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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7月8日星期日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最後一次

我有跟你們說過這個故事嗎?

但其實一直沒有心情好好地說一說。

這件事發生在四年前了。那時我恰好去了新加坡。在新加坡的三溫暖裡,不知戰了幾回時,就遇到了一個男人。

那時很黑暗,我對這男人長得什麼樣完全沒有什麼印象,因為真的看不清。

然而我記得的是,他有一條很超乎標準的陽具,粗實硬挺,而且是有些像上彎的,加上是大頭屌,好吮好套。

那時我記得我真的是高峰高潮般地一浪浪地來,像過山車一樣。而且他的身材很好,精瘦,但不屬於過度纖瘦那種。

但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事後,我們摟在一起。開始聊天了。

我們聊了很多,覺得很投機,而且,感覺真的很對,在交換一個意見後 ,彼此總會有一種心有靈犀般地接了下一句。

我那時感到前所未有的一種感覺,像是一種感召:我找到the one了!因為,就是他,你可以感覺到對方對你還是有情意,有眷戀的。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有提到他一段很香艷的炮局:要趕去公司開會時經過Suntec City,然後突然見到迎面而來的一個鮮肉,天雷勾地火,一聲不響,兩人就進了廁所大搞起來,他干到汗流浹背,但之後也趕著回公司開會,而且開會遲到了。

而且,他們完事時,好像有碰到當時的廁所清潔阿嬸,兩人面面相覷。

那時候我是從未試過廁所野戰的,我聽到這故事,我覺得嘖嘖稱奇。但沒想到,我過後對這種野戰,已駕輕就熟了(讀皮影翼朗)。

我只記得他對我說起這段故事,其餘的,包括他家裡成員(好像只有一個姐姐),他從事的業務(好像是高端器材的採購類的),我的印象非常模糊了。

但那時那種彼此意會又不必多言的感覺,是非常對的。

但那時候三溫暖的電子舞曲真的開得很大聲,我們很多時候都被遮蓋了聲浪,因此說起話來靠得更近。

而我們一邊說,一邊聽著他講著這些瘋狂的艷遇時,我一邊搓擼著他,他竟然發硬起來了。

然後,我們又幹了第二回合,一共是戰兩回,濕兩回。他的每一棍,簡直和我的肉體是天造地設而可以海枯石爛的。

而你可要知道,在三溫暖裡,強大的一號通常是不會為你而射精的,因為他們要儲著子彈來給最後一發,或是遇到適當的對象才發光子彈,因為只為你一個人而發,他們豈不是失去接下來欲再搞其他男人的機會?

所以這男人,為了我,一連兩場都射得精光了。這一點,可以反映出他對你是有興趣的。

我說,我們過後聯絡吧。

他說好。於是,我們交換了手機號碼。

但是,我記不起,我對數字的記憶很差的。當時兩人都是全身赤裸,怎麼有紙筆?

於是,他說,他可以記我的手機號碼,因為他對號碼是有天份的。我唸了一回給他聽,他也複述出來,並在我的身上,一邊調情一邊划寫著我的手機號碼。

他說,他會在樓下更衣時,去儲物格拿手機輸入我的手機號碼,然後他會給我一個miss call,那麼就可以存到他的手機號碼了。

然後我們就分開了,他先下樓,我稍晚才下。

到我下樓去儲物格取出我的手機時,已是十多分鐘之後的事了,但還未見到有什麼陌生電話的未接來電。我那時就想:可能他還在忙著。

那一晚,我過後一直開儲物格查看手機,依然沒有,什麼都沒有。

「不是答應會撥Miss call給我的嗎?」那時我心裡面一邊想。

沒想到,那就是我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這男人了。

我到現在,依然很遺憾,為什麼那一次我沒有好好地記下這男人的手機號碼?那時我的心理感覺十分強烈地告訴我,我們可以發展下去。

但是什麼都沒有。我相信了他給的承諾。但或許,他也是轉過頭後忘了我的手機號碼是什麼。

所以我們失散了。

我真的連他的樣子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現在記得他的一切,都是殘缺不全的碎片。而我們好像是用英文來溝通,又好像是用中文,我如今也無法確定。

這已是四年前的事了。

我過後再重訪這三溫暖時,也沒有再遇過這男人了,這也使我想起我們在完事後,他對我說他久無光顧三溫暖

我真的希望可以找回這男人。我至今仍是耿耿於懷。

而這也是為什麼我在遇到翼朗後,我跟他要手機號碼,而且我是現場撥給他驗證是否是有這手機號碼。我不想重覆像這黑影男人的遺憾。

我知道,我看中的就是我要吃的,我不想再這樣被錯過和錯過。這件事,其實影響了我往後在獵艷時的心態和價值觀:就在當下,應吃則吃。


後注:
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重遇這男人。這篇文章,希望可以是一則尋人啟事。

2017年5月7日星期日

港叔

東安樓
月黑風高的夜晚

在東安樓的三溫暖裡,搞上了一頭熊後,我還在回味著。回味著這頭熊般的華人,原來是一個乳頭控,整場炮局彷如就只在「找奶嘴」。

可惜的是,即使和那頭熊結束後,我還覺得嘴饞,仍是想吃。或許是因為剛才那位熊即使下半身百折不撓,然而下半身其實是「小逗號」的形體。

吃了小逗號的壞處就是,你往往覺得還是有後續,有延伸,我想像著的是一個「破折號」來將我延伸跨界帶到另一個境地。

這時候,東安樓的廊道已是人潮如水了,這意味你的機會會大增。我還來不及去探查人潮的一號或零號為多的行情時,這時,我才發現身旁多了一個人。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這人,我以為他是洋人,因為頭髮不多,而且看似有胸毛,他的輪廓也朦朧的。但感覺上他不是亞洲人,因為身材相當魁梧。

