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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月11日星期一

禁果宅急便*4


前文


在那樣的燙熱的高溫下,籍著小窗格的燈光,照著我的裸身與膨脹的慾望。如果如果非在此時此景,我是否會坐上那位巴基斯坦滴油叉燒來「狎鵰」一番?到底那是什麼樣的滋味與「體」會?我的身體會有什麼感覺?這不禁讓我熱血奔騰一番了。

但柴肯還未進來。他現在是一個配角了。我要的是滴油叉燒為什麼人生的抉擇上往往都是不應該出現的人,反而成為宰制力的主角?為什麼情景的局勢翻轉,就會影響心情的波動?

我又跑出去了,心情如同隔世了幾個輪迴,再不如前。我看著那巴基斯坦人穿上衣褲,那是T恤與短褲的裝扮,他彷如也在等候著我似的,但我倆就像是玩著與影子捉迷藏的遊戲,他在探頭望向我時,我就縮身藏匿。

他是旅居在這旅店的住客嗎?那麼這種萍水相逢,沒有第二次了。

我的身體發燙著,在這種情境下也感受著一種怕被人撞見的顫慄,我其實形同一隻已冒險自保而斷尾的壁虎,尾巴斷裂了留在那無名的肥油叉燒身上,身體就彷如殘缺了。是的,在那一種時刻總像為自己貼上一根失去的尾巴。但為何我會如此淫浪而想上著一個與我相遇目的只是要有肉體之歡的陌生人?

不知過了多久,柴肯才進來。他與清潔工交代了幾句話,看來是交代對方可收工,而他會負責收攤。那時的我還浸泡Jacuzzi池裡,望著柴肯,像一雙蟄伏著的老妖,我快要擒下他了。

柴肯再囑我去桑拿裡等候他,他那時已脫下制服,只圍了一條毛巾。那幅半裸的身體像一張紙,薄而弱,只是切割出臂肌飽漲、胸腰倒三角分明的流麗線條,我沒想到他那麼地瘦,甚至有一種貧瘠無肉的視覺感。一個人的照片真是奇妙,可以將原本是平平無奇的肌肉放大加厚至另一種境界。

我又重新躲入桑拿室裡,桑拿裡的木條全都炙熱, 或許這是新設的桑拿室,站在裡面時沒有聞到任何一絲霉濕的味道,反而瀰漫著一種木糠燒烤的味道,我在這裡繼續被烤著,發酵著自己的情慾。

門打開來了,終於是柴肯了──我最初來臨的目的,但現在成為一個故事旁枝。他坐在木椅上,解開毛巾;我則先以毛巾墊鋪在地板上隔熱後跪下來,張開兩腿就將他那根軟棉棉的東西吞了下去。

看來我的滿嘴腔成為一個超級烘爐,不消兩秒鐘就將柴肯吹得膨脹起來,他像蛋糕般蓬聳起來,外柔內鋼。他的龜頭撐得更大了,但冠狀線條並不特別明顯,而且整枝體型是筆直狀,非常高貴優雅;然而對我來說,形同杯子裡的水管而已,在我的唇舌間晃蕩,難以為我高漲的情緒來興風作浪。

我將他拔出來,看著那根濕漉漉的陽具,再度稱讚:「Nice!」但腦中欲掀起十分鐘前那位飽沃有力的巴基斯坦大屌;那是多麼強烈的對比!一根足以沒頂,但只能保持著「O」嘴型,現在這根則是像啜吸著一小茶匙的羅宋湯,只能小口小口地喝。

我順勢搓著柴肯的兩枚乳頭,扁平,如同童子身。我再度感到索然。只能專攻那根傲骨來挫敗,我在專心作著我的唇舌繡花慢活時,柴肯問:「我可以肏你嗎?」

「但你沒有安全套。」我抬頭望一望他,確定我們之前的共識,忙不迭又俯首吸蜜。

「我有帶gel來…要嗎?」

要嗎?要嗎?那股急切的呼喚,不斷地放大感召,讓我難以抗拒;我兩唇離開那屌,讓它顫危危地凌空跳動著,出來混就為了捕捉剎那的快感吧。難捨難分的那一刻,只求佔據更多。我說,「好,你去拿。」

柴肯起身折回毛巾,覆蓋著那挺聳的下半身。我七上八落,不披甲打真軍嗎?短兵接戰的廝殺,危機重重。我到底是否要甘冒這個險?我一邊跪著,保持著同樣的身體姿態,那已是臣服的身段;當人的肢體擺出這樣的姿勢時,其實心底裡已從屬屈服了。但望一望身體發脹的那一端,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柴肯旋風式復返,手上多了一根牙膏似的潤滑劑,他放在木椅旁,重新坐下來等候我的侍候。他那根肉棒子已半軟了,馬上送到熱香唇吻後,柴肯又抬頭傲視江湖。

我一邊心裡唸想著如何調整著心態來迎納新棒時,心裡有些失神;一邊用手一邊搓撚著, 加上嘴唇雙攻,只求為他作好熱身準備。

倏地我的舌尖感到有些咸味,還未理解過來,上唇人中一陣火燙,柴肯竟然射了!但他只是一啖濃稠的鋪在我的上唇,糊得像一朵雲,快要流滴在我唇片時,我趕緊抹去,若不我會看起來像是那些無邪的小孩喝完牛奶後的雪白唇印。

他毫無預警的發炮,讓我無適所從──怎麼這麼快?這不是原定計劃啊?!

