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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16日星期二

傲天大雄

我的台北之旅其實還有未寫完的經歷。在其中一天我再重返Soi 13 Inn三溫暖時,同樣地滿天皆零,而且人潮不多,即使我是黃金時段前就抵步了,但或許是因為仍是工作天,我又知道這是一場「搵食難」的硬戰。

看到人流稀疏,我在沙發休憩區躺下休息,小休了十分鐘,因為大白天不斷地在台北走動,也是把我累壞了,在三溫暖其實就是讓自己可以充電起來,反正也沒有肉吃。

後來我去了黑房區,因為全場外走廊皆空了,人人都跑去黑房區放肆了。

本來有一位看來是日本人的大叔讓我是手到擒來了,然而含棒中途時,他卻不斷地俯身在尋找東西似的,我問他在幹嘛,他用英文向我答說,他掉東西了,所以要找回來。

就這樣被打斷了雅興,我只好外出放生自己。在走出那門口時,好巧不巧,我就碰上了一個小胖,長得有些像小叮噹裡的大雄,乍眼看是感覺氣質很相近,因為他的眼鏡底下還是掩不住有一種天然呆。

但我望著他下半身是赤條條的一大根,我就直接問他,「要插我嗎?」

沒想到他點頭了,一邊說,「可以啊。」

他的口吻就像遇到熟朋友一樣被問到「要不要去吃點東西?」的那種回答,當然,也因為我的提問就好像「要不要去吃點東西」般的自然。

我說要找一間空房,他直接說有一處剛剛看到有房,聲音有些嗲的那種台灣腔。

我們進到一間比較大的尾房。關上房門後,他很木然地就佇立在那兒,我半跪在床褥上,然後開始吸施展的口舌大法,他那時已是全硬了,而且漲得非常粗,特別是那莖根底部更是無比粗,我本來是男兒口大吃四方的,連一張嘴都吸不下。

我看著他的硬度,深感他該是可以上陣了。所以我問他是否要肏我了,他還是搬出演說腔的那種腔調說,「可以啊。」

我拿出自己備好的安全套讓他上,他先是躺下來,我爬上去,來一套「觀音坐蓮」式,一開始時我是疼,然而這種姿勢的好處是零號可以自行調整被進入有多深,而且是一種主動式的自我開拓。所以很快地就不疼了。

然而我最不在行的就是我的膝蓋,無法承受我的體重,所以沒多久我要求他轉姿勢,我就姑且來一個狗仔式。

可是,狗仔式時他還是插不準,我覺得他是完全只憑硬度來隨便捅,完全沒有動手去擺根。

後來我就讓自己再轉身,我在幾分鐘內巳採取了至少四次的主動主宰權,都是要讓自己如何去是性福。

這次我仰躺著,讓他傳教士體位進入,他很快就進入了,主要也是靠有硬骨頭的底氣。而且馬上有一種水到渠成之感,一接通,本是汩汩而流,忽然之間,他變成如狂瀑般的急速猛湧進來。

他找到了他的sweet spot。因為他巳啟動了高速飛奔的模式,我很快地就被肏到幾乎被翻了起來。我的浪叫聲變成了我擋架與迎駕的伴奏,因為真的肏得非常高頻。

我那時的兩腿早已晃得亂蕩,因為我臀部抬離床褥,完全只靠曲腹的核力肌群來支撐著自己,我的兩腿架在他的肩上。

而我的手,是撫著他的身體。他是有些小結實,看起來是有些像過氣乳牛,因為實際上撫摸下去時是蠻堅實的肌肉,包括臂肌都感應到有肌肉的。只是他的胸肌有些弱,而且他的乳頭完全無感,即使看起來乳暈蠻大,但他直言被捻弄是沒有什麼快感的。

我只能靠我的手感來欣賞他的肌肉。但是,沒多久,他要求我翻過身來。

他要求我趴著,合攏著兩腿,然後他張開兩腿,跨騎在我後庭,接著一個斜進,他開始騎策前行。

這樣一馳騁,就一馬平原了。

我就這樣被連續肏了近半小時!

我真的毫不誇張地說,他的律動與節奏非常齊整,他就是啪啪啪啪地緊湊地肏,每一拍都是強拍,完全沒有強弱交替。

如果你有一些樂理常識,我可以告訴你,他的肏拍時值是八分音符──在一分鐘裡有多少八分音符發生?而整個回合的時長,是半小時(因為我戴著電子錶進內)。

在這種急速,看似澎湃與緊湊的節奏下,我真的被他肏到一種只能語無倫次的境界。因為我根本沒有什麼思考能力了,我只能在呻吟,由於那沖力太大,我如果在抬起頭來說話,我的頸項也會搖晃。

我感覺到他的大腿內側光滑地摩擦在我的股二頭肌,夾裹著。

我完全也意想不到他的耐力這麼強,運動神經線與他的屌粗一樣地大條。他的屌硬度似乎也是保持一致的,因為我被他的持續八分音符節拍狂肏,我只能挨肏的份。

我其實有嘗試說一些淫言穢語來刺激整體氛圍,但他彷如沒聽見似的,就是很安靜地在肏。他的安靜讓我覺得他真的有些難理解。

整個過程中,他換了三個安全套,而我,真的浪叫到喉嚨也干了,但他依然沒有欲射的動靜。

他該是有延遲射精症障礙,才變成一個狂肏大雄。因為我真的問他,「你要射嗎?我要喝你……」這類話時,他還是沒有什麼被撩起的反應,就是淡淡地說,他沒有太早射。

後來我要求再仰躺起來,因為同一姿勢這樣挨著,還是會感覺到疲累了。

我在躺臥著時,看著他全身已沁出了汗水出來,長瀏海已有些凌亂而遮住了臉,我再看著他的肌肉,在背光下的那種流線條。

我整個人其實是有些麻了,高頻大幅度,盡出盡沒,他的肉體如此地嫩滑,肌膚素質其實很好,我自己就這樣擼著,然後不自主地就如此地一洩千里。

通常零號在自己完事後,當然會有不應期,而且即連城關也會自己封起來。我記得以前椰漿飯就對我說,別讓零號先射。

然而,眼前這位天然呆的一號依然是傲天長翹。他見到我完事後,還是半跪在我的面前,然後就將我扳過去,重新讓我趴在床褥上。

我出自本能反應就一直說,「不要了……」

這時,我聽到他才第一次以非常淫的口吻說,「你不是被插到很爽嗎?」

「不要……」

接著,我已顧不上我肚皮上的濕濡,已沾到了床褥上,我就感覺我本來已緊閉的關口,突然恢復了橡皮筋意識,已再伸展重開起來,他藉著他的腿肌,繼續八分音符地啪啪啪啪……

我真的有些像被壞掉的感覺了。

我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又是另一個十分鐘了,我說我真的夠了,不能再承受下去。而他也答應要說外出喝水休息。

他外出後,我沒有馬上尾隨,而真的是癱在床褥上,整個人四肢像被拆分開來,就感覺沉沉地想睡去,第一次有這種被肏得快無意識。

我就這樣昏昏地睡了過去。

這樣的小歇該是幾分鐘,醒來時我才去沖涼,然後再去巡場。

再去巡場時,我竟然再碰見大雄了。

然後我們又進了房間,梅開二度。

他說他在這間歇中沒有吃到任何男人。

然後我們像沒天沒月地又複製著剛才的流程,只是我們的前戲更長了,因為他真的是耐磨耐吹。

他依然是沉默寡言,我在他的肉棒子不停穿梭在我的嘴裡時我問他,「你怎麼就沒有什麼說話。」

「我比較內向。」

然後我問他的名字,他真的說了一個很台灣式的中文名給我聽。不久後,他將我扳過身背對著他,我們就開始了第二輪的國際交流……

這該是我在這麼多炮局裡,唯一讓我沒有嚐到任何雄汁的男人,他也是唯一讓我見證到真正的「真人不露相」的高手。

(完)

後記:後來,我真的找到他的推特,該露的都露了,而且我才發現……他原來有與網黃合作,而他的體質,實在太合適做網黃了。

2023年5月7日星期日

Black Vanilla



那一次的Soi 13 Inn之行,其實讓我是有些介懷,因為我悟出台北的三溫暖其實還是回到過去那樣,不敢公然放肆,只會在黑暗中放浪。這個看似沒羈絆的社會還是太多顧忌,連在三溫暖裡還是如此矯情。

我一直以為我是人在新加坡,因為在新加坡的三溫暖是較少這種矯情,所以我的失望值才如此高。

我那一天去到Soi 13三溫暖後,其實時機上有些失策,因為剛好過了優惠券入場的時段,那時段入場的台灣本籍人比較多,通常這些男人一進場後就如同有新的元氣注入,很快就會為死寂的場子激活起來。

所以我算是遲到了,主要是我跑去書局買書後扛書扛得太重,被逼折返酒店放下書本,再出發到三溫暖。

來到負二樓的遊戈區時,人潮稀少,意外著高峰期已落幕了,我不禁有些黯然。如今的策略只能見一個殺一個,不能再挑食了。

所以我只有選擇混進黑房區裡,通常我是不喜歡到黑房區,因為不是碰到見光死的蘑菇類人物(如那些癡肥老醜的人),或就是那些只愛在黑暗行動的編蝠型人物,一見光就死。 

但沒有法子,我來到這荒蕪的遊戈區時一如陷入冬季的餓狼,我總得找些肉來充饑。

我混進黑房區後,果然就是一大堆肉體在裡面,那情景如同你在殭屍片裡看著那些喪屍只會在暗角嚼食的場景,你只聞其聲不見其影。

我成為黑暗的一部份,很快地,我找到了一根肉棒子。

一搓之下,驚人手掌的掃瞄,那是非同凡響的巨棒。我感覺到那不是一般華人所持有的尺碼,我嘗試在暗中用英語開口問,「Do you want to go to another room?」

對方很爽朗答應了,他的聲音是在我頭頂上傳下來的。「Okay」 

我們走出黑房,我就終於見到全裸的他。

原來,他竟然是一名黑人!

