、硬度、長度和粗度,竟然讓我想起一位20年前出現過在我生命中的男人,而且,這男人我已將他寫進我的部落格裡。

而這男人,我也已失去聯絡,我至少十年沒有再見他了。

但我與這位新人相遇時,覺得他面善之餘,即連他的屌,也與這位舊人的如此相像,因為都是下彎形的鐮刀屌!

而眾所週知,鐮刀屌並不常見。

換言之,我遇到兩個同樣偏奶白系的男人,臉譜氣質相近,連屌形也如此,上半身和下半身都是雷同,是這種難得的同屆DNA系譜都給我碰上了。

科學地來說,其實這也是芸芸眾生中其中一個組合,但相對來說,可能我過去半生,也真的閱屌無數,所以竟然會遇到重複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組合的類別了。

簡單來說,我成了慾海中的老油條,只能如此自嘲一番了。

所以,當我在苦苦吸納著這位奶白系小生的曲屌時,一番唇舌,咀嚼心中百般滋味和回憶,新舊往事交替,我是懷念那位失聯的舊人,但或許生命替補我的,就是這一位偶遇的小生。

然後,當我感受到他的莖體在我的口腔裡顫抖時,往事的滋味還是很有味道,我咕嚕一聲,一飲而盡。

2025年3月6日星期四

新加坡野鳥記:白皓


那次我去新加坡出差,正好碰上一場國際盛會吸引全球遊客,常住的商務酒店滿房,只好換了另一家能報公賬的低檔地方——說是酒店,其實更像個普通客棧。

這趟出差挺有回憶。那一帶是我旅居新加坡時常逛的地方,這回以商務身份回來,感覺不太一樣。

下班後,我晚上時約了一位之前在三溫暖認識到的華裔男生,默先生,來到我的酒店炮了一局,之後我獨自一人去附近吃晚餐。

吃完飯,我隨手刷著約炮軟件,沒想到跟一個中國人聊上了,我且稱呼他「白皓」,25歲左右。在新加坡遇中國人很平常,大群移民還大大咧咧叫這地方「坡縣」。

白皓英文不錯,我說自己是馬來西亞人,會講中文,他還是堅持用英文聊。他發照片過來,我一看,是個清秀小鮮肉,帶點異域味,不太像中國人,更像東歐那種淡顏系的臉。

我起初懷疑是詐騙或盜圖,但聊下來卻很順暢。半小時後,我才知道他不是駐新加坡的移民或工作者,而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住在我酒店一公里外。

那晚,他說室友占著浴室,他想洗澡,問能不能來我這兒借個澡。這種理由我頭一回聽到,既然彼此意在炮局一場,我便欣然邀他過來。他叫了Grab,五分鐘車程就到了——其實走路一公里也夠。

我下樓迎接白皓時,他剛從私家車下來,一轉身的那刻,我愣住了——他的樣貌竟真有幾分洋人影子。

比起照片,他多了些肉感,頭髮微長,渾身散發著一種王子流浪般的鬆弛感,完全不是線上那清秀小奶狗的模樣。

我心裡疑惑翻湧,這人怎麼帶著兩成異域血統的味道?忍不住問他是否混血,他淡然搖頭否認。上樓後,我們隨意聊開了。

然後我觀察著他的髮色,不是那種全黑,而暗閃著褐色的光澤,我當時不知道他是染髮或是什麼,但乍看是天然髮色。

他中文很流利,慢慢說起自己的事:旅居法國的碩士生,放期末假,來參加髮小婚禮,住三星級酒店兩週,全程髮小包辦。他跟另一個熟人同住一套房,悶得不行,來了兩週婚禮還沒到來。

髮小這麼大手筆,從法國飛他來玩,可見有錢有勢。

我們聊到他在法國讀什麼,英文怎麼練得這麼好——他說來自中國某旅遊城市旁邊的二線城市,老爸在外企工作,他和姐姐都在法國唸書,如今和姐姐同住法國。

我心想,這傢伙肯定是富二代。

他說小學中學都讀普通學校,英文靠自己看書練的,法文是為留學硬學。口語有點矯枉過正的美國口音,但之前文字留言時寫英文像跟母語似的。我心裡感慨,語言這東西,還得看個人下功夫。

