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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16日星期二

傲天大雄

我的台北之旅其實還有未寫完的經歷。在其中一天我再重返Soi 13 Inn三溫暖時,同樣地滿天皆零,而且人潮不多,即使我是黃金時段前就抵步了,但或許是因為仍是工作天,我又知道這是一場「搵食難」的硬戰。

看到人流稀疏,我在沙發休憩區躺下休息,小休了十分鐘,因為大白天不斷地在台北走動,也是把我累壞了,在三溫暖其實就是讓自己可以充電起來,反正也沒有肉吃。

後來我去了黑房區,因為全場外走廊皆空了,人人都跑去黑房區放肆了。

本來有一位看來是日本人的大叔讓我是手到擒來了,然而含棒中途時,他卻不斷地俯身在尋找東西似的,我問他在幹嘛,他用英文向我答說,他掉東西了,所以要找回來。

就這樣被打斷了雅興,我只好外出放生自己。在走出那門口時,好巧不巧,我就碰上了一個小胖,長得有些像小叮噹裡的大雄,乍眼看是感覺氣質很相近,因為他的眼鏡底下還是掩不住有一種天然呆。

但我望著他下半身是赤條條的一大根,我就直接問他,「要插我嗎?」

沒想到他點頭了,一邊說,「可以啊。」

他的口吻就像遇到熟朋友一樣被問到「要不要去吃點東西?」的那種回答,當然,也因為我的提問就好像「要不要去吃點東西」般的自然。

我說要找一間空房,他直接說有一處剛剛看到有房,聲音有些嗲的那種台灣腔。

我們進到一間比較大的尾房。關上房門後,他很木然地就佇立在那兒,我半跪在床褥上,然後開始吸施展的口舌大法,他那時已是全硬了,而且漲得非常粗,特別是那莖根底部更是無比粗,我本來是男兒口大吃四方的,連一張嘴都吸不下。

我看著他的硬度,深感他該是可以上陣了。所以我問他是否要肏我了,他還是搬出演說腔的那種腔調說,「可以啊。」

我拿出自己備好的安全套讓他上,他先是躺下來,我爬上去,來一套「觀音坐蓮」式,一開始時我是疼,然而這種姿勢的好處是零號可以自行調整被進入有多深,而且是一種主動式的自我開拓。所以很快地就不疼了。

然而我最不在行的就是我的膝蓋,無法承受我的體重,所以沒多久我要求他轉姿勢,我就姑且來一個狗仔式。

可是,狗仔式時他還是插不準,我覺得他是完全只憑硬度來隨便捅,完全沒有動手去擺根。

後來我就讓自己再轉身,我在幾分鐘內巳採取了至少四次的主動主宰權,都是要讓自己如何去是性福。

這次我仰躺著,讓他傳教士體位進入,他很快就進入了,主要也是靠有硬骨頭的底氣。而且馬上有一種水到渠成之感,一接通,本是汩汩而流,忽然之間,他變成如狂瀑般的急速猛湧進來。

他找到了他的sweet spot。因為他巳啟動了高速飛奔的模式,我很快地就被肏到幾乎被翻了起來。我的浪叫聲變成了我擋架與迎駕的伴奏,因為真的肏得非常高頻。

我那時的兩腿早已晃得亂蕩,因為我臀部抬離床褥,完全只靠曲腹的核力肌群來支撐著自己,我的兩腿架在他的肩上。

而我的手,是撫著他的身體。他是有些小結實,看起來是有些像過氣乳牛,因為實際上撫摸下去時是蠻堅實的肌肉,包括臂肌都感應到有肌肉的。只是他的胸肌有些弱,而且他的乳頭完全無感,即使看起來乳暈蠻大,但他直言被捻弄是沒有什麼快感的。

我只能靠我的手感來欣賞他的肌肉。但是,沒多久,他要求我翻過身來。

他要求我趴著,合攏著兩腿,然後他張開兩腿,跨騎在我後庭,接著一個斜進,他開始騎策前行。

這樣一馳騁,就一馬平原了。

我就這樣被連續肏了近半小時!

我真的毫不誇張地說,他的律動與節奏非常齊整,他就是啪啪啪啪地緊湊地肏,每一拍都是強拍,完全沒有強弱交替。

如果你有一些樂理常識,我可以告訴你,他的肏拍時值是八分音符──在一分鐘裡有多少八分音符發生?而整個回合的時長,是半小時(因為我戴著電子錶進內)。

在這種急速,看似澎湃與緊湊的節奏下,我真的被他肏到一種只能語無倫次的境界。因為我根本沒有什麼思考能力了,我只能在呻吟,由於那沖力太大,我如果在抬起頭來說話,我的頸項也會搖晃。

