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Posts

2013年12月19日星期四

刻度

剛讀到這一則帖文(18禁),說Sean Cody昔日的演員Ajay回來「重操故業」,此次當個無套內博的零號。

原來他是六年前拍了最後一部片子後,就離開這網站了。六年前,是幾時的事情?對於我來說這不是月曆上的數目字而已,但也是一個標記。那時的我還沒有使用寬頻,那時的事業彷如剛起步、那時剛「分手」、那時還醉心於寫部落格,那時還是相當單純沒見過世面的「小孩」。那時我記得千辛萬苦下載了這網站的部份影片後,都耐心地觀看完畢。

現在全都是過去了。早以為放下的記憶,見到這帖子時,馬上浮現出來,就是因為這「六年」的兩個字。或許這些記憶都是很個人,多想也沒什麼好處,然而有時也是一種自己生命歷程的一個刻度,一種提醒。

剛才不消半小時,將這重操故業的A片男優的戲下載完畢了。但下載完後,卻不甚認得這演員的模樣了。

是科技的進步,改變了通訊速度,但比不上勾起回憶的速度,人的腦子要想起什麼,是比一瞬間、比電光火石還短的一刻來浮現出來的。

剛好又讀到一個面子書的帖子,是美國好聲音The Voice第五季的冠軍出爐了,只是三個月多的播映時間,可是這一季因為出現人生的另一個轉折,我完全錯失了。 (是下載了但完全沒有去觀看)。

是心態上的改變吧。

現在與過去,只是一個對照而已吧。如果過去是一塊鏡子,我們需要常常照照鏡子嗎?或許只是拂一拂鏡子上的塵埃。,或許可以看到更清晰的自己。

2013年11月19日星期二

給我(三)



接前文:給我(一)(二)

當小卡整個人從後覆蓋著我時,我只感覺到又是另一段的難捨難分,他那根東西,把我整個後院給毀了似地,一拖一拉,就是有摧枯拉朽。

接著小卡又將我提起,我整個人又站了起來,依附在牆沿,那兒有釘著大捲筒的廁紙,由於廂房是狹長形,我只能彎翹起後臀,加上他的身高與我懸殊,他溜身到我背後時一挺,我整個人又彷如被撬起來了,那種快感更淋漓,但我的活動空間不大,我一手要支撐著後面連綿不絕的沖力,另一隻手則要貪婪地抓著他的後臀肌肉,感應著那種刺探力量所牽引出的筋肉條理。

這種往上引的沖力,讓我不自由主地彈跳,而且腳跟不著地似的,有些虛浮,後面勁道往前推,我順勢震晃一下,之後落下來時,就會全面地覆蓋著他到沒頂,我才覺得著實一些。

就這樣抽送著,不知過了許久,我的嗓子也覺得乾而澀了,才想起到底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多久。小卡已成為一頭隱身在我背後的獸,我已不覺得他的兇悍,反之我覺得我已成為一個無窮無底的黑洞。

直至尾梢一鬆,我才知道他脫離了我。這時我聽到他說,「你要其他TOP來干你嗎?我去找給你。」

我有些茫然,三人行?多次都不成行。或許我在酗著他那銷魂的沖刺時,胃口正好開了,突然喊停我是不願意的。我說,「好。」

他將門掩上,之後轉身離去,但他說,「你別關上門。等下我進來。」

我就這樣半天吊,站在牆邊,想著適才的一切,現在是孤身一人,剛才則是合體交歡。我在冒著一場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樣的險,或是一場怎麼樣的歡愉。但我得這樣晾著多久呢?就如同熱騰騰的炒飯放在強風底下,半晌就會涼了。

這時,我馬上將房裡的燈捻暗,不讓外人門虛掩著,不久即有一個裸身男人走進來,問我,「你要按摩嗎?」他是用典型本土的華語來詢問,有些像那些逐桌去兜售奇貨雜品的江湖推銷員。

我瞧了一瞧他的樣子與身材,斷然拒絕。他知情識趣也離去。我以為他不會回來了。

在這種場合,來去自如,是每個人的權利,不拖不欠,是遊戲的規則。我憑什麼寄望?

後來,小卡進來了,那是回來了,他始終有個交代,即使交代不等於負責,但退而求次,就是這圈子的妥協。

但他只是一個人,我鬆了一口氣。在這麼狹的空間,我要完全霸佔他。

他對我說,他找不到人。又是那副戇戇的表情。

但未幾,我聽到他的頭又伸到虛掩的門外,對著不知名的人士說話,我認出那把華文腔,原來是剛才那位傢伙。

未幾,我見到小卡將他拉了進來。

這時認真地打量,他是一個小禿頭,看起來有一把年紀的老頭子了。他的樣貌看起來是有些猥褻,但開口說起話來,又帶著一種媚氣的溫柔。

他是圍著一條毛巾,還好身體不會太胖,否則三具肉體擠在這樣的厢房,勉強了大家。

怎麼小卡會邀請這樣的人入局?我不明白。但我無話語權,當時是半跪著在墊被上,小卡和老頭子都是站立著,似乎在準備要挪出什麼空間。

在一股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解開了老頭子的毛巾,他一裸,我的眼前出現一堆毛球似的下半身,如同被夷為平地的災區,我別過眼不看。

這時裸身的老頭子自備了一瓶看似裝了油狀的瓶子,倒了一些摩在掌心,就緒按摩。而小卡挺著一大串的吊吊揈,不知要做些什麼,他只是站著。

這時我趁他不備,耍起狐狸叼小雞的那一招,張口就吃了下去。本來小卡之前是拒絕讓人吹蕭的,豈料他冷不防地被引君入甕,自難能脫身了。

他要推開我的肩頭,但只消一秒鐘,他就拒絕抗拒了,因為我的舌頭已發揮了神奇的力量,鎮壓了他。

這是干了幾回後,第一次用唇舌體驗一下小卡的大炮,格外讓人垂涎。小卡說得怎樣凛然,都是斗不過我的一張唇一條舌。

然而我的好景不常,老頭子任由我為小卡吹了一陣蕭後,要求小卡伏趴下來,小卡拔掉我口中的插頭,乖乖地伏臥在墊背上,準備接受這老頭子的按摩。

老頭子蹲下來,開始指壓著小卡的肩、背,這時我瞥見小卡的背部,其實也算是寬肩窄腰的,背肌滑嫩,閃閃發亮。這時候的我,成了一個局外人來旁觀,那種感覺有些像脫竅而出的靈魂,漂浮在半空中,收看一切本與自己相關的肉體的全貌。

這是難得的機緣,每名炮友有緣附在自己的身上,你感受到他的體溫、膚質紋理,但你有多少機會可以看著一個一號的背部?那幅樣子看起來是很專業,而且很享受,他的手勢看起來很熟稔,順勢而捏,他一邊按摩著, 一邊很耐心地問小卡,「舒服嗎?」

小卡看起來是完全放鬆的,狀態像是快要入眠了,他微微地呻吟著。我蹲在他的身後,有些淘氣地將扒開小卡的兩片厚臀,看到了他的小屁屁,彷如深淵裡的一朵幽蘭,遠看有花形輪廓,讓人情不自禁地去探索。

小卡不大喜歡被探菊,他拂開了我的手,繼續在老頭子的按摩下呻吟。

老頭子一邊作著他的正經事,一邊跟我說:「等下跟他按摩前面,再一邊按摩他的後面,他一定會很舒服。」

然後,老頭子讓小卡翻身仰臥,這時已看到小卡膨脹到另一個讓我意外的程度,原來,他竟然有這麼粗碩。剛才我是怎樣在我身體裡養活了這頭怪獸?

小卡還是閉上眼睛,這時老頭子已在他的胸前,上下其手,一滑,就抓住了他的把柄。

小卡的那話兒是彎彎翹翹的,整個頭部彎垂如同一個駝背的怪俠,威勢不必施展,已自然散發。老頭子伸手一抓,手背已覆蓋著,只見他的手勢靈活地扭轉,像捋起袖子一樣往上捲,我彷如看到老頭子手背下那股蠢蠢欲動的爆發力量。

「你要這樣按摩,他會很爽。力道要剛剛好,不要太大力。」

在幽暗中,老頭子像傳授心得給徒弟一樣,對我說著一種奇妙的語言,奇妙是在於那種氛圍下,本來是激情的,但是卻有一種莊嚴神聖的治學氣息。他的口吻像是一捶定音的,不容我逆反或質詢。

之後我看到老頭子的拇指,就按著按鈕般的,摩挲著小卡的龜頭,旋即再朝下撫,其餘四指看似輕鬆地揉撚著他那根碩大的肉棒子。我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力道,可是暗暗觀察著小卡的表情,卻感受到那是恰到好處的勁力。

「你不能太大力,要輕輕地按摩。」老頭子的話開始像下迷咒般的,給我起了一種昏沉的感覺。在他那對巧手之下,小卡的肉杵子在他的手背下,忽隱忽現,性的誘惑更是互孕互滅,特別是那龜頭是油亮地晶光閃動,讓我神馳。

老頭子的手勢並非是純然地單一方向,他是扭動著手腕來翻雲覆雨,我一時摸不清他的運功紋路,但一邊聽到小卡依啊吟叫時,我知道老頭子擊中了要害。

「你看到他這樣時,你就在這裡按摩多一點。」

老頭子撮合起五指,拈著了小卡圓鈍的龜頭,不斷地拔尖似地,穿插著拇指頭打圈地摩著小卡的冠狀線,小卡的敏感地帶看起來充份開發了。整個人像被電了一般地,彈跳不已,聲音叫得淒迷,帶著一份求饒。

在馬來文中,有一種按摩叫做urut batin(靈慾按摩之意),早有聽聞,但未親睹,而我當時所見,不知就是其中一招?

