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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12日星期六

壯舉


一個場地,另一個身份。但寬泛來說,我們來到三溫暖的都是「炮兵」。兜轉了第二個小時,我還睡了一覺,但收獲不多──僅有一個紋身男在我懷裡,最後他說他軟掉了。我看著他軟化如棉糖的莖身,已知道難能瞬間回頭,唯有分道揚鑣。

後來在沐浴間時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然而那是我喜歡的身體類型,就只穿著黑色的內褲──那一夜的主題是內褲夜。他在炮房區一個轉角轉右了,我本想尾隨著他,然而總覺這樣太唐突,不如就來一招「不期而遇」吧?於是我在那轉角區的出口守候著他,估量他就會轉出來。

然而卅秒已過,這不是好預兆,恐怕他在炮房區廊道已被攔走。我馬上步行進去,發覺他已站在另一個性感內褲妹妹的身旁,兩個戴著眼鏡,已開始撫摸起來。我心想這可真壞事,又被捷足先登!

我馬上搶步到那黑內褲身旁,開始施展我的功夫,先用手捻著他的乳頭,然後伸手即吮,另一個見狀也如法炮製,形成雙星伴月,我也瞄到那花旦妹妹是穿著一件T BACK內褲,整個臀都露了出來,我怎能與他相比?即使T妹妹的身材不見得特別出色,但至少是一個過氣乳牛。

然而經歷上一次被人中途攔截後,我不會甘心就此放手。我撫著黑內褲身上唯一衣布蔽體的部位,一撫,怎麼還是軟棉棉的。但我又不能太猖獗,因為有些人就只是喜歡循序漸進。我唯有繼續用舌頭捲弄著他的乳頭,他微微的呻吟聲傳了出來。

但我的手不放棄,我繼續撫著他那片薄而小的內褲,突然探勘到一根隆起的山脈,而且一吋、兩吋、都沒有盡頭,那一種粗與壯,著實讓我意外與詫異,不一會兒我就摸到了他那油釉般滑溜的龜頭,掉了出來,露在內褲之外。原來他整根東西已傾向那T妹妹的一側,所以剛才我所摸到的,其實是他的兩顆蛋蛋,難怪柔棉如緞。

但看起來這黑內褲是對那T妹妹情有獨鐘,我自知做為「小三」可能沒有好下場。但出來「混」與「滾」,你只有活在當下,不要錯過任何一分鐘。

沒有想到,黑內褲真的拉起了那T妹妹的手,就要離去。我心一揪,怎麼就是這樣?那一刻第一個想法就是:好棒難求,難道又得等另兩小時?

不過這時我耳際響起了一句英語:「You wanna join? 」 (你要加入嗎?)

我幾乎是欣喜若狂的,就尾隨著他們進入一間房內,但心裡不禁有些狐疑,怎麼他的聲音這樣熟悉?

門一鎖上,那是一個高腳床墊,不像其他炮房只是一張墊背鋪地。我們三人擠在一個沒有多少站立空間的方格內,黑內褲就問:「等等,你們是…?」

他像一個教練般,轉頭問T妹妹和我,我倆像學生般簽到──零號報到。終於認了身份,我就知道自己多了一個敵手。

「OK,GOOD。」我只聽到黑內褲這樣說時,他的黑內褲就脫了下來,我乍看那巨鵰,不得了,原來他就是小捷

難怪這樣熟口熟臉,只是一個星期前我們轟轟烈烈,但轉頭間我認不出他的樣子,反之在他除下內褲時,我才喚起了已沉潛在深處的記憶,看著那根如龍遊淺水伸龜頭般的龜頭,蜿蜒地浮翹起來,我內心裡有一種故人相逢的狂喜,而且,我以為上星期就是我們此生的一次放炮了。

上星期他給了我一個名字,還有一口熱騰騰的熱情,或許這是注定他會繼續出現在我的人生故事了?

這是認鎗不認人、認聲不識相的地方。我看著那根熱辣辣的巨鵰時,正想大噙一口回味片刻時,小捷用手捂住了那一處,就擋掉了我。我不知道原因,但我想可能他怕我「擦槍走火」,因為接下來確實是需要「蓄銳應對」。

我認鎗不認人,但顯然地,小捷也是槍不認人。一個星期已過,他是否會記得他所滾過的肉身?

他上週是在三溫暖A見到他,現在是三溫暖B,他是打遊擊戰的炮兵,見肉就殺,怎麼會記住肉身背後的生靈?我沒有點破,也沒有相認,因為無此必要,摟住他的一刻已是最珍貴。

我們三人裸著身體,以素人樣貌互示著彼此,只是他倆仍然戴著眼鏡不除,或許戴上眼鏡能看得更加真切?然而在燈光半亮的炮房裡,真材實料除了看,還有感受、體會。在這房裡,一對二,其實是等於地球般南北兩極,但赤道只有一道,如何可以拉近距離?