我感覺到他的大腿內側光滑地摩擦在我的股二頭肌,夾裹著。

我完全也意想不到他的耐力這麼強,運動神經線與他的屌粗一樣地大條。他的屌硬度似乎也是保持一致的,因為我被他的持續八分音符節拍狂肏,我只能挨肏的份。

我其實有嘗試說一些淫言穢語來刺激整體氛圍,但他彷如沒聽見似的,就是很安靜地在肏。他的安靜讓我覺得他真的有些難理解。

整個過程中,他換了三個安全套,而我,真的浪叫到喉嚨也干了,但他依然沒有欲射的動靜。

他該是有延遲射精症障礙,才變成一個狂肏大雄。因為我真的問他,「你要射嗎?我要喝你……」這類話時,他還是沒有什麼被撩起的反應,就是淡淡地說,他沒有太早射。

後來我要求再仰躺起來,因為同一姿勢這樣挨著,還是會感覺到疲累了。

我在躺臥著時,看著他全身已沁出了汗水出來,長瀏海已有些凌亂而遮住了臉,我再看著他的肌肉,在背光下的那種流線條。

我整個人其實是有些麻了,高頻大幅度,盡出盡沒,他的肉體如此地嫩滑,肌膚素質其實很好,我自己就這樣擼著,然後不自主地就如此地一洩千里。

通常零號在自己完事後,當然會有不應期,而且即連城關也會自己封起來。我記得以前椰漿飯就對我說,別讓零號先射。

然而,眼前這位天然呆的一號依然是傲天長翹。他見到我完事後,還是半跪在我的面前,然後就將我扳過去,重新讓我趴在床褥上。

我出自本能反應就一直說,「不要了……」

這時,我聽到他才第一次以非常淫的口吻說,「你不是被插到很爽嗎?」

「不要……」

接著,我已顧不上我肚皮上的濕濡,已沾到了床褥上,我就感覺我本來已緊閉的關口,突然恢復了橡皮筋意識,已再伸展重開起來,他藉著他的腿肌,繼續八分音符地啪啪啪啪……

我真的有些像被壞掉的感覺了。

我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又是另一個十分鐘了,我說我真的夠了,不能再承受下去。而他也答應要說外出喝水休息。

他外出後,我沒有馬上尾隨,而真的是癱在床褥上,整個人四肢像被拆分開來,就感覺沉沉地想睡去,第一次有這種被肏得快無意識。

我就這樣昏昏地睡了過去。

這樣的小歇該是幾分鐘,醒來時我才去沖涼,然後再去巡場。

再去巡場時,我竟然再碰見大雄了。

然後我們又進了房間,梅開二度。

他說他在這間歇中沒有吃到任何男人。

然後我們像沒天沒月地又複製著剛才的流程,只是我們的前戲更長了,因為他真的是耐磨耐吹。

他依然是沉默寡言,我在他的肉棒子不停穿梭在我的嘴裡時我問他,「你怎麼就沒有什麼說話。」

「我比較內向。」

然後我問他的名字,他真的說了一個很台灣式的中文名給我聽。不久後,他將我扳過身背對著他,我們就開始了第二輪的國際交流……

這該是我在這麼多炮局裡,唯一讓我沒有嚐到任何雄汁的男人,他也是唯一讓我見證到真正的「真人不露相」的高手。

(完)

後記:後來,我真的找到他的推特,該露的都露了,而且我才發現……他原來有與網黃合作,而他的體質,實在太合適做網黃了。

2023年5月7日星期日

Black Vanilla



那一次的Soi 13 Inn之行,其實讓我是有些介懷,因為我悟出台北的三溫暖其實還是回到過去那樣,不敢公然放肆,只會在黑暗中放浪。這個看似沒羈絆的社會還是太多顧忌,連在三溫暖裡還是如此矯情。

我一直以為我是人在新加坡,因為在新加坡的三溫暖是較少這種矯情,所以我的失望值才如此高。

我那一天去到Soi 13三溫暖後,其實時機上有些失策,因為剛好過了優惠券入場的時段,那時段入場的台灣本籍人比較多,通常這些男人一進場後就如同有新的元氣注入,很快就會為死寂的場子激活起來。

所以我算是遲到了,主要是我跑去書局買書後扛書扛得太重,被逼折返酒店放下書本,再出發到三溫暖。

來到負二樓的遊戈區時,人潮稀少,意外著高峰期已落幕了,我不禁有些黯然。如今的策略只能見一個殺一個,不能再挑食了。

所以我只有選擇混進黑房區裡,通常我是不喜歡到黑房區,因為不是碰到見光死的蘑菇類人物(如那些癡肥老醜的人),或就是那些只愛在黑暗行動的編蝠型人物,一見光就死。 

但沒有法子,我來到這荒蕪的遊戈區時一如陷入冬季的餓狼,我總得找些肉來充饑。

我混進黑房區後,果然就是一大堆肉體在裡面,那情景如同你在殭屍片裡看著那些喪屍只會在暗角嚼食的場景,你只聞其聲不見其影。

我成為黑暗的一部份,很快地,我找到了一根肉棒子。

一搓之下,驚人手掌的掃瞄,那是非同凡響的巨棒。我感覺到那不是一般華人所持有的尺碼,我嘗試在暗中用英語開口問,「Do you want to go to another room?」

對方很爽朗答應了,他的聲音是在我頭頂上傳下來的。「Okay」 

我們走出黑房,我就終於見到全裸的他。

原來,他竟然是一名黑人!

而這黑人,我是記得他, 因為在之前某一天到訪時,我早已看見他在休息室裡捧著咖啡小酌,當時他是全身赤裸,我還特意偷窺了他的下半身,看看是有多麼驚人,當時我看到的是一根小肉串,可以理解的是因為非勃起狀態,那時我就有一個壞壞的念頭,想嚐嚐BBC黑碳肉包。

而剛才我手中一握時,他已是全根勃起,但我不知道是這位看過的黑人。所以我是有些意外。

但如果你記得在若干年前,我在香港某三溫暖的沐浴間,就是這樣邂逅那兒的一位黑人的BBC,那時我們也是這樣搭上了。

而事隔多年了,我終於會再與人生第二個黑人來開始下一章。

我們進到房間,他真的很高大。而為什麼他躲在黑房裡,我想他的理由跟我一樣,就是在光明底下找不到吃的,只能暗中伏擊來狩獵了。

他的一切符合了黑人的外在形象,雙眼皮厚嘴唇扁鼻子,頭髮是平頭而近乎光頭的,沒有鬍子,可以說是很魁梧,天生是脂包肌的體格,沒有什麼健身痕跡,但就是胸是胸,肚腰是肚腰,而且,不見得有體毛,該是刻意清理了。

我們用英語說話,他的英語還行,但是為了先了解對方,我還是問他是來自哪一個國家。

 他過後馬上回答,他是來自巴西。

我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他是來自美國或是什麼的,而我上次人生中的第一枝黑屌就是來自美國的。其實在這大同世界,哪個國家都會有黑人(好像下聯就可以說海水到處有華人,哈哈),只是我沒想到他是來自南美洲國家。

也好,我從未集郵過巴西屌,這次可以一連兩中,刷寫了我的記錄。

而在我的認知中,我記得巴西被指為是人口混血最多的國家之一,當中性開放是主因之一,但是眼前這位,看出來是純黑人血統的外貌體格。

這讓我感到倍加好奇,到底他是什麼出身?他是否是地道的巴西人?

