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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30日星期一

幹罷肉身 (二)

接前文:幹罷肉身(一)

但霎那間,我聽到啪啪啪之聲響,傳了開來,然後還有一兩聲的喘重的呻吟聲,我大驚,循聲摸去,竟然摸不到那根巨鵰了!

我反而摸到另一幅肉體,那幅肉體正是發出呻吟聲之人,我摸著摸著,他是俯弓著身體,我摸到他的下腹,再往下遊弋,有一叢體毛,還有一條如蕩鞦韆的細小陰莖,一直在晃著…

我的手遊到那凹陷處,才發現剛才我套上安全套的巨鵰,巳全根覆沒在這幅臨陣殺出來的肉體裡!

我真的有些氣炸,獻了安全套,然而是給給人作嫁衣!但我懵然不知,全怪我當時在他的胯底下埋頭苦干,而不察覺到原來已有入侵者、狐狸精在外頭擾亂,趁虛而入!

巨鵰是兇猛地抽送著那零號,因為我只能憑著聽,來想像著那畫面,他的啪啪聲是如此地脆亮,而且是急速又短暫地,可以想像的是那是非常密集式地發箭捅送零號。

而那零號想來是個瘦子,全身干巴巴的,但非常能承受負荷,只聽他開始嬌喘,然而音沉而粗重,「啊啊啊」不絕於耳。我發覺他好像還是戴著眼鏡的,是一個斯文小生。哪料到這麼好操!

他爽到了!

但全拜我獎賜他一個安全爽到的機會!

我覺得我是在下面埋頭苦幹泵大了人家的肉根,以致上面被人偷襲了也不知道,這是多麼苦楚的苦果!

我一邊恨恨地摸著那巨鵰只剩下一小截外露的肉根底部,一邊摸索著那緊圈子,心想自己怎麼不那麼爭氣,剛才我是領銜主演的主角,已揀到枝頭可騎鵰,偏偏不成事,如今以為覓得另一個好人家,哪料也未圓事。

那種恨,真的是千古遺憾,多呆一秒鐘,都會悲傷。因為看來那巨根抽送得興起,他已完全全根投入。

(這又讓我想起當時在「頂.硬.破」的經歷了!)

或許他不知道是我為他套上安全套,又或許是他是隨便揀,就揀到了一個便宜。然而這位零號也可真是不設限,原來一頂就可以馬上直搗黃龍!但我呢,明明剛才有個寶貝,卻大費周章也嚐不到!

我從主角變成局外人,連一杯羹也分不到,垂誕欲滴,但逗留下去也沒有意思,但我突然想起藍濤那一幕,當時我是看著藍濤被全根插入,然而這回憶是快閃而過,因為此情此景不再,我是黑暗中一個黑影鬼魅。

而且我只能在黑暗裡摸著那洞口被插之處,那巨根已全根納入,真的很快!

從巨鵰的速度來看,他是施展綿密緊湊之勁,但其實也反映出其實他並不長,以致拉闊空間不大,反之是硬而厚。

我看不見那位捷足先登零號的樣子,但我聽著他氣若遊絲的呻吟,他的兩腿已被叉開,他的前臂也伸展著按地,所以整個人形是弓字形地,像一隻爬地動物,也如同一隻獸在被宰著。

那是一個黑暗世界,眼前,是沒有視覺。而主角不是你,你只能憑聲音、觸覺來塑造自己的感官世界,這情況有些像你在看A片時,你只是隔著一個熒幕去看,但你若要參與,你得用你的想像力去滲透那場景。

可是眼前的場景是一片黑,黑色視覺是我不熟悉的世界,我只有在臨睡前,閉上眼睛,但意識還是清楚時,瞬間能體驗的世界。然而如今我的意識當然是萬二分的清楚,情緒更是性慾高漲的,然而這不是夢。這是現實世界,我遠從馬來西亞來到這北端的異國,一對裸男在我眼前交媾著。

