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Part 2
吉爾確實遲到了,他誤會了我所提及的油站地點。不知是他的英文不好還是他太心急,以致沒有好好地讀清楚我所指示的相約地點。
他從一輛外國舶來品車子走下來,他的樣子與聊天室的圖片有一些不同,對著我微笑說,「你跟著我的車吧!」
他的真人比相片更好看。我松了一口氣,他到底還是出現了。但是我們沒有下一句的交流。
吉爾的車子就駛在我的前頭。夜更深了,特別是在沒人的公路上,更顯得夜色的沉寂。他到底住在哪兒?我的車子尾隨著他駛了約十五分鐘,途中他sms我說,他需要在7-11便利店停下買東西,更問我是否需要買什麼?
(他是怎樣一邊駕駛一邊可以按鍵發短訊的呢?)
路程過了很久很久,他真的在一間7-11便利店停下車來。我也好奇他到底要買什麼?不是去買安全套吧?!
我也停下車子與他一起進去便利店,那店員好奇地看著我倆,但吉爾卻裝作與我沒有交集的樣子自顧地選購物品。
我在想,如果他真的是買安全套,那店員應該馬上會有瓜田李下的聯想吧?所以,我逕自又走了出去,在便利店門外等著他,更在玻璃窗前偷瞄他是否有買安全套。
吉爾只是買了一瓶汽水。
在兜兜轉轉及攀爬山坡后,我才抵達目的地。吉爾竟然住在一個如此偏遠的花園住宅區。
與費亞、椰漿飯一樣。他們都是城中的中產階級,擁有自己的房產。
是的,吉爾也是馬來人,但他比費亞和椰漿飯都年輕…為什麼我與馬來人特別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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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到我的家。」吉爾打開了他的家門后,非常公關式地迎賓。我瞧一瞧客廳,那是一個簡約美而時髦的裝潢,幾張美式沙發,還有一張寬闊的茶几,茶几上只有一盆盛著圓石的裝飾──我知道,吉爾並是非一般的馬來人。
只是從這些家居裝潢來看,他是完全沒有馬來人慣有的美感品味。他有些靦腆,他的聲音與電話不同,他的舉動也與他在聊天室裡的猴急饑渴不一樣。
他倒了一杯水給我,就叫我上樓了。那是一間三房式的雙層排屋,地板是纖塵不染的,他領著我進他的睡房裡,舉目一望,竟然如此清雅潔淨,電視機、音響、電腦、衣櫥等的位置編排與傢俱,明顯地看出是經過特別佈局與打點。
還有一張床。我最后坐在床上。吉爾扭開了電視機,未幾又取出了一張光碟出來播放,我一看到片頭寫著「Belami Present」,就會心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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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上是滿園春色,我只看到肉色的一片在眼前晃動。Belami五級片裡的演員全都是水仙花,美得不能讓人接受。熒幕底下,我們也成為另一場戲的演員,當然我們都不是水仙花。
手遊離到褲腰間,就來到了「繳械」的時刻。吉爾已經舉槍了,我隔著一塊布料感受著他的鼓漲。我循著那起伏的質感,像遊雲一般環繞在一座山脈,然后再用手去拓印這把槍的形狀。
然后我伸手進去他的褲襠裡,摸索著,像走進山脈中黑暗隧道裡的迷失者。我只能以指端的感官來判斷前路,我觸動到了這座山脈的真正肌理了,探著、掏著,我才知道那是彎彎曲曲的管子。
這時我棄之不理,又伏在他的上半身用舌頭去遊走他的身體。
吉爾已堅硬得如此狂妄起來,最后他讓我剝盡他的下半身。不知盧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我以局外人再看眼前這座本是隱藏在布料后的山脈時,才發覺什麼是左看成嶺右成峰。
而事實上,那是一把鐮刀,我不禁哇了一聲出來。吉爾淘氣地向我莞爾,有一些意淫。我望一望吉爾的孩子氣身材與娃娃臉,再看看他的老二,那是完全不吻合的搭配。
上天怎麼會有這樣的基因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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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東西都是應物而施的。他像駕著一艘泰坦尼號,運斤轉移時未免遲緩,更要親手操著駕駛盤才能定位。
而我就得將自己想像成一片深海,在每一口呼吸吐息中,要忘記自己,要將自己拓得最深層,才能讓這麼一艘巨船停泊。但是我忘不了他在我身上撞擊后激起的那一番滔天浪花。
幾番曲徑徘徊,吉爾又將我變成了磨硯,用下半身在划著圓圈,也像跳著一場華爾滋舞步般,腳步輕盈又繁複。
接著他又乍淺乍深地跳著舞,然后又使上「九淺一深,」就是行跡迤邐地在磨蹭著,像穿梭織柳之鶯。
在這一刻,小溪裡有一條魚動作迅捷地游動著,轉眼間,又有一艘要停靠的輪船,定下錨來凝止不動,旋即又有一台潛水艇,躦進了深海處的最底層。忽爾間他又給了我一顆深水炸彈,給了我一場海嘯般的湧襲。
我給他攪得意象紛呈,到最后竟然有堤崩蟻穴的感覺,那種痒麻感爬滿全身。我在大叫起來時,他就湊過頭來叫我放低聲浪。在夜色中,他的神情那般內歛,他還在我耳邊非常輕微地問,有些氣若遊絲,「你喜歡嗎?」
后來他走下床,叫我也一併走進去廁所裡。他除去了安全套,站在我面前。這時候我才看到他那把鐮刀的剎氣,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我被那一側剪影嚇得有些驚魂,那是不成比例的視覺沖擊,是吉爾整體過于瘦小,還是他身懷巨物?
然后我們在廁所裡完成了全疊打。他最后像一條被點燃的鞭炮般亂騰亂跳,更弄得我的髮鬢間都沾滿了精液。他將他的濕水鞭炮擱在我的肩膀上時,我以為自己被一條滑溜溜的鰻鱺給纏上了。隻手無法掌握,我頭一側,竟然可以夾住他的命根子。
然后我就當這條鰻鱺當成一根羽毛筆,在我胸膛上寫著字。我轉頭一想,發覺這情景很像A片。我竟成了A片主角。
我們后來一起拿著喉管與花灑來沖洗著身上所有不該留下的痕跡,我像鑑賞玩物一樣盯著他的下體。片刻后我們躺在床上,他還是一絲不掛,戰雲已散,但他的兵氣未消。
怎麼你長得那樣大?不只七吋吧?
應該有超過吧…18厘米。
天啊,你可真恐怖。你該去拍A片。
有啊,我有考慮過。你沒見過怎樣的尺吋的?咭咭…華人通常都不會這樣子吧。
我腦海裡閃起了九厘米先生。但那已是腦海中的記憶而已,我現在竟然掌握著十八厘米──吉爾是兩個九厘米先生。
我又想起了椰漿飯。我說,是啊,馬來人的基因比較好吧。
認識了他的身體,我們開始以正式的語言交談起來了。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