Ohyou came?」我要掩飾著失望,但也帶著訝異的表情問。

柴肯舒了一口氣似地,但捂著我的頭顱將他下半身滿滿地迎送過來,「弄乾淨它。」

我遵命,將他尖端的最後一滴捲入吸盡,緊緊地含住著,他突然像中了病毒而枯萎的鮮花一樣,在我嘴中快速消失,我感受不到他的脈搏,只是感覺到一團韌在口腔裡翻動。

柴肯之後捂著他的下半身,不讓我再靠近。或許他的敏感度讓他難以再暴露自己出來,我們算是肉體分離,散蓆了。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在築堰抗洪這麼久後,突然間決堤外洩,熱辣辣地給火熱木條地板進行一場鐵板燒。

我赫然想起那位巴基斯坦叉燒的用腳抵著毛巾搓地板的狀態,我有些後悔莫及地,覺得自己應該向他討個聯絡電話。


我們各自在淋浴間清洗自己後,柴肯行色匆匆穿上衣服。「Are you in a hurry?」我問。

「是的,我約了人。」他說。他套上衣服時,復見那誘人的身形;多奇怪,穿上衣服就換了魔術般成為別人眼中最大的謊言。

我有些埋怨地說,「我以為我們…」

「是的,不好意思,其實我約了朋友,我遲到了。」柴肯近乎是張惶失措地收拾著自己;我則慢條斯理打理著自己。

待我穿整完畢時,這時柴肯已拎著一個大手袋準備跨步離去,他衣緊股翹,在慌張時媚態畢露,原來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花旦。他等著我,要與我一起同步跨出更衣室的大門。門扉一打開,我才發覺原來前線櫃台仍有一名女員工。柴肯在我面前禮貌地作告別狀:「Hezt,很高興見到你。我們保持聯絡。」

我微笑回應,此行是來會戰,竟有額外收割,如今是先炮後禮的公式,我怎樣也要掛張笑臉。

我步出大門,在電梯等候,「叮咚」一聲電梯門響將我從天堂送返塵世。走出旅店後,我千迴百轉地若有所思,之後取出我的智能手機,逐一開啟裡面的交友app,希冀能找到鄰近現身所在的同志,因為或許那位巴基斯坦叉燒恰好也是用戶,人在線上,或許我們能重相遇。

但這是多麼傻昧的念頭啊!

抬頭一望,前路茫茫,適才那段來時路,仍然是浸在五光十色的繁華街景。我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似地,但聞到身上傳來旅店那沐浴乳強烈遺留的幽香時,倒是覺得夢一場。


~全文完~


3年後的續篇: 後園野甘蔗(一)







2013年3月2日星期六

禁果宅急便*3

接前文禁果宅急便*2

我領著中東叉燒到桑拿室裡,腳步匆忙,但他誠惶誠恐似地,我索性拉著他那根直挺擎天柱,我們的動作滑稽──我竟然拉著他那一幅在久前毫不起眼的陽具當是拔河繩索來拉!

我把他「安頓」在桑拿室裡,那一刻我不理會這麼多了,即使有不速之客,也只是柴肯,第二就是那位清潔工人吧。

在那半昏昧的桑拿室中央,中東叉燒佇立著,他的毛巾披在肩上,一如那些在健身院裡常見到的「gym炳哥」模樣。外頭的燈光藉著那一格小窗照射進來,桑拿室的燈泡則暗了,我倆像一對囚禁在內的色鬼幽魂。

在那樣的燈光下,中東叉燒的肉軀有些蒼白,他的肉色看起來像白得像棉花,然而卻是火火的一把燙。直至我的舌尖接觸到他的身軀的那一葉頂端時,我更像喝了火辣辣的茶湯。我咀嚼著他的干勁時,他那根如同捻了繩的陽具,粗聳,圓徑豐厚,勝在短,我一勺就將他舀進了嘴中。我的嘴唇貼著他茂密的體毛時,彷如讓自己貼上了鬍子。太奇妙的「巨」體接觸了!

