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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月26日星期四

浪到毫巔(一)


接前文【浪到毫巔(序)

拖著一身凡身俗骨,重新登上了「天堂」三溫暖 (再讀這裡:飛鷹Heavenly FatFest。此次再訪曼谷,在相隔24小時二度造訪,之前一晚沒癮,獵不到獵物,心有不甘重回。

來到曼谷你豈能清心寡慾?但總得要策略性地挑地點來獵野,我覺得MANIA已失去了閃亮點,或許是乳牛如雲,但都是木牛,一排列開像蠟像。

然而來到天堂,卻是養身召魂的畛域,名為天堂,卻是朗朗乾坤的人世──乳牛不見,只有過氣乳牛或滴油叉燒,更有不少「長壽人士」在流連,這才是天堂下的真實人世啊。

以色相馳騁天堂,就是碰運氣。我的要求很低吧,只求被包養片刻。不求承諾,不求永遠,只想徹徹底底被愛一遍,那就是奢望以下的心滿意足了──怎麼有些張惠妹的哀怨起來?

可是都沒有合眼緣的。天堂裡真的瀰漫著一種莊嚴的氛圍,更沒有狎鬧之意。我揀盡寒枝,無處可棲了。

直至看到一位看起來蠻有骨氣的袖珍乳牛,他經過我的身旁時,我們定睛相望,炮緣雷霆駕到了,暗中知道都是彼此的鮮貨。

即使他長得比我「嬌小」,然而肩肌練得有勃勃生機,台型十足。像一隻等著交配的禽獸,一隻獸往往知道何等品種才是牠要的下一代,相對地,萬獸之靈,特別是還含著獸性的男人,更會了然於心自己要的是什麼樣的一幅肉體。

這位袖珍仁兄長得非常白晢,即使在暗無燈光下,仍可反照出一身的粉白,還有肩膀到胸部的大塊紋身。所以身材是粗壯,但臉孔卻是文質彬彬,一副野郎形象,乍看該是華人,這是讓我最喜歡的強烈對比特質。

看來,是一塊可值得細雕的美玉。我相信在我的巧手下必可成大器。

郎有情來結炮緣,我們就溜進了房間。門一鎖,我們也開門見山了。我撫著他的身體,雪白以外,滑嫩溜手的,像蛋撻,讓人不禁要咂食。這時才發現除了肩膀橫披著一個圖形狀的紋身紋到右胸前,他連手臂、肚臍下腹也有紋身。他的膚質紋理柔滑,配上這些紋身圖形,猶如布匹上的紋案而已,但再細看,有一種祭靈牲品的感覺。

其實我一直以來不明白為何有人喜歡紋身,特別是看著小電影時,戲中的男主角皆是紋上大片的圖案,總是覺得身體已練得如此美妙,肌肉線條就是最不羈的圖紋了,何必還有將皮膚染色、破壞身體細胞?

然而,眼前此位有緣人,可能就是皮膚過於雪白,他的紋身卻襯托出他的肌肉線條賁漲有致。而他的紋身圖是墨綠色,黑白相間,恰到好處的留白,帶著一種水墨畫的空靈,在他的胸膛卻有一番壯美,我撫著撫著,他就將我擁入懷。

那麼就稱他為墨拓吧。

墨拓在我身上也投之以李作業,一張嘴咂得我胸前兩乳舒心不已,然後他不斷地擠弄著我的胸肌舔著,像一隻寵物狗在舔愛著主人,我撫梳著他的髮梢,觸揉著他的頭皮,再將他的耳珠捻弄著,這些按摩式的動作,其實是要讓墨拓有一種被當成寶貝的親密感覺,將他馴化為寵物,那他就更加為我賣力吮吸。

墨拓的呼吸喘重,帶著一種奇異的氣息,我想,他該是一名煙客,因為這種幽幽淡淡的煙草味叫人熟悉。

我也回禮著,啜弄著他的乳頭,接著拈著他的男根,適中,輕巧,放在掌心上時,或許你會有些不屑,因為有些卑瑣而低賤。

但一嚼在咀裡不久,馬上感到注入元氣,腫脹,害得我滿腔殺氣騰騰。

在這種情況下,象聲詞最重要,那是情慾戲的配樂,但這種聲音往往釋放出莫大的訊息──口中之物是如此的美味與可口。

我把持著他,將嘴炮吹得響,度量著他的變化,猶如一吋變一丈,這就是大器了。但古語說「君子不器」,但我不介意人家成為一件讓我細雕的大器。

墨拓恢愎了他下半身本能的樣子,因為他還原他原本潛在的獸性,露出了尾巴,已讓我收伏在兩唇滿腔裡,他熱情滿滿地灌著我,又站起來,又半跪著,像一把魔笛,以不同的方向引著我張開大吞,更要癡癡纏結著他。或許是他個子小,那種猴樣似的靈活,其實更像一條蔓枝纏結著我。

