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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19日星期二

【野鳥記】名媛


本來還有一些故事要分享。不過,我覺得幾天前新加坡的奇遇不得不讓我一書。

在三溫暖的沐浴间,我去沖涼時,恰好旁邊就站著一個身高適中的華裔男子,寬肩細腰,眼睛明亮,十分帥氣,當時他已全祼著淋著身體。

我一眼就看到他的胯下肉,非常矚目。他也盯著我的下半身,然後他開始和我搭訕,用英語,「You just had fun?」

我當時還處於未休兵狀態,而且是相當激烈的一局(下次再寫)。一結束後我就出來沖洗,就遇見了這天菜級人馬。

我看著他的臉孔,感到有些熟悉,彷如哪兒見過,腦海一轉,突然驚覺他就是吉隆坡健身院的一個名媛團團員!

我多次見過他與其他乳牛類別的名媛在舉重區交流,當然我知道那一堆都是同志。只是,我沒想到此時我可以見到他的全祼肉身。

他自己也可算是乳牛一個了。

我是有些意外,我還以為那一票名媛都是零號,我覺得我們撞號了,就隨口與他聊了起來。

他說他剛抵達,所以先來沖涼。

「可惜你已玩過了。」他說。

「怎麼?你對我有興趣?」我問。「那我問你,你是一號還是零號?」

「我是一號。」他說。

「那我是零號。要不要來一局?」我建議。

「但你不是剛完事嗎?」

「我是power bottom啊。」我笑著說,這句宣言我居然如此自如地說了出來。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了。」

那麼巧,當時沐浴區裡是沒有其他人,這是相當難得的,所以我們還可以聊到十句以上。我跟他說,我來自馬來西亞吉隆坡,他說他也是,我說我在健身院裡見過他,他則回應說完全毫無印象,說從未見過我。

所以,我認得他,他不認得我。他對我的興趣,一切是因為當時的我。

我們就當場約玩一局了,他說,「你等下等我一下,我要去拿些東西。」

我們前後腳離開沐浴區,他去他的儲物格,我也回到我的儲物格放毛巾。心裡是有些緊張,竟然碰見了一個對我有興趣的吉隆坡名媛──他鄉遇故知。

我拿了我的嘿咻包,然後等他一回,我們一起進入遊樂區,恰好在入門後就找到一間空房,我倆馬上鑽進去。

他脫下毛巾,我這時馬上被他按壓在床架上。我們開始以馬來西亞華語交流,一切,回到我們的原廠設計,從肉體,到思想行為。

然後,這名媛瘋狂地舔吮著我的乳頭,還高舉我的兩臂,接著狂吻我的嘴唇,那是仰臥式的壁咚。

我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輾壓式,對我如此貪婪的需索,如果我們是著衣相識,我們是否會突然發展到如此境界?

我沒想到這名媛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證明我穿上衣服時,是隱藏在人群中如此透明。

雖然他不是名媛團裡最亮眼的一個,可是他們那一票人扎堆起來時,其實都是水準以上的顏值。(所以才如此傲嬌地自覺是名媛團)。只是我平時是完全沒有與他們交流,因為他們真的只看乳牛與肌肉崇拜,旁人連一個眼神也不施予。

而現在,他壓在我身上,任由我摸索著他勃起的陽具,而且他還咬著我的嘴唇,真的讓人覺得是今夕何夕的奇緣妙遇!

所以我很早之前說過,同志三溫暖是還原一個人的獸性最好平台,大家卸裝後,沒有名牌、沒有身份,沒有社會尊卑感,大家一具祼體行走出來,大家都放在同一水平上去拚。

我不是第一次遇見馬來西亞人,但是遇到一個屢見熟悉的臉孔卻真的是頭一遭。

我們進入前戲時,名媛已漲腫得非常誇張,是屬於莖粗頭尖的那種,但非常筆直,如同一把尺。

我看他的狀態,其實已是120%的充血程度,連莖體都硬固起來了。我開始品著蕭,一邊看著床側的鏡子,看著自己的嘴唇裡吞吐著一根肉棒,我感覺自己像一隻章魚,我已伸出我的肢體去撫觸及佔領這半生不熟的男人的肉體,唇中物卻像吸著一根巨型珍珠奶茶吸管,想來可真是匪夷所思。