我是出盡法寶來挽住小捷,用我的唇舌做出最大的努力,就是讓小捷至上至尊的待遇,眼看著那位妹妹,在褪盡T BACK內褲後,一串鏟平到光禿禿的下半身,有一根半垂掛無結果的小蔓藤,那是一個神祕的詭異之地。我打量著他的身體,並不扎實,但有些肉肉、圓潤之感。我提不起勁兒來去撫摸他,他也相同,我倆在侍候同一個男人時,讓我想起妃嬪爭寵的況味。

小捷轉身,示意我拿起安全套,卻慎重地向我交待著說,「I'll do him first, are you OK? 」(我會先上他,你OK嗎?)他那口簡潔的英語,確實像一個大宅院的當家般,有發號施令的威嚴。

我當然有些失望──得不到頭等香,只有眼白白地看。但我還是遞上安全套給他,他一邊囑著那花旦爬上床上,正面相迎仰臥,一邊撕安全套封套,我在旁看著他穿套上安全套,看著那一把寶劍在曄然出鞘後,如今又披甲戴胄出征。

在明昧不清的燈光下,那安全套反射出蒼白的反光,彎彎曲曲地,殺氣騰騰。我看著小捷提劍前沖,半跪在那已就緒迎棒的妹妹身上,那妹妹舉起兩腿

屈膝,自己抬高了臀部,蘋果臀呈出一個倒M形抵著那凹陷處,我探過頭去,如同一個在見習生般擠在小捷身旁,看著他如何執行一項精密程序般的動作。我看著那妹妹情況如何,只見他的小蔓藤歪頭歪腦倒去一端,他閉著眼睛,兩乳發漲。

接著,眼前發生著一場交媾場面了。我的腦海裡像打倒帶的錄影帶,上映著那好久好久以前在曼谷的A-go-go BOY裡看到的、在曼谷一間已經關閉的三溫暖炮房裡鎖匙孔裡偷窺到的、甚至在台北阿尼基三溫暖打通舖裡看到 的,如今一一在我面前上演。這是一個沒有繁殖,只有感官摩擦的過程。

小捷的彎彎肉棒,就這樣推塞了進去,三個指頭般寬的肉杵子就這樣沒入了,直至盡恨,那妹妹慘叫一聲,但都是隱隱內歛地呼叫著,他臉上露出很痛楚的表情。

我知道這感受,那體會,因為小捷的巨大與彎角,就是一件殺傷武器,但那妹妹似乎沒想到如此巨大的痛楚在蔓延著。他別過臉去,似乎不想讓小捷目睹他的痛苦。又或者,他不習慣在另一個人面前被透透徹徹地開封、亮底牌?

在上次遇到小卡時,那時我是躺在他的懷中,枕在另一個第三者的腿上被操,但現在我則看著這無名的傢伙被嗷嗷地干著,我演著另一個角色,我不是當事人,我只是旁觀者 。

只見那肉柱子閃閃發著幽光,白光閃,然後隱去,因為小捷是全根插入,之後再白光起,亮著殺氣,形同劍刃,也一如站在穿越隧道的火車,舉目望見是眼前一條蜿蜒的鐵軌,之後又進入另一個隧道,那種忽隱忽現的畫面非常地詭異,因為那種穿越的力量、節節貫串著。

而緩沉而有序的抽刺,我深深知道那一種感覺是什麼,而小捷是喜歡這種慢調子,然而這種慢板子,最可讓零號體會到強大的撐裂感,那種撐裂是猶如汽球快要爆發的分際,你不知道幾時爆,你不知道爆響會是怎樣的場面。

我想著想著,恨不得我就是受事方,只覺全身有些羽化的感覺,越來越輕盈,嘴都饞了,胃口突然大開。

但我只能撫著小捷的背部,電燈泡的燈火不明,然而照射在他如同白練般的背肌上時,是另一幅美景,像暮日下照射的黃金海岸,遠觀是靜伏的,但細看則波伏有致地。我的掌心傳來他背肌上的細幼滑感覺,那是油水飽滿的肌膚──28歲啊,他上一次告訴我他28歲,這樣的肉身,散發著無窮的青春氣息。

我也巡弋著小捷擺動著的臀肌,有些寒,但非常有彈性,可能他全身的力量都聚中在前面那充血的火炮之上,所以你可以感受到那股寒意。我將臉湊上去,呼著熱氣,掌心溫柔地撫觸著那臀肉,然後用指尖一直向下滑,滑到小捷與那妹妹交接的部位,那兒確是熱乎乎 、黏濕濕的,那是兩人摩擦後而產生的熱能傳導,我可以感受到那妹妹的花心處傳導過來的顫抖,他沒有想到他不堪一擊、脆弱的一面,玩弄於我的股掌之間。

而我只是撫到小捷的安全套的塑膠圈邊緣,因為那時他已全根盡插,而在內裡攪動。那妹妹的呼叫聲更壯烈了,彷如被剜了心一般,兩手抓著小捷的手肘。

我很想亮燈,來窺看著那一處交接的線條與畫面,究竟那是一個凹槽,從一個點,再撐大到一個穴嗎?那榫卯之處,是否已無間合契?那彷如還是非常神祕的一種探索。可是炮房的空間不大,就只是一張單人床墊般的寬長,小捷的下肢要大展起來,也無法如願,因此無法趴開他兩腿來盡情抽插,若不是的話,我該會亮燈看清楚一些,讓我了解偉大的人類如何在進行著這種天然活動。

小捷時而俯首沖刺,時而立身擺動,他一直都是低著頭,看著自己茁壯厚粗的肉杵子活塞的過程。我一邊撫著他的背肌,一邊也捻撚著他的乳頭。

這個角度來看,其實小捷長得並不很胖,他只是一幅沒有健身鍛練過的身材,胸肌相當平坦,手臂也不見得曲凸有致,但每摸一處,都讓我有一種被靜電電到的感覺。

我那時非常好奇自己心裡的「慷慨」,我雖然有些妒意,但我可以分享,看著這我即將要啃到化骨的男人,我任由他抽插在另一幅肉體之上,而且我反而覺得有一絲絲奇異的刺激快感。為什麼?

