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我看著那位讀者在我身上拔棒離去後,感覺很深。怎麼會那麼舒服,但怎麼會那樣地不足。
感覺內在特別地虛空。看著他萎靡而去的肉條子,與之前勃起的肉棒狀態截然不同。他是人家的男朋友,我今晚看到的,是他執行了生物本能時的一時狀態,那是短暫的巔峰,非恆時的。
一如花開,不會是永恆,總會凋謝。
但我擁有的只是一個瞬間。而我在回想著自己多年來,見證過多少個男人的巔峰瞬間?他們給我的狀態不是沉睡,而是最生猛的一刻。
我可能見證的只是壯觀的瀑布,然而我沒有體驗到那種真正細水長流的流淌。
這陣子我覺得內在的靈魂多了更多的思考。許多讀者說我過著非常豐富的性生活,而我開放了我自己的性生活讓一些讀者參與。
我一直覺得要培育好自身條件(例如健身、看書,更內在的是自習床上媚術,讓自己內外兼修),人家不是說,你若盛開,蝴蝶自來嗎?
的確,學習怎樣做一個優質零號,是含金量很高的活技,就如同做飯一樣,但許多人不知就理,以為零號是天生俱來的。
這一路以來確是有許多蝴蝶飛來了,他們是想揭一下面紗,想體驗下亞當的禁果的情慾生活,更多的是,葉公好龍。許多讀者其實就是葉公,自稱喜歡龍,但看到真正的龍時給嚇跑了。
一直以來我自我感覺是一條龍,但原來在人家面前,是一隻獸。
我想起那位讀者,或是這一路遇到的許多優質桃花(不是人家的男朋友就是人家的老公了),我想找一個可以靈魂相伴的伴侶,許久以來我都將肉體皮囊前置硬性條件都柔化了,但是每次遇到的,從上床開始,就從下床結束,「開始即結束」成了魔咒。
前陣子,遇到一個讓我覺得心靈相契以及談得來的讀者(至少,他知道我的過去,而且我們可以用中文溝通,相對一般日常生活遇到的英文溝通者,少了一層隔閡),終究也是發生太多磨合問題,當時在種種場景下,我真的以為我遇到了身心靈合一的另一半,而我祼完了我的一切,我任意和任性起來。
一見如故,再見陌路。
但原來都是錯覺,現在我發現自己演了一齣小醜戲。自己錯了,也錯過了,就將過錯記在自己的人生筆記簿,當作一道紅色批注。
後來我一直復盤我的情感過往,從椰漿飯到九厘米先生,還有更多古老又淡化又細碎的桃花緣,還有在三溫暖的過客,感覺上我顯化出我的情感需求時,就被解讀為索取,別人就開始逃離了。
我現在想,這該是我動念時種下的因,造就了果。我要的是花開,我得到的確實是花開時燦爛,就是如此短暫。
最近聽到一個詞:過程主義者。
這些年來,我以為我是在奉行過程主義(所以去尋歡,去體驗各種肉慾生活,去探索不同人設男一號或零號的情感價值觀與人生),但其實我心底裡是奉行的是結果主義,我是想從性轉愛,由肉體性慾升華到靈魂愛慾的長久親密關係。
而且我是廣撒漁網。
終究我是用錯了方法,因為過盡千帆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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