墨拓這種攀高走低的姿勢,導致我四肢扭曲,背叛了我應要保持著的賢淑矜持,漸漸地我就淪為狂放了。

(待續:【浪到毫巔(二)】)


2013年9月25日星期三

浪到毫巔(序)



在如斯嘈雜的餐館中,聽著斜對面搭桌的老伯伯以咂吸的方式吃著他的乾拌麵條時,窸窣作響,一整條滑溜的麵條,就如此穿越他兩張干癟的嘴唇,但他所發出的聲音像極了日本A片中那些女優在陶醉吮吸男根的聲音,都是用口的作業,但當下我眼前所見,與腦中所想,是天南地北的兩回事,一種是性慾的,一種是求生的。但兩者相通的是,用嘴吃東西是本能,但打嘴炮卻是另番功能。

人的腦袋就很奇怪,往往是想像比所聞見的來得精絕倫,而我,突然如同天雷勾地火地,思絮像風箏,記憶則如一條細幼的線,猛力一拉,風箏顯現出來,飛回去那天在曼谷的夜晚…



(待續)

2013年9月19日星期四

三翻四刺(三)


我在jacuzzi中解放著自己時,這迷你池中已有兩人,各佔一角坐著,我加插下去,就成了三角形。

坐在氤氳水氣中,突然發覺我的腳底有一異物伸觸過來,我才看到原來是我右側的一名傢伙將他的腳伸了過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勾當,除了我與他,但他看起來不動聲色的,只是用一雙很哀怨卻無從捉摸的眼神射過來。

他長得有些像外國人,或許是歐亞人,總之輪廓不是亞洲人,更讓我有些驚訝的是,他該是長得相當高,否則怎會在那樣的距離下,他的一隻腿也可以長及於我?

我急掩護著重要部份,僅是看他的樣貌,已不合胃口,我就不宜示好了。我望著他,皮笑肉不笑地搖著頭,他知情識趣,也知難而退。未幾我就離開jacuzzi 池了。

然而,有緣始終會碰面,我在沐浴間看到這池中撩人怪物時,他已全身赤裸站在我面前,提吊著一大串驚人的肉棒,有些像外國人的香腸,膨鬆,但感覺不到其實心感。

他也長得如我所想像的高大,只是年紀看起來已有一把,胸前兩坨塌扁而垂的胸肌,還有一個茶壼般的肚腩,該是那種啤酒肚。

所以彼此過主。

那時,我想,經過兩番炮局後,該是收拾包袱退場了,不過,我想,即然那時該是人潮巔峰期,不妨再上一樓打量打量市場熱得什麼程度?


由於是赤裸夜,乳牛滿眼,筋肉人更是爆滿,在炮房迷宮陣裡幾乎能站立的地方,已成為眾妖的領地了。我被擠到靠近出口處,照明光亮的不利位置,一些乳牛尾隨而至,一一站在我身邊,由於遊人魚貫入場,或是迴圈似地走馬燈,大奶頭晃前閃後,讓我目不暇給。但彼此就是無法摩擦出姦情出來,僅看他們的護陰動作,再看看他們的長相,其實就是修練成妖精不成,卻淪為妖怪般的蝦頭男人,僅有一對大奶堡酷炫地堅挺示眾。

恰好經過一間房間時,門打開,前面的急步離開,是一隻乳牛,後面的那位則走得不急不徐,也是一位乳牛。當兩人混在黑暗化成人潮的一部份時,沒人察覺到他們,只有我恰好是步隨在他們的其後。

那位步伐徐行的走到某個角落時,突然停下腳步,靠著牆邊,就凝止不動了,化成了一個大樹幹般地攀靠在牆側。我好奇地湊近去。他也不理會,我伸手過去他的裸身上下其手時,其胸部全都剃光了毛髮,然而留下刺人的髮渣子,讓人手感不悅,真像摸著一塊榴槤殼。

他真的像一棵樹一樣,成為公共物,因為當我對他施淫手時,其他人也靠近來。我再伸手撫向他的下半身,一串退潮中的肉條子,龜頭上更貼著已乾的衛生碎屑,形同長了苔的腐木一樣,我再打折扣分,馬上棄之不顧。

