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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5月25日星期五

我的抽像世界

他:走過你眼前,但闖不進你的眼裡

他:出現在你生活,但活在你的幻想裡

他:走出你的心,但潛進你的夢裡

他:深埋在記憶裡,但浮現在生活剪影裡

他:沒有在眼前,沒有在夢中,但永遠藏在心底


還有一個他:就只剩下一個無名的他

2007年5月22日星期二

G點男人

如果讓我回到八年前,我不會對這個男人有好印象,就是因為他壞脾氣。

這樣的說法提出來后,我才怵然驚覺自己與這個男人認識了八年。八年前只有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大家沒有接觸,但我看到他走過我眼前。我知道他的名字,也從別人口中聽到他的惡評。

后來,我們一起共事,我與他成為一種非常疏離但又得互動頗深的同事關係。我們沒有一點相似與吻合,大家彼此的共通點是,都是男生,都是向同一個東家討薪水買飯吃。

然而,他是一個直佬,這是我知道的。而且是無可否認的。

他也只是一個長相非常普遍的男人,加上他的脾氣,恐怕沒有多少人愿意挨近他,因為挨近,就可能被挨罵。

然而,現在我無法具體地說出來,我何時開始留意他起來,而且,會端視他的一些動作小細節,還有他的身體。

─是不是從他那天在我面前伸懶腰時,亂塞的衣角被拉扯著身子時,其一團團的肚臍毛亮了出來的時候?

─還是他在廁所裡站在尿兜時,我看見他拉下西褲時露出一爿渾圓翹實的臀部剪影,還有那款老套的內褲邊?

─又或是,他在短袖衣服下,露出的手臂肌肉,竟然會出現健身般的發達肌肉效果?儘管我知道他是一個不運動,挺著肚腩的男人?

我現在站在他身邊時,會聽見他時而濁重的呼吸聲,我的腦海就會慌亂了一陣子,因為我會想像到他在床上時是否會發出如此低沉又濁重的鼻息。

我還聞到他渾身會散發出一種幽香,有些教人迷惑的化學品味道,那應該不是香水,不然不會那樣幽微、迂迴暗暗裊裊散發出來,因為不濃烈,宛若一塊清洗后的干淨被單張掛起來那種味道,你會愿意親近去聞一聞。或許那是他的洗衣精遺下的味道。可是,我一站在他身旁時,我就會聞到這股香味,然而我就聯想到一張床,一張被,還有他在沒有衣服在身的時候,是否也有這樣的味道。

我今天又觀看著他的皮膚,我相信他的年齡已不小了,可是他的肌膚很滑嫩,看起來很有Q勁,幾乎沒有明顯凹陷的毛孔。他盤腿坐在我身旁,我又看見了他褲腳下的小腿,原來也是光滑亮淨的,並沒有茸密的腳毛。我聯想到用一盞燈照住他的裸體時,是否會出現反光。

然后我又想起他肚臍下的毛絮團,我就會覺得他是一個荷爾蒙過盛的男人。他的下體是否是一片原始的熱帶雨林?

我更注意到他的腳板大小,原來他的腳板是如此地大,那麼他是否是一個粗線條的人?他是如此高大的男人,但若是他的老二只是一般尺碼,那是否會對稱?

我發覺他越來越有趣,因為他的身體,因為他僅露出一點點的毛髮,足以讓我歪想翩然。

幻想是需要假設條件的:如果我現在在桑拿室裡遇見他,我會將他抓進房裡,剖開他的衣物,然后用手指去遊戈他的身體肌膚,去體驗那種質感,我會研究他的毛髮紋理,我會將他變成最無助而又渴望的一個肉慾動物,讓壞脾氣的他可以嘗嘗被人修理的心態。

然后我會將他緊緊地含住,像一個咬到兔子的獵犬,讓他求生不得,求生不能,但我則會欲仙欲死。

我更相信他的性經驗並不豐富,甚至是童子之身,因為以他的個性,一般女生都對他退避三舍,除非他召妓,否則他怎樣可以破身?所以,他將是一個被動的困獸者。


……


但更有趣的是,為什麼我會在生活中,將他列為我性幻想的對象之一?我只是想像他而已,就彷如身陷一場幻想的性愛中,找到了自己的「G點」,高潮連連。

所以,一個八年前你很討厭的男人,在八年后成為你生活裡性幻想的對象,我有時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但是也是很美妙的變化。