我被他拉著進房,才發現是一個幾乎是剪成平頭的大叔,這時原本是一個暗影,驀然像走出水銀燈下,而亮了起來。

他亮開了燈,讓我倆彼此有個照臉。

我端祥了他一會,他當時滿臉已寫滿了淫穢之情,我知道我是他要的人,這就好了,當你變成人家的desirable時,談判籌碼和話事權就落在你身上了。

他真的好高大,身材該是有練過,但已是過氣乳牛了,可以看到其贅肉已鬆垮在當年依稀還在的乳牛身材上。

只是他的樣子,其實不像華人,但又不像洋人,而是一種接近土著似的深膚色與輪廓,有些像歐亞混血裔的,但樣貌說不上帥,就像黃秋生那樣,半洋不洋的,總之是無法馬上找到組別去歸類他的。

只是你一眼就會感覺到他是混血,甚至有些像我們在大馬常見到的尼泊爾裔,因為尼泊爾人的面貌輪廓通常讓你摸不清是什麼血統混在一起。

他開口用英文來問我,來自哪裡時,我想我就知道自己在人家眼中,也是一個異鄉人。我用英語回答後,也再問他一句:

「你來自哪裡?」

他竟然答:「香港。」

我有些意外,沒料到會在此地碰到如此異域風采的香港人,特別是香港這樣均質 (Homogeneous)社會,有這樣的異族臉孔,真是異國情調。

我試探著,「那你會說廣東話了?」

「識啊!」港大叔說。

回想起很多年前,也在台北的彩虹會館遇到香港人(讀我的長青文章:痛爽無間!),在異鄉都遇到香江過渡而來的砲緣,可真難得吧!

我們過後就展開了行動,他一揭開下半身的白毛巾,我為之一驚,怎麼是這樣巨碩的尺碼?或許不是十分地長,卻是十二分地粗,像一條吃得腫大的彎蚕。



「OMG。」我不禁叫出來,然後用廣東話說,「點解咁大碌嘅?」

「咁你就慢慢喫啦。」他的廣東話字正腔圓。

「我驚我喫唔曬。」我說。「咁大碌,我驚痛。」

這時我突然想到那一年的我遇到香港「老人參」時的情景,那我就要淫娃上身來扮浪騷了。

「咁我就慢慢屌囉。」他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淫賤狎弄著我,聽到如此純正的廣東腔時,不免感到有些身在何處的妙想。

這時候我已張口接棒,由於圓徑很粗,真的很難一口盡根。而且,其屌之肥大,是感覺到其外皮有一種厚厚的脂肪層,加上形體是向上翹彎的,所以其實相當難嫁接。

港大叔的肉體該也是經過無數零號磨練的,他清楚知道自己的敏感區在哪裡,我們是非常純粹地就彼此狎玩著肉體。

當我感覺到他的下半身緊繃的程度,已如同一枚巨大而待爆的暗瘡時,時機已來。港大叔問我:「要唔要我屌你?」

他問得很粗魯及淫賤,可是那時的我,正沉浸在這種又淫又俗的氛圍中。

我點頭。港大叔馬上去取安全套等的,我為他扶著柄,鐮刀式地,殺氣很重,像會一鉤斷頸的那種暴力,只是我很好奇這工具的構造,因為他有一般華人般下半身的形體結構,即是以向上彎翹為主,但卻有比一般華人更粗更肥厚的皮層,以致看來肥潤無比。

我愿意嚐鮮。這種異域鮮,不容錯過。

我們先以傳統姿勢開架,他持著一尊大砲,從上覆蓋而下,慢慢挺入。

初駛入港,我已感覺到自己原來在一架航母之下,只是一個淺港,無法吃水。港大叔不斷地對我說,「放鬆放鬆…」我才慢慢地,半公分半公分似地蠕動著,將他含了進來。

當港大叔堅忍著,挺到盡頭時,我已感覺到他的彎位在我後花園那種佔位的霸氣。我整個人如同驚弓鳥般彈跳起來,或許是體姿關係,總之那種感覺像鞋子裡踩著一枚小沙石般的刺痛。

我推拒著時,港大叔卻以為我欲迎還拒,他整個人俯壓著我,如泰山壓頂,即使他凝止不動,我全身已如同千軍萬馬奔騰,痛感、酥麻感亂竄,潰不成軍。

「好大…」我不能不直言,我彷如感覺到腹部都漲飽了起來,因為那根鐮刀杵,已頂到了腹部。

這時我的繩膕肌(hamstrings)其實已被高提起來,架在他粗壯的手臂上,以致我下半身其實已彎弓起來迎棒。

「我想你屌過不少香港仔,他們都斗不過你這麼大條的屌 。」(已寫回中文, 廣東話很難入文)我說。

「我在這裡生活,我很小時已移民來這裡了。」

我仍是皺著眉頭,感受那種難以忍受的舒適感。我發覺我自己像那些日本A片中最常見的受棒主角,那種淒涼求饒卻不斷挨棍的苦楚。

港大叔一定以為我在演戲,或是演著一部口是心非卻讓撩人的受棒主角,因為他的攻勢更加猛烈,而我覺得自己像被撕裂起來。

我一直推拒著,但港大叔也出盡法寶,舐我的乳牛之餘,也不斷地捻弄著。

這導致我本來要放棄,但那種上半身也被圍城的感覺又頗為受用,我就任由他著。

但其實他的陽具,粗肥,是因為感覺到內有肥膘,但他是難得的實心,這一點就真的很像華人的那種堅挺一號。

通常,以我吃過的洋砲經驗來看,其實那些洋砲都受到肥厚的膘般包裹著,而且都是筆挺為主的。而華人則80%是彎翹的(是否有這樣的學術研究證明一下?)。而眼前這人,就是這種混雜體。