我這時已戀無可戀,準備退場了,就當作最後的告別吧。隨著眾人走著迴圈流離在迷宮陣裡時,突然殺出了一隻乳牛。

那時我恰好立足在一間廂房前,這位乳牛形同一個舉重手般蹦跳了出來,但在隱約的光影下勾勒出他下半身驚人的尺碼。

「乳牛+巨鵰」!這簡直是天掉下來的餡餅!我抓著他成功抵抗地心吸力的大鵰,他對著我微笑示意,面對這樣大的誘惑,不能抵抗就投降吧,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濃眉星目、皮膚雪白的熟男,而且是一個凍齡乳牛,他的體格、身形皆是寸寸是鐵包筋肉。他對我微笑,更沒有馬上甩開我力握其家傳之寶的手掌。

雖看不清,但那對濃眉過於矚目了,我知道這一炮,打定了!

事情比我想像中容易,而且更是水到渠成,未及0.01秒,我與這位壯士已溜進了房內,鎖上了房間,我捻亮了燈,一看,不得了的老天爺救命──他竟然是如此龐巨!

那是一根筆挺、圓剛的肉棒子,除了粗碩不在話下,但那長度更是亞洲人罕見的,我一手握住後,還剩下四吋出來供玩賞,這是porn star的品種啊!怎麼我會撿到如此的便宜?

喔,好大!」

我按捺不住地謳歌禮讚著,壯士可能已慣於類似的讚美,所以沒有反應,我如同一隻餓狼撲了上去,狠狠地將他撕咬下來似的,吞在口腔裡時,撐得我滿嘴漲爆,而且十分地粗長,我根本無法深喉!

我忍不住用兩手前後緊攥,還會露出他暴漲的滑繃龜頭,那長度可真不是開玩笑,這是可要人命的武器啊!

我一度抓不穩,壯士的巨根從我的掌心唇片裡滑落下來,但他馬上如彈簧般彈跳起來,他強勢地再湊近我的嘴唇,示意著我繼續吮吸,我樂不可支,張嘴就吞。

壯士只是直挺挺地站立著,他全部都是我的了(至少那一刻),我撫著他身上的肌肉,那對乳頭軟綿綿的,但非常有彈性,而他的肌肉結實之餘,還可感受到一層脂肪恰到好處地包裹著,有一種飽沃的鮮美感。

房裡的燈光是紅燈,逆光下將他筋肉人般的體形描繪出來,幽幽散發出一種科幻片的味道,我幾乎以為他是變身出來綠色怪物。

那根粗滾滾的肉棒子實在是太可口美味,就像嚼著不會斷的魷魚般,而且難得的是他很潔淨,不會濕漉漉地讓人感到稠糊糊的。

我不斷地讚美著,像個街市家庭主婦,但其實內心已化為一隻淫娃,心中有些忐忑,照看他的如虹氣勢,他該是不會只當個水龍頭任由我開關他的情慾吧!那麼,我是否吃得下他呢?而且,菊花是否可以三弄呢?我深怕爆菊我可會被摧毀得化作春泥啊。

而這一個晚上,我適才已梅開二度,如今是否有三「番」四「刺」呢?

但輪不到我作決定,他已箭在弦上,開了弓就得射箭了,他將我提起來,以一種近乎無情的姿勢,如同將我扔在砧板般要來宰了,我就躺在床上了。

壯士轉過身去取附在牆上的潤滑劑,讓我欣賞到他賁漲的背肌線條,我以為他是要帶套,豈料他要無套肉搏──這怎麼行?

我指示著壮士取下安全套,只是單字一個,「CONDOM!」他就遵命了。

我監察著他的動作,確保他全副武裝;然後我也深呼吸一口氣,豁出去吧!反正事情已來到這樣的地步,怎不能讓懷裡的金鵝飛走?

這時我想,這三溫暖提供的安全套也可真人人適用,連他也可以套得完,看來他的尺碼也算是在標準之內?

他跳上了床,舉起我的右腳,藉著幽暗的燈光,伸棒探路。

我撫著他的巨根底部,其實安全套的塑膠環只裹到他的75%,剩餘的,仍是赤裸的,這也可見他的巨大了。

但巨大是天生,是否干活干得偉大,就是後天了。

來吧!我不敢張望,而且也看不見,但那種侷促不安如同等待被打針一樣。

壯士只是對準了位置,不需如何擺舵,只是頭稍稍地探了進去,我就完全洞開大門了,而且他的粗壯就是一種力量,不需多費氣力即可撐了進去。當他緩緩推進來時,我像等待電影院掀開序幕的那種亢奮心情──來了來了,他要進軍了!

