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Posts

2014年2月22日星期六

午後樂事

前情提要:

(如果你還記得我在某一個週日,有一個「棘手」的難題時,那麼這篇文章就是一個交代了。)

下午五時一刻 。

撳了那豪宅公寓樓下的門鈴,是保安系統的對講機,我留了個口訊,照著手機短訊上寫明的門牌與樓層,電梯門一打開,就見到他伸出了一個頭來,對著我做一個淘氣的鬼臉,示意著我快進來。

這是一幢私人公寓,一個樓層只有三間單位,我踏足入內時,才發覺這公寓比我想像中還小。

而他,比我想像中還要「高大」,為什麼啊?那一晚,在黑暗的炮房裡,他並不是長得這麼高大的?看來是不到六呎,眼前的他裸著上半身,下半身只是穿著一條四角褲,觸目所見的是他那兩片快塌下來的胸肌,而他戴著一幅乍看是老花眼鏡,整個人宛如一名校長。

只是這校長是沒有穿衣。

我看看眼前的他,就是我那一晚所遇見的「德國香腸」嗎?



「你來了。」

他給了我一個很溫暖的問候。我踏進屋子來,才發覺所謂的豪宅,原來使用面積是如此小而已,因為他的客廳中央置放的只是一張大型的辦公桌與電腦,連沙發也沒有。

環顧著家中的擺設,還有一兩件懸掛在餐椅的長袖襯衫,似是剛熨好,整體看來是一個單身寡佬的「宿舍」。當然,這是一個「貴族」寡佬的寒舍。

我連德國香腸當晚報上來的名字都忘了,只是我們有交換到手機號碼。直至約炮,我們都是通過手機短訊來聯繫,我在赴約途中,還在手機短訊裡問他:「其實你叫什麼名字?」

這真是尷尬兼玩味的一道問題吧,第一是我的記憶力差,記不起他的名字;第二是,都一夜「夫妻」過了,肌膚之親親不過社會身份的親近。

「我叫漢斯。」

我記住了這名字。但這名字,始絡我都沒有叫出口來,名字在兩個肉體結合時是不重要的,名字只是兩個肉體所代表的身份,互相稱謂彼此而已。



漢斯隱身到了房裡面去,我探頭望向客廳的落地窗外,傳來網球場上的陣陣笑語,顯然球場上還有戰興。

我聽到漢斯呼喚我,「你是來看人,還是要來看景?」

我循著聲音走入他的房內,感受到一種沼熱,落地窗的窗扉稍微打開,溜進了一些些的涼意,但整體上那是一間「溫室」。

我看見他睡在一張高腳床,床上的牆壁還有兩幅蠟筆繪成的兒童畫,更讓我好騎,難道他是一位已婚爹吔?這也有可能吧。一個已婚的洋人被派到來亞洲公干──公干著當地的男人。

漢斯已橫躺在床上,他兩臂高舉,我看見他身上除了一件緊身四角褲,別無他物,但他身上長著相當茂密的體毛,形同一層外衣,這是我之前沒有察覺,或許是說沒有見到的,畢竟那晚在三溫暖的炮房裡,視覺都浸在黑暗之中。

我看見他的腋下特別白晢,一叢腋毛是偏棕色的,而其實他的全身體毛都是棕色的,但為什麼之前看到的是黑色呢?