他開始撫著我的頭髮。我的兩手把放在他的兩條大腿上時,掌心上那種毛茸茸的感覺原來是那樣地舒服,或許是沾了水的關係,然而很快地一邊撫著摩擦著,加上高溫烘乾,他的兩腿在我感心上摩挲起來就像擦著砂紙一樣了。

這時我心中也有另一種盤算,若真的門打開了,會有什麼後果?若是柴肯,事情就好辦,就說「來,一起玩吧!」,但若是那位神情怪異的清潔工人,或許他會怒目相視來逐客?

他那根龐巨的陽具,像假的一樣,圓徑如此地粗壯,我幾乎卡喉了。要如此虎嚥這種XXL的東西,往往會消化不良。其實我更喜歡那種口中膨脹的感覺,或者那種物理變化讓我在琢磨著時,會有一種物理變化的成就感。

但中東叉燒不一樣,他已充份自備了,像一個充氣輪始,已不再需要泵氣,他只是等待爆破的那一刻。

這種情況就不是那麼地好玩了,因為他已準備放射,已成大器了,而我要的是一種慢慢調教成才的過程。

我含弄著時,再摸著他身上兩垛下垂的胸乳,幾乎被他的胸毛的溫度給燙著了。

我再望一望他,竟然在那一刻我好奇地問:「你到底是什麼國家的人?」

「巴基斯坦。」他說。他的口音很淡,我聽不出那種濃濃的印度腔。

「什麼?巴基斯坦?怎麼這麼白?」我才覺得我對各國人種的了解很差,因為我竟以為他是中東人?我心裡自問著。

「但我長駐中國。」他補允一句。然後將下半身結結實實地送到我口裡。我又一陣卡喉。

我意會地做了一個表情,繼續我的勾當汲汲營營。我故意啜出了一些聲響出來,如含著泡泡糖那種痴醉與甜美,如舔著冰淇淋的那種可口美味。又或許要想像口中的不是甜食,而是不絕如縷般的麵條,要吮得窸窣有聲,聲相俱全。

一般上放在嘴裡的,不是食物就是病菌,吐出來的,往往卻是那些不應該說出來的話語。所以我在吞吞吐吐之間,收住了我對他的好奇的言語,卻咀嚼著他帶給我一種幽思。

我現在咂著一個中年胖子平日藏在褲襠裡的「家傳之寶」,我的舌尖像鏟子一般翻炒著他那潔淨的蘑菇頭(天,誰知道這蘑菇頭平時是長在哪兒?)我捻撚著他的乳頭,另一隻手也放在我自己的下半身上,我開始膨脹起來,上面吃到飽,下面則鬧得翻,兩重滋味交叉在一起時,難怪教人銷魂。

突然間,這位巴基斯坦叉燒吼叫了幾聲,下半身貼貼地迎送過來,我呀呀作響,但下半部已嗷嗷待操,難道他口爆了?但我感覺不到什麼燙熱或異樣。

他拔離出來,然後有些慌了般地逃離出去,或許他想要趁被人發現之前掛回一張人皮,掩飾著他又色又魔的獸性。

我奇怪他在干嘛,怎麼這麼急,但我的一手難離著自己的肢體,那是高潮前夕那一瞬間,然後嘴裡一空,萬事成空,成也巨體,敗也巨體。

我自個兒坐在桑拿室的發燙木椅上,仍神馳在一片混沌的世界裡,原來迷藥還未散。我等著柴肯,索性讓他看到我如此發浪的一面,反正我已就緒下一場了。

片刻,那位巴基斯坦佬又跑了進來,他竟然拿著一條毛巾,用腳搓著毛巾抹起剛才他站著的一方格,或許他真的要不留痕跡,連水跡都不能留下來。

我自摸著看著他,意淫著那幅肥滋滋、飽沃欲滴的肉體,那一圈圈的腰圍贅肉,搞不好這幅軀殼,其實生理年齡比我還小。

他動作快速,更惹我好奇。巴基斯坦多是回教徒,或許這就是回教徒教義所教導,一切都需要干淨,所以他要銷滅所有關於他不潔的痕跡。

他轉過頭來,帶著一種狎鬧的口吻問:「Was I good?」

我不假思索,淫笑著望著他,「Yeah! And I wanna fuck your dick!」

他哈哈地笑著,然後轉頭離去。我那時候浪得想馬上沖出去,向他要個電話聯絡號碼。相逢一炮即有緣,當然要留下一些後路給自己。

我對他只說了四句話,但我吮過他。這就是同志的奇緣。

然後我一個人在這間高溫的桑拿室裡,裸著身,打著手槍,等待著我的下一回合,而這一切不是發生在買春的發展場、三溫暖裡,而是一家旅店的會員休閒俱樂部裡。


~待續~



3年後的續篇: 後園野甘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