看著小卡如一條離水的活魚,整個人痙攣般地翻騰,但又苦於被囚,他的那話兒被套牢了,更見奇魅。

「好大條。」我不禁發出了讚美。

老頭子這時更像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施展著巫術一般的,他的言語帶著一種邈遠而空靈的感覺。

他應合著我的話,「他這麼大條,就可以做很多的東西,有些人的很小,按摩起來時就要遷就。」

我想老頭子摸棒無數,閱歷不淺,那麼小卡的該是屬於鵰輩的
,難怪剛才我那幾炮是炮聲轟隆,想到更讓我心頭一熱,心如鹿撞。

看著那油亮發光的棒子,發硬得像一根干柴,我越發自己覺得像一頭餓鬼,我必須開口了,因為已經按捺不住,我說「我要…」

老頭子問我:「你要按摩嗎?」

我搖頭,我指著小卡那兒,「我要『它』為我按摩。」

老頭子點頭微笑,喚著小卡爬起來,小卡如同被擺佈的工具
遵命,這時老頭子閃身到我的身後,半跪著,他讓出他的大腿讓我的頭部枕上。

「你來插他。」老頭子變成了指揮,指示著小卡行動。小卡沒有作聲,跑到我的面前來,一邊提起我的兩腿,一邊下跪蒞臨於我。

這時換成我仰躺了,兩腿一張,忘了自我。但沒有忘記的是,之前與小卡興興旺旺地發燒燃了幾回慾火,傳教式姿勢這一招都沒用上,皆因小卡的一尊砲都無法對準。

所以,此时是回歸傳統,我是有些期待,心裡忐忑不安,但又是亢奮難捺。

枕在老頭子的大腿上時,驀然覺得後頸有冰點般的寒意,才意識到那是老頭子的家傳之寶觸著了我的脖子,怎麼會如此寒?形同一塊快融化的冰塊,這是歲月的殘忍對待嗎?

若日後,有這麼一日,我的慾念都冰鎮了,該硬起來時卻成為一團快融解的冰塊,那情何以堪啊……

所以有第三者在,往往就會分心了。這不是好事,一心不能二用,當我的意識回到自己的身體來時,這時已感覺到小卡的大砲已納入我的體內。

莊子說過,「梁麗(屋子的棟樑)可以沖城,但不可以窒穴。」但這時,小卡卻在窒著我的穴,還好那不是死穴,然而他整根已一吋吋地吃了進來。

而且那特別地疼,因為小卡的傢伙經過按摩後,硬挺得更堅牢,我不禁要提起後臀來迎接,兩腿張得更開,不消一會兒,我將小卡吃得光光。

小卡之前是因為硬度不足,加上形狀奇特,以致三番四次都無法搭通與我身體的橋樑,如今開通了,他就開始發狂起來,像隻脫韁野馬般快蹄奔來。

苦得我啊,四肢百骸都被他的奔馳搞得七上八落了。老頭子在我後面扶持著我。這時,我聽見他對小卡說:

「你不要這樣快地插,要慢慢地插,這樣你會硬久一點。」

小卡果然放慢了節奏,就不是剛才那般的狂抽猛鞭,他的抽送頻率減低了後,反而力量就轉移到我的身體裡,我結結實實地感受到他的每一次的撼動。

這種道理很簡單,沉默的力量會比雄辯更大,不變也可以應萬變,而小卡以一種巨艦航海的姿勢來停泊在我體內,我不得不積累更深厚的底藴來撐得起他。

我與小卡之間的互動模式,在老頭子的一句話之下,馬上扭轉了局勢,之前小卡是以一種驕兵之態來出擊,以致第一輪大戰他都是率先出兵,就是出盡力量大開殺戒,現在他持著棒向我施以拉踞手段時,我開始覺得分崩離析。

小卡似乎感悟到放慢抽送的好處,他闖過了我的關口,索性整根直納,用下半身抵著我的底線,之後再循序地撤退,那股力量太強大,我感覺到自己像一枚快被撐破的汽球了。

「你看,這是否爽一點?要慢慢來,你就會感受到他那麼地緊…」

老頭子的話此時傳來時,我已開始神魂顛倒了,之前老頭子缺席時,我們是干柴烈火,現在則是情迷銷魂,彷如是昇華後的結合。

或許小卡就是年輕,年輕自有難以自制的血氣方剛,而男人這種猛獸,勝就勝在體力的爆發力,特別是恃「材」傲物的一號,往往就只有沖勁,但沒有耐力。

寫《失樂園》的日本作家渡邊淳一就說過:男人的生殖器官是用來進攻的,在插入、釋放、遊離,完成生殖過程,是進攻性、擴散性,相對的女人是用人凝縮的過程,是內向性,集約性的。

所以, 我被操得嗷嗷吼叫,感覺到身體除了發熱,更像有千道萬道的水流流過身體,我知道那是熱血奔騰的表象,或許就是因為後庭那兒呼叫著「江湖救急」,全身的熱血就湧向那兒給氧氣、給精力,這就是性愛高潮時的生理變化吧!

這時小卡將我翻轉過來,以狗仔式來搶佔,他依循著老頭子授的那一招,不再狂妄地猛抽,反之像時鐘鐘擺般地來回敲擊,每一捶彷如就定音,像深山裡的古鐘,迴音不絕,我渾身震蕩。

小卡出招時使出殺著,彷如他已領悟開竅,但我則是名符其實地被「開竅」。 他不再是靈活靈現的來閃去自如,卻是沉穩剛健地進退有度。叩關闖入後,就駐留幾秒,之後再沖。

我開始覺得難以招架。

所以說,天生一幅好工具的話,用得妥當,必會有大成就。有時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但說到炮局,若一位一號自恃一尊大砲傍身,就只是霹靂戰火狂轟,這樣是零和的戰局,成不了一場雙贏炮局。

這時老頭子不知跑到哪兒去,直至我感覺到後庭多了一條硬物似地的東西塞了進來,如此鬼祟,我馬上知道那是老頭子的指頭也要來湊熱鬧,我馬上推開這攪局的指頭,如此強撬開花絕不自然,我必須專心迎接著真正的貴客蒞臨。

漸漸地,我兩腿泥軟,膝蓋也撐不了後面連綿而來的撞擊,索性如同馬失了前蹄般趴在墊被上,當我應聲而倒時,依附在我身後的小卡也順勢滑落,如同墜入深淵,我感受到他的俯首沖力飛墜而下,整個人驚魂高呼,因為真正覺得墜入深淵的是我,他彷如將我打捶到了地底下。

我扭過腰肢,轉過頭望向小卡,他是趴開兩腿,橫跨在我的後臀,身影如此龐大,逆光的他,更帶著一種神祕感。

就在這時,我才見到老頭子又一個溜身,早已躲在小卡的身後,因為我只看見他的兩腿伸出來,但半個身子,已隱身在小卡的背後。我看到老頭子的兩個手肘向外扒。

老頭子到底在干著什麼勾當?

就在此時,小卡像個巨像般倒了下來,壓在我的後背,但我們仍然緊緊地合體,他的汗珠已滴落在我的身上,但我不知道那是汗,還是之前按摩油。只是,我看不到我身後,但我聽見小卡在呻吟著。

原來,當小卡對我展開前攻時,他自己的後庭卻大刺刺地亮了底牌了,老頭子就馬上跑到後頭,給了小卡一場「毒龍鑽」。

小卡像只被虐待的小貓一般,他可能沒有飽嚐過被鑽孔的滋味,以致他需要更大幅度地張弛自己,他將整根東西更深入地嵌在我體內,只求後庭徹徹底底地打開,我的後臀感受到他的肌肉的抽動,可能他被舌挑得全身震顫,也可能他不自禁地浪著這種高潮。

但這種「打死釘」的操法,(即是釘子已完全入木十分了,你還在捶擊),不只是套牢,而且是栓死了,沒有摩擦,就沒有分離抽拉的患然患失

(~咦,這不是婚姻、人生的寫照嗎?)

我仰頭盡量轉著脖子去觀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小卡已像只在滑浪板上的姿勢(我就是他的滑浪板),兩腿張開像在撥水,我已看不到自己的下半身,我覺得那時候我像一條已沒有腿的美人魚,下半身不見了,卻與裝載著一件異物縫合了起來,那是半人半妖的詭異感。

肉擠肉、汗疊汗,我倆的毛髮彷如也糾結在一起了,那種合成一體的感覺,不是浪漫的情調,卻有一種海枯石爛的滄桑。老頭子這一招,是「黃雀在後」,因為小卡這隻「螳螂」,被他叼得動彈不得。

我開始喘噓噓起來,喉嚨也叫得乾澀了,被小卡如此「打樁」,其實鼓漲感更讓我難受。小卡因為受制於一根我看不到的舌頭,動作更慢起來,宛如停格電影一樣放慢播映,那股爆發力量在積蘊起來時,更為強大了。

我覺得我開始受不了那種鼓漲感覺,於是,我掙扎一番,翻身,將他的大屌子一脫離,整個人像擺脫了枷鎖而輕盈起來,我就站立起來。

小卡這時是半跪著身體,在光線的勾勒下,安全套反射著粼粼的幽光,上下晃動著,或許他沒有料想到在干到快要高潮時 ,原本佔有的東西失去了。

老頭子則在他的身後,一副大無所謂之狀。我覺得是時候道別,我對他倆說,「我要出去一下子。」

就這樣我拎起毛巾,溜出房門外了。在這種炮房下,霎那快感,就是附帶著霎那離別。

我沒有後悔,因為走出門外,得到的就是另一個天下,之前的就是天涯以外的舊事了。一邊看著影影綽綽的人群,我覺得自己這一頓真的吃得飽漲了,一邊走到沐浴間去,想起一連擒下了兩根屌,炮緣來時,真是無法抵擋。

(完)

PS:後來,還有另一場炮局,只是一位袖珍型的小傢伙,過於公式化,更是讓我半天吊,僅此一筆帶過,謹記。




閱全系列:



2013年11月7日星期四

給我(二)



接前文:給我(一)
 
他將我整個人提上來,然後用他的大手,像把葵扇爪般地,就往我身上摸探起來,這裡揉,那裡捏,最後兩大把地烙印在我的臀部,搓揉捏一起來,再拍一巴「啪」一聲,熱辣辣之感像滋滋作響的熱窩澆上油一樣,我逼得整個身體依附在他的懷裡。這時感受到他更是熱血賁漲了,整個人如同發燒般地,那溫度通過他滑而溜的肌膚傳導過來。

突然我又感覺到後庭一陣鼓漲,原來他的指頭已徘徊在那兒。我們磨蹭著,我要在他的小餅塊般的乳頭耍一些把戲,他又推開了我。但他讓我的手繼續穩攥著他那根已掛垂脹大的工具。

他在我耳邊用粗渾的聲音說,「你要我干你嗎?」

我點頭示意,小卡就抽出安全套,從牆上擠了些潤滑劑,他仰躺在墊背上,示意我跨坐下來。拈著他巍然的龐然巨物,我張了兩腿橫跨過去,擔心有些不適應,那種感覺總像去鞋店試鞋子一樣,硬擠硬塞,怎樣才能讓自己舒服?