「你是否有華人血統?」我不禁問這港大叔。

「是的。」他的嘴唇一邊離開我的乳頭,一邊答是。

我終於忍不住,將他推走。突然感覺到那種實心感一下子放空,舒服好多了。

他被我退擠出來後,我馬上將他的安全套拔掉。這招可真管用,他少了保護層,不敢再敢冒險沖進來。

我安慰著他,「唞一下。」(意即休息下)

之後我就馬上出動我的嘴巴服務,他有最堅硬的炮,我就有最柔軟的舌頭。我總是相信,炮怎麼硬也敵不過舌頭的,這叫以柔制剛。

這時他仰躺著,任由我舞弄。他那根東西似乎被刨光了,看起來有閃亮亮,但有一股風霜之氣。我磨著磨著時,不一會兒,港叔又要來進攻了。

但那時我已適應了真空,不想再有實心充塞的頂肺之感。我建議我用手解決他。但他搖頭。

「唔想出?」

「我仲想屌。」

「屌唔夠?」

「係呀!」

「咁大吃?」

「屌夠我才出。」港大叔說。

我覺得就到此為止了,在一場話別後,各分東西。所以,眼高手低就是這樣,以為自己胃口很好,吃了前菜而覺得還可以再刷一輪,詎料真的來一場buffet時卻發現自己胃口是眼闊肚窄的。

而且,原來棒不用長,不用大,適中剛剛好,搞得我下一場吃不下時,這是之前那位「小逗號」般的肉棒留給我的餘韻。

所以 ,很多時候炮局就是這樣,不一定要有你所想的結局,任何一個節點,都是結束的形式。
(完)

2017年3月31日星期五

你不是我的婊子

前文:吾實十七


我再遇到吾實時,那時已渡過了一場三人行的炮局,還有重遇一個舊炮友,但被否決。我也是慵懶地站在牆角。

是他在黑暗中走近來,我一看,原來是他。我就拍拍他的手背示意,如同寒喧般。其實那種感覺就像說:「hi mate, good to see you again.

我看著他時,他也望著我,他的頭髮顯得凌亂,看來是盲與忙地幹了很多炮局,到底有多少零號在我之後栽在他手下?

這時的他,是赤裸著身體,因為那時已進入主題時刻,就是裸身。當然,我也是,我們肉帛相見已不陌生。

我看著他體毛叢生的下體,原來他是沒有修剪體毛的,毛毛的一堆,適才那一根17公分,已被埋沒得無跡可尋了。我心想:這就是了。

像少年到暮年,男人的陽具往往都是勝在一時之間的雄糾糾而已,隨後就面目全非了。

我不相信剛才肏得我如癡如醉的,就是眼前一枚頹廢器官。我捻一捻他細小的陽具,好比笑拈梅花,指尖只剩荼靡。

我們交談一兩句,例如「剛才你去了哪兒?」等。

吾實說,他剛才在樓下睡著了。

「我以為你是去操別人了?」

「沒有。剛才我不是說,除非那個人是你嗎?」

我莞爾,逢場作戲,何必認真。

他捻著我的乳頭,突然間,他拉著我的手,走進了最靠近的一間騰空炮房。鎖上門,我有些猶豫,因為打完一炮後,我還等待征服另一片疆土,再踏平諸候。

可是,重遇江湖舊戰友,我始終是貪新厭舊的。

然而,既然送到上門,我白吃白不吃。我就當作是再來淺嚐小酌吧。

於是,我自動化地將自己變成他的奴。然後就吞下他了。

真的人不可貌相,莖不可想像,吸著吸著,吾實就膨脹起來了,恢復之前的壯觀,真的像施魔術一樣,我覺得男人的寶貝最神奇之處,就是這種瞬間變魔獸的把戲。

若是我的男人只能讓我對他施魔術,只供我一人啟動他的伸縮自如。我想,我就可以收伏這樣的一個「淫棍」當我的奴了。

吾實見自己的寶貝還半挺著時,機不可失了,已戴上安全套要上我,即使那不是全根全面挺拔的狀態,但是吾實乍看是有把握。

我就隨他意,馬上仰躺兩腿一開,我們再度合體 ,像穿衣服一樣套歪了胳膊,之後整一整,就正位了。

之前的天崩地裂之感,只是在一秒裡上演,但第三秒後,我就適應他的巨大了。他可以在我的世界裡泛獨木舟,也可以在我的海洋裡駕馭起一艘航空母艦。

這次我們是較熟悉彼此的律動與節奏,還有動作。例如我會自動去捻撚他的乳頭,又或是會繼續讚美著他的雄風。他繼續發出他慣有的頌讚聲,巫師作法似的詭異狀態再度上身,而下半身不斷地像微風吹晃鞦韆般,撞擊著我。