如果這男人是我的戀人,我能接受嗎?我的潛意識告訴我自己,我是愛恨兩極的人,我只想要獨佔,不會分享的。但為什麼現在的我,看著自己的男人將肉體榫插在另一幅的穴孔時,我反之可以接受?

但就是心底裡的一種不放過心態作崇,我伸過頭去,拗轉了臉龐,吸著小捷的乳頭,他顯然是樂不可支,猶如打了一根興奮劑一般,臀間擺動得較為激烈起來,這也可苦了那妹妹,已連續不斷慘情地奔叫。

我有些得意,更是用力的吮著,另一隻手攬在小捷的腰身,小捷也發出一絲絲幾乎被淹沒掉的呻叫聲。這是我的鼓舞。

「You want it faster?」我聽見小捷問那妹妹,妹妹點著頭,這時小捷俯身覆蓋著那妹妹,另外一手將那妹妹的臀部抬起來迎向自己的肉杵子,開始捶、砍、劈殺,聲聲鏗鏘,有力而沉緩,我聽著那妹妹稍微激昂的呼聲時,心裡也替他難過,「要喊就盡情地喊吧!這樣忍住你的呻吟對你自己不好…」我很想把這句話說出口。

「我動到了你的G點了嗎?」小捷又問。那妹妹只是點頭如搗蒜,這時小捷的動作才放緩起來,他可能感受到了那妹妹在內對他扣緊的緊繃。「HOLD住你的腿。」他吩咐著那妹妹自己提著兩條高舉趴開的腿,讓那洞口撐開得更寬闊。

這時小捷才想起了我,他垂直的腰身,稍微轉向我這一側,但下半身仍深植在妹妹的身體裡,並將我的手提起來捂住他的胸肌,「Grab my nipple。」他的熱擎開關其實就是他的乳頭,在放緩動作時,他就要我為他加油了。

這時我又一邊吮吸著,一邊瞄向在那深幽處乍隱乍現的肉杵子,彷如探頭望向一口深井了是否跳躍著什麼似的,那相連不斷的場面相當壯觀,該是他的粗大尺碼,也該是那妹妹的「寬容」收納之力。

不一會兒,小捷徐徐地抽身後退, 整根肉杵子還原最完整的相貌形體,那妹妹兩腿一鬆,整個人像癱了下來似的,我也站起來挪出空間,然後步下床,心裡開始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輪到我被「打針」了嗎?

「到你了。讓我換一個安全套。」小捷非常仔細地講解著他的步驟時,我心裡有一種祈求一切順利的念頭,但更多的是一種迫不及待上陣的期盼,特別是看著那根巨碩翹首的肉杵子時,就等於劍劍客遠觀寶劍,而恨不得馬上佩戴在身去舞動。

小捷叫我躺在床上,這時那妹妹才醒覺他的服務時段已過,他只有下床,挪出一張床給我,我照著小捷的吩咐仰躺上,回想起之前的十分鐘,我是看著那妹妹如此的動作,我現在成為當事人了。

小捷提著一根Renewed的肉杵子上來,我心裡其實有些疑問:他的意志是否已被磨損?他的精力是否已耗損?他還有多久的續航力?這就是「執二攤」的不滿足。但是當他將我兩腿再伸長抬高,然而整根東西頂住我的花芯時,我的顧慮一掃而空,因為只是倏忽之間, 我只覺得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那股彎彎斜斜的力道貫穿著我,彷如將我整個人撬了上來。

他不愧是箇中高手,他知道自己的堅挺,撐住的力量往往是很強大的。我呼著氣,讓自己盡量地豁出去,然後他慢慢地伸展了進來,內勁似乎是沒有絲毫的減損。我的兩腿掛在他的肩上,接著感受著飽飽滿滿的入侵。

當小捷全根探入時,我覺得自己的高潮馬上來了,這次是一種開直通車的感覺,馬上奔馳,再也沒有那種酸麻的感覺了。小捷開始抽插,那種滑浪般地沖刺,一波又一波地沖刺撞了進來。

我望著他,他的眼鏡角度閃著幽魅的靈光,我看到了那一種專注。因為他是俯著頭,就望著他自己那根粗肥的肉莖子抽插著。

當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時,我不禁微微地喊了起來,兩腿也拑著他更用力了。小捷說,「like it?」我只能以微吟來回應著,畢竟還有第三者在,我還是有些矜持,但我也不理會,就是將自己情慾的那一塊陸陸續續地被翻掀開來,反正已裸了身體,我還怕裸露什麼?

我開始捻弄著小捷的乳頭,這是剛才那位妹妹忽略的活兒,這也是經驗之差吧!那位小妹只覺自己在承受,自己也照料不到自己了,還想到如何承蒙聖寵來取悅對方?