我不知道,我就得要去探索了,沒想到在台北,我會在一間暗房裡要做這樣的社會與國家人口調查的功課。 

在房裡,我開始我如詩如魅的口技操作,他站著接受我給他的禮遇。

我整根吞了下去,真的很粗大的一根肉棒子,長度不是很長,至少比起那位鍾斯還是沒那麼長。但是整根下來,是莖肥枝粗的,我還可以感覺到我的下唇都抵著了他的根莖贅出來的皮肉。

 我就這樣稍事沾蘸,他已一硬沖天了,我暗暗竊喜,心想酣戰可期了。

 但他很快地,要求躺臥在床褥上,我繼續趴在他的身上,這時我看到他的兩爿胸肌也是蠻渾厚的,馬上撲上去舔。

然而,這位老黑說,他的乳頭不敏感,所以不必去舔,我收到這信息,繼續進攻他的下半身,就看著他如何傲然桿挺,看著那種幽魅的黑,不是印度人的那種黝黑,而是在暗幽光照之下,會顯得有一種藍黑的魅光。

他的肌膚摸起來是有些黏滯的,但不是那種蒙上一層汗的滯,只是有些一些霜感,而且慶幸的是,他的身上完全沒有什麼體味或汗味的。

我在舔棒時,他又告訴我,要輕輕慢慢地含,這時我點點頭,然後注意到,他的肉棒子還裹著包皮。

看著這景象,我理解到他是非美國人無誤了,只有美國人的肉棒子是有割包皮,所以我又頓悟,他可能習慣了包皮裹藏的刺激。

我看著他老粗的肉棒子,越發覺得這玩意兒不能只在我的口舌之下,我需要好好地包容他。我問他,是否要開肏了,要上套。 

他點頭默許,然後我欲拿起我的嘿咻包,拆套想要套上,這時,我居然發手感有些異樣,因為他像走樣的陶瓷,開始軟了。

他的漏風情況,連他自己也發現了,他跟我說,他擔心套不上安全套,因為這裡的安全套都很小碼。

我告訴他,我隨身帶了很多,還有不同牌子的供他選擇,他笑了笑問我是否可以bareback(無套上陣)。

他也說他正在PREP中。

可是我還是拒絕這樣的誘惑。這種PREP與否在兩個人的私密空間裡只是片面之詞,也無法印證,你要對方舉證時就如同上法庭了。

所以我還是很禮貌性地問他,我們就先試試上套來看行不行?

因此,我真的將一個安全套套上了一根全黑的黑人屌上。

但是情勢岌岌可危,我感覺到我隨時失去他。我忘了我是什麼姿勢,只是他的其中一隻手就是溜到了我的後庭,然後一根手指溜了進去指姦著。但是老實說我不喜歡這種指姦,因為手指怎樣都是有骨頭的,很容易刮傷內壁,我馬上推走了他的手。

而那時我的手是不離開他的棒,這時我感覺到他有些硬了,開始從香蕉的硬度到了黃瓜的等級。

我心裡又是暗自一喜,終於要深吸一口氣,準備迎駕。

接著,我按著他的吩咐,趴在床褥上,而他拿起我遞給他的潤滑劑時,他看到那100克的枝莊時,不禁讚誇著我說,「你好專業。」

我心想,這是必需的,特別是狎巨鵰時,不為自己加油得怎樣杠得住?

接著,他從後壓了上來。

我看不到他,我只感受到我合攏的蘋果臀有異物頂了過來,接著小門乍開,有一頭小貓似的溜了進來。

我開始叫起來,不是疼,而是有一種終於起死回生的歡呼。

我心裡一直在盤算著,天,我人生的第二根BBC就快開始了。

我感覺到他一公分一公分地挺進來。開始有一種裂開的感覺,但奇怪,我的疼感並不強烈。

你知道嗎?我的肉體已試練出一個公式,就是如果一開始我越疼,就代表著對方是越硬。

這等於一個線條表,橫軸是一号的硬度,直軸是我的菊疼感。一般上這線條条會是向内凹翘的反向曲線。

這意味著,他的硬度已在消失中。

到了第十下時,他已退役了。

果然被他自己說中,沒有適合他的安全套,這是安全套的錯吧。我很想這樣「安慰」他。

事實上這也是巨鵰的苦惱,長得太粗大,不一定就是一種天賜恩典。

他說,他有些不行。我說無所謂,對於這種臨場漏風的情況,我也看過很多了。

過後,這位黑哥就是做nuru massage般地在我身後壓滑著,不多久我又感覺雄風吹過了。然後雄風欲渡玉門關,又再度輕拂而已。

他最後選擇倒在我的身邊,他不見得對我的肉體或胸肌感到有興趣,或許這也是他硬挺不持久的原因吧,我不是他下酒的那盤菜。

我隨口說,我想嚐嚐他的雄汁,他反問我,真的要試嗎?

