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is a rush of wild wind 愛如狂风驟起,
The scent of a summer rose 似夏日玫瑰飘香,
A whistle blowing on a distant track 遠方鐵軌上的汽笛聲響,
And when it goes, it goes 當它逝去,便逝去无踪。
●A
第一次與岸先生一起過夜再共晉早餐後,我們幾乎每晚都通過社交軟件聊天,本來是Telegram,再到臉書互加為友後在Messenger聊天,接著再轉去WhatsApp(一般上我是不交換手機號碼的),過後他約我出來見面一次。 我則說不如直接再上我家吧,大家意會到是要再續戰局。但岸先生說,我們出來見面不一定就是上床那一回事。
所以有一晚,我們就約出來純粹吃晚飯,吃了晚飯還去嘛嘛檔續攤,聊到半夜後,我再送他回家。然後第二天適逢是假日,他中午時再過來我的家。
換言之,我們第二次見面,除了晚上各自回家睡覺,但基本上是晚上到半夜,事隔幾小時後再見面。
而在第二次見面,我們聊了工作履歷和職場上的暗黑故事,嚴格來說我當年的工作本應是與他有交匯點的,只是當時我們的「職場時區」不一樣,因為那時我已不再走前線了。
●B
我載著岸先生來我的家時,我們彼此像更熟悉了一步。畢竟一頓晚餐加宵夜時間,大家互聊了彼此的過去、情史、工作情況等等,回味著第一次見面的砲局。
其實在線上聊天時,岸先生已說,他和我第一次戰局後,他回到家感覺滿心愉悅,他又再自擼了一輪。
他說他第一次赴約後沒有什麼罪惡感。
我們在沙發上聊著天,然後他倒下來枕在我的大腿上仰睡著,我拿起一個枕頭讓他睡得更舒服。沒多久,我們將彼此的衣服都剝個精光了。
岸先生整個人處於充血狀態。已經直挺得快要貼近肚臍了。
我建議我們要進房了,因為在客廳的一張沙發,實戰可用性不高。
我們進房後,他說他要上個廁所,我就看著他門沒關上坐在馬桶上,他說,他從剛才我開車接他到家,他暗地裡其實一直自硬著,硬到連小解時也覺得酸麻,而得坐在馬桶上小解了。
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聽著心裡有些變態式的樂了,因為我覺得他的難受好像因我而起。
或者是說,因為乍見我,他就這樣硬挺著,我歡喜著這種偏愛。
●C
我和岸先生那一局前戲長得像一部連續劇,他對我的肉體的迷戀程度,讓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如此迷醉。
當岸先生開始對我毒龍鑽時,我已融化了。因為我知道他不是純是隨便交作業,那是用心地,一筆一筆地蘸著打轉,他的舌頭縋下去菊壁時,我整個人有一種失控的感覺。
之後我還得仰躺,接受著他的舌舔,有一種墨硯被磨出汁液的流淌感了。
我這時只看到岸先生的眉毛,只有在這角度,才會如此只看到他的臉部上庭和眉毛,在那一刻,我總會感慨,是怎樣的一種沖動,會讓一個男人伏於自己的私密之處?這不是一場熒幕上的演繹劇情,而是我真實感覺的一種被舔感。
我匍匐在岸先生身上時,姿勢如同一個爬蟲類,他的身體則是我的尋寶樂園,從他的乳頭,到他的腋毛,再到他的身體以南的部位,如同萋萋草原突然迎面而來一株參天大樹。