我感覺到觸到花蕊了,緩緩地,我讓自己燦爛地绽放,但還是無法交集,一個失手,整大根就掉落下來。

小卡只是閉著眼睛,聚精會神。而我得更費周章地,動作更大,馬步扎得要更寬來容納,於是我浮升上來,對准目標來探索自己的底線,感覺對位後,連點成線。

一公分、一分公地吃了下去,我感覺到那擠爆的感覺, 他失了「分吋」,我得了「尺度」,直至他直挺挺地將我直貫後,我忍不住狂嘷起來,因為我已全根納入,那種感覺真「棒」。

小卡開始推搡著我的下盤,即使我享受著片刻的充盈感覺。於是我在旋搖著,如同磨著一個肉杵般,讓他攪動著我的靈魂。他也仰著了頸, 閉上眼睛,一對厚唇微啟,神馳著似地感受著我施展內部擠夾交雜的暗勁。

這種左推右磨,其實如同坦克車一樣,是內部輾平,因為我是完全覆蓋著他,他在內裡則是「發奮」頑抗。我大力地挫跌下來,他就高聲吭叫,我使勁地提拔勾扯,他下半身則感受著藕不斷但絲連的快感。

看著這戇伙子銷魂地感覺,我更努力地作著腿部運動,忽兒俯身攀爬在他的平胸上,轉身又倏地直挺著腰子,用半蹲之勢拔地而起。漸漸地小卡怪叫起,形同一頭困獸。我已感覺不到他在我體內的異己之感,那種瞬間即來的患得患失,交歡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在呻吟中,在迷幻中過渡這一切。

後來他狂拍著我的後臀,霹啪作響,但也真的打疼了我,痛與刺辣之感蔓延起來時,比後庭連續不斷地井噴式的捅刺更疼。我咿咿呀呀地像一張快要肢解的搖椅,晃動得更厲害,哦叫得斷續但節奏有序,都是隨著他一刺一抽間來配合音效。

「Stop it。」我真的忍不主那種痛,止住了他的手勢,從一頭被奴役的馬,變回一個人。他當我是快馬,那我要當他成長鞭。我繼續旋搖,晃動,小卡像響著悶雷的大地,沉吟著,一邊說著夢話般:「YAY, that's right, moan like a girl, yay...」

什麼?像個女子般呻吟?

看來他享受我這種吟叫,於是,我將我的KEY拉高一個階,或許這樣才能詮釋出銷魂吧,但的確,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有那種泉涌噴井式的快意,就形同動感噴泉一般地,力道時爾強,時爾弱,攪動擾亂著。

而我最喜歡活活地將他擒住,然後出力去輾,收緊,再放鬆,讓他完全沒頂,見不到天日,他只是井底裡的一個困蛙。而他要掙脫束縛來求生。

小卡怪叫得更厲害,他看來喜歡我佯裝出來的女音,而他更像A片裡的男主角,像是操縱了大局的將軍,快馬加鞭,勇往直前地刺殺。

可是一直由我來橫跨,這種觀音坐蓮式雖有凌駕之感,但還是會膩歪的,況且空間是長而狹窄的,我的兩腿即使叉開,也無法自如地伸展,加上膝蓋也需承受體重,我漸漸地犁不下去了。那種累,還有後門不斷承受著他頂與撞,我更是婀娜地搖曳,腰肢擺動,下盤則牢守橫擺,加上聲音似有若無地訴著心意,似乎激發了小卡的獸性。

我演得更賣力了,他就更加投入當他自導自演的A片男優角色,喃喃地說著: 「Yes, that's right, yes, you're mine!」(YES,就是這樣,YES,你是我的…)

我將他兩手提起,攀到他的頭上,反扣著他,他更喜歡這種不自由主,旋即我感覺到後庭又是一陣猛烈的沖刺,因為他已將兩腿屈起借力,出力使勁地往上撬,我聽見他的蛋蛋拂動空氣,振蕩著空氣份子的迴響,我感覺到自己的底牌有一股毛茸茸的毛意輾過,更可以感覺到他在膨脹中,有一股熱意傳導過來。

我開始放形忘骸起來,鬆開他那對投降的手,然後整個人就趴倒在他胸前,他的嘴吧湊上來,就往我的胸膛上吸。

我覺得小卡真的當我是個雌的來干。

我這時又聽到他問我了,「你幾歲?」

當時我還是深深地箝制著他。

「三十多歲。」我是斷斷續續地完成這一句話。

「哦…哦…」

「你呢?」我問。

「27歲。」

「你玩過幾個了?」小卡問。「你很緊唷。」

「今晚嗎?」


「 你是第二個。而你的比較大。」

他喜歡我的吹棒。事實上哈棒時,需要言語上的讚美。他馬上用力猛攻地頂住了我,再多殺幾回。

我也反擊,讓他節節挫退,「你有沒有男朋友?你都喜歡這樣嗎?」

「嗯,喜歡…我的女朋友都沒……你這樣緊……」

「女朋友?」我心裡疑惑著,難怪他當我是個女的來對待。「你是BI的?」

他沒有作答。我繼續套干著他,「你多久干你女朋友一次?」

「一個星期兩次。」

「你幾時開始干男人的?」我又提起後臀,再壓倒了他,又有一種飽實感,直逼咽喉。

「當兵的時候…我忍不住…」

「 在營裡嗎?」

我開始逼供式地反問著他,然後稍微轉身,伸手直探著他兩枚蛋蛋,溫熱的,有生命力的,或許就像他的記憶裡那樣還是活生生地上映著他在服兵役時的男男故事。

「嗯…在營裡。」

「你喜歡干嗎?」

「喜歡……」小卡開始呻吟。

後來我們翻身,轉戰其他姿勢,包括推車、狗仔式,我站立起來,他就順勢導入,破關再殺幾棍,寬猛相濟。他的棒術似乎有些遲鈍了,拉幅不大,只是猛然撞擊,可能是他的粗大之故,也可能也是我們需要再添潤滑劑,總之就像坐著坎坷的滑梯。我又再度靈慾支離破碎,一幅放骸的軀殼,快被抖散了。

我彷如聽見他在我的耳畔說:「your hole is sealed。」(你的洞被封了。)

但我聽到不清楚,整個炮房迷宮層播著強勁鑼鼓的電子音樂,幾乎掩蓋了他的聲音。我反問一句。

小卡這時說,「your hole is for sale(你的洞是被賣了)……but it's mine now。」(但現在它屬於我了。)

這時我才摸清他的思路,原來他還投射出這是一種買賣成交的場景。在他的狂想世界中,他是一個掌握大權的權力狂。所以對著一個陌生男體,他先將我幻想是女人,再幻想我是一個性工作者。

我感受著他熾熱的體溫,他又將我推倒跪在地上,然後從後再闖關,這時我知道他是以爬樹猴姿勢攀附在我的後背。

偏偏小卡那根茁壯的傢伙是向下彎型的,以致鉤向我時,那種感覺就如同被摳了,我忍不住怪叫起來──這種鉤狀體在這種方式下,最易降服我。




(待續)

2013年11月5日星期二

給我(一)



我們都倒下來時,他滾到一旁,我看著他的肥膏肉脂上,掛著一串串的汗珠,無法想像幾秒鐘前這些汗珠是黏在我身上。

「我射了。」他說。

我知道。在微明的燈光下,這間炮房裡發生的事情我都看得到,我看著他拔出那萎縮成一團的安全套,糊糊的。

「我剛才沒有射到。你解決了我。」他說。這時我比較清楚地看清了他的樣貌,唔,那是一幅相當奇怪的面相,或許是他的眉毛,或許是他的眼睛,但總的來說那是一張過氣的臉,過去青春的艷與鮮,如今化成殘屑,留在他的眼角。

「你剛才不是說我是你今晚的第一個嗎?」我說。

的確,剛才在狂熱合體時,他就是一邊動作,一邊與我寒喧,話題就包括「你給幾個人干/被干過」。

他現在從實招來,「嗯,第一個讓我射的人。剛才我已干過人了,但沒有射到。」

「你干了幾個?」

「五個。你是第五個。」

原來我只是一個老五。但被他拉進房裡之前,我才剛到三溫暖不久,馬上沖去花灑沐浴準備迎戰。

那時就看到這位滴油叉燒目不轉睛地望著我,好吧,即然那麼「吃香」,我就見棒殺棒──通殺。反正黃金15分鐘法則是非常準確的,錯過時機,就沒有回頭路了。

那時是在憑著幽幽的燈光,這位大叔是站在我身旁的花灑沐。我看著他那一大串巍峨的巨體,怦然心動,覺得這小玩意不錯。他用目光擒著了我後,就在我耳畔說,「要不要進房?」

所以我就跟了他進房。前戲不多,直接殺入戲肉裡,高潮來了,現在兩個人在喘著氣。

「所以剛才你看到我時,你是剛大戰了一輪?」

「嗯。」他看起來累得馬上就可以睡去了,眼睛是半瞇著的。

解決了一個人的精蟲,但無法解決他的睡蟲。我看著他那幅快要溢滿出來的身體肥脂,算了。即使我還是熱騰騰地難以滅火。

此地不宜久留,他酣戰許久,我則吃了開胃菜而已。在炮房就是得各自滿足各自的胃口。那麼該是輪到我來酣戰了吧?

我拎起了毛巾,逕自開門跑了出去,留下他一人在睡覺。

這時我才想起,咦,這間三溫暖是叫什麼名字啊?我自已也忘了身在何處了,最重要桃花與炮緣一起來,而炮緣要來,怎麼也擋不住。



我重出江湖時,門外已是人影幢幢,去沐浴間沐浴時,也是熱鬧不已,花灑下一具具男體,看著聘些裸身男人,盯著哪些是可觀之巨體,倒是瞥見一兩個。

我在花灑沖完涼時,一轉身,碰到一個高瘦的小伙子。其實他的體型是不錯,但明眼人知道,他是沒有健身,所以有先天條件,但後天不努力,遲早會成為會挺出一個茶壼肚子來。

他望著我時,目光如獸性一般地,有一股強烈的欲求,我看著他的臉, 有一些青春痘,眼睛是有些瞇,而且,兩唇厚厚的,整體上像卡通人物。

好吧,那就叫他小卡。

他那時是用毛巾擦拭著身體,晃蕩著一大串的龐然大物,讓我眼睛一亮。這傢伙,真的是禾桿蓋珍珠。本來想撇下他,但那一幅形體太有誘惑力了。

他竟然拉著我的手,直奔去炮房區裡,老天,我連頭髮都還未上髮膠,妝都還未上好,就以素人之態,就被人撿去了,這是什麼運呢?

