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重返聊天室裡了。兩天前我碰到了椰漿飯。
他對我說「嗨」的問候語。他先問我,如果我還有興趣與他一起看戲或是吃晚餐,可直接告訴他,他還問拿我的手機號碼和電郵,因為他遺失他的錢包了。
「你怎樣不見你的錢包。」
「丟失了,我近來很霉運。踩碎眼鏡,又丟失重要文件,謝謝你和我交談,我感覺好多了。」他說。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或你的前男友會照顧你。」
「我和他只是朋友。」
「是的,你有很多『朋友』。」我說,因為椰漿飯都是與他的炮友結交成「朋友」。
「無論怎樣,每個人都需要朋友。你遇到什麼好男生嗎?」
「你還是最好的…如果你沒有撒謊的話。」
「我沒有。我只是要開心活著,與人交往,看看現在發生什麼事情。」
「是的,我希望與你交往的人不會冒著風險去被你猛操,然后還得遇上一些意想不到的性侵犯事件。」
「我只是一個horny matured guy。」他開始辯白。
「如果你要找另一個伴侶悉由尊便,為什麼你要炮製那麼愚蠢的故事來趕我走?」
「As a person i like u very much. U want more than that am just not ready, Sayang.」他叫著我沙央,可是,他已默認了過去他所說的故事,只是捏造謊言。
「好,我們只是要性愛,你還沒準備好什麼?」
「如果你要性愛,那為什麼你要離開?我以為你要更多?」他反問。他現在反而指責是我自動離開他。
「我已經告訴你,我們可以成為炮友,可是你『趕』我走。」
「可是我現在是一塌糊塗。我沒有趕你走,我只是要解決一些事情。」
「那為什麼我們還要看戲吃飯?你就去做你的事情吧。我感謝老天你遺失了我的手機號碼。」
「一位對我有fatal attraction的人刪除了。」椰漿飯開始搬出了那一套話。我感到莫名的憤怒。剛才他說丟失了錢包,現在又說我的手機號碼被他的前男友刪除了。
他繼補充:「我還是希望我們成為朋友,in whatever form u want。」
「可是我不要,你別打擾我!」
他最后說:「tq for chatting. take care。」
我現在覺得我真的是一塌糊塗。原來他這麼久沒有再聯絡我,是因為他連我的電話與電郵地址也弄失了。
而椰漿飯要的是什麼?他用看戲吃飯來作藉口,可是他最終也是要我成為他的炮友,而非情侶?如果只是要做炮友,為什麼他又要杜撰一大堆訪客會被擄走強姦的驚險故事?
然后,他又搬出那些自憐自憫的故事出來,博取同情?(例如自稱有高血壓、走霉運等的話)
如果只是炮友,為什麼他要對我交待這樣多的私生活和前男友的東西?我才管不著。
或許他還懷念著我們在炮友功能上的圓滿契合度,可是我不能自稱是高手。但椰漿飯不會明白,就是因為過去我動了真情,我才在整個過程中如此投入。
除非沒有動心與動情,一個炮友高手充其量是一幅操作良好的性愛機器,只會硬、震、射。
我想如果我真的需要炮友時,椰漿飯還是隨時候命的,但有需要嗎?除非我能真正地區分,那只是事后沒有掛鉤的sex,而非make lo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