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漸漸明白一件事情,床上和不和諧,外表是第一印象的入場券,但其實還有一件我摸索不出來的元素。這陣子我大概懂了──床事的同頻共振。
不久前我們再相約了。他主動來訊,問我明天是否得空,我說行,就約好了時間。第二天他出現了。
但其實我們是有保持斷斷續續的線上聯繫,主要是他一直忙於工作。
所以即使我們的居所距離只是五分鐘車程,而且同享一個郵政編號,乍看是同城,卻是如異地相隔萬里。
我再見他時,又是一陣訝然。因為他又胖了。他是那種實胖體脂,就是你可以感受到他雖然是圓滾滾的,但有一種實心撐破的圓滾感。有些胖子是虛胖,意思是你一眼望去,覺得他的體態很浮腫,但有一種空心感。
東坡肉先生其實與油大叔相近的體質,就是胖胖的那類。
東坡肉先生不是,他就是一種油潤水水的胖,老實說,像這樣的品相,我在健身院要打野戰的話是看不上眼的。
可是就因為機緣巧合,我們約過炮了,而且感覺還很不錯。所以還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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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肉先生是馬來人,父母來自印尼,他算是印尼的土生土長第二代,淡顏系和淡淡的憂鬱底色,長得也不高。
其實印尼科迪和他是如同一個系列的原廠設計,就是因為印尼人。
他來到時,我們簡單寒喧幾句,就直接上房,那天恰好我臥室的空調失靈,所以就在晌午的臥室裡,感受著他一層層的汗意。
他完全赤祼在我面前時,我沒有直視,因為我知道我的眼睛不喜歡這樣的外型和體態。
可是當東坡肉先生貼上來,溫柔地撫摸和珍視著我的身體時,我知道我的身體不計較什麼。
那種感覺是很微妙的,就是如同我的身體做主了,沒有理性。
所以當他一下子就抬起我的兩腿,猛朝我的菊芯來舔弄時,我整個人浪叫得都歪調了。
我是難以對這種用心的毒龍鑽說「不」,而且會完全交出自己。
之後我們開始69起來,而東坡肉先生難得的替我口了起來,總之前後都被他吃透了。
而東坡肉先生的下半身,其實並不壯觀,也不粗長,總之,委婉地說就是亞洲人平均長度更小一點,但就是一種黃瓜級的硬度,摸到時就好比摸到額頭一樣。
我告訴他可以無套時,他點點頭,只是專心地吸吮著我的乳頭。
所以東坡肉先生站在床沿時,有一種說插就插的即興感,轉眼間,我倆就合體了,猶如鎖匙找對了匙孔。
我們是面對面,互望著彼此,他非常地專心,就是抽插著,我記得他以前還會有一些油膩調情語如「babe」等的,但這次沒有了,就是全程全心全意地抽送著。
老實說,A片上一直灌輸到給我們的意識是要粗大,要抽送得兇猛等,但其實真正要讓一個0號或女人感受到舒服時,是不大不小的剛剛好,是不快不慢的穩定感。
所以其實我收納時不會感到吃力,而且他的長度不是很大,所以抽送時振幅不是很大。
而且是他的硬度恰如其份,就是抽拉推送之間震動到我的身體,我的全身細胞都在抖動似的,抖動的頻率和他的撞擊節奏如同一致的。
那種律動,就好像你進到了舞池跳舞一樣,你感覺到背景音樂的擂鼓聲穿透著你,你的心跳和舞步隨著那節奏晃搖著,達成統一的頻率。
我和東坡肉先生的肉體碰撞就是有這種感覺,我在這部落格裡寫過很多炮友故事,許多人以為我就是愛乳牛和巨根,但事實是,不計莖的粗大幼小,但有些人在操作時節奏是奇快,有些是特慢節奏,但其實極少有人會給到我這種同頻共振的感官感受。
所以我覺得東坡肉先生和我是能達到非常合拍的同頻。
後來,他要我扳過身體來,我們以狗仔式進行,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他內射了,而且我完完全全感知到他抽搐時的激靈。
東坡肉先生連射精時都是斯斯文文的。
我們解體時,他開始狂舔著我的乳頭讓我也性高潮,我倆才一起到達終點。
而這時東坡肉先生已進入了聖人模式,完全萎縮成豆苗似的。
但是我那時是很滿足的,和他的上床,就如同看一部短劇/小小說一樣,強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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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穿好衣服後,本來他是打算要離去的,我們隨口聊著,又聊天起來。
沒有咖啡,沒有茶几,我們就在床上兩人一頭一側地說著話,竟然聊了半小時,從火車旅遊泰國開始聊,到他身邊的女性閨密是如何結交的。
「你的女閨密都知道你是同志?」
「知道。」
「他們有問你是1或是0嗎?」
「老實說,朋友是不想知道我們是什麼的,他們也不會想知道同志的性行為是怎樣的……我們很好感情,有時我們就約在周末,她會打電話來說聚一聚吧,我們就去聊天,餓了點個外賣,累了就隨便睡在客廳了,有時也去她們的家過夜。」
我聽了覺得些不可思議。「這些女閨密也是女同志?」
「好像其中一位是。但不重要。」
所以東坡肉先生說,其實有沒有愛情對他來說,不是最關鍵和重要的,而且他沒有談過戀愛,他覺得有朋友陪伴就可以了。他上次說過,他是野花,minus the beauty。
我與東坡肉先生提及之前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個背叛故事,有很多情節。他聽畢後眉頭一皺,我問他什麼感受。
「我會馬上刪除這樣的人。我不允許這種耗費我精神去煩惱的東西。因為我知道我是一個很專注的人,只要我對一個課題給纏住了,我自己會疲勞。」他說得斬釘截鐵。
我深思著他的話。我有些小看他的內心力量,他雖然看起來是可愛泡泡的一個哀怨小生,但是他有自己的城堡。
後來東坡肉先生也有分享所在的同志圈一個小故事,基本上就是A喜歡他而約他吃飯,但他對A沒意思,A之後在朋友圈裡訴說此事,東坡肉先生覺得這種說是非八卦的風格很不悅,就遠離A了。
可以見得,東坡肉先生就是一個很有主體性的人。我需要向他看齊學習。
我之後其實覺得我好像忘了剛約了一炮似的,感覺就是與朋友聊天一局。我想,或許我的靈魂深處就是契合到他內在的精神特質,所以初相識時,即使他完全不符合我情慾理想的炮友形象,我們卻結合在一起了。
不過,面對季候鳥似的炮友,其實就只能遠盼天空般的等待。如果天空無鳥,白雲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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