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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22日星期三

寵位


在這個深夜,突然想起月前去新加坡三溫暖時的其中一局。其實當時是與那位名媛突如其來一局分手後,去沐浴室轉了一個圈後,我就遇到了另一個男生。

當時我們在黑暗中相遇,互摸彼此的肉體,感覺荷爾蒙來襲,我們便達成共識進房了。

而我們是在黑房迷宮處遇到的,進房時也是在迷宮處新增出來的一個小廂房。房內照明不足,老實說我沒看清他的樣貌。我只記得他是相當年輕,身上還掛著一些嬰兒肥。

他的樣貌看不清的另一個原因是,他梳了一個「林俊傑髮型」,就是瀏海齊眉而厚重一大堆的。完全將五官的神彩給奪走了。老實說,我對這種髮型真的不是很偏好,總覺得一大片額頭被壓住喧賓奪主。

我們進房迫不急待地互撕彼此的毛巾。

我一手探下去時,發現他是硬得很,但殘酷的事實是,他的老二也著實是……太小了。因為真的就是拇指頭般的長度。

在我詢問之下,他也告知自己就是零號。

但那時我摸著他的肉體,是十分地溫暖,因為他看來真的很上頭,他的體表是那種溫而不燙的(不是發燒的那種熱),而他的那拇指屌也是全程直翹的,意味著他其實充血活絡。

然而我沒想到那一場,真的是我近年來最難忘的一局。

過程大概是這樣:他就是將我捧在手心裡似的寶貝,讓我用不同的身體姿勢與他交纏,不斷地吻,甜蜜又激情地吻,從親嘴到肉體,到趴下去做毒龍鑽時,我真的原地融化。

我沒有遇過舌頭這麼靈活的男人,而且他配合著嘴唇的啜吸,完全像一個探險家一樣地,勘測著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敏感禁區。

更誇張的是,他在為我做毒龍鑽時,我甚至感知到他的舌頭是伸探了進去,而且是在我的內壁裡旋轉攪動,時爾像蜂鳥採著花蜜時不停地啄,我被他深深地吸著。

(但也有可能因為我經過名媛男的猛挫後,其實已處於高處鬆弛的狀態)

他的舌頭,像另一個性器官,完全將我碾壓了下來。而且他的兩手,會不停地撥弄著我的乳頭,或是捧著我的肉臀,我看著他的臉,幾乎像是浮潛一般地下潛幾分鐘,接著再浮上來吸氣,周而復始。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一種代償機制下發展出來的技能,因為他的拇指屌可能做操作起來較有挑戰。

但我完全不介意他以舌代屌,而且也十分地感動。因為那一種被視如珍寶的珍貴感,讓我覺得那一刻,在地球上,我是他唯一的剛需。

當他在毒龍鑽我第一次後,我摸著他的下半身,感覺硬得像一個短樁柱一般的,覺得該是可以操作。

但是他還是拒絕了,因為不習慣使用他的老二來操,「我坐上去呢?」我問。

「我也不習慣。我會覺得很奇怪的感覺。」他說。

那時我倆是躺在床墊上,他輕柔地問我,「你是否想離開?我沒有問題的。」

但他的手是緊摟著我的。

在那一刻,我會被覺得原來被擁抱,也是如此地性感和叫人亢奮。

相對地,我覺得我對他的服侍,不比他對我來得週到,因為他的服務精神,實在是大師級的。而我只是報之以李地,替他品蕭而已。

我沒有對他做出毒龍鑽。因為他的主動,完全讓我自感安全、自在地將自己送出去。

後來,他對我進行了三次的毒龍鑽。我鶯聲嗯嗷,輾轉難抑,第二次時我幾乎達到了高潮。完全不能自己。

一如之前我說過,被人毒龍鑽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因為我們在固有的衛生認知下,知道這是不可為及不應做的髒活,但是對方無私忘我、不計一切的付出時,那種精神,加上皮膚上的生理接觸,完全是靈肉層面皆獲得撫慰的一種收獲。

