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
我聽了這句話,有些惘然。但這是不能改變的客觀事實。我不可能變性,他也不可能變成喜歡男人。
我說,「你下午時對我說過相信機緣嗎?走在街頭與另一個人擦身而過,都是注定中的機緣。現在我們就是有這樣的緣份,有這樣的『connection』。」
我撫著他,我覺得很親密,縱然這是一個假象。但他顯得意志堅決,金牛座就是有這樣頑固不屈的性格吧。
巴特沒有多說話,他看起來真的好像累垮了似的。我拿捏著他的褲下,還是硬磞磞的。
我睡不著。我說。
但我很想睡。
你那邊還硬硬的呢!
它等一下就要睡的了。為什麼你睡不著?剛才喝了咖啡?
唔。是的。不如我們開個片子來看?我說。巴特的房中有電視機與DVD機。
不要了,很麻煩…待回兒又要…
巴特好像明白我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接著接著,我們就真的入睡了。我的手鬆開了,然後他就安心地翻身仰躺,恢復了「正常」的睡姿,我也輾轉著。回想著過去我們發生的種種事情,還有白天時的對話。
以前我們也試過如此,一起同眠。那時我還相對地年輕,我們有一天早上在醒來時,就睡在他身旁,那時我就伸著手撫著他那堅硬的下體…
但事實上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其實巴特就是最符合做男友或終生伴侶的對象,穩重、有責任心,他還常去他未婚妻的家為未來岳父的園地耕種呢!(我想像著他滴汗的樣子)
身邊的朋友都讚揚著他這種優良的素質。 而我平時與他也常談得蠻投契的。
不知道同志圈裡是否有這樣的男人?即使是有,輪不到我來享吧!
我帶著一股遺憾入眠了。
在恍惚間,我又悠然轉醒了。我望向窗外,已是魚肚白。黎明來了,又是新的一天。
我看著巴特,他睡得好甜,肢體已是自然的伸展著,其實一覺醒來看著身邊的那個人可以甜美地睡著了,心裡會添了一份滿足感,因為他可以安心地與你睡在一起,沒有武裝或偽裝,靜靜地一起呼吸著(當然有鼻鼾聲是另一回事)。
睡眠是人生重要的一環呢!同床共眠也是一種緣份,難怪古語總是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其實是說著這種聯繫是一種難得的親密感。
我就是這樣注視他一兩分鐘,突然想起電影
對了,就是fascinating.
我又愛戀與難捨地,將手放在他的身體上。但又怕驚醒了他。但是他好夢正甜似的,我又撫著他,覆蓋著那片獨木森林。
他已是鼓鼓地漲了起來。那是晨間的升旗禮呢。
我看到巴特瞇著眼睛望了我一眼,但他沒有拒絕,他就是這樣靜靜地躺著,我知道他的意識已漸漸清醒了。
我大膽地將手伸入他的短褲,觸撫到那一個尖端了。這次我們真正地開始著「肌膚之親」。
巴特的龜頭質感是如此地滑韌,像瓷片,又像凝脂,龜頭與指尖發生著很微妙的關係與溝通。
但我的手是緊緊地被箝制在他的橡筋褲沿裡,他一定感覺到他的腰際被勒了起來,因為他的褲裡多了一隻手。 可是我在步步為營時,一邊暗自裡訝異為何他沒有反抗?