我問他是否要操了,他反而問我:「你是否有popper?」

我說我沒有,他說,他要外出再拿popper,這時我心有一些疑慮,因為之前試過有人就是這樣進房後趁機開溜,但我看見他留下他攜帶著的安全套(可能就是他的護命符),那就像新加坡人留下一包紙巾在空餐桌上霸位,是一個划分歸屬的手法。

他要開房門外出前,我跟他說回來時記得敲門。

然後,不到一分鐘,他果然回來了。

名媛帶著他的popper,旋開瓶罐嗅了起來,也遞了過來給我。一如我之前所說,其實我對這一些是沒有什麼太大反應的,可能我的意識太清醒了。

他是仰躺起來,並沒有太大的主動意願來主導形式。我心想有些不妙,可能是莊主大爺款了。

但沒有關係,因為他是名媛,我就採取主動。我隨手拿起我觸手可及的嘿咻包,為他套上安全套。

他真的是盆栽莖的,底盤很粗。我一邊讚歎著他說,「真沒想到你這麼粗。」

「是啊,很多人都說我很粗,很想我屌他。」他這樣說著時,其實我已兩腿跨在他的下胯前。

然後我坐姦了他,「就像我這樣被你屌著?」我一邊問他,一邊開始搖晃著我的身體。

老實說,當時歷經了前一局後,我的菊鎖已全開,鬆軟如同蝶翼,他闖進來時,我是沒有什麼感覺到他入內了。

直至我一根沒底,完全吞噬了他,我才感覺到他──我們在交配了。

我看著這名媛,仰躺著,任由我上下挫剮著他的巨莖,我看著他高舉的兩臂,腋毛刮得一干二淨(名媛對護膚與形象管理是非常在意的),他的乳頭是呈粉棕色的,有些挺,他的老二則好像──

不存在。

我真的沒有什麼感受到他。雖然形體上他該是明顯的。

但那時他不是疲軟狀態的,只是不知為何就是沒有頂到我。

而且,他當時是仰躺著,又得靠popper助興,意味著他的筋根先天條件已不是那麼強,所以當他仰躺而得起立行禮時,血液循環就不是那麼良佳的。

我只能靠著一些演,來助陣自己。包括放鬆自己的夾緊,讓他姿意地上下插送,甚至兩膝跪床,讓他自由穿梭。而名媛的速度也加快了。

而我突如其來的迸出一句設計對白,「啊,你這樣操壞我了,我的男朋友會知道的。」

「你有男朋友?」他問。

「嗯,等下回去他會發現我鬆了。」

他聽了很亢奮,拼命地抬腿往上懟,我如魅火搖曳。

「別抽這麼兇,等下你射精了,我豈不是懷了你的孩子?」我說。

「就是讓你懷孕……」他繼續操。

我滿室淫叫,我終於感覺到他的速度了。

就在這時,他停下來。

「我要休息一下……」他喘著氣,還是仰躺著。

我讓他掉棒出來,看著他那的屌,如同小孩子披著超大件披風躺在那兒。「你射了嗎?」我問。

「沒有,我要休息一下……可能是剛才那popper太強了,我有些暈。」

然後名媛起身了,他脫下安全套,我還未湊過去,他說,「不行不行,我不能先射,我還要去逛逛。」

我明白了。好料要沉底,我不是他的底,他還有玩心,要再闖一闖,不浪費子彈在非獵物之上,因為他還未看夠世界。

然後他就先跳入了我的深井。

我只能放他走了。我再次跟他說,「我還未吃夠呢。」

「你有男朋友嘛。我不屌attached的人。」

「我剛才是騙你的。」我認真的說。

「哈,我相信你是有男朋友的。你像是已心有所屬。」

「那你呢?你有男朋友嗎?」我問。

「沒有。我單身。」

名媛還跟我說,他不只一次來過這三溫暖,晚上時,他還要去新加坡的旅遊名勝地。我一聽也真暈了,那些名勝地,其實只需去一次就足矣。

而名媛,只需吃一次,也夠了。因為打卡的虛榮心,被滿足到了。

到後來的後來,我才想起,為什麼我沒有問起他的名字。一般上我都有禮貌性地詢問的。到現在,我們彼此還是陌生人。

可能我們兩個彼此內心都知道,我們只是萍水相逢,而不會有下一次,或是下次即使相見,也不相認了──即使我們都會心知肚明地說:咦──我不是吸過看過你的肉體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