與其說他不費功夫來進攻,不如說我也練就了磁吸功夫,因為他稍微靠近,就被我完全吸納進去了。

可是甜得先到,後面就是苦了。壯士掘了進來時,我被活塞著,試了一試那尺碼,有些不適,又將他擠了出來,這就是愛愛的磨合期,或許是我是那種遇見巨根都會先「還原」含苞待放的花芯,需要逐步逐步地才會燦爛綻現。

他再將我的腳踝一提,舉得踢天高似的,試圖把我撕裂開來騰出更多的轉圜餘地出來,但有多大的餘地,才容得下他那麼多的分吋?我已感受到他的壯大,在我身體的最幽深處如同被炸開了。

「喔、好大喔老天」因為我已感受到一種撕裂、附帶著火辣的燃燒感覺,從後門裂了開來攀繞著我全身。

我只是不斷地求饒著老天,讓我快快地將他全根吞沒,甚至將他覆沒。但當壯士的巨鵰完全嵌入時,我感受到他被我滅頂時的振晃,他竟然還在我的皮肉重圍下彈動其巨根!

接著壯士展開了一場長征激戰,我的兩腿交錯地被他堆疊、摺抝,彷如不同的腿姿可變幻出最奇妙的肉夾棒的快感。我一邊承受著他巨無霸式的大舉入侵,一邊用兩腿鉗緊著他的熊腰,甚至用手指擠壓著他的胸肌,他的臂肌,都無從消除下半身陣陣滾滾翻騰而來的快意。

起初我還是有些不慣他的肥粗,後門的肌肉在之前兩場「槍戰」彷如舊痕仍存,但當他破關而入,肆虐進攻時,我只是稍微痛苦片刻,之後馬上投入狀態,以致壯士也快刀加長鞭,甚至不留情面地拉闊再推射,整根沒入時,動感加撞擊力加長度,我叫得更加哀怨。

他的手臂練得如此地結實,真的是如同摸著樹干般地讓我有了個依靠借力,我將後臀挺升得更高,心中有些暗暗沾喜,竟然給我吃到如此狠而粗,大而美,硬而鋼的真炮。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於是反手往下探,用兩指扣著他的直徑,以及我與他的交接圈凹處,才確認了這樣的一個事實:我吞噬著一個至少八吋巨鵰!

他磅磅磅地沖擊著我,我就越是淫興大發,扭曲著肢體來承受每一棍的殺著。壯士的肉杵子摸起來很豐滿,但其實內在非常有骨感,厚厚地,這才叫「骨氣」,彷如充盈著浩之氣,與剛才那位竹竿人相比,真是杵棒與牙簽的比較。

而若換作之前那位猛誇讚我大條的坦率零號來說,眼前這位壯士恐怕是外星人了。

壯士停下片刻後,呼著氣,我以為他是小歇,馬上意會轉個姿勢,因此跳躍而起,伏趴在床上,快要跪地接旨,也恭候聖寵。

床邊的鏡子再度成為我的魔鏡,而將我最內心的慾求投射出來。我那時好好地看著自己,如何化為一隻寵物般,或是如同一個用手抹地的女僕,就是等待主人再來一場愛撫,或是主人另一場鞭笞。

壯士這時再跨到我身後,偉岸的身形劫去鏡像的一半,我只看到我自己在他的胯下,是卑微嗎?我不知道,總之我覺得我還是需要,犯賤也是一件心甘情願的事,我不抱怨。

他再插進來時,我更有一種莊家大贏的感覺,拚命地在吸貨,因為他已讓我觸頂了。在這樣的牛市大起時,我也上下震盪著。

壯士的粗巨又狠又陰地嵌入我體內時,真像我遺失了一生的肋骨,回到了我的身上。而這種結合更讓人產生一種合璧的成就感,因為你應付得了這麼粗壯,如此霸氣的,還有什麼會難倒你?即使是煎熬,也變成了一種成全。

駝鳥的幸福,是一堆沙子,而我的性福,是一根肉棒子。之前那位竹竿人,早已拋諸腦後。現在兩個竹竿人才能抵壯士一個,要一個吃到飽的才真正劃算。

我的暗箱功夫繼續耍出來,一緊一放地夾弄著他,更要做到以柔治鋼,更要學著藏鋒守拙,在他停駐時藏著那鋒頭,守著那圓拙的龜頭,但他退場時則我則像放風箏一般,即使他飛到多遠,我總會有辦法吸拉回來。

他真的像一隻展翅神鵰,帶著我去飛翔了,這時我喊得更淒艷,要的,不要的,我自己都分不清了,但「喔麥尬」不斷地,將老天爺掛在嘴邊,是求饒還是答謝?

