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
東安樓
慾海茫茫,能幹到一炮的都是難得的炮緣。在東安樓的三溫暖裡,那時我已淺嚐小酌一些肉莖子。可是,仍覺得胃口被懸吊在半空。
我站在正中央的炮房門外時,發現門一打開,有個光頭猛漢急急地跑出來,兩手掩著下體,光著屁股走出來。
我記得這光頭乳牛,我在上黑房前,看到他在樓下的健身區內健身,身材剽悍,而且滿身紋身。那時我一見他,就想趨前獻菊了,畢竟能見到乳牛的機率是不高的。
到底他在裡面干誰呢?
但過了幾分鐘,那間炮房仍是深鎖,過後才打開。
這時,黑暗中走出一個暗影,看來有些駝背,而且也長得不高,這黑影人走出來之後,恰好我就站在兩步之遙。我看不清他的樣貌時,他已站在我身邊,伸手過來,捏弄著我的乳頭。
這情況有些像非洲草原上的雄獅,在羚羊旁守候著,無需飛擒大咬,因為羚羊已經投降。
我就是這隻羚羊。
我看著他時,在幽光中發現他是一個長著一對粗厚星眉的男人,那兩道眉毛真的是太矚目了。而他是單眼皮,身材適中,不會過胖,但也不是瘦子。
而且,他的胸口長有一撮胸毛!而他是華人。
有胸毛者,一般上都是非常猴擒的人。
我知道這是我要的一個男人、一號了。
我隨他進房後,看著他,一臉痴迷,但又帶有淫邪之狀。他解開毛巾時,我一看,真的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個素人臉孔、販夫走卒般的市井之徒,下半身居然是如此雄偉!
只見他彷如果實壓柯的一大橛肉棒子,龜頭渾圓而大枚,而且握感很好,放在掌心虎口時是扎扎實實的一大串。怎麼這樣大?我那時沒察覺到他其實是戴了屌環。
我忍不住讚歎,「好大!」
我聽見他開口回應時,「SUCK IT」那是一把充滿磁性,而且略顯老態的聲音,他的聲線是如此地低沉與雄厚,就像一把大手提琴。
我不知道他有幾歲,但我覺得他的神態像五十歲的漢子。可是下半身如此地偉大,這種青春也可能出現在五十歲的同志身上的。這教我想起在香港時那位給我吃「警棍」的公公。。
好,我就稱他為吾實吧。
我開始我的看家本領時,吾實就開始呻吟起來,不是那種象聲詞,而是有語句表達的,例如「ah... so good!」、「Nice」等的。
我感覺到他是一個非常注重效率的人,所以即使表達,他也有表達語意,不會浪費在象聲詞的詮釋上。
不到一分鐘,他就轉身欲要開始上陣屌人了。他一邊擠著dispenser按壓出潤滑劑,一邊拿起安全套,為自己打理。
我們先來傳統的姿勢:傳教士。我一仰躺,他就貼了上來,摩著摩著,就整條擠鑽了進來。我之前雖已開苞,但是面對這樣巨碩的,還是忍不住呻叫:「啊太大了…」
你們往往不知道在A片裡看到那些順溜地插進去的那種程序,都是假的。至少對我來說,因為那種突然被撐爆的感覺,猶如被人生扒開來的。
但我知道那只是括約肌的一種感覺,而且是瞬間的。我告訴自己:忍一下、呼氣呼氣,氣息吐納平穩之後,我叫吾實靜止不動約半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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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菊蕊的觸點痛感擴散時,那種輻射性的感覺迅速蔓延。 |
那時候,我的菊蕊有一絲絲微微的痛感,就像結冰時從冰點,迅速輻射、擴散,我感覺到一陣麻感。
我覺得我整個人像結晶了一樣。
吾實背著光,俯身看著我,乖乖地就停泊了半分鐘,漸漸地,我自己挪動起來。