我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如同大自然般地清新,他的乳頭粉脆水水的,猶如荷葉上的露珠,秋荷一滴露,清夜墜玄天,我著迷地把玩著,深怕會走失了。
岸先生肌膚之白,是屬於奶白色系,所以有一種渾厚之感,近觀而如同嬰兒肌膚般的光彩和滑嫩。我舔著時,總會覺得──怎麼我那麼有福氣,在這把年紀,吃到了──
唐僧肉。
想到於此,我真覺得自己像妖,就是不停地吮著他,戲弄著他的乳頭。
而岸先生其實只比我年輕幾歲,但他的膚質之滑,加上脂包肌的狀態,一切都是恰如其份地剛剛好。
我們的纏綿和磨蹭到彼此像伸入彼此,是時候要合體了。岸先生是有些猶䂊,是否要無套,因為第一次初見時是有套。而他說,他試過無套卻不耐磨,他擔心歷史重演。
但我們不是演繹歷史,而是創新記錄。
我含情默默地看著他半跪在我眼前,他全身肌肉賁漲,雄性之味滿溢,那一刻真的像期待流星雨一般,一個真男人祼身立在我面前,正準備全情付出,那是一種榮耀。
岸先生決定無套,而我一切就緒,他有些緊張地拿起了我備好的润滑劑,但不小心擠了一大氹,我倆有些慌亂地找紙巾拭擦干淨,然後不費吹灰之力,憑著岸先生的硬度,他一下子就挺了進來。
我們感受到彼此,不只是物理上的接觸,而是一種生理上的合動,隨著他的抽插速度,突然昇華到一種星光爛漫的迷幻感。
我看著岸先生,他則俯首看著我倆的交媾之處,如同在審視著火焰是怎麼燒起來的迷惑卻著迷的眼神,我看著他的神情與容貌,彷如自己的老公在呵護著我倆的孩子。
我不是女人,但我感受到那種包容的力量感,因為我感覺到岸先生在愛著我們眼前與肉體上的結合之處,我感覺到他那一種迷戀與癡迷,這是我在其他男人身上沒看過的光釆。
我感覺到異常地舒服,即使我是感受到岸先生是如此地堅硬直挺,但我完全沒有一種異物植入的突兀感,彷如灰姑娘找到了自己的玻璃鞋,還是玻璃鞋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我希望岸先生多望我一眼,而不是我倆交接之處而已,我捏弄著他的乳頭,讓他的神志回到我身上時,他被我拉下來,開始俯身臀沖起來,我摟著他,又再度沖口而出,「老公……」
我們很快要添加潤滑劑,因為岸先生的動能太強,燃得潤滑劑都干涸了,我趁他再擠润滑劑時摸著那杵肉棒子,溫溫的,質感很好,好像回到高中時首次上生物科實驗室研究樣本時的興奮感。
原來男人的肉腸子在做愛時的狀態和手感,是這樣的。
●D
我和岸先生換了幾個姿勢,他下床站在床邊以狗仔式猛操,下肢發力特別猛,當時我的床褥也移位了,露出了床架,正好讓我的雙腳掌撐住擋勢,但我倆處於相戰之勢,他迎我合。
接著我往後探出手來,讓岸先生反扣住我,他很快意會,改成了Prison Guard之勢來搶攻,有一種傲枝寒雪的氛圍,就是讓岸先生一步一步逼進,我又一吋一吋地合絆住他。
岸先生之後從床邊爬上床來,開始對我進行絞剪腳對接,我看著他奮力的神情,包括我的單腿挎過他的肩膀,我的大腿內側緊貼著他的軀幹,我發現自己是如此迷戀地看著岸先生。
他是誰?我是誰?我倆卻在這一張床上,結合了。好像很玄妙,但看起來很合理。
(後來岸先生說,這是他第一次體驗到絞剪腳肏式)
我們再換姿勢時,他後趴式匍匐在我身後,我抬臀迎棒,不斷地套姦著他的硬屌,這時想了一想,我們好像過招了超過五個姿勢了,而岸先生早前不是說,如果是無套的話,按記錄他會早早繳械?