而小捷顯然的是吃這一套。我開始感覺到小捷的通靈般的內勁,他沖得更猛了,這樣上上下下起落幾百回,我的下盤其實已是相當穩固地HOLD住他,但他就是以靜御動,如同綿裡鐵,份量極沉,就是那種小心奕奕不讓自己掉落。

我開始迷糊起來時,這時我聽到有一句話,原來是那位妹妹做旁觀者過久,要自行離去。小捷一邊抽插著我時,一邊跟對方說「謝謝你,再見」──就形同向著客人敬酒時,向另一個客人辭別,正式而莊重。

我心裡一喜,如今他的眼前人,只有我一個,剛才我是妾身未明,如今是正室,光明正大,眼前一棒,即佔為己有了。

可是忽而後庭就落空。因為小捷下床將房門鎖上。然後再回來延續未競之業。然而他在繼續之前,將整根肉棒子的安全套拔掉,像換作一件新衣裳般,我想起之前那一次,他也是有這種「換裝」再登台的習慣。

他在取出新的安全套之前,捂著長翹翹的一根,在我眼前拂了一拂,又是兩個單詞的指令發了下來,「suck it。」

那是一項讓我不可忽視,也難違命的指示,我聽命,湊近嘴唇張口就啣了下來,感受著那一端的溫度,如此圓拙,舌尖上也覺得那是潤而滑般,像唇沾茶杯般,我汲汲營營著,只覺喉嚨越來越干,那是喝著「干杯」,舔著一根不會融化的溫熱冰淇淋,但那是別番的滋味,我覺得自己那一刻實在太幸福了。即使那只是幾秒鐘的事情,但足以讓我覺得下半身快要融化了。

小捷又再度將我的兩腿翻揚起來,像閱讀一本書,他將我兩邊劈開,就取最深處的那一頁,合起來,我的肉身多了一根書籤,那是我與他之間的標記。他從那兒開始閱讀著我,我就從此被翻閱過了。

當小捷他支撐著我臀部,我沒察覺到其實我的後臀已被托了起來,撐高撐高,我被他弓起一個小蝦米一般地,我感覺到他的那頭兒,就在我某一處在蠕動著,靈活地,卻是細微的。


其實小捷的招數確實是不多,就是插、拉,他不是那種急先鋒,而是善於研磨,抽拉時的頻率不高,我彷如在蕩著一個沉重古老的鞦韆,在迎風而起,再隨風而落。

小捷也像溪水般地慢慢地汩汩而流,沒有驚濤拍岸,卻有淙淙流暢之意。我奇怪怎麼他可以忍受得了那種磨擦的快感,是否是他那一朵巨碩的龜頭,早已喪失了摩擦的官能快感?

這樣的男人其實就是實干型,只見他沉肩轉腰,大腿貼著我的後臀,體溫傳導到我的身上,起落似貓行,有躡手躡腳的快捷,卻有圓轉自如的拙勁與沉穩。我越是被開劈得更寬闊,他越是起伏得更瀟灑。

在這結合的過程中,我們似乎摸透了對方的韻律,在啟闔迎納之間,都是一支慢拍的舞蹈。小捷到最後有幾招索性是沉沉地擱淺著,就這樣馭入深港,動也不動地停泊著,我感受著他的肚皮在我的肚皮上的呼吸起伏。

套弄著這樣的一根巨棒時,我一直在想著如何趁他快要出關口時,捉狹地鬧他一鬧,就是緊扣他一番,然而小捷就是身軀直入後,如同深陷泥沼的水牛,就是樂在其中而在泥濘中打滾。

我就慾流飛濺,潤濕著他。

可能他盡根,去得太盡了,我已感受到自己的圈套,一撅一弛地,就是套牢在他的根部之上。那一種酸麻的感覺,乍然而來,但又消隱無蹤,遛大鵰就是有這種苦惱,你永遠不知道他闖到你深處的哪一處天之涯,海之角。

然而,因為房裡就只剩下我和他,當他沁入我的身子時,雖然已是USED了,使用過的棒子,但仍然有一種鮮活程度,就像一個新的茶包一般,放在我的沸水裡,溶化了,沉澱在我身深處,我們用體溫一起烘焙出屬於我倆的滋味,我們除了浸透與穿越,但就有一種看不到的交融,他低著頭時吮吸著我的乳頭時,我一手五指穿叉在他的頭皮上,這個男人吶,醉倒在我的身上的陌生漢子,我還能第三次佔有他嗎?

他的頭皮已是發燙,髮梢都是滴著汗了,他的背部已是冒起了汗珠,我相當吃驚原來他的汗腺如此發達,還是因為他這一場長征是趑趄前行,以致筋疲力竭?而我的臀部因抬高,兩腿高舉壓著自己的胸肚上,快要被他摺扁了。

接著小捷將我翻身,改採鞭長可及的騎馬術,就跨身在我身後,他半蹲著,兩腿擺正,他把住了那根長砲,一轟進來,我馬上可以感覺到直角刺入的醉意,還好那時我已完全怒放,如同煙火開得最燦爛的一刻,我已放浪地在呼叫,那是一種奔放到極致的愉悅,而他可以用半蹲式來加強抽送,除了像擂鼓,更像剉冰,誓要將我挫得纖薄纖薄的。

我在想著這年輕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鐵漢,他剛才已先戰了那位妹妹一回合,如今是第二回合,而且是第二章了,但他絲毫沒有敗意,我仍然意識到那一種固而挺,實而猛的力道穿透著,如果我的固定伴侶是有這樣強而有力的內功,日後的自己該是如何化解?