我也撫著那零號的臀部,感受著他在承受後端猛然不斷的送擊時的衝力。那臀肉是振晃著地震盪。而那巨鵰看來是殺得狂了,他就是一直在霹啪著大開殺戒。

我默默地退場了。因為我已不是主角,我連配角都不如,因為我是鏡頭外的跑龍套。

(待續:幹罷肉身(三)


幹罷肉身全輯(一)
(二)
(三)

2015年11月28日星期六

幹罷肉身 (一)


本來我不打算在抵達台北的第一天去彩虹會館。在馬航上被逼吃著送來的椰漿飯加辛辣無比的辣椒蝦,已吃得我滿肚子怪怪的感覺。

然而抵達台北了,我竟然發覺有些茫然,不知要去何處。連士林夜市也逛了兩三圈,一切都沒讓我提勁駐足片刻,走馬看花地就耗去了。後來想到不如再去西門町去吧。

那時是晚上八時,我說,即然來到西門町了,那就去彩虹會館兜個圈子也好吧。門票已從若干年前的400元新台幣漲至450新台幣了。

進門後發現自己對彩虹會館的印象似乎全然消失了。我只記得地板是黑白相間的老式地皮,接待處有一種門60年代歌舞片中出現的歌廳感覺,那是九年前初訪的第一印象與記憶。

除下衣服去沐浴時,驀然想起好多年前在識途老馬的帶領之下,造訪彩虹會館,那時對沐浴場上影影綽綽以日本式洗澡的人,感到新奇。當時JACUZZI還有操作。

然而如今眼前所見,一切都是空。沒人,沒jacuzzi,水也放空了。偌大的浴缸像建築地盤般廢棄,有些可惜。

全裸上樓時,裝潢如舊,地板也是一致是黑白相間的,走廊非常寬大,有迪斯可般的轉耀球燈,四射出七彩,一點都沒有神祕感,因為站在走廊,等於被人看個精光了。不像其他國家的三溫暖,這家三溫暖的燈光實在太亮了。

我站在那兒時,只是看見空空蕩蕩的,沒甚人影。如此明亮的照明,對於羞澀的台灣人而言,彷如是殭屍碰到了陽光──見光死。

我起初有碰到兩個,躲進廂房裡磨蹭了一下,然而我嫌這兩人像個木頭人般,而且在黑暗中扮癱瘓的國王要人服侍,我自討沒趣,轉頭就走。

我只有去黑房出擊了。

原來彩虹會館裡的兩間黑房,一跨過屠門,裡面一片肉林。而在這黑暗帝國裡,原來妖氣沖天!

那個黑,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而且只能憑籍著當有新人掀帘入內時引進的光來一瞥室中情況,然而也看不到到底每個人長相如何。

由於之前我在走廊時已大概觀察了有哪些人,所以大約知道現場不過廿個的訪客,身材及外貌等都略有掌握,而是在黑房裡的人,本來是四五個的,後來漸多。

我就碰到一個小平頭,其實在走廊時見他時,是蠻精瘦的,個子也比我矮小,貌看冷淡,進到黑房「摸骨」時,才發現身材肌肉還不錯。我摸著他的下半身,他沒有拒絕。但我只是很隨意地摸索著。

那是沒甚奇特的下半身,陽具沒勃起時,又小又柔軟,如嬰兒的小手。其實相當容易掌握,我撫著摸著,他像汽球般脹大起來了。放在嘴裡含一含溫一溫,它就好像加熱熟了,那種速度如同農場乎雞打了催肉劑。