而這黑人,我是記得他, 因為在之前某一天到訪時,我早已看見他在休息室裡捧著咖啡小酌,當時他是全身赤裸,我還特意偷窺了他的下半身,看看是有多麼驚人,當時我看到的是一根小肉串,可以理解的是因為非勃起狀態,那時我就有一個壞壞的念頭,想嚐嚐BBC黑碳肉包。

而剛才我手中一握時,他已是全根勃起,但我不知道是這位看過的黑人。所以我是有些意外。

但如果你記得在若干年前,我在香港某三溫暖的沐浴間,就是這樣邂逅那兒的一位黑人的BBC,那時我們也是這樣搭上了。

而事隔多年了,我終於會再與人生第二個黑人來開始下一章。

我們進到房間,他真的很高大。而為什麼他躲在黑房裡,我想他的理由跟我一樣,就是在光明底下找不到吃的,只能暗中伏擊來狩獵了。

他的一切符合了黑人的外在形象,雙眼皮厚嘴唇扁鼻子,頭髮是平頭而近乎光頭的,沒有鬍子,可以說是很魁梧,天生是脂包肌的體格,沒有什麼健身痕跡,但就是胸是胸,肚腰是肚腰,而且,不見得有體毛,該是刻意清理了。

我們用英語說話,他的英語還行,但是為了先了解對方,我還是問他是來自哪一個國家。

 他過後馬上回答,他是來自巴西。

我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他是來自美國或是什麼的,而我上次人生中的第一枝黑屌就是來自美國的。其實在這大同世界,哪個國家都會有黑人(好像下聯就可以說海水到處有華人,哈哈),只是我沒想到他是來自南美洲國家。

也好,我從未集郵過巴西屌,這次可以一連兩中,刷寫了我的記錄。

而在我的認知中,我記得巴西被指為是人口混血最多的國家之一,當中性開放是主因之一,但是眼前這位,看出來是純黑人血統的外貌體格。

這讓我感到倍加好奇,到底他是什麼出身?他是否是地道的巴西人?

我不知道,我就得要去探索了,沒想到在台北,我會在一間暗房裡要做這樣的社會與國家人口調查的功課。 

在房裡,我開始我如詩如魅的口技操作,他站著接受我給他的禮遇。

我整根吞了下去,真的很粗大的一根肉棒子,長度不是很長,至少比起那位鍾斯還是沒那麼長。但是整根下來,是莖肥枝粗的,我還可以感覺到我的下唇都抵著了他的根莖贅出來的皮肉。

 我就這樣稍事沾蘸,他已一硬沖天了,我暗暗竊喜,心想酣戰可期了。

 但他很快地,要求躺臥在床褥上,我繼續趴在他的身上,這時我看到他的兩爿胸肌也是蠻渾厚的,馬上撲上去舔。

然而,這位老黑說,他的乳頭不敏感,所以不必去舔,我收到這信息,繼續進攻他的下半身,就看著他如何傲然桿挺,看著那種幽魅的黑,不是印度人的那種黝黑,而是在暗幽光照之下,會顯得有一種藍黑的魅光。

他的肌膚摸起來是有些黏滯的,但不是那種蒙上一層汗的滯,只是有些一些霜感,而且慶幸的是,他的身上完全沒有什麼體味或汗味的。

我在舔棒時,他又告訴我,要輕輕慢慢地含,這時我點點頭,然後注意到,他的肉棒子還裹著包皮。

看著這景象,我理解到他是非美國人無誤了,只有美國人的肉棒子是有割包皮,所以我又頓悟,他可能習慣了包皮裹藏的刺激。

我看著他老粗的肉棒子,越發覺得這玩意兒不能只在我的口舌之下,我需要好好地包容他。我問他,是否要開肏了,要上套。 

他點頭默許,然後我欲拿起我的嘿咻包,拆套想要套上,這時,我居然發手感有些異樣,因為他像走樣的陶瓷,開始軟了。

他的漏風情況,連他自己也發現了,他跟我說,他擔心套不上安全套,因為這裡的安全套都很小碼。

我告訴他,我隨身帶了很多,還有不同牌子的供他選擇,他笑了笑問我是否可以bareback(無套上陣)。

他也說他正在PREP中。

可是我還是拒絕這樣的誘惑。這種PREP與否在兩個人的私密空間裡只是片面之詞,也無法印證,你要對方舉證時就如同上法庭了。

所以我還是很禮貌性地問他,我們就先試試上套來看行不行?

因此,我真的將一個安全套套上了一根全黑的黑人屌上。

但是情勢岌岌可危,我感覺到我隨時失去他。我忘了我是什麼姿勢,只是他的其中一隻手就是溜到了我的後庭,然後一根手指溜了進去指姦著。但是老實說我不喜歡這種指姦,因為手指怎樣都是有骨頭的,很容易刮傷內壁,我馬上推走了他的手。

而那時我的手是不離開他的棒,這時我感覺到他有些硬了,開始從香蕉的硬度到了黃瓜的等級。

我心裡又是暗自一喜,終於要深吸一口氣,準備迎駕。

接著,我按著他的吩咐,趴在床褥上,而他拿起我遞給他的潤滑劑時,他看到那100克的枝莊時,不禁讚誇著我說,「你好專業。」

我心想,這是必需的,特別是狎巨鵰時,不為自己加油得怎樣杠得住?

接著,他從後壓了上來。

我看不到他,我只感受到我合攏的蘋果臀有異物頂了過來,接著小門乍開,有一頭小貓似的溜了進來。

我開始叫起來,不是疼,而是有一種終於起死回生的歡呼。

我心裡一直在盤算著,天,我人生的第二根BBC就快開始了。

我感覺到他一公分一公分地挺進來。開始有一種裂開的感覺,但奇怪,我的疼感並不強烈。

你知道嗎?我的肉體已試練出一個公式,就是如果一開始我越疼,就代表著對方是越硬。

這等於一個線條表,橫軸是一号的硬度,直軸是我的菊疼感。一般上這線條条會是向内凹翘的反向曲線。

這意味著,他的硬度已在消失中。

到了第十下時,他已退役了。

果然被他自己說中,沒有適合他的安全套,這是安全套的錯吧。我很想這樣「安慰」他。

事實上這也是巨鵰的苦惱,長得太粗大,不一定就是一種天賜恩典。

他說,他有些不行。我說無所謂,對於這種臨場漏風的情況,我也看過很多了。

過後,這位黑哥就是做nuru massage般地在我身後壓滑著,不多久我又感覺雄風吹過了。然後雄風欲渡玉門關,又再度輕拂而已。

他最後選擇倒在我的身邊,他不見得對我的肉體或胸肌感到有興趣,或許這也是他硬挺不持久的原因吧,我不是他下酒的那盤菜。

我隨口說,我想嚐嚐他的雄汁,他反問我,真的要試嗎?

我確定。他接著動手,自己用手擼起來,我看著他擼的手勢,就是有些十指稍沾陽春水的那種姿勢,終於明白,這位黑哥真的太斯文了,而且對他的屌太斯文了。連打飛機都這樣斯文,怎樣持屌去肏呢?

他該不是主攻1或0這種性交遊戲的,我想他的賽道該是那些精牛取精的來取悅到他自己。

我聽著他依依喲喲地發出了呻吟,一個雄壯的黑人,敗在我的一張嘴裡。那是完全沒有味道的。

他很好奇地問我,「怎樣,是什麼味道?」

「是甜的味道。」我謊稱說。

「該是了,我才吃了黃梨。」他這麼說時,我真的笑了出來,為了一句無厘頭的解釋。

就這樣,我在台北被blacked了,而且,是很vanilla的black。

我們前後離開房間,看見外面有幾對眼睛盯著我倆,我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看待我,是否是在暗地裡想著,「這傢伙在裡面被黑屌肏過了,真是爽死了吧?」如果他們有這樣的想法,我真的會有些憋屈地想回應,「你們看A片太多了。黑人真的不屬於猛獸或是大屌打樁機。」



2023年5月4日星期四

日系風男一號

前文

與泳將先生梅開二度後,我又休兵了。後來我覺得時間也不早了,還想要在趕搭捷運回酒店(後來才知道其實我可以步行回酒店,只是20分鐘步程)。

泳將先生那兩局,其實如同吃了自助餐,已是飽到心頭了。我就這樣走動著時,沒有任何期待,或是想像。

而當我剛走到廁所門口時,與一位長得比我矮小精悍的紋身男相遇,因為我們互阻了對方的流動線。我抬眼一看,看見戴著眼鏡的他,很自然地我就開口微笑與他打招呼。

他也微笑回禮,笑得很迷人的一個男人,而且書卷氣之下非常地日系風,笑起來的男人除了好看,也是很誘人。

我就很自然地開口了第一句,用中文來說,「你是一號嗎?」我巳到了不假思索的地步就這樣開門見山。

「我是。」

「要進房嗎?」我問。

「可以啊。」他說。

我就展開步伐尋找空房,不到幾步路,就找到一間偌大的空房,也因為時間不早了,所以很多人其實都離開,所以這位紋身男我確定該是新來到的。

我們鎖上門後,赤祼相對。他的身材其實看得出是有去健身房的,不至於一種乳臭未乾的感覺,只是他身型真的比較小,所以長得有些吃虧。

不過,他勝在是長得蠻好看的一個男生,所以完全加分。即使他是那種hobbit族,但對於那些喜歡twink的人來說,他是完全對口味了。

我們正面相對時,我沒想到他的老二長得還挺不錯,特別是他雖然嬌小,但細看下半身,完全是醇熟而茂盛萋萋的,而且還是一個稍微翹尾的硬屌,不會特別長,但是硬度巳是黃瓜級的。

他已完全進入充血狀態,而且是超標了。我握著他時,已可以感受到那兒傳來脈搏顫動著。

我彷如不需要再為他加冕或吹奏了。我拿起安全套給他。我們沒有第三句話交流,但我已躺臥在床褥上。

就這樣,我們之間,發生了肉體關係。

我的肉體經過剛才兩回合的對決後,其實已完全打開,所以絲毫不感覺到有任何疼感。馬上就傳來那種生理按摩般的酥麻和爽感。

而且,他那上翹的形體,其實摳得我更幽魅,因為我像被另一個角度打開來了,抵擋不了,有一種潰堤的那種爆發感。

但在背光的廂房裡,我看不見他。我只是聽到他一種猶如農夫遇到秋天收割時的歡呼,他終於對我說這句話,「你真的很好緊。」

不過,雖說是緊,可是他的節奏還是很快。不是因為他莖小精悍,而是他真的很硬,就像冰挫一般地不停地在搗。

而且,他的軀干不長,所以他在一邊前斜俯肏時,還可以鑽到我的胸懷裡不停地舔弄我的乳頭,我被他這樣的操作真的弄得我天翻地覆了。

如果僅看外表與身高而拒絕人家,你可能錯過一個這麼花式肏人的優秀床伴。因為他除了舔乳,還舉起我的胳臂來,不停地舔。

我馬上就被碎開來似的,這時他馬上將我翻轉過來,我的兩手支地,膝蓋也跪在地上了,然後他開始展開打樁機模式,我感覺到一股沖勁,他從後挺進來,我全根守納住了。

真的精靈的一種表現,我雖然看不到他,但是我發現他居然半蹲式地開始打樁,因為我感覺到角度與力度不一樣了。

這種垂直式的操作是需要操髖胯力度的,往往可以插得很深,而他的頻率是那種十秒內插十五下的那種,你可知道即使有多麼粗壯的手臂來做支點來頂住我的上半身,我很快地就被有些泥軟的感覺了。