然而,我漸漸地感到不舒服。我的後庭雖然使勁,像隻頑皮的小蟹爪般箝制著他時,我覺得自己有一種快失控的感覺。我覺得自己被觸頂,滿滿地,如同快灌滿的一杯水。

我本來想含忍著不說,但任由他繼續抽插著幾下時,我想推開他了。以前的我,我會推開。

不過,我開口了:「唔我感覺到我想小便

吾實停下來,「我知道了,我該是插到你的bladder了。來,轉過身來

吾實將我翻過身側躺,他在我後面,棒不離體,我繼續成為他的插座。他很溫柔地問:「怎樣?覺得好一些嗎?」

「感覺好多了。」我真的感覺到放鬆了,然後我使勁地提一提肛,吾實意會到是什麼事,

他說:「唔…yeah。」

我這時真的如釋重負,我像隻輕盈的風箏般,帶著吾實牽引著我的韁繩高昂地飛揚。

彼此戰過一局,就彷如滋生了默契。我們的動作與律動都大概有個了解。他最喜歡原來的是他半跪著凝止不動,我兩腿擘開仰躺,一邊屈膝用著自己的下半身朝著他的肉棒子迎送。

那時的我像隻妖嬈的蛇,不斷地朝著他纏,緊箝不放,無止境。

我看著他濃密的頭髮,還有過耳的鬢髮,突然想到面相學來說的,有過長的鬢髮其實是很好色的。

所以我在與一位好色鬼交手。

這時的我,也不像之前般需要「詮釋」那種婊子的A片主角,我只是「嗯嗯呀呀」地受棒,如同不吭一聲地玩著鐵具。在健身院裡,這種叫著吃盡喝奶之力,在這間炮房與這床墊上,這叫吃盡肉棒,不到精盡人亡誓不休。

吾實的屌其實粗大過度,也行動不靈活,他不大捨得大幅抽拉,就只是在一公分一公分般地磨、鑽而已,所以那種撞擊感是相當地連綿不絕,但不會像大波浪般高低起伏地衝撞上來。

充其量就是有些顛沛流離而已。

吾實這種風格是相當老派的吧:省力。我想若是老夫妻了,就是這樣的造愛方式,不斷地磨蹭而已。

我們從默默地配合,到偶爾還聽見他抒發出內心的呼叫之外,其實都是不停地在撲嘢。我們的目的,就只有出火。

吾實一邊抽插著時,我問他,「你有做GYM的嗎?」

「沒有,以前有去 ,但我停了。在GYM裡我看到男子,忍不住,一直分心。」

我再問他:「老實說,你到底幾歲?」

「35歲。」

「真的?你35歲?」

「是啊!」他一邊捅插,一邊答。

「我以為你50歲?」

「什麼?」吾實俯身貼向我,「你覺得我像50歲?」他隨即激烈地晃動著後臀,用力地猛抽我:「我就讓你看看35歲的精力是怎樣的。」

他抽得更猛烈,我只有支支吾吾地承受著,兩手撫著支撐在床墊上的手臂,有些狼狽地抵擋著。(真的有大鵰者,不宜太過猛烈來抽送,真的是會讓零號受不了的)

快要斷氣了一下子後,我才有「氣」補充:「我不是指你的體能上的,我剛才與你一起,我覺得你的經驗或技巧,像是50歲般的老練…」

我這時再撫一撫他的肌膚,其實還是有那種緊湊的手感。他的臀肌,彷如還可以感受到那種收縮與拉長的質感。

說他35歲,該是真實的,這樣的皮膚肌裡,確是35歲的體現。

「你在逗我。」吾實說著,彷如報仇般地不斷地抽送。我知道我失言了,而這種場合之下,最好繼續挑逗他。

我撫著吾實的臀時,叫他植深入一些,同時按著他的臀,不讓他移動,靜一刻,我的湖心就風平浪靜,但只有我知道湖心底下遊著一隻潛水艇。

「我覺得你即使到50歲時,還是那麼『能幹』的。」

「I don't think so.」吾實說。

「那麼我們就享受當下吧!」我說。

「你來自哪裡?」吾實繼續問,他終於察覺我不是本地人了。

我答:「馬來西亞。」

「你在馬來西亞有很多炮友嗎?」

「有一些。」

「怎麼你被操到還是那麼緊?」吾實繼續操著,我們像在討論著政治課題般嚴肅。

我說,「可能那些都不是像你那樣巨鵰之輩的。所以還可以收得窄一些。」

我們繼續活動著,動作也千變萬化,我發覺我的下臀都濕了一片,因為肉擠肉地,汗水與潤滑劑已交纏,黏呼呼地,我像融了的蜡像一樣,我撫著他的根部,仍是穩打穩紥地深埋著。

「你還是那麼硬…」我不得不說。

「我戴了屌環。」吾實說。「通常都會硬兩個小時的。」

「不痛嗎?」

「在你的裡面,不會痛。」

「我快被你操成一個婊子了,成了你的slut。我快認不到自己了。」

「不是slut,是sex machine。」他很淫邪地出力再撞一下。我們被正名了,不是slut,是性愛機器,說得也是,我們就是不斷地機械性地在做而已。

我們反反覆覆地在做著、磨著,我繼續施展著鉗頭的暗勁,而且已自然地做到如同隨著呼吸脈搏般來提肛了。

我不斷地以蟹鉗功般地來對付他,一邊扭著自己的腰身時,我一邊說,「我現在做著的姿勢,恐怕A片裡也沒出現這樣的姿勢。」

「可能Kamasutra裡有。」他說,「…你真的弄到我很舒服。」

他的英文是新加坡人標準的干淨英語,咬字純,而且脆亮。我一邊提著腿,一邊繼續與他聊:「你的男朋友一定被你干得很爽。」

吾實宣示:「我單身。」

「那你常來嗎?」

「好久沒來了,都是一兩個月來一次。工作很忙。」

「一來你就干了我兩次。這是多麼漂亮的機率。」我說。

「對啊。你都不放過我。」

他一說到這,我馬上使勁再捏,他又鬼叫起來。

我說,「那麼,告訴我一些有關你自己吧。你這稀客。」

「OK,我叫XX。我今年35歲。我是一號。我目前單身。」他俐落地介紹著,都是總結之前所說的資料而已。

看來他真的是很務實的人。我們轉過身來玩起狗仔式時,他也叫我介紹我自己。

我一邊在鏡子裡看著他在我背後抽迎,一邊與他繼續聊。這時候可以較為看得清他的樣貌了,而且可以感覺到他真的幹得滿頭大汗。

「在馬來西亞,你有常去sauna嗎?」吾實問著時,又來抽一鞭過來。

「沒有。我不去。」我一邊答,一邊適應著這種身體與社會文明「分家」的情況。一邊被肛交時,你的身體器官受著的是一種最原始的官能快感,可是你的腦袋卻得有條不紊地回答著社交性的問題。