不知怎地,那一個姿態讓我覺得沒甚趣味,或許我對腋毛沒有任何FETISHES,而且只覺得那堆毛髮的紋理讓我有些不舒服。我躺在他身旁,撫著他肚皮上的體毛,沿至他的肚臍往下撫,伸手所及,有一種黏乎乎的感覺。

房內的那股沼熱,如同漢斯的仰臥靜態一樣,都凝固了。原來房裡沒有風扇,而冷氣機是關的,滿房暖意,而且漢斯身上有一陣汗意,再望望他的臉孔,似乎才剛醒來,「看來你渡過了一個悠閒的下午呢。」

「對,我剛睡了,剛才等你…」漢斯的手伸了過來,他連手上也鋪滿了細細的體毛,如同日光鋪滿這間幽室,一切無所遁形。

「為什麼你還不脫下衣服?」他問。

我隨即和衣,一絲不掛地走上床,然後看著他,他也將僅有的四角褲剝下來。我看到一根軟棉棉的東西橫臥著,我想起那一晚他在我體內射精後說,「你瞧,我變成亞洲屌了。」

那是一條乾癟了的德國香腸吧?但一條香腸應該是飽滿、油沃沃的。我爬上床去,黏在他身上。不知是否是在三溫暖已習慣「戰前淨身」,才能開始一場肉體祭禮,但現在的我們,是汗意連連的兩具肉體,這真是「不合格」的程序。

然而我還是交足功課,一邊摩挲著漢斯,一邊搓撚著他的兩枚蛋蛋。歐洲人沒有割包皮,所以一根肉棒子的雄風藏匿起來,特別沒有大志似的。但或許我平常吃慣了椰漿飯等的馬來風味,對戴著帽子的小炮兵,總覺得太過「拘束」了。

我一邊咂著,觸目所見的,是他下半身上迷途森林一般的體毛,錯綜複雜的紋理,那種亂象就如同你走入一個胡亂堆放著一捆捆電線的貨倉,可真不知所措。怎麼這樣密結,這樣深厚?兩枚蛋蛋幾乎是紅毛丹般(原諒我的通俗,但這已是最貼切的比喻),延伸至後端他的後庭,如同走入一座蔓藤密佈在地面的魔幻森林。

我閉上眼睛不看,不去想,只是專心地做著我的功課,也感受著兩唇夾著的燙熱棒子。我在其末端打轉,在其龜頭上滋潤,搓搓捻捻著,他喜歡不摘下帽子,我就順著這樣的做法,就是耍出東方人精緻的情調,還有慢工出細貨的精巧技藝。

造物者往往是最會作弄人的魔術師。之前看似是一幅皮肉垮塌的乾癟皮層,鼓漲起來時卻充份拉拔撐起,青筋暴綻,而且變成銀白彎月似的肉棒子,現在他的「頂頭帽子」已幻化成了一頂粉紅小帽,十分有意趣。

我的口型越撐越大,嚼起來時固實,但還是感覺到有重重的外衣包裹的香腸。或許是青春期起看了太多的洋人A片,許多硬棒畫面的印象都是己身性幻想交織起來的「成品」,但當下哈棒含棍時,卻是別番感受,那是真實的「硬漲」。

漢斯示意著我做下一步的動作,我蹦下床去,奉上安全套時,漢斯問:「這是什麼品牌的安全套?有些安全套太小,我會不舒服。」

我看著他戴上安全套,眼前這位,是一個以前我曾形容過「未除毛的豬皮」的滴油叉燒,而我不否認之前我一直對洋人血統(特別是白種人)有想像空間,但那是腦袋中想像的事情。經過黑暗炮房的那一炮,如今眼前的這個白種熟男,雖然是再續前「炮緣」,但即將與我的生命再作一個「結合」。

我照著他的吩咐,趴在那張白色床褥的床上,那張床好舒軟!我看不到他,只是看著眼前一幅裸牆。意識是清醒的,然後兩腿被扒開了,我感覺到他的肉體貼了上來,黏乎乎的,像被熨斗拉近了而感受到熱能的傳導。

彷如進行著一項手術,在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接受「施針」。我感覺到後庭被輕輕地一抵,那是大敵臨門的叩襲。我呼一口氣,感覺到被剖開了一些。好硬好硬,有一種石頭撞進來的感覺。我看不到他,但我只知道我身體後端的「機關」開始被「爆開」,我的生理上啟動了解瑣程序,彷如聽到「咔嚓」一聲,我被開鎖了。