但我體內仍是含棍前行。他依然馳騁在我的雄穴裡。我緊扣住他不放,他看來也沒有意思要沖終點繳。
●E
後來,岸先生累壞了,我緊抱著他,他背肌汗意涼透,我喜歡這種流汗,因為這是他付出的見證──猛漢變大汗,是雄性動物的一種高標配。
我們倒在一起相鄰而睡。我緊靠著岸先生,不久前我們才線上聊天,有過一次性交,但這一次,我發現感覺很不一樣。
我開始聞著岸先生的腋下,居然是一種淡淡幽幽的體香,像夏日的玫瑰。
這不是逝去的夏日,而是新的芬芳。我聽著他的心跳,像近處的汽笛,穩穩地響著,不再遠去。
我有些震驚,這好像不是我慣有的理性大腦思維所應得到的信息。我對岸先生的生理性喜歡,在酣戰幾局後竟然越來越清晰了。
岸先生也梳著我的頭髮,我們相依偎著。
「你看,你無套都可以操這麼久,而且也沒有射。」我對岸先生說。
他說他也很意外,有一種又喜又驚。
「所以,事實與想像是不一樣的。」
我睡在他的胸前,剛才戰前他是枕在我的大腿上,而現在中場休息我是枕在他飽滿雄厚的胸肌上。
他摸著我的背肌,「咦你背部的抓痕好像好了,比上次好了。」
是的,我是覺得我被治癒了。而岸先生原來有發現到我的肌膚之差異。
●F
我聽見他的心跳聲,左心房的脈博。即使他的胸肌是多麼地渾厚,但我還是感應到那脈沖。
曾經,我也聽過另一個人的脈搏,但那聲音早已如遠方汽笛,鳴響後便散入虛空。
我稍稍回過神來,剛才我在岸先生的胯下時,我完全是放開了自己,我徹徹底底感受著這一場性愛,我也沒有想到其他人,或往事。我沉浸在其中。
「我們剛才是做愛嗎?」我問岸先生。
「你說呢?」岸先生問。
我就是緊緊地摟著他,耳畔聽著他的心跳,另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然後我一邊玩弄著他的耳珠。雖然這是在前戲時已進行過舔耳。
剛才的風起雲湧,翻江倒海,在我倆無聲勝有聲中,彷如重新洗滌過,不留痕跡。
「你之前說無套就易射,但原來你是小戰神,即使無套也是續航力高又耐磨,你又來騙我了。」我說。
他輕輕地吻了我一下,還有我的額頭。
我一邊撫著岸先生的乳頭,我聽到他說,「我不大想讀你其他的文章了。我會很難受。」
「不希望讀我什麼文章?」
「你和其他男人的文章。」他說。
我彷如躺在河岸,聽著春風吹拂的聲音,被一個強壯的男人摟著。我不難受。
「如果我只想你和我無套,其他男人……你可以有套嗎?」岸先生問。
有許多盡在不言中,但彼此意會了,沒有言語需要表述出來。
我們祼著身仰臥著,談到我倆彼此過去的情史,彷如一起仰望同一片天空零零碎碎的黯淡星光,都是遠去及死亡的星體了。
我是有些忐忑,走過過去的路,摔了很多跤,我才發現我不是天生愛人的人,而且,我對於親密關係的經營和維護,仍然是一個小白。
我跟岸先生說,「我想要我們越變越好。我很多東西都沒學會,我想學得做一個更好的人……」
岸先生說不如我們立一個約,我馬上同意這Do's and Don'ts的清單,「這是約法三章?哈哈,」我先說,「那麼,我們不要冷暴力,不要迴避。有什麼話要好好說,要誠實地分享……但也要包裝一下。」
「好,這是第一條。」岸先生說。
「第二條……我想不到。就大家越變越好?」我繼說。
「好。我們將這些條款放在牆上,進到這房間時像看佈告一樣?」岸先生這樣說時,我們笑了起來。
我們開始接吻,我內心裡感到一種莫名的篤定感。
他的下半身又硬了起來,我無法拒絕這樣的硬漢,我跨騎了上去,我與岸先生再度合體。
他依然是盯住我,一邊抓住我的胸肌,我聽到他源源不絕的讚美,當我忍不住兩手抬起,枕在後頭,坐姦著他時,他完全是怔住的神情,他沖口而出說,「你這樣子真的好騷。我很喜歡。」
我繼續騎著他,但我的兩腿真的有些駕馭不住,我將自己的肉身再度交給我的男人。
岸先生反過身來,半伏著進入我,映入我眼簾的是他發達的大圓肌和胸肌,他粗壯的手臂,還有強而有力的抽送,而且是綿綿不絕的懟送。
那一段其實我覺得非常地密貼,扣鎖住他的硬棒時,那感覺就像你看到很美味的食物時,不是大口大口咽而狼吞虎嚥的飽漲扣喉感,而是一種咀嚼著就嚐出滋味和美味的舒服感。
這種就是典型的男友屌,不會讓你突兀地被撐大,而是一種滋養的精緻感。
我感覺到岸先生非常地硬挺,但不生硬,而是柔韌有餘地在剐蹭著我,我的內壁神經末梢彷如連通起來,緊緊地裹合著他,孕育著。
我看著岸先生的表情變化,從陶醉到突然一爆而破的釋放,盛開和怒放,岸先生射精了!