小卡拉著我的手巡視炮房區,他的掌心是如此地溫熱,即使他是剛剛在花灑下走進來,而我則因室溫驟變,體內適應不來而起了寒顫。可是炮房區看起來都「滿座」了,他拉我到一隅,嘴吧就要湊過來,我別過臉來躲過。但我的手,直探他下圍,一把抓住他那一大串的東西,實質感不錯。

後來終於找到一間炮房,一開門,就是一張墊子的面積而已,是一間狹而長的小廂房。空間不大。小卡馬上鎖上門來,他捻亮了燈,而且亮度是非常地明晰,在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下,我看到他一臉就是一種餓鬼投胎的模樣,呼吸急促,目光有些渙散,迷離。

小卡開口說話,「有人肏過你了嗎?」他用英語來問,聲音是非常渾厚的,加上他有些戇呆的樣子,整個形象就是渾噩,非常地原始。

然後,他扯下了身上的毛巾,也將我的剝去。他長長的手繞過我的腰部,像探肛一般的,直捅入我的最幽深處,其實是勘測我是否已做好準備。

我將小卡的下半身一把抓,整串拎起來,他有一根彎垂的工具,線條粗,頭部渾鈍,如同鐵鎚般厚而重,這也是為什麼他看起來是高舉,但彎駝。長度方面,原來並非十分驚人,只是因為他長得已相當高,但粗線條的巨體,視覺比例上看起來相當均稱,因此才有一種「龐然大物」的感覺;但如果是個別分開來看的話,其實那是一幅相當普通尺寸的工具。

我檢視著他的身材,胸部平坦,沒經過舉重的鍛造與賁漲,可能是人高的關係,但兩個乳頭棕色,帶著一些剔透,如同小餅塊般散發一種訊息「來,吃我吧!」

在如此狹窄的空間,近在毫釐的接觸,燈光明亮,彷如可感應到燈泡散發的熱能,加上他的體溫,如同在蒸籠裡剛蒸熟的小龍包。

小卡看起來已70%挺了起來,但仍像漏風的輪胎,不宜跑遠程。於是我想要作一些泵氣作業時,他推開了我,我有些訝異地抬頭望著他。

背著光的他,輪廓昏暗,但高高在上的,我聽見他說:「你有愛滋嗎?你有驗過嗎?」

我怔忡片刻,沒想到有此一問。是否要驗明正身?我強調,「我是negative。你呢?」我是不甘示弱反問。

小卡像放下心事一樣,鬆了一口氣說,「我也是negative。」
 


(待續:【給我(二)】、給我(三)




 



2013年10月13日星期日

浪到毫巔(四)

【接前文:浪到毫巔(三)

霎那間,我感覺到我們又開始展開一份合體的默契。我深鎖住了他,他那句 話,對於一個喜歡收禮物的人來說,不只讓我開鎖,也會讓我變成一個有進無出的防盜門。
後來,我們一起去沖涼,臨開門前,我這隻妖精已為他那根肉棒子視如珍寶,吮得片滴不留,干干淨淨,當然,榨干後就得連骨頭也吮得徹徹底底,這才叫解套。

走出炮房門,墨拓護著我,就怕我走散。在花灑前,他也替我擦擦背,我知道他要來第二回合。沖完涼後再一起入房,又是全新的兩幅肉體。

這一次,我將他吃得更徹底,時間也更久,然而他還是挺而不堅,我「把握」著他,就只能感覺到他有心力,卻沒有硬氣。

因此,那種情況就像嚼著口香糖一般地,咀嚼著,卻咬不斷,將他的龜頭翻來覆去的舌吻探險,快進入狀況時,馬上遞上安全套給他,他戴上了,卻廝殺不起來,破關而入後,再戰幾回就撤兵了。

後來沒有法子,我們只是互吻著,他將整幅身體交給我消費,我們像行駛在交通圈上,已摸不到方向,漸漸地來到頭尾相接起來。

墨拓那時是俯趴在我身上來,我舉頭望明月,而且是一輪白玉盤,圓鼓鼓,卻滑嫩嫩,這是我鮮少有如此近距離看一個男人的臀。我有些舉棋不定,因為向來炮局時,接吻與毒龍鑽都是我不接觸的。

然而,當他整個蘋果臀湊前來時,我彷如不見天日。我的下半身已交給他處理了,而他則為我打開後門院。我要做的,就是為他開門。

所以我舉起十指,扒開那兩片厚而滑的臀部,看見他的花心,撫上去,竟然光滑如瓷,他真的像一塊上等綢緞,滑不溜手,真是不可思議。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就是張開口,為他干了一場毒龍鑽

這傢伙原來非常享受龍舌鑽孔,以致他在為我的下半身作業時,就更加賣力,兩個爽歪歪的男體,就這樣糾結,相互呻吟著彼此的快感。我又含弄著他兩枚細滑的蛋蛋,真是珍饈,沒想到男人的最堅強的一根棒,也有如同豆腐般軟滑的防線。

我們到後來還是沒有真正做得成,但他在我的撫弄下,濺了一身的慾望種子出來,這已是他第三次噴射。

我們一起墜入夢鄉,我感覺到肚皮上漫漶開來的潤濕已漸漸干了。睜眼醒來,彷如隔世般,我們不再是情慾的野獸,而輪迴做人了。

墨拓問我之後要去哪裡,要不要一起吃晚餐。我搖頭說不了,這麼多年來的曼谷炮緣,打響頭炮後,非炮局的飯局,就是沒有結局。

我們決定離去時,我已想著下一炮會是怎樣的,他比我先行離開。我後來到儲物格時,墨拓已換上了衣服。我看著他的打扮,內穿低胸背心,外披短袖襯衫,看起來青春洋溢,他微笑地對著我,然後遞給我一個安全套,意思是還我,因為剛才開套太多卻無法善用。

「不用不用。」我拒絕著,他沒意思收下。就非常地禮貌地塞在我手中。出來混江湖,何必拘於這種小節?

我們春風不相識,但春風一場,就這樣煙消雲散了。但想著合體交歡的那個S字形場景,還有他將我倒翻著打樁時,兩幕讓我浪到毫巔的靈慾感受,迄今我還是會心頭一熱。


2013年10月7日星期一

浪到毫巔(三)

接前文:
一想到這樣,我搖曳得更厲害,近乎是磨鐵杵的毅力般,就磨著他,似乎非要他粉碎不可,但墨拓很享受我這種磨蹭,我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享受著按摩,又似乎感覺一種種說不出口的微疼,男人的痛楚與快樂瞬間快閃而過的畫面,更讓我神馳,因為我的速度,我的鬆緊,都直接反映在他的臉部表情上,他成為一件投射器般反應著我所給的指示。

套干著這樣的男人,讓我感到驕傲。
 
浪到毫巔(二) )


接著,墨拓認為他不能一直讓我反客為主,耍起鑽牛角尖一招來,即是不停地往上挺著來摳著我,像是鑿石壁,我覺得我像一塊塌陷的古跡,斑斑駁駁地脫落下來,這時我的呻吟聲也斷斷續續地成了裊裊餘音似的,蕩漾在整個炮房中,淒而不怨,哀而不傷,卻是浪到毫巔。

後來,墨拓繼續回歸傳統,以天蓋地來活塞著我時,他突然發起瘋來,從我身上彈跳而起,我心想「你干得我這麼爽,怎麼拔棒就跑?」

豈料,他是半蹲起身子,扎起一個馬步,膝蓋弓著,然後將仰躺著的我一曳,翻掀起我的臀部離開床墊,將我半折了起來,再將我的兩腿撕開東西兩邊,我什麼防護都沒有了,真的是連底牌都露了出來。

但,墨拓就將他的把柄交了給我。我亮了底細,也抓住他的把柄。他的那話兒溫溫的,我看著那折射出閃光的尖端子,有些殺氣,是他的武器,也是我的工具。

他一推擠,整根納入,讓我清清楚楚地看著它消失在我的體內。他像蘿卜一樣,深埋時不知他的碩大,但拔出來時卻是炫耀的成果。

那一刻,我再度孕育著他,收藏著他。

儘管這種體位非常不舒適,我的肚子被凹屈了起來,兩腳往上揚,但是他「入木十分」了,我像收看電視紀錄片般地,一目了然看著他如何此消彼長地在拉踞著、界定著我的情慾疆土。

當他成了我的人肉打樁機時,這種畫面讓我很震憾,循規蹈矩活了這麼多年,我以為我畢生都不會做出這種高難度,近乎雜技似的淫亂交歡體位,但那時我從倒立到被他錘得快要翻筋斗了,不成人形。是誰可以發揮到我這樣的肉體拉扯境界?有時自己的力量是靠對手來體現的。

墨拓彷如千錘百練地磨劍,在炙熱和沸騰中,打造著自己的堅硬,而我就是那熊熊的火爐淬煉著他。他是有干勁的,我也能挑起他的大樑。

漸漸地墨拓像在空中投彈,一落下,就磅一聲地轟炸下來,我尖叫得更亢奮了,看著他一捶一打時,整根陽具出沒無形,在我倆的交織處也感受著他的恥毛撫遊,意識到我裡裡外外像被剝開來,但如同震盪市,盤久必跌,我開始上下劇波動時,覺得被他擊得崩潰,但我是否會被擊得粉碎?

其實人肉打樁機時絕招,拿起肉棒一棍打來,就是狠宰,我都底部震盪了。當我已弓不成形時,兩腿系掛在他堅實的兩腿上,不得不撒起嬌來,就是在欲迎還拒,以及欲擒還縱之間喊疼,用呻吟來媚惑他,洞裡是千依百順,其實是內裡是韌得顛撲不破,一邊是套著他,一邊磨著他;而我兩腳在半空中亂踢作狀花枝亂顛,其實是借力反彈。

墨拓也不是步步順心,他像走在崖畔的登山者,也有脫軌而出,之後再拾級而上,那一刻我又一聲低吟。這造成他不敢大幅度地抽拉,只是小幅地拉鋸著我。我望著他,似乎像爬過崇山峻岭的攻頂者,征服高峯後,就在我的領土上插旗,他以咆哮歡呼著自己的勝利 ,看著自己那根一鼓作氣的肉棒子,在我的熱血之軀中自投羅網。

後來,我真的求饒了,畢竟也不能一直燒著引擎來燃燒自己。我覺得需要小歇片刻。我這時捋著他的手臂,已是汗淋淋的一片,我輕聲地問,「可以停一停嗎?」

墨拓溫柔地除脫下來,我的後尾一輕,整個人癱軟在床墊上,失去了他,才知道原來他也那麼地碩大。

墨拓倒在我身旁,張開了手臂,就摟著我到他的臂彎去,讓他的手臂給我枕著。我睡在他的胸旁,看著他胸肌上的紋身,摸著摸著,還是費解怎麼一個人要給自己的皮膚黥下這樣的圖紋。如果他身上沒有這些紋身,那麼這幅胸肌將是怎樣的面貌?他是否會如白紙白壁般無知無瑕?