我感覺到那是漸漸深沉的插入,我的兩腿不自由主地張得更開來挪出空間,然而那是舒服的感覺,加上他毛茸茸的下腹摩擦著我的臀部,多了一重的感官享受。

當他全根納入時,我開始呻吟著。隨著約瑟的節奏浮盪,我的叫聲激昂。他開始加快節奏,我的磁吸能力就要加強,一邊「夾持」著他,一邊鬆軟起來。

這時候我才發覺他是硬中帶軟,軟中帶硬的,而我也是如卵擊石,即使我碎得片片落地,然而我已是完全綻開的。

漢斯問我,「你還好嗎?」

他盡了根,停了下來,我的後庭只感覺滿滿的嵌敷,還有一層搔撓的怪怪感覺,我知道是他的恥毛之故,加上他即使稍停片刻,擱淺但仍然浮盪,因為他還是在研磨著。

他可能解讀錯了我是做出痛苦的呻吟,但很多時候痛與樂是交雜在一起的。「不要停下來。」我說。

漢斯耳提面命,開始激烈地抽送起來,而且是大幅大幅地狠提緊送,他的手從後拑著我的兩手,綿而有力地抽插,我呼叫著,但想想一下,改為較為「安靜」的叫法,後庭已感覺到有些酸麻,或許他已觸頂,觸到了我的G點。

那是很深很深的耕植。有時被深耕,你覺得你被挖出了一座礦,但有時你覺得你被挖出了一口井,灌溉了我那塊乾旱已久的良田(這也是我在這個晌午前來的緣故吧?),這一口井顯現出來後,再開渠引道,注入的活水就在我體內奔竄了。

這種伏趴的感覺,讓人輕易陷入一種被按摩的放鬆,即使我是偶爾後聳著,就刻意迎向來製造撞擊的爽快。

過後我們換場,改成漢斯與我正面交鋒,他背著光伏蓋在我身上。晌午後的日光,深鎖著一室的春光,也映照著他的相貌。我看著他臉上的皺紋橫斜,臉上皮膚沁著汗珠,點點滴滴在他斑紋斑駁的臉龐。他的眉毛並不如劍般橫粗,或許這就是他讓人有一種深沉與陰郁的感覺,他摘下眼鏡的眼睛,並沒有一般洋人般所見的深邃,但在每一次挺進,如炬般的目光,都狠與冷地射向我,就是要看我怎樣承受。

那真是校長懲處壞蛋學生時的眼神。

但我是在享受著,我微著笑望著他,我也不理會這是否是風騷妖嬈的淫笑,但帶著微笑迎戰,只是一種手段。因為我還是不忘過招,就是耍出他送我迎,他鬆我緊。因此,當漢斯微微地顰著雙眉時,我就感覺到身體遠遠的一端有一股巨大浪潮般湧過來,那是海浪拍岸的粉碎。我的腿攀掛在他的肩膀上時,已感覺到濕透了一片。

我沒有在乎這汗水交織的情況了。但還是有些拘束地不敢擁抱他,即使我們都一體了,我還感受到他的體溫,但我們卻像舞伴一樣地配合著彼此的默契,不是過份地親近。

我孕育著一個乍實乍虛的生命體,但我能抓住了多少?交接交疊,只是物理上的一個過程,可是我不認識漢斯,我不知道生活裡的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往往是約炮的玩味之處,做零號的你是含蘊著另一個人的器官,但你是否能在生活上包容著他?