然而這狗仔式的打樁機是講求爆發力,卻是考驗耐力的。所以未多久,我就癱下來了,倒臥著,他也順勢滑落,以側身方式來一套spoon的體位,這時我也隨著他側身,他動手將我的腿提起來,我意會了,馬上提腿,這樣洞開的方式會讓他進入通道更順滑。

這時,他的另一隻閒著的手,就溜到我的身前,然後整個抓住我的龍筋借力。我還來不及反應,他的臉湊了過來,開始與我接吻。

我聞到了他帶著嗽口氛芳的味道,然後他的舌頭不停地捲著捲著……

光是被他這樣攪著時,我真的應接不暇。

沒多久,他又翻身豎起了腰子,以發射台姿勢開始插,但插到一半時,又倒過來張口就咽沒我的身體以南,我感覺到他是要充氣似的。

接著,我上半身是正面迎向他,下半身則是側臥著,本是一腿貼床一腿高揚,但之後兩腿曲膝合攏,他就側殺入內。

他這時又發現我的乳頭閒置了,如海面的飛鷹,他俯沖下來,馬上就叼起了他可見到的獵物。

我撫著他的後腦,禁不住讚歎著,「你真的很會肏……」

他的節奏開始加速,我重新看到他的樣貌,因為他開始晉入沖刺模式,我看著他咬著牙似的沖線,再多十五秒,他就仰天爆發了。

接著再插三十秒,我繼續被他轟著,我被我自己的浪叫給淹沒了。

在他拔出來時,我對他說,「不知為什麼,我從看到你第一眼時,我就想被你肏起來。」

他這時已拔掉了安全套,露出很甜的笑容,然後二話不說,就將他毛茸茸一堆的下半身,再度擠入我的嘴裡,我含著那肉棒時,用另一隻手穿過他兩腿之間,前手背上感受著他後臀茂密的體毛拂過肌膚,他看來是有著非常豐盛的後花園。

就這樣,他繼續送棒,我也自己迎接著下半身的高潮。而我還在想著他那麼硬,會否再來一炮啊?

但,我倒下來了。

事後,我們在整理著後續時,他向我披露他的職業,我有些意外,因為我也干過那個行業。所以,我還是不在這裡透露更多信息了。

而他為何在這麼晚時才來到這兒,他說,他是剛下班後才三溫暖,而他在沖完涼後祼身來到巡遊區時第一眼就遇上了我。

然後,我們就干了。

只是,沒想到在異地裡,初遇乍見,就是一炮,千里之外不認識,寶島相逢即相通。

他忙著清理著自己時說,時間不早了,他也要回家了。

真的很高效與收獲滿滿的一趟──至少對一個剛下班的上班族而言,他要的都在短時間發生與實現了。

而我,在台北的第一趟三溫暖之行,成功隻郵兩根台灣雄根,第一根是一位全場國民老公,第二位更像戀愛蜜月炮。

而我接下來台灣三溫暖之行,更有出其不意的奇遇……


2023年4月23日星期日

慾海茫茫 2️⃣

前文

我在Soi 13 in的第一晚,在半小時內就擒到了一個粗一。我覺得我的好運就像一個早婚早熟的女人,在很早時就遇到了合適的老公,結合在一起做了愛,或許有了個小孩,自此相夫教子。

然後塵埃落定,就此終生。

這是我一個佇立在一角時聯想到的場景,因為太早得到你的願望,太過早就圓滿了,就無聊得很。

不過,在三溫暖裡,要趁早找到肯與你對上的男人,總好過比終其一宵在苦等或白等。

所以,當泳將先生突如其來在肏到一半時就離開時,我被「放生」在慾海茫茫中,再度與其他饑渴的零號一起搶食。

而我,真的什麼都搶不到。

只落得在暗角裡哀歎著。

然而,我再重遇到泳將先生時,該是在兩小時之後了。第二次時我有與他對上眼,但他一瞟而過,之後我陸陸續續聽到其他廂房裡傳出淫語浪叫,或許就是他這位全場閨房老公在播送淫樂種子。

在第三次看到他時,他終於肯對我投以一眼了,那是等於皇上終於肯翻牌了,他的眼神駐留在我身上長達一秒時,我馬上開屏示意求偶。
 
當他願意隨我一起重新進房時,真的是如同聖恩沐浴。

可是那時我挑中的廂房,是一間剛剛舉行過三人行趴的廂房,因為我是看著裡面跑出三個祼男出來。

但當泳將先生在我的邀請下同意再度進房時,我是不理會那麼多,有空房馬上就佔據了起來。

我進到房後,鎖上了門,泳將先生終於將他自己「歸還」給我了。我一把再含住他的粗屌,很快地他就起了反應,然後重復著剛才兩小時前的操作,他要我仰躺在床墊上。

我照做了,可是這時我才發現怎麼床墊上濕了一大片似的,難道是倒翻了潤滑劑?又或是被肏尿了?一想到這種只可想像無可目睹的事情,心情就有些打折了,但就是一大攤濕濡濡的,我實在有些過不下去。
 
我轉頭跟他說,這床褥濕了,要不要換房?

但泳將先生就叫我避開那攤水漬之處,就往後移一些。

他是要定我了。他是非肏不可,在那一刻。
 
而我的處境,其實儼然是頂硬上。怎樣不堪的床褥,也得仰躺在上面。

就這樣,我的兩腿一抬,底牌一掀,練得多麼精幹的身體,這時弓如蝦子,在黑暗之中,成為一個肉棒接受器。

而且,他在未開始之前,又像之前那樣,撲向我的胸部就兌現著他的快感。
 
我開始忘了自己的存在,我將自己的肉身交託在這個與我發生過肉體關係的男人。不一會兒,一切就緒後,我被填充了。
 
生活的虛無好像被填滿了,那是固態地填滿,如此的實在,如此地飽盈,我感覺到自己像被淹到了喉嚨處,在他一根沒底的時候。
 
可是奇怪的,只有非常輕微的一種疼感,那種感覺就像你看到針頭時是會怕,覺得那是疼痛不已,但一針扎下去時,其實是一掃而過的不舒適感,之後就麻木了。
 
那種合體的情況就是這種打針的寫照,當他全根深耕在我的肉身裡時,一點都不可怕了。我撫著他支棱在我的腰兩側的手肘,也撫著他的二頭肌與三頭肌,一邊感受著他那根可愛卻硬中帶柔的小怪物在亂搗著。
 
在背光中,泳將先生非常專心地就在肏著,他那時天生的使命就好像只有前進與後退的肏,那是一種他自己也解釋不了的機械性律動吧,為什麼要這樣肏?他要圖的是什麼?
 
而就在這樣一進一退之間,兩個人,完完全全將肉身交給彼此,在黑暗中,一起完成一件沒有緣由的事情,不像生活中,兩個人面對面互捧手機如同彼此無視般的冷漠與沉默,而在漆黑裡,我們是如此專心一致地共完成一件事,就是性交。我們是互相給力與動力,像蕩著鞦韆一樣,你送過來,我就甩出去,這操作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但它帶給我的肉體上的刺激,就是它存在與進行的意義。 
 
不過,與這男人在這無旁人的廂房中發生著肉體關係,有時我會想,我得到的是一個男人難得的專注與付出,而他在他生活裡無聊刷著手機屏幕的時間以外,哪會有這麼多的精力來去全心全意地在做這事情?性交,是完全無私忘我地,交出了自己給對方。
 
我感覺到他更加順滑地挺進來,又很優雅地後退,像蝌蚪般地蠕遊,我感覺到我已110%地打開了,或許是我的肌肉記憶都儲存記下來,如今完全開門迎接這位陌生的客人。
 
我聽到啪啪啪的聲響傳了出來,這是肏律動的呼嘯,這也是性慾引擎的低吼,我倆就這樣急速著。

你可知道有這樣粗大的肉棒,其實如果是夠硬挺,長度適中的話,其實是有一種橫垮扯裂的快感,擴充永遠是人性裡最難以壓抑的一種慾望,而這種擴充是在你的肉體以南之地發生著時,你不得不省思,自己是失去了多少疆土,在他退出的霎那,你又收回了多少版圖。

總之肉體在一閃一閃之間,不是屬於你,是屬於兩者之間的合體,而兩個人,在此時成為互惠互利的共同體。

我仰躺著,他時而以登山棒式的姿勢伏壓在我的身上,他的腹肌內的核心肌群該是足以支撐到他如此做,因為他全身的力量懸浮在他兩個手臂(放在我的腰兩側),還有他借由著他那根粗硬的肉棒子在來回反盪著我的肉體,而產生的一種動力來維持著。

他在這樣做幾十秒後,又挺直了腰肢,兩手在我的胸肌上游弋撫摸,捏弄著我的乳頭,我得配合著發出一些吟叫,而我感覺到他變得更硬了些,沖刺又加速了。

這樣的週而復始,我感覺到我自己就是一個火灶,燃燒著他,他快被自己的汗水燒到融化了,因為我在背光中,已瞧見他的汗珠滴落滾動,映出一抹魅惑的幽光,像劍鋒剪影。

所以這是很互相互催的事情,他越激情,我就回饋,本來想延續這快感,然而產生更加多的動能,又將他燃得更快了。

這是物理知識,但也是公理定律。

很快地,他赫然間又抽身而出,我知道他又得全身而退了,要不辭而別,像戲劇裡的渣男在玩厭後不願負起全責,就得轉身離去。

這時候的我,不像之前第一次時就茫然地看著他離去而成為逐漸縮小的黑影。我馬上彈跳而起,轉過身,四肢跪地,撅起了後臀,像做著熊爬 (bear claw ) 的姿勢。

我知道那一刻我要馬上轉換自己讓他有新鮮感,再繼續留下來。他可能不知道我暗地裡使出的心思,但他看到我的姿勢已變,就如同看到新菜餚上桌,何妨再淺嚐一口。

就這樣,我看不見他了,但我感覺到身後有一個暗影再降落下來,我稍轉頭一看,他已準備著持棒駕入。

一下子,就開到了深處,我再度全根沒收了他的肉棒子,徹徹底底地包抄著他,用我的體溫與濕潤,夾裹著這男人看似硬剛難摧,卻是內在柔弱的一根肉莖子。

一個男人有多硬拔與有多厚的底氣,這時就可以見真章。我開始前後搖臀,他不堪被支配,索性提起我髖側兩點,捧起來猛地往自己身上套。

我的穴壁其實感覺到一陣陣的膨脹與鼓動的力量,但很快地在收縮,旋即又發脹起來。天賜的禮物啊,如果自己的男人是這樣的粗硬一號的話,能否夜夜吃得消是次要的問題了,但能一次吃飽就是一種福份了。