我確定。他接著動手,自己用手擼起來,我看著他擼的手勢,就是有些十指稍沾陽春水的那種姿勢,終於明白,這位黑哥真的太斯文了,而且對他的屌太斯文了。連打飛機都這樣斯文,怎樣持屌去肏呢?

他該不是主攻1或0這種性交遊戲的,我想他的賽道該是那些精牛取精的來取悅到他自己。

我聽著他依依喲喲地發出了呻吟,一個雄壯的黑人,敗在我的一張嘴裡。那是完全沒有味道的。

他很好奇地問我,「怎樣,是什麼味道?」

「是甜的味道。」我謊稱說。

「該是了,我才吃了黃梨。」他這麼說時,我真的笑了出來,為了一句無厘頭的解釋。

就這樣,我在台北被blacked了,而且,是很vanilla的black。

我們前後離開房間,看見外面有幾對眼睛盯著我倆,我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看待我,是否是在暗地裡想著,「這傢伙在裡面被黑屌肏過了,真是爽死了吧?」如果他們有這樣的想法,我真的會有些憋屈地想回應,「你們看A片太多了。黑人真的不屬於猛獸或是大屌打樁機。」



2023年5月4日星期四

日系風男一號

前文

與泳將先生梅開二度後,我又休兵了。後來我覺得時間也不早了,還想要在趕搭捷運回酒店(後來才知道其實我可以步行回酒店,只是20分鐘步程)。

泳將先生那兩局,其實如同吃了自助餐,已是飽到心頭了。我就這樣走動著時,沒有任何期待,或是想像。

而當我剛走到廁所門口時,與一位長得比我矮小精悍的紋身男相遇,因為我們互阻了對方的流動線。我抬眼一看,看見戴著眼鏡的他,很自然地我就開口微笑與他打招呼。

他也微笑回禮,笑得很迷人的一個男人,而且書卷氣之下非常地日系風,笑起來的男人除了好看,也是很誘人。

我就很自然地開口了第一句,用中文來說,「你是一號嗎?」我巳到了不假思索的地步就這樣開門見山。

「我是。」

「要進房嗎?」我問。

「可以啊。」他說。

我就展開步伐尋找空房,不到幾步路,就找到一間偌大的空房,也因為時間不早了,所以很多人其實都離開,所以這位紋身男我確定該是新來到的。

我們鎖上門後,赤祼相對。他的身材其實看得出是有去健身房的,不至於一種乳臭未乾的感覺,只是他身型真的比較小,所以長得有些吃虧。

不過,他勝在是長得蠻好看的一個男生,所以完全加分。即使他是那種hobbit族,但對於那些喜歡twink的人來說,他是完全對口味了。

我們正面相對時,我沒想到他的老二長得還挺不錯,特別是他雖然嬌小,但細看下半身,完全是醇熟而茂盛萋萋的,而且還是一個稍微翹尾的硬屌,不會特別長,但是硬度巳是黃瓜級的。

他已完全進入充血狀態,而且是超標了。我握著他時,已可以感受到那兒傳來脈搏顫動著。

我彷如不需要再為他加冕或吹奏了。我拿起安全套給他。我們沒有第三句話交流,但我已躺臥在床褥上。

就這樣,我們之間,發生了肉體關係。

我的肉體經過剛才兩回合的對決後,其實已完全打開,所以絲毫不感覺到有任何疼感。馬上就傳來那種生理按摩般的酥麻和爽感。

而且,他那上翹的形體,其實摳得我更幽魅,因為我像被另一個角度打開來了,抵擋不了,有一種潰堤的那種爆發感。

但在背光的廂房裡,我看不見他。我只是聽到他一種猶如農夫遇到秋天收割時的歡呼,他終於對我說這句話,「你真的很好緊。」

不過,雖說是緊,可是他的節奏還是很快。不是因為他莖小精悍,而是他真的很硬,就像冰挫一般地不停地在搗。

而且,他的軀干不長,所以他在一邊前斜俯肏時,還可以鑽到我的胸懷裡不停地舔弄我的乳頭,我被他這樣的操作真的弄得我天翻地覆了。

如果僅看外表與身高而拒絕人家,你可能錯過一個這麼花式肏人的優秀床伴。因為他除了舔乳,還舉起我的胳臂來,不停地舔。

我馬上就被碎開來似的,這時他馬上將我翻轉過來,我的兩手支地,膝蓋也跪在地上了,然後他開始展開打樁機模式,我感覺到一股沖勁,他從後挺進來,我全根守納住了。

真的精靈的一種表現,我雖然看不到他,但是我發現他居然半蹲式地開始打樁,因為我感覺到角度與力度不一樣了。

這種垂直式的操作是需要操髖胯力度的,往往可以插得很深,而他的頻率是那種十秒內插十五下的那種,你可知道即使有多麼粗壯的手臂來做支點來頂住我的上半身,我很快地就被有些泥軟的感覺了。

然而這狗仔式的打樁機是講求爆發力,卻是考驗耐力的。所以未多久,我就癱下來了,倒臥著,他也順勢滑落,以側身方式來一套spoon的體位,這時我也隨著他側身,他動手將我的腿提起來,我意會了,馬上提腿,這樣洞開的方式會讓他進入通道更順滑。

