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我查了天氣預測,原來吉隆坡本週最高氣溫就是33℃。而本週,就是虎年的農曆新年的到來了。但我剛才對我母親說,「我覺得過聖誕節比過農曆新年來得開心。」
母親不解:難道過農曆新年真的不開心嗎?
不知為什麼,我每次都覺得過華人新年很折騰。我現在已開始喉嚨疼痛了,我看到新年餅乾都不想去吃,但是嘴饞起來時總會忘我,忘記顧慮,特別是定下的目標。
我每年農曆新年都告訴自己,我要減肥,我要減至31吋的腰圍了,我在大年初一還會去gym,然而年復一年,我還是如此的狀態。剛才我在健身中心的桑拿室裡看到一隻乳牛,是精練型的,而不是賁漲的肌肉,我很想告訴他:我很羨慕你的身材,真的是均勻有致,而且不會特別地夸張。
這就是我的目標。
這幾天身邊的人都問:買了新年衣服了嗎?我無動於衷,但心裡是慌著──怎麼辦,年初一時我要穿舊褲子嗎?我表面裝著毫不在乎,但內心裡卻屈服于過年的潮流而從眾。
下午時在猛烈的陽光下驅車去購物中心,母親坐上汽車,我知道我的轟炸時間就開始了。她這幾天已眉頭不展,我知道是什麼回事。
我的姐姐病情還是這樣,每個月的循環,將她的體內天翻地覆地逆轉了,她癱瘓在椅子上不能言語,我只覺得厭煩,為什麼會這樣?一個人生病總會有一些訊息是身體告訴你,你某些部位有些不妥,請關注一下。
然而她平日身體無礙時,還去吃炸雞、黑椒漢堡包與喝凍飲橙汁等,這些都是垃圾食物啊,而且凍橙汁是多麼蝕胃的飲料吶,但她就是屢勸不聽──一個中年人對自己不懂得負責任,叫別人如何幫你呢?
我母親今午一上車時,在白花花的陽光猛照下,我說,「你又煩什麼啊?」
「哎,就是你姐姐,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循環又循環。我發覺冷氣不夠冷,我的皮膚被陽光淋潑著像蝕骨一樣,如此地炙熱,而她在車上對我說著我每個月都在聽的怨言。
我打斷她的話:「你很煩啊!」
母親就噤聲了。接著她說,「好,我們說一些輕鬆的事情。」
然而,我什麼話也不想說了。我覺得我應該在每個月的月初都逃離這個家,那麼我不用見到我的姐姐癱瘓在椅子上,也不用聽見我母親的無助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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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工作上也遇見很多怪獸,他們連猙獰的模樣也不介意曝露出來了。整間部門陷入一種末日人吃人的氛圍。我覺得我像zombie電影裡那種要逃生倖存者,我不想打怪獸,也做不了拯世英雄
,但我就在這些妖邪鬼怪中遊走。
只是我不知道一些人在做朋友時是這般模樣,當了同僚有交涉時卻面目可憎,將所有責任推卸得一干二淨。而且還堂而皇之讓你去扛責任。
現在我是看著《莊子》來淨化我的心,但是,我真的辦不到如此逍遙,諸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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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希望大家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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