我又聽到了啪啪聲發出來了,這已成為這一段肉體關係是否合順最基本的一個檢驗了,因為他的撞擊力非常巨大,加上肉懟肉的空間暴響,我們合奏出一曲和奏曲了。

我的兩手在擺動著,讓他看得出我是在掙扎似的,這種視像會激發出男人更狂的獸慾,就是要完全肏到你死為止,男人會這樣耗盡自己。

我的兩腿叉得更開了,幾乎要泥軟癱下去時,讓他插得更深。

而他真的順從了,就這樣依著我趴壓在我身後,我可以感受到真正的肌膚之親了,他的腿大肌貼緊著我的後腿肌,他的蛋蛋黏滯地絲連在我的臀肉上,他的肉棒已如同掉入地震裂開後的地球內核,不復可見。

我倆相合相融在一起了。

這是我與他最親密的接觸了,僅僅因為我倆之間的覆蓋的體表是如此地巨大。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抽棒一出。

我知道,是散場了。
 
他該是受不了這種多方的刺激了。
 
他要轉身離去時,一邊拔下安全套。我馬上跳起來,含住了他,手摁壓著那一扇門,他說,他要休息一下。
 
我說,待多一回兒,讓我再吸。
 
就這樣,我的嘴裡多了一根鼓搗的肉皮莖子,軟軟硬硬的,韌韌彈彈的,我的舌頭在那光滑的龜頭上如同做著陶瓷般捏弄著,他開始發出難以抑制的呻吟,他終於再釋放出多一點點做為一個男人應有的信息出來----原來他的呻吟聲是這樣的。
 
我一邊感受著嘴裡含著那根粗軟卻硬寬的肉棒子,一邊抬眼望他,如同見到一個快融化的蠟像人,紅光幽魅映,映著他斑駁卻滑溜的汗水犁痕,這一個男人可能剛才真的用生命去為我幹著我們之間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我的嘴裡嚐不到一滴屬於他精力的味道,然而,我的嘴唇卻流過他從胸膛滑落的汗水,有一種被顏射過的感覺了。
 
那一刻,我有一種再嫖過你一次的勝利感了(兩局百回肏,三個體位,比一般老夫妻更多姿)
 
而在下一刻,他鄭重地說,「我要走了。」門一開,消失在茫茫慾海裡。
 
(完)



2023年4月18日星期二

慾海茫茫 1️⃣

Aniki倒閉後,我在台北的三溫暖之旅少了一個選擇,雖然Aniki的收費真的是貴得誇張,但其實接下來我述說的故事,也發生在台北另一家三溫暖──Soi 13 In,靠近Aniki倒閉前的所在(寧憂夜市),而Soi 13 In最靠近的捷運站是雙連。

基本上,外國人的收費是800新台幣(全程16小時,4小時可外出),而持台灣籍則是可以在6.30pm-7.30pm或11pm-12:30am收費300新台幣,所以我完全無法享受到這優惠。

除非我一次性預購式地購買所謂的浴券,20張共6000新台幣,使用期限是2年,認券不認人而可以讓其他人來使用,但我想,兩年內我不知是否還會重返台北,所以我就打消念頭了。

所以,我接下來的故事與經歷,短期內都不會再在台灣發生。

闊別台北四年後,我第一家到訪的三溫暖就是13了(當地人都這樣簡稱),其實疫情前我去過一次,但那時匆忙造訪,當中也發生一段非常巧妙的經歷,迄今都未寫出來。

沒想到四年一過,一切又翻篇了,新的故事又累積進來了。

初到13三溫暖,我是乍喜還憂的。下到負二樓的廂房區時,發現裡面的人潮還不錯,然而很快地,我就發現我沒有立錐之地了。

我的外型、身材等都不符合這裡的客流的審美要求,因為當每個人都對我別過臉或視若無睹時,我就知道我得再次走偏鋒,走起非主流的路線出來。

在短短十五分鐘內,我已知道自己無人問津了。我檢討著自己的身材,明明自覺比起數年前會好多了,然而吸引上來的,都是撞號的零號,一些零號一直說,甚至一看我就覺得我該是一位一號。

而13的前身是彩虹會館,我記得當年我來到彩虹會館時,吸引到的也是來自香港的訪客(讀 《痛爽無間》

而現場觀察,除了筷子人處處流動,還有幾位不停兜圈而絲毫不駐留的奇葩「聖女」以外,許多房間也是空置著,而我發現13的廂房設備確實還不錯的,竟然還備了床單裹著床墊,還有枕頭。

但與新加坡的三溫暖不一樣,這裡幾乎沒見到有工作人員下場定時打掃,新加坡三溫暖是定時有工作人員來清房裡的垃圾,因為每間房間都備有衛生紙與潤滑油按壓器,因此每次只有看到門打開有人走出來時,內裡總是一片狼藉,而在13三溫暖,只有一張床墊,一切都是素的。

然而奇怪的是,即使人潮一般而且空廂房處處皆有,我還是聽到房間陸陸續續傳來一些叫床聲,在強勁的舞曲背景音樂下,隱約可聞。

我心想,我這800新台幣的消費真的是買了一個寂寞了。在黑暗中,我像墜入沙漠的食肉獸,困住了,我極需啖一口肉。

但一切成空。 

然而,這裡的客流有一兩個是精瘦型以外,更多是沒有什麼練肌的,至少有15人在流動,一般上有這樣的客流量,怎樣都好過一片死寂好,但怎麼遍地是零號?

在我有些徬徨時,突然間我看到一個相當高大的中年漢在走動著,完全不用小毛巾遮掩下半身(位於負二樓的黑房區只能全裸,可攜小毛巾),巳是人盡可賞的祼漢了。

我那時與他四目交接,看來是有些像日本人,頭髮微卷,而且身形是有些魁梧,但看來是屬於泳將的那種身段,有體格,但沒多少肌肉,他還戴著一個鋼帶錶。

他讓我想起在新加坡遇到的那位霸道總裁般的馬來大叔,也是戴著一個不離手腕的鋼帶錶。

我直接問他,可不可以吹他?

這泳將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而我也瞄了他下半身一眼,老天,那是一根垂直寬粗的肉棒子在吊吊訇,我心裡暗自一喜。

若是平時,我會先問他是一號或是零號,因為粗枝大零我碰過不少,但是在當時「饑餓嚴峻」的情勢下,我能擒下一人就一人了。

我領著他,按著我印象中哪間廂房有空置的(現場所看是有35間廂房),不到十秒就有一間。我倆鑽了進去。

我關上門後,我發現他的身體有些溫潤的,像是蒙過一層薄汗,我不疑有他,而且他身上的肌肉雖然體格是魁梧,但肌肉還是稍嫌鬆垮的,看來我的判斷無誤,他是常游泳而沒練肌肉的。 

這時我先攻他的乳頭,也讓我沒意想到的,他的乳頭竟是深沉軟挺的一大枚,非常好啜,感覺上是被人施虐多年後而形成的,而且該是有使用真空吸器而致形成如今的狀態。

但是他好像沒什麼反應,只是讓我覺得吮得相當過癮,因為是有嚼頭。

而我的另一隻手馬上伸去抓他的龍筋,霍霍殺氣馬上纏上我的虎口,怎麼就是這麼大的一大根,我心裡暗自估計,該是至少有17公分,而且是三指寬的圓徑。

他真的像下凡打救慾海茫茫裡浮沉著的我,我抓著他,在這間只有我倆的廂房裡,我感覺我已上岸了。

我再馬上轉攻去給他口愛,然而沒吸幾口,他就用英文指示我叫我躺下來。

我一仰躺,這時他馬上撲殺上來,一口又一口地咂著我的乳頭,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是攻奶族。

而他一頭埋進我的胸懷裡時,他自己也擼著,過程不到十秒,這時的他背著光,我只看到他抬起頭來,弓著腰,像袋鼠媽一樣懷揣著自己的寶貝,他抬手一刹那,隱約露崢嶸,我定睛一看,看到了他一柱擎天,在我的身體以南高高地探出了頭來。

那是非常驚人的硬度,非常漂亮的極品肉屌,已是完全直挺起來,感覺上就像在推特的黃色小視頻中的那種狀態了。

泳將先生是半跪著,伸手到旁邊探索安全套。而在三溫暖,每間廂房的房燈全都是釘在天花板上,所以完全是讓仰躺的我看不到背光的一號。 

他上好套後,我馬上也抓時機讓自己上油,一切就緒,他就以發射台體位開始,一下子就頂了進來,雖然開始時不是很疼,然而在他穿過我的第二道門時,我馬上就感覺到疼感,逼不得已之下將他推了出去。

他再來第二次時,這時我才能好好承受,接著,他展開規律的律動,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況,我聽到床墊鋪著的床單,原來是那些廉價的滌綸面料,發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接著是我聽見我的身體南端傳來了蛋與肉撞擊的啪響,啪啪啪地,竟然像打拍子的伴奏:還有背景音樂,還是播放著舞曲,那是現場唯一讓我感覺到這過程有一個顆粒度的事情了。

因為,在我眼前的,其實是一個黑影,他的上半身像一條張背的眼鏡蛇,他的手,就支棱在我仰躺的身子兩旁,像海岸的柱頭,而我,聽著浪濤拍岸的聲音,一浪接一浪的。

最後,我才聽見自己的叫床聲。

我是受到他的撞擊聲而因應發出的呻吟,聽起來是飽賞一枝頂到心肺那種躁動,又或許是包含了歷盡滄海桑田後,一種疲累不已的呻歎,我的兩腿,就這樣夾在他的腰股上,忘了我自己是誰,忘了我在何處,一種今夕何夕的恍然。

我的頭皮開始發麻,兩腿高抬後腳趾也隨著有一種發涼感,我更像浮在慾海上的折根蘆葦,就這樣飄著飄著。 

我摸索著這男人的肉體,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要在我身體裡往死裡鑽?我摸著他的乳頭,他也回報著伸探著我的胸肌,我倆交互探索著彼此,我們這樣的合體,像妖像魔像獸,或者就不像人。

我的浪叫聲讓我叫得也快嘶啞了,背景音樂的舞曲也換作另一首歌了,該是有十分鐘過去了,我就這樣被他挫了兩首歌的時間?