這時,他的另一隻閒著的手,就溜到我的身前,然後整個抓住我的龍筋借力。我還來不及反應,他的臉湊了過來,開始與我接吻。

我聞到了他帶著嗽口氛芳的味道,然後他的舌頭不停地捲著捲著……

光是被他這樣攪著時,我真的應接不暇。

沒多久,他又翻身豎起了腰子,以發射台姿勢開始插,但插到一半時,又倒過來張口就咽沒我的身體以南,我感覺到他是要充氣似的。

接著,我上半身是正面迎向他,下半身則是側臥著,本是一腿貼床一腿高揚,但之後兩腿曲膝合攏,他就側殺入內。

他這時又發現我的乳頭閒置了,如海面的飛鷹,他俯沖下來,馬上就叼起了他可見到的獵物。

我撫著他的後腦,禁不住讚歎著,「你真的很會肏……」

他的節奏開始加速,我重新看到他的樣貌,因為他開始晉入沖刺模式,我看著他咬著牙似的沖線,再多十五秒,他就仰天爆發了。

接著再插三十秒,我繼續被他轟著,我被我自己的浪叫給淹沒了。

在他拔出來時,我對他說,「不知為什麼,我從看到你第一眼時,我就想被你肏起來。」

他這時已拔掉了安全套,露出很甜的笑容,然後二話不說,就將他毛茸茸一堆的下半身,再度擠入我的嘴裡,我含著那肉棒時,用另一隻手穿過他兩腿之間,前手背上感受著他後臀茂密的體毛拂過肌膚,他看來是有著非常豐盛的後花園。

就這樣,他繼續送棒,我也自己迎接著下半身的高潮。而我還在想著他那麼硬,會否再來一炮啊?

但,我倒下來了。

事後,我們在整理著後續時,他向我披露他的職業,我有些意外,因為我也干過那個行業。所以,我還是不在這裡透露更多信息了。

而他為何在這麼晚時才來到這兒,他說,他是剛下班後才三溫暖,而他在沖完涼後祼身來到巡遊區時第一眼就遇上了我。

然後,我們就干了。

只是,沒想到在異地裡,初遇乍見,就是一炮,千里之外不認識,寶島相逢即相通。

他忙著清理著自己時說,時間不早了,他也要回家了。

真的很高效與收獲滿滿的一趟──至少對一個剛下班的上班族而言,他要的都在短時間發生與實現了。

而我,在台北的第一趟三溫暖之行,成功隻郵兩根台灣雄根,第一根是一位全場國民老公,第二位更像戀愛蜜月炮。

而我接下來台灣三溫暖之行,更有出其不意的奇遇……


2023年4月23日星期日

慾海茫茫 2️⃣

前文

我在Soi 13 in的第一晚,在半小時內就擒到了一個粗一。我覺得我的好運就像一個早婚早熟的女人,在很早時就遇到了合適的老公,結合在一起做了愛,或許有了個小孩,自此相夫教子。

然後塵埃落定,就此終生。

這是我一個佇立在一角時聯想到的場景,因為太早得到你的願望,太過早就圓滿了,就無聊得很。

不過,在三溫暖裡,要趁早找到肯與你對上的男人,總好過比終其一宵在苦等或白等。

所以,當泳將先生突如其來在肏到一半時就離開時,我被「放生」在慾海茫茫中,再度與其他饑渴的零號一起搶食。

而我,真的什麼都搶不到。

只落得在暗角裡哀歎著。

然而,我再重遇到泳將先生時,該是在兩小時之後了。第二次時我有與他對上眼,但他一瞟而過,之後我陸陸續續聽到其他廂房裡傳出淫語浪叫,或許就是他這位全場閨房老公在播送淫樂種子。

在第三次看到他時,他終於肯對我投以一眼了,那是等於皇上終於肯翻牌了,他的眼神駐留在我身上長達一秒時,我馬上開屏示意求偶。
 
當他願意隨我一起重新進房時,真的是如同聖恩沐浴。

可是那時我挑中的廂房,是一間剛剛舉行過三人行趴的廂房,因為我是看著裡面跑出三個祼男出來。

但當泳將先生在我的邀請下同意再度進房時,我是不理會那麼多,有空房馬上就佔據了起來。

我進到房後,鎖上了門,泳將先生終於將他自己「歸還」給我了。我一把再含住他的粗屌,很快地他就起了反應,然後重復著剛才兩小時前的操作,他要我仰躺在床墊上。

我照做了,可是這時我才發現怎麼床墊上濕了一大片似的,難道是倒翻了潤滑劑?又或是被肏尿了?一想到這種只可想像無可目睹的事情,心情就有些打折了,但就是一大攤濕濡濡的,我實在有些過不下去。
 
我轉頭跟他說,這床褥濕了,要不要換房?

但泳將先生就叫我避開那攤水漬之處,就往後移一些。

他是要定我了。他是非肏不可,在那一刻。
 
而我的處境,其實儼然是頂硬上。怎樣不堪的床褥,也得仰躺在上面。

就這樣,我的兩腿一抬,底牌一掀,練得多麼精幹的身體,這時弓如蝦子,在黑暗之中,成為一個肉棒接受器。

而且,他在未開始之前,又像之前那樣,撲向我的胸部就兌現著他的快感。
 
我開始忘了自己的存在,我將自己的肉身交託在這個與我發生過肉體關係的男人。不一會兒,一切就緒後,我被填充了。
 
生活的虛無好像被填滿了,那是固態地填滿,如此的實在,如此地飽盈,我感覺到自己像被淹到了喉嚨處,在他一根沒底的時候。
 
可是奇怪的,只有非常輕微的一種疼感,那種感覺就像你看到針頭時是會怕,覺得那是疼痛不已,但一針扎下去時,其實是一掃而過的不舒適感,之後就麻木了。
 
那種合體的情況就是這種打針的寫照,當他全根深耕在我的肉身裡時,一點都不可怕了。我撫著他支棱在我的腰兩側的手肘,也撫著他的二頭肌與三頭肌,一邊感受著他那根可愛卻硬中帶柔的小怪物在亂搗著。
 
在背光中,泳將先生非常專心地就在肏著,他那時天生的使命就好像只有前進與後退的肏,那是一種他自己也解釋不了的機械性律動吧,為什麼要這樣肏?他要圖的是什麼?
 
