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實說,我完全沒有將心思放在這個勞動節假期連接著開齋節兩天的長假,在快到這連假時,我才問身邊的朋友是否要出來一聚,但他們早已有出遊計劃了。
而我,完全沒有想到出遊,甚至是出國遊也沒去想。
這陣子將心思放在工作上,當然有很多苦水可以吐,但是,我靠著日復一日的工作來麻痺自己,忘卻心中那種憂慮及不安全感。
不安全感的原因是很多,第一主要是工作一段時間後總會覺得有瓶頸了,進入平台期,不是前進就是停滯不動,包括薪水,包括內心裡一種按捺不住的虛榮感,永遠得不到滿足。
寄情於工作,永遠得不到自己心中要的那份滿足感。工作做得如何完善,那價值也是當有人用到的那一刻才發揮出來。所以即使我在工作上的效率和完成度很高,其實更多時候是依賴第三方stakeholders是否有時間回應你,甚至讀我的電郵一眼。
所以,我一直處於一種隨時候命應急的狀態,最後閒下來時或是做完的功夫像船過水無痕一般的時候,有時是寂寞感淹過來,但更多時候是失落感,做完這麼多,怎麼沒人發現到。
像考試一樣,答題完畢是一種完成,但或許我將太多的寄託放在考分上,但看著考卷上的分數,會讓自己乍然以為,所付出的一切有了一個結果。
如果用考試作為比喻,這讓我聯想到以前考高中考試SPM時(猶幸我沒考過STPM),那時在各科目做了大量的作業或模擬考題,每次答完後其實最重要的是,是去查看答案,自己做的答案是否正確,正確就得分,答錯就扣分。然後去研究考題及調整作答策略。
但在真正應考時,那份答卷是否答對或答錯,對我而言,是沒有答案,更不知道對錯的,因為最終只會體現在考獲的等級而已,踏出考場沒多久,就會忘光考題,而且我們也不會在日後找回那些歷屆考題的作業簿去核對答案,因為早已忘光了當年自己填寫的答案。
所以, 考試的準備功夫這麼繁雜冗長,但其實最後結果只是會被模糊地概括在一個A、B、C、D的等級,考一場政府考試,我們被神神祕祕地考核了,最終還是一個謎。結果真的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過程。
我用這樣的比喻來安慰自己,做完每一件大大小小的工作任務,其實也是過程,而我「出賣」我的勞力腦力來換取薪酬,該是有了合理的基礎。工作上的事情一定要先「做完」,至於「做對」與「做好」,沒有馬上檢驗的標準,在企業裡,更不會有多少人去看,除了到了audit季節。
有一天我的焦慮感突然來襲,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是一名直男,我該是逃不過走常規的人生路,在年輕時會抵受不了荷爾蒙刺激及雄性求繁衍的天性催使,而跑去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但以我這樣的個性,我可能會一直煩惱著如何找錢,如何養活孩子,以我僅此而已的賺錢能力,該會是落得貧賤夫妻百事哀的下場。
所以當我回過神來,我是一個人在吃著我的早餐麵包時,我有些幸慶,雖然口味寡了一些,雖然生活也乏味一些,但我該是少了家室的煩惱。
但以前我不會去想這一方面的假設問題。但處於輕熟年齡了,卻有的沒的想這些假設狀況了。
現在,我告訴自己,別寄情工作來為自己加油,別寄望朋友會永遠在側聽你讀你的怨言,一切還是回歸到自己作為一個中心公轉自轉,其實也是一種恬靜應對生活,自己內心波瀾不止的處事方式。
而在這五一連假,我一直將心思放在工作上(因為恰好有一個項目死期恰好在五月初),我不像其他同事般因為有孩子放假而會去尋思去哪兒做親子遊等,疫情之故也滅了我去國外旅遊的沖動,最後我就在想我這幾天要怎麼過活。
寫到最後,我覺得疫情兩年來影響自己的,好像是為自己加了一幅精神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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