墨拓擁著我入懷,我聽見他的喘息声。我們的汗水交疊,彼此有些狼狽,但卻有一種一起遊過壯麗殿堂後的滿足感。我倆沉浸在無言的世界。幾分鐘後,他用破破落落的英語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答了,再回問他,他說,「我叫蒙特。」

看來他的泰國名字是一連串音節的,大多數泰國炮友都將名字簡化成單音節。

我說,「你很喜歡紋身?」

YEAH。」他只能這樣回答。「I want more。」(我要更多。)

我伸手探向他那根開始由興轉衰的肉棒子,「要在這裡紋嗎?」

我一邊狎鬧著,把玩著他的肉棒子,一邊作狀要吃,他老實不客氣地將我的頭就按了下去,示意著我吃下去。

我含著不放,他也老神在在地放羊吃草。於是我搖唇鼓舌,望著他,聽見他微笑著說,「我喜歡你。」

在寒寒的冷氣中,這句話像一把神奇的鑰匙,打開了我的心鎖。我仰躺下來,定睛望著他,他整個人翻身壓在我身上,我的兩腿不自由主地開了,迎了他進來,他探頭了一下,又轉過身去取安全套,他清楚知道我的規矩了。

霎那間,我感覺到我們又開始展開一份合體的默契。我深鎖住了他,他那句 話,對於一個喜歡收禮物的人來說,不只讓我開鎖,也會讓我變成一個有進無出的防盜門。

(待續)

全文前篇: 






2013年10月3日星期四

浪到毫巔(二)



接前文 -浪到毫巔(一)

當時候來了,我發覺墨拓挺著挺著,但卻堅不起來,但他還是要攻堅。我只能再下幾份藥力,另外暗中耍出幾招看家本領,這番「唇翻舌戰」下,墨拓什麼都想要了。

墨拓將我放在床墊上仰躺著,然後舉起我雙臂按壓在床墊上,然後當起鬼祟的炮兵,開始不規舉著試圖偷襲我的後門,但我未至於失守,否則這種誤闖會帶來「致命」危機。

我們不需言語,我制止著他,只用了兩個音節的單字,「condom」重複著,一個翻身,將自備的嘿咻包翻轉而出,取出了吉袋與潤滑劑,還好他的獸性男根以上的部份還帶著文明的頭腦,而不致於像以前那位讓我痛爽無間的大叔般橫蠻而來。

即使是如何就緒,我在心裡面對自己說,我就是要吃掉他。一邊為他套上安全套時,我心裡唸著這樣的心念。

然而,擺好姿勢,炮位對準,我還是門禁森嚴,或許就因他挺而不堅。這都是炮緣下常見的狀況,即使是如何地饞,張開嘴巴時嚥不下,胃口就這樣半吊著。

墨拓不言棄,我們一定要搞好如此的「合體」事業。我轉頭一想,被動不如主動,我自己知道要怎樣的體位來「體會」他的雄風。於是,我一個翻身,他識趣地換成仰躺姿勢,我一邊慶幸著遇到了識途老馬,就是這種難以言詮的默契,只有在兩人有心有意時,就能一拍即合。

我跨過他的身體,扎穩馬步,就空降而下,雖是自由落體,但也有緩衝地帶,因為我一定要為他扶持對目標,才能水到渠成。

這種體位合體最美妙之處,美妙在於你的姿態凌駕於上,就有一定的主體性,而且你可以在暗光下幽幽地看著一個男人閉上他的眼睛、嘟著嘴呼著氣,頭稍側一邊,恍如你施了魔法讓他找到一廉美夢。你看著他的表情時,實際上是他已完完全全用他的魔術棒放在你體內施了魔法。

我騰上滑下,開始套弄著墨拓時,他不再是溫柔婉約,他也知道若他不耍出狠勁來,恐怕會被我夾斷。所以墨拓開始弓起兩腿,借助腳板抵著床墊靠力,以彈簧反彈之勢向上猛攻,對我施起沖天炮來,那種力量迸發時,炮聲隆隆,更讓我繪上漫天煙火璀燦。

我只能半蹲著,如同在雨中飄搖的款款搖曳的荷葉,招展著春風般哼唱起幽幽淫曲,但即使是迎風擺動,根基也要穩扎,我兩手抵著他的胸膛,掌心就一陣滑嫩,如同撫著豆腐表面剛鐵心的詭異,全因他保養得宜的皮膚,還有鍛練有成的胸肌帶來的快感,這時候我不得不俯身,靠攏著他的臉上,後半庭則盡量翹起讓快馬揮鞭廝殺。

墨拓不愧是箇中高手,眼見我兩爿渾厚的胸肌湊近,馬上張口摘取低垂的果實,不止玩賞著,還啜得瘋狂。

這也是炮兵長得比我矮小的好處,就是他夠靈活,而能屈能伸。墨拓全套服務著讓我前後皆爽時,我則維持著伏身滑浪的姿勢,感受著他的淫慾尾巴在我體內的連綿攪動。

由於墨拓非巨鵰之輩,我無法盡情狎鵰,他也有「鞭長莫及」的窘境,以致他狂插猛抽了幾分鐘,整根肉棒數次滑落下來,我得重新撿起,重新上座,讓他繼續為我充電。

我也將墨拓的兩手高舉起來,反扣在他的頸項,讓他兩叢腋毛袒露而出,可能是皮光肉滑之故,他的兩腋之間性感無比。

漸入佳境後,我的兩腳已叉開趴伏在他身上,供他無限「供電」,我越發感覺到合體後,虛實在電光火石間變幻,更有一種不再殘缺的幸福感,因為他組成了我的一部份。

墨拓開始沁出微汗來,房間裡醚著一股汗沼味,因為我們用彼此的體溫滋養著對方,相濡以沫就是這種境界。

我開始舔著他的乳頭,用舌尖打著圈子,感受著他的火熱體溫,當彼此都沸騰了,就得慢慢熬下去,像熬一鑊湯,而墨拓就用著他的勺子翻攪到我的湯底裡。每一次他升沖撞激,我的靈魂會被激盪起來。

當墨拓殺紅了眼,他改為另一種姿勢進攻。我被他翻躺在床墊上,我仰躺著,不必讓他扒開我的兩腳,我如同自動感應電子門,兩腳高舉往上趴開,讓他八千里路雲和月,呼嘯入境。

猶幸我只是稍稍真空片刻,墨拓還原他的肉棒在他剛才所屬之處時,我心滿意足地讓他續攤,充實著我自己。他將我的兩腳挾在他的手臂,恍如把持著雞公車來驅動,我感覺到自己則越發輕盈了,像一張被他揚撒開來的被單,不斷地抖動兜旋著,曬晾在春風陽光下。

還好墨拓的體形不笨重,他整個人匍伏在我身上時,像寒天裡的蓋上的暖被,讓我不自由主地要摟得更貼牢一些,他的腰身凹曲線恰好讓我可以套牢著他,最愜意的是後半身那源源不絕的摩擦,讓爆發的性快感繼續升高。

我們再轉換姿勢時,墨拓看起來特別喜歡我坐在他身上,或許他認為該是時候他「休場」,所以只是盤坐著,我再度為他的家傳之寶「加冕」時,一套,就套牢。

跌宕起伏是人性的縮影,但我在他身上的一浮一沉,卻是一片慾海翻騰,一起一落,是瞬間虛無的變幻,墨拓感受著我對他施以的蠱術,看起來已有些迷幻,他的一對小眼睛閉起來時,我更是愛憐,忍不住擁他入懷,或許姿態起來像要哺乳的母親,墨拓感受到一種內在的呼喚,張開嘴來再含著我的乳尖不放,又吮又舔,貪婪得像個餓壞了的BABY。

為了緊貼著他的臉龐,也要持續著下遊連綿不斷的供給,我仰起頭來,另一手嘗試支著床墊作槓杆支點,下半身猛地搖旋,像攪動著一鍋子的蛋黃,猛撥狂挑,而迎著他那尊炮來迴旋,那感覺美妙極了,絲絲入扣時,套得緊緊的,再放鬆,這是一場遊戲,趣味就是來自肉體感官的百感交替。

這一搖一晃之間讓我的體力消耗得更大,心跳得更快,可能他因此感受到我的澎湃的心跳聲,含著我乳頭的嘴啜得更吃力了。

而我為了確保他不會「脫軌」掉出來,我一手勾勒著他的後頸借力,一手往後撐著,整個身形已呈現曼妙搖曳的S字形,我們上半身相依,下半身相連。

我忠貞地盤守著下半身時,再用那枝墊著的手移去他真空露出的下半部,遊戈著,探到他的兩枚熱騰騰的蛋蛋。那感覺很詭異,因為他那兩枚蛋蛋因在運作著而在我的掌心中,可感受到這一對東西上下左右移動,溫溫的,像水煮蛋那樣地嫩滑。

我珍貴地護在掌心裡,未敢用力揉,因為他整幅工具正在對我施展著最精密的生殖工程,我們合體成了像一棵樹,他的蛋蛋是深埋在我的大地裡安詳,而我則是滿冠的綠葉在風裡飛揚,那一刻是永恆,沒有悲歡,我讓他沉浸在鬆軟,他讓我沐浴在陽光。

我的手指再往上爬,就是他那根硬挺豪邁的肉柱子,筆挺地通向我心深處,一邊撫著,再扣住我與他的相接處,真不相信我深深地吸納住他了,有時做零號的成就感就是你會不自覺地探拓出自己的受容性有多廣,有多深。

一想到這樣,我搖曳得更厲害,近乎是磨鐵杵的毅力般,就磨著他,似乎非要他粉碎不可,但墨拓很享受我這種磨蹭,我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享受著按摩,又似乎感覺一種種說不出口的微疼,男人的痛楚與快樂瞬間快閃而過的畫面,更讓我神馳,因為我的速度,我的鬆緊,都直接反映在他的臉部表情上,他成為一件投射器般反應著我所給的指示。

套干著這樣的男人,讓我感到驕傲。

(待續)






2013年9月26日星期四

浪到毫巔(一)


接前文【浪到毫巔(序)

拖著一身凡身俗骨,重新登上了「天堂」三溫暖 (再讀這裡:飛鷹Heavenly FatFest。此次再訪曼谷,在相隔24小時二度造訪,之前一晚沒癮,獵不到獵物,心有不甘重回。

來到曼谷你豈能清心寡慾?但總得要策略性地挑地點來獵野,我覺得MANIA已失去了閃亮點,或許是乳牛如雲,但都是木牛,一排列開像蠟像。

然而來到天堂,卻是養身召魂的畛域,名為天堂,卻是朗朗乾坤的人世──乳牛不見,只有過氣乳牛或滴油叉燒,更有不少「長壽人士」在流連,這才是天堂下的真實人世啊。

以色相馳騁天堂,就是碰運氣。我的要求很低吧,只求被包養片刻。不求承諾,不求永遠,只想徹徹底底被愛一遍,那就是奢望以下的心滿意足了──怎麼有些張惠妹的哀怨起來?