我感覺到他的體溫迅速上升,而我自己也被他輻射了起來,我覺得自己也開始豎起來時,這時我聽到他問我,「你是哪裡人?」

他的問題是英語來問的。

我說,我來自新加坡人,我不想用馬來西亞這總是讓聽者一聽就茫然的國家名稱了,方便他人不感到尷尬是一種造福。

然後,突然之間,他整個人拔身而出,隨手就甩掉那安全套。這時輪到我茫然了,他為什麼突然抽身離去?

「Where are you going ? 」我忍不住這樣問。

「Take a break。」他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全房剩下獨自的一個我。

面對這種情況,其實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然而,我真的覺得這樣的做法很不好,你要上我給你上,是因為有共識,但你要退卻突然下退,我們完全沒有同步,他也不是啞吧,可以再多加一句- 「我有些累,我要走一圈」這樣的說法,不至於場面如此暴冷。

我這時才突如其來被扔下來,我覺得沒癮極了。但這就是三溫暖的殘酷事實,之前一刻是炙熱的合體,如同專屬於你的肉棒,只會拼命地往你肉體裡鑽,下一刻要綁住他也不行。 

我自己在床上小歇片刻,下半身仍是熱乎乎地,我本來就想自我了結了,但還是按住不發子彈,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在走出門外時,那已是該是五分鐘之後吧,我這時經過廊道另一間房間時,我就看到泳將與另一名個子較小的四眼仔走出來,他當時也是全身赤裸,而那位四眼仔之前還搭訕過我。

然而就在我缺席的5分鐘內,泳將所謂的take a break,原來是搭上了另一個零號。

而他倆,看起來是沒有成事,因為他們一開門前後腳踏步離開時,就是分道揚鑣,我在想,五分鐘是否可以幹了一炮?其實細想也是可以的。

這樣匆匆一會後,我再度坐冷板凳了,人潮已開始減少,走動的人群也減少了許多。但這時我還是可以聽見某處的廂房裡傳出一陣陣悠揚卻浪蕩的叫床聲,我開始懷疑其實就只有泳將先生在四處採蜜,因為只有像他那樣的利劍歸鞘,才會讓零號哀嚎得此起彼落。

他是否是成為了全場閨房老公?像一個大王,我只是他後宮裡有幸被寵幸的第一位。

我心想,泳將先生來到三溫暖這樣的發展場,你真的想不到原來是一個暴飲暴食的大胃王。

我之後還遇到泳將先生在巡遊,我再度向他發出橄欖枝時,他卻搖頭一笑而過了。我倆之間,就這樣一笑而過。

(未完) 


2023年4月14日星期五

與台北司機的一席對話

我這次在台北之遊遇到的香港人和韓國人之多,讓我真的有些意外,粗略觀察,陸客減少,有位店主說,主要是最近兩岸關係緊張,但這就不在本文討論之內了。

我入住的酒店香港遊客頗多,我更換了兩間酒店都遇到90%的香港人。在辦理第二間酒店的入住手續後,我走到一旁整理自己的行李,聽到櫃檯先用華語對下一位客人說話,未料改用英文,然後再用英文問對方,「你可以說中文嗎?」

我聽到另一把女聲響起,「廣東話。」我這抬眼一看,原來是一位香港女士。

而我本人,一直被誤認為是香港人,撇不掉的粵語腔,我也不願刻意在地化去學台灣腔調了。

因為我知道我只是一名過客,正如那位辦入住手續的女士,也堅持要說廣東話。

但是,久無來台灣,特別是一個全然中文的環境,我自己也有些吃力,我發現我的台灣中文用詞認知力大大地衰退,包括連免治馬桶蓋板也說不出名詞出來,直到去了機場看到有中文標示我才知道。

我後來在搭計程車時與司機聊起香港人在台灣蹤影處處,隨口一談我所看到的香港人在台灣的行為,他也和我分享他剛載的香港客人一些故事。他說,他有一次從機場接了一位香港來的乘客,途中就閒聊起來,從客人口中得知,這位香港乘客申請到台灣居留證,此次來台是打算定居了,而不是到此一遊的過客。

這位司機就很好奇,特別是多了一位異鄉朋友選擇定居台灣,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話題引子,所以就提問出來。

香港客人對他說,「因為我們的政府爛啊!我就來台灣了。」

司機對我說,他對這一句話感覺有些不舒服,因為這一句話有違台灣人說話的口吻。「我們台灣人說話哦,是客客氣氣說的,如果是台灣人回答這類問題(為什麼會去某地定居?)我們會說那個地方的優點,為什麼適合我們。」

「可是對方的答案聽起來就是,因為香港政府爛,他們才來。但你來台灣不一定是與你的原本國家有關啊。聽起來,台灣是他很迫於無奈的選擇。」

我聽了說,「其實現在香港出現一股逃亡潮,有錢的可能就會逃去英國或歐美國家等的,而台灣接近香港,也成了另一個出路吧。但其實台灣的包容性很強。」

顯然我這句話說中司機要聽的話,他認為這是可以理解的,就如同買車一樣,就以財力來選擇能負荷的汽車,寶馬或是一般房車都是自己的選擇。

我補充說,「所以選擇移民來台灣,就是台灣的實用性很強。」

「對啦對啦,就是這個意思。你(那位香港人)說政府爛, 其實我們台灣也沒有十全十美,政治那些我們就不談了,我們也做不了什麼改變,或是什麼大改變來讓局勢不一樣。」

「但是,我們就是讓這個環境一起變得更好。」

這位司機過後也很委婉地道出這位香港客人聽起來有種退而求次才選擇來台灣定居的計劃,他`說現在的社會確是笑貧不笑娼,像買車就這種就是豐儉由人,當事人自己也得要接受自己財力不如人這事實,所以如果是沒財力而選擇移民台灣,也該有一點自知之明。而司機他本人他自己做為台灣人,是以這片土地為傲,外來新僑民不應該認為台灣是次等的選擇。 

他說,那位客人與他聊之下,他聽出來那位香港客人認為,他於這時代的香港所賺到的錢,不比1997年前的那時段的來得多。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在香港生不逢時?就是因為錯過英殖民時代?」

「對對對,就是這意思,你將我說的話都包含在裡面了。你的中文造詣真高。」這位司機說,「雖然你的中文有口音,但你的中文真的說得很好。」

 這是我第二次搭他的計程車,第一次乘搭時,他就不斷地探問我的國籍,我當時沒說是馬來西亞,也刻意使用一些大陸辭匯,他可能真的以為我是廣東一帶的客人。 

「所以這位香港客人,該是年齡40-50歲左右?」我問。

「對,就是這年紀。」

後來,這位司機繼續說著那香港客人的事,「我就問他台灣的居留證一般上是花多久就申請到。那客人卻說,『就看你們台灣政府啦!』我一聽,就覺得怎麼他都即將在這裡長住了,這是我們的居住生活的地方了,怎麼還分你們我們?」

司機說,這位香港客人的說話方式,其實對台灣人來說非常刺耳。因為還未來此地長居,他們的思維與說話方式就如此直白與生份。

他說,後來他有繼續與那香港客人再聊下去,但對方拒絕再答話,直接說,「...... 我不想說下去,都是你找我聊天,我都不想聊。」

司機被如此打臉,也覺得自己也多說話了,所以直接說,「好的先生,那麼我只會在你下車時跟你說,會根據跳錶跟你說車資是多少。我們就不必再說話了。」

司機說,後來當這位香港客人在下車時,也是有向他道歉。但這位司機看來,香港人這種直接與不留情面的說話方式,讓他心中很感冒。

後來,我們聊著聊著,目的地也抵達了。我心裡回想著港台兩岸的文化,台灣人社會不論是用語與談吐,仍保持著一股古韻味,而且還深受日本那種委婉詞諸多的文化深受影響,人際之間的交流是屬於「高情境文化」,即是有很多委婉與隱晦的暗語,一定得配合語境來解讀。

而香港,即使97年過去這麼久了,但仍深受西方文化的影響,這種洋氣洗禮的歷史之故,讓香港人說話是比較外放與直接,加上廣東話那麼多音調與表達力如此強烈,所以溝通風格就與台灣那種以禮為先以和為貴的方式有些不一樣了。

最後,我也在想,我是否還要去香港做遊客。

然而,幾個月前我在新加坡三溫暖遇到一個霧水之緣的香港人,他的口吻與這位司機所談的人完全一致,抨政府或警察,還有大罵tvb,我感覺上似乎每個香港人都變成同一個模型的想法了。

而我想起那位香港人在我們事後對我說的話,還有他在床上瘋狂的行徑,到現在我還未寫出那故事出來,然而心裡隱隱覺得,不大想寫了。

後來,我的行程也到站了。我走下車,與這位司機很客氣地道別,大家都是因緣際會而相逢與認識,聚散無由,我們永遠都有下一站,所以既來之則安之,哪怕只是一時半刻。

 

2016年1月20日星期三

國光客運下「被遺失」的客人



此趟的台北之行,其實發生不少不愉快小插曲。其實我一直猶豫是否要寫出來,但如果台灣是一個開明的社會,我這些觀察與經歷,該不會讓人傷感。

那麼應從我抵達台北到離開台北時的經歷,都是與國光客運有關。

抵達桃園機場第一航廈後,要乘國光客運1819号到台北車站,那時正是下午,我午餐未吃,只想趕快離開機場到市中心用餐,肚子也餓得不行了。然後我看到一條長長的人龍在排著隊。

那是戶外的巴士站,而且五腳基很淺窄,沒有遮陽棚,我們候車者就得在斜照的太陽下排隊等候巴士。

每位旅人,在烈日之下成為黑影,我懷疑自己是被烤到變成了炭黑的黑影。

排隊等巴士被毒辣陽光焗著時,其實落地玻璃窗也被陽光穿透,但至少在室內排隊不會這樣痛苦。


那時的陽光照射是完全照到頸項,避無可避,而且陽光是直射到戶內的透明落地窗內。

換言之,即使在機場內排隊,還是會被陽光曬到。然而如果在機場內排隊,至少還可以吹到冷氣無需如此燠熱,而且還是有些地方沒有被陽光照射到。可是在室外排隊,就等於在太陽下被行刑。