然而,我才想起,自己很久沒有親近一個像樣的男人,所以連一個不像樣的男人都不放過。

2007年5月19日星期六

兩個美麗的矛盾

健身中心的更衣格,是貼了號碼的固定格子,位置與數量是不會變的。但是使用者都會換主人,每天都有不同的主人。

每個訪客,都要在這更衣格前解裝,將自己最私密與最貼身的內衣褲收藏在裡面,每個上鎖的更衣格都有一個主人最保貴的錢包,最值錢的手機,又或者是最珍貴的合照。

最獨一無二的是,裡頭裝載著你的身份。

每個人都要在更衣格前,還原自己。要沖涼前,是穿著衣服來,要沖涼時,是赤裸裸地離開,有點像人與生的過程。

幾百個的更衣格,還有數十個的沐浴間,使用者都讓這些固定物裝載著他最私密的貼身物品、身體,還有裹藏著慾望。

更衣格是用鎖頭牢牢地鎖著,還有木板做間隔。那是重重又重重的阻礙。就讓你護著最貴重與最私密的東西。

不同的是,沐浴間只是一片塑膠簾幕做遮掩,沒有上鎖,不必費力就可闖入。拉上簾幕的沐浴間,都有一具具私隱的軀體,你要裡頭拉上了簾幕,用水花與泡沫經營著自己的軀體,洗滌著市塵,但刷洗不了攀附在骨子裡那層慾求。

這具身體平時是不見得人的。它可能在西裝革履之下,將所有的贅肉都掩護起來,它可能將一根時時刻刻都像快爆發火山的陰莖,不動聲色與湮滅在褲襠底下。

這一切,在簾幕的背后,一具軀體就有了重新詮釋的意義,因為一切都還原出它原有的生命力。
所以,有人虛掩著簾幕,有人在虛掩的簾幕偷瞄著另一具軀體在做什麼。

還有人,會兩個人擠在一間沐浴間裡。

有時,那是我與另一個人的同在。



我們在沐浴間裡完事了。他看起來並不記得我。但是,我記得我將我們那次的相遇

所以,在重複著最后一壘的階段的一切傳情會意的過程。

我們在桑拿裡互相對望,
他拉開毛巾,
他露出了下體,
他對我拋了一個媚眼,
他讓我知道他進了那一間沐浴間。

我接受了這個邀請。然后與他一起走進同一間沐浴間。

在這樣擁擠的空間裡,兩個最裸裎的身體是黏合著的。在水花下,在空間中,彼此不知道在彼此的身上遊撫著是要搜尋著什麼東西。可是我們總得要找出一個出口,讓密封在體內不露痕跡的能量爆發出來。

所以我們在探索著,在廝磨著。

這一次,我們陸續地將能量激迸出來。我是第二次碰觸他的身體,第一次看到他精液四濺渙發出來的形貌。

然后,我們又拉起了簾幕了。船過水無痕。

然而,在同一時候,我們又在更衣間中相遇。

他望著我,我也望著他。原來我們是共用同一欄的更衣格,我上,他下。我們同一時間打開更衣格,解放了身體,又在解開自己的身份。

他俯著身體,我看到他彎腰時擠在一堆的肚腩形成一團脂肪。他的更衣格裡放著他平時所穿的衣物,一套將他掩飾著完美的衣服。

我們一起將自己穿上衣服,還原成社會上的一個人,擁有身份,具有名字。而在十分鐘前,我們是一起將對方解嚴,還原成肉慾的動物。

我相信定數吧。不然怎麼兩個人可以重遇兩次,然后一起在沐浴間裡猥鬧兩次,然后還在同一時段在數百個更衣格中,挑了兩個最相近位置的更衣格。

我與他並沒有交談,是我不夠主動,還是他是被動,但我們彷如都建立著一項共識,彼此是不需要用語言交流,不需要交換互知身份。

因為沒有義務,沒有必要。即使你我他是在同一時間使用兩個鄰近的更衣格,在同一時空闖進了一個只有爆發沒有沉澱的沐浴間裡,一起釋放快感,但是,我們在穿上衣服的人生,是沒有交集的。