我像活過來的一條魚,開始蹦跳輾轉起來。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一場兩人探戈。
吾實不斷地鼓勵著我如何蠕動而讓他感覺良好,像個電視機面前對著鏡頭的食評家,他口中說出的話是類似:「ah, 很好…就這樣…好棒…」
當我不經意提肛時,他像被天啟一樣地說著「喔 太棒了…」
「你的東西真的好大條…」我說。
「你喜歡嗎?」吾實問。
「我不能不喜歡。我已吃完你整條了啊?」我蓄意地淫聲穢語地挑逗他。
「yeah。」
「這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成就,這麼大條吶…」我一邊扭動著我的臀,讓他感受到不同的磨蹭感。
吾實的肏穴風格是緩而不弛,快到盡頭時就博命一擊,讓我感覺到他粗得很舒服。他也喜歡用不同的角度切入直搗黃龍,教我被撲到四肢亂顫。
我一邊撫著他的胸毛,感覺上有些假。像貼上去的一撮道具而已。但他真的是荷爾蒙發達,即連兩腿也是飛毛腿。
我問吾實:「剛才你是否屌了那位紋身光頭男?」
「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說,「我看到你們在一起。」
「你看到我屌他?」吾實問。
「不是,我看到他從這間房裡走出來。」
「原來你注意到了。」
「是啊,我想要他干我 。」我一邊撫著他,一邊說,「不過終於吃到他接觸過的男人了。」
「嗯…」吾實繼續九淺一深,「那你好好地享受吧。」
吾實導演著我如何開啟他的情慾按掣,原來就是他的乳頭。他要我又捻又搓的, 還要我間歇性地拉長著。
這些乳頭癖的快感是否源自這種被虐待的感覺?
我這時才發現他的乳頭,原來是尖挺烏黑的,我只是專注在這兩顆乳頭 ,不敢跨越去撫摸他那一叢恰似假道具的胸毛。
而即使我停手了,吾實也會自己仰頭、兩手交叉去撫摸、刺激自己的乳頭,那種姿勢像在神壇作法的巫師,越看越詭異,因為他也會喃喃自語似的,在呻吟著,儼如在唸著禱文。
我只是用力地夾攻他,用盡暗勁就求輕輕一扭他的棒頭,或是讓他感受到一股幽微的捏勁,當他是一條牙膏般地擠弄。
不過,怎樣也不能將他一整條肉棒擠走。
我們試了至少六個姿勢,當他累壞時,就是我主動主導,改由他躺下,而我騎上去,或是反騎,我想每個一號在苦幹實幹一陣子後,既使有再好的體魄,也想要躺下來,只讓零號去磨他們的肉杵。
而老實說,不論零號是蹲著或是兩腿夾棒跨騎著,這時我才領略出原來核心肌肉群練好後,會有這麼大的功效,因為要靠整個腹部發力撐起上半身,同時又得扭搖下半身,又得使暗勁來夾肉棒,同時也不要讓自己的膝蓋因屈折而易於累壞,這些都是考驗到功夫。
我就這樣跨騎著,望著鏡子,頓覺自己像水中亭亭搖曳生姿的水仙花,而吾實,就是讓我扎根撐著我的土地。
另一個姿勢就是spoon,這是平日極少用到的姿勢,通常是狗仔式,但spoon其實是狗仔式的衍生,只是很少一號可以保持著定錨姿勢,同時能維持抽送。
然而,我與吾實做到了,他在我身後摟抱著,我側身睡著時,半邊身子其實快要跌出床墊了,然而勾勒著我懸而不掉的,就是他一莖肉棒。
我看到吾實一臉陶醉的模樣,我又佻皮地狎弄著他,一邊底下收縮抓得他緊緊的不放,「So剛才你干那位光頭紋身漢干得爽嗎?」
「OK。」吾實看來不欲置評,看來是有保留餘地,也是相當君子吧──前炮友一律不提。
「那是幹他幹到爽,還是我?」
他一邊搓弄著我的乳頭,一邊用標準的英語,滿腔老派人的口吻說:「他很快就出了。而你…」他俯身過來咬著我的耳朵道:「我還在幹著你,而且還想幹你,你說呢?」