但這種叫床聲,或許真的看太多的A片而起了潛移默化的行為改變,我也成了鏡子前的一隻難以滿足的婊子了。

壯士只能以一棍一棒的巨大沖力來迎戰,他那種肥粗中的茁實,至大至剛,而且是像開弓拉箭般地,遠程發射,一及靶心時,我自己也跳了起來,怎麼可以去到我心底裡那麼遠的地方?而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你在這裡我在哪裡,而是你套牢一個男人的硬屌時,他可以去到你身體想像不到的極限地帶。

或許,這也顯示出我深藏若虛的寬容啊。

一下、兩下、三下,我叫得一聲比一聲高,明騷暗賤一一流露出來。我的頭雖然快被埋床墊上,但我極力地回頭仰視著他,可惜,他的眉目,一片模糊。

所以,我的呻吟中有著無處可棲的悲壯,也有深遠高昂的激蕩,更有數不盡的蒼涼,在每一聲酣暢淋漓的嘶吼中,我真希望他的肉杵子能永遠在我需要的時候活在我身體裡。

沒多久,我只覺得涼颼颼的後面,原來壯士已全根撤退,片甲不留。

他走下床,轉身再去取出廁紙捲作清潔作業。我看著他的背影,他看到我仍一枝獨秀,我拉著他靠近我,不理三七二十一,放在嘴裡再遛巨鵰,那種感覺真好,因為我已可以將他完完全全吞放在嘴裡,用舌頭翻捲著他的龜頭,還有那冠狀線條,莖干的紋理,以及浮凸而出的筋條狀,一一都嚼在口中。

他放任著我吞著、咂著、舔著,頭放在我的頭頂上,有些愛憐。我另一隻手撫著他的後臀,結結實實地讓他扣入我的臂彎中,這樣我可以徹底將他蝕吞到底,彷如剔鑿掉他硬崩崩的質感,但也化掉了他,因為我也感受到他的骨感漸漸地柔化成一團韌韌口感的果實。

到最後我慾火四射,我聽到他「哇」了一聲,因為也濺到他的腳趾了,他說,「哇,好多。」

我有些窘迫,心裡面說,「你還好說。不是因為你干得我爽翻天嗎?」真是不說憋屈,說了又矯情。

我問他,「你射了嗎?」

「好早就射了。」他說著,這時我才恍然大悟,他該是在以天蓋地的姿態時,已達到高潮,開始報廢了,之後的狗仔式只是他的「安歌」部份,然而他那時的狀態仍是精銳不可擋。

這時我們客氣起來了,我看著他帶著離意,我問,「你是日本人嗎?」因為論輪廓,他真的有一種日本大熊的氣質。

No, local。」

「你叫什麼名字?」我再問。

No name。」

「你到底幾歲?」我追問。

Old enough。」他再度給我精簡答案。

他如此客氣,也不願透露半句實情,大家也知情識趣,就以一句「謝謝」告別吧,炮緣的無奈是你永遠都不知道相逢一炮是否就是最後一炮。

而且,他是你人生中其中一次套干過的好屌。一根大屌是看優勢,然而一根能干的大屌則是看本事。但看他歷經風霜多年,如此的屌法,該就是經驗的累積。

接著曲終人散。他仍然挺著一根半硬半熟的陽具走出去時,仍然誘人。門外的乳牛已撲前來伸手抓,因為過於矚目了。看到這離去的背影,真是欲留留不住,欲捨捨不得。

我看見他停留腳步,或許他又展開下一場人肉縱橫的野戰了。看來他是走哪兒睡那兒的猛士,而我何嘗不是逮什麼吃什麼的餓狼?

我在沖涼時想起他的龐然大物,他的勇猛,我想三溫暖這樣的肉戰場總會有這樣的天賦異稟的奇人,獨行之餘,成為江湖上仗劍天涯的炮兵。但像他這樣的流浪飄泊光棍,是否有回得去的地方?

