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時出櫃的?」
「你以為我是『基』的,是不是?其實我不想談我的性取向…」
上個月英文的《太陽報》專訪大馬的同志學者歐陽文風。我覺得整篇專訪最玩味的就是這一道問題──歐陽文風是不是基的?
我本人當然不認識他,更沒有親身接觸過他。不過相對于這樣的一名文人,我閱讀過他的文字,從早期的報章報導(他是記者出身),到現在書架上捧著他的書來讀。以前他打工的那一家華文報章,印象中似乎也忌諱地提出這樣尖銳的問題。
因為,歐陽文風要的是人家去看他的文章與觀點,而不是他本人。
誠如該篇專訪中他所答的:「當我三年前開始書寫同志課題時,我不要我的讀者將我的性取向視為一項課題。我要他們檢視我的論點。」
「…很多讀者不愿去檢視,或是不愿對你辯解。他們只看你是誰,指責你和你的性取向…」
儘管我不是基督徒,對他提出學術味重的同志神學似懂非懂,可是總會感到他與我之間有親切感。
怎麼樣的親切感?從外表來看,歐陽文風的五官眼神,還有他年前從美國回來時從書生樣脫胎換骨成為肌肉男,就是這種熟悉感,那是typical的同志裝扮。
當然,一個有肌肉的水牛族喜歡穿緊身貼膚的T恤並不代表著他就是同志,而且我的gaydar必須要親自接觸一個人的談吐後才能準確一些。
況且,歐陽文風還是一個有妻子的丈夫,我看到他在最新一本的《同志愛神》的序言中稱:感謝永遠的知己林XX(其妻子的名字)。
唔,真的很有意思。
如果一個同志可以結婚,過後挺身而出跑出來寫書,以及在報章上針對同志學爭議筆戰,然後又對別人說:你不要管我是不是基的,你看我的書就行了。他將他的主張都化為了文字與論述,這是一種不言而喻的告白與捍衛?
他為何如此關注同志課題,並在字裡行間透顯出「同志受傷害」的意味,並常常施援同志圈,並不代表他一定是同志才能做這樣的事情──就像一個自愿志工一樣,他當然不需要自殘自己後才有資格去協助其他的殘障人士。
這樣說來,歐陽文風就有些英雄況味了──拯救他人。(但是不是為自己救贖?)
但是,歐陽文風是不是基的,其實也真的無關痛痒。除非我在gay sauna見到他出現,這或許是一個答案。但再繼續深想,即使在sauna裡見到他赤膊出現,那又怎樣呢?我們也不是要上床……但即使與一個男人上床後,他也可以否認自己是同志,因為許多異性戀也偶爾改跑道的。
當然,對于英雄的一切,包括他的軀體,是有一種吸引力的,沒有人會否認他是一個俊男,而我不否認他給我一定的想像力──到底我們是否有共同的「肢體語言」?
當然這只是一個想像而已。看到歐陽文風下筆的筆調力度,還有他碩壯身型、賁漲肌肉,我想起了「摔角手」…
將我拋向歡樂的雲宵吧!但不要將我狠狠地擲在地上。
延伸閱讀:歐陽文風「終于」是同志了、噢,佩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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