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碰面的機會太頻密了,玉嬌龍見到我時,就是一個照面,然後互相微微一笑示意。看著他的樣子,我其實不大猜著他在想什麼。但是看著他的動作,我卻知道他要的是什麼。
在蒸氣房裡,玉嬌龍有一次試過被我含撚到噴射精華出來,他一直說,他很難射精,那一次就在蒸氣房的門沿,在淒朦一片的玻璃門外,玉嬌龍終於成為「噴泉」,但只是少量地滴流而已,人如「玉嬌龍」代號,他那根彎棒子彷如殺氣騰騰,但其實是一朵冠蓋之下,脆弱不已,甫射精,馬上護陰而逃,絕不讓我再沾唇。
我只記得那時在高溫蒸氣房下,我跪在他在胯前,看著他白雲鋪冠似的,然後迅速萎縮,包皮掉落遮蓋,他的性慾退潮退得快,一轉身他就出走了,拋下我一人在那兒仍半天吊。
所以我說這是孽緣,因為只有他「得利」率先跑完終點線,而我的情慾仍是晾在半空不上不下,然而我卻犯賤地一次又一次主動「含忍」著他的雄風。
然而我犯賤,他像更愛犯險。
有一次試過站在蒸氣房門外,躲在角落,然後要我站在對外的牆沿,要我把風是否有人湊近蒸氣房。他就在那角落那而褪下毛巾,像個A片男優附身的肉體,佇立在那兒對我「比劍」,然後嘟起嘴唇,像極那種美國嘻哈歌手耍酷的樣子,跩跩地看著我,然後一邊搓弄著那根彎翹的陽具。
我得一邊看,視線也不能離開牆外遠處,以防有人冒出來,就看著一場秀,我發覺玉嬌龍其實心底裡是有一種暴露狂心態,他就要露,而且他要找觀眾。
我看著他那種撚至盡根,再鬆手讓一根肉棒子像彈簧般彈跳而出時,心頭痒痒的,像一個包廂裡,我成了獨享尊榮的高級觀眾,看著他在演繹著他的色慾。像極了當年的衍先生。他們都是自戀的動物,要接受他人的崇拜才心甘。
那一次的百般引誘,最後我一直要玉嬌龍說:「我要」、「我要」,他才順了我的意,轉身走進蒸氣房裡讓我咂。
我發現玉嬌龍不喜歡安全地躲在沐浴間裡供我玩棒,即使之前我們曾經在那兒「干插」過,他彷如要在危險的邊緣行走,在隨時可被打開門的蒸氣房裡,找我來發洩他心底裡那種粗狂卻含蓄的性慾。
另有一次,我在蒸氣房裡吸著他,吸得津津有味時,突然門真的打開了。
我們本來「合體」中,迅速分開,借助著氤氳的水蒸汽,我以為這第三者會發覺我們的淫行。
這一個程咬金,原來是一個馬來滴油叉燒。
他看著我,再看著玉嬌龍一眼,霎那間他意會到發什麼事情,即使我倆佯裝無事發生,但這馬來滴油叉燒馬上拉下毛巾,彈出一根棒子出來,就這樣朝向我走來。
當兩個直挺一號的身體走形漢子這樣邁前來時──這是真實的嗎?這是在健身院嗎?我左右逢源到如同跌入幻境。
一次又一次地,我跪下,輪流咂著兩根截然不同風味的肉棒子時,這時我才想起,這馬來叉燒好像…
我看到馬來滴油叉燒也示意玉嬌龍為他吹棒,但顯然的玉嬌龍只愛人家為他服侍,他搖著頭示意拒絕。當我在為馬來滴油叉燒服務時,玉嬌龍就在把風,不一會兒就輪到玉嬌龍上陣。
然而這只是維持一、兩分鐘非常短暫的時間, 因為不久即有其他訪客走進來。
而那位馬來滴油叉燒看來仍蠢蠢欲動要揚開毛巾,但我用眼神示意著他停止,因為我知道另一位訪客其實是直佬,絕不允許眼前發生這種淫賤勾當。
而那馬來滴油叉燒其實真的相當毛茸茸,他可能忘卻了我們曾經有過一腿(literally)。他知道我示意禁止後,便開門離去。
而玉嬌龍也離去,真的是名符其實的一拍兩散。
我落空。
我與玉嬌龍的關係,都是這樣維持著下去,沒甚說話,即使說話都是我淫聲穢語似地跟他說,「我要」。
而且很多時候,他彷如是「逢人就放電」,如果他意識到對方是同志,就馬上露出一根彎而翹的肉棍子。所以我們像萍水相逢,有機會有心情就搞,沒時條沒條件就只是示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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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聽見他與另一個滴油叉燒聊起天來,全程使用英語。而且英語腔聽起來是可以辨識到他是英語圈人士,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我在含著一個香蕉人的香蕉這麼久,才知他是香蕉人。
他的英語流利程度,反襯也解釋出為何他的廣東話會有些怪腔,原來他的外貌看起來是那種Chinese AhPek(華人阿伯)的俗氣人物,但卻是不折不扣的香蕉人。
後來,我找到機會與他共處時,我開始使用英語對他說話。那時也是在蒸氣房裡。
玉嬌龍彷如真正打開了心窗,那時他開始給了更明確的指示,而且是用英文給予斬釘截鐵的指示。
「舔我的蛋蛋!慢慢地舔。」
「吃到完!」
「慢慢地拖出來!」
「不要動。吃!」
「坐著,坐在這裡…」
「玩我的乳頭!」
我一口一口地吃著,他像一個導演一樣指示著我,我詮釋著在這樣的情境之下所需要的角色。但我眼前的,只專注在一根玩物,而我已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小把戲,包括橫吹口琴狀,又或是用舌頭打滾在他的冠狀邊緣。每次我做這這動作時,玉嬌龍就會說:
「整根吃下去…全部拿去…」
這時的我,不再去看他是什麼「肉緊」的表情,我只是專心不二地吃著根啃著甘蔗。
玉嬌龍說:「你可知道,我可以一直這樣硬下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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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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