這小平頭的傢伙,不會太大,但也只是僅僅合格的尺碼,或許稍微比亞洲人來得「清秀」的狀貌,我久別吹棒,於是細細品味。

接著,我們就鑽進了黑區裡的廂房,其實那也只是用木板間隔起來的廂房,無門,就是一個床墊般的大小,但至少是有棲身之地。

我抓起隨身攜帶的工具,撕開一個安全套,為他披甲戴上,所謂打鐵趁熱,將他炙得熱滾滾地,現在要真正將鐵磨成劍的時刻了。

我們開始了一場征途。在黑暗中,靠摸索,靠感覺,方向不知,著落點也不詳。所以特別困難。這是我繼香港之後,第二次在如此漆黑的環境下,要作如此偉大的生殖結合。

而那張墊背其實是鋪了如同塑膠般的套子,在移動時,總會發出一些窸窣之聲,引來了旁人進來,但大家見不到大家,到底何人來探班,也不是重點。

我只感覺到很多人的手摸在我的裸體上,可是我的裸體無法扣住一根硬挺的肉棒。

從天蓋地,到狗仔式,這小平頭都是在我的邊緣徘徊著,即使好不容易瞄準了,但我的城門好像自動上鎖,他闖不過關;時而闖了一小截,但也滑溜了出去。

我在反省著是否我終日舟車太勞頓了,加上飛機餐又是吃那種辛辣而不通胃的椰漿飯餐,所以就是肚子不聽話。然而我還是竭盡所能,誓要達到無縫結合。

我為他換了兩個安全套時,途中我有為他打氣「泵氣」,務求他能持之以恆,完成使命。

到最後我是以觀音坐蓮的方式,想要進行跨體結合。

這時候我發覺,這小平頭在忙著其他事情。當時他在仰躺著,然而他的頭歪了一邊,發出淫聲,我這才發現我一邊挺腰吐氣運功來吸棒,豈料我的男主角卻在忙著另一回事,只以下半身招待著我。

我伸手往前一摸,發現我眼前也是半跪著另一具裸體,而小平頭就是在吸吮著他的肉棒子。

我俯身去摸著那根棒子。不得了,那是一根又粗又硬的肉棍!

粗得怎樣的地步?因為我搶過來含時,整張口也只能被架開來,根本無從所嚼,而且硬得如同標本一樣,那筋肉感已昇華成一種不真實的塑膠感。

這是何處竄出來的傢伙?

小平頭也任由我服侍眼前這肉棒,我不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他從何冒現出來,然而在墊背上除了我、小平頭及這巨鵰哥以外,還有不知多少人在現場。

太久沒嚐到如此精緻與結實的肉棒子了,這是珍饌啊!我覺得小平頭好像是棄將了,我一如其他男人般,貪新忘舊的性情發揮了出來,我要得到這巨鵰!

因為我知道,在如此公開暴露的情況下,巨鵰能保持著這樣的韌度,而且猶如嚼不爛般的,如同地下千年古參,可遇不可求的難得,遇見了就得要爭取,來滋補著自己!

我想盡辦法牢牢地抓著他,只求能輕騎巨鵰馳騁慾海,而且他的身體與體型也不錯,看來是一名慣有游泳的泳將,有肌肉,但稍嫌鬆弛,這是一般游泳人士的情況,有肌肉線條,外觀是不錯,但實質摸下去時,還是會有蓬鬆之感。

我在黑暗之中,不再跨著小平頭,轉戰另一個市場,小平頭似乎知情識趣,本是一邊愛撫著我,也巡遊著巨鵰哥的身上。我們相互地在幽黑中吮著這根甘蔗。

但漸漸地小平頭退場了,我知道他離去了,雖有不捨,但也無可奈何,畢竟我們都努力嘗試合二為一。

我一心一意地服侍著巨鵰。那時他已鑽進廂房裡倚牆而立,我半跪著,貪婪地如同陷入慾海裡快溺死般的求生者,只求吸著空心管來呼吸外頭的空氣,而臉著一根足以鞭打我的臉龐的長而粗的肉棒子,正是我的所有世界。

接著我覺得時機來了,暗中摸到我的嘿咻包,然而找到安全套,撕開,再為他套上安全套,這已是最明顯的動作來邀炮攻城門。

我從半跪中,正準備立身擺陣時,因為我想不如就狗仔式較為方便,而且巨鵰也沒有意思要俯身下來。

(待續:幹罷肉身(二)



幹罷肉身全輯(一)
(二)
(三)

