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過去一年來,其實有一個後備輪胎在等待著我。他就是那個失靈的冰箱。
我已經好久沒有再見他了。只是在聊天室上還是保持著聯絡。每次進入聊天室時,他總會問我:「你幾時來我的家?」
沒錯。他不再屈居在一間斗室裡。我還記得那天晌午在他的凌亂的斗室裡,我渡過了一個「難忘」的下午。現在他成為一間屋子的東主了,獨居,還買了一架37吋的平面電視。
我們無聊到會談及平面電視這問題,問題是,我與他真的沒有什麼話題可談。他每次在聊天室中,就是以單調與無驚喜的語句來問我:「你好不好?」「你幾時來我的家?」等。
很難相信他是一個曾經到過英語系海外國家留學回來的專業人士,因為他的英文太破爛了──
可是我是一個對文字敏感的人,而文字就是一種外在的包裝,如果你能花言巧語,天花亂墜,我會很享受這種油腔滑舌。但是,他就是一個不擅表達的人。
有許多時候,我就在聊天室裡刻意地質問他,但他是一個天性溫順的人,他只會道歉與賠個不是。
他說他很喜歡我。但我已直接拒絕過他了,即使如此久後,他似乎沒有改變看法。有一次我就問他:為什麼你喜歡我的話,沒有採取什麼行動?沒有來電話,只是在聊天室與我談話。
他用英文加上典型大馬華語圈人士慣用的語助詞說:「因為我怕羞mar。」
「可是你怕羞的話,我怎能知道你對我是怎麼樣的心意?」
「我怕嚇走你嘛。」
「我喜歡有上進心,但不極端的手法──如果你真的喜歡我要追求我,為何沒有想到在我公司樓下等我?」
「我的錯,不好意思。」
這樣就結束了話題。他不懂得如何拌嘴的樂趣。
有一次我感到慾火難滅,他在聊天室裡不斷地叫我去他家,讓大家一起尋歡作樂。然而,我始終還是提不起勁來動身。我家與他新家的距離是一個障礙。但我也試過即使是相隔近一小時的車程,也會去找炮友的沖動。
可是我還是沒有勁力。反之我叫他寄上他的裸照給我瞧瞧。
他馬上將他下半身勃起的相片寄來了。我彷彿看到熱帶雨林中的一株參天古木。但我不喜歡茂盛的熱帶雨林。
但看著他的裸照,那是一個壯觀的畫面。然而,我對于上次我倆不愉快的經驗還是歷歷在目,所以看過後,還是沒有刺激慾望的沖動。
問題是,為什麼我會放棄再去見他?
他的樣子其實…如果你認識誰是鍾廷森的話,你就會有畫面感。當然,他是年輕版的那樣子。但如果他有像鍾廷森那樣有點子
當然我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可是…就是可是…我說服不了自己。
他有他有去健身。然而沒有自律,所以已發泡了。我相信他這麼說,因為我們在上床後還是有出來見過面一次,他那時已發胖了。
如果樣貌不行、身體不行,腦袋行不行?但除了他的專業與賺錢能力以外,我還記得第一次我們見面時,他連越南的首都是西貢或是胡志明市也分不清(他那時告訴我他去越南出差,可是不知道自己是身在哪一個城市)。
我還是沒有踏油門飛車去找他,難道我只有當他是一個炮友?可是我不想以性來利用一個如此善良的人。
希望他早日找到一個男朋友。那麼,我不用似救世主般要到他家當撲火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