在性交中社交,這可不是每場炮局中都可以得到的待遇。既使在這一場交手中,吾實說我是他的性愛機器,可是至少他在背後抽插我的那一刻,他當我是人。

他問:「不喜歡去?」

「沒有這裡這樣好玩。」我說著,一邊感受著那種如同趴在海灘上感受海風吹拂的自在。

就這樣我們繼續默默地干了下去,直至其中一方被「干爆」。

「我們像幹了快一小時了。」吾實說。

這一句話,其實是讓人慨歎的。男同志的炮局,若能快一小時,其實已屬罕見了,這等於要你去treadmill上跑一小時的快跑,這種有氧運動的能量消耗,是非常巨大的。

「有嗎? 我越來越感到舒服了。你累嗎?」 我說。

「我戴了屌環。不累。」

我重新仰躺受棒時,感覺到吾實快要高潮了。正如過山車來到旋圈的頂峰,那是不可怕,最教人期待的是那種沖下坡時的失控。

可是他不斷地往前衝,我覺得他像漲潮般地撲向我的海灘,我快被他淹沒了,不斷倒退。

我退無可退時,只能投降,他的沖勢方緩了下來。漸漸地趨向停頓。 

「咦 你射了?」我問。

「嗯…」吾實像跑完馬拉松般,沖過終點線後,看似快支持不住了要倒下來。

他看著我,一邊問:「咦,你快要來了是嗎?」

這時輪到我的高潮來襲。吾實意識到了。

我噴灑了,滿腹皆濕,我喘著氣時,還感覺到吾實埋在我的底下。

他開始抽送起來。

「啊怎麼你又來了?」我問。

「我通常在零號射了後,想繼續插。」他的律動更加有節奏感了,有一種系統化的感覺。我覺得他彷如整套東西都有調節的。

我已感覺到自己漸漸收攏,是那種不自由主地,氣還在喘著 ,心跳得迅速,然而馬不停蹄,還是被人快馬加鞭,而且還是一根長鞭,我的腿不知放在何處,最後泥軟了,搭在他的腰際兩側。

然而,他的安全套可能已滿精了, 他還繼續抽插我,會不會磨破安全套而洩精了?我不知道,我腦中閃過這一念頭,可是我底下是溫泉一片,我只感覺到春潮湧動。他就像暗流般不斷地翻滾著我。

「你還OK嗎?」吾實問我。

「嗯…」我漸漸地化為呻吟。

「你給我五分鐘。」他作出鄭重的申請式的。下半身像波浪般起伏。

我望向身側的鏡子,一具陌生男體伏在你身上抽送。這是什麼樣的人生,你可以允許其他人進入你的身體? 

我只能抱緊他。只有這一刻,這一夜,我們可能此生不再見。




吾實一邊努力著,一邊說,「我感覺到我們一體了。像插頭與插座一樣。」

那五分鐘,彷如過了好久、好久,吾實額頭的汗也滴了一兩滴在我臉上,還好床上還有一大捆後備的衛生紙,他拿了一些自己拭汗。

漸漸地,他停止了抽動,撫著我的肉體。

我望著這陌生人,呼吸著時,花蕊從绽放到收攏,每秒每秒皆春夏秋冬般地演練,含棒不放,吾實感受到我在夾捏著他的肉棒。

「你還這樣箝著我不放,教我怎麼能抽離你呢?」

但是,連根拔起是必須的結果。我們就這樣糾纏著下去,直至他真的拔根了。

他用衛生紙擦乾淨他的肉屌時,吾實說:「謝謝你。」

我看著那一根完美如初的屌時,讓我用兩唇與他告別吧。蘊含著一股不捨,我像回到了童年,吮著一根美味的冰淇淋,吃得太有滋味,即使不捨得,冰淇淋都會消融。

我感覺到吾實在我的口腔中消失時 ,我才從童年的我錯覺中,驀然成長了,站起來,平起平坐,與裸身的吾實擁抱一下,我們止於這一局。
(完)

2017年3月24日星期五

長頸鹿、豬籠草與我

週五晚
東安樓


吾實散band之後,我就在三溫暖裡做遊魂幾個圈,那時人潮已漸多了。漫無目的的,就想打發時間休息而已。

然而,炮緣這回事是很奇怪的,開了一個頭,馬上就有接龍。

那時我就在與吾實一起瘋狂的炮房外倚牆而立,當時還有旁人。突然間感覺到有人伸手摸過來撫著我的手指,像在熱帶雨林裡有隻蜘蛛攀上你的手背上。我不怕,在那場合之下,我自己就是一個比蜘蛛更多爪的妖。

我轉頭一望,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對痴纏肉怪。我看到的是,一隻長頸鹿纏著一個游泳圈的形體在我眼前。