我們聊得很開,從法國學校到他在歐洲跑論壇的見聞,再到畢業後想幹嘛等。

我也沒藏著,說了自己的漂泊經歷,還提了我是個部落客——這一般不跟炮友講的。

白皓好奇問:「現在還有人寫文章?」

有意思的是,他對我某份舊工作很感興趣,還聊起他在法國兼修過相關學科。

當時,我們什麼都能接上話,八卦也好,人生也好,我說一句,他能回一句。

聊著聊著,我有點被他的腦子吸引。他年輕,頭髮亂糟糟,看著有點邋遢,但這見識和閱歷,年紀輕輕真不簡單。我一個普通馬來西亞中年漢,出差到這商埠,居然撞上這麼個旅法中國人。

聊得興起,我們都忘了正事——他本來要來洗澡,然後搞一炮。他說自己是1號,但很久沒幹過。

而我剛跟默先生弄過一場,這會兒還沒完全恢復,其實還是一種閉關狀態。

白皓在我面前褪去衣衫,我忍不住瞥了一眼。氣氛有些奇妙,我們聊得太投機,熟稔得像老友,我卻帶著幾分偷窺的心態打量他。

他的膚色白得超出預想,體態未經雕琢,帶著一點不經意的豐腴,肉感纖穠合度,恰到好處,透出一種天然的柔軟。

他進浴室洗澡,我繞過小破房間拿毛巾給他。他轉身接時,全裸在我眼前,我低頭一看,發現他連他下邊的毛都是淺棕色的!

怎麼會這樣?

他過後圍著毛巾出來後,我們從他長得炸裂而修長的恥毛處開始說起,「你真的沒有混血嗎?」

「沒有,家族裡沒有外國人。」

「怎麼你這兒是淺棕色的?」

我仔細觀察,當時我是坐在床沿,他是站著拭擦著身體,「我也不知道。」

我仔細一看,其實不像是染色,因為他恥毛細細碎碎散佈著的,都是淺棕色,恥毛染髮只能做到局部染色。

我是沒有碰過如此非典型的華人。(雖然我碰上的全祼中國人也不比馬來人多)

