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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20日星期四

飄忽和浮夸


我和椰漿飯約定了星期二見面。可是星期二晚上是電視台播放《Desperate Housewives》的吉日,看來我比他更著迷這齣連續劇,所以我們本來是蠢蠢「慾」動的,一到十時就從床上跳上來扭開電視機。

不過還是遲了十五分鐘,因為我們的前奏來得過于纏綿悱惻了,以致忘我和忘了時鐘。

看來星期二是我們的TV夜,電視機上有絕亂的家庭主婦,電視機外也有一對非常desperate的男人。



可是我和椰漿飯還是談到了舊調調,他提起上週五我們通電話時的對談內容。他問我記不記得他當時問我的一句話。

怎麼會記得呢?那是某一天的某一段談話,我一點提示也沒有。他後來複述給我聽:「那天我對你說我是一個性慾強的人,你答稱你不是,然後你叫我放慢下來,我問你then how?」

「那你就去找其他男人了。」我說。

他說,「你可以叫你的BF去找其他男人嗎?」

我望著他,「喔,你說BF,到底誰是我的BF呢?」

椰漿飯一直都不肯承認我們的關係,他知道自己說溜了嘴,所以有些後悔也來不及了。然後我「脅逼」著他當場對我declare我的名份。

「為什麼你不讓我作為你的BF呢?」我已出盡了辦法逼供,他的吻就落下來了。



椰漿飯的談話很奇怪,我不知道他是否是病昏了還是在夢囈。我們的談話氣氛是在半開著玩笑的氣氛下進行的。

譬如他說,我可以當他是性伴侶,只要我喜歡給予他任何名份。

他又說我應該找一個prince charming來匹配,可是,我一定要找到一個比他好的白馬王子。

他又問:如果我們早一些時候相遇,又會是怎樣的情形?大有相逢恨晚的感覺,但我告訴他,如果早兩年遇見他,我一定不會看上眼。

他又問我是否可以接受開放關係──精神和情感上忠于一個伴侶,肉體上可屬于其他人。

我說,我接受這樣的一種層面現實存在,但是我不知道這理論是否真正能用在我身上(事實上我也實踐著這理論,對椰漿飯,和對我自己,同時也在驗證和挑戰著我的極限)

椰漿飯說他可以接受伴侶與其他人有肉體接觸,但他選擇不要知道;因為他會感覺到傷害,而他完全無法接受伴侶與另一個人有love affair。

「可是你也沒有想到我聽著你提起在外嬉春的故事,也會受一定程度的傷害。」我說。

「我也真後悔不應對你如此誠實。」他說。

「那你剛才問我那開放關係,是否意味著你也是處身在開放關係中?」

他好像沒有作答。這也真是一個難答的問題。因為目前我們還沒有答案。

後來,他又提到自己是一個容易jeulous(妒嫉、呷醋)的人。我問他這話怎麼說。

他重提說,有一次我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當時我是捉狹與挑釁地反問他,是否要聽我的野史故事?

我經他一提,又再度回想起來,但事實上我沒甚談起我過去的一些經歷。至少只是蜻蜓點水地帶過而已,譬如九厘米先生

椰漿飯過後又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

後來,我們的睡意來襲,他對我哼著James Blunt的「You’re Beautiful」的歌詞的一段:


I saw your face in a crowded place,

And I don't know what to do,

'Cause I'll never be with you.

我就睡著了。

椰漿飯這一晚,可真飄忽。而我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早上,椰漿飯在弄著早餐時,又哼起他拿手的中文歌,除了《上海灘》的「浪奔、浪流」外,他還抓得著周璇的《天涯歌女》的旋律。

然後他今早唱的是一首七十年代的華語校園歌曲,連我也不記得是什麼歌名,「…我愛著你啊,我愛著你…你在哪裡啊…」

我問他,你明白你在唱著什麼嗎?他說他知道第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然後,他又跳上床來吻我,他說他應該學中文,那樣就可以在叫床時發揮出來。

椰漿飯然後又用粵語比擬著那種呢噥軟綿的聲調,「快地啊…快地…」

然後他說,「What else? Mmm…. WATCHA!(音高八調)」

我倆就爆笑起來,因為漫畫感太重了,他除了飄忽,還有些浮夸。但我還是脫不了那種憂患意識──椰漿飯是否瞞著我一些事情,還是我們之間出現了問題?

不過,他在我臨走前,叫我留著他家門那串鑰匙了。那一刻,我才不感到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