原來,是一個高高瘦瘦如同長頸鹿般特出的白瓷娃娃,站著,任由一隻滴油叉燒撲在他身上痴纏著,一肥一瘦,非常詭異,而且看起來是滴油叉燒不斷地取悅與挑逗這長頸鹿。

這長頸鹿的髮型還是那種長瀏海撥半邊,如同當年郭富城的的髮型,眼睛比林憶蓮還細小,整個人就是好萊塢心目中理想的單眼皮華人形象。

可是這真的不是我的菜, 特別是我看見他一身長瘦扁的,如同童身,完全就沒甚反應了。

而滴油叉燒其實不算是太肥,只是特別地矮,有些像老夫子漫畫裡的大番薯的角色,而且也是童身一幅,因此顯得頭重身輕。

兩人這樣的混搭,讓我覺得很混淆,人世百態萬象,盡在眼前。

可是,長頸鹿就這樣硬生生地,如同一隻岸邊鱷魚般,叼了我進去炮房裡面,那件滴油叉燒尾隨著。

門一關上,就是之前我與吾實淫邪行為的發生地場。然而現在有三個人,論身高與體重,我們是do re mi,我就是re,算是中間值。

我站在那兒,呆呆地,也不想行動,其實我是想看這兩個怪咖到底怎樣玩而已。

所以我是相當木然地站著,不去撫長頸鹿的肉身,更不想去觸碰滴油叉燒的脂肪裹膜的軀殼。

然而,長頸鹿開始在我身上毛手毛腳起來,這時我才摸清楚形勢,原來,我才是中心!長頸鹿其實是想吃我,而滴油叉燒就是黏上來又撇不掉的香口膠。

當長頸鹿在我身上「動手」時,滴油叉燒就在旁討好著長頸鹿,像太后身邊任差遣的小太監。

然而,歷經一場形同驚天動地的「干爆」後,我再看長頸鹿下半身的肉桿子時,沒甚驚喜,動不了凡心,那刻的我,彷如是嚐過山珍海饈後,平民美食即使是多麼地精巧,也不會有什麼胃口。

至於那位滴油叉燒的,由上到下更是不足掛齒──(literally)。

我順手掂一掂長頸鹿的肉桿,像初春的綠芽,只能說朝氣勃勃,但見識過山中神木的後,心中如何還能放得下一枚小綠芽?

所以,我連口都不想動,就這樣摸下就放手。

長頸鹿不只有朝氣,而且有野心。他馬上取出安全套,在dispenser擠出一些潤滑劑,立馬就要上陣。我呆呆地,不違抗,也不迎合。

他站在我身後,要從後而上,再將我的腰弓下後,馬上跨騎上去。對著鏡子,我看著一隻長頸鹿與我交配,可真是詭異的情景。

長頸鹿上來後,我感覺不到什麼,只覺得「咦有東西跑進來」那種雲淡風輕而已,適才吾實的太壯大了,我覺得自己已像一個深礦,多一枚石頭掉進去,連聲音也沒有。

他開始撞擊起來,而那滴油叉燒就馬上爬到我的面前,站立著,要我為他含棒。然而我一看他那兒,芳草萋萋不見神木,馬上別過臉去。

滴油叉燒覺得很無趣吧,因為他嘗試塞了給我一兩次我都別過臉去。他勉強不了我,就只是東摸西抓地撫著我被干著的身體。

那種情況像是被人混水摸魚似的。我不享受。

就這樣,我感覺後庭充實了十多下過後,長頸鹿停下了打樁動作。

他拔下安全套,那滴油叉燒又跳下床去,我回頭望他干什麼,心想:我的「死魚政策」真的奏效!他該是感受到我的冷峻無情,所以索性不玩下去了。

長頸鹿就硬硬地將他那根仍在充血狀態的肉桿子,塞進去滴油叉燒的口裡,一邊說:suck it。

我看著滴油叉燒張嘴,毫不遲疑地,將那肉桿子吞進口裡。

突然感覺到那是帶著我的體溫餘溫的肉桿子…這種景象,並非你我想像中的性感。


長頸鹿咆哮著,像被觸電一樣四肢痙攣般,下半身沒在滴油叉燒的嘴裡,滴油叉燒像一串豬籠草般,有了收獲後馬上關合、蘊釀作為自己的食物。

我呆呆地看著,一個長頸鹿的雄風消亡,一塊叉燒被餵得飽飽。

這就是炮局。這一刻你是綻放到最燦爛的主角,下一刻你是最無依的旁觀者。然而 ,一切從我開始,也從我這兒緣越緣滅。

我沒有看完長頸鹿從滴油叉燒嘴裡抽棒而出的一景,開門就跑出去了。
(本節完)

另一場三P:壯舉

2017年3月19日星期日

吾實十七

週五
東安樓

慾海茫茫,能幹到一炮的都是難得的炮緣。在東安樓的三溫暖裡,那時我已淺嚐小酌一些肉莖子。可是,仍覺得胃口被懸吊在半空。

在黑暗中,我呆呆地站在一角。這間讓我熟悉無比的三溫暖,整體格局我都熟悉了,而且裡頭近廿間的炮房,幾乎每間我都用過了。然而每間炮房裡的故事,都是大同小異

我站在正中央的炮房門外時,發現門一打開,有個光頭猛漢急急地跑出來,兩手掩著下體,光著屁股走出來。

我記得這光頭乳牛,我在上黑房前,看到他在樓下的健身區內健身,身材剽悍,而且滿身紋身。那時我一見他,就想趨前獻菊了,畢竟能見到乳牛的機率是不高的。

到底他在裡面干誰呢?