「或許是你的老家,都是像你這樣的人種?」

「也有一些,畢竟我的老家……」他開始述說著他的家鄉的歷史與文化背景,是一個自古以來和外域有交集的古老商城。

他聲音低沉,講故事時性感得不行,那一刻,我在他講述著歷史時,張口就將他含了起來。

「脫衣吧。」他說。

白皓那時已硬了起來,莖體不大,還有包皮裹著,但是硬得剛剛好。

我們開始了肉身的磨蹭,那種感覺非常親密,在言語和意識交流後,現在是肉身快要結合,與之前默先生那一場完全是進場就是動感的炮局,完全不同。

白皓的肉身是滑嫩的,但也是有一種淡淡的奶香味,我不知是否是因為他常年居住法國而飲食起居的關係,所以自帶洋騷味了。

我們當時還將原本兩張單人床,合併一起形成雙人大床。

我們快要干起那回事時,他說他要使用安全套。

我為他上了套,抹上了潤滑油時,白皓說他有些緊張,「我四年沒干過人了。」

「沒事,我們慢慢來。」

那時我們幾乎事成,但是,我因兩小時前已有一役,後庭城門當時開得有多大,現在就關得有多緊,我自己也沒法辦法做到擴張,我需要的是一根完全固硬的屌穿越我才行。

但白皓看來有些像濕水麵包,遇水就濕軟下來。

在上半場,他費了不少唇舌來作文化交流,下半場,我費了不少「口舌」,纏繞在他那根似洋非洋,「乍漢還洋」的屌上。

後來,白皓不願嘗試了,他索性讓我趴下來,開始用手指整動我起來,我被他弄得忍不住叫出聲。

我被他指姦了。

他一邊用手指進進出出,一邊湊過來含住我,前後一起搞。我整個人像被他拿捏住,腿被他架起來,像那種被縛起來的受虐主。

他手指越插越快,另一頭在我嘴裡狠狠頂了几下,直接口爆了我。我被他弄得頭昏腦漲,第一次被這文人用手指操到高潮。

但我還是完完全全將他喝得一滴不剩。

全程是有些迷離的,有一種被文人行使了「非器行淫」(即指姦和口姦),然後我和他,癱軟倒床。

我是有些遺憾,因為我的「國賓大門」沒有被正式打開。但怎麼說將他的DNA一飲而盡,也是一種性福的干杯。

我倆該做的事都做完了,還有更多要說的話,也聊過了。我問白皓是否要加微信來保持聯繫時,白皓拒絕。

他說我們可以保持在約炮神器上聯繫。我們就這樣分道揚鑣。

所以我將白皓的約炮神器賬號名標上書籤後,起初還有見到那書籤,但不知從何開始,他已刪了號,所以我完全和他失聯了。

回想那一晚,總有種迷霧般的恍惚。我想,我與白皓應是再無交集,所以我將這故事寫進部落格,除非命運有安排,他該也是無緣讀到。

至今,我仍記得他那動聽的中文原名,和那片奇特的淺棕色痕跡,唯獨他的臉龐,因為沒留下照片,我早已模糊。

(完)




2025年3月2日星期日

健身房沐浴室神祕事件


很多讀者陸續問我,怎麼我去的健身院這麼「熱鬧」?

許多問我的讀者朋友可能是新接觸我的部落格內容,但我在健身院幾乎是每天出入逾20年了,應發生的都大多發生過了,而我第一次遇到這些撩騷時,更加隱晦,我記錄在20年前的這篇文章裡。

這麼多年來,有許多陌生人初見就過招,過後又成為熟悉的陌生人,迄今也沒有再說話,偶爾也會玩幾手。

就像一起搭同一列車的乘客,大家各不相干,卻暗自鏈接。

但其實我的健身房後花園之旅並不是都這麼順利,我想我可以拿出幾個故事來寫。

不久前,在某一分店後花園中,我遇到了一位舊炮友,其實對方是一名90公斤的華裔男子,算是有些胖的,但奇的是,他是有些熊胖,而不是豬胖。

我代號他小墩吧,因為他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墩,非常壯,像縮水版的相撲手。基本上,他是東坡肉先生的同類。

小墩如果再瘦十公斤,他必定是有好身材,因為每次在沐浴間赤祼相對時,他的皮膚是非常白嫩光滑,而且摸上去是可以感覺到有肌肉的,就是一層厚脂肪包住他。

他即連肚腩都是圓滾滾般的。

但我不知道我和小墩是怎樣開始的,只是我記得我第一次被他「色誘」時,一進到沐浴間時,才發現小墩真的是──巨根。

他的粗巨,是因為他的巨鵰,是有三指合攏的寬度,而且十分地堅硬,所以他的全身上下,連下體都是有一種統一感,都是胖胖嘟嘟的。

在我的印象中,除了馬來人柯樂大犀、華人鐘斯、奇炮先生的「粗厚」是和小墩同等級,已沒有其他人了。

但小墩是粗而短,並不長。可能是一個手掌可以剛剛好握足。然而像奇炮先生、鐘斯是粗而長的。

我和小墩幾次交手後,我終於問他的名字、年齡和住哪兒等,30歲出頭,自稱是1號,但好像更偏向於SIDE,每次都不願直奔後庭。

或許,就是因為他自覺太粗大了,導致唱後庭花不容易(真的需要雙方具備很多條件才能落實)。

我與他每次都是在外人面前是點頭之交,但配合到時間進到沐浴室,就津液交流。

那一次,我也記不清是我們第幾次交手,躲進沐浴室時,當時我的毛巾是半掛在門沿,他的毛巾則掛在門背上(室裡),通常我們是不會兩條毛巾都攀掛在門沿,因為這意味著內有二人。