2015年11月8日星期日

掉頭就走 不回頭


我所加入的健身中心近期發瘋似地開了許多家分店,連一些小城鎮都進駐了。而且,在方圓十五公里呢,也可以找到兩三間,大多數是落戶在人口稠密的鄰里社區。

然而這些鄰里社區,其實是偏向市郊,屬於居家密集區,居民通常都是往返吉隆坡市中心去上班,所以在週末及公假時,會比較熱鬧,因為居民都不愿老遠跑到市中心去,包括特別去健身院。

我是抱著一探究竟的心情,就去巡視這些新分店,即使驅車老遠去那兒,也在所不惜。

然而,大部份是失望而歸。

這些鄰里健身院,通常是選在一些聞所未聞、低調得像死城的購物中心裡,又或是新落成的購物中心,而吉隆坡及雪州一帶的購物中心如雨後春荀,真的多到教人措手不及。

例如PJ的是Jaya One,蒲種是Setia Walk、USJ是Main Place Mall,Subang 有Subang Parade(縮小後超爛),蕉賴有由鳳凰廣場昔日的死城改裝成的Cheras Sentral,莎阿南有AEON Bukit Rimau,大城堡有Endah Parade(已淪為樓上有按摩院及賣泰國神牌的商場)等等,這些都是不理想的健身之處。

第一是地方太小。這些都是屬於速成健身院,設備不齊全,而且該是租金起漲,而面積不斷被切割,例如至少20年樓齡的Subang Parade的分店,原本是偌大的面積被切割成小區塊,舉重區像小學生的課室一樣亂七八糟,而且儀器全都很舊款了,沒有更新充實。

另一個非常袖珍型的是The Mines的分店,我以為是進到什麼雜貨店,小得離譜。

第二是人流複雜。去健身院其實是希望能有不同的人流,多些乳牛輩等地,可以刺激或鞭策到你去揮汗運動。然而,一些鄰里像是養老院,有許多師奶在午休時會來聚集弄舌說是非,有些則來打太極般地紓鬆筋骨,完全沒有生氣。

師奶們三五成群佔用空置的健身器材,說著他人的是非,我句句入耳,只能稱他們為「八婆」。我想即使我走過去表示我要用這些儀器,她們還是會口不停地講話,在這種口雜音之下是無從讓你專心鍛練的。

而像Subang Parade及The Mines的分店,多了不少非洲裔的健身友,不少我猜是持學生簽證到來唸書,但其實暗地是來打工或詐騙的。但在沙登與梳邦這兩區皆有大學學院,所以若確是學生也不足為奇。

但我不是要嫌棄非洲裔,只是他們身上不知為何會散發一種味道,濃郁,但難聞,我不知是體味,還是因為他們搽塗頭髮的一種髮膏,總之會有一種近乎臭狐,但也不全然是臭狐的味道瀰散在他們的週遭,我受不了。

另一類學生是中東人,或許也是學生,但或許不是。然而他們過重的體味我也是要救命的。而且我常遇到那些中東裔的在我身邊做Streching,一提起兩臂時兩叢腋毛飆刺出來,不是性命,而是那股體溫摻雜著汗味的醚味,簡直是致命焗暈。

可是這家集團連鎖式的健身院開這麼多分店,就是要漁翁撒網,來者不拘,最重要有繳費就是了,所以即使是臭氣熏天的外籍人士,一律歡迎之門大開。

在鄰里健身院,低素質的訪客包括那些住在附近,而將分店當作自家廁所或庭院嬉戲的GYM炳,又或是帶著小孩一起來運動的肥滋滋的年輕家長們。這些我都有著墨寫過,但真的太turn off了。

所以,雖然這家健身院似是無處不在,然而理想的,能讓你有心情做運動的分店,其實是所剩無己,我們能選擇的,就只是在那幾家大型的商場裡設立的分店,包括谷中城、One U、Sunway Pyramid,還有Nu Sentral(但其實規模中等)。

然而這些大型商場則因停車位難找,也是相當棘手,因為商場的訪客是可以特地驅車20公里而來的,所以客流是四方八面。我每次去這些商場都需要特別安排時間似的。

後來,有一次,我因緣際會而去到USJ新建的Main Place Mall裡的新分店。

我踏足第一個感覺後就對自己說:我不會再來了。

然而我還是在那兒呆了下去。

但翌日時卻發現我的會員證忘了取,我被逼驅車去那兒,我告訴自己:反正就去了,就在那兒逗留,順便做運動吧。

西斜的陽光猛照,教人睜不開眼睛來,面對這樣差勁設置的健身院,怎麼能捱下去呢?