那時的陽光是多麼地毒辣,曬得我幾乎是炙熟了,我那時前面還有近十多人,巴士來了後客滿,我得再等下一趟巴士,就這樣排了半小時。

後來我真的受不了,還好那時我有攜傘,一邊站著,一邊撐傘來遮陽。在大馬陽光常年如夏,可是我們沒有這樣讓客人去在陽光暴曬的。

我一直在想,這是誰的錯?機場只安排到這位置坐客運站嗎?國光客運公司是否有為乘客著想來要求機場增建遮陽棚等的設置,又或是安排客人在戶內排隊,並在落地玻璃窗貼上隔熱膜之類的,那麼乘客不會如此赤裸裸也被曬。

後來有其他巴士陸續到來,足以遮擋住陽光,但巴士駐站也不過五分鐘,陽光繼續兇猛地鑽入我全身。

我猶幸還有攜傘,可是其他候車乘客是完全無傘遮擋,那才是痛苦。我看著我前面的乘客本來是穿著長袖衣,還披上外套,不久他就脫下外套,汗水在後頸緣滴滴答答地,由於我與他的距離近得幾乎是肉貼肉,一切一切都讓我很驚悚──怎麼台北有這麼一個爛透的機場安排?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攜帶我的母親來台北而要這樣排隊半小時,暴曬在陽光底下,對老人家是多麼地折騰!我在想當年我攜我母親到來時,也沒有這樣的對待和遭遇。而如果我的母親在場,我只能請她進去裡面坐,巴士來時才會讓她與我一起上巴士。

如果是夏天時到來如此等候巴士,那是否會被曬到脫皮?為什麼沒人去替初到台北身心疲憊的旅人處身設想一下?


我在離開台北時,也是在台北車站搭國光客運去桃園機場。在買票時,我以為可以用悠遊卡付款,因為櫃檯並沒有寫明拒收悠遊卡,而之前我在桃園機場買票入城時,也是使用悠遊卡付款。

排了幾分鐘到我時,櫃檯售票員是一個長得胖嘟嘟的四眼安娣。她說,不收悠遊卡,要用悠遊卡就去另一個櫃檯。

我心想,那麼悠遊卡就留待下次遊台時再用好了,因為我不想另外再排隊。但也納罕怎麼櫃檯沒有明顯標明是拒收悠遊卡的。

我於是掏出1000新台幣紙鈔給她,車資是125元,我另外再拿出25元給她,那麼她找回我900元就對了。

她忙著找錢時,我問她是在哪裡排隊上車,她就說:「前面就是了。」那其實就在櫃檯的前面,只有三步路。

所以她找了我1張500元紙鈔,還有4張100元紙鈔,我接過後忙著數找錢是否正確,數完後,將紙鈔好好地放回去錢包,然後轉身就離去。

我去排隊時,有服務人員向我拿票,我才驚覺我沒有車票,因為剛才沒有拿到車票,我在錢包裡檢查,只有剛才的散錢紙鈔,也是沒有車票,口袋褲袋裡摸一摸,也是沒有,因為這都是我平常在付款後的慣有動作,票據之類的都會夾在錢包裡,不會亂塞。

我那一刻後悔了:櫃檯售票員沒有給我車票!

我轉身去同一個櫃檯,那是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我還掏出她找給我的紙鈔,我對那胖安娣說明情況:我沒有拿到車票,剛才你沒有給到我車票。

詎料,這胖安娣勃然大怒,她之前已是一直兇巴巴的,但那一刻她的惡相馬上顯露出來,像一頭咬人的母獅:「你說什麼?我給了你車票!」

我說沒有,剛才你忙著找錢給我,但我沒有拿到你給的車票。我還向她展示她剛才找給我的零錢,證明我們有錢銀交易,但現在「銀貨有訖」。

她之後不望我一眼,只想打發我走,「我給了你車票,你自己遺失了,請你自己找一找。而且先生,你剛才已走開了!」

我聽畢後心一冷,是我的大意,若是打官司,我就沒有case了。

我往櫃檯處看看是否有飄落車資,可是空無一物,我看到其他人的手上都是拿著黃色的車票,而如果她有給我,我怎麼會沒有察覺如此搶眼的車票?而且找錢時只是不到一分鐘的事情,我是看著櫃檯的,怎麼她伸手遞交車票時我會走漏眼,一切都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她要招呼下一個客人的時候,我說這樣不行,我明明是付了款,但沒有拿到車票,那我就上不到車,我請她在她的收銀帳目那邊數個清楚(事實上她的收銀櫃檯就是一本撕票車資及一堆亂糟糟的抽屜)

這胖安娣更加兇了,她拒絕再理會我,只跟我說:「你去跟我們的站長談。」

誰是站長?

她說完一句並沒有再望我,要我提問誰是站長時,才指向隔壁櫃檯的大叔。

那位大叔也是很冷漠。

我跟那位站長說,我明明是付了款,但沒有收到車票。

那站長卻叫我跟女售票員交涉,我聽了更氣,心想「又是另一個推卸責任的傢伙?」

我直言,就是剛才她不認賬,我才過來找你談,這時我的語氣更加篤定與冷靜,我不想被視為無理取鬧。

那站長望向那胖安娣,示意問責時,那胖安娣這時反擊:

「我收了你的錢不發票對我沒有好處。」

我說,「那如果你真的沒有發票,你到最後也會發覺多一張票的。可是我上不了巴士回不了國。」

那時我感覺到很挫敗,因為我是錯在疏忽,因為趕著上巴士搭機,而沒有驗收是否有收到票,就差了一個動作,被吃了一個暗虧。

但所謂的暗虧,我那時是覺得虧得起,只是125元的車資,我那時已想著下一步就是我另外再掏125元車資,那麼一共花250元車資,就當我在吉隆坡一個人上館子用餐(而向來都是花這樣的數目)就花掉了──算了。

可是明明不是我的錯,我覺得被虧得不是錢額上的價值,而是一份公義,我當時在車站據理力爭的情況,就像我是一個賴賬而不想付車資的無賴,這才讓我覺得自己被羞辱。

這時我一直用華語來說話,盡量切換台灣人熟悉的語言,但終究我不是台灣人那樣能言善道,本來還有更多的理論可以說出來,比如售票員是有印象我是有付過款的,她沒有否認我一點。

而且,我覺得是我倆在忙著數找錢時,她疏忽了沒有給我車票,而我也沒有去驗收。

那站長後來說,如果售票員再多給我一張車票,但算帳出票記錄和收賬額時若不對稱,她需要賠錢。

那麼現在誰賠給我呢?我想沖口而出。

站長也不多說,他說,「我給你上車,你跟著我來。」

我跟著他,只聽他跟驗票的年青服務員說,「這位先生遺失了他的車票,等下你跟司機說,讓他上車。」

聽到「遺失」這字我更加火了,所以對他們而言,我是錯的一方,但我百口莫辯,我只能任由他們怎麼指控,「遺失」這說詞我是不接受的,怎能誣賴來自遠方的客人來諉過?而且為什麼要這樣冤屈我來給自己人下台階?

我本來還想出口來辯,但那時是搭飛機為重,我只能默默地吃了這隻死貓,抿著嘴,心裡真的很氣。

(迄今我一想到這樣被冤屈想到就很生氣)

驗票員在上巴士時,再跟司機交涉時也重提「這位先生遺失了車票」的說法,讓我上了巴士,但司機很不賣賬,望了我一眼,像看著一個賤賊一樣。

或許,「被遺失」車票的東南亞乘客就是要接受這樣鄙視的目光審判吧。

巴士到了桃園機場時,我心裡還是覺得很憤恨,憤恨這樣的歧視對待。「我收了你的錢不發票對我沒有好處」這句話一直在我腦中迴盪著時,而我這樣被當作賴帳的賊也是「沒有好處」的,但國光客運在發票收帳、 對待客人的作業手法是否又有什麼檢討呢?對客人是否有最大的好處呢?

我想對於他們而言,只是多了一個「被遺失」車資的粗心乘客,他們或許不會知道如何改進。即使縱使那一天我搭飛機回吉隆坡,那櫃檯到最後在結帳時發覺確是多了一張車票時,他們會否因這樣誣陷了我而向我道歉?

我想不會。

而這次的台北之旅,國光客運讓我的旅程留下難堪的污點,我甚至將整個台北與醜陋的它掛鉤起來。如果你問我,你還要來台北嗎?

我會說:近期內都不會,也不想再來,直至我的陰影消失為止。

(還有下一章,容後再談)

2016年1月6日星期三

Aniki WOW尋味(二)


我一邊遊魂似地,兜著圈子,突然間,轉到一個轉角時,發現一對高大的肉蟲在幹著。

他倆是玩著狗仔式,但真的太黑了,具體的形體真的看不到。我只能亂摸著那零號的白臀(在黑暗中竟然有反光,可見是多麼地雪白!),感應著那一股一浪又一浪的撞擊。

這就是我所能看到的了!然而我碰見他們時,可能那零號真的很害羞,他真的忍著忍著後面湧來的力挺,所以在黑暗中幾乎沒人發現有人被狂抽著。

而那位一號的肌肉結實,我想身高有超過6呎,我只能撫摸著他的軀體,而走遍全場,要找到一個像樣的一號,而且能戰勝壓力在黑暗的「大庭廣眾」來幹,著實不易!

但這位一號偏偏已被人捷足先登,我又只能做後備插座而已。

即使我這樣上下其手,而那一號基本是在磨蹭而已,只是力道很兇猛,用長劍與用短刀的分別是,短刀若是力捅也能奪命的。

所以我是感覺到(在黑暗中無法目擊)那位零號,其實只是在承受著後庭堆湧上來的力道而已,而要在黑暗中忍著含著肉棒又不敢叫出聲,這樣的人生多壓抑!

但他們不及兩分鐘就玩完了,我想,該不到五十下,就收場了。兩人突然間分開,然後影兒也沒了,完全消失。

後來白走了很多圈都沒有斬獲,那時候其實也過了下午6點了,換言之是所有炮房門都開鎖,可隨意入內。

可是我成了不神聖的「剩」女,保著我的貞潔,其實內心饑渴。而經過一陣又一陣的大風吹後,那些憑著學生價入場的底迪或ladyboys全都被那些有特殊嗜好的大叔等撿掉了,誰還會來撿我呢?

