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火出木盡 ㈣
……但我們卻在這一張床上苟且。
我只有隨便解釋一句,「可能你真的太大了。我在適應中。」
「但你真的很緊。大也沒甚用。」偉順說。
「所以你聽起來在掙扎著。」
「硬幹就如同生活,都在掙扎著。」偉順說。
「沒試過這麼緊的嗎?」
「女的很少,男的更少。」
「你很少與男人在一起?」
「近來較少。不是常常。」
「所以你是雙性戀?」我問。雖然我不喜歡這樣的標籤。但我很好奇。
「看情況。我喜歡女人,但是我真的很享受性愛。」
偉順這時伏了下來,像退潮的海浪般,壓低了浪高,但綿綿不絕的衝著我上岸。我繼續在慾海裡浮沉。
「那你為什麼上我?」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真是奇怪,我獻身了。但我卻要知道為何對方要認領我。
「就是想。像肚子餓一樣,就是一種urge。」偉順在我耳邊說著話,老實說,我還是覺得很突兀、唐突,我沒有對著他的口說話,只覺得嘴對嘴,我怕我的口氣不佳。
但那時候他已伏在我身上,我的肉體的氣息,我散發出來的荷爾蒙,他都聞得一清二楚了。而且,我感覺到他體表滲出的汗意,薄薄的,蒙住他的祼背。
就像偉順的低吟一樣,他的聲線是屬於低沉那種,坐在飯桌對席而坐時,我聽不清楚他的說話,因為總是很含混,現在他在我耳邊,每捅到盡頭時就會有一種隱約的嗯呀聲。老實說,聽久了,是有些性感的。
「那麼……」我還想問下一道問題時,突然間偉順抽身而出。他從我的身上爬起來。我還來不及做反應,只見他隨手就拔下根莖上的安全套,然後一個馬步,跨坐在我的臉上,還很快速地捏著我的鼻子,我自然反應地「啊」了一聲時,滿口被塞住一根火辣辣的陽具。
「吃下去。不要像女人般問這麼多。」偉順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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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順為我抹去我嘴角溢出來的白漿,倒過去我的身旁躺下。
他剛才彷如是不自由主地給我口爆了。現在的他,兩手張開,像個大字型的人體般癱在床上。
我們發生了性關係。這成了鐵一般的事實。但是情況我還未搞懂。人生有太多的糊塗,真的只有天會知道為何會這樣。
我們就這樣呼呼地睡去了。我想,該是有十多分鐘,卻彷如好久了。或許我倆真的累到不行,所以毫無節制也沒有自控力的,像性慾興起時要來就要,現在是要睡就睡。
而且我睡了人家的老公。
當我們悠悠醒來時,是因為偉順的睡姿改變了而觸動到我。他也醒來了。
「你沒有在這裡偷偷裝什麼閉路電視吧?」 我問。
「呵呵。寶貝,你剛才才喝光了我的精液。你現在問我有沒有裝閉路電視?」
「兩者有什麼關係?」
「我連最私隱的東西都給你了。連我老婆也沒喝過。我要偷拍我和你一起瘋狂幹嘛?」偉順問。
「不知道。或許你要自己欣賞。」我說。
偉順哈哈一笑,「別怕。即使有裝,這麼暗,能拍到什麼?」
我才想起房裡是熄了燈。難怪我沒甚意識到他在性慾高漲中的樣子。在黑暗中,我彷如只與一個陌生人上床。
偉順繼說,「而且,要擔心該是我吧!你知道我比我知道你更多。」
我聽著,覺得也是。一個幾年不見又不認識的商場「朋友」突然約你,跟你談家事、家族生意,又想跟我硬銷直銷,總之就是如此地迂迴。
偉順還談到日後有可能舉家移民去墨爾本的打算。
我與偉順是兩個世界的人,但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像與我相關又與我無關,而剛才我喝了他的子子孫孫。
「是的,這真是瘋狂。」我道。
「我不是告訴你了吧──剛才。」偉順說著,我想起他剛才在廁所挑逗我時說的話。
「那說回剛才你提到,你的老婆不喝你的精液?」
「有句老話說,你給了女人精子,她給了你孩子。為什麼她還要用口幫男人喝?那給不到孩子啊!」他拉著我靠攏他的身體,伸了一條手臂給我枕住。我的手放在他的下半身,撫摸著他那條已軟化的柳枝條。
「那還好我不會替人生孩子。」我說。「SO,今天發生的scenario,都是你的工作之一?」
「well。像吃飯一樣。這是一種交際。在某個程度上,像交流。沒甚大不了的。而且,老實說,你別以為我是那種直銷maniac。我只是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