當時他緊皺著眉頭,濃黑的眼睫毛像天工描過一樣,他高呼著,如此地淋漓盡致,但不知怎地,我感應到岸先生內心有一股脆弱感,那種脆弱感就像一塊餅干,乍看起實體,但有一種爆脆為飛絮的脆弱。
這是岸先生第一次內射我。
而且歷時蠻久,我感覺到有五秒之久。
更奇妙的是,我是完全感受到他噴射時的抽搐感,在我的菊沿,意味著他的莖體充血程度是幾乎破皮而出,所以他在射精時的沖射力,每一抽搐都撼動著我。
「不要拔出來。」我叫岸先生,他繼續抽插著。他在內射後,我看著他又像一個射進龍門的射腳那般,累喜交加,歡騰又折騰。
我忍不住說,「你好美。」
他當時仍在我的雄穴裡,我聽到岸先生說,「你射出來,我要喝你。」
「什麼?怎樣喝?」我心想。因為當時岸先生是半跪著肏著我,我們的交接處就是支點,這意味著如果他要我口爆他,我就得拱腰抬臀。
但我當時沒有去鑽研著什麼,我心裡就是想給岸先生他想要的,但我很迷戀地看著他為我射精的那一幕,我想我一輩子都沒有為一個男人射精時的神情如此動容過。
這是我的第一次。
我將自己擼射了,噴得我一肚皮都是,還未來得及畫出一幅慾望地圖,而這時岸先生猛地俯沖,未幾他竟然可以口合著我,不斷地舔吮著我剛火力全開輸出的肉棒子。
我看著他舔著,他沾著嘴唇,在我面前像一個偷吃了美祿粉的小男孩,津津有味的。
那種在射精後被狂舔的酸麻感,是每個男人都非常非常敏感而求生不能的一種窘迫,平時我讓其他男人體驗多了,但此刻我難得被榨舔得一滴不漏,我的求生慾拉滿,只有透過尬笑和浪叫來紓緩自己。
我們靜待了下來,癱軟在床上,真正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因為體內含著了彼此的DNA在流淌。
我們過後一起進去浴室淋身,我發現岸先生又再度硬挺起來,他的「胃口」真好,我先機不可失,馬上撅臀迎棒。
而這一次,我非常順利地「接棒」了,第一次在自家的浴室被後進,不是「公干」,而是自家地干,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我瘋狂地叫著,而岸先生說,這是他第一次在沐浴室做一號,而且是一個無套的一號。
●G
我和岸先生過後一起去吃晚餐,晚餐後再去找一間咖啡館續攤。他拿起手機和分享著他過去十多年來遊歷見聞和美景。
而且我沒想到岸先生比我想像中還要文藝,包括他的興趣愛好是偏音樂、文藝活動等,都是當年我在中學時以為,這是我成年後會過上的生活。
但我已走到了另一條我不曾想過的道路上。當年的文青形象人物設定,不知是我撂下了他,還是他放棄了我。
我聽著岸先生的述說和分享,有些恍然,讓我回想起幾個喜歡遊山玩水和流浪世界的朋友/密友/炮友,耳畔響起岸先生說著那些遙遠的國度和城市的名字,然後想起這些朋友已不再聯繫了。
然後也想起自己流浪過的國家,也未遊盡世界每個大陸。但是否還有豪情壯志去環遊世界?我已沒有什麼期望了。
或許這些年來,我流浪最多的,該是男人的肉體森林和慾望的滄海了。流浪者最大的快樂,就是「在路上」、「下一站」,然而在等待與期望過後,就是回憶了。
●H
Take your heart where it longs to be 讓你的心隨所願飛翔,
I won't bind you to a memory 我不願將你困於回憶之中,
I know if I wait, it will happen to me 我知若我等待,屬於我的也會來臨
想起Roberta Flack的【And So It Goes】(中文版由林憶蓮翻唱成「微涼」)的副歌歌詞,Take your heart where it longs to be。
將回憶還給不懂得珍惜我的人,我也不困在回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