交集的只有生命中的某一天某一刻,讓身體的某一吋某一點觸撫在一起。

2007年5月18日星期五

幽禁的慾望

很多人都說,我參加的這間健身中心很「happening」。有多happening?這是心照不宣的,我只是在掩嘴偷笑,我不會承認或否認什麼。當然這些人都是同道中人,他們或許是健身友,也許不是,但就是知道在健身中心裡發生著一些比健身以外更額外的事情。

但裡頭有多熱鬧?沒有真正泡在這間健身中心裡的更衣室、桑拿室、沐浴間及蒸氣房的訪客,是不知道另有乾坤的樂園,這是一個讓另一批行為模式不同的人寄生的城邦。

因為,即使這本來是公共場域、公共空間,總可在一些隙縫裡,可以偷窺到一絲絲的春光,不會過于明媚,但在一對對朝著半裸男體注視的目光重量,你只能感受到那股騷動的,慾望。

然而,現在這間健身中心沐浴間的所有簾幕,皆換了新裝。

簾幕的三份之一的面積,是白色半透明的塑膠,下半截三份之二的面積,則是灰色的不透明部份,如果一個使用者站在沐浴間裡的話,外邊的人就可以看到一具肉色的身體在裡面,人影幢幢,但肯定的,裡頭是佇立著一個裸男,還是兩個裸男,將是一目了然。

所以,如果一間沐浴間裡有兩個人在鬼混,在廝磨,在淫樂,那是完全無可遁形。因為路過者肯定會看到內裡不該出現兩具騷動的情慾身體。

更妙絕的是,這塊簾幕垂直懸掛下來后,並沒有完全覆蓋到地板,只要低頭一瞧,就可以看見使用者的腳趾與人影。

重要部份,挑動情慾的部位全都遮掩住了。

這間健身中心原有的簾幕是褐色、格子背景的設計,只要一垂放后,完完全全就將整個沐浴間封密起來,識途老馬更可在簾幕的邊沿沾濕了水份,整個簾幕就會服服貼貼地熨黏在牆角上。

沒有人會打開這幅簾幕,每個人都知道垂放簾幕后,就是歸還私隱權給使用者,一層薄薄的簾幕,就給了別人一個禁地的界限。

我披著毛巾走進去后,看著水珠沾濕在這塊割半透明的簾幕上,感覺是有些吊詭的。你在裡面望出去時,是朦朧的一片,但是你上半身的裸體在半透明簾幕上折射出去時,就是一具肉色的軀體,告示著裡面裝裹著一個搓洗沖涼的裸男。

你給別人看到了,你曝光了,但是你的心底裡那股慾望,那股按壓不住的慾念,卻被幽禁了。你還是享有同樣大小的沐浴空間,但你真正享有的私密空間就消失了。你只能讓嘩啦嘩啦的水聲遮蓋住你自己心底裡的吶喊。

但是,為什麼這家健身中心貿然更換所有簾幕呢?原有的裝備不是好好的嗎?而為什麼要更換如此設計的簾幕?

我沒有向工作人員去探詢。然而,這種做法與其新加坡分行中,在桑拿室外張貼著一張寫著「禁止所有猥褻行為,否則將採取法律對付行動」的做法是如出一轍的,是一種抑制的立場宣示,是一種阻遏的警告。

所以,這樣的簾幕設計,也是一種整肅震懾手法,告誡著我啊你們不能在裡面鬼混了!

現在我可以很堂皇地告訴一些同志朋友,是的,這家健身中心真的很happening,否則不會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將所有的簾幕換上。

歡迎來到馬來西亞加洲健身中心,歡迎加入成為會員,只要不去谷中城分行,你就還有機會看到真正的樂園了!