想到這一晚穿越了有聲有色,有淫有慾的三翻四刺,還有遇上如此夢幻的傳奇,我還是有些驚魂未定,卻是暗自竊喜。

全套系列:


 ─全文完






2013年9月17日星期二

三翻四刺(二)

前文

跑了幾個圈,又去樓上看報紙一會兒,炮房迷宮陣又添了另一輪的燕瘦環肥。

我這次更肆無忌憚的放縱,因為身邊有幾位已伸出手來去遛鳥,如同貪婪的馬來西亞警察在路邊設路障收賄般猖狂放肆,饜飽吞食,我怎能落於人後,伸手就撈。這與我早年「出道」時的矜持完全是兩個模樣了

就這樣擒到了一個竹竿人。在隱約的燈光中,看似是馬來人。拉近房內再鎖門,捻亮燈看一看,是一張馬臉,輪廓確是馬來人樣貌,但他長得太瘦了,骨頭包著皮一般,高挑飄逸,但還是有一個小肚腩,形成典型的梨子身形,我到底怎麼揀選的?

他拉開毛巾,露出自己的本錢,一個人就有了一個整體的呈現,那兒是挺拔秀氣,細細長長的如同柳枝條。我們也沒多說什麼,馬上進入就緒狀態準備發射。

片刻,他就殺了進來。

他手長腳長的,但難得手腳爽俐,至少他的下半身,可以像貓一般委身滑溜了進來。他站在鋪著墊子的床沿,將我的兩腿高舉起來,我的兩腿搭架在他的兩臂之上,他開始沖了進來,有一種水花頭出其不意噴灑而出的壯麗,將我的快感潑撒到全身。

他可能真的太瘦了,以致抽送時可以大幅度地拉滑,我懷疑自己被他盪高了的鞦韆,整個世界都被他翻轉了,而且每次撞擊都帶著空氣送入,像鞭策著我般,鬧得我的身體也發出許久未聽見的「噼噼啪啪」的抽鞭聲,原來我滿懷脂肪的身體被鞭抽時竟然如此脆亮!

或許因為他只是一把長劍,而非笨重的土炮,所以就得靈活出擊,因此輕盈,且急而快,即能掩飾形體上的先天不足。

而我的菊花雖然經得起寒冬,可四季常開,但敵不過這種人為的漫工轟炸啊。我只能依啊呻吟,吐露著我痛爽交雜的快感

接著竹竿人將我翻身過來,換成了狗仔式,這時候我開始興起,全身都被他攪得熱辣起來了,就趴伏在床墊上吧。這時的他,已一舉飛躍到我身後,半蹲起馬步,俯身即沖,我又感覺月圓無缺了。

我望向身側的牆鏡,看著他如同波浪般地一浪浪地拍擊過來,與我的腰線、翹臀起伏有致地貼合著,這種姿勢真美,因為我的肚腩收藏了起來,但卻外顯出原來我的背是背,腰是腰,一彎誘人的肌肉線條讓我自己也無法置信。

但他完完全全地貼在我的臀後,我已看不見他有多長,但我感受到他在我身體裡的深度。我看見他的腰肢像練過瑜珈般柔順盪著我,那種畫面讓我錯以為我是在演著A片。

我只覺得他特別的修長,彷如將我最內在深藏的慾望都摳了出來。我尖叫著,其實是歡呼著我的慾望被釋放出來。我嘶叫起來,特別是他用力猛攻進駐,整根東西沒頂,我只感受到一股肉壁般的彈性力量撞擊過來,靈魂也震盪起來。

這時候,他開始要吻我,我躲開,我始終覺得交歡,不代表發生親密關係,因為兩個男人在炮房做的只是為求一炮,那是肉體關係而已。親近不等於親密。

我聽到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自稱著一個不屬於我的名字,反正身份不重要。「那你呢?」我也補問。

「丹尼。」

他再沖刺下來,我馬上應用他的名字,「噢丹尼!」這樣就可以將他代入這場春宮戲的角色裡。

接著他一邊干著他的活兒,竟然一邊狎鬧著地與我聊天,問著一連串的「面試」問題:

你住在哪裡?你喜歡我這樣插你嗎?有多喜歡?你要不要讓我常插你?我們交換電話?你會記得我的號碼?沒有地方打炮?我們來這裡做,你要嗎?