可是都沒有合眼緣的。天堂裡真的瀰漫著一種莊嚴的氛圍,更沒有狎鬧之意。我揀盡寒枝,無處可棲了。

直至看到一位看起來蠻有骨氣的袖珍乳牛,他經過我的身旁時,我們定睛相望,炮緣雷霆駕到了,暗中知道都是彼此的鮮貨。

即使他長得比我「嬌小」,然而肩肌練得有勃勃生機,台型十足。像一隻等著交配的禽獸,一隻獸往往知道何等品種才是牠要的下一代,相對地,萬獸之靈,特別是還含著獸性的男人,更會了然於心自己要的是什麼樣的一幅肉體。

這位袖珍仁兄長得非常白晢,即使在暗無燈光下,仍可反照出一身的粉白,還有肩膀到胸部的大塊紋身。所以身材是粗壯,但臉孔卻是文質彬彬,一副野郎形象,乍看該是華人,這是讓我最喜歡的強烈對比特質。

看來,是一塊可值得細雕的美玉。我相信在我的巧手下必可成大器。

郎有情來結炮緣,我們就溜進了房間。門一鎖,我們也開門見山了。我撫著他的身體,雪白以外,滑嫩溜手的,像蛋撻,讓人不禁要咂食。這時才發現除了肩膀橫披著一個圖形狀的紋身紋到右胸前,他連手臂、肚臍下腹也有紋身。他的膚質紋理柔滑,配上這些紋身圖形,猶如布匹上的紋案而已,但再細看,有一種祭靈牲品的感覺。

其實我一直以來不明白為何有人喜歡紋身,特別是看著小電影時,戲中的男主角皆是紋上大片的圖案,總是覺得身體已練得如此美妙,肌肉線條就是最不羈的圖紋了,何必還有將皮膚染色、破壞身體細胞?

然而,眼前此位有緣人,可能就是皮膚過於雪白,他的紋身卻襯托出他的肌肉線條賁漲有致。而他的紋身圖是墨綠色,黑白相間,恰到好處的留白,帶著一種水墨畫的空靈,在他的胸膛卻有一番壯美,我撫著撫著,他就將我擁入懷。

那麼就稱他為墨拓吧。

墨拓在我身上也投之以李作業,一張嘴咂得我胸前兩乳舒心不已,然後他不斷地擠弄著我的胸肌舔著,像一隻寵物狗在舔愛著主人,我撫梳著他的髮梢,觸揉著他的頭皮,再將他的耳珠捻弄著,這些按摩式的動作,其實是要讓墨拓有一種被當成寶貝的親密感覺,將他馴化為寵物,那他就更加為我賣力吮吸。

墨拓的呼吸喘重,帶著一種奇異的氣息,我想,他該是一名煙客,因為這種幽幽淡淡的煙草味叫人熟悉。

我也回禮著,啜弄著他的乳頭,接著拈著他的男根,適中,輕巧,放在掌心上時,或許你會有些不屑,因為有些卑瑣而低賤。

但一嚼在咀裡不久,馬上感到注入元氣,腫脹,害得我滿腔殺氣騰騰。

在這種情況下,象聲詞最重要,那是情慾戲的配樂,但這種聲音往往釋放出莫大的訊息──口中之物是如此的美味與可口。

我把持著他,將嘴炮吹得響,度量著他的變化,猶如一吋變一丈,這就是大器了。但古語說「君子不器」,但我不介意人家成為一件讓我細雕的大器。

墨拓恢愎了他下半身本能的樣子,因為他還原他原本潛在的獸性,露出了尾巴,已讓我收伏在兩唇滿腔裡,他熱情滿滿地灌著我,又站起來,又半跪著,像一把魔笛,以不同的方向引著我張開大吞,更要癡癡纏結著他。或許是他個子小,那種猴樣似的靈活,其實更像一條蔓枝纏結著我。

墨拓這種攀高走低的姿勢,導致我四肢扭曲,背叛了我應要保持著的賢淑矜持,漸漸地我就淪為狂放了。

(待續:【浪到毫巔(二)】)


2013年9月25日星期三

浪到毫巔(序)



在如斯嘈雜的餐館中,聽著斜對面搭桌的老伯伯以咂吸的方式吃著他的乾拌麵條時,窸窣作響,一整條滑溜的麵條,就如此穿越他兩張干癟的嘴唇,但他所發出的聲音像極了日本A片中那些女優在陶醉吮吸男根的聲音,都是用口的作業,但當下我眼前所見,與腦中所想,是天南地北的兩回事,一種是性慾的,一種是求生的。但兩者相通的是,用嘴吃東西是本能,但打嘴炮卻是另番功能。

人的腦袋就很奇怪,往往是想像比所聞見的來得精絕倫,而我,突然如同天雷勾地火地,思絮像風箏,記憶則如一條細幼的線,猛力一拉,風箏顯現出來,飛回去那天在曼谷的夜晚…



(待續)

2013年9月19日星期四

三翻四刺(三)


我在jacuzzi中解放著自己時,這迷你池中已有兩人,各佔一角坐著,我加插下去,就成了三角形。

坐在氤氳水氣中,突然發覺我的腳底有一異物伸觸過來,我才看到原來是我右側的一名傢伙將他的腳伸了過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勾當,除了我與他,但他看起來不動聲色的,只是用一雙很哀怨卻無從捉摸的眼神射過來。

他長得有些像外國人,或許是歐亞人,總之輪廓不是亞洲人,更讓我有些驚訝的是,他該是長得相當高,否則怎會在那樣的距離下,他的一隻腿也可以長及於我?

我急掩護著重要部份,僅是看他的樣貌,已不合胃口,我就不宜示好了。我望著他,皮笑肉不笑地搖著頭,他知情識趣,也知難而退。未幾我就離開jacuzzi 池了。

然而,有緣始終會碰面,我在沐浴間看到這池中撩人怪物時,他已全身赤裸站在我面前,提吊著一大串驚人的肉棒,有些像外國人的香腸,膨鬆,但感覺不到其實心感。

他也長得如我所想像的高大,只是年紀看起來已有一把,胸前兩坨塌扁而垂的胸肌,還有一個茶壼般的肚腩,該是那種啤酒肚。

所以彼此過主。

那時,我想,經過兩番炮局後,該是收拾包袱退場了,不過,我想,即然那時該是人潮巔峰期,不妨再上一樓打量打量市場熱得什麼程度?


由於是赤裸夜,乳牛滿眼,筋肉人更是爆滿,在炮房迷宮陣裡幾乎能站立的地方,已成為眾妖的領地了。我被擠到靠近出口處,照明光亮的不利位置,一些乳牛尾隨而至,一一站在我身邊,由於遊人魚貫入場,或是迴圈似地走馬燈,大奶頭晃前閃後,讓我目不暇給。但彼此就是無法摩擦出姦情出來,僅看他們的護陰動作,再看看他們的長相,其實就是修練成妖精不成,卻淪為妖怪般的蝦頭男人,僅有一對大奶堡酷炫地堅挺示眾。

恰好經過一間房間時,門打開,前面的急步離開,是一隻乳牛,後面的那位則走得不急不徐,也是一位乳牛。當兩人混在黑暗化成人潮的一部份時,沒人察覺到他們,只有我恰好是步隨在他們的其後。

那位步伐徐行的走到某個角落時,突然停下腳步,靠著牆邊,就凝止不動了,化成了一個大樹幹般地攀靠在牆側。我好奇地湊近去。他也不理會,我伸手過去他的裸身上下其手時,其胸部全都剃光了毛髮,然而留下刺人的髮渣子,讓人手感不悅,真像摸著一塊榴槤殼。

他真的像一棵樹一樣,成為公共物,因為當我對他施淫手時,其他人也靠近來。我再伸手撫向他的下半身,一串退潮中的肉條子,龜頭上更貼著已乾的衛生碎屑,形同長了苔的腐木一樣,我再打折扣分,馬上棄之不顧。

我這時已戀無可戀,準備退場了,就當作最後的告別吧。隨著眾人走著迴圈流離在迷宮陣裡時,突然殺出了一隻乳牛。

那時我恰好立足在一間廂房前,這位乳牛形同一個舉重手般蹦跳了出來,但在隱約的光影下勾勒出他下半身驚人的尺碼。

「乳牛+巨鵰」!這簡直是天掉下來的餡餅!我抓著他成功抵抗地心吸力的大鵰,他對著我微笑示意,面對這樣大的誘惑,不能抵抗就投降吧,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濃眉星目、皮膚雪白的熟男,而且是一個凍齡乳牛,他的體格、身形皆是寸寸是鐵包筋肉。他對我微笑,更沒有馬上甩開我力握其家傳之寶的手掌。

雖看不清,但那對濃眉過於矚目了,我知道這一炮,打定了!

事情比我想像中容易,而且更是水到渠成,未及0.01秒,我與這位壯士已溜進了房內,鎖上了房間,我捻亮了燈,一看,不得了的老天爺救命──他竟然是如此龐巨!

那是一根筆挺、圓剛的肉棒子,除了粗碩不在話下,但那長度更是亞洲人罕見的,我一手握住後,還剩下四吋出來供玩賞,這是porn star的品種啊!怎麼我會撿到如此的便宜?

喔,好大!」

我按捺不住地謳歌禮讚著,壯士可能已慣於類似的讚美,所以沒有反應,我如同一隻餓狼撲了上去,狠狠地將他撕咬下來似的,吞在口腔裡時,撐得我滿嘴漲爆,而且十分地粗長,我根本無法深喉!