2007年5月13日星期日

萬里行走


今天是母親節。可是我們沒有外出用餐或慶祝。母親是經我的提醒下,才知道這屬于她的節日就是今天。她問我,去年此時我們去哪裡用餐啊?

我說,我們是去某某餐館吃料理。我還記得去年此時,我的內心與表情是經歷了暗流起伏的沖擊。因為母親節的前一天,我接到了椰漿飯的一個莫名電話,他說他要與我分手。

接電話那天是5月13日。而就是這一天開始,我們之間出現裂痕。

昨天又重看英文電視台重播的《金剛》,看著怪獸與美人,還有在與暴龍驚心動魄地在搏鬥。我很仔細地看著那隻金剛的表情。

還有金剛不理睬美女的那個樣子。是嘟著嘴、啍著氣,轉個身子,頭是甩去另一邊的──非常擬人化,在電腦的匠心巧運之下。

椰漿飯說過,我與金剛有點相像,特別是我不理睬他的那個樣子。我記得當時聽到他這樣說我,我還搥了他幾下。

《金剛》是我與他唯一一場電影,踏進電影院一起觀賞的電影。那時在開場前,在他家裡我倆還經歷了一場很棒的性愛,戀戀不捨地結束后就趕著去看戲。歡愉的盡頭,幾乎是遲到進場,后來我倆還是氣吁吁地趕去票房箱領預訂的戲票。

然后就一起在電影院中挨了三小時。他在看完這齣戲后對我說,我與這隻模擬出來的怪獸如何相像。

昨晚在電視機看著這套戲,從大銀幕到格子箱,從戲院台下的兩人相偎到孤身一人,「物是人非」是最佳的寫照。

然而,這一直提醒著我:戲早已散場了,人群早已散盡,緣份早已散盡。

今天是5月13日。我一直提醒著自己,除了是母親節以外,我還記得去年的這時刻,從一個電話開始,我們出現了漸行漸遠的歧路。

我在健身完畢后,驅車回家時添油。我習慣每次添油時會記下里程表和日期,記在一本記事簿中。我很好奇去年的5月13日是否有添油呢?

將記事本往前翻,日子就在指掌間倒退。2006年5月13日,真的是有添油,那麼地恰巧。

我看看一年前,一年后,我的車子的哩程進位了多少,將年前年后的里程對減,才發覺,原來只是多走了9993公里。

快及一萬公里了。轉了365天,還欠七公里就到一萬公里的里程記錄。看來我用車並不是太過度,然而這不是一段短距離。

但是我的車子在高齡化,它的生命週期是隨著一年一萬公里或更多的里程來縮減,它並沒有因我一成不變的心情與情緒而停滯下來,它跑動了近一萬公里來為我奔馳到目的地,那是一直累積,進位增加的里程表。

可是,有時人的記憶,卻像一個不會進位的里程表,時時刻刻都記錄著某一個時刻的狀態。

而我的生活,就像一輛沒有里程的汽車,往前奔,只是規律性地、落寞地運轉。行走了萬里,下個萬里又是幾時?我自己一人可以走多遠?

我的CD集錦裡還是放著那張Fort Minor的CD。我還是很喜歡聽那首第九首的歌曲──Where you’d go。

歌曲中的女聲所唱的chorus歌詞一直在腦海裡的唱機裡播放著:

I miss you so,

Seems like it's been forever,

That you've been gone.

Where'd you go?

I miss you so,

Seems like it's been forever,

That you've been gone....

今天我在車子裡哼唱著時,就這樣想起了椰漿飯──你現在在哪裡呢?儘管我每天驅車上班時都會經過你居住的那一區,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駕車行止,停在你家門前了。

因為,與其相見,不如懷念。

只是覺得生命裡有很多的巧合,巧合是因為兩個人相逢了,又或者兩個人擦身而過了。

又或者,在一個普通的日子降臨時,會有很多事情將這日子賦予新的詮釋意義,然后串連起來讓你想起很多沉埋深層的往事。

然后,我們會一年復一年地,每年日歷上出現這個日期時,會去記念與懷念。












2007年5月7日星期一

我又夢見你了

我又夢見你了。昨晚。

在這樣的方式來遇見你。我自己也有些訝然。我發覺身在你的住家裡。可是,我是與另一名在現實生活中剛分娩的女同事一起處于你的住家裡。

顯然的,你是當作賓客一樣在招待著我們。我與那位女同事一起看著你住家牆壁上的照片。我發覺你的全家福,夢中你是有兩個女兒,還有一個妻子,牆上懸掛的照片是你們一家大小。