那後花園的沐浴室門是沒有門鎖的,只是阿克力材質的不透明門,門框是加厚PVC密封條。

當時我蹲著不斷地吮吸著小墩的巨根時,扯下他的包皮,撐住入口,也把玩著他的蛋蛋時,這時我才發現他用手頂住沐浴室門。

他示意著外面有人要推門進來。於是我也加一把手,一手擋門,然後繼續我的「勾當」。

我輕聲問他是否有意識會是誰?他說他不知道。

於是我倆不疑有他,我繼續吹,他繼續享受我的口技活。

沒多久,我突然感覺到門外的沖撞力度更大了,明顯是有人要硬推門進來!!而且力道是很大,幾乎是用力推門的(其實如果一撞門,我們是抵擋不了的)。

我倆嚇了一跳,我們馬上合力四隻手擋住門抗阻。

我當时一直在想到底是誰?因為我記得我進來沐浴室前,還未見到有其他人,即使是置物格也恰好無人。

除非是後來才來的會員,窺探到這一間沐浴室內有不見得光的事情發生,而硬要闖進來。

這神祕人見闖門不果,又沒了動靜。我與小墩面面相覷。

幾秒鐘後,我們聽見了幾聲敲門聲。

我們當然不會理會。因為我們不知道外面是誰,是工作人員或是要入局者,我們堅決不開門。那時我和小墩皆有共識似的,認定不會是工作人員突擊敲門的。

我當時還在想,難不成是一個新來的清潔工?

雖然我腦中問號滿天飛,但那時我就繼續口交著小墩,含得津津有味。

就在這時,第三次「襲擊」發生了!

我對摺攀掛在門外的毛巾,被拿走了!!

我一驚,這意味著室內僅存小墩的毛巾,我們等下怎樣出去見人?因為我倆什麼都沒有,在這同一間沐浴室裡,只有彼此的祼體、置物格紅外線置物櫃鎖卡,和一條毛巾!

小墩這時很冷靜,他示意著我在沐浴室內稍等,然後他取下內掛的毛巾,披著毛巾走出沐浴室了。

我那時很擔心我下一步要怎樣做,也不知道外頭神祕人到底是誰,有何居心。我一個人撐著,擋住玻璃門。

因為當時我想到,即使我之後可以共用小墩的毛巾走出沐浴室(即讓他使用毛巾後再送他的毛巾給我),但我離開時得報失毛巾被竊走,那麼我有可能會被罰款的。

沒多久,門外傳來敲門聲,我輕輕打開,見是小墩,馬上放行他進來。

他手上多了一條毛巾。我壓低聲音問他,是否有看到有誰手拿著毛巾?他說沒有看到,但他見到休息凳子上有一條毛巾,就拿了進來給我。

我檢視一下那毛巾,其實並非是我的毛巾,因為我的毛巾是乾爽的,而這一條是半濕而被使用過的。

換言之,那人該就是想要摻和,但我倆不放行,這導致心生恨意而蓄意惡作劇拿走門外的毛巾。

我們是遇到了一個心理變態了。

而遇到神祕心理變態者的最好方法就是:繼續口交!

因為這時我倆都將毛巾掛在室內,不露半截在外,然後我繼續施展著的我的口技活,讓小墩醉得欲仙欲死。

沒多久,我倆一起開了香檳。而小墩給我的口爆量得比以往更多更濃,可能是他備受刺激了。

然後我倆匆匆離場。

我那時被逼使用一條不屬於我的毛巾,我也不多用,就是淋身後稍微用它來吸干水珠,匆匆回到置物格穿衣走人。

第二天,恰巧我再在更衣間碰上小墩,馬上問他昨天發生什麼事,他是否有見到可疑人物?他說他巡視哪裡有毛巾時,瞥見一個常在後花園巡邏的釘子戶馬來人阿伯,嫌疑最大。

「有沒有可能是清潔工故意拿走我的毛巾?」

「不大可能,如果他這樣做,你會投訴,他可能會沒有工作的。」

後來,自此我進去沐浴室時,毛巾就從不外掛了,即使是否有室內作樂或是獨自一人。我記得十多年前我是有試過一次發現掛在浴簾外的毛巾被人拿走,我全祼發現時,為時已晚,而那時恰好另一間空置的沐浴室外有一條現有的毛巾,我馬上拿來使用裹身離場。

但是,這樣被人硬闖惡搞的,真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在這黑暗的成人慾望世界裡,有人愛而不得,竟然會像小學生般使出這種下流手段,真的是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