我忍不住用兩手前後緊攥,還會露出他暴漲的滑繃龜頭,那長度可真不是開玩笑,這是可要人命的武器啊!

我一度抓不穩,壯士的巨根從我的掌心唇片裡滑落下來,但他馬上如彈簧般彈跳起來,他強勢地再湊近我的嘴唇,示意著我繼續吮吸,我樂不可支,張嘴就吞。

壯士只是直挺挺地站立著,他全部都是我的了(至少那一刻),我撫著他身上的肌肉,那對乳頭軟綿綿的,但非常有彈性,而他的肌肉結實之餘,還可感受到一層脂肪恰到好處地包裹著,有一種飽沃的鮮美感。

房裡的燈光是紅燈,逆光下將他筋肉人般的體形描繪出來,幽幽散發出一種科幻片的味道,我幾乎以為他是變身出來綠色怪物。

那根粗滾滾的肉棒子實在是太可口美味,就像嚼著不會斷的魷魚般,而且難得的是他很潔淨,不會濕漉漉地讓人感到稠糊糊的。

我不斷地讚美著,像個街市家庭主婦,但其實內心已化為一隻淫娃,心中有些忐忑,照看他的如虹氣勢,他該是不會只當個水龍頭任由我開關他的情慾吧!那麼,我是否吃得下他呢?而且,菊花是否可以三弄呢?我深怕爆菊我可會被摧毀得化作春泥啊。

而這一個晚上,我適才已梅開二度,如今是否有三「番」四「刺」呢?

但輪不到我作決定,他已箭在弦上,開了弓就得射箭了,他將我提起來,以一種近乎無情的姿勢,如同將我扔在砧板般要來宰了,我就躺在床上了。

壯士轉過身去取附在牆上的潤滑劑,讓我欣賞到他賁漲的背肌線條,我以為他是要帶套,豈料他要無套肉搏──這怎麼行?

我指示著壮士取下安全套,只是單字一個,「CONDOM!」他就遵命了。

我監察著他的動作,確保他全副武裝;然後我也深呼吸一口氣,豁出去吧!反正事情已來到這樣的地步,怎不能讓懷裡的金鵝飛走?

這時我想,這三溫暖提供的安全套也可真人人適用,連他也可以套得完,看來他的尺碼也算是在標準之內?

他跳上了床,舉起我的右腳,藉著幽暗的燈光,伸棒探路。

我撫著他的巨根底部,其實安全套的塑膠環只裹到他的75%,剩餘的,仍是赤裸的,這也可見他的巨大了。

但巨大是天生,是否干活干得偉大,就是後天了。

來吧!我不敢張望,而且也看不見,但那種侷促不安如同等待被打針一樣。

壯士只是對準了位置,不需如何擺舵,只是頭稍稍地探了進去,我就完全洞開大門了,而且他的粗壯就是一種力量,不需多費氣力即可撐了進去。當他緩緩推進來時,我像等待電影院掀開序幕的那種亢奮心情──來了來了,他要進軍了!

與其說他不費功夫來進攻,不如說我也練就了磁吸功夫,因為他稍微靠近,就被我完全吸納進去了。

可是甜得先到,後面就是苦了。壯士掘了進來時,我被活塞著,試了一試那尺碼,有些不適,又將他擠了出來,這就是愛愛的磨合期,或許是我是那種遇見巨根都會先「還原」含苞待放的花芯,需要逐步逐步地才會燦爛綻現。

他再將我的腳踝一提,舉得踢天高似的,試圖把我撕裂開來騰出更多的轉圜餘地出來,但有多大的餘地,才容得下他那麼多的分吋?我已感受到他的壯大,在我身體的最幽深處如同被炸開了。

「喔、好大喔老天」因為我已感受到一種撕裂、附帶著火辣的燃燒感覺,從後門裂了開來攀繞著我全身。

我只是不斷地求饒著老天,讓我快快地將他全根吞沒,甚至將他覆沒。但當壯士的巨鵰完全嵌入時,我感受到他被我滅頂時的振晃,他竟然還在我的皮肉重圍下彈動其巨根!

接著壯士展開了一場長征激戰,我的兩腿交錯地被他堆疊、摺抝,彷如不同的腿姿可變幻出最奇妙的肉夾棒的快感。我一邊承受著他巨無霸式的大舉入侵,一邊用兩腿鉗緊著他的熊腰,甚至用手指擠壓著他的胸肌,他的臂肌,都無從消除下半身陣陣滾滾翻騰而來的快意。

起初我還是有些不慣他的肥粗,後門的肌肉在之前兩場「槍戰」彷如舊痕仍存,但當他破關而入,肆虐進攻時,我只是稍微痛苦片刻,之後馬上投入狀態,以致壯士也快刀加長鞭,甚至不留情面地拉闊再推射,整根沒入時,動感加撞擊力加長度,我叫得更加哀怨。

他的手臂練得如此地結實,真的是如同摸著樹干般地讓我有了個依靠借力,我將後臀挺升得更高,心中有些暗暗沾喜,竟然給我吃到如此狠而粗,大而美,硬而鋼的真炮。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於是反手往下探,用兩指扣著他的直徑,以及我與他的交接圈凹處,才確認了這樣的一個事實:我吞噬著一個至少八吋巨鵰!

他磅磅磅地沖擊著我,我就越是淫興大發,扭曲著肢體來承受每一棍的殺著。壯士的肉杵子摸起來很豐滿,但其實內在非常有骨感,厚厚地,這才叫「骨氣」,彷如充盈著浩之氣,與剛才那位竹竿人相比,真是杵棒與牙簽的比較。

而若換作之前那位猛誇讚我大條的坦率零號來說,眼前這位壯士恐怕是外星人了。

壯士停下片刻後,呼著氣,我以為他是小歇,馬上意會轉個姿勢,因此跳躍而起,伏趴在床上,快要跪地接旨,也恭候聖寵。

床邊的鏡子再度成為我的魔鏡,而將我最內心的慾求投射出來。我那時好好地看著自己,如何化為一隻寵物般,或是如同一個用手抹地的女僕,就是等待主人再來一場愛撫,或是主人另一場鞭笞。

壯士這時再跨到我身後,偉岸的身形劫去鏡像的一半,我只看到我自己在他的胯下,是卑微嗎?我不知道,總之我覺得我還是需要,犯賤也是一件心甘情願的事,我不抱怨。

他再插進來時,我更有一種莊家大贏的感覺,拚命地在吸貨,因為他已讓我觸頂了。在這樣的牛市大起時,我也上下震盪著。

壯士的粗巨又狠又陰地嵌入我體內時,真像我遺失了一生的肋骨,回到了我的身上。而這種結合更讓人產生一種合璧的成就感,因為你應付得了這麼粗壯,如此霸氣的,還有什麼會難倒你?即使是煎熬,也變成了一種成全。

駝鳥的幸福,是一堆沙子,而我的性福,是一根肉棒子。之前那位竹竿人,早已拋諸腦後。現在兩個竹竿人才能抵壯士一個,要一個吃到飽的才真正劃算。

我的暗箱功夫繼續耍出來,一緊一放地夾弄著他,更要做到以柔治鋼,更要學著藏鋒守拙,在他停駐時藏著那鋒頭,守著那圓拙的龜頭,但他退場時則我則像放風箏一般,即使他飛到多遠,我總會有辦法吸拉回來。

他真的像一隻展翅神鵰,帶著我去飛翔了,這時我喊得更淒艷,要的,不要的,我自己都分不清了,但「喔麥尬」不斷地,將老天爺掛在嘴邊,是求饒還是答謝?

但這種叫床聲,或許真的看太多的A片而起了潛移默化的行為改變,我也成了鏡子前的一隻難以滿足的婊子了。

壯士只能以一棍一棒的巨大沖力來迎戰,他那種肥粗中的茁實,至大至剛,而且是像開弓拉箭般地,遠程發射,一及靶心時,我自己也跳了起來,怎麼可以去到我心底裡那麼遠的地方?而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你在這裡我在哪裡,而是你套牢一個男人的硬屌時,他可以去到你身體想像不到的極限地帶。

或許,這也顯示出我深藏若虛的寬容啊。

一下、兩下、三下,我叫得一聲比一聲高,明騷暗賤一一流露出來。我的頭雖然快被埋床墊上,但我極力地回頭仰視著他,可惜,他的眉目,一片模糊。

所以,我的呻吟中有著無處可棲的悲壯,也有深遠高昂的激蕩,更有數不盡的蒼涼,在每一聲酣暢淋漓的嘶吼中,我真希望他的肉杵子能永遠在我需要的時候活在我身體裡。

沒多久,我只覺得涼颼颼的後面,原來壯士已全根撤退,片甲不留。

他走下床,轉身再去取出廁紙捲作清潔作業。我看著他的背影,他看到我仍一枝獨秀,我拉著他靠近我,不理三七二十一,放在嘴裡再遛巨鵰,那種感覺真好,因為我已可以將他完完全全吞放在嘴裡,用舌頭翻捲著他的龜頭,還有那冠狀線條,莖干的紋理,以及浮凸而出的筋條狀,一一都嚼在口中。

他放任著我吞著、咂著、舔著,頭放在我的頭頂上,有些愛憐。我另一隻手撫著他的後臀,結結實實地讓他扣入我的臂彎中,這樣我可以徹底將他蝕吞到底,彷如剔鑿掉他硬崩崩的質感,但也化掉了他,因為我也感受到他的骨感漸漸地柔化成一團韌韌口感的果實。

到最後我慾火四射,我聽到他「哇」了一聲,因為也濺到他的腳趾了,他說,「哇,好多。」

我有些窘迫,心裡面說,「你還好說。不是因為你干得我爽翻天嗎?」真是不說憋屈,說了又矯情。

我問他,「你射了嗎?」

「好早就射了。」他說著,這時我才恍然大悟,他該是在以天蓋地的姿態時,已達到高潮,開始報廢了,之後的狗仔式只是他的「安歌」部份,然而他那時的狀態仍是精銳不可擋。

這時我們客氣起來了,我看著他帶著離意,我問,「你是日本人嗎?」因為論輪廓,他真的有一種日本大熊的氣質。

No, local。」

「你叫什麼名字?」我再問。

No name。」

「你到底幾歲?」我追問。

Old enough。」他再度給我精簡答案。

他如此客氣,也不願透露半句實情,大家也知情識趣,就以一句「謝謝」告別吧,炮緣的無奈是你永遠都不知道相逢一炮是否就是最後一炮。

而且,他是你人生中其中一次套干過的好屌。一根大屌是看優勢,然而一根能干的大屌則是看本事。但看他歷經風霜多年,如此的屌法,該就是經驗的累積。

接著曲終人散。他仍然挺著一根半硬半熟的陽具走出去時,仍然誘人。門外的乳牛已撲前來伸手抓,因為過於矚目了。看到這離去的背影,真是欲留留不住,欲捨捨不得。

我看見他停留腳步,或許他又展開下一場人肉縱橫的野戰了。看來他是走哪兒睡那兒的猛士,而我何嘗不是逮什麼吃什麼的餓狼?

