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吉爾之前,我發短訊給費亞。
「今晚得空嗎?很久沒有見面了。」
「你最后一次與你上床是幾時了?」
「2個月前,為什麼?」
「我的FB昨天剛從國外回來,所以我得給他優先權。我們今晚會見面。我會重新將你reschedule。」
「你說要見面的是你與你的FB?」
「是的,與我的FB。這是兩個月內第一次見他,因為只有我一個人在肏他。」
「假設我們可以定時見面,我身邊也可以只有你一個人。我也不介意嘗試CHEM sex。」
「你確定嗎?你是不是因為horny才這麼說?」
「有時我也不介意狂野起來,當然最好不會有后遺症。」
「看怎樣吧。現在我需要照顧我的FB的需要。Have a good day。」
「恭喜你,你終于進入monogamous狀態中了。」
「不,不是mono。我也有肏其他人。但現在,我的時間是屬于他的。你就等待你的turn吧。」
「但我們這樣久沒有聯絡,看來我是排在你名單中的最后一位。」
后來,我就去見吉爾了,然后發生了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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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又主動聯絡費亞了。
那是出自于內心的一份渴望。我只想要得到他的身體。明知道那是事后無掛鉤的事情,但是我仍然希望能將得到更高一些的排位。
有時候我覺得會很怪,我們將彼此的見面成為預約的生意夥伴一樣,Sex也是一種兩個人的business。我們在談判時是如此坦率與直接,我們沒有術語,只有慣用語,一切直截了當。
我也不知道在異性戀世界中的炮友,會否有這樣單刀直入地切入話題。不過讀到一些《風采》等女性雜誌類的性愛信箱裡極有可能杜撰的故事中,是會出現像我們這樣的對白情節。
我相信費亞提的FB,就是那位與他一起嗑藥玩通宵的那傢伙。費亞當時對我說,他找到這名「知音」後,打算從此就戒掉找其他人的機會,因為他要給自己一個固定的床伴,他會選擇與對方一起定時驗身,知道身體狀況結果。
原因是,這樣兩人就可以bareback,這比食用化學品更來得享受。
當然我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有bareback。可是,費亞現在還是繼續逢場作興。他的FB也一樣這樣忠誠守一地對他嗎?那FB是否知道費亞在外頭四處胡搞?如果費亞如此著緊這位FB,為什麼他還是不甘寂寞呢?
但是,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這個不知名的傢伙不是費亞的唯一FB,我也並非費亞的No.1FB。
現在回想,我與費亞以上的對話,反射著我與椰漿飯過去的境況。過去我與椰漿飯幾乎每週都見面、狂歡,然后他會為我推了不少活動,我也遷就時間去見他,大家都將彼此的時間表安排當成priority。
所以,我當時是椰漿飯的No.1炮友,而他還有第n個我不知道名字的炮友。相對的,椰漿飯當時也是我的第一個,或者有時是唯一一個FB。
當我在No.1的位置時,我以為可以更成為他的唯一所愛。
然后,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沒有BF,也沒有FB。
然后看著別人說,他要照顧他的FB的需求,因為那是他的priority。
不知道椰漿飯與我在一起的時候,是否有對他其他的炮友說過同樣的話?
我相信接下來,我會繼續經歷這種情況。你得空,別人不得空,你想上床,還有人在別人的床上。
接下來我應該怎樣做?是的,我會繼續上網,一邊找戀人,一邊找炮友,或者,一邊找唯一的戀人/炮友,一邊找排在第一位的戀人/炮友?
兩個是炮友的同志,就做不成戀人。兩個是戀人的同志,就不是炮友,但兩個戀人或會各有炮友。
至于是排在第一位,還是大家是彼此的唯一,看來也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