而就在這樣一進一退之間,兩個人,完完全全將肉身交給彼此,在黑暗中,一起完成一件沒有緣由的事情,不像生活中,兩個人面對面互捧手機如同彼此無視般的冷漠與沉默,而在漆黑裡,我們是如此專心一致地共完成一件事,就是性交。我們是互相給力與動力,像蕩著鞦韆一樣,你送過來,我就甩出去,這操作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但它帶給我的肉體上的刺激,就是它存在與進行的意義。 
 
不過,與這男人在這無旁人的廂房中發生著肉體關係,有時我會想,我得到的是一個男人難得的專注與付出,而他在他生活裡無聊刷著手機屏幕的時間以外,哪會有這麼多的精力來去全心全意地在做這事情?性交,是完全無私忘我地,交出了自己給對方。
 
我感覺到他更加順滑地挺進來,又很優雅地後退,像蝌蚪般地蠕遊,我感覺到我已110%地打開了,或許是我的肌肉記憶都儲存記下來,如今完全開門迎接這位陌生的客人。
 
我聽到啪啪啪的聲響傳了出來,這是肏律動的呼嘯,這也是性慾引擎的低吼,我倆就這樣急速著。

你可知道有這樣粗大的肉棒,其實如果是夠硬挺,長度適中的話,其實是有一種橫垮扯裂的快感,擴充永遠是人性裡最難以壓抑的一種慾望,而這種擴充是在你的肉體以南之地發生著時,你不得不省思,自己是失去了多少疆土,在他退出的霎那,你又收回了多少版圖。

總之肉體在一閃一閃之間,不是屬於你,是屬於兩者之間的合體,而兩個人,在此時成為互惠互利的共同體。

我仰躺著,他時而以登山棒式的姿勢伏壓在我的身上,他的腹肌內的核心肌群該是足以支撐到他如此做,因為他全身的力量懸浮在他兩個手臂(放在我的腰兩側),還有他借由著他那根粗硬的肉棒子在來回反盪著我的肉體,而產生的一種動力來維持著。

他在這樣做幾十秒後,又挺直了腰肢,兩手在我的胸肌上游弋撫摸,捏弄著我的乳頭,我得配合著發出一些吟叫,而我感覺到他變得更硬了些,沖刺又加速了。

這樣的週而復始,我感覺到我自己就是一個火灶,燃燒著他,他快被自己的汗水燒到融化了,因為我在背光中,已瞧見他的汗珠滴落滾動,映出一抹魅惑的幽光,像劍鋒剪影。

所以這是很互相互催的事情,他越激情,我就回饋,本來想延續這快感,然而產生更加多的動能,又將他燃得更快了。

這是物理知識,但也是公理定律。

很快地,他赫然間又抽身而出,我知道他又得全身而退了,要不辭而別,像戲劇裡的渣男在玩厭後不願負起全責,就得轉身離去。

這時候的我,不像之前第一次時就茫然地看著他離去而成為逐漸縮小的黑影。我馬上彈跳而起,轉過身,四肢跪地,撅起了後臀,像做著熊爬 (bear claw ) 的姿勢。

我知道那一刻我要馬上轉換自己讓他有新鮮感,再繼續留下來。他可能不知道我暗地裡使出的心思,但他看到我的姿勢已變,就如同看到新菜餚上桌,何妨再淺嚐一口。

就這樣,我看不見他了,但我感覺到身後有一個暗影再降落下來,我稍轉頭一看,他已準備著持棒駕入。

一下子,就開到了深處,我再度全根沒收了他的肉棒子,徹徹底底地包抄著他,用我的體溫與濕潤,夾裹著這男人看似硬剛難摧,卻是內在柔弱的一根肉莖子。

一個男人有多硬拔與有多厚的底氣,這時就可以見真章。我開始前後搖臀,他不堪被支配,索性提起我髖側兩點,捧起來猛地往自己身上套。

我的穴壁其實感覺到一陣陣的膨脹與鼓動的力量,但很快地在收縮,旋即又發脹起來。天賜的禮物啊,如果自己的男人是這樣的粗硬一號的話,能否夜夜吃得消是次要的問題了,但能一次吃飽就是一種福份了。

我又聽到了啪啪聲發出來了,這已成為這一段肉體關係是否合順最基本的一個檢驗了,因為他的撞擊力非常巨大,加上肉懟肉的空間暴響,我們合奏出一曲和奏曲了。

我的兩手在擺動著,讓他看得出我是在掙扎似的,這種視像會激發出男人更狂的獸慾,就是要完全肏到你死為止,男人會這樣耗盡自己。

我的兩腿叉得更開了,幾乎要泥軟癱下去時,讓他插得更深。

而他真的順從了,就這樣依著我趴壓在我身後,我可以感受到真正的肌膚之親了,他的腿大肌貼緊著我的後腿肌,他的蛋蛋黏滯地絲連在我的臀肉上,他的肉棒已如同掉入地震裂開後的地球內核,不復可見。

我倆相合相融在一起了。

這是我與他最親密的接觸了,僅僅因為我倆之間的覆蓋的體表是如此地巨大。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抽棒一出。

我知道,是散場了。
 
他該是受不了這種多方的刺激了。
 
他要轉身離去時,一邊拔下安全套。我馬上跳起來,含住了他,手摁壓著那一扇門,他說,他要休息一下。
 
我說,待多一回兒,讓我再吸。
 
就這樣,我的嘴裡多了一根鼓搗的肉皮莖子,軟軟硬硬的,韌韌彈彈的,我的舌頭在那光滑的龜頭上如同做著陶瓷般捏弄著,他開始發出難以抑制的呻吟,他終於再釋放出多一點點做為一個男人應有的信息出來----原來他的呻吟聲是這樣的。
 