但過了幾分鐘,那間炮房仍是深鎖,過後才打開。

這時,黑暗中走出一個暗影,看來有些駝背,而且也長得不高,這黑影人走出來之後,恰好我就站在兩步之遙。我看不清他的樣貌時,他已站在我身邊,伸手過來,捏弄著我的乳頭。

這情況有些像非洲草原上的雄獅,在羚羊旁守候著,無需飛擒大咬,因為羚羊已經投降。

我就是這隻羚羊。

我看著他時,在幽光中發現他是一個長著一對粗厚星眉的男人,那兩道眉毛真的是太矚目了。而他是單眼皮,身材適中,不會過胖,但也不是瘦子。

而且,他的胸口長有一撮胸毛!而他是華人。

有胸毛者,一般上都是非常猴擒的人。

我知道這是我要的一個男人、一號了。

他拉了我進那間炮房。那間炮房位處要津,而且空間寬敝,猶如整個三溫暖的司令部,上次我吃過的德國香腸,就是在那兒成事。

我隨他進房後,看著他,一臉痴迷,但又帶有淫邪之狀。他解開毛巾時,我一看,真的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個素人臉孔、販夫走卒般的市井之徒,下半身居然是如此雄偉!

只見他彷如果實壓柯的一大橛肉棒子,龜頭渾圓而大枚,而且握感很好,放在掌心虎口時是扎扎實實的一大串。怎麼這樣大?我那時沒察覺到他其實是戴了屌環。

我忍不住讚歎,「好大!」

我聽見他開口回應時,「SUCK IT」那是一把充滿磁性,而且略顯老態的聲音,他的聲線是如此地低沉與雄厚,就像一把大手提琴。

我不知道他有幾歲,但我覺得他的神態像五十歲的漢子。可是下半身如此地偉大,這種青春也可能出現在五十歲的同志身上的。這教我想起在香港時那位給我吃「警棍」的公公。。

好,我就稱他為吾實吧。

我開始我的看家本領時,吾實就開始呻吟起來,不是那種象聲詞,而是有語句表達的,例如「ah... so good!」、「Nice」等的。

我感覺到他是一個非常注重效率的人,所以即使表達,他也有表達語意,不會浪費在象聲詞的詮釋上。

不到一分鐘,他就轉身欲要開始上陣屌人了。他一邊擠著dispenser按壓出潤滑劑,一邊拿起安全套,為自己打理。

我們先來傳統的姿勢:傳教士。我一仰躺,他就貼了上來,摩著摩著,就整條擠鑽了進來。我之前雖已開苞,但是面對這樣巨碩的,還是忍不住呻叫:「啊太大了

你們往往不知道在A片裡看到那些順溜地插進去的那種程序,都是假的。至少對我來說,因為那種突然被撐爆的感覺,猶如被人生扒開來的。

但我知道那只是括約肌的一種感覺,而且是瞬間的。我告訴自己:忍一下、呼氣呼氣,氣息吐納平穩之後,我叫吾實靜止不動約半分鐘。

當菊蕊的觸點痛感擴散時,那種輻射性的感覺迅速蔓延。

那時候,我的菊蕊有一絲絲微微的痛感,就像結冰時從冰點,迅速輻射、擴散,我感覺到一陣麻感。

我覺得我整個人像結晶了一樣。

吾實背著光,俯身看著我,乖乖地就停泊了半分鐘,漸漸地,我自己挪動起來。

我像活過來的一條魚,開始蹦跳輾轉起來。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一場兩人探戈。

吾實不斷地鼓勵著我如何蠕動而讓他感覺良好,像個電視機面前對著鏡頭的食評家,他口中說出的話是類似:「ah, 很好就這樣好棒…」

當我不經意提肛時,他像被天啟一樣地說著「喔 太棒了

「你的東西真的好大條」我說。

「你喜歡嗎?」吾實問。

「我不能不喜歡。我已吃完你整條了啊?」我蓄意地淫聲穢語地挑逗他。

yeah。」

「這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成就,這麼大條吶」我一邊扭動著我的臀,讓他感受到不同的磨蹭感。

吾實的肏穴風格是緩而不弛,快到盡頭時就博命一擊,讓我感覺到他粗得很舒服。他也喜歡用不同的角度切入直搗黃龍,教我被撲到四肢亂顫。

我一邊撫著他的胸毛,感覺上有些假。像貼上去的一撮道具而已。但他真的是荷爾蒙發達,即連兩腿也是飛毛腿。

我問吾實:「剛才你是否屌了那位紋身光頭男?」

「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說,「我看到你們在一起。」

「你看到我屌他?」吾實問。

「不是,我看到他從這間房裡走出來。」

「原來你注意到了。」

「是啊,我想要他干我 。」我一邊撫著他,一邊說,「不過終於吃到他接觸過的男人了。」

「嗯」吾實繼續九淺一深,「那你好好地享受吧。」

吾實導演著我如何開啟他的情慾按掣,原來就是他的乳頭。他要我又捻又搓的, 還要我間歇性地拉長著。

這些乳頭癖的快感是否源自這種被虐待的感覺?

我這時才發現他的乳頭,原來是尖挺烏黑的,我只是專注在這兩顆乳頭 ,不敢跨越去撫摸他那一叢恰似假道具的胸毛。

而即使我停手了,吾實也會自己仰頭、兩手交叉去撫摸、刺激自己的乳頭,那種姿勢像在神壇作法的巫師,越看越詭異,因為他也會喃喃自語似的,在呻吟著,儼如在唸著禱文。

我只是用力地夾攻他,用盡暗勁就求輕輕一扭他的棒頭,或是讓他感受到一股幽微的捏勁,當他是一條牙膏般地擠弄。

不過,怎樣也不能將他一整條肉棒擠走。

我們試了至少六個姿勢,當他累壞時,就是我主動主導,改由他躺下,而我騎上去,或是反騎,我想每個一號在苦幹實幹一陣子後,既使有再好的體魄,也想要躺下來,只讓零號去磨他們的肉杵。