我本是半跪迎接聖駕,漸漸地,兩腿趴軟,先是一腿不支倒下,接著兩腿一併癱軟下來,已是無法招架了,我拿著小捷沒有辦法,就只能伏在床墊上,接受著他深耕其中。小捷還用兩手剝開我的蘋果臀,又是深山裡地種出一株參天古木,我呀然一聲,再度感受著他那種摀蒜般的舂磨。

或許小捷真的比較喜歡以收束為主的感覺,還是因為我已完全爆破,以致小捷感受不到我的緊束。我一邊被小捷從後長鞭抽拉,一邊暗憂著自己是否已是喪失了磁吸力?我不知道,伏在床墊上的我,有些擔心,但沒想到這樣稍微不慎,失了防守線(因為沒有去心算他沖關時的頻數),小捷其中一刺,簡直是如同要了我的命一般,就這樣填空了。漲飽得讓我不禁從喉間吐出一個悠長的「啊」出來。

小捷交替著不同的跪跨動作,就是務求能深入「探討」我自己也不清楚的堂奧。到最後,小捷已是奄奄一息地快要伏壓在我身上。

他將那根麾戰已久的小炮兵抽離了出來,我看著那根收留在我體內如此久的小畜牲仍是虎虎生威顫抖抖地跳著,這時小捷已滿額大汗,只見他伸手一撕,這匹悍馬讓我見猶憐,剝脫了一層薄膜後,沾著星點雲跡。

我像遇到失散的小孩一樣,母性地馬上擁入懷,攬著小捷毛茸茸的大腿,張嘴就是溫暖地親近著它。

但小捷像上次那樣,端了過來,我感受到嘴唇與舌尖有瞬間的幸福,即使他還是固執而傲慢地不願柔化,但的舌尖翻捲著,讓它的野性與疲憊開始淡下來。

我支吾著不能言語,但已感覺到他快速的消亡,血液的循環已像退了潮一樣,那一根東西首先像個破吸管,吸得干了,開始變成軟棉糖般,快要化開來了,那一朵龜頭像個撒嬌的小女孩,在我舌底下躲藏了。我脫口而出,遠觀他已掛著一條馬來半島的地圖在下半身。

這時小捷已經滿身大汗,感覺像一具被燒毀的蠟像般,油膩膩的。他的汗水四處奔窜,閃閃發亮地一片肉身,沒料到他盜汗得如此厲害,在第一次見他時,他也沒有如此汗如泉涌──但再細想,當然,小捷戰了兩回,賣力拚命了幾番。

「謝謝。」他又是那樣正統的對話說話,一邊抽拉著廁紙揩拭著身體,正準備離去。

「你是不是小捷?」我問。

「是,我是。」他顯然沒有什麼驚訝。

「你不記得我?」

「嗯嗯。」他搖著頭。

「我們幾星期前才干過。」

「那很高興重遇你。」他說著,一邊擦著身體的汗水,彷如全身沾上了污泥一般,非常急迫,「我要去沖涼了,你看我,汗都濕透了。」

我怔忡地望著他。看著他穿上那條黑色的內褲,然後轉身離去。那時有一種前世今生的隔閡,他的內褲遮藏了那根大傢伙與法寶,那是我畢生最後一次見它了。比較讓我疑惑的是,現在我只記得那一口一口血肉豐滿的嚼勁,但小捷的容顏,我真的記不起來了──就好像重遇他時,竟然相隔那麼久我才故人重逢般召喚出對他的記憶。

而我,對小捷而言,如果他一週光顧三溫暖幾次,每炮都是一石二鳥,我只是一個失落的數據。

(完)

2014年4月26日星期六

小捷



在三溫暖,形形色色之人多如遊鯽,你總會碰上一些相貌平凡的,沒甚肌肉,但肥肉蠢蠢欲動快要滋長的那些年輕人。他會是戴著眼鏡,頭髮是粗硬而不梳理的,其實就反映出他們沒有什麼外在美的意識,寧願戴著眼鏡在三溫暖的黑暗中摸索行事,有賠上弄壞眼鏡的風險。不過他們還是沒有戴隱形眼鏡,至於頭髮是否有用髮膏來梳理儀容,也無關痛痒,最重要是──這些獨行俠是我行我素的。

我行我素是需要資本的。仗持著的是什麼?越是相貌平凡,越是有禾稈蓋珍珠的驚喜。

例如小捷。我們對碰上時,他已快要離去。當時他頭也快不回了,可是我的手抓著溜逝的他,他戴著黑色粗框眼鏡,在幽黑中端詳我一番後,將我拉進房裡。

他就是那些典型的書呆子的氣質。在這間三溫暖裡,有不少這一類的,有些NERD,在乳牛成堆下就顯得特別的「不修邊幅」,更有一種貶義的「出眾」。他的頭髮看起來有些凌亂,至少不是目前最流行的兩鬢削薄如苔,中間頂捲著一朵聳高入雲的雞冠。

「But I just top (others).(但我剛干了其他人了)」他開口說話了,英語簡潔,是這個崇洋社會的典型產物。他的聲音相當雄渾響亮,我嚇了一跳,看不出這一個快要成小熊的小伙子,有著如此渾厚的音質。通常這類人的聲音,是中氣十足,但也是與性能力有隱性的相通。

我暗暗分析一下,丈量著他的底蘊,再撫著他披著毛巾的下半身,有一個小肚腩,但身材肌膚是滑溜細嫩的,披著的就是緞綢般的青春肉身。這是無敵珍稀的資產啊。我忍不住親吻他的乳頭,伸出舌頭打幾個轉時,他就鬆開了緊捂著毛巾的手,裸體在黑暗中立體、「巨體」起來,因為我的手已摸到了他的下半身。

捻撚一下,我大喜,那一條玉莖雖是酥軟,但隱隱中有一股韌勁。而且是長得掛垂在我的虎口上,怎麼這麼長的傢伙啊?在這間炮房裡,大家都捻熄了燈光,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黑影人而已。

