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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9日星期六

夜.色②


繼前文:夜.色①

漸漸地,我發覺楷恩在壓著打樁時,力度也稍慢了下來,覺得他該是力不從心了。而且,我也感覺到累了。

我漸有一種昏茫的感覺,睡意突然來襲,我對楷恩說,要停一停,太累了。他翻過身下床上廁所,呆了好久,不知是否是在上大號還是什麼。

當我快要倒頭要睡時,拿起手錶一看,才發現我被操了兩小時難怪我這樣累!

我蓋起了被單,完全裹著自己被操完的肉身,不露一絲肉色,因為這樣強勁的冷氣風口位,以我的體質,一經如此暴露吹襲下,必會著涼。

但楷恩好像不當一回事,他從廁所回來後上床,就在我身側躺下了,然而我真的太累了,我沒再理會他,倒頭睡去。

已經很久很久的一段時日,我沒有在凌晨十二時之前入睡,而這一晚,我有了充足的理由:該睡覺了,不入眠也不知做些什麼。而開房的這幾天前,我幾乎每晚都因工作緣故而夜不就寢,即使在床上,也會回顧生活等的大小事是否有完成而心思煩亂,而且我知道我下週還得趕著出差。

特別是,手機在手,你永遠都像連結著世界一樣,永不停息。

但這一晚的這一刻,我在一張簡陋的炮房睡覺了,這彷如是一場及時來到的休息SPA,這是我給我自己的犒賞。

我在最後一刻的清醒意識之前,還在想著我的出差事宜,演練著幾點搭飛機。突然之間,意識就像斷電一樣,shut down了。

我在恍惚中醒來,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只因為我聽見楷恩發出鼻鼾聲了,而且,他似乎胸中有很多痰,因為鼾聲都是像疾風呼嘯而過的那種刺耳聲,悠悠揚揚地,比冷氣機的馬達運轉聲更響。

這時我漸漸恢復清醒意識:我正和一個「陌生人」同眠,像搭長途夜班機,有緣,就「一起入睡」,而不是睡在一起。

而我與楷恩,同享一張床,以舊時的規格來說,已是「一夜夫妻」了。

他是側去一旁而睡,這張床,看來可真夠大了,將我們這對肉慾男子隔得這麼遠。

我看著他的背影,想起許多遙遠的往事。有多久沒有和人在外面過夜了?

我明早起床後,要怎樣跟我母親交代?我只是告訴我母親,我會與朋友喝茶,她不知道我早有預謀徹夜不歸的。我只是覺得「要交代」這一環節,已讓我感到很壓力,因為我不想對她撒謊。我只記得很多年前的一次,我第一次去一個華裔男子岳乒的房間過夜,母親在半夜時連撥幾點電話到我的手機。

迄至今日,我還是不能公開對她說,是的,我是與一個年輕馬來男子來開房。

我又想起翼郎──我曾懷想與他同一張床的情景,但這是不會發生的事情了而對於楷恩,上次就是因為翼郎還駐守在我心裡發著芽,我臨時拒絕了楷恩的約炮,這次,算是償清了吧。

我的倦眼惺忪,在黑暗裡,我是在人世,或是到了另一個世界?畢竟這是不真實的,一個裸男睡在我身旁,而我的肉身因為裹著被單而感到蒙著汗氣了,真實的體能反應,卻不真實的裸男炮友。

但什麼是炮友呢?楷恩在滾下我的肉身後,連最基本的摟抱也沒有,彷如就是來拼桌借個空間來睡覺而已。

畢竟不是情人。

更談不上有什麼情分。

而我還去擔心他會著涼。

在紊亂的思緒中,我這樣又倒頭再睡了。

當我悠悠醒來時,已發現楷恩半身臥著,捧著手機觀看,而且,另一隻手在舞弄著他的老二。

我意會他在做什麼。

回想起來我是自椰漿飯之後,第一次與陌生男子在床上相處超過三小時以上,而這次還是一個晚上,我不知道時間是幾點,但我只知道現在該是半夜。

我的睡眼依然惺伀,睜也睜不開,我的手搭過去楷恩的肉身,他沒有搭理,繼續看著手機,另一隻手在滿足著自己。

我爬了過去,馬上張口接棒,他立刻放下手機了,然後靜靜地,在大爺一樣,接受服侍。

真的是第一次在半夜一睡醒就為男人口交。我以為這一幕會發生在我與我的未來所愛的人(如果是有的話)身上。

但我把握現在,現在就有一個快要當佬的20多歲男子,在接受著我出盡法寶的含棍弄柱。

待楷恩發硬得不得了,已一觸即發時,我才醒覺自己有尿意,所以我說我要先上個廁所。在廁所時,我見到盥洗盆擱著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想必是剛才他事後躲在廁所裡抽煙。

他寧愿事後抽煙,或是醒來時捧著手機,將自己留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裡。我對他而言,只是洩慾的肉身。


楷恩故技重施,他要我翻身趴下,他從後插莖。這是他最拿手的姿勢,而且也不必費功夫,彷如我們之間,就剩下乏味的這一招。

在黑暗中,他在我背後,只是物理上的一個重量壓在我身上,我看不見他的臉孔,我聽不見他的呻吟,我只感受著他是磨蹭著浮潛在我的慾海。

我豐厚的臀肉成為他撞擊的緩沖區,肉撞肉的啪啪聲成為我倆之間的對話,有節奏性的,響亮地,怎樣地掩蓋不了。

即使楷恩在我淫叫時還是伸手捂著我的嘴吧不讓我張聲,但其實在夜半炮房,我並沒有發出高分貝的響亮叫床聲,可是對楷恩來說,聽來彷佛是一樁醜聞在上演著,他不能讓我發聲,他要我靜靜地成為他淫慾下的發洩工具。

無疑地,楷恩的莖體與形狀,最適合以這體姿來操。我被他慢慢推進,整個人被推得遠遠地。

楷恩的腿像蛇般纏綣在我的小腿肚,有時張開,有時則將我兩腿合攏,讓我深埋緊夾著他。我感覺到我的背脊有些濕意,該是汗水沁出來了,磨擦著他的胸肌,而他下半身細軟的體毛,不斷地拂在我的臀肉上。

我只能這樣感覺這位男人的存在。他的毛髮,他的肌膚質感。他的一幅皮囊。

半夜操,真的像一種半夜起床吃宵夜的感覺。飽脹、半夢半醒、但操作著生理性的物理活動,只是在吞服、吐納。

狗趴式的操,更是一種奴役式的具體動作。我被壓在他身底下,無反抗之力,被屈服了。

我不知道這樣又過了多久,總之我倆又昏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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