我一邊感受著嘴裡含著那根粗軟卻硬寬的肉棒子,一邊抬眼望他,如同見到一個快融化的蠟像人,紅光幽魅映,映著他斑駁卻滑溜的汗水犁痕,這一個男人可能剛才真的用生命去為我幹著我們之間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我的嘴裡嚐不到一滴屬於他精力的味道,然而,我的嘴唇卻流過他從胸膛滑落的汗水,有一種被顏射過的感覺了。
 
那一刻,我有一種再嫖過你一次的勝利感了(兩局百回肏,三個體位,比一般老夫妻更多姿)
 
而在下一刻,他鄭重地說,「我要走了。」門一開,消失在茫茫慾海裡。
 
(完)



2023年4月18日星期二

慾海茫茫 1️⃣

Aniki倒閉後,我在台北的三溫暖之旅少了一個選擇,雖然Aniki的收費真的是貴得誇張,但其實接下來我述說的故事,也發生在台北另一家三溫暖──Soi 13 In,靠近Aniki倒閉前的所在(寧憂夜市),而Soi 13 In最靠近的捷運站是雙連。

基本上,外國人的收費是800新台幣(全程16小時,4小時可外出),而持台灣籍則是可以在6.30pm-7.30pm或11pm-12:30am收費300新台幣,所以我完全無法享受到這優惠。

除非我一次性預購式地購買所謂的浴券,20張共6000新台幣,使用期限是2年,認券不認人而可以讓其他人來使用,但我想,兩年內我不知是否還會重返台北,所以我就打消念頭了。

所以,我接下來的故事與經歷,短期內都不會再在台灣發生。

闊別台北四年後,我第一家到訪的三溫暖就是13了(當地人都這樣簡稱),其實疫情前我去過一次,但那時匆忙造訪,當中也發生一段非常巧妙的經歷,迄今都未寫出來。

沒想到四年一過,一切又翻篇了,新的故事又累積進來了。

初到13三溫暖,我是乍喜還憂的。下到負二樓的廂房區時,發現裡面的人潮還不錯,然而很快地,我就發現我沒有立錐之地了。

我的外型、身材等都不符合這裡的客流的審美要求,因為當每個人都對我別過臉或視若無睹時,我就知道我得再次走偏鋒,走起非主流的路線出來。

在短短十五分鐘內,我已知道自己無人問津了。我檢討著自己的身材,明明自覺比起數年前會好多了,然而吸引上來的,都是撞號的零號,一些零號一直說,甚至一看我就覺得我該是一位一號。

而13的前身是彩虹會館,我記得當年我來到彩虹會館時,吸引到的也是來自香港的訪客(讀 《痛爽無間》

而現場觀察,除了筷子人處處流動,還有幾位不停兜圈而絲毫不駐留的奇葩「聖女」以外,許多房間也是空置著,而我發現13的廂房設備確實還不錯的,竟然還備了床單裹著床墊,還有枕頭。

但與新加坡的三溫暖不一樣,這裡幾乎沒見到有工作人員下場定時打掃,新加坡三溫暖是定時有工作人員來清房裡的垃圾,因為每間房間都備有衛生紙與潤滑油按壓器,因此每次只有看到門打開有人走出來時,內裡總是一片狼藉,而在13三溫暖,只有一張床墊,一切都是素的。

然而奇怪的是,即使人潮一般而且空廂房處處皆有,我還是聽到房間陸陸續續傳來一些叫床聲,在強勁的舞曲背景音樂下,隱約可聞。

我心想,我這800新台幣的消費真的是買了一個寂寞了。在黑暗中,我像墜入沙漠的食肉獸,困住了,我極需啖一口肉。

但一切成空。 

然而,這裡的客流有一兩個是精瘦型以外,更多是沒有什麼練肌的,至少有15人在流動,一般上有這樣的客流量,怎樣都好過一片死寂好,但怎麼遍地是零號?

在我有些徬徨時,突然間我看到一個相當高大的中年漢在走動著,完全不用小毛巾遮掩下半身(位於負二樓的黑房區只能全裸,可攜小毛巾),巳是人盡可賞的祼漢了。

我那時與他四目交接,看來是有些像日本人,頭髮微卷,而且身形是有些魁梧,但看來是屬於泳將的那種身段,有體格,但沒多少肌肉,他還戴著一個鋼帶錶。

他讓我想起在新加坡遇到的那位霸道總裁般的馬來大叔,也是戴著一個不離手腕的鋼帶錶。

我直接問他,可不可以吹他?

這泳將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而我也瞄了他下半身一眼,老天,那是一根垂直寬粗的肉棒子在吊吊訇,我心裡暗自一喜。

若是平時,我會先問他是一號或是零號,因為粗枝大零我碰過不少,但是在當時「饑餓嚴峻」的情勢下,我能擒下一人就一人了。

我領著他,按著我印象中哪間廂房有空置的(現場所看是有35間廂房),不到十秒就有一間。我倆鑽了進去。

我關上門後,我發現他的身體有些溫潤的,像是蒙過一層薄汗,我不疑有他,而且他身上的肌肉雖然體格是魁梧,但肌肉還是稍嫌鬆垮的,看來我的判斷無誤,他是常游泳而沒練肌肉的。 