我按捺不住,唇瓣一開,與眼前這根東西相濡以沫起來,只是霎那間,口裡的玉莖產生了裂變,撐大了我的口腔,而且我還可以用舌頭撫觸感受到那根肉棒子表層浮凸起來的靜脈。太嚇人了。怎麼如此龐大?我真的看不清。

「你幾歲?」我問他。

他將我的問題變成他的問題再問我,我說,「你猜吧?」

「27歲?」小捷問,不待我回答,因為我已滿口充盈,只是支吾蘊含一口的好奇,於是他快速地自問自答,「我28歲。」

看來小捷是有經驗的一號,因為他的下半身已修剪了恥毛,只是淡淡的一叢,這種最付人喜歡,因為不必讓人墜入亂草堆中。但吃著吃著,我的兩唇已無法貼到他的恥毛處了,即使我猛然張口啃,只是吃到他的肉莖子的一半。要深喉也是難度,他暴漲伸展的速度與變化形同綠色小巨人般的脫胎換骨。他不只是硬,而且是彎曲傾向一邊,愣愣地掛著。

這時候是萬事俱備,開戰良辰不宜錯過。

我起身,拿起一個安全套給他,已是明顯的示意。他問我確認,「你是零號嗎?」

我點頭,他開始像指揮官般指揮著,「好,那你躺下。臉部在這邊。」我依著吩咐,如同在躺在牙醫椅子上的病人,就等待著被撐裂。

他非常地穩重地調了一調自己的位子,沒有躡手躡腳地,卻是俐落地爬上了床,面對著我,以傳統的房事姿勢進攻,我看著他的身影背著光,漸漸地龐大起來,這一頭我眼前的世界似乎被滅熄了,但另一邊廂,我的世界彷如被打開了。

我只覺得自己被擴充撐起起一倍,兩倍大……我特意伸了個手指去接觸我們的接軌交匯的部份,覺得形骸的一部份,被掐凹了進去,消失了,但是,那一種疼卻是無限擴大,這種熟悉的痛楚,我知道是半分鐘之久的,半分鐘若是撐不過去,就是破局,但撐了下去,就是美好的開始。

我呼著氣,就是用力地張馳著自己,像風箏一樣要迎風,而非像被刺破的汽球般干癟著。然而半分鐘,每一秒每一秒如同煎在熱鍋上,那種刺燙火辣傳衍開來。

我叫小捷,「你的動作輕一些。」 他果真照辦。

就是泊在那兒沒有動,之後緩緩地推進一吋,再一吋,(如果上回那位頂硬破的巨鵰能停久一些,那麼我肯定吃得消的),我覺得新的領域被開拓了,但怎麼那麼疼痛?但帶著一種酸麻麻的感覺,這是之前從未試過的感覺,他只要一滑送到底,就觸到那個點,我不自由主地抓著他的胳膊。

去得太盡,似乎是我的盡頭了,小捷探勘到我從未想像過的天涯海角。但是那種酸麻並非是俐落地的爽快,而是有一種被人按摩的奇異體會。我漸漸地放鬆,心暗忖著難道這就是我的前列腺位置?我一直都沒有探勘過到底真正的位置在哪兒。

我顫喘著,我對小捷說,「我覺得你HIT到了我的G-Spot。」

「真的嗎?」他問,然後再緩緩逼進。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樣,但我肯定受不了他劇烈的抽送,特別是他一再一再地在我體內沒頂時,我「盡根」收納時,只是不停地呼叫著,痛與酸交集、彷如石壁又被鑿開了一分一吋。

我兩手撫著他的乳頭,他平滑的胸膛是沒有胸肌的,但卻有兩顆如電玩按扭般能啟動機關的乳頭。顯然地乳頭是他的敏感區,因為我擠壓捻弄著他的乳頭時,他的沖刺更加賣力。

我看著他的黑影子,看著我的兩腿掛在他的臉龐兩側,他像小娃娃般躲在自己的抱枕裡,就用他的臉龐貼著我的小腿肚取暖。我轉頭望向我們身旁的鏡子,這一幅鏡像照過多少交纏的肉體?我只看到小捷緊貼著我的股臀的臀部,如迎風搖曳的旗幟,我如今成了鏡像的一部份,沒有面相,沒有身份,就只是一個凹與凸的結合。

但其實這種被翻了底牌,而且是被翻的是自己不知道的底牌,暗地裡是讓我有一絲絲擔心的,因為那種被頂觸的感覺太怪異了,我覺得自己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在失控的情況發生時可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掃興事出來。所以我是如履薄冰地,就是張開兩腿盡情容納。

這是久旱逢雨露吧,已經逾幾週歷經軀體「乾旱」,快要鬧成災了,這時候小捷的灌注,其實需要一段時間才到滿水位的。

「你要我快一些嗎?」小捷問我。

我點點頭,但他每每沖刺進來時的快意,再退潮往後拉扯的速度,彷如讓我回到兒時玩滑梯的那種心情,是失重的狀態,失重失控的感覺最棒之處,就是你知道那一種急墜始終會讓你浮盪飛揚起來的。

小捷的動作加速起來,但都是龍遊淺水之舉,更像是騰雲駕霧而已,並沒有真正抵到我那奇怪的酸麻之處,但那種奔馳而過的拉鋸,卻讓我有一種流光溢彩的迷離感,就是因為快速,而致原是每一操都是實心實干的充盈結實感,而稀釋了那股力道,實中帶虛了。