這是我第一次一邊做兩邊的「應酬」,後邊是性交,前面是社交。上面是用腦去思考他的問題,下面則是消化著他的撞擊。但我在答覆時,都是帶著一種自己也認不出的哭腔,彷如求情著,其實是求他別再開口說話了,但他彷如不只要得到我的肉體,連也刺探到我的生活起來。

連續五分鐘、還是連續十分鐘?我也計算不到長度了,只記得竹竿人是連綿不絕地抽插,接著又換成傳教士姿勢。

但他毫不顯疲態,而這種天長地久並非是浪漫的,而是有些悲壯的,因為漸漸地我全身沁出的汗與床墊貼在一起,濕答答地,好像赤腳走在雨中的菜市場,讓我覺得很不自在。而我弓起的腰骨被固定起來如此久,整個總也會麻痠。

我說,要停一停歇一歇了。他說,「好。」在強勁的電音背景之下,我依稀聽到他又開口說話了,但還是聽不清楚。反問幾次後,我才知道他說,「你要坐上來嗎?」

我從命,再跨上去時,自由落體馬上天地合一,我報仇式地猛力一挫,主導權回到我身上時,就有一種可以宰制他人的施虐快感,但我看到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別那麼大力。」他求饒著。

那麼只有輕柔地在他身上坐著翹翹板了。竹竿人開始感受到我的寬松對待,但事實上我哪有如此輕易放過他?而是暗中使勁,在抽離時夾他一回,就如同擠著一根飽滿的牙膏一般,恨不得將他壓得扁瘪。

之後竹竿人又展開了他的快刀連環廝殺,猛地往上竄攻,我又在全身抖動迎戰著這種井噴式的攻勢。真是瘦人有瘦人的好處,但老實說我卻沒甚快感──或許平時啖肉都慣於有多些肥肉(不至於滴油叉燒的那種),因為啃到排骨時則有些難以索然。

後來,我說,我無法在他狂抽時達至高潮,要求也他脫陣而出,他非常聽話地抽離。完事後,我緊緊地摟著我,而他那兒如同一根發硬的木柴般,絲毫不變樣,詭異的是,它看起來有些縮水了似的(難道我真的施了什麼吸精大法?

「天啊,你有吃藥嗎?」我問。

「沒有,就是這樣的。」他說著,嘴唇又湊了過來欲吻我,怎麼他如此痴纏?

「你喜歡嗎?」他呼著氣時是用著嗲音來說話,或許這是他呈現自己性感的一種表達方式。但這種帶著一股「嗯」的尾音,確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他提起他有一位當醫生的前男友,我說,干一個醫生一定很誘人。他說,「與他在一起時我是一零雙修的。」難怪我就是覺得他帶著一種花旦特質。

接著他又透露他曾經在其男友的診所來了一場極速性交,就在他男友的白袍之下,兩人干起人性中最天然的一回事。

他問我是否有男朋友,我說沒有。他提高聲調說,「怎麼可能?你長得那樣帥?」我微笑著聽著一個晚上第二度的讚美,但沒有多少個炮友會在你完事後床語時,說出那樣甜美的讚美吧,我會照單全收。

「那你呢?你單身嗎?」我問。

「如果我不是單身,我不會在這裡。」他說得很認真。

「有男友的話,你就不會來嗎?」我再三確認他的話中意思。

「是的,若我有男朋友,我的全部都是他的,包括我的陽具。相對的,他也要這樣對我。」

「哦,你是要monogamous的。但能做得到嗎?我們都是男人。」我說。

「有句話說,你偷吃,總不能讓我幫你抹嘴。我要擁有一個人的全部」他說。

好吧,看起來他是忠貞守一之人,但他這種特質讓我感到有些畏懼──如果有誰真的成為他的男朋友,被人擁有與被人佔有的界線是很模糊的。

他又將嘴唇靠攏過來,我第二次避過去,不知如何告訴別人我真的不喜歡與炮友接吻,而他那根硬崩崩的傢伙又在磨蹭著我的大腿。

竹竿人說他要搬離母親的家,出來置業,「到時我會有地方了。」

他摟得我更緊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以及他要的是什麼。我沒多說什麼,事實上他並非我要的那杯茶──不是他不好,只是我不想要。

他又說,他長得不好看。我則說,「我也是長相平凡。」長相美與醜與一根陽具的長度是一樣的,都是用來相比而已。但我定睛看多他幾眼,他的輪廓雖是馬來人樣貌,但不知怎地一對眼睛是往上挑,添了幾份媚韻,或許他是長得耐看,只是我得要耐心地看。

我們聊到工作。他說他是售貨員。「嗯,服務業呢!」我說,因為我也不知如何接話了。

「那你還要我的服務嗎?現在我所給的服務你都可全要。」竹竿人說,然後用我的手來撫向他的下半身。

我梅開二度後,也真的太累了,我不理會他,然後自己睡去。同床相濡以沫,用體溫溫暖了彼此,以擁抱來組成兩個人的世界,不都是在三溫暖炮房裡的一種虛假的完美境界嗎?