我在沖涼時想起他的龐然大物,他的勇猛,我想三溫暖這樣的肉戰場總會有這樣的天賦異稟的奇人,獨行之餘,成為江湖上仗劍天涯的炮兵。但像他這樣的流浪飄泊光棍,是否有回得去的地方?

想到這一晚穿越了有聲有色,有淫有慾的三翻四刺,還有遇上如此夢幻的傳奇,我還是有些驚魂未定,卻是暗自竊喜。

全套系列:


 ─全文完






2013年9月17日星期二

三翻四刺(二)

前文

跑了幾個圈,又去樓上看報紙一會兒,炮房迷宮陣又添了另一輪的燕瘦環肥。

我這次更肆無忌憚的放縱,因為身邊有幾位已伸出手來去遛鳥,如同貪婪的馬來西亞警察在路邊設路障收賄般猖狂放肆,饜飽吞食,我怎能落於人後,伸手就撈。這與我早年「出道」時的矜持完全是兩個模樣了

就這樣擒到了一個竹竿人。在隱約的燈光中,看似是馬來人。拉近房內再鎖門,捻亮燈看一看,是一張馬臉,輪廓確是馬來人樣貌,但他長得太瘦了,骨頭包著皮一般,高挑飄逸,但還是有一個小肚腩,形成典型的梨子身形,我到底怎麼揀選的?

他拉開毛巾,露出自己的本錢,一個人就有了一個整體的呈現,那兒是挺拔秀氣,細細長長的如同柳枝條。我們也沒多說什麼,馬上進入就緒狀態準備發射。

片刻,他就殺了進來。

他手長腳長的,但難得手腳爽俐,至少他的下半身,可以像貓一般委身滑溜了進來。他站在鋪著墊子的床沿,將我的兩腿高舉起來,我的兩腿搭架在他的兩臂之上,他開始沖了進來,有一種水花頭出其不意噴灑而出的壯麗,將我的快感潑撒到全身。

他可能真的太瘦了,以致抽送時可以大幅度地拉滑,我懷疑自己被他盪高了的鞦韆,整個世界都被他翻轉了,而且每次撞擊都帶著空氣送入,像鞭策著我般,鬧得我的身體也發出許久未聽見的「噼噼啪啪」的抽鞭聲,原來我滿懷脂肪的身體被鞭抽時竟然如此脆亮!

或許因為他只是一把長劍,而非笨重的土炮,所以就得靈活出擊,因此輕盈,且急而快,即能掩飾形體上的先天不足。

而我的菊花雖然經得起寒冬,可四季常開,但敵不過這種人為的漫工轟炸啊。我只能依啊呻吟,吐露著我痛爽交雜的快感

接著竹竿人將我翻身過來,換成了狗仔式,這時候我開始興起,全身都被他攪得熱辣起來了,就趴伏在床墊上吧。這時的他,已一舉飛躍到我身後,半蹲起馬步,俯身即沖,我又感覺月圓無缺了。

我望向身側的牆鏡,看著他如同波浪般地一浪浪地拍擊過來,與我的腰線、翹臀起伏有致地貼合著,這種姿勢真美,因為我的肚腩收藏了起來,但卻外顯出原來我的背是背,腰是腰,一彎誘人的肌肉線條讓我自己也無法置信。

但他完完全全地貼在我的臀後,我已看不見他有多長,但我感受到他在我身體裡的深度。我看見他的腰肢像練過瑜珈般柔順盪著我,那種畫面讓我錯以為我是在演著A片。

我只覺得他特別的修長,彷如將我最內在深藏的慾望都摳了出來。我尖叫著,其實是歡呼著我的慾望被釋放出來。我嘶叫起來,特別是他用力猛攻進駐,整根東西沒頂,我只感受到一股肉壁般的彈性力量撞擊過來,靈魂也震盪起來。

這時候,他開始要吻我,我躲開,我始終覺得交歡,不代表發生親密關係,因為兩個男人在炮房做的只是為求一炮,那是肉體關係而已。親近不等於親密。

我聽到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自稱著一個不屬於我的名字,反正身份不重要。「那你呢?」我也補問。

「丹尼。」

他再沖刺下來,我馬上應用他的名字,「噢丹尼!」這樣就可以將他代入這場春宮戲的角色裡。

接著他一邊干著他的活兒,竟然一邊狎鬧著地與我聊天,問著一連串的「面試」問題:

你住在哪裡?你喜歡我這樣插你嗎?有多喜歡?你要不要讓我常插你?我們交換電話?你會記得我的號碼?沒有地方打炮?我們來這裡做,你要嗎?

這是我第一次一邊做兩邊的「應酬」,後邊是性交,前面是社交。上面是用腦去思考他的問題,下面則是消化著他的撞擊。但我在答覆時,都是帶著一種自己也認不出的哭腔,彷如求情著,其實是求他別再開口說話了,但他彷如不只要得到我的肉體,連也刺探到我的生活起來。

連續五分鐘、還是連續十分鐘?我也計算不到長度了,只記得竹竿人是連綿不絕地抽插,接著又換成傳教士姿勢。

但他毫不顯疲態,而這種天長地久並非是浪漫的,而是有些悲壯的,因為漸漸地我全身沁出的汗與床墊貼在一起,濕答答地,好像赤腳走在雨中的菜市場,讓我覺得很不自在。而我弓起的腰骨被固定起來如此久,整個總也會麻痠。

我說,要停一停歇一歇了。他說,「好。」在強勁的電音背景之下,我依稀聽到他又開口說話了,但還是聽不清楚。反問幾次後,我才知道他說,「你要坐上來嗎?」

我從命,再跨上去時,自由落體馬上天地合一,我報仇式地猛力一挫,主導權回到我身上時,就有一種可以宰制他人的施虐快感,但我看到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別那麼大力。」他求饒著。

那麼只有輕柔地在他身上坐著翹翹板了。竹竿人開始感受到我的寬松對待,但事實上我哪有如此輕易放過他?而是暗中使勁,在抽離時夾他一回,就如同擠著一根飽滿的牙膏一般,恨不得將他壓得扁瘪。

之後竹竿人又展開了他的快刀連環廝殺,猛地往上竄攻,我又在全身抖動迎戰著這種井噴式的攻勢。真是瘦人有瘦人的好處,但老實說我卻沒甚快感──或許平時啖肉都慣於有多些肥肉(不至於滴油叉燒的那種),因為啃到排骨時則有些難以索然。

後來,我說,我無法在他狂抽時達至高潮,要求也他脫陣而出,他非常聽話地抽離。完事後,我緊緊地摟著我,而他那兒如同一根發硬的木柴般,絲毫不變樣,詭異的是,它看起來有些縮水了似的(難道我真的施了什麼吸精大法?

「天啊,你有吃藥嗎?」我問。

「沒有,就是這樣的。」他說著,嘴唇又湊了過來欲吻我,怎麼他如此痴纏?

「你喜歡嗎?」他呼著氣時是用著嗲音來說話,或許這是他呈現自己性感的一種表達方式。但這種帶著一股「嗯」的尾音,確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他提起他有一位當醫生的前男友,我說,干一個醫生一定很誘人。他說,「與他在一起時我是一零雙修的。」難怪我就是覺得他帶著一種花旦特質。

接著他又透露他曾經在其男友的診所來了一場極速性交,就在他男友的白袍之下,兩人干起人性中最天然的一回事。

他問我是否有男朋友,我說沒有。他提高聲調說,「怎麼可能?你長得那樣帥?」我微笑著聽著一個晚上第二度的讚美,但沒有多少個炮友會在你完事後床語時,說出那樣甜美的讚美吧,我會照單全收。

「那你呢?你單身嗎?」我問。

「如果我不是單身,我不會在這裡。」他說得很認真。

「有男友的話,你就不會來嗎?」我再三確認他的話中意思。

「是的,若我有男朋友,我的全部都是他的,包括我的陽具。相對的,他也要這樣對我。」

「哦,你是要monogamous的。但能做得到嗎?我們都是男人。」我說。

「有句話說,你偷吃,總不能讓我幫你抹嘴。我要擁有一個人的全部」他說。

好吧,看起來他是忠貞守一之人,但他這種特質讓我感到有些畏懼──如果有誰真的成為他的男朋友,被人擁有與被人佔有的界線是很模糊的。

他又將嘴唇靠攏過來,我第二次避過去,不知如何告訴別人我真的不喜歡與炮友接吻,而他那根硬崩崩的傢伙又在磨蹭著我的大腿。

竹竿人說他要搬離母親的家,出來置業,「到時我會有地方了。」

他摟得我更緊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以及他要的是什麼。我沒多說什麼,事實上他並非我要的那杯茶──不是他不好,只是我不想要。

他又說,他長得不好看。我則說,「我也是長相平凡。」長相美與醜與一根陽具的長度是一樣的,都是用來相比而已。但我定睛看多他幾眼,他的輪廓雖是馬來人樣貌,但不知怎地一對眼睛是往上挑,添了幾份媚韻,或許他是長得耐看,只是我得要耐心地看。

我們聊到工作。他說他是售貨員。「嗯,服務業呢!」我說,因為我也不知如何接話了。

「那你還要我的服務嗎?現在我所給的服務你都可全要。」竹竿人說,然後用我的手來撫向他的下半身。

我梅開二度後,也真的太累了,我不理會他,然後自己睡去。同床相濡以沫,用體溫溫暖了彼此,以擁抱來組成兩個人的世界,不都是在三溫暖炮房裡的一種虛假的完美境界嗎?

不知天長地久,總之我們醒來時,春光就辜負了許多。他建議我們一起沖涼,那先得一起離去。他還說,我們應該要交換手機號碼。


然而,門一開,門外更是洶湧,如同急流般的人潮在黑暗中遊移,我放慢了腳步時,走在我前面的他,早已融入人潮之中了,似曾相識的散失──原來只是一個夜晚,已上演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