然而,當時正好是艷陽高照,我看到跑步機臨窗而設,但沒有窗簾等地來遮陽,陽光白花花地照射著人,非常不舒服,而且那一側全都被西斜的太陽橫射照明,還可以感受到炙熱。

我怎麼能做下去?況且,舉重區也是迷你式的,我越看越不對勁。馬上拔腿跑。

那時我本來有想過,不如就犧牲一些,反正都來了,就留下來。而且付了過路費、給了停車費遠迢迢地驅車過來了,真的付出不少了。

然而我就那種知道「不要」就「不要」的人,而且不會讓自己陷入那種sunk cost fallacy,毅然就離開那分店,然後再付過路費、驅車到至少20公里外的市中心分店。

有時我想,或許我這樣做不理智,然而當一個環境、條件不符合你所要的時候,即使走了那麼遠的路費了那麼多的心機,我寧可壯士斷腕切割,也不要繼續痛苦下去。

所以有句俗話說得正中我下懷:你可能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麼,但你知道你不要的是什麼。

突然間想起許多往事:碰壁時,我掉頭就走,頭也不回。像十年前的椰漿飯,還有換工作,又或者是炒他人魷魚、不合心意的炮友…我的決絕,現在讓我也覺得驚訝。


2015年11月3日星期二

當你遇上種族主義者時

前兩天,本要將這故事寫出來。然而,我想就免了吧,沒料到48小時內,真的再次被「炸」到,我還是提筆吧!

在APP上遇到這位24歲的傢伙,我稱他為蠻牛吧!因為其實他的長相讓我覺得像一頭牛。

當時首次聊天,他已問我可否出來約炮,第三句時,就寄了他的屌照過來。但那時是半夜近兩點了,我快要就寢了,我就說明天吧!明天我得空。

蠻牛很欣喜。我們繼續一些撩情的話,都是不正經的,預演著一場熱辣辣的床戲,但都是鬧著玩的。而且我那時真的很睏了。

但那時蠻牛說,我倆都沒有地方約炮,我建議說,那麼就去開房吧!

然而蠻牛說,現在是月尾了,還未到發薪日,所以他沒錢。

我說,不用緊,我出資開房。

後來我說,明早時再約。

這位蠻牛是一個90後,自稱身高逾6呎。而且,英語看起來不錯。然而,他的樣貌太像印尼人了,而非我通常較喜歡的粗眉大眼的馬來人樣貌。所以他的整體看起來,較像一頭牛。

第二天時我們斷斷續續地聊了一下,我說我們晚上可以出來見面。

但酒店還未有定案。他說,他可以在他家附近的鄰里找到,而且,要我開車去接送他。

然而我說,我是得先下坡(到市中心)上健身院,之後還得開車去他家附近(他家在雪州)不如就各別去一個地方約。

而且我心想 ,如果彼此床上不合,也不用彼此要開車送回去,那種感覺會太尷尬了。我就試過好幾次。

而且我補充說,我們只要共渡兩小時就可以了,因為隔天我得上班,我無法長夜玩得太瘋癲。

這位蠻牛說,「咦,怎麼這跟我們昨晚談的不一樣?我們提到說要過夜,你的反應很正面。我不喜歡玩完就撇的人,再加上有時間限制。或者我們改下次吧!」

我說,OK。

沒有遺憾,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哪料這位蠻牛之後傳了一堆文字給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認識的華人喜歡玩完就撇,有些更衰,要在廁所玩。我真希望你不是這樣的人,但事實相反。」

我看到這樣的留言就火了。

我說,「我每天工作10小時,休息日時我需要上健身院及做些雜務,所以我需要有效率地使用我的時間。而你那些刻板印象,我幫不到你 。」

「哦 對呵,所以你要很有效率地用你的時間。」

我說,「約炮形同社交活動。比如說你要看電影,你與朋友一起約去看戲,但之後一人說不如去打保齡、去唱K、再去茶檔。但不是人人都可以一直續攤。所以玩完就撇就是一種選項,不是種族特征。」