不久後,整個炮房區開始傳出一陣強烈、巨大的呻吟聲。我按著聲音尋去,知道是哪間炮房傳出來的。

那叫床聲真的巨大得遠傳千里似地,而且很有戲,每一聲都知道是被插得很深似的,而如之前所述,炮房是使用嶄新的黑色塑料,所以不會發出那種摩擦的滋沙響,所以只是靠著那位零號的吼叫,而想像裡面的畫面是什麼。

不必湊耳,就可以聽得清楚了。那可真是吵,可是映得我相對地落寞。

我就這樣守在門外,我只好奇到底是誰在裡面吵翻天。

(這又讓我想起那一年在曼谷的Babylon,也是這樣「偷聽」,而對上一次在Aniki時也有這樣的「耳福」,或許可以說,在後花園中是處處聞啼鳥!)

兜了很多圈,終於讓我守得門開見乳牛!跑出來的先是一個光頭乳牛,之前我已見到他裸身跑,而下半身是相當嬰兒狀肉棒子(俗稱Baby dick)晃動著,後面跟著出來的,是一位黑黑實實的,我猜想他就是一號。

因為那位光頭乳牛,縱觀是當時全場身材最優的那位,然而他那一處實在是不卒一睹 ,因此不大可能掌大旗來衝鋒的。

而看著這黑實的身影,我聯想到,他不就是之前在轉角處碰到的野戰炮手嗎?

原來這是我看到的第二回了。

我過後一直都是交白卷,本來已打算放棄尋找了。就關進房裡,自己睡了一場覺。

後來還是如此,我快淍零了。這時我覺得不是我放棄了世界,而是這個世界放棄了我,這種厭世的情緒,其實是想在認命中慰藉自己。

所以,我自己一個人走到黑廳。那時都想化身在黑暗裡,就這樣算了。

而當時人潮真的消褪了,不像打通舖時如此地絡繹不絕。

在黑暗中你是沒有時間感的,你只能感覺非常漫長,因為沒有手機,也沒有任何時間指標來讓你感應分秒流逝。

你只覺得囚在黑暗中,像一場睜著眼睛 而意識清醒的睡眠,有些恐怖 


後來,我這時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黑廳,站在不遠處的牆緣。

這有些像自投羅網的獵物。走進了我的盤絲洞,我也得招呼招呼。

我湊過去,玩撫著他的乳頭,上下其手一番,他並沒有抗拒。

我接著下來越發「猴擒」,直接撲上去他的下半身進攻,把那一根半垂不死的肉腸而吞下去時,綿而不實,而且相當小巧,巧得像日本的手工藝品,能讓人放不下手來把玩。

在我巧手靈舌之下,這仁兄的家傳之寶彷如被擦亮了,如同神燈被磨得跳出來妖女,而他那根東西就是妖了。

這時我才覺得我走漏眼了,因為在經過多番舌挑唇翻後,他的肉棒子一翹而起,如要飛天般的,而且越吸越大了。

我還發現到他的蛋蛋本來是兩枚鬆垂吊掛著,在吮著吸著時,發覺他全根肉棒彈勃而起時,連蛋蛋地升縮起來,變得小了。

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跡象。他被我撩到著火了。

如上次在彩虹會館般,我主動獻花,畢竟這就是我要來的目的。

但這暗影說,他不要插,只想摩。

摩?兩塊石頭摩了就會出火,而我倆都已經出火了,難道還要在再摩?那只會燒到自己成燼。

我不理他,就這樣吸著吸著,越發感覺到他的蛋蛋縮得更小,我想讓是將陰囊所有多餘的皮都拉長筆挺著那根肉棒子。

突然間,他甩脫我,就這樣走出黑廳,是什麼回事?

我馬上尾隨,才發現他躲進一間小房裡,我再鑽進去。

這時才發覺這黑影人身高約六呎,兩唇很厚。

重點是,他算是個醜男!

我鎖上炮房後,馬上掃一掃感應燈掣,將燈捻熄,那樣就可以看得朦朧些,只覺得他嘴唇實在異常地豐厚。

不過他勝在有身材,而且胸肌特別高挺,那種硬挺有些像隆胸後的不自然堅挺感覺 ,可能是體脂水平蠻低。只是他全身緊繃的,我想他只是那些重訓而沒有去伸展拉筋的蛋白粉乳牛,但又滑又緊繃的皮膚,有些像汽球,一戳就爆。

在一間小小的斗室裡,我沒想 到之前我嗤之以鼻的,現在我與這一隻六呎高的乳牛廁身在裡面。

即使在房裡,但我覺得這只醜牛都沒甚付出行動。他只是靜靜地站著,任由我把玩。

我有些氣,怎麼有這樣懶的一號。但我想,他是我全晚的第一個,但我像條蟒蛇,餓了一整個晚上時,突然獵物送上門,一張口就先吞嚼下去祭祭肚子,之後才慢慢消化。

所以,這樣想時就覺得平衡些,不是我在服侍他,而是他是我的食物來滿足著我。

其實,我也只是要找個人洩慾而已。

知道他這樣被動,我覺得也無需再為吮吸這麼多了,在進房前我已確定他的肉棒子硬挺得翹天,而且連蛋蛋都升縮上去了,所以我就直接讓我們的進入正題。

我們先是狗仔式,我趴著時,因空間太小,我也不怎能發揮到我的柔軟。

他持砲進攻,然而快要榫準了,我感覺到他觸動到我的扳扣了,我輕輕地扣著他,他還是掉下來,他又撿起來,再塞。

但他還是一直掉出來,其實他是夠硬,可惜太短,也難成事,我自問也不是深到哪裡去,怎麼他就是無法停靠?

這可真有些尷尬,因為面對一葉小舟停靠過來時屢拋錨頭時,我才知道自己是深水碼頭。

我覺得我的偉大氣魄頓無用武之地。

這乳牛看來有些氣餒,而且語氣間是有些責怪我,「你這樣緊,怎樣玩啊?」(我突然回想到在曼谷那位菲律賓先生說:你很緊

他說他今晚已玩了三次,這是第三次。

電光火石間,我突然想到,他不是我在黑暗角落看到的那個炮兵手嗎?因為全場他的身材高而易受注目,而且肌肉感也與我在黑暗中撫觸的一樣。

而他的第二場炮局,就是狂插那位光頭漢,以致那光頭漢呼爸喚娘似地捱轟。

所以我終於啃到了一度成為全場焦點的乳牛兼一號,而且之前是我想要得到他的。

可是我得到他的時候,卻不是他最勇猛的狀態。

我要他換另一個姿勢,他就來個天蓋地,這時我才終於體會到怎樣在這間小房裡「干活」的滋味。

由於空間不足,我弓起身體時,兩腿需要高掛收窄在他的肩上。他本是一插,終於叩關成功,我整個人被泵了氣一般,漲起來。

他勝在硬,輸在短,就等於他勝在人長得高,但輸在一張臉。你一張臉是對外的,一條屌則是對後庭花的,所以我現在是發揮著他最優良的一面,而且我捻熄了燈也在隱藏著他最大的弱點。

(天啊,如果在街上遇到他,我是完全不會起一股「干我吧」的慾望!)

之後他開始 擺渡似地插。我開始蕩叫起來時,竟然不滿十下,他就不干了!

我看著他他剝下安全套,我有些失望,因為根本我都未吃飽!但他說,「我很累。」

(我想起在彩虹會館的第三位大叔在中途了斷自己,也是說:太累

這隻乳牛躺下來自己解決著自己,還問我要不要射進嘴裡,你真是想得美,出了力又不出全力,現在還要我為你收尾?

但我不要。而在狹窄的空間裡,我只能站著看他行動。

他射完後就走出去了,說他要回家。

所以,我該是他的善終者。而他吃了兩次後,就想到再來最後一次,反正白吃白不吃,就這樣被我干上了。

就這樣我結束了Aniki WOW之行,在離去前,碰著了一個年輕底迪,一臉茫然地,找著自己的儲物格。

而且他找到後,也不知如何操作,包括竅門就是要先按一下那RFID的鈕,再掃瞄紙腕帶。

但當時已快凌晨了,而且全場的人數已不過十人。我替他可惜,竟選在這時候才前來,白繳1000新台幣了。

而我聽這底迪說華語的口音很怪,即使他的裝扮看起來是相當時尚潮流的。

我忍不住問他:你不是台灣人嗎?

「我來自香港。」

聽他這麼說,我馬上改用粵語與他對談,他顯得更加放鬆了,可能沒想到會在台北這一個同志三溫暖碰到「粵語同鄉」?

我說,裡面沒什麼人了──只有三個法國佬,但他們也吃飽了。你慢慢ENJOY吧!

他有些落寞,而那時我已準備離去。我像一個長輩般地介紹著Aniki WOW,他最後還與我揮別。

然而這位香港底迪不知道的是,我其實也不過是來了Aniki WOW兩次,然而已榮升前輩,而且一夕一宵,彷如已渡過千秋。

(完)

Aniki WOW!全文:


2012年舊址一遊:


  

2016年1月3日星期日

Aniki WOW寻味(一)

訪了Aniki WOW!第一次後, 我覺得應該梅開二度,所以選在週日時登門,我想週末該是人潮比較多,因為不用上班,所以就早些去了。

我抵達時是下午三點多,櫃檯人員說,三點到六點是打通舖,我心想,怎樣打通舖?在黑房裡打通舖,還是將炮房區所有的房間都拆掉變成一個巨大的通舖?那就真的很神奇了。

我對打通舖這樣的說法很有想像,約莫在十年前,那時有一兩位老是自以為是的色途老馬常跟我說,「像野鼠一樣地在三溫暖廊道交媾!看得我很驚嚇!」等等之類的語調,那時還是無邪的我,就覺得是奇聞。

然而行走江湖這麼久後,什么奇事未见过?其實已毋用怕。

然而,進入炮房區才知道真相,很簡單地就是將房門鎖上,讓所有人「收集」在走廊而已,所以只是走廊有人走動。

以台灣人羞澀的本性來看,這些都不是好事。所以我起初是有些後悔,選錯了時間。因為據我的觀察,台灣社會實在及不上新加坡人那種一關上門滅了燈就狂野大變身,所以如果是在黑暗中,都是交白卷的了。

Aniki WOW是相當高明地將螢光條塞在牆縫,所以還是有微弱的光明指引,不至於全黑,這時我才發覺原來所有木板牆都有縫隙,平日看就以為只是簡條的線條而已,但放上熒光條後才知別有匠心。