這時我先攻他的乳頭,也讓我沒意想到的,他的乳頭竟是深沉軟挺的一大枚,非常好啜,感覺上是被人施虐多年後而形成的,而且該是有使用真空吸器而致形成如今的狀態。

但是他好像沒什麼反應,只是讓我覺得吮得相當過癮,因為是有嚼頭。

而我的另一隻手馬上伸去抓他的龍筋,霍霍殺氣馬上纏上我的虎口,怎麼就是這麼大的一大根,我心裡暗自估計,該是至少有17公分,而且是三指寬的圓徑。

他真的像下凡打救慾海茫茫裡浮沉著的我,我抓著他,在這間只有我倆的廂房裡,我感覺我已上岸了。

我再馬上轉攻去給他口愛,然而沒吸幾口,他就用英文指示我叫我躺下來。

我一仰躺,這時他馬上撲殺上來,一口又一口地咂著我的乳頭,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是攻奶族。

而他一頭埋進我的胸懷裡時,他自己也擼著,過程不到十秒,這時的他背著光,我只看到他抬起頭來,弓著腰,像袋鼠媽一樣懷揣著自己的寶貝,他抬手一刹那,隱約露崢嶸,我定睛一看,看到了他一柱擎天,在我的身體以南高高地探出了頭來。

那是非常驚人的硬度,非常漂亮的極品肉屌,已是完全直挺起來,感覺上就像在推特的黃色小視頻中的那種狀態了。

泳將先生是半跪著,伸手到旁邊探索安全套。而在三溫暖,每間廂房的房燈全都是釘在天花板上,所以完全是讓仰躺的我看不到背光的一號。 

他上好套後,我馬上也抓時機讓自己上油,一切就緒,他就以發射台體位開始,一下子就頂了進來,雖然開始時不是很疼,然而在他穿過我的第二道門時,我馬上就感覺到疼感,逼不得已之下將他推了出去。

他再來第二次時,這時我才能好好承受,接著,他展開規律的律動,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況,我聽到床墊鋪著的床單,原來是那些廉價的滌綸面料,發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接著是我聽見我的身體南端傳來了蛋與肉撞擊的啪響,啪啪啪地,竟然像打拍子的伴奏:還有背景音樂,還是播放著舞曲,那是現場唯一讓我感覺到這過程有一個顆粒度的事情了。

因為,在我眼前的,其實是一個黑影,他的上半身像一條張背的眼鏡蛇,他的手,就支棱在我仰躺的身子兩旁,像海岸的柱頭,而我,聽著浪濤拍岸的聲音,一浪接一浪的。

最後,我才聽見自己的叫床聲。

我是受到他的撞擊聲而因應發出的呻吟,聽起來是飽賞一枝頂到心肺那種躁動,又或許是包含了歷盡滄海桑田後,一種疲累不已的呻歎,我的兩腿,就這樣夾在他的腰股上,忘了我自己是誰,忘了我在何處,一種今夕何夕的恍然。

我的頭皮開始發麻,兩腿高抬後腳趾也隨著有一種發涼感,我更像浮在慾海上的折根蘆葦,就這樣飄著飄著。 

我摸索著這男人的肉體,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要在我身體裡往死裡鑽?我摸著他的乳頭,他也回報著伸探著我的胸肌,我倆交互探索著彼此,我們這樣的合體,像妖像魔像獸,或者就不像人。

我的浪叫聲讓我叫得也快嘶啞了,背景音樂的舞曲也換作另一首歌了,該是有十分鐘過去了,我就這樣被他挫了兩首歌的時間?

我感覺到他的體溫迅速上升,而我自己也被他輻射了起來,我覺得自己也開始豎起來時,這時我聽到他問我,「你是哪裡人?」

他的問題是英語來問的。

我說,我來自新加坡人,我不想用馬來西亞這總是讓聽者一聽就茫然的國家名稱了,方便他人不感到尷尬是一種造福。

然後,突然之間,他整個人拔身而出,隨手就甩掉那安全套。這時輪到我茫然了,他為什麼突然抽身離去?

「Where are you going ? 」我忍不住這樣問。

「Take a break。」他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全房剩下獨自的一個我。

面對這種情況,其實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然而,我真的覺得這樣的做法很不好,你要上我給你上,是因為有共識,但你要退卻突然下退,我們完全沒有同步,他也不是啞吧,可以再多加一句- 「我有些累,我要走一圈」這樣的說法,不至於場面如此暴冷。

我這時才突如其來被扔下來,我覺得沒癮極了。但這就是三溫暖的殘酷事實,之前一刻是炙熱的合體,如同專屬於你的肉棒,只會拼命地往你肉體裡鑽,下一刻要綁住他也不行。 

我自己在床上小歇片刻,下半身仍是熱乎乎地,我本來就想自我了結了,但還是按住不發子彈,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在走出門外時,那已是該是五分鐘之後吧,我這時經過廊道另一間房間時,我就看到泳將與另一名個子較小的四眼仔走出來,他當時也是全身赤裸,而那位四眼仔之前還搭訕過我。

然而就在我缺席的5分鐘內,泳將所謂的take a break,原來是搭上了另一個零號。

而他倆,看起來是沒有成事,因為他們一開門前後腳踏步離開時,就是分道揚鑣,我在想,五分鐘是否可以幹了一炮?其實細想也是可以的。

這樣匆匆一會後,我再度坐冷板凳了,人潮已開始減少,走動的人群也減少了許多。但這時我還是可以聽見某處的廂房裡傳出一陣陣悠揚卻浪蕩的叫床聲,我開始懷疑其實就只有泳將先生在四處採蜜,因為只有像他那樣的利劍歸鞘,才會讓零號哀嚎得此起彼落。

他是否是成為了全場閨房老公?像一個大王,我只是他後宮裡有幸被寵幸的第一位。

我心想,泳將先生來到三溫暖這樣的發展場,你真的想不到原來是一個暴飲暴食的大胃王。

我之後還遇到泳將先生在巡遊,我再度向他發出橄欖枝時,他卻搖頭一笑而過了。我倆之間,就這樣一笑而過。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