不知天長地久,總之我們醒來時,春光就辜負了許多。他建議我們一起沖涼,那先得一起離去。他還說,我們應該要交換手機號碼。


然而,門一開,門外更是洶湧,如同急流般的人潮在黑暗中遊移,我放慢了腳步時,走在我前面的他,早已融入人潮之中了,似曾相識的散失──原來只是一個夜晚,已上演了兩次。


2013年9月16日星期一

三翻四刺(一)


影子往往是最神祕的物質,但在三溫暖的炮房裡,只有當一個人在你身後只是一個影子時,那是永遠的一個謎。

到現在若你要我想起那一個無燈的炮房裡,立在我身後猛插的那人到底長成什麼模樣,我想是我畢生的謎。我只記得他有一個稍翹的陽具,相當粗碩的形體,但他身體沒甚鍛練,當炮位對準前,我只是摸著他是否有披甲上陣,就這樣來了一場歡好。

沒有樣貌,一般身材,符合這種種特征的,可以是街邊的任何人,而我只記得他那根勃起的陽具給予我的身體感覺。

我們轉換了兩種姿勢,我只記得他按壓在我大腿時的指壓力度很大,我多怕自己會被他擠壓到瘀青,因為我的兩腳已被叉了開來,一條落在他的肩上,一條被他的手指釘死在床墊上,我想他恨不得將我捆在一塊,只剩下通關大道讓他直軀長入吧!

最後他仰頭長嘯,煮熟了他的慾望,在抽搐幾下後,他馬上拔棒而出,我望不見他,因為這間炮房的電燈失靈了,我只知道他很快手腳地作清潔作業,我伸手撫觸著那根剛才讓我感到燙熱的肉棒子,已起了涼意,他轉身,開門,就外出了。

我尾隨後至,門外已是滿走廊的乳牛,人潮洶湧,沒人會知道黑暗中發生過什麼事情,我與他永遠都只是一生中,某一個夜晚,某一個時刻的性交對象。


當人潮開始洶湧時,就發生濫市了。供過於求,人就被眼前一具具流動而過的肉體給迷惑,心理層面上更是被寵壞了。所以人人靜止不動。而我已戰了第一回合,再戰江湖是理所當然的。

在黑暗中,誰比較質優、即使是衰哥或是帥哥,也無關痛痒了,氣質、才華、品味等的個人內在精華全都是廢話。 

現在人肉戰場,有人帶槍帶炮帶子彈,有人則是等待被人勞役,更多是省著子彈用,好讓自己的子子孫孫不會亂飛。

我在漆黑中再儜立著,又化身為另一個黑影了。有位叉燒身材男子湊近,撫著我的槍砲,我不甘示弱回應也往他的毛巾一探,只探勘到一片荒蕪的矮灌木叢林,若不是他的體毛的存在,我以為我是在摸到一幅嬰兒身體。

他低頭吮吸著我的乳頭時,感覺還不錯,我就讓他把我推入房間。接著,他用他的舌尖給了我五星級酒店般的服務。但他那話兒始終一如掉在煙灰缸的長煙蒂,彷如一擰就灰飛了。當他無法給予我所要的硬度時,他竟然以手指代勞。

但手指是有骨頭的,始終如同樹根,怎能取代剛中帶柔、韌中有勁的人肉棒子?

我止住他那手指的手勢,這時我聽見他問:「你可以干我嗎?」

我搖頭。他直接問我是什麼號碼,我答了──他給了我意想不到的答案:「喔,你怎麼不干人?你的很大條。」

我心想,老天,大或小都是相對的吧,我不敢自大,然而也不會妄自菲薄,但其實長短大小是胥視與誰相比才有落差的。或許他是用著我的尺度與他本人的作比較吧。

我問,你今晚被肏過了嗎?

「被肏過了。」

「幾次?」

「一次。」

「你享受嗎?」

OK咯。他的比你小一點。如果你干我,那一定會很痛。因為你的很大。」


那麼,我就不要對他施加痛苦了。聊了幾句話,我與這位陌生人唱散場,又是另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