所以, 全場我們就成了遊魂,而且客人們真的不願意駐足停留,是高傲還是羞澀,其實是一線之差,連在黑暗裡都拋下不自己的尊嚴。

或許我是遊客之故,我是豁出去了,我是發覺不會距離我要的標準太遠的裸男,就伸手去撈一番,但都一一落空。

後來我發覺只有安裝飲水機那一帶會比較熱鬧, 因為那兒臨時增設了兩塊墊子, 就有一種臨時擺攤的樣子,而且因為是走廊式的是半密封狀態,儼然是一個停車場似的,留了許多裸男在裡面。

而在緊鎖的炮房外的廊道,就如同高速公路一樣,人來人往,而且還是風馳電掣的那種速度,仿如停下來就會死傷慘重一樣。 

所以在情慾停車場裡,看著影影綽綽的人靜止不動,這正好是發動的良機,那情況有些像下塘撈魚,而不是在溪水間去捕遊魚。

但那些裸男燕瘦環肥,各式各樣都有,然而據我觀察,是瘦巴巴型的底迪型最多,因為學生有特價,所以吸引了特別多的底迪前來,而一片童子雞雖然是新鮮的,但就是呆呆的。

然而,我那時發現在臨時增設的床墊上,有很多人聚攏在一起,但吸引我的,是一股刺鼻的味道。

那種味道像倒翻了的清潔劑滿佈,一室都是襲人的味道,而且濃烈之餘,是完全沁入骨髀裡似的,穿透力非常強,我那時整個人好像被貫穿了一樣。

我不確定那是什麼化劑,或是Rush,或是foxy?我都搞不清,然而我是聞過這種味道的,只是沒有試過浸淫在強一百倍,如同被罩口那樣的情況。

所以當時的氣氛是滿佈著無需言喻的催情, 我一邊忍受著那些烈味,一邊去「看」到底發生什麼事。

那一堆人中,我趨前去才發現有一對正在玩著天蓋地,當時看到的是一 個男子的背景,叉開著兩腿。

我以為有好戲,然後伸手去抓(看,三年前我首次在Aniki舊址時看人伸手去探及俯首窺望,現在輪到我干這些事情了)。

我摸到那位一號的蛋蛋與巨根,我是在背後摸的,所以都是暗中來。

拿捏掂一下,其實這背對著我的裸男也不算是巨根,只是半勃起,而且是一把弓形的,即是鐮刀彎彎,我想若是套幹起來該是十分有味道。

然而我更摸到他的龜頭,潤濕濕的,我知道他在分沁著粘粘的分沁物出來。我無法親眼目睹,但卻讓我知道他該是自燃得快燒起來了,而這些分沁物若放在女體,還可以造人呢!

然而,在我手中滑稠的,卻是一個陌生男子的射精前分沁物,我奇怪的是他是洩個不停,有些像橡膠樹分沁膠汁那種滴流,我的掌心就是盛著他的膠杯。那種感覺怎麼如此詭異?但印象中, 除了自己以外,我像沒見過其他男人在我面前如此滴流分沁物。

但細細一想,即使是我的一號們在分沁著時,不是在我的嘴裡含著,就已經套在安全套裡準備大幹一場了!

現場真的太黑暗了,細潤化無聲, 只有微微細細碎碎的呻吟聲,我發覺這一號還是未動手,而只是在不斷地愛撫而已。

由於我撫弄得興起,不願移身到前面看看那位零號是何人,就只是在後面湊著他的背肌來彈撫。

接著那一號突然托起那零號的腰,圓臀一離地,我知道這一號要做毒龍鑽了。

那零號該是一個小巧玲瓏之輩,這樣被他高高地托抬起,兩腿就在顫而已。而且,看來這零號是被摸到了淫穴,兩腿在亂顫以外,真的有發出聲音來了,那種欲迎還拒地的,非常細微,細得如同落葉飄落地上。

我繼續摸著那朵龜頭,發覺又半軟了下來,硬一下子,但又半軟,但我的掌心全都是黏糊糊的液,而且看似沒甚動作,也好像不會有開頭,我就離去了。

之後我吃了一個滴油叉燒,其實是一位老外,所以該是可稱為「變形乳酪」,他可說是全場最肥碩的,但連下半身也一樣粗碩。我是在光明處瞥見他驚人的尺碼,當時他不大理睬我似的。

所以在黑暗中,我就玩弄著他的那話兒,那是一手也握不完的尺吋,我想就像一根變形籮卜一樣巨大。

那時我還蹲了下來,將他狠狠地扛起來,吮吸了幾口,其實牙腔已撐裂不了,真的太粗了,那莖幹是特別粗,他的那話兒是屬於前細後粗那種的,所以吞來容易嚥下難。

真難以想像到底被這樣的大鵰干,會是多麼地疼痛,因為僅是前戲,已是如此含辛茹苦了。

後來這堆肥奶滋就自行離去,我盛情邀約叫他,他也不領情,可能真的嫌我的嘴巴不夠圓滑吧,男兒口大吃四方,但我連一根洋炮也吮不完。

我再轉戰另一個洋人,他看起來也是全場身材最好的,可惜他也是零號,那兒一直鼓作不起來,而且尺碼也不偉大。

我感覺到他的肉體有一股強烈的奶騷味,我在想是否是爽身粉之類的,還是香水,總之就是一股說不上是芬芳的味道倒灌沖鼻,而且他的體毛濃密多,全身就像有一股熱能在輻射著。

真的有這種男人做床伴,並非想像中的好。因為或許到最後你會變成一塊擰得出水的海棉,因為他已是一塊會自動飆汗的毛巾,你靠近他被裹著,必會吸到那些汗水。

所以一連碰上了兩個洋漢,一個癡肥、一個標準,一個粗肥大屌,一個則是軟棉一般。遊走在兩端強烈的對比,可是我兩者都得不到。


2016年1月2日星期六

台北尋找禁果宅配便


出版我的第二本小說集《禁果宅配便》,其實我好像沒有真正地去留下感想。

到底是什麼原因?我也不詳。

其實出第二本書,對我個人而言是別具意義的。因為2015年,可算是我在網絡書寫出道十年,十年,彷如是一個可以記掛的刻印。

而事實上,我的許多故事,是發生在2005年之前,我在開設「亞當的禁果」後,有些有及時追溯撰寫下來,但更多的是淡淡地留下印記而已。

這十年來這樣孜孜不倦地寫(「孜孜不倦」好像是對自己褒獎著似的),其實很多時候,特別是近幾年來是在下班後半矇著眼睛來寫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寫,只覺得有些事情與經歷,飽飽實實地壓在心頭,讓我不吐不快。

不過,這些年來,其實有許多事情是看透了,也看化了,所以在化為筆墨而在鍵盤指尖飛舞前,早已消失了,也寫不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是否還有東西可以寫,因為年紀越大,很多時候就「算了吧」這樣一筆勾銷過去,化掉了那些怨及不滿,氣消了,就抹掉了心跡。

《禁果宅配便》其實籌謀蠻久的,而且該是逾時兩年後才出版。所以懷胎兩年的感覺,會覺得越來越遠,因為書中一些篇章,所發生的是在2005年及之後。

一些艷遇,在2005年時會覺得很新奇,而且有打開眼界的冒險、開拓感覺,然而後來編輯書起來時,發覺我自己的想法是截然不同了。

所以看回一些陳年篇章,其實是覺得怎麼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如此稚嫩?

有一種覺得自己否定自己,但其實是新的我突破了舊的我的一種跳脫。

然而近兩年來我的生活發生了蠻多的事情(恕無法一一交待),所以讓我對很多事情有不同的看法了,我只能很籠統地這樣說。

所以,我在書中的序言很大膽地寫了這一個標題:YES,我婊過了


不過,出版書的期盼還是存在著。你可知道出版是一種印記,需要經過拆散又重建的過程,而且我自己也不是行內人。在完成任務後,有一種俱全圓滿的釋放。

然而近月來訪台北時,眼見自己的書上架時,就會感恩出版社全情投入一起為我編書的努力。

後來,我就去了不少書店,如同上一次出版《亞當的禁果》後的尋訪旅程,逐一看看《禁果宅配便》的上架倩影。


在水準書局好不容易地(因為實在太多書密集堆在一起了)找到《禁果宅配便》。

然而只有一本,而且我知道這書局通常是以自動殺價為生,所以只有一本而已也不是遺憾。至少可以讓人看得見。

說起來,最驚喜的是在信義誠品旗艦店,當時遍尋不獲我的書,我去「性別研究」書架來找找看,但還是一無所得。我被逼要去問店員,這時才發覺,原來我的書是放在走廊中央的書檯上展示!

這意味著我的書是以主打方式上架,或許也是恰好配合到主題:網絡小說。

可是那時我經過無數遍了,卻怎麼也走漏眼了。

一看到時我的心裡面有一種尖叫的沖動。



由於只剩下四本,當時放在書檯上時,很容易地就被忽略掉了,因為書都是一堆堆疊起,所以四本堆疊起來時形同山谷裡。

在信義誠品旗艦店,我的書就擺在《剩女為王》隔壁,當時該小說改編的電影正上映,所以出現了瘋狂堆疊,量可真多啊。
看著《剩女為王》網絡小說改編電影,請到彭于妟與舒淇領銜當男主角與女主魚,如果《亞當的禁果》及《禁果宅配便》也改編電影,該請誰來作男主角呢?雖然這念頭很白痴,然而我還是不禁地想了一想我心水的男主角──或許張孝全?他演同志電影可真多了。

然而放在這些「暢銷書」隔壁,希望有緣人也順便看一眼《禁果宅配便》帶一本回家。




我特意遠遠地拍一下我的書上架的照作紀念。在這個新書不絕的華文圈中文市場,一架書店能以主打方式來推銷你的書 ,其實是難得的,但也是稍縱即逝的。
 我也去了首次造訪、久仰大名的晶晶書庫,還好也給我找到有兩本我的書上架。晶晶書庫是標榜同志產品的商店,所以《禁果宅配便》在這裡與大家見面的感覺真好。

這架書店好像是墊腳石書局,在書店街的那一家。還好也找到一本。

其實整個架是專屬我家出版社基本書坊,有蠻齊全的系列。

不過,後來有讀者報料,說在台北重南店的墊腳石書局的「文學叢書」找到《 禁果宅配便》

由於我造訪與讀者造訪的時間有差,所以未知是否更移了書架位置,然而《 禁果宅配便》可以列入「文學叢書」可真是一種認可吧!(上床約炮也可以很文學一下的!)

在此謝謝各位捧場的讀者,還有與我分享《禁果宅配便》上架影蹤的朋友,其實更希望讀到大家的書評,一起交流禁果心得!

我的台灣之旅:



幹罷肉身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