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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24日星期五

回到最初,還是徜徉

坐著,等著。我的客戶就在我對面,他說著電話,就將我閑著。

所以我就在他辦公室,好整以暇地等著他說完那一通電話。我第一次進入這辦公樓,儘管經過這幢大廈已是千百遍,然而我們都是遠距離上的觸目所及而已。

從未想過會在這樓層的窗景,收覽這座城市繁忙的一隅。包括車水馬龍的馬路,在這樣的高度下,俯視的視角,原來對面的那幢大樓會出現如此絕冷的角度。

然後,我看到了對面那座大樓的廣場,原來是那樣地熟悉。

我的回憶突然回來了。



對于這廣場的熟悉,應該只是因為那半小時,甚或是多過半小時的時間所嵌下的印象。

那該是好幾年前了吧。我約了一個人,在那幢大樓等待。那時是一個晌午。我們在聊天室聊了,我記得他放出來的相片是一張坐在泳池曬著太陽的相片,相片效果該是不大理想,可是展示出他的身材。

那身材並非是乳牛型地碩壯,但已足以撩起我的想像力。

這人是一個馬來人。那時我們就約好出來見面,而且,見面的最終目的是要上床。

他首先是建議到安邦一帶的酒店乾柴烈火。我那時答應了。

我們就約好在他工作的大樓下等待,他說他會趁著午休時間溜出來,我們就可以快活一番。

我真的赴約了。但那時我告訴他,我只有兩小時的時間,因為我必須在下午四時會見另一個客戶辦正經事。

換言之,那時我們兩人都是上班族,可是要偷閒鬼混。

──而且是兩個陌生人。

所以,我就依時赴約了。在那大樓的入門處等。

我記得我有sms給他,也撥了電話給他。可是,他還是遲到了。

在等待著他的期間,我就百般無聊地,在大樓的大堂前逛著,之後再走出來,到門前的廣場休憩著。穿著上班衣服,別人會以為我是赴著一個商務約會,哪料是一個暗渡陳倉的約會

當時我就留意著廣場的種植景觀,磚面的設計與幾何圖案,還有人來人往的場面。那時還是一個炎熱的下午,我匿藏在一個柱子下遮蔭,然後再回去,注視著大堂出口每個步出來的人影,哪一位極將可能是的炮友。

時間一分一秒地渡過了。他遲到了,半小時,還是45分鐘?我就是忘了。可是在一個場合裡急切地痴等著,即使是1分鐘,也會覺得漫長,更何況週遭環境是如此地單調枯燥?你在揮霍著青春,你在漫無目的地將一介肉身鎖在這兒,可是你的心靈是如此地跳躍,你的思維是如此地狂亂放浪。

愿意痴等,只為了心中那抹看不著、滅不掉的火。

等啊等的,他終于現身了。

原來是個典型的馬來人樣貌。眉毛稀疏──那是薄情寡義相,我只覺得他的眼睛很不誠懇,那是一對閃爍但狡詐的眼神。

最關鍵的是,他並非乳牛。雖然高大,但挺著一個肚腩。還有,他披著一臉的麻皮。

怎麼與相片中的如此大差距呢?

我不知道。

到最後我們是否有一起驅車到安邦?

當然沒有,因為那時我是使用「時間不足」的理由,就開溜了。事實上即使那時我們是「合拍合眼緣」的,時間上我真的是無法配合。

依稀間我們似乎有一起在大樓的入門處聊了幾句。我問他,為什麼你遲到?他解釋是因為其老板在午休時遲遲未走,而他需要待老板出門後,才能鎖上辦公室,而他的老板之後並不會回來的。所以他就可以胡天胡帝。

那時我還記得我有問,安邦有哪一間酒店可以開房的?

他說有好幾間,只是衛生環境不是那麼好。

然後我們就道別了。隨後不再聯絡。直至現在。



現在回想起來,這段小故事是荒謬不已的。其實那時我只是為了想像中的圖像而赴約,還特地驅車到那兒,找泊車位,安排時段,還有鋪排一切。那種部署是叫人相當疲累。

然而,我卻甘心。

但現在憶及時卻覺得,我那時其實是捕捉著一個飄渺虛無的幻覺。我的腦海如此可怖地反映出一個不實在的海市蜃樓出來,讓在沙漠迷途的我以為就見到綠州了,快可走出迷航了。

可怖的地方是,那時你不驚覺自己在做什麼,因為意念與慾望已凌駕了一切。我要的只是一幅肉體,我欲擁有的是一根賁漲鼓脹的陽具,一切所要所想的,就在那一刻是天大地重要,是十萬火急地逼切。

我現在還會再做這些事情嗎?



我問著自己,找不到答案。

我也希望有這種激情與熱情,編織美夢需要很大的力氣──要製造場景、要安排人物、要舖排情節、要想像感受,就像一個劇作家一樣。

編織美夢也需要將一切覺知統統抹掉,那麼你才能無知地墜入一層一層的虛無中,去捕捉鏡花水月。

在那一剎那,從這層高樓望向對岸那個曾經陪伴我一個下午的廣場,讓我懷想起許多。像是一個投影,投射著幾年前的那個我,就在那廣場徜徉。

然而現在我的心靈也在徘徊著,盪漾在一個無際的人海中,我知道我會繼續浮沉。

我不知道我失去是否多過我得到的。失去的是什麼呢?時光、時間、歲數,還有那種讓我奮發的狂飆、那種朝著目標橫沖直撞的沖勁。至于得到的,可能是一份沉澱、還有一絲絲的理性。

當然,還有那一份無以名狀的疲倦感。

是啊,以前哪會想到疲倦?



我的客戶終于放下了電話,我伸過手與他握手,「你好,我是xxx」

我堆起了笑顏,雖然眼前這傢伙是個瘦骨嶙峋的排骨精,然而我的褲襠間還是隨著幾年前那份飄遠的往事與瘋狂的想像畫面,如脈搏般振盪著。

2 口禁果:

安东尼刘 說...

哈哈哈,我也曾有如此的经验--和上司开着会,看着他不经意露出的胸毛而想像着和上司做爱,一面认真的和他讨论工事,一面裤裆间充血着。;p

Stevie 說...

好一个声东击西,高招也。成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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