我解讀不到他臉上嚴肅的神情,是怎樣的心情,他是很認真地在苦干著,我早聽說德國人具有內歛與堅毅的民族特性,但我不知道一個伏插在我身上的德國中年男人,是否列為這統計之中。

只是我覺得自己應該更加寬容地容納他。我的兩條腿因那汗水滑溜,而掉落下來,將我的肉身撐得更開闊了,但到漢斯走到了盡頭,就在鑽,鑽,只盼能攢得更深。

我的眼睛沒有閉起來,我就要看著這洋人的表情是怎樣,這是第一個認認真真地實干著我的洋人,我不知道是否有下一個,還是會有下一次。

事實上,是從何時開始,我已知道炮緣的無常,這一個男人可能沒有下一次再見的機會。

這種想法,讓我更加饑渴。我的身體讓我不自由主地嚶聲不絕,就如同你被填塞著滿口的蛋糕時,你自然會有反射性的嘔吐反應。

或許洋人真的太巨大了。又或許我太狹窄了。他走到了盡頭,我則被開闢得到遙遠。我還記得那時我的目光往下移,看著他的肚腩晃晃漾漾著狀態,就像在水波上飄搖的孤舟,然而他的肚腩以下我看不到的畛域,就是我情慾裡翻騰著的狂濤。

看著他的肚皮,那是德國啤酒催生出來的嗎?再瞧瞧他的樣貌,到底漢斯有多少歲?他真如其所言,只有四十出頭?但明明,明明「閱人無數」的我覺得他應該是至少年過五十,或是接近六十?還是洋人基因衰老得太快,早慧也早衰,那我是不是與一個「老頭子」在上床?如果有那麼一天,天賜了這樣的一個良緣,但他長著蒼老的外表,我是否會擁抱這樣的對象相擁相棲?

我望著自己的腿,掛在他的頸邊,他的耳鬢是剃得干干淨淨的,再打量著他的頭髮,雖然散亂,波浪紋般的髮質濃密,映漾著似棕色又似黃金般的閃耀光澤,有些迷離,你還可以看到帶著零星斑白。

是怎麼樣的場景,可以讓你在同一視野裡,一邊看著洋人的頭髮色澤在日光下的演變,一邊看著自己的小腿肚?就是在你被這洋人硬送沒根在你身體的時候。我的兩腿搭在他的肩膀上,那已是一片濕潤滑膩,仰躺著的我歪著頭,目光南移,也看見他的汗珠,從頸項滴淌,汗水涓涓地流過他的胸膛 ,直至下腹以下的那一灘體毛,如同漲潮後的海岸,乍看是有些狼狽。

但其實一室的悶熱之意更加強烈了,開始有那種靠近蒸籠的感覺,兩幅身體交纏著,合為一體而在情慾的溫火「相煎」著,我漸感自己被煎熟,噗嗞噗嗞地在響著,特別是被他燥熱的體質給慢火煎熟了。

漢斯的肚皮搖晃得更厲害了,讓我看得有些昏眩,怎麼可以連續不斷地抽送幾百下?當我越發感覺自己像一塊布般越來越輕、薄、透時,身體遠端的那一處,如滿水位的水壩般,即將崩陷了。我的兩手扶在他的肩上,這是我較為「親密」的肢體動作了,意識上彷彿要扶著他才能防止自己的鬆垮下來。

當我浮遊在他猛烈的刺戳時,突然間到唇上被捂蓋了起來!我在他的掌心裡「咿咿嗯嗯」地哼叫著,是我痛快得忘情忘我的過度嘶叫嗎?還是我的「嬌喘」浪叫已成為他耳中的噪音?

我知道的訊息了。我馬上減低聲量,就將一切壓在喉間,深埋著自己的歡愉,如同深埋著他一樣。但這種悶聲讓我覺得自己更像一個騷包。

片刻後漢斯聽見我的悶響,漸漸鬆開手。我一次一次地看著他的樣貌,看著他其實長得相當扁平的輪廓,我又蹦跳出一個想法來,不知道我會為這樣的男人生出怎樣的孩子?即使生理上這是不可能達到的,但我就是好奇這樣的一種創造。我真的不知道為何我會有這樣母性的想法,還是每一名零號都會有掠過這種溫柔又慈悲的創造的心態?