這是一場久違的重逢。我循著他的莖幹往下移,摸到了他的睪丸,暖呼呼的,然後擰了起來,像抓著保健掌心球一樣。
巴特沒有張聲,他只是瞄了我一眼,就這樣讓我開拓著他的秘密礦場。
然後,我就俯起身體來,動作是較為大了,我盯準我的目標,巴特並沒有像昨晚那般防備了,也沒有出手阻止,他像吃了迷藥一般地躺著。
我知道他已在亮著綠燈了。
我將他的短褲扯脫到一半,他的工具就匡啷地蹦跳出來,直挺挺地指向天,如此鮮蹦活跳呢,但卻是如此地兇猛暴怒。
這次我看到他已「去森林化」了,不像上回見他時如此地「熱帶雨林」,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是否是他的未婚妻不喜歡如此茂密?但這也更顯得出他是一枝獨秀。
我握著他,開始著我的joy ride,然後當我伏地埋伏時,巴特驚覺我嘴唇任務的進攻,他開始築起了圍牆。
「不要…」他掙扎著,但一個鐵漢裸著下體掙扎著時,那是欲迎還拒的寫照。
我只好光明正大地再另行取向,我用手為他揉著、搓著、套弄著,他仰起頭來。
我突然感到我正在上演著《TABOO 2》的那個情節,于是我索性將他的短褲完完全全地扒下來,褪到腳跟後才罷休,他已是赤體橫陳了,那場面讓我更為發狂,我就豁了出去,不顧一切。
巴特抵受不住我的偷襲,我一口將他叼了起來,像一隻狐狸叼起了小綿羊的孩子,巴特並沒有拒絕,他來不及拒絕,已全盤被我鯨吞了。
我用舌頭將他徹徹底底地翻攪著,然後又拔出來,注視片刻後,再用心地咀嚼著他內在壓抑了整晚的慾念。我用我的口腔包裹著他的巨碩。
他像火燒似的滾燙著。 他在我口中熊熊地燒了起來。
人生如戲嗎?我的動作似乎在引導著我上演著昨晚對他說的那場情色電影,他是戲中的老爸,我是那佻皮又誘人的女兒,趁他不為意,就為他吹奏起一陣簫樂…
我記得看過另一齣同志A片,《Porn Stars in Love》,在戲末時訪問每一對porn star,其中一題是問到早上時對方會做什麼?其中一個答,希望他含著他的大屌…
沒一回兒,巴特就真的推開我了,他坐了起來,背對著我,我有些不解,難道我的表現不夠好嗎?
但他像一座寂寞的山丘,他那兒仍然是筆挺氣昂的,他喘著氣,然而我聽不到他的聲音。他彷如一直將自己壓抑著。
我不理。我從後面攬住巴特。巴特低頭望著他下體,還有我的手,我套著套著,他整個人就飛奔而出了。
我沒想到他如此快速地釋放自己,當我感覺到手心一陣燙熱時,才知道整個手都濕透了,淋漓盡致地鋪滿在指縫間。
他連射精都不張聲,如此地內歛。
但我才知道剛才他推開我時,是因為知道自己快射了,所以不愿為我「顏射」,而致另找抒洩方向。
巴特起身移步去廁所,我則滿手濕漉漉地待在床上,他的床几沒有廁紙,我只有下床,跟隨著他一起去廁所。
巴特一邊小解著,他背對著我說,「快來這裡洗手」,語氣有些歉意似的。
我重新上床,看著他赤裸著下體走出廁所,他仍然是半掛垂著,吊吊揈地,十分性感,那種狀態其實比勃起來時更有趣味,因為不是在極端狀態,而是一半,你可以看到像象鼻一樣地掛垂,卻又是修長披靡的。
我清洗完畢後,巴特就跑下樓的另一間設有熱水花灑的沖涼房洗澡了。他拿起毛巾時,我叫他脫下衣服給我看看他的肌肉,因為這次我完全沒有看到他的肌肉呢,除了我們已有肌膚之親。
巴特有些羞澀地搖頭,然後逕自跑到樓下沖涼去了。
他還有半小時就到了上班時間,然而在小鎮,半小時是綽綽有餘的上班駕車時間,還可包括吃一頓早餐。
我看著他穿好筆挺的西裝襯衫,英氣十足,我甜甜地看著,可真是帥極了。在床上看著另一個愛慕著的人做好上班準備,是一種幸福。
巴特望著我笑,說,「你啊,別sms我亂亂寫東西。」
我知道他的未婚妻是如此地強佔,可能連手機短訊也由她管。我答應他。
我問,「不用緊,我們等下一次。」
「下次可能沒有機會了。」巴特說著,一邊整著他的衣領,「或許你再來訪我時,我己買到了屋子,那時我就與我的妻子一起了。」
是的,他說過,他置業後就會結婚,成家立室了。他的口吻是遺憾著嗎?還是他已知道這次是最後一次?
他在臨走前說,「你待回兒駕車回吉隆坡,路上小心。祝你一路順風。我走啦,拜拜。」又是那醉人的一笑。
我點著頭唯諾著,就這樣看著他離開了。
不知何時才有如此的機緣?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化成了一座寂寞山丘。
(完)
重溫巴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