當他加速時,他也要我的兩手不能離開他的乳頭來「催油門」,因此我是捻乳撥弄,如同一個被設定好程序的傀儡般,操作著我們的肉體快意。

我本來是將毛巾摺疊成一方小枕般來墊高自己的背,以弓起身體供他馳騁,但兩腿是屈膝腿彎,一直就掛在他的肩上,他只是以45度傾向我來施揚長鞭,我只覺得那種距離感太大了,而且,性愛活動裡其實最神奇的化學作用,就是觸覺,特別是與肌膚的碰觸。

可是我只能依著小捷吩咐來行動,我不知道有多少回的抽插了,我越漸感覺到他的巨鵰其實已在我體內從容飛翔,容得下他了,但我希望有多端一些的變化。

「我想抱你。」我說著,一邊手挽著他的後頸,一邊想拉攏他湊前來壓在我身上,豈料他只是將嘴唇湊過來,就不斷地在我身上乳頭吸咂著,但下半身我們是彼此緊密相連的,我們的身高、體位與他那幅巨鵰在諸番的遷就下,形成最佳的契合。他一邊在下半身對我施著奇幻的抽送,但舌尖則傳遞著最溫柔的撫觸。

這種契合度,其實是要在現存的條件下才能達成的。然而你怎樣可以找到與你相契相合的對象?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個很現實的奇想,眼前的這人,其實是最接近凡人生活的人物角色,不是乳牛,有著一個快要發福、逼近卅歲的男人肉體,如果生活中有這樣的一個伴,夜色中行房,床上兩腿一張,他就這樣撲上來,如此規律地抽插著,我的兩腿也有規律地晃動著,即使有多大的屌,即使有多粗多硬的肉棒子,但施運不到什麼魔術來,我.會.甘.心嗎?

我想最怕的是公式化、變成了例牌的活動。我是否能滿足了?當你得到符合你理想中條件的人與事時,我們是否會讓自己塵埃落定起來,就此一生?

揀盡寒枝,有時就是眼前這一枝時,就是自己飛上枝頭高歌的時候。我吭叫著,已接近嘶喊的情況了,因為其實當小捷加快速度抽插時,他就是破了底線,破了之前他那種輕與緩的飄搖式抽插,反之是急與重、沉而厚的廝殺,他該是感覺到我已熾盛得百分百怒放,就不理前後顧忌,就是傾斜一刺,一捅一捅地劈了下來。

我快要震抖了,因為那實在太深,深得我不知道我有多內嵌的深谷。當你進入每個深谷時,總會有最高幅的反彈,我彷如聽到自己的回音,因為我叫得也太猛烈了。

只是小捷仍是非常理性地狠操著,不吭聲。我不能這樣任由他如同無掩雞籠般自出自入,不得不實施了一些壁垒制裁,就是當他抽拉時, 稍稍地扣一扣那肉棒子。再鬆馳。再扣。

但我總覺得這樣「理性」的性伴侶,會讓我生膩。這種傳教士的姿勢能維持多久?除了酸麻,還有一種澀感。我提議換個姿勢,於是一起翻身起來,他此時站在我身後,

我說,「我要看清楚些你的樣子」,我捻亮了燈,看著他,他憨態可掬,還帶著一種辦公室員工的禮貌態度,其實是如同君子之交淡如水,「你要看我?好啊。」他說。他的英語開始讓我覺得有些醉人了。

儘管不是天菜,在燈光稍亮時,小捷看起來是那種「嫁得過」的男人,有一對精靈的眼睛,再我看著小捷那根肉棒子,仍是虎虎生威,飽水度充足,我更驚於那一個尺碼的龐巨,怎麼原來有這麼粗大?我暗自掂量,恐怕有九吋之長,龜頭充血挺得特別紅艷,即使有一層安全套的薄膜覆蓋,但也可感受到靈光寶氣,森幽幽地照射過來。

他挺得有些蜿蜒,我覺得有些像一個小蟒蛇般巨碩,因為這巨鵰是以九十度挺而立,然而他卻是橫著歪傾到一側去,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長相的勃起陽具,過往碰到的不是向上硬翹,就是往下垂彎,但極少有眼前這根是如同橫飛遊龍般的姿態。

難怪被干得讓我浪起,而且有一種被摳到極致的酸,可能就是他的「車頭」一直在隧道裡硬走彎路。

小捷對我說,「我要換個安全套。」

我也是點頭示意著,但看著他那一根珍稀罕見的肉棒子時,他又問我,「你要給吹一吹它嗎?」

我又點頭,有些像女奴一樣地,看著他用廁紙抹一抹干淨,然後整根塞入我的嘴裡,我整個人響滋滋地吃著,含蘊著他的巨大,但只限於淺斟小酌。

小捷開口說,「ok, let's do Doggie!」(來,我們玩狗仔式)

我翻趴,臉部朝下,兩臀一聳,撅揚起後庭迎戰,小捷貼了上來,一撐,我又裂開來,或許是狗式的姿勢會更加地舒服, 觸頂的感覺沒甚強烈,我倒是真正地享受起來。他還體貼地將他的毛巾敷在我的背上,然後縱橫奔馳。我看不到他,只是在幽黑中朦朧地看著他那幅平凡的肉體一聳一聳地迎送上來,感覺上其實就像剖開蘋果裡看到的核子,他是我的核子,微小,但最重要,因為他滋潤著我。