之後他深深地一捅,真的是掏心肝。我叫了一聲,我們成了風月小說裡最淫的人物。
吾實看來是要細水長流型的,可是體魄看來不是那麼好,他不斷地拭汗時,一邊說要喊停了。
他離開我的身體,我看著他那根巨大的陽具,在那角度來看著實嚇了一跳,因為比剛才未上沙場時看起來更巨大了。
「天,你的東西真的好大。有人告訴過你是多麼地well endowed嗎?」
「有吧。我不知道。它常常找洞來鑽躲起來,我也沒什麼看到它。」吾實捉狎地說。
我一邊掂量著,一邊看著他的粗與長,加上他的龜頭真的渾圓,以致看來整體上更壯觀了。我問:「到底有多長呢?」
他一邊擦汗,一邊看著我如何研究著他的肉棒子:「如果全根勃起後,會有17cm。」
那麼,我剛才吞下了他的17cm,這是一項霸業吧。
到底17cm有多大? |
「你幫我一個忙。」吾實鄭重地說。
「什麼?」
「幫我吸。」
我這時才如夢初醒,通常我都會將柭根出來後的肉棒子以唇相待,然而此次看得入神,居然忘了本份。於是,馬上做回我的本份。
我一放進口時,才發現有些不同的味道,我熟悉這──原來他射精了。「你射了?」我問。
「那要謝謝你…這是我今晚的第二次。」
「剛才那位光頭佬你沒射到?」我離開肉棒一陣,再補問。
「沒有…」
我發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跑到終點線的勝利選手,之前看到那位光頭紋身漢那種煙視媚行的樣態時,沒想到,我們沒有直接交手,而前後同一個對手對決,換作我打敗了這位共同對手。
這不是一種成就嗎?
我發覺自己的自信膨脹,我的情緒也澎湃起來。這時候吾實發現了我的變化,他馬上問我:「你要噴了?」
我已興奮到瀕臨爆發點,我一邊含棒不放,一邊點頭。
突然間,吾實像遇著緊急狀態一樣,語氣急促:「lay down,lay down。」
他也馬上將肉棒馬手抽離我的兩唇,他旋即戴上安全套,再轉身擠出牆上的潤滑劑,然後提起我的兩腿。我才知道他要對我干什麼。
「I wanna fuck you again.」之後他整條17cm再度塞了進來,我本來已是習以為弛的空洞,突然如降雨露般氾起洪水起來,漲滿了。
吾實俯身下來,下半部不斷地抽送,「你真的好緊。我喜歡一邊幹那些快要射的零號…」
我發覺自己像被物盡其用的椰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被視為珍寶般總有用途,我一下子噴發了出來,神思出竅,兩腿一軟,但還是有意識地凝止在半空中。
這時我聽到吾實已不是之前那種冷靜君子般的含蓄,他也放聲吶喊起來,像被我殺了一刀似地,有些dramatic,還氣若遊絲地說出一句:
「你真的…好緊」
我還以為他會說「你真的好狠」。
我榨幹著他時,他繼續抽送著,之後停止下來,我覺得他是要感受我體內隨著脈搏跳動的抽搐,來體驗著他的龜頭被捏夾的滋味。
就這樣近一分鐘…60秒。我們成為彼此性愛傳奇裡的活化石。
他望著我,慢慢地抽出來。我也坐起來,看著他半挺著的肉棒子,始終如一。
如果這肉棒子是一個人的愛情化身比喻,那是多妙,因為乍看是如此堅硬不墜。但愛情是否會這樣堅固一世?
「我真的要去休息一下。」
「你就這樣走出去?」我問。
「嗯。為什麼?」
「外面站著一大堆零號,看著你這樣挺著出去,一定會被人拿來吸的。」我有些恨恨地,卻擔心地問著,因為我自己知道在三溫暖長廊外的餓零騷零有幾多。
吾實走過來,再將那根冤家湊近我的嘴巴,我張口就吃掉它,我聽見他說:「我不會允許,除非那些人是你。」
(本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