而老實說,不論零號是蹲著或是兩腿夾棒跨騎著,這時我才領略出原來核心肌肉群練好後,會有這麼大的功效,因為要靠整個腹部發力撐起上半身,同時又得扭搖下半身,又得使暗勁來夾肉棒,同時也不要讓自己的膝蓋因屈折而易於累壞,這些都是考驗到功夫。

我就這樣跨騎著,望著鏡子,頓覺自己像水中亭亭搖曳生姿的水仙花,而吾實,就是讓我扎根撐著我的土地。

另一個姿勢就是spoon,這是平日極少用到的姿勢,通常是狗仔式,但spoon其實是狗仔式的衍生,只是很少一號可以保持著定錨姿勢,同時能維持抽送。

然而,我與吾實做到了,他在我身後摟抱著,我側身睡著時,半邊身子其實快要跌出床墊了,然而勾勒著我懸而不掉的,就是他一莖肉棒。

我倆沁出汗水出來,全身變得糊糊的,而吾實更是滿頭大汗,而且飆得十分狂,像決堤一樣。(不知怎地近來總會遇到如此會飆汗的一號如亞哲,是操幹得太勞累嗎?)

我看到吾實一臉陶醉的模樣,我又佻皮地狎弄著他,一邊底下收縮抓得他緊緊的不放,「So剛才你干那位光頭紋身漢干得爽嗎?」

OK。」吾實看來不欲置評,看來是有保留餘地,也是相當君子吧──前炮友一律不提。

「那是幹他幹到爽,還是我?」

他一邊搓弄著我的乳頭,一邊用標準的英語,滿腔老派人的口吻說:「他很快就出了。而你」他俯身過來咬著我的耳朵道:「我還在幹著你,而且還想幹你,你說呢?」

之後他深深地一捅,真的是掏心肝。我叫了一聲,我們成了風月小說裡最淫的人物。

吾實看來是要細水長流型的,可是體魄看來不是那麼好,他不斷地拭汗時,一邊說要喊停了。

他離開我的身體,我看著他那根巨大的陽具,在那角度來看著實嚇了一跳,因為比剛才未上沙場時看起來更巨大了。

「天,你的東西真的好大。有人告訴過你是多麼地well endowed嗎?」

「有吧。我不知道。它常常找洞來鑽躲起來,我也沒什麼看到它。」吾實捉狎地說。

我一邊掂量著,一邊看著他的粗與長,加上他的龜頭真的渾圓,以致看來整體上更壯觀了。我問:「到底有多長呢?」

他一邊擦汗,一邊看著我如何研究著他的肉棒子:「如果全根勃起後,會有17cm。」

那麼,我剛才吞下了他的17cm,這是一項霸業吧。

到底17cm有多大? 


「你幫我一個忙。」吾實鄭重地說。

「什麼?」

「幫我吸。」

我這時才如夢初醒,通常我都會將柭根出來後的肉棒子以唇相待,然而此次看得入神,居然忘了本份。於是,馬上做回我的本份。

我一放進口時,才發現有些不同的味道,我熟悉這──原來他射精了。「你射了?」我問。

「那要謝謝你這是我今晚的第二次。」

「剛才那位光頭佬你沒射到?」我離開肉棒一陣,再補問。

「沒有

我發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跑到終點線的勝利選手,之前看到那位光頭紋身漢那種煙視媚行的樣態時,沒想到,我們沒有直接交手,而前後同一個對手對決,換作我打敗了這位共同對手。

這不是一種成就嗎?

我發覺自己的自信膨脹,我的情緒也澎湃起來。這時候吾實發現了我的變化,他馬上問我:「你要噴了?」

我已興奮到瀕臨爆發點,我一邊含棒不放,一邊點頭。

突然間,吾實像遇著緊急狀態一樣,語氣急促:「lay downlay down。」

他也馬上將肉棒馬手抽離我的兩唇,他旋即戴上安全套,再轉身擠出牆上的潤滑劑,然後提起我的兩腿。我才知道他要對我干什麼。

I wanna fuck you again.」之後他整條17cm再度塞了進來,我本來已是習以為弛的空洞,突然如降雨露般氾起洪水起來,漲滿了。

吾實俯身下來,下半部不斷地抽送,「你真的好緊。我喜歡一邊幹那些快要射的零號

我發覺自己像被物盡其用的椰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被視為珍寶般總有用途,我一下子噴發了出來,神思出竅,兩腿一軟,但還是有意識地凝止在半空中。

這時我聽到吾實已不是之前那種冷靜君子般的含蓄,他也放聲吶喊起來,像被我殺了一刀似地,有些dramatic,還氣若遊絲地說出一句:

「你真的好緊」

我還以為他會說「你真的好狠」。

我榨幹著他時,他繼續抽送著,之後停止下來,我覺得他是要感受我體內隨著脈搏跳動的抽搐,來體驗著他的龜頭被捏夾的滋味。

就這樣近一分鐘…60秒。我們成為彼此性愛傳奇裡的活化石。

他望著我,慢慢地抽出來。我也坐起來,看著他半挺著的肉棒子,始終如一。

如果這肉棒子是一個人的愛情化身比喻,那是多妙,因為乍看是如此堅硬不墜。但愛情是否會這樣堅固一世?

「我真的要去休息一下。」

「你就這樣走出去?」我問。

「嗯。為什麼?」

「外面站著一大堆零號,看著你這樣挺著出去,一定會被人拿來吸的。」我有些恨恨地,卻擔心地問著,因為我自己知道在三溫暖長廊外的餓零騷零有幾多。

吾實走過來,再將那根冤家湊近我的嘴巴,我張口就吃掉它,我聽見他說:「我不會允許,除非那些人是你。
(本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