後來,那塊毛巾隨著我們的晃動,掉了下來,我看見他一邊擺動著下圍,一邊用雙手捻弄著他的乳頭,看起來他只是自我陶醉的境界。

到後來我們又再恢復之前的體位,小捷還是偏向於如此正面的實干,他的動作就是慢慢地研磨,或許他要讓他的龜頭能得到最大的摩擦快感,或堅或柔,或長或短,我其實開始覺得有些沉悶了,是我的問題還是是男人的天性就是喜新而厭舊。因為之前的酸麻、奇異的快意都體驗過了,以他那種角度的巨鵰,其實最適合用不同的姿勢來探索,可是我們來了只是兩招半式。

我看他悠閒地在抽送,聲音都叫得嘶啞起來了,我稍稍地問他一下,他快要射精了嗎?

「Not yet。」

於是征途繼續,我開始自己尋一些「活動」來消遣一下自己,例如我兩手穿過他的腰側,小捷還是有腰身的,曲線滑溜。手再撫下去,摸到他的臀部,那一束一束的臀肌正在運作著。之後再遊到他的大腿,原來有一對飛毛腿,而且摸起來有粗礪之感。怎麼看不出他如此毛髮茂盛。

與一個沒有情感、不相識的男人在床上一炮,你對他的了解,就只能在肌膚而已,有血有肉的軀體,藏著另一幅什麼樣的婆挲世界?你是不知道他的腦裡想著什麼,你不知道生活中的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然而當我神思遨遊時,其實小捷已不知干了多久,我想該是有廿分鐘吧。他的毅力算是驚人了,可以耐得這麼久,這樣的男人其實是感官麻木,還是天賦異稟呢?他可能每次造訪三溫暖,就以這一身本事來打天下。

真漢子是不需乳牛般的身材來炫耀,只需短兵交接時即可見真章。

我漸漸聽見小捷的喘氣聲漸重時,猜想可能他已快攀上高峰了,我特意再抬高臀部迎棒,他也張開兩腿借力,以更大幅地動作來廝殺,他氣喘吁吁地說,「抓住我的乳頭!」

我形同玩著電玩般,開關按掣,啟動著他的性慾高潮。然而,像A片裡的射精場面快來時,那已是戲肉了,但還是抽搐著、該預期來的沒有來,他繼續俯首…放著空炮。

「你射了嗎?」我問。

「還沒…嗯 …」他沖得有些尷尬,可能早知道要沖入懸崖了,但還是浮盪著。

「我要看你射在外面。」我說。

其實我是為他做了個面子,畢竟當對方承諾你「要射了,要射了」,但最終是空頭支票時,你也得想想辦法來完成這一個目標。

小捷抽了出來,我頓時感覺核心一空,輕盈了起來,他跳到床下,拔掉安全套,不理三七二十一,就整根棒子交給我去吞。但發覺站著不妥,小捷又說他要爬上床去倚牆站著,然後他按壓著我的頭迎向他的下半身,在一片精芒炫目之下,我狂吞著,如同被活塞一大塊的蛋糕。

「你要喝我的精嗎?」 小捷問。我只能點頭,一邊再望望身側的那塊大牆鏡,看著那屈膝的身影,那是我嗎?再看著反射出來的那根長而彎、粗而壯的陽具,我不得不驚嚇,原來剛才這麼久了,我竟然容著這小魔怪姿肆縱容,我…我竟然可以辦得到?

看著「嗷嗷待哺」的自己,或許遇到小魔怪放肆,能鬥得過的也是妖了。我認不出鏡裡妖氣的自己,恍惚之間,他拔出我的口,然後用自己的手慢慢地搓捋,我近距離地看著那膨脹得異狀的冠帽,幽光閃閃,再一次讚歎著那麼雄偉的陽具,一邊狎弄著,只求他的完成與圓滿。

當我圓渾的龜頭移到我的唇邊時,我靈敏地啣了下來,嘴一張,如哺食雛鳥般,小捷滿滿地灌注著我,恰好那時我翻起了舌尖,沒有舔到滋味,但是那一股溫燙,就在口腔裡翻騰。我感覺到全身熱血狂奔,突然之間把持著的自己,也失守了。

「吞下去。」小捷指示著我。他的英語有一股讓我難以抗拒的威信。

我吞了。

一個陌生男人的精液。

舔一舔我的嘴唇時,意識回來了──我怎麼那麼大膽?

然後我恍神地坐在墊被上,小捷已走下去取衛生紙來善後,也拿了一大捆給我。

現在我的體內有他,他體內是否有我?我們合為一體,現在又各自為體。如果我是一個會生育的雌性,可能我已在孕育著一個生命了。但如果有這樣的生命,這是一個孽緣下的種。

俗稱孽種?

滾過了這男人,還是這男人滾過了我?其實都是干了的意思。我一邊看著他的陽具依然是吊揈揈地,我有些不捨這樣漂亮而優秀尺碼的寶貝,因為這就是道別了。暫時的擁有,不是佔有。他在臨行前在我額前吻了一下,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JAY。」

我聽不清楚,他在我的身上寫著一個J大字母,「就是一個單字,J。」然後開了門,消失了。

他留下我的,除了一串熱乎乎的精液,就是一個J,細想也是十分貼切的象形名字,他的屌人如其名,就是一條J形狀。

我不知道下次,何時再有機會見到J。然而,我在這裡為他編上了一個名字,「小捷」,就這樣誕生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