更何況,我們只是陌生人。但一下子,我們就進入了如此親密的肉體關係。

他第二次為我毒龍鑽是最久的一次,過後他有躺下來休息,就摟著我一起歇息著。

我忘了我們聊些什麼,印象中好像都沒有聊到什麼,我現在回想起來連他的名字也記不起,因為我倆只是靜靜地仰躺著,我喘著氣享受著那種被他占有的感覺,而且他年輕的皮膚質感很舒服,柔柔嫩嫩地(因為他基本上屬於微胖型),而且體表散發出的溫熱讓我感覺很暖。

他對我的肉體那種癡迷,我是完全感知到的,我彷如是一個磁鐵,他就是一節鐵絲,就這樣纏繞上來。

他也不像公子那樣會貼在我胸膛上睡覺撒嬌的那種,就是還給我一點點的空間,然後呆呆地躺著。

但相對地,他的外型與肉體,其實不是我的真正的菜。我是可以接受,但我無法對他付出給我的,相等同量地回報予他。

但是他的手勢、愛撫、熱吻以及舔弄,給了我一種非常巨大可靠的歸屬感。我的心不像在文明世界裡,是浮懸著,那一刻,我是被擁有,被佔有。

但這種被佔有,是我自願的交付。

奇怪的是,我以為我一直以來的性愛觀是以陽具為主軸的,以抽插為導向的,但我卻在這一局中,體驗到另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與性福。

原來,被爆操不是一種硬性需要。

而真正的需要是,我覺得自己被需要。

而他需要的是我。

我與他都是屬於比較特殊型的肉男市場。不是長在主流的審美點上,但在黑暗中我倆相遇了。

我在想一個永遠是雞或雞蛋的難題:我要選擇「喜歡我的」或是「我喜歡的」人呢?像這小胖,他是喜歡我的人,但是不是我喜歡的人。

但是,在那一刻,或許我向來在性方面的炮友選擇主張是,我是選喜歡我的人。因為我的價值>他高,因為這是高位的寵位,我可以掌握更多的主動權和話語權。

但我沒想到,我最近栽在一個選「我喜歡的人」的孽局中。我被選擇了

我跟他說,我十分享受被他毒龍鑽的體驗。他輕聲地問我,「你還要來一次嗎?」

我點頭。

然後,他第三次對我做出毒龍鑽。

這一次,我完全感受到他有一種掏心掏肺式的深情付出。而且他會不斷地抬眼望住我,但在漆黑中,我只感應到他星點般微弱的目光。

那一種被專寵的感覺,讓我不能自己。後來,我開香檳了。他完完全全將我一飲而盡。

我們要分道揚鑣時,不知為何我感到特別的傷感,或許我們都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束。而且整個過程都十分愉悅與幸福。

但分手的那一刻終於要到來,因為我們的肉體發洩已結束,他也要趕著回家了。

我們是依依不捨地互擁著道別。我記得我最後一個動作是用手撫住他的雙頰,想要用我的手掌來描摹出他的輪廓,因為太黑暗了,我真看不清他長成什麼樣子的。到現在我還是勾勒不出他的長相,我只記得他是細眼厚唇。

我甚至不知道下一刻再遇見他,會不會再認到他出來。

當然在打開廂房門後,我就沒有再遇到他了(像上次一位馬來乳牛一樣)。即使遇上,此生也無法相認了。

我現在徹底記不住他的長相,但我不會忘記與他在一起的物理性接觸,沒有大屌粗莖,沒有穿梭插送,純純的,就是肉體上的愛撫與摩擦,是一種很純粹的戀愛感覺。

我想起2012年時我去香港時遇到類似的一次經驗,至少那時我還在儲物室裡重遇那位愛撫對象,但我對新加坡這位微胖小哥,已無法用我的文筆描述出當時他的肉體與互動情態。

反之,我更加在乎與在意地記住了我自己的感受,或許,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