蠻牛說,「我不是怪種族特征,我的經驗是華人都是愛這樣做,我有一些有體面的華人,都會與我過夜和浪漫一下,有些馬來人也會這樣玩完就撇,但只是很少。

我不是種族主義者。」

我說:「那或許你應該累積更多經驗,那你可以更了解一群人的集體行為是怎樣的型態,而無關種族。」

「好。如果你今天要約炮,我們就約炮吧。」

「我想Rain check吧。我們的選項不多。」其實我已在婉拒他了。

「嗯 其實我取消了今晚我與我朋友的約會,因為我以為今晚可以愛愛。所以剛才我反應過度了。不用緊,如果你今晚要約,我們就一起吧,即使你只要2小時,我明白你為工作而忙。對不起OK?」

「其實我感到遺憾的是,我們沒有清晰的溝通。NSA(No string attached)就等於我們互不帶給彼此麻煩。而由於你已取消你的約會 。我想你最好適量地,好好地安排你的行程,別將我計算在內。」

我感覺到這蠻牛是一個沖動及不為人著想的人,我覺得我該把事情說得更清楚了:「我可能不是你想像中的樣子,我希望你面對一些未合乎你想像與期望的事情,你懂得處理。

我也遇過很多玩完就撇的馬來人,我尊重他們的選擇,即使我感到被傷害。但我不怪馬來人。」

蠻牛再回應:「我再次為那華人的標籤賠罪。如果我所說的『他們大多數』傷到你我賠罪,我並沒有指他們所有。或許這是我的錯,用這樣的方法來評斷人家。我真的感到抱歉。」

我說了一聲OK,就沒有再回應他了。因為我想,我也不想再出來見面了。

種族主義是一種隱形的成見,當他沖口(是否沖口也不得而知)說出華人是這樣,華人是那樣時,明明就是種族主義了,因為你以這種偏見的口吻來發表看法時,你根本沒有從客觀角度去看待事情。

第一:不是人人都要與你浪漫共渡一個春宵。
第二:開房兩小時還不夠?你以為你是插人狂魔可玩通宵?有些連續插兩分鐘就洩精了。
第三:如果只是要約炮,為何要外掛一件浪漫的外衣?
第四:同志之間互相吸引的是性,一切是從外表,性的吸引力作怪,他是看了我的照片後才來撩,可是卻得要從浪漫開始?

我已不當他是一回事時。他剛才又短訊我問候,帶著一些賠罪及想聊天的口吻作開場白。

「好嗎?」

「很好。」我說。

「今天過得怎樣?」

「一般。」

我已覺得不耐煩了,因為實在沒興趣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問答,我就直接問他:「到底你要什麼?」

他說,「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我說,我不知道。

我沒有想到最後他寫了幾句話:

「OK你知道嗎,你可以好好地說話。我只要當朋友。但過後我覺得我或許不需要一個無禮的ASSHOLE。拜,FUCKER!」

之後他在whatsapp上封殺我了。我等於連回應的權利也沒有。

我真是搖頭。這是什麼人啊,我能解釋到嗎?因為他是90后?馬來人?這樣我也變成歧視心態了。我想,與馬來人交手的經驗我已越累積越多,但我不會這樣說,「馬來人就是這樣的、那樣的」。

後來我只能訕訕地,寫了一個字給他,即使他讀不到也收不到我這回應:「Drama Queen!」

(而且我很我慶幸沒有出來見他,見到面後可能他會更多出人意表的回應)


後記:
我在晚上寫完這篇文章後,第二天早上,我收到蠻牛在APP上的留言(那時他還在whatsapp上封殺著我) ,他寫說:

「對不起HEZT,昨晚我對你發瘋。昨晚我與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人大吵了一頓,我不應該找你來出氣,我真的很抱歉。我感到很有罪惡感。希望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

換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