或許電腦軟件可以解答我這種匪夷所思的疑問。想著想著,我們不是在打炮了,而是在做寶貝了。

我的腿張得更開了,即然不能創造新生命,我們就在當下一刻創造歡愉吧!倏忽之間,那種飄忽又奇異的想法在我腦海裡載浮載沉,正如他那根長過八吋的命根子忽隱忽現在我的情穴裡似的。

當漢斯的動作激烈到某一程度時,我知道是時候到來了。又是要施施巧勁的時間了。夾著夾著,漢斯或許已感受到自己進入了一道啟啟合合的機關裡,因為我心裡暗數著他的節拍,他退,我就攔一攔,將他牢牢緊緊地榨擰一番才放鬆。

我看著他的神情,怪異起來更顯有趣了,他閉著眼睛,無奈又掙扎地,抽搐了幾回,整個人過後像一張揚開的被單般,擴張覆蓋著我了。

他抽離出我的身體時,安全套滿滿的一朵雲,這就是我們baby making的成品嗎?



我們在小歇時,他睡在我身旁,我們始終沒有摟抱著,就像在沙漢曬太陽時那種保持著正常社交的姿態。那時他已穿起短褲,而我也剛沖洗完畢。

我裸著身體睡在他身旁時,看著他,他也望著我,我問:「那是你的孩子畫給你的畫作嗎?」

「不是,這是我的外甥畫給我的。」

「我以為你有女朋友。」

漢斯還是一條死蛇般癱睡在那兒,我又將他身上七零八落的體毛收入眼簾,有一種想剃光潔淨的沖動。「不是,我是GAY。」他說得很純粹。他的英語口音有一種幽微的韻味,當然不是我們常聽的英語或美語,但就是有一種很用力咬字的努力在這腔調裡面。

他述說著在這兒的異鄉的生活經驗,批評著這裡的男生是如何地勢利眼和無知,我聽了認同地,吃吃地笑著。他又說他曾經被一名如虎似狼的馬來適婚年齡女同事倒追的故事…「那時我們一起出差國外,被逼同床一起,但我們都沒有做過什麼。」

他說那個女同事還教他如何說馬來話,又常到他的家去佈置打點等等,到後來這馬來女子另外找到了一名義大利男人嫁去了。

聽著時,我暗忖,還是有許多人對洋人有想像的。然而即使套弄過洋炮又怎樣,漢斯現在就等於在餐館裡搭檯的陌生人而已,對我說著一些只是風過耳邊的故事。

漢斯也向我道歉,說他並沒有開冷氣,因為怕會被著涼,但沒有開冷氣,室溫卻微高而不適。難怪我在這溫室裡相煎著。

他說著他在德國時,其父母來探望當時與男友同居的他,由於猝不及防的來訪,他被逼出櫃,我忍住自己提出那一句:「到底你有多年輕?」,因為我實在想不到臉前這位「老翁」會有多老的父母。但我還是聽著。

我們聊了許多課題,包括政治時事課題,還有法律問題等,他開始批判著政府的政策,我只能聽。你說多奇怪,政府說要重視外國投資者的聲音,可是大家見面打哈哈交流,那是表面功夫,而他們肯說真話開砲時,就在一張炮床上。

我突然想起費亞…那是多少年前的一個下午,他在他的炮床上與我一起針砭時弊…

回途中,我走錯了路,去到一個沒有去過的地方,就地解決一個晚餐,五時一刻後給「撐」大了胃口,該是填充一下空虛了的胃,但吃了一盤很糟糕的黃梨炒飯。

吃著那碟炒飯,我心裡在想,或許下次回程時,我會找到對的路,就不用走冤枉路了。

但我是否還有下次機會再會見漢斯? 世事永遠不知道。不願猜,也不用多想。順其自然,有時消失就是一種常態。

(完)

漢斯系列:





0 口禁果:

發佈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