我很驚訝你竟然結婚,還有家室、女兒了。你竟然可以生兒育女。我當時是感到很唏噓。

那位女同事顯然地得到你更多的注意力,你一直只對著她說話,回應著她的提問。而我感覺到你是對我不理不睬,那種冷漠與現實生活中的你對我是一模一樣的。

后來,夢境發展到我必須在你家做客,還得呆幾天。我還看見你非常細心地呵護著你的女兒,將她們摟在懷裡疼惜著她們。

你的女兒看起來被溺愛了。我在你家中像與空氣同在而已。

你在你的家裡,將我看作是空氣一樣。

我記得當時夢境裡的我,是步步為營地走在你那個溫暖的住家裡,深怕一踏錯步就會弄壞你家裡的擺飾。

接著,我還聽到你的女兒在吆喝著我,我嚇得像一隻貓,在躡足地走著,在你住家裡存在著。你的女兒的怒相,就像你曾經展露過給我看的怒發沖冠的樣子。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還要逗留在你的住家中。我是受邀住在你家裡嗎?還是我被困在你的家裡?

然后,我就醒來了。在晨曦中,我才知道自己在發了一場夢。我的意識是半清醒狀態,我告訴自己:這是夢,這只是一場夢而已。不要怕。不要被這種被吆喝的態度下的畏懼感給籠罩住了。

我又昏昏沉沉地入睡了,在夢境與現實的拉扯中,那是一種虛無又飄渺的境界,踏一步是實境,你清楚知道是自己是在發夢,但再退一步;你又知道自己陷入夢境裡了。

半夢半醒之間,我告訴自己:逃出這間屋子吧!不要住在裡面了。為什麼要將自己困在你的屋子裡──況且你將我視作一個不受歡迎的人?現在連你的女兒對我也作威作福了!

那種必須快逃出來的感覺非常強烈。強烈到我感到一陣慌與亂。

睜開眼時已是早上十時許了。

我對整個夢境的感受很深刻,就像自己真的被困在你的家裡面,然而醒來的這一刻,我很慶幸自己是躺在床上,而不是在你家裡像個孤魂野鬼裡走著。

我才發覺自己的眼角濕了,原來我在睡夢中,自己竟然流下淚來。

但為什麼會流淚呢?連在夢中遇見你,九厘米先生,我還是覺得被傷害。

為什麼我還會夢見你呢,九厘米先生?這是我與你之間的孽緣嗎?



我們真的沒有話說了。你在公司茶水間坐著按著手機短訊,我倒著水,整個茶水間只有我和你,我隨口地問,近來都忙著嗎?

你說,「唔。」

我在繼續將水瓶盛滿水,整一分鐘的時間我們又沒有話說了。

我倒了水后趨前來,坐在你對面。我不知怎樣說話,只是望著你,你連眼角也沒有抬起來,只是盯著手機在按著鍵。我再問:幾時有時間吃一頓飯?

你沒有反應。你的動作與神態保持著一致,你只是說,「遲一些好嗎?」

我問:「你忙著什麼東西?」

「忙著自己的東西。」

我轉身離去了。你總是推搪又推搪,下次又下次。都是這句話來應酬著我。為什麼我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自取其辱?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一次又一次,不死心地與主動想與你談話,會在有時候沉思時突然想到你,然后會想起我們之間荒謬的事情。

茶水間這一情節發生后,晚上,你就走進我的夢境裡,在我的夢裡還讓我感受著那種羞辱感。

看來我的潛意識告訴自己:別反鎖著自己在九厘米先生的屋子裡了。他根本不歡迎我。

九厘